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容兕气的微微哆嗦“你”
“怎样”他勾着嘴角故意问,还特意紧了紧胳膊。
他的臂膀太过有力,容兕觉得自己有点胸闷气短,费了大力把自己的胳膊解脱出来拉住缰绳想着坐稳了就能让他放开自己,结果他手一滑,直接环住她柳枝似得腰身。
容兕吓得直接破音了“你干嘛”
云徵对着她的耳朵轻轻一吹“我故意的。”
容兕“”
无耻!
天色黑的早,他们靠近长安城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
被他抱着直接纵马闯进长安城,即便街上已经没人了,可容兕还是觉得有千百双眼睛瞧着自己,把她看的脸色发烫。
路上有城防营的人巡逻,还未靠近就被他身边跟着将军上去拦住。
赤云侯的马,踏碎了长安城的地砖也没人敢拦。
把她送到玉家大门口,大门还开着,玉西泽站在门口,身上披着狐裘,手里还抱着暖炉。
似乎是特意在等他们。
云徵把她放下,容兕立马就跑上去拉着玉西泽的衣裳半藏在他身后“哥哥。”
这语气,一听就是要告状了。
玉西泽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头,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生怕她冻着。
云徵下马走上去,站在玉西泽面前眼睛却盯着她“一回来就去接你,却连一声云哥哥都不喊了,伤心。”
她不吭声,完全躲在了玉西泽身后,小小的个头被遮的严严实实。
云徵叉腰一笑“还是那么矮。”
她恼了,露出半个脑袋对云徵怒目而视,反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玉西泽把手炉递过去“我猜你肯定会先去梅花坞,就没去城门口等你,那些人等了两个时辰,可算是吃着苦头了。”
云徵抱着手炉低头一笑“这算什么苦头”
玉西泽微微侧身“走吧,进去吧。”
云徵看了看他身后的容兕,对着她笑了一下,结果小丫头转身就进去了,一路小跑,云徵刚跨进大门她就没影子了。
“她经常回来”
玉西泽点点头“趁着到国寺拿东西的机会回来走一趟那是常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戾气有点大
“怪不得呢。”
随着他进了正堂,蔡柏达和孟令于已经把酒暖好了,四人围坐,自然是饮酒叙谈,当晚也在玉家住下。
昨日迎候他不见踪迹,按规矩今日无论如何都需进宫觐见,可是云徵依旧不去,蒙头睡够了,才换了衣裳溜达去容兕的院子。
在梅花坞养了七年,她没有赖床的习惯,一大早起来,和几个小丫头围在火炉边,身边也没有嬷嬷陪着。
估计是觉得不用出门,她依旧穿着寝衣,也没梳妆,身上披着羊绒毯子,盘腿坐在小榻上,手里还拿着话本子。
“张小姐拔下头上的金簪,对准孟杨氏的脖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捅出一个窟窿,孟凡龙急了,跪在地上猛磕头,求张小姐不要迁怒自己母亲,还保证会把孩子寻回来,张小姐冷笑,卖了我的孩子,以为寻回来就无事了吗怎么说也是你孟家的骨血,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难不成皮肉底下塞得全是狼心狗肺”
她念得声情并茂,站在窗外偷听的云徵一脸纠结还有点想笑。
这丫头怎么喜欢看这样的话本子
戾气有点大,得管管!
“然后呢然后呢小姐快念念。”
她们都把心思放在了话本子上,谁也没注意窗外站着个男人。
毕竟平日里,也不会有人直接进来。
容兕翻了一页继续念“孟杨氏已经不敢嚣张了,戴满珠翠的发髻散乱成了疯婆子,吓得涕泗横流连连告饶,张小姐看她这副嘴脸,倒把他们母子作践自己的事情想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一狠,金簪捅进孟杨氏的脖子,血水喷出来,把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弄得一团糟,孟凡龙吓得直接丢了半条命,啊的一声”
“啊!”小丫鬟在外面大叫,水里的水盆直接摔在了地上“你是谁怎么在这”
容兕抬头一看,隔着朦胧的窗纸,她一下子就认出云徵了,小丫鬟们吓得跑出去,推搡着云徵要把家里的小厮叫过来。
“住手。”容兕挪到窗边,隔着朦胧的窗纸看着一脸尴尬的云徵,裹紧身上的毯子顺便把话本子藏起来,小声喊了一句“云哥哥。”
云徵站在窗外,微微弯腰笑看着她“看话本子,而且还看这种故事的。”
“你不要告诉哥哥。”她紧张了,老老实实把话本子拿出来“就这一本,托人悄悄买的,今天才看。”
隔着窗纸,她的细微表情云徵也没放过,笑了一下直起来“藏好咯,被你哥哥瞧见了,你会被骂的。”
她低着头不说话了,云徵敲敲窗户“出来。”
他走去院子门口等着,小丫鬟们还不放心,留了两个守在院子里看着他,生怕他又进来。
已经离了梅花坞,她的打扮也就不需要那么素净了,梳洗装扮好,抱着手炉心绪复杂的出去。
她知道云徵住在了自己家,也想如同幼时那样一大早跑去找他,可想想觉得不适合只能放弃,结果云徵先跑过来了。
关键,她还没洗脸呢,难受!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也太混账了
到了院子外面,云徵就腰板挺直的站在那里。
他穿的不多,里面是雪白色的劲装,还戴着护腕,外面单独罩了一件红色的大袖短衫,没有纹绣,一点也不繁复,腰封规整,挂着他家的传家玉佩,长发束在头上,简单的用发带绑着,垂下的地方被风吹得洋洋洒洒。
他的眉眼如初,稍稍含笑就赛过春日暖阳,边关的风霜几乎没给他留下半点痕迹。
养的真好!还是那么好看。
容兕羡慕的砸吧砸吧嘴挪过去。
听见她的脚步声,云徵回头笑了笑“昨天,你没认出我。”
容兕一顿“额认出来了。”
“认出来了”云徵垂眼看着个头刚过自己心窝的小丫头,双手往胸前一环,吊儿郎当的瞅着她“那就是说是故意不搭理我的了。”
“不是。”她立马否定“嗯我没发现是你。”
“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云徵在她鼻尖轻轻一刮“撒谎都不会。”
他这么一刮,容兕直接红了脸,没底气却强行硬撑“男女授受不亲,你别动手动脚的。”
“是吗”他弯下来一些,从衣服里摸出一个旧巴巴的平安福“你的头发我日日带在身上,这算不算是授受不亲”
她记得这个平安福,当初云徵割了她的头发就是放在这个平安福里的。
瞧见平安福,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怀里的东西,脑袋一扭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云徵笑了笑,细细闻了闻平安福“你的头发很香,我很喜欢。”
她小脸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这这也太混账了。
她会害羞了,而且还直接红了脸,云徵摸摸下巴,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低声带笑“话本子上的故事无趣,我给你讲好不好”
容兕不自在的摸摸耳朵挪开步子“我不听打打杀杀的故事。”
云徵眉毛一挑“想听男情女爱的真巧,我也会。”
他就是过来找她说话的,怎么可能会被讲故事难住像他这般能言善辩的人,现编还不会吗
玉西泽去上朝了不在,容兕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硬生生被云徵聒噪了半日才算是安静。
他话多的匪夷所思,连身边的小丫鬟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侯爷讲的故事好有趣。”
“我讲的也有趣啊。”她趴在小榻上翘着脚敷衍的翻着话本子“而且还没他那么吵。”
蹲着加炭的小丫鬟立马拆台“方才小姐听得眉飞色舞侯爷才一直讲的呢,现在又嫌侯爷聒噪了”
“我哪有”她羞恼的捶榻,趴下去看着窗外弱弱的嘟囔“你们别乱说。”
小丫鬟们哧哧低笑,把熏香点上就出去了。
屋里没其他人了,容兕这才小心的把怀里的香包拿出来,香包已经有些年头了,旧巴巴的一点也好看。
他竟然还留着自己的头发!
她耳朵红红的趴在小榻上心里窃喜,握着香包翻滚了两圈,卧在小榻上看着挂在墙上的竹马出了会儿神爬起来问道“他去哪了”
小丫鬟跳进来嘻嘻直笑“小姐问谁”
第一百四十三章 赐兵符
容兕脖子一缩,假意拉下脸“云祁双啊,不然是谁”
“侯爷进宫了。”另一个小丫鬟跳进笑嘻嘻的回话“小姐又想听侯爷讲故事了”
“哪有”
她嘴硬不承认,继续窝在小榻上摆弄香包。
云徵是被宣帝传进宫的。
昨日回来,他本该立马进宫觐见宣帝,结果他没去,还招呼也不打就把容兕从梅花坞接走,今早也不去面圣。
宣帝连着丢了三次脸,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没办法,云徵现在大权在握,他有资本藐视君上。
今晚是为他和将士们设的庆功宴,他不去不行。
只是宣帝不想见他,待在宣华殿谁也不见。
太后过来的时候,宣华殿伺候的人都跪在地上,即便什么错都没犯,但他们不敢惹恼这位多疑的帝王。
“自己养大的狼,只要不咬主人也不能直接杀了。”
宣帝看见太后,这才从龙案后起身“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坐下,手里依旧捻着佛珠“来开解皇帝。”
宣帝坐回去“若是当初知道他是一匹白眼狼,就该让他死在襁褓里。”
“他死了,燕国如何能抗住齐国”太后神色清冷“以前给他权,是因为要仰仗他,现在齐国已退,也该想想把放出去的狼关进笼子里了。”
宣帝立马看着太后“母后有办法”
“当初兵部用兵符调兵,结果那些将军拒不接受,是因为他们觉得可以不听朝廷调遣,现在云徵一人掌控兵权,只要他接受了兵符,其他人不也要以兵符调令为准吗”
宣帝露出思索神情“他要是不接受呢”
太后眉目一狠“那这匹狼,就没必要继续养着了。”
侯在旁边的苍溪心里微微一颤,眉眼越发低垂,不敢生出半点动静。
宣帝听了太后的话倒是心里一松,毕竟他对太后是信任的。
云徵是太后养大的,以前因为太后护着,宣帝才没找着机会除掉他,现在太后对他起了杀心,那他就没人护着了。
而且功高震主如云安他们都能除掉,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云徵
有了这样的打算,一场庆功宴吃的各怀心思,百官作陪,大殿两侧一文一武,宣帝坐在龙椅上,对歌舞曲乐提不起一点兴致,目光一直盯着右首的云徵。
他穿着一身红衣,慵懒的坐在位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舞姬一下一下的打拍子,似乎十分感兴趣。
其他将军也都兴致浓厚的看着,和轻声浅谈的文官比起来,他们要闹腾许多,大声讲话,豪气饮酒,没有半分规矩。
云徵扫眼看见宣帝不悦,这才稍稍坐正抱拳“还请皇上恕罪,将军们枕戈待旦七年,已经许久不曾如此安心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在外面拼杀七年,你们在长安饮酒作乐,现在我们吵吵闹闹没了规矩你也得忍着,因为是我们给你们安宁。
宣帝听得出来他的意思,脸色越发难看,紧握酒盏强挤出一丝笑意“这是自然,纵乐便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听调令
云徵笑了笑,转过去继续歪着。
玉显看了他许多眼,悄悄摇头叹息“太过轻狂了。”
就在他身边的玉西泽直接冷笑回怼“临危受命,戍边七年,这是他们应得的。”
玉显一默“食君之禄,职责所在。”
“那容儿在梅花坞待了七年也是职责所在”玉西泽冷了声音“她可没有食君之禄。”
提起容兕,玉显就沉默了,自饮一杯苦酒,目光落向别处。
当初容兕被选中去梅花坞,蔡柏达他爹和好几位老大人都觉得可怜开口求情了,玉显却依旧保持沉默。
虽然玉西泽赞同送她去梅花坞,但那也是逼不得已。
他原以为玉显也是因为不能抗旨所以才选择默认的。
结果那日一下朝,玉显特意叫住他说杨氏有了身孕,让他以后多回家和玉淑亲近,毕竟就这一个妹妹了。
这话激怒了玉西泽,当着百官的面就吼他是不是把容兕当死人了
那时玉显还是沉默,玉西泽就彻底不愿意搭理他了。
这些年,他心里只有玉淑和玉坤寒姐弟,玉淑的名声早就臭了,玉显却能费尽心思的给她与一位长安公子定了亲,更是请翰林院告老还乡的老状元教导玉坤寒读书,可谓是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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