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云徵到了玉家就自己飞跑着去容兕的院子,玉西泽追不上他也懒得去追,眼不见心不烦自己先去吃晚饭。
饿了一天,他有点腿软。
跑到容兕的院子,嬷嬷已经把门关上了,云徵往里面看了看,也见不着人,他着急,干脆翻墙进去。
容兕屋里的灯还没灭,他赶紧跑到窗外,担心把嬷嬷引过来,只敢小小的喊一声“容儿。”
窗户被打开,容兕就坐在小榻上,身上裹着羊绒毯,怀里抱着手里,陪她作伴的小丫鬟都坐在小榻前的火炉边上烤火,一个个就像是等着他一样,瞧见他就开始笑。
“我遇见小白了,一出宫就跑着过来。”
容兕把早就准备好的茶给他“喏。”
云徵接过来一饮而尽,渴的冒烟的嗓子这才觉得舒服“舒服,再来一盏。”
小丫鬟赶紧又去沏茶,容兕把手炉给他“今日的事如何了”
云徵抱着手炉靠在窗沿上“目的达到了,本来就是皇上担心我依仗功劳威胁到他,才提点太子用军饷敲打我,结果杨淼听了太子吩咐,自作聪明把所有劳军的酒肉都给换了,今日当朝举证,皇上为了留住颜面,禁足的太子,下令将杨淼革职查办。”
他说得轻松,可是一整日不出来想必过程艰难。
容兕把新沏的茶给他“喝了茶,快去吃东西吧,今晚不用回家去了,早些休息。”
小丫鬟笑嘻嘻的插嘴“那些菜都是小姐做的,侯爷不去吃小姐会难过的。”
容兕羞得去打她们“不许瞎说。”
云徵端着茶盏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吃过你拌的萝卜,其他都没吃过呢。”
她低着头耳根微红小声哼哼“我是给我哥哥做的。”
还嘴硬
云徵把茶盏和手炉都放下,揉揉她的头说道“天已经黑了,我先走了,早些休息。”
他跳下台阶,走了两步又转过来,眼巴巴的看着的容兕像是做坏事被逮到了一样,立马把眼睛挪开。
云徵又笑了“我没遇上三公主。”
她垂眼抠桌角“没遇上就没遇上啊,和我说干嘛”
“你不是醋坛子倒了嘛我给你扶扶。”他又跑上来,拉起她的手大胆的一亲,自己乐的像个傻子一样跑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绝对不纳妾
容兕被他唇角的温度烫到了,一惊一愣立马缩手,红意攀爬到了脖子根,一抬头看他到了院门口,也顾不得害羞立马扶着窗台跪直了身子紧张的提醒“墙头有雪当心滑。”
云徵回头笑了笑,纵身一跃就跳出去了,半点声响没弄出。
她坐回去,丫鬟立马把窗户关上,生怕她吹了寒风着凉。
本来只打算见他一面的,结果他竟然亲了自己的手。
心里的那坛老陈醋直接成了蜜糖,酿的她一晚上都没睡着,摸着自己的手背窝在被子里乐了一晚上,愣是没有半点困意。
睁着眼到了天亮,容兕依旧精神抖擞,她在家也待烦了,让人去和嬷嬷说了一声,自己换了衣裳领着小白去找大理寺找孟令于。
云徵从宫里出来就来看她,结果她不在,知道她去大理寺了还失落了好一阵,兵部的事一大堆,玉西泽都没顾得上回来,云徵转了一圈觉得蔡柏达估计也没时间理会自己,只好去找同样闲的长毛的李兴怀打发时间。
李兴怀已经不稀罕去烟花柳巷了,他换地方了,约着云徵一块去芝兰会月喝酒。
小曲听着,美女倒酒,两坛小酒下肚,云徵就开始话多了“你说是谁定的规矩,十五岁及笄才能许婚出嫁,烦死了。”
李兴怀打了个酒嗝傻呵呵的乐起来“怎么你等不及”
“嗯,以前离得远,心里想着也只能想着,现在整天在跟前晃悠着,看着就着急。”云徵又喝了一口“可就是太小的,还是个孩子,性子活泛不假,可我也下不去手啊。”
李兴怀醉醺醺的爬过来“那你找个大点的陪着不就行了吗纳妾,对,先纳妾再娶妻。”
“滚蛋。”云徵把他推开“我不纳妾,这辈子都不纳妾,那丫头心眼儿可小了,她难过我也难过,不纳妾,绝对不纳妾。”
李兴怀嘿嘿嘿的笑起来“你这是惧内啊!”
云徵晕乎乎的站起来“这叫心疼人。”
他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哐当’一下撞到桌角,疼得他立马弯腰捂住,隔壁的人出来,依稀在门上映出身影,云徵看了一眼也没在意,揉揉腿踉踉跄跄的把窗户推开,寒风一吹,吹得他头疼,却是清醒了一大半。
窗外湖面飞鸟掠过,两侧枯树积雪,对岸屋檐挂冰,亭中还有人垂钓。
云徵酒气散了一些,摇摇晃晃的过去倒了杯酒端过来双手一持“敬天地一杯,贺寒岁将尽。”
一声大喊,他喝了半杯,将剩下的半杯倒进湖里,手里的酒杯也手滑掉了下去,云徵下意识的去捞没捞到,低头看着平静的湖水,幽暗的湖底疯狂的吸附着他的目光,他愣愣的看着,酒劲又开始上头,眼皮重的想要马上闭起来睡一觉,却又在一瞬间找回神思让自己清醒过来。
湖底依旧幽暗,水却突然变得有些淡淡的红色。
“老李,老李,你来看。”
李兴怀醉醺醺的过来“什么”
第一百八十八章 喝断片了
云徵指给他看“你瞧,这水怎么了”
李兴怀比他还不清醒,够着看了大半天也没看清,心大的转身回去“管他是什么,喝酒喝酒。”
云徵揉揉眉心看的更仔细了“像是血”
他把身子探出窗外查看,但两边的窗户都紧紧关着,也没什么异常。
他把倒酒的女子叫过来“喊你们管事来。”
女子应了出去,很快就叫来了一个中年,云徵拉着她来到窗边指给他看“水的颜色不对劲啊。”
管事认认真真的看,但是湖面太广,云徵瞧见的那抹红色已经看不清了。
管事看他醉醺醺的,笑呵呵说道“侯爷该是眼花了,没什么的。”
是吗
云徵晃晃脑袋,酒劲上来多少有些断片了。
管事扶着他坐下,交代弹曲的女子把他们伺候好就走了。
李兴怀抱着酒坛子和倒酒的女子大着舌头瞎聊,话都说不清了,也得亏女子礼仪学得好,浅浅含笑侯在边上,不管他说什么都耐心的听着。
云徵眼皮沉重,歪在椅子上困得不行,撑着脑袋刚一放松就睡了过去。
酒劲加持,他睡得一点戒备都没有,被人突然摇醒,瞬间头疼的要裂开,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了。
“谁呀”
敢扰他清梦,不想活了吗
“我。”容兕蹲在他跟前板着脸“怎么了”
“不怎么。”
云徵看着她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迷迷糊糊的看看周围,自己还是在屋子里没挪位,屋里的炭盆烧的很旺,驱散了寒气,把屋子烘的暖热,倒酒的女子已经退下了,李兴怀倒在旁边呼呼大睡,身上还被人细心的盖了一张毯子。
“我”云徵有点蒙圈,蹭着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毯子思绪打结“我睡着了”
“你说呢”她站起来,云徵这才看清楚她的打扮。
少年打扮,身上的衣服是她少有的男装之一,身上围着一块土黄色的麻布,袖子也被绑了起来。手上还沾着血。
有点像仵作
云徵立马把她拉下来“你怎么在这还穿成这样”
容兕鼻子痒,自己不好动手抓就在他身上蹭了蹭“你隔壁死人了,今日师父教我验尸断案,我就跟着来了,刚刚在门口检查了线索,不小心蹭到了血。”
隔壁死人了
云徵嫌弃的给她擦擦手,拿过没喝光的酒倒在她手上“那些东西不干净,不许碰,再说吓着了怎么办”
她稍稍沉默嘴硬的说道“刚才是挺害怕的,但是他们说你在这边睡着,我就立马过来了,看了你一会儿就不觉得害怕的,而且师父说了,不是我们害的人,没必要害怕,我见过猎户宰杀猎物,虽然血腥,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云徵揉揉脸“死了个人和死了头猪区别还是很大。”
容兕抿抿唇,怂胆一壮红着脸抱住他“唔我好害怕呀。”
她突然撞进怀里,云徵所有的酒劲都散了,僵在位置上,手都抬不起来“不不怕。”
第一百八十九章 像不像你刚吃的下酒菜
老东西害羞了这么局促
容兕抬头看着他弯了眼睛,故意凶巴巴的警告他“我要过去帮师父了,你最好把为什么来喝花酒的理由想好,不然不然我就用小皮鞭抽你。”
威胁了他一顿,容兕红着脸跑出去,再次进入凶杀的房间立刻严肃起来。
死者是个男人,管事说也是头一次见,和他一起来的也是个男子,不算面生,却也不熟悉。
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靠在墙壁上,脑袋被割下放在桌上的盘子上,就像是在注视着自己的头被当做一盘菜一样,血水汪了一地,顺着木板缝隙滴滴答答的流进屋子下方的湖里。
孟令于和仵作在一起查看,看见她进来就招手“你来看这个,这种伤口是袖剑所至,你仔细看看。”
容兕有些不敢,但也没拒绝,大着胆子伸手翻了翻死者的胸口,冲鼻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反胃。
孟令于面色如常“看出什么不妥了吗”
容兕摇摇头把手缩回来,拼命憋着气想避开血腥味。
孟令于面色如常,看她摇头表示理解;“第一次看见害怕很正常,回去做两天噩梦就没事了。”
“你这话说的也太轻巧了吧”云徵过来了,瞧了一眼血淋淋的屋子,血腥味让他有点反胃“容儿,跟我出去。”
容兕接住孟令于递过来的死者脑袋说话都在抖“我我再待会儿吧。”
“再待你就吓傻了。”云徵把仵作推过来“把那脑袋拿走。”
仵作赶紧把脑袋拿走,手上一轻,容兕轻轻抖了一下,慢腾腾的挪到云徵身边拉住他。
第一次见尸体,场面还这么血腥,要不是孟令于陪在身边,她自己也不想丢脸,早就晕倒了。
刚才孟令于把脑袋给她的时候,她都吓傻了,幸好云徵让人把脑袋抱走。
云徵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证明她也是害怕的,再看她拽着自己,就知道她吓得腿软了。
云徵扶着她过去隔壁,然后才过来看着依旧在尸体身上检查的孟令于“她还小,这么血腥的地方会吓到她的。”
孟令于检查完了,站起来淡定的擦擦手“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见惯了,她可是第一次。”云徵心疼容兕,对孟令于有点埋怨“不是说凶杀案不带她来的吗”
孟令于挥挥手示意他出去,逼着云徵退到门口了才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回答他“我是大理寺卿,接触的案子杂乱,凶杀案只能算是平常事,她既然喊我一声师父,那我就该带她把我会的东西学一遍,若是因为害怕就远离,那她只能日日待在自己屋里不出来。”
云徵刚被小丫头凶了一顿,现在又被孟令于凶,心里堵得不行“那她要是吓着了做噩梦怎么办”
孟令于随意起来“带她多见世面是我的事,能不能让她不害怕是你的事,别在这碍事,让开。”
被他彻底嫌弃了,云徵更堵了,刚准备走,仵作就用食盒端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出来。
孟令于在边上阴测测的说道“像不像是你刚刚吃的下酒菜,油焖狮子头,淋了红色酱汁的那种”
第一百九十章 孟令于就是故意的
云徵“呕”
他跑都没跑,直接扶着门狂吐。
容兕听见他的动静脸色苍白的跑出来,一点也不嫌脏立马扶着他“你怎么了被吓着了”
孟令于一脸淡然的走出去“他喝多了,又吃了腥食,反胃很正常,离远点就行。”
容易很信任他,听他这么说才放心,贴心的给云徵拍拍背“我以为你被死人吓着了呢。”
云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告诉她自己见过的死人比这多多了,却又完全没机会说话。
孟令于那句话刺激到他了,他现在恶心的不行,只想吐。
酒肉在肚子里滚了一圈再吐出来,刺鼻的味道让他反反复复的干呕,有些还吐到了容兕身上。
孟令于看不下去了,微微捂着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邋遢。”
云徵吐得力气都没了,容兕也不管身上脏了,扶着他过去坐下,让管事给他倒点水过来漱漱口。
云徵靠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些力气,一回神就看见桌上没收到了狮子头残渣,腮帮子一酸,他立马转开脸。
“那东西都收走,看见我就犯恶心。”
立马有人进来把东西收走,容兕也把弄脏的衣服丢出去,披着云徵的大裘陪着他。
他捂着脸静悄悄的坐了好一会儿,看了容兕好几眼才吭声“那个我是喝多了,不是被吓着了。”
容兕一脸理解“我知道,不会出去乱说的,你放心好了。”
她这么说,云徵觉得更丢脸了。
边关七年杀人无数,要不是孟令于故意刺激他,他怎么可能会吐
孟令于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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