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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之笑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道传世家

    梁发心中一定,笑道:“你说。”

    高芸问道:“现在我丹田跳动明显,手按在上面都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每次行气小周天之时,总在督脉处有些不对,虽然能够热气上冲百会,也能下到丹田。可过长强、命门时感觉很弱,这是什么缘故”

    梁发笑道:“这时因为真气也可以直冲百会,不经过督脉的,你这时真气行经了其他路径。这个问题现在要解决掉,否则会影响你修炼的进度。”

    高芸双目一亮,眉毛一挑道:“还请师哥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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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天意
    梁发放下书本道:“你也懂磨墨”

    高芸笑弯着双眉道:“我少时,父亲在家中读书,就教我读书练字,这磨墨就是那时学会的。”

    高芸说着,提笔写了‘惠风和畅’四字行书。梁发点头笑道:“果然甚有功底,看来是下了功夫的。”

    高芸微抬头,双目向上扫视一眼,又看着梁发嫣然一笑道:“那时家中无钱,父亲就靠抄书为生,时常将要学的书籍抄写下来自用,我就时常帮着父亲,前后抄了有三四年,字是那时慢慢的练起来的。”

    梁发深深点头,高芸又轻轻地道:“那时还幻想着父亲够考中秀才再中举,自己也就脱离了苦海,可谁知考了多年,终究是一场空;家中也是一贫如洗。”举目看了看远处,悠悠说道:“娘亲生病,也因无钱医治而去了。”‘唉--!’高芸轻轻一声长叹,面色黯然。愣怔有倾,抬头看了看梁发柔声道:“谁又知道老天是将我安排在这里呢!”

    梁发一时未语,高芸轻声道:“师兄,你读书吧!我去练剑了。”

    梁发无声的点了点头,看着高芸转身悄然而去。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书本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到得案前,提笔写了数十字;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端茶轻啜数口,又是看起书来。

    恒山,无相庵中,定闲师太拜罢菩萨,轻敲木鱼,诵念经文。另有数十尼姑,合掌站立;排成一圈,定逸师太带队,在大殿之中,口念经文,远远的围着佛座绕行;木鱼越敲越快,众人诵经速度也越急,行走愈快。到得后来,木鱼敲打之声已是连成一片,诵经之声已不间歇,众尼身形已恍若不见,衣袂飘飞,相连一体,只见一条灰衣长龙盘旋在大殿之中;足下白色罗袜,似是一条白线,旋绕大殿,飘浮而行。

    ‘当……’,磬声悠悠,传遍庵中;众尼又是缓缓而行,诵声渐缓;过的不久,晚课结束,众尼自回各处休息。

    定闲定逸二人,盘坐大殿两侧,伴着佛前长明灯,默坐修炼。忽然大殿之中,风不知其所起,吹得长明灯摇曳不定。

    蓦然之间,定闲师太睁开双眼,目有惊色,神色肃然。一侧的定逸师太也是霍然起身,神色凝重的行到定闲身侧,沉声说道:“师妹,我刚才感觉十分不安,”

    定闲面色一喜:“师姐经前劫难,功行大有进境,已然定中生慧矣!可喜可贺。”

    定逸一笑,又面色沉重的道:“我只觉得心悸不已,似乎大祸临头,却又无处可避。”

    定闲双目睁大,看了看定逸师太,忽然郑重一礼,道:“未料师姐竟然到了如此境界,异日西归佛土,可得一果位矣!”

    定逸惊色一现,转又神色安然,合掌道:“阿弥陀佛!”

    定闲亦是念了一声佛号,道:“我等修行佛法至今,终有所得,今劫难至矣!所忧者,吾恒山道统矣!”二人旋又进前,躬身拜倒佛座之下,默念经文。良久,忽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二人急忙抬头观看,殿中灯火映照之下,正中观音佛像额头突然裂开一道裂缝。

    定闲师太面色数变,忽然沉声说道:“阿弥陀佛,众弟子,带来大殿。”声音平和,却如洪钟大侣,夜色之中,已是传遍十数里远近。

    过了不过一刻,恒山众弟子已是聚集到了大殿之中,有弟子点起了数十支牛油巨烛,整个大殿及院中一片通明,恍如白昼。众弟子知道师傅夜中急招众人过来,必有要事,人人静静等待师傅发话。



第一三二章 灭门
    过了约有一刻,忽然之间,周围虫鸣之声一静。灯光之中,无色庵前面倏地出现了十一个黑影,恒山众弟心中一震。

    众弟子只见得十一个身穿黑衣、面蒙白布之人飘然而来;十一个黑影所过处,悄无声息。众人心中大惊,皆知这十一人,任一个都是不下于师傅的高手。有些女弟子已是惊得全身颤栗,差点扔下了手中剑。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响彻夜空之中,众弟子心中一静,看了看周围众师姐妹,心中忽然想道:‘今天和众位师姐妹一起,去了西天也不孤单。’

    定逸进前一步,喝道:“何方贼子,装神弄鬼,报上名来。”

    十一人默然不语,进到数丈之外,‘呛啷’一声鸣响,十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齐齐前指,一股森冷寒气直扑恒山众人而来。

    恒山众弟子只觉得一股莫名之气扑面而来,冷入骨髓,双股战栗,定闲师太衣袂鼓动,正欲出声断喝。对面一人长剑一指,瞬息之间,剑尖已到眉心咽喉。森然冷气,刺得定闲师太肌肤颤栗。定闲大惊,对方功夫之高,内力之强,速度之快,恍似当日面对任我行左冷禅之时。可左冷禅任我行却没有这么快。

    定闲心念电闪之间,此时已是不及招架,手中龙泉宝剑奋力前刺,竟以同归于尽的招数搏命而去。

    忽见对方一闪,面前已是不见了人影。急忙前扑、转身、反刺;耳中同时听得身后传来“啊”的一声惊呼,定闲瞬息之间已辨明是仪琳的声音,心中一叹:“仪琳这孩子怎么出来了”

    忽听得身边“呛啷”一声双剑相碰的声音,定闲见得灰衣一闪,知是定逸出手相救,手中更不迟疑,依仗剑利之便,恒山绝学‘飞峰孤立’,剑光闪耀,奋力而攻,只求杀敌,毫不防守,向着对方轰然扑去。

    定闲定逸二人联手,舍命而击;对方快如飞鹰,一触及走,寻暇抵隙,剑光吞吐,直刺二人要害大穴。二人攻了数招,知道今天必然无幸,提起全身内力,毫不防守,拚命进击。数个呼吸,三人已是拚斗了六七十招。

    耳中听得惨叫不绝,定闲目光一扫,十个黑衣白面身影,一声不响,进退捷如闪电,这点时间内,已见得四五十个弟子被杀,倒在了血泊之中。定逸恕吼一声,突然和身扑向当面之人,定闲暗叫不好,急扑而上;对面之人身影一闪,挥掌一击,轰然一声,已是将定逸击飞到了空中。定逸口中喀喀有声,鲜血喷涌,‘扑通’一声摔落在地,手脚抽蓄,头一歪,双目大睁,寂然不动。

    定闲心中大恸,瞬息之间,多年的禅定功夫,又让她清醒过来。眼前一暗,大殿之中灯火转瞬已是全部熄灭。定闲电光石火之间,已是知道有人来援,奋力一扑,张口高呼一声“跑”,声音深厚,夹杂着男声,嗡然震响在无色庵上空。原来熄灭灯火之人也是在同时喊了声“跑”。

    这由光明之中,突然转为黑暗,众人目为之盲,恒山众弟奋力扑向黑暗之中,只听得惨呼声、刀剑相击之声、利刃刺入人体的“噗嗤”声、拳掌打中身体的“砰砰”响声、恒山众弟子娇呼之声,响成一片;转眼之间,已是平息了下来。

    定闲刚一起身,一剑挟沛然内力,轰然击来。定闲身



第一三三章 双亲
    仪琳莫名的就觉得心慌,看着不戒低声叫道:“爹爹,爹爹。”

    不戒伸手轻轻摸了摸仪琳的头,喘息道:“乖、乖女儿,爹、爹,不、不成了。”仪琳从未见过不戒大师如些虚弱,心中惊惶之极,不由得转向哑婆婆看去。就见得哑婆婆看着自己,又看了看不戒大师,说道:“看在你拚死救了女儿和老娘的份上,老娘原谅你了;你死了,老娘就来陪着你。”

    不戒大师神色一振道:“本来你来陪我,我是开心得不得了,可是咱们女儿就没人管了,你要陪着咱们的女儿,不用陪着我去死。”

    哑婆婆怒道:“你找到老娘,还没有好好的陪罪,就想死啊!不行,你得活着,给老娘做几年奴隶,好好的陪罪才行。”

    不戒大师面上浮现笑容,道:“好,我一定多陪你几时。”

    仪琳看着不戒大师的面色和笑容,忽然之间,只觉得一阵心慌,就见得不戒大师面带笑容,脑袋一歪,手一沉。仪琳只觉得心忽然之间,似乎是掉进无底深渊一般,直往下沉,可怎么也到不了底,只觉得全身冰冷,浑身打颤,无边的痛苦,向着周身袭来,嘤咛一声,已是晕倒在地。

    仪琳悠悠醒来,忽然就见得自己正在一处山洞之中,外面光明一片,洞里面有着雄黄味道,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味道传来。仪琳呆怔半晌,方想起自己是逃跑途中,忽然想到爹爹已被大恶人打死了,心痛莫名,不由得痛得哼了一声,嗓音微弱之极;此时方觉得喉咙干痛。

    伸手想去拿水壶,忽然就听得身边悉悉声响,哑婆婆腊黄的脸出现在眼前,手中拿着一个水壶,向着自己口中倒来。仪琳喝了几口,就见得水洒倒了衣襟之上。仪琳轻轻一抬手,扶起了水壶,就见得哑婆婆整个人摇摇晃晃,仪琳急忙起身,上前扶着哑婆婆坐下,就见得洞中碎石堆里,有些暗红的血迹,仪琳暗暗心惊。转目瞧去,就见得不戒大师躺在洞里,仪琳心中巨痛,膝行数步,到了近前,伏在不戒大师的胸前,泪水直流。

    忽然之间,似乎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吹气,又听得呼气之声;仪琳急忙一抬头,看向不戒大师,就见得不戒大师正微张着嘴,微弱的呼吸着。仪琳心中一声雀跃,不敢惊动,轻轻的探手到不戒大师的鼻间,感觉到了微弱的呼吸,停顿时间很长,即知伤势很重。扭头又看向哑婆婆,就见得哑婆婆正靠在洞壁之上,似乎在调息。仪琳愣了半晌,忽然想起师傅所教的救伤之法。

    随即伸手轻轻催动内息,探查不戒大师的身体,发觉肋骨断了两根,脏腑之间多有暗伤积血。仔细想了想,催动内力,向外一吸,不戒大师身体颤动了下,仪琳又是探查一下,断了的两要肋骨已是拉回了正位。仪琳想了想,又取出两颗不同的药丸,用清水喂不戒大师服下。

    又取剑到洞外不远处,削了几根胳膊粗的树干,用剑切开,做了几个夹板,找出包袱里的僧袍,撕了下来,给不戒大师绑上。

    仪琳转身又来到哑婆婆的身边,说道:“婆婆,我给你看看伤势。这里还有伤药,给你吃点。”

    哑婆婆轻轻摇摇头,伸手取出



第一三四章 葬母
    仪琳睁开双眼,就见得不戒大师依然躺在地上,正自沉睡,呼吸平稳;心道:“爹爹看来是稳定了,功力能不能恢复不知道,可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又去看娘亲,就见得娘亲躺在地上,呼吸微弱之极,似乎随时就会停止一样。仪琳拚命的输入内息,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娘亲依然昏睡如故,呼吸反而因为内力输入紊乱起来。

    仪琳心中大急,泪水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急忙收回内力,伸手抹了一下眼泪,细细看去,就见得娘亲的鼻子似乎歪了一点,心中正自奇怪,忽然就听得娘亲喉咙之中‘咕咕’一响,然后就见得娘亲轻轻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就没见吸气。

    仪琳愣了半晌,心中知道:“娘亲走了,刚知道娘亲是谁,娘亲就走了。”又一想:“自己其实一直和娘亲在一起,只是自己不知道哑婆婆是娘亲罢了。”

    仪琳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可又怕惊着爹爹,只能强忍着不出声。呆怔着许久,天色似乎渐渐的亮了,忽然,就见得洞外有苍蝇的飞舞的声音传来,然后似乎越来越多。仪琳呆呆愣愣的心中正在奇怪,忽然听得不戒大师‘呃’的一声,急忙上前去看,见着不戒大师呼吸更粗壮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要醒来。心中忽然一个激凌:“爹爹一直在找娘亲,如果知道娘亲突然去了,重伤之下,只怕就活不了。”

    看着洞外的苍蝇,忽然想起以前庵中有年老的尼姑去了,也是苍蝇直飞,师傅说:“人去了,就应该火化了,或是入土为安,弃此臭皮囊,自往极乐世界,来世自有相会机缘。”

    心中一定,喝了几口水,抱起娘亲的遗体,向着山坡下而去。行到一片松林之中,里面有很多矮小的砖石的小塔,这是恒山一处埋骨之所在。仪林从一处小塔里取出一把铁锹,寻得一地,一边挖坑,一边流泪;泪水汗水已是湿透了衣服,一深坑也挖好;仪琳双手抱着边上一口大缸放入坑中,将娘亲的尸身放入,伸手轻轻理了理娘亲的头发、衣服;又在大缸上面盖了一口宽大的浅缸,一边抹泪,一边填入泥土,又在地面之上做了一个坟堆。四周看了看,又在四面各埋入一块砖;削了八要树枝插入土中,作为记号。

    忙完之后,盘坐在坟前,诵了往生咒,愣怔一会儿,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转身而去。到得转弯之处,回头看了看,伸手抹去了泪水,径直回到了洞中。

    此时洞外已没有了苍蝇飞舞的声音,仪琳上前看了看,不戒大师正沉沉睡着。仪琳打坐之后,也是昏昏睡去。

    仪琳正在和哑婆婆说话,哑婆婆告诉她:“孩子,我现在很好,你不要牵挂我,也不要告诉你爹爹我在哪里,让他再找我几年。”仪琳大喜,正欲说话,忽然之间,只觉得全身晃动,仪琳一惊醒来,才发觉刚才是做了一梦。

    仪琳抬头茫然的看看四周,就见得不戒大师正直立着上身跪坐在自己面前,一愣,笑容上脸,喜道:“爹爹,你好啦!”忍不住哭了起来,刚想扑到不戒大师的怀中,忽然想起不戒大师肋骨的伤势,急忙忍住哭,问道:“爹爹,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戒大师道:“爹爹的伤没事,再养些日子就差不多了,胁骨也是。”看了看四周,问道:“你



第一三五章 风起
    仪琳睁开眼睛,就见得洞外鸟儿鸣唱,阳光耀眼,洞中却不见不戒大师。仪琳只觉得心中一片平静,毫不惊慌,心中就是知道不戒大师肯定是到无色庵去了。仪琳出得山洞,整理好僧袍,将褶皱之处一一抹平,微然一笑,向着无色庵飘然行去。

    行不多远,果见得不戒大师向着自己行来。仪琳轻笑了笑,道:“爹爹,前面怎么样”

    不戒大师道:“庵中各位师太已经火化,正由其他尼姑在做法事,恒山派共有一百六十五人被杀。”

    仪琳轻轻一叹:“确是劫难,不过师傅师伯定能得一果位。”又说道:“爹爹,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前去了,这就下山,前往华山去吧!”

    不戒大师道:“这样最好,我已取了银两、度碟什么的,这就走吧!”

    仪琳轻轻点了点头,微然一笑:“爹爹,咱们到得山下镇子上,寻得客栈,稍事整理,然后购得马匹代步才是。”

    不戒大师见得女儿镇定从容,气度俨然,心中欢喜,说道:“仪琳,你和定闲师太真像。”

    岳灵珊一去不回,高芸修炼神速,已是开始试着打通大周天。

    梁发怔怔的看着高芸在外面练剑,嘴唇用力的抿了抿,双眉一挑,轻轻摇摇头,长出了一口气,忽然一笑。轻呷了几口茶,翻开书看了起来;到得下午,又做了两篇文章,搁下笔,轻舒了一口气。踱得数步眉头轻皱,想到:“看来只要隐做安排即可。”

    忽听得门外有声音传来,高芸过去打开了门,就见得门前立着四个人,正是裴秀才、李秀才、刘秀才、杨秀才四人。四人见着高芸,都是双目微睁,眉毛挑动,眼睛有光,随后四人微垂双眉;裴秀才道:“高姑娘,达开贤弟可在”

    高芸福了礼道:“四位相公,我家少爷正在书房作文;若知是四位相公来了,少爷定然欣喜非常。”

    正说话间,忽听得里面梁发传声道:“可是裴兄来了快快请进。”说话间,四人就见得梁发头戴儒巾,一袭长袍迎了出来。见着众人,上前拱手一揖道:“裴兄、李兄、刘兄、杨贤弟,梁发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裴秀才手中纸扇啪的一合,笑道:“梁贤弟无须客套,此来是有事相告。”

    梁发笑着道:“还请进来说话。”

    一行人入得厅中坐下,高芸上了茶水。裴秀才笑道:“这个高芸当日看去也就一般,经达开调教半载,可是脱胎换骨呀,真是英姿飒爽,难道会是个红拂不成”

    梁发微微一笑:“谁让裴兄当时眼高看不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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