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笑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道传世家
鲜血在砖地上渐渐的流了开来,梅娘浑身颤抖,汗水泪水鼻涕流了满脸,整个脸庞扭曲。梁发见梅娘拚命的点着头,稍等了一会,梁发方停了下来,手中一停。冷冷道:“这么急着招干什么我还有很多招式没用了,多没意思。”梅娘听了,全身一颤。
梁发说完,取出盐来,撒了一点在伤口上,梅娘全身扭动,嘴巴张得老大,脸形已是完全变形,软瘫在地。
梁发忽然就闻得一股尿骚味传来,原来梅娘受不住痛,已是失禁。梁发木棒一点,解开了梅娘的穴道。梅娘张口欲呼,见梁双眉拧起,冷冷的盯着自己,浑身一颤,紧紧的咬着牙,忍住了没叫出来,只是急促的喘息着。
梁发冷冷的道:“谁让你们下毒的”
梅娘急忙道:“是素娘让我和她下毒的,素娘说要为她哥哥和丈夫报仇。”
梁发道:“你们是如何成了华山道观中的仆役的”
梅娘道:“当日我们在大雪中无法离开,只得又回到了屋中。过了两天,岳小姐又过来。素娘就说我们是被买来的,现在也走了不,更没地方去,请岳小姐收留。岳小姐心善,就将我们送到山下的观中住了下来。”
梁发伸手提过一个水桶,对梅娘道:“你将手放在水中洗一下。”
梅娘将手放入水中,痛的一缩,又轻轻的放松了眉头。原来伤口上的盐被水冲
第一七五章 心惊
梁发此时心中雪亮:“劳德诺必然是早就认识这二女,而二女应该是不认识劳德诺。婚礼后,嵩山与华山已是明确决裂,而又知道了二女在此,且有报仇的想法,故而设了此局。”又自想到:“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岳灵珊披着善良外衣的愚蠢罢了。只怪自己当时没有即时处死二女,方有此劫,以致娘亲中毒而去。”
梁发又点倒梅娘,提了素娘审问。虽然素娘顽强,可两相映对自下,很快就有了结果,倒也是相差无几。梁发叫道:“四师弟。”
施戴子转眼已是来倒梁发面前,梁发看着施戴子道:“四师弟,让其他人都回去吧!凶手我已找到了,就是梅娘和素娘。”
施戴子吃惊的睁大了双眼,张了张嘴,终究只是应了声:“是,梁师哥。”转身自去安排了。
梁发提着素娘、梅娘二女,来到了大殿。不久,梁有余、岳不群都是来了。梁发指着二女道:“此二女就是下毒的凶手。”
梁有余全身一震,上前一拂,已是拂开了素娘的穴道,双目喷火,吼道:“华山收留你二人,你们竟然恩将仇报害了这么多人”
素娘本不知道有人死了,见得梁有余如此,脑中灵光一闪,扭曲着脸笑道:“好,好,好呀!你儿子杀了丈夫、哥哥,我就杀你妻子,杀了梁小贼母亲。”又嘶声喊着:“哥,守富,我替你二人报仇啦,苍天有眼啦!”
梁有余勃然大怒,挥手一击,已是打断素娘的一臂。素娘哎哟一声,已是倒在地上。岳不群上前劝道:“梁师弟,且慢杀她,看看是怎么回事”
素娘面上涕泪交流,咬牙切齿的道:“岳道长,要感谢你的好女儿,将我二人收到华山,又让我二人负责给你们送饭,终于让我亲手报仇,杀了梁发的亲娘,岳小贱人的婆婆。哈哈哈……,从此以后让人杀死自己婆婆的儿媳,想来岳小贱人以后是快活无比了,哈哈哈……。”
岳不群、梁有余都是双目圆睁,勃然变色。二人都是不同自主的看了梁发一眼,又是双目喷火的盯着素娘。梁发冷笑道:“你以为你挑拨离间几句话就想让我们自家人争斗你就等着吧!”说完,一挥手,已是封了素娘的穴道。
梁发看了看岳不群、梁有余道:“如果想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问另一个吧!”
岳不群一挥手,已是解开了梅娘的穴道。梁有余咬牙问道:“你们为什么要下毒”梅娘到了此时,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再无一点隐瞒。即使岳不群与梁有余没问到,也是能说的都说了。
岳不群,梁有余二人听罢,相视数眼,岳不群皱眉摇头怒道:“灵珊这无知的东西,酿成如此大祸,连她自己和她娘都是差点丧命,梁师弟,发儿,我一定严惩。”
梁有余长长一叹,看了看梁发,转又看着岳不群道:“师兄,灵珊受伤很重,暂时就不要告诉她这些事了。我先安排处理发儿他娘亲的后事。”
岳不群愣了愣,也是一声长叹,道:“也好。”
梁有余想了想又道:“师兄,灵珊中毒、又小产了,不能见风,更不能行动。也就不用下山去了。师姐也是中毒未好,也就不用来了。”
岳不群拱手道:“谢师弟体量,如此也好。如果身体允许,我定会带她们前去祭拜。”
梁有余点点头,又道:“发儿,我们走吧!”向着岳不群拱了一下手,和梁发去了梁母停灵之处。
当下自然是组织人手,将梁母灵柩运抵华阴梁氏宅中,办理起了丧事。
主事之人对梁有余道:“有余侄儿,这梁发媳妇在哪里她可是一定要来的。不然这哭灵等事可不好办理,又不能让侄女替代的。”
第一七六章 服孝
岳不群暗道:“师妹此时身体不好,不能让她担忧。”心念电转,口中说道:“师妹,虽然灵珊是有些错,但也不能全怪她。再说,梁发是我二人教出来的;梁师弟也是我华山的老人,他也不敢怎么样你不用担心。”
宁中则道:“师兄,此事不比其他,这丧母之恨,谁能解开”看着岳不群又道:“师兄你也知晓,梁发轻功比我二人强过不少,剑法得风太师叔祖传授,也是强过我二人。现在内力绝不在师兄之下。梁师弟是忠于华山,却不一定以后还会忠于师兄你啊!”
岳不群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剑气二宗火并的场景,全身一颤,只觉得汗毛直竖,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冲入脑中。勉强镇定了一下,方道:“师妹莫慌,此事不同,灵珊虽有些责任,也不全怪她。”心中转念又想起一事,直视宁中则,微微点头道:“办法倒还有一些,你不用担心。”
宁中则见岳不群说话神情镇定,态度自若;以宁中则对岳不群的了解,自是知道岳不群此时已经有了办法;心中稍宽。稍稍沉吟了一会,情绪镇定下来,缓缓说道:“灵珊现在既中了毒,又小产,不能见风,此次是真的不能去祭拜了,这些事暂且不告诉她吧!”
岳不群慢慢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岳不群叫来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道:“去查问青城被人追杀的事可有什么消息”
施戴子回道:“师傅,此事昨天刚安排下去,现在还没有消息。要不我亲自去一趟,一有消息,就立刻禀报师傅知晓。”
岳不群想了想,道:“你梁师哥家有白事,大家都要去祭拜一番的。这样,让英白罗和你一起,你们今天上午祭拜之后,就立刻去打探此事。”施戴子应了。
岳不群领着华山众人,到了华阴县城梁府之中,岳不群、宁中则二人自然首先祭拜。就见得梁发正在门前跪拜相迎。岳不群夫妇施礼罢,入得灵堂,夫妇二人双目一缩,已是看到披麻戴孝哭灵高芸、花黛儿二人其他女眷。岳氏夫妇相视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双目转了转,都是暗暗一叹,再次相看一眼,一言未发,入到后堂。
梁有余也正在后堂之中,岳不群看着梁有余道:“梁师弟,这披麻戴孝二人是怎么说法”
梁有余直视着岳不群道:“师兄,花黛儿是本是送给发儿的,高芸在西安府中独自陪着发儿读书数月,这也只能嫁发儿了。现在遇到此事,灵珊又不能来,自然要来披麻戴孝了。”
岳不群目光一凝,梁有余毫不相让的看了过来。宁中则心中暗道:“如果此时硬要灵珊来,只怕就要落下一身的病了。”轻轻一扯岳不群的衣袖,道:“此次灵珊确实不能来,如此也好。”
岳不群思起昨晚夫妇二人相商之事,长长的喘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也罢。”
夫妇二人转身自到后堂上座坐了。
主事之人见得岳氏夫妇没有出声吵闹,都是暗暗的松了口气。华山众弟子祭拜之后,也是看到高芸、花黛儿二女,心中都是大惊。后来见后堂之上静悄悄的,相视数眼,人人悄然退出,自有招呼就坐去了。
午餐之后,岳不群夫妇寻到梁有余道:“师弟,你师姐中毒未好,且灵珊还在山上。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待得归山之日,我夫妇再过来祭拜。”
梁有余腾的火就上来了,盖因此时如这等姻亲,自然要家主都在是最有礼的;且此时代有凡房小妾也是正常;特别是岳灵珊间接致死梁母,更无说话的权力了。现在岳不群夫妇居然还要作此姿态,自然心中不喜。梁有余道:“师姐身体不好,我已备好房间
第一七七章 势急
施戴子就见得岳不群抚须点头,又道:“师傅,听说有人前去围杀林师弟,林师弟现在下落不明。”
岳不群抚须的手一顿,直视着施戴子道:“可知是何人”
施戴子道:“听说似乎是嵩山派的人,只是也没人能够确认。”
岳不群中蹭的站了起来,又是缓缓坐下。对施戴子道:“还有什么消息”
施戴子迟疑了一下,方道:“江湖中有些人在传,传……”
岳不群心中一动,嘴角带笑,道:“戴子,你就直说,师傅还扛得住,不怪你。”
施戴子偷眼觑得师傅的表情,心下一松,说道:“有些人讲山海商会中恒山、泰山、衡山、何大侠是灭、死、伤、残,师傅您身为会主,却不能为四派主持公道,报仇雪恨,不是徒有虚名,就是别有用心。”
岳不群眉头一皱,片刻之后,方才恢复如常。就听得施戴子又道:“师傅,其他的就没有了。”
岳不群道:“戴子,你安排师兄弟们及华山各处友好,暗中协助你林师弟脱身。”
施戴子拱手就道:“是,师傅。”
看着施戴子去得远了,宁中则看向岳不群道:“师兄,莫非左冷禅意欲捉平之,又得辟邪剑谱”
岳不群起身踱得数步,轻轻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道:“师妹,必是如此。想那左冷禅和青城余沧海相勾结,方能百尺杆头,更进一步。现在平之自修家传辟邪剑法不到一年,即能一人灭得青城一派,左冷禅焉能不动心”
宁中则也稍一思索,道:“师兄,如我们下山相助平之一臂之力,不能让这剑法落到左的手中才是。”
岳不群看向宁中则,轻轻摇了摇头,道:“师妹,如果我一人去,我最多只能自保,嵩山其他的人,平之可就不是对手了。甚至以左的为人,也有点想诱我前去;只要一见到我,只怕立刻就要不顾江湖道义,与几个师弟联手,来对付我呀!”
宁中则想了想,深深的点头,道:“对,师兄,以左的为人,确实就会这样做。不如叫上梁发一起去”
岳不群抬头看着屋顶,低头目视左下方,伸手轻触了下鼻子,说道:“师妹,其实我早就觉得梁发一直防备着我们。你想想,他的轻功可是远超你我;当年梁有余能够功夫大进,必是梁发所传。以后方才假借着梁有余的手,传给了我们。”
宁中则睁大眼睛看着岳不群道:“师兄,我华山可是向来不问门下弟子在外所得机缘的呀!”
岳不群道:“确实如此。可当时我华山受嵩山压迫,危在旦夕,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且梁发将轻功传于门中,我们可是嫁女于他为妻,又授‘紫霞神功’,许以未来掌门之位,待他不可谓不厚。”稍停,岳不群又重重的道:“现在他如此对待灵珊,对待我俩,真是忘恩负义。”
宁中则目光一黯,一时默然。岳不群看着宁中则,森然道:“师妹,我觉得这第一,此时找梁发和我一起出手,未必就是好事。此子此时心中有恨,到了外面,一切可就难说了”
宁中则双目睁大,长长的吸了口气,脸色严肃,低下头轻轻摇动。
岳不群又道:“这第二,平之既能一人灭了青城派,且嵩山未能第一时间抓住他,再想抓他,可没那么容易;他若不傻,即使被抓住了,也不会将剑法、内力修炼之法和盘托出。”
宁中则抬头看着岳不群,轻轻点了点头。
岳不群面上笑意一闪,道:“当年平之求我指点,我可是完全
第一七八章 惊觉
父子二人正在商议,就听得门外有仆役道:“老爷,少爷,外面有差人来了。”
梁发一愣,自己虽然得中举人,可任的是道官,是西岳庙的道长,官面上是华山龙门派道教的最高执掌之人。当然,自己和郭蕃台有些关系,自然县、府都是多有交谊。心中思索,边吩咐道:“请进来。”以此时梁发的地位,自然不用和差役客气;如此吩咐,已是相当给差役面子了。
稍候,就有一身着差役服饰的高大的汉子进来,上前给梁发施礼:“拜见梁真人。”这是官封的品阶,乃陕西一省之中道官之首;这是因为梁发乃是正式的举人,愿意出任道官,又是修炼多年有成,自然就立刻得到道门高位。
梁发点点头,道:“县令差你前来有何事”
此人恭敬的道:“下差乃是渭州府中派来。”
梁发目光一凝,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原来是渭州府中差役,怪不得自己不识此人。梁发点头道:“原来如此,府台大人有何吩咐”
来人道:“今上驾崩,举国挂孝,特请梁真人安排道人做法事。”
梁发一惊:“这万历帝驾崩不过一月有余,继位的新帝就又是驾崩,加之此时消息传递慢,如此看来,新帝即位不过一月左右。朝中连遭如此剧变,只怕国事不宁”心念转罢,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当在西岳庙中即刻安排打醮二十七天。”
此时天子驾崩,继位天子以天代月,服孝二十七天,即可登基,以处理国事。差役又道:“届时府尊大人携府中官吏亲来祭奠。”
梁发点头道:“贫道知晓了,此事必无差异。你且在府中休息一下,明天再回。梁进,赏上差十两银子。”
差役大喜,退下不提。
梁发和梁有余说了此事,自去西岳庙中安排不提。好在西岳庙就在华阴县中,且庙中自有精于此事道人。安排下去,自有人主持、安排。
西岳庙自长春真人丘处机龙门派入驻始,就是十方丛林,凡三都五主十八头俱是公推,故一直得保兴旺。
如今梁发只得呆在庙中,直到过了二十七天之后,知府大人带着陪同官员回了渭州府衙,方才得闲。梁发回到府中,与梁有余商议。就听得梁有余道:“发儿,前些日子,施戴子讲林平之已将青城派灭门,余沧海被杀,青城弟子十不存一。”
梁发一怔,看着梁有余点点头,皱眉思索片刻,对梁有余道:“爹爹,看来林平之已是习得家传的辟邪剑法了。”
梁有余讶然道:“辟邪剑法如此厉害不好!”
梁发看着梁有余,就听得梁有余道:“听施戴子说嵩山左冷禅带着门人前去救援青城,正在找林平之。”
梁发想了想,道:“爹爹,林平之既然一人能灭了青城派,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是对手,可如果一心想要逃走,嵩山想捉他可也不容易。”
梁有余道:“你这说法到是和你师傅说法相同。听戴子讲,岳师兄听了此事,也是如此说的。”
梁发目光闪动,想了想,说道:“爹爹,我们明天就回华山。”
梁有余摇摇头道:“高芸、黛儿回华山可不太好,也易为人所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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