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仙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语纹
说罢,朱长老下了命令:
“既然需要查账,那便去请求门主的调令。”
话音刚落,一个青年便手持门主令牌进入刑事殿:
“门主有令,因刑事殿查案所需,特许刑事殿调取九鼎门所有账目之权。”
“门主的命令下的倒及时。”
接过令牌后,朱长老拿出自己的令牌,派专人前去查账。
一个时辰后,方有结果:
“启禀朱长老,我们调取了无关育英堂的所有账目,的确是大有问题,不仅……”
此人话未说完,便被朱长老打断:
“好了,一码归一码,只说有关张散的部分即可。”
禀报之人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有些事,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随即便汇报了相关状况。
“目前关于王真控告张散克扣一案,人证物证俱全,罪名成立,传唤张散。”
不久张散便被带来。
九鼎门大殿,贾长老听着吴门主的话,脸色黯淡:
“贾长老,方才有消息传来,朱长老他们已然查完了有关育英堂所有的账目,你就不想知道都查到了什么呢”
见贾长老沉默不语地瞪着自己,吴门主轻笑一声:
“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我虽然不能跟你们正面硬碰,不过也盯你们很久了。况且,你们虽然有能力在账上做手脚,不过一是不能接触所有的账,而且只要做了手脚,便有可疑之处,这些年你们还肆无忌惮地做了那么多。”
“我可以不在计较以前的事,不过,你要把你手里的人、权、财,都上交宗门。毕竟大家同门一场,而且外有无量府虎视眈眈,我们两方,不管伤了谁的元气,最终只会白白的便宜了无量府。”
“我就不怪你这不敬之罪了,不过,能允许你这般肆意妄为的时间,也只剩下这么多了,只要出了这个殿门,你就好好的记清楚,你是我九鼎门的一个长老,也只是九鼎门的一个长老而已。”
贾长老手脚一片冰凉,不过看着眼前的形势,门主所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心有不甘,不过自己身在大殿,若是不答应,怕是就要被就地正法。
“门主所言甚是,多谢门主宽宏大量……”
朱长老未归之前,刑事堂的调查都是暗中进行。
张散正在恼怒手底下的人,今天为何这般懒散,过了那么久还是没开始发放资源,却不想刑事殿的人突然来到育英堂,直接把他带走。
虽然张散八成猜得到是什么事,不过他自信自己没留下证据。而且上面还有副堂主和贾长老照应,出不了什么问题。
朱长老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也不是真的没有波动。看着张散若无其事地一脸谄媚,当即开口:
“张散,你可知罪”
张散闻言一愣,左右看着刑事殿的掌权之人都在此地,察觉到情况不妙:
“不知弟子,有何罪过。”
孙副堂主见此,便上前向朱长老行礼。
礼毕,便将王真控告之事说出: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张散听罢,仿佛晴天霹雳,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刚刚自己还好好的,自己上个月发完资源后,也没有差错。怎么自己突然就暴露了呢
过了许久,张散才慢慢回过神,心思又活络起来。毕竟事情已经暴露了,而且认证物证俱在,也只能想办法减轻罪责了。
“启禀朱长老,各位堂主,张散知错。只不过,上个月育英堂的资源被劫之后,原本下发的资源就不多,我只是克扣了一小部分而已,构不成什么大罪,顶多只是不再担任负责资源事宜之责,再补缴相应的银子。相信以朱长老公平公正的作风,会秉公处理的。”
张散之所以敢这么说,也只是隔着崔副堂主,仗着贾长老的势而已。
王真看着张散如此不知死活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讥讽着。不过他没再继续说话,毕竟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他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子的作用。
他可不敢过多地掺和,毕竟这种事,掺和的越多,得罪的人就越多。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刚入门的记名弟子,无根无基,而这些至少是堂主副堂主的人,无论是得罪了哪一个,自己怕是都要难以消受。
不将张散算在里面,是因为他的结局早已注定。朱长老那么大的动作,崔副堂主肯定是听到了风声,不过看这样子,却一丝一毫的消息也没有跟他透露过,显然是已经放弃了他。
不过,刑事殿大殿里就这几个人,任凭王真再怎么“低调”,也还是会被人注意到。
张散转头看向王真,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启禀长老,听说是这个王真举报的我”
朱长老不悦道:
“你克扣了资源,和谁举报了你并没有关系。不是王真,也会是别人。即便是没有人举报你,我们刑事殿也查得出来。”
“况且。根据我们调查的情况,你可不止克扣了这么一次。”
张散闻言,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随即,便挺朱长老说道:
“传路丙。”
张散一惊,猛然转过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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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两方收网
朱长老并无丝毫意外。不管是中年执事,还是客栈小二,都好像约好了似的,在朱长老即将离开清平郡城时,说要出来作证。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张散吗”
“确定。当日,张散在天福客栈出尽了风头,那天晚上,我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育英堂、价钱、资源什么的,就偷偷地看了一眼,确实是张散。”
“对了,我还听到,张散跟那个人要什么‘令牌’,还有当时白天演了一场戏。只是他们并没有说是什么令牌。也没有提到究竟演了什么戏。”
朱长老又问了那个小二一次: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回禀九鼎门的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假,必遭五雷轰顶。”
张散万万没想到,自己当晚的行动,竟然被人看到了。可令他万分的是,他明明也对睡觉的杂役下了迷药。难道真的如那个小二所言,他住的太偏僻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目前对张散来说,最要紧的就是脱罪。
“启禀长老,这是污蔑。我不认识他,也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还请长老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朱长老不紧不慢地回道:
“张散,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其实,刚刚查的账,不止是你上一次接触的育英堂的资源有问题,除了最开始那几次,你负责的育英堂的资源,全部都有问题。”
“如今,四海堂那里账簿,和那个商人手里的账簿都有了,只要和九鼎门内的账簿,三方核对,就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了。”
直到此时,张散才彻底慌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这三方的账目,确实对得上。这是物证之一。再加上这么多人证,所说证词,也都在正常逻辑之内。所以,足够定你的罪了。”
张散嘴唇哆嗦着,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九鼎门只是个江湖门派,比不上官府查案那般严密。况且,你这也算是人证物证确凿。到了此时,你还不认罪吗”
张散听到朱长老让自己认罪,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直视着朱长老。
朱长老还是那副表情,无悲无喜,毫无波动。
张散好像明白了,自己以为自己做的严密,实则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啊,自己早就被放弃了。
不然,他们是怎么抓到的那个商人,拿到的账簿
不然,这么大的事,崔副堂主怎么会一点风声都不透露给自己
“张散,你可认罪”
想明白自己的命运其实早就已经被定下了,知道自己反抗只是无用的挣扎而已,张散反而不怕了。
“没错,是我做的。是我将育英堂上月的资源,暗中转卖与别人。他们说的也都是真的,从我负责育英堂资源事宜开始,我就开始一点点地将资源暗中克扣、转卖。”
“直到我知道他婆娘病重,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反正她的病也治不好,门内想长老更不可能去管一个小小执事婆娘的死活,所以,还不如在死之前,让我利用一把,也算是有了价值。”
听到此言,原本如一潭死水的中年执事,瞬间双眼泛红,目眦欲裂:
“你……”
说着,便要冲上去。孙副堂主见机不对,赶忙拉住了他,点了穴道。
朱长老并未言语,只是就这么听着。
“上个月,我带领新第子入门,遇见了王真。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他资质那么好只要他不能进入内门,我这心里就是高兴的。”
“我想出这么个暗度陈仓的办法,都是因为王真,我要他彻彻底底地活在我的掌控之中,没有办法超过我。”
王真听到他说,骗走育英堂资源是因为他,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张执事,你嫉妒我这点应该是真的。不过你把你贪污克扣的动机,推在我身上就不对了吧。难道我没来之前的那么多次,你也是因为我不成承认自己贪财就这么难吗。”
“你闭嘴!”
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张散大声吼了出来。
王真也没有再说话,毕竟针对一个将死之人,也没什么意义。
“我那天跟那个商人演了一场戏,我拿了一块令牌交给他,让他装作一个,会假造令牌的外商。白天的事情,其实都是假的。晚上我将资源交给了他,他给了我银子。我就放走了他。”
“可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好奇,那个商人是怎么死的,你们是怎么
第三十七章 水上浮棺
一日前,清平郡外。
一个小村子里,朱长老刚刚带人挖走了账簿,正想赶回九鼎门,刚刚出了村口,便见远处一个人,快马加鞭地往这边赶。
很快,那人便到了近前,飞速地勒停了马,下马行礼,一气呵成:
“启禀朱长老,今日,清平郡城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具棺杶飘浮在城内的河道里,引得城内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大胆地把棺杶捞了上来,却发现是一具冰棺,而冰棺里的尸体,正是那个我们通缉已久的,劫走了育英堂医院的商人。”
朱长老有些惊愕,不过很快就下了命令:
“走,我们赶去九鼎门!”
一行人改变方向,向九鼎门赶去。不久,便到了清平郡城。
城门口,几个官府士兵正在巡逻,见到朱长老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赶来,咬了咬牙,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大声呵斥道:
“来着何人!进我清平郡城,怎么还不快快下马”
不料,对方依旧没有下马,一人飞速靠近,掏出马鞭,便向那个守城士兵挥去:
“吓了你的狗眼,我们乃是九鼎门的人,有急事要办,耽误了我们长老的事,小心你的脑袋!还不快大开城门!”
一个老管事见机不妙,赶忙把那个被抽翻在地的士兵扶到一边,下令打开了城门。
看着渐渐远去的九鼎门一行人,老管事拍拍受了点轻伤的士兵,叹了口气:
“小赵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凡事都得避着九鼎门的人,我们官府,最多也就管管平民的事儿,而且稍微大一点儿的事,我们都管不了。在这清平郡,他们九鼎门一手遮天,就算是我们官府,那也是一丁点也惹不起啊……”
朱长老没管那几个士兵有何想法,带着人冲开人群,飞速往事发之地赶过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见一大群人围着现场,那个报信弟子便运起内力,向人群呵斥道:
“闲人退散,九鼎门刑事殿朱长老到。闲杂人等,一律退散!”
原本闹哄哄的人群,听了此言后,立即如潮水般退去。
人群退去,报信弟子便一眼看到了快化完的冰棺,急忙赶到近前,查探一番后,向朱长老禀报道:
“遭了!今日天气炎热,冰棺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就算现在运往我九鼎门最近的冰库也来不及了。这冰棺一化,留下的证据也消失的差不多了。朱长老,我们怎么办”
朱长老黑着脸没有说话。
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这个冰棺从哪里来的,那个通缉已久的商人到底被谁杀的,又死在了哪里,为何会被人冻在冰棺里,扔进河中。
“这个冰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条河里的”
一个九鼎门的弟子,带着一个壮士的汉子,走到了近前:
“回九鼎门的大人,小人在这河上撑船,供人乘船游玩。今天清晨小人从对岸撑船过来时,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慢慢地浮了上来,仔细一看,发现特别像是棺杶。”
“我吓坏了,于是便找了别人过来。也有人报了官,可官府说,这件事他们管不了。想要找九鼎门的人过来,可是平日里到处都是的九鼎门弟子,今天反倒是一个都找不到。”
听到这里,报信弟子横了他一眼。
汉子见一个九鼎门弟子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便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九鼎门的弟子到处都是,岂不是冒犯了九鼎门于是连连道歉。
报信弟子不耐烦地打断: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这个棺杶,是什么时候被丢在这条河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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