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云徵替她拿上书袋,牵着她出门。
街上的积雪还没有清扫干净,她一蹦一蹦的走在前面前面,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排小小的脚印,云徵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一个大脚丫子下去,就把她的小脚印踩没了。
她自己走到包子店,可是个头太矮被蒸笼挡着,店家根本看不见她,一直忙着给其他人拿。
“我要一个肉馅儿的。”
她揣着小手软糯的说了一声,店家没注意,依旧没看见她。
云徵过去“一个肉包。”
把钱递过去,接过包子给她,店家这才注意到有个小娃娃站在那。
拿着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她咬了一小口,自觉的拉着云徵的衣裳。
云徵看看她,琢磨了一下才开口“我昨晚睡着了,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我也睡着了呀。”她在云徵衣服上擦擦嘴“我以为你眯一会儿就回自己走的。”
“额”云徵摸摸鼻子“我在你屋里睡了一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没放在心里。
到了学堂,大包子吃了半个就冷了,云徵替她拿着,把她送到门口把书袋给她。
“下学了我来接你,别去玩水,打雪仗也不许去,要是冻病了,就给你喝很苦很苦的药。”
她吐吐小舌头“我才不喝呢。”
拖着书袋拿着竹马,她正要进去就看见玉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杨氏和玉淑从车上下来,同样拿着书袋,看了容兕一眼,母女俩谁都没和她说话就进去了。
“她怎么来了”小东西鼓起腮帮子不开心了“她不是在宫学嘛。”
云徵揉揉她的头“她说你坏话,弄的玉显来我家里闹,太后都说她嘴碎了,宫学怎么会让她继续待着”
“活该。”小东西挥挥自己的竹马“她最喜欢说我坏话了,哥哥在的时候,她一说就骂她呢。”
云徵笑了一下“进去吧,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别理她,但是不能动手打人知不知道”
她乖乖点头“知道了。”
拖着书袋和竹马进去,云徵看了看才放心的走人。
宫学的进度都是可着皇子皇孙和王子王孙们来的,一些东西早就讲过了。
容兕他们还在认字,玉淑他们就已经学了《诗经》,所以一堂课下来,玉淑出尽了风头,被先生夸奖了好几次。
一下课,玉淑身边就围了一圈人,她把早就准备着的宫花呼啦啦送出去,一下子就和好几个小姑娘要好起来了。
第三十九章 我不玩也不给她玩
她们又笑又闹也没人管,容兕自个待在位置上,把背会的诗经撕下来,自娱自乐的折小船,竹马就靠在桌边,上边还系着云徵送的小铃铛。
折好小船,她跑出去趴在院子里的水缸边把小船放下去玩,玉淑她们跑着出来,人手一只竹马在院子里疯跑,容兕也没管,小船湿了她就进去了,刚坐下,就发现自己的竹马不见了,只剩下铃铛被人剪了下来丢在地上。
小暴脾气一上来,她捡起铃铛就冲了出去,看着在院子里疯玩的几个小姑娘大喊“谁拿了我的竹马”
她们停下来,谁都不说话。
容兕气呼呼的看着她们,拿着铃铛走过去。
她年纪最小,但是耐不住脾气大,和一群娇滴滴的小姐比起来,只要一凶就没人敢哼哼。
她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停下来,看着她手里的竹马大声质问“是不是你拿的”
小姑娘性子软,被她凶巴巴的一问就吓哭了,抹着眼泪直哭“不是我。”
容兕又去问别人,吓哭了好几个玉淑才小心的站出来“妹妹,是我拿的,我就玩玩,你别生气。”
容兕看着她,走过去一把把竹马抢过来,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玉淑依旧凶巴巴的“你拿的你早前不说话你凭什么拿我东西凭什么剪我铃铛”
和玉淑差不多的小姑娘挪过来一些,鼻孔都要傲上天了“你们是姐妹,玩你的东西怎么了你又不玩。”
“我不玩也不给她玩。”容兕仰着脑袋“你这么护着她,那把你的给她呀凭什么动我的东西还剪我的铃铛”
把那丫头吼住,她拉着小脸瞪着玉淑“不许动我的东西,这是云祁双给我买的,没花玉府一文钱,你不许动。”
她拖着竹马进屋,玉淑在外面委屈的哭了,先生一来问清了缘由,又发现容兕把书撕了,理所应当的让她去墙角站着。
云徵来接她的时候,她还在那站着呢,竹马靠在墙角,书袋丢在地上,铃铛攥在手里,兔耳帽上的小毛球被风吹得缠在一起。
“怎么又被罚了”云徵捂住她冰冰的小脸“你把玉淑打了”
她吸吸鼻涕摇头“没有,我把她骂了,她玩我竹马,还把铃铛剪了。”
“那为什么罚你啊”云徵把书袋挂在身上,又把她抱起来“李业有病啊”
他还骂着呢李业就出来,瞪着骂他有病的云徵阴阳怪气的吭声“云公子,玉容兕欺负同窗,还把书本撕了,还请云公子带回去好好教训,被撕掉的书亲自抄写让她明天带着过来。”
云徵懒得理他,抱着小东西走人。
出了学堂,容兕还觉得很委屈“我没欺负她们,是她们自己爱哭,我就问问谁拿了我的竹马就一个个在哪哭,我都没动手。”
“就你这脾气,和我发火的时候都那么凶,一个个被家里宠着的小姐怎么不怕”云徵捏捏她冰冰的鼻尖“对了,你把什么书撕了”
第四十章 你是看不起谁呢
她认真的掰指头“前几天撕了《三字经》,昨天撕了《百家姓》,今天我把《诗经》撕了,我想着我都背会了,留着也没用,结果今天都被先生发现了。”
云徵眼睛抽抽“你手欠,你撕书干嘛呀”
她摸摸头“折小船啊。”
云徵把她丢在地上“自己走。”
他不开心了,小东西愣了一下追上去扯着他的衣裳“你要帮我抄书的,不然我明天又要站墙角了,这么冷的天,我不想站了。”
跟着他回家,容兕香喷喷的吃了一大碗米饭,完了拎着零食袋子跟着云徵回屋,窝在小榻上一边吃一边看着云徵替她抄书,阿五在边上磨墨,看看奋笔疾书的云徵再看看悠闲自在的容兕,心里对自家公子越发叫屈了。
“玉小姐,你也跟着抄抄嘛,这样我家公子就少抄一些了。”
“不要,我字丑,不想抄。”她认认真真的嗑瓜子,弄得小榻上都是瓜子皮。
云徵翻了一页“你来磨墨,不然我就不给你抄了。”
阿五立马把砚台推过去,小东西噘着嘴一脸不开心,跪在小榻上使劲磨,阿五嘚瑟的笑了笑,忙出去拿水来给云徵泡热茶。
他写的很快,字迹干脆利索笔锋强劲,写完一张的速度很快,容兕磨了一会儿墨就丢下了,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云哥哥,你都不看书吗”她把小脑袋凑过来“不看书你是怎么写出来的不会是乱写的吧”
云徵把她脑袋推开“就这还需要看书你是看不起谁呢”
“可我没见你看过书。”她又凑过来“你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瞎玩,怎么会写这个”
云徵不解释,小东西在跟前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蹭着下了小榻把自己的小玩意儿都搬过来,安安静静的坐再旁边玩。
三本书,云徵到子时才抄写完毕,阿五把墨迹晾干,小心的放在小东西的书袋里,静悄悄的看着云徵把在小榻上睡着的容兕抱去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放下罗帐,熄了灯让人仔细守着才走。
回到屋里,阿五一边铺床一边吐槽“玉小姐年纪小又闹腾,我去问过,说是她气哭的是朝中几位老臣家的孙女,学堂里那么多孩子,就玉小姐最闹腾最凶。”
云徵把剪断的铃铛弄好,重新系在竹马上头都没抬“闹腾些怎么了我觉得她没错,不问自取视为偷,她的东西被偷了难不成还要不问不说今日虽然被罚了,可是就冲她把人凶哭这一点,以后也没人敢乱动她的东西了。”
“公子太纵容玉小姐了。”阿五把他的寝衣拿过来“玉小姐在学堂闹,那些官员大臣看在公子的脸面上才没找上门来,可是玉公子毕竟刚刚步入仕途,玉小姐若真的闯了大祸,牵连的也是玉公子。”
“西泽要是真的为了自己的仕途就让自己妹子受委屈,那我就看错他了。”他把衣服换了“而且小东西养成这样的脾气,你敢说不是她哥哥惯得”
第四十一章 云哥哥好可怜
阿五无话可说了,照顾他睡下才关门出去。
第二天送着小东西刚到学堂门口,正好看见杨氏,昨天玉淑被欺负哭了,杨氏今天本来想找容兕麻烦的,可是见着云徵她就没胆子了。
上次他说踩手就踩手,事后更是没人敢把他怎么着,杨氏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母家也只能劝她忍着。
所以杨氏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看着小东西蹦跶着进去也没吭声。
云徵扫了杨氏一眼就溜达着走人了。
下午下学,是管家来接的人,容兕没看见云徵就问了“云哥哥呢怎么他不来接我”
管家帮她拎着书袋拿着竹马小心的跟着她“陈老将军重病快不行了,公子赶去看望了。”
“陈老将军是谁”
“陈老将军是老将军的副将,老将军战死沙场后,又跟随将军征战四方,助先帝平了四方叛乱,将军和大公子没了之后,是陈老将军和诸多将军把还在襁褓里的公子从漠北抱回来的,多年来一直照顾着公子,他现在重病,公子去看望也是应该的。”
他说的将军太多,容兕想半天才理出头绪“老将军是云哥哥的爷爷,将军是云哥哥的爹爹,大公子是云哥哥的哥哥吗”
“正是。”管家有些心酸“大公子没了的时候,也才公子现在的年纪。”
容兕撇撇小嘴,淡淡的眉毛拉耸了下来“云哥哥好可怜。”
她难得乖巧,一整天都没闹腾,夜里云徵没回来还在大门等了他一个时辰,实在困得受不了管家才把她哄回去睡觉。
西城陈府。
深夜,陈府依旧烛光明亮,昔日云家旧部全部挤在一处,古稀之年的陈老将军躺在床上,旧部心腹跪了一地,妻女倚在一处哭泣不止,立在屋里的同袍也一个个神情严肃。
云徵坐在床边,被陈老将军紧紧抓着手,人之将死,声音都变得低涩浑浊“公子,切勿忘了云家之志啊。”
云徵神情慎肃,细皮嫩肉的手同样用力握着陈老将军“父兄之志,云祁双不敢相忘,诸位叔伯之托,侄儿不敢相负。”
陈老将军‘呃啊’着说不出话,拼尽力气看着屋里的众多将军,眉眼突感欣慰,神情一松,抓着云值得手也彻底垂了下来。
“老将军!”
有人哭喊一声,屋里屋外,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云徵坐在床边,咬牙憋住泛红的眼圈,把被子仔细盖好,揽袍跪在床边,重重磕在地上。
陈老将军去世,宣帝派人去了一趟,一回宫就去了慈宁宫,太后正在手抄佛经,殿内静悄悄的只有苍溪在身边伺候。
“听说,给陈雍抬灵扶棺的是祁双”
宣帝喝了口热茶“陈雍之有一个女儿,女婿前些年戍边战死了,外孙年幼不懂事,祁双是他从边关抱回来的,这些年又各种护着,祁双为他扶棺也不为过,儿臣已经追封陈雍为镇国将军。”
太后停下笔看着宣帝“陈雍以死,皇帝打算如何安排其他将军总是拢在长安也不妥,毕竟边关不能无人戍守。”
第四十二章 乐意惯着小东西
宣帝看着她“这件事儿臣心里也正在琢磨呢,身为武将不戍守边关也说不过去可是真要他们去了,只怕君威难及。”
“君威在心不在行。”太后继续抄“只要祁双敬你一日,云家旧部也会敬你一日。”
“是,儿臣知道了。”宣帝想了一下“儿臣想,过了年祁双也该十六了,是否需要定亲”
太后顿了一下“皇帝可有人选了”
“自然是皇室本家女子好,儿臣到有好几个人选,只是要请母后过目。”
“那就细细选一选,婚姻在利不在情,正妻无论如何,都需是皇室女子才行。”
“是。”
他们商议的事云徵不知道,自然也不去考虑这些,他在陈府一直待到陈老将军过了头七才回来。
阿五一边替他换衣裳一边说道“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宫里的赏赐已经下来了,太后也赏了好多东西,而且还特意吩咐,今年的除夕宴让公子自行安排,不必去宫里了,公子打算怎么过除夕”
“还能怎么过寻友拜旧罢了。”云徵把褂子穿好“小东西呢”
“玉小姐在屋里,这几日像是转了性情一样,日日在屋里好好看书,都不闹腾了。”
“这么乖我去看看。”
他跑着去找容兕,到了她屋里,果然像阿五说的那样,正在乖巧的看书,看见他跑进去,把书一丢惊喜大叫,从小榻上‘蹭’下来就扑过来了。
“云哥哥。”
她热情的过了头,云徵很是惊讶,不过却很受用,揉揉她的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她“想我了”
“没有。”她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云徵“就是快过年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这是和自己商量
云徵受宠若惊,蹲下来看着她“你要和我商量什么”
她戳戳手指头还思考了一下“就是商量商量压岁钱和炮仗的问题,你不是都答应过我吗”
云徵勾了勾嘴角敲敲她脑门“怪不得阿五说你这几天转性了呢是打算表现好一点好让我奖赏你对不对”
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拉着云徵眼巴巴的看着他“云哥哥,你考虑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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