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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六耳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幺
“如此多谢”
“多谢”
“我这还有两件法器,一被放于北海,名曰随心铁杆兵,一被放于东海,名曰如意金箍棒,乃是两件如意兵器,当年大禹向我借走做了量海的定子,如今也一并送于你二人罢了
至于这赌注嘛,就赌你我教派的气运罢”
地上林中。
那猴子却早已晕倒不省人事,一双大手将其缓缓抱起,缓缓走向林中





假六耳 第三章 入世心畏
猴子悠悠转醒,环顾四周,之间只身躺在卧榻之上,身上盖着的正是那个将要将它杀死的花豹的皮。
猴子心生感慨:“那时你弑我生母,如今却花掉了余下寿命,做了救我性命,为我御寒的被褥,当是一报还一报,我也不怨你,只叹这生命如此脆弱,自顾投胎去吧,愿你来生投个好身家”
遂下了地,只见一身高五尺,毛发如雪,赤面尖牙的俊俏猕猴,挺挺站于床前。
原本那一而再再而三在肩上崩裂的伤口,现在也只留下淡淡浅疤。又绕屋行两圈,却还是有些跛样子。
猴子心中暗道:“也不知我又到了哪里,昏睡了几日身子竟好的这般利索,先前的记忆,竟也未剩半点,也不知那救我性命的猎户现在何处,待见他之后,定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待猴子正要嚎叫唤人时,口中吐出的竟非猿啼猴叫,反而直吐人言。
猴子暗暗心惊,“先前十余载,我自是知晓人语何讲,确实苦练不会,如今一觉醒来,竟习得了如此法门,切莫让人听了,将我当妖精捉了去”
想是怕什么来什么,未等猴子心情平复,只听门外一声大吼:“是何许人也,胆敢闯我私宅”
未等话音落下,只见一九尺大汉,手提长剑,身系兽皮,踹门闯了进来。正是那山野之间与猴子相遇的猎户。
猎户环顾屋内,却未见半个人影,只有一俊俏小猴站立床前,神形似有些畏惧。
未等那猎户开口,猴子抢先急道:“恩公莫慌,刚才并非有恶人闯来,乃是我情急之下,不小心喊了句人言”
未等猴子说完,猎户急抢道:“你会说人话,怪不得你如此通灵,原来你是妖精”说着长剑横于胸前,摆好一副搏命的架势,好似那猴子稍有异动就要打杀了它一般
“恩公误会了,恩公误会了,在与你相识之时,我尚且不能言语,后来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是晕了过去,醒来就通了灵性,只是只是不知我昏迷多少时日,直那日同行之后,我却没了记忆,我所言句句属实,恩公恩公”
这猎户看猴子言行畏缩,心中便以信了八成,遂又想起那日尸山血海中的灵宝钻入了那猴子身中,想必是那灵宝的作用,让这牲畜得了一场造化,心中起了心思,面上却不露声色,故作为难到:
“我与你林中相识,几次三番的救你,却也是看你可怜,心生不忍,只以为你是个通了人性的猴子,想让你在我狩猎时为我打个掩护,我也好多了个帮手。
那日我俩行于林间,你荡的飞快,我跟不上,一心只想追赶上你,却被一只獐子偷袭,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乱了分寸,还好你及时赶回,一石击中了那獐子左眼,獐子大怒,欲杀你,你重伤未愈,还好我及时一键射出,结果了那畜生,你却不小心碰到了头,昏迷了半月有余,还是我那婆娘细心照料,未让你饿死、渴死在这。
反而你不知得了什么造化,竟能口吐人言,我姑且信你并非想加害与我,只是你这般模样,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必定要打杀了你,这可如何是好”
猴子登时慌乱不堪,纳头乱拜:“还望恩人救我恩人救我恩人救我”
猎户闻言,心中大定:“你是我带来这里,我自当对你负责,只是也罢也罢我与你一件布袍,你将自己围起来,只许露出双眼,明日我带你到周边逛逛,就说你是我远房侄子,因生的丑陋,不便见人,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猴子急忙拱手作揖。
纵使猴子博古通今,却也十年生长与山林,不谙世事,如今被哄骗了,却也不知,反而心生恩情。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只闻一女子声音:“相公,我回来了,几日前”
“就来”未等女子说完,猎户一声将其吓住,大步向前外走去。
那猴子听闻有人来了,急得上窜下跳,加上那跛了的右腿,看起来好不滑稽,钻进了花豹皮下,
又留了个缝隙,用来通气。
猎户出了门后,遂把那女子拉向一旁:“你这婆娘,瞎嚷些什么”
“不是你让我”
“不可乱说,那猴子好似成了精,当心被他听了去。你去把我前几日让你做的袍子”
“就在那衣橱里,我去拿”说罢,女子急忙转身走向另一间房子,推开门,疾步走到衣橱面前,
正打算伸手拉门之即,一到白芒闪过,却是那猎户,一剑将他发妻的头颅削了下来,横断的脖颈上喷出鲜血足有三尺。
“骨碌碌骨碌碌”那断掉的头,径直滚到床下,血也顺着撒了一地
十息过后,脖颈中的血虽不在喷涌,却仍涓涓流出。
那滚动的脑袋,也停了下来,只不过双眼仍望着那衣柜,双目大睁,血染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似乎是急于完成丈夫交代的任务一般。
那猎户却不拖沓,打开衣柜,找了件衣服擦拭了手上的血迹,又翻了翻,看到一个白布包着的包裹,打开一看,正是一件新衣。
猎户直接将包裹提了出来,转身出了房门,又将房门关好,直径走到猴子屋中,开了门,将包裹丢到床上,急道:
“你快点儿换上,刚才我杀了我那发妻,妇道人家多嘴多舌,她若是知晓了你的事情,必然抖搂了出去,你必定性命不保,我有一套儿时衣服,你现在将它换上。
而后我一把火将房屋引了,不然官府撞见,我定然要吃上一场官司。你我先去林中躲避些时日,等风头过后在做打算”
猴子见猎户满身是血,心中又是惊恐又是疑惑,却又不敢多问,急忙将衣物套在了身上。
作罢,猎户转身出屋,又来到衣橱前,给自己也找了件干净衣服,穿在身上,又寻摸件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遮挡了血迹。
回身又取了这灯油、烈酒,撒的两个房间到处都是,打了火,由于房是木质,火势也快,转眼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而猎户,却带着猴子除了后门,走小路,极速向后山林中行去。
一路行去,猴子俱意渐去,心中满是疑惑:“此人虽说与我有过了命的交情,但却为我杀妻弃家,却不知为何,如今我二人摊了人命,又纵火而逃,想必城里官家必不能善罢甘休,也罢,先随他去,毕竟我在这里又不熟悉,离了他却不知道如何活下去。”想罢也不在拖沓,手脚并用,加快了速度,向林中而去




假六耳 第四章 一归山林
这猎户,原本姓齐名秦,祖原本上是一将军,后来家道中落,搬到了这个边境城镇,到也有几分家传功夫。
那日猴子在树林中的奇遇,恰好被齐秦看在眼里,早年间又结识过几个道士,正好知道一些神仙长生的道道,看见那猴子得了法宝,又能口吐人言,登时心生嫉妒。
“为何得了这法宝的却不是我,反而是那白毛畜生,怎的连个畜生都不如,端是可恨。那珠子是钻进了那猴子小腹,想必必在丹田之处,我此番引它进山,定要给它来个开膛破肚,纵使找不到那珠子,食了他的骨血,也定能增寿个几十年。”
自打齐秦见了那奇异事件,也不管真假,自顾自的臆想长生得道。就连杀了发妻的事,也抛到脑后,未曾有丝毫愧疚。
一人一猴一路急行,虽未言语,却各怀心事。
一个心怀感激,却不解此人行为,仅仅为了一只相识不到一月的猴子,杀妻抛家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一个满心嫉妒,家道中落,又过得苦不堪言,只能依靠打猎为生,天降法宝在身边,却没有自己的份,此刻机遇就在眼前,怎可不放手一搏
此刻的齐秦家里,却是火海一片。
只听有人喊到:“猎户家着火啦,猎户家着火啦,快从近井里打水扑灭,否则火借风势,烧到了自家可就不好了”
这木能生火,水能灭火,幸好附近不远就有一口老井,可是刚扑灭一点,这一阵风刮来,又再度复燃。
周而复始,就这样忙活了将近半天,终于将火给扑灭,最卖力,还是那里离近的,离得远的,大多驻足观望,也不知道是不是相隔的进了,关系也就是亲的。
傍晚时分,齐秦与那猴子却早已经深入林中,一人一猴急于逃命,奔行了一日,却水米未进,现在早就饥渴难耐,遂寻了个水源解渴,摘了些野果充饥。
做完这些,已是日落月出,星辰漫天,齐秦又从怀中取出两件小包裹,正是上回用的那雄黄石灰。四处望了望,寻了颗最粗的大树,在树上摸了点,方圆两丈撒了一圈。
对猴子招手到:“你去附近寻摸些枯枝烂叶,抱到这来,我去搬弄些石头,生堆火,夜间山林野兽见了火光皆心生畏惧,定不敢向前,我又撒了些雄黄石灰,那蛇虫鼠蚁亦不敢触碰,你我奔波一日,却也应当睡个安稳觉。”
“好,好,就来,就来。”说罢,猴子转身去寻柴火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齐秦就生好了一堆明火,遂用石头围上,不至于引了这林子。
而后,又摸了个干爽的地方,席地而坐,却看那猴子躲得老远,又冻得瑟瑟发抖,齐秦心生怜悯道:“你切过来,烤烤火,暖暖身子,过去你为野兽,畏惧这火焰到也没什么,如今开了窍,成了精怪,却还畏惧个甚么”
猴子闻言,缓缓走了过去,心中暗暗叫苦道:“我倒是不怕这火焰,确是怕你这生撕野兽,杀人不眨眼的恩人。”
猴子近前,看了看齐秦,又看了看火,遂在火堆旁蹲坐下来,半解衣帽,双手抱膝,下巴埋于膝上,竟直勾勾的盯着那火焰入了神。
齐秦见猴子似是不惧明火,可那惊慌的神情莫非这猴儿是惧怕于我
齐秦心道:“若是猴子对我有所芥蒂,却是与我不利,我又不知他是否会了些别的神通,倘若我正面敌不过他也罢,先稳住他,等和合适时机,在下手不迟”
遂开口问到:“嘿,那小猴儿”
猴子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急道:“恩人何事”
“哦,我是想问,你如今开了灵智,似个人样,我却不能总是猴儿猴儿的叫你,你可有名字”
猴子闻言,心中稍安,道:“我之前不会讲话,又不识文字,要名字何用不曾有,不曾有。”
“既然如此,那我就与你个姓名如何”
“甚好,甚好。”
“嗯观你样貌,属猕猴,却生了一身雪白毛发,不如便姓白,你我有缘,我若用我的姓氏,做你的名字,唤做白齐,如何”
猴子神色略显激动,身体愈发颤抖,竟呜怏呜怏的哭了起来。
齐秦心中不解:“你为何哭了可是名字不对心意”
猴子并未言语,只是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齐秦拜了三拜,哽咽道:
“恩人,那日我与我那浑噩的生母林间采果,不曾想遇到那花皮豹子,生母为了救我,被那豹子一抓开膛破肚,魂归九幽,我侥幸逃了,却又被追赶,险些丧命,幸得恩人搭救,若不是那日下雨,拦住了恩人去路,只怕我还在林中瞎混,又说不定被什么野兽当做了盘中餐,白日里,恩人又为了我为了我做出那事,此等恩情,让我如何报答现如今,又为我取了名字,我我实在是”说着,斗大的眼泪从猴子眼中滑落,那样子好不可怜。
“哎,何必说那些什么恩情,你却也救过我,若不嫌弃,我便唤你白齐,认你做个弟弟,你唤我一声兄长,今后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闻言,猴子心中更是感动:“弟白齐,见过兄长。”
见状,齐秦心中大定,“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野猴子,一番哄骗,尚未费上多少口舌,就如此这般,这气运,这造化,我是夺定了。”
“弟弟快快起来,如今你我乃是过命的交情,又相依为命,无需这般,只是愚兄尚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兄长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之前在林中如何生活,又是何时学会了人言,可曾听说过仙家之事”
“我之前虽然不能言语,却生来就启了灵智,好像天生就会一些生存的办法,浑浑噩噩度过了10多个寒暑,却也不知天下发生了什么,与母亲自过自的生活,到也快活,至于何时学了人言,我自道生来遍知,却不能言”
猴子只顾回忆,却不见齐秦神色,惊喜,惊恐,似笑非笑,惊讶如是,好像一个万花筒




假六耳 第五章 三清道观
齐秦听白齐猴子,侃侃而谈自己的十余载山林经历,五味陈杂。只心中觉得这猴子倒也是蠢笨,生来便成了精怪,却过着那痴傻野兽的日子,不识岁月,不谙世事。如今却便宜了我,待我取了宝物,便游历天下,寻个通天法门,也好逍遥自在。
只待白齐说到满天诸神,齐秦方才收了心思,正了正神色,面目虽无表情,可心中却早已急不可耐。
只听白齐缓缓道:“我虽不知天下,却仿佛天生就知晓这天上有几间庙宇,几位供奉,什么三清玉帝,四御五老,佛祖菩萨,圣僧罗汉,我俱知晓,只是从未见过真身,只当是寻常臆想罢了。”
齐秦闻言有些疑惑,“等等,你说的嘛三清玉帝,等人,俱是些庙宇供奉,天尊圣人,也曾在人间市坊挺着些传闻,我自是知晓,了那什么佛祖菩萨又是个什么东西”
白齐闻言笑到:“既然哥哥听过,那想必是有此神仙,至于那些没听过的,就当是我信口胡诌,无什么大碍”
齐秦点点头,却只当是它知的多了,乱了脑子,自己编造出了什么神话,也不在意,遂听猴子继续讲述。
“若说这修仙之道,我却也曾听人说过,哎呀,也不算是人,应当是些个木灵,有个自称孤直公的给其他生灵曾讲了些大道修行的事。
当时我离得近,听的清楚,可是时日渐长,我却也记得个大概。”
齐秦听白齐却有又如此奇遇,又是好一阵嫉妒,心中委实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贤弟快快讲来”
白齐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当日情形如此这般
那树精道:这仙人啊,分得五类九级,五类乃是天地人神鬼,九级却是将天仙中分成了太乙,大罗,混元,天尊,圣人,其余顺延不变。
其中这鬼仙,却是最下等的,乃是生灵死后魂魄不入轮回,又不飞散,便可得了鬼仙,此仙以鬼魂之体长期存活,可免去轮回之苦。
人仙次之,大多修炼有小成,活了几百岁。此仙少有移山倒海之能,呼风唤雨之力,但终究未成就大道,不能与天地同寿。天地亦会降下种种劫难,最终难逃一死。
而后是神仙,例如人间的许多无名散仙。这些人有那么三五千年的寿命,也有点法力,可以呼风唤雨,寿命号称长生,却距离真正的长生还远得很”
齐秦却早已惊讶的无以复加,未曾想,这仙人之中,竟有如此多的讲究,心道:“今日却是长了见识,这猴子所知晓的想必不止如此,反正他又不知什么修炼功法,对我也未有什么威胁,便多留他几日,倘若能多增长些见识,却也是件好事。”
白齐见齐秦听的入迷,也不好扰了恩人的兴致,虽有些口干舌燥,却也可以忍受,遂继续讲了下去。
白齐找了个近火之处,又挑了个舒适的姿势,直勾勾的盯着火焰,头也不抬,自顾自的说着,好似要把十余载为说过的话都要讲出来一般。
直讲到夜半,白齐觉得喉咙发痛,方才瞄了一眼齐秦,见齐秦已经睡熟,遂解了外衣。脱了一半,只觉得腰间一阵刺痛,好似针扎一般,只用手摸了一下,果然一根绣花银针便被白齐从衣服里捏了出来。
“原来是跟银针,真是奇怪。”细看之下,见其上刻了个文字,却不认得。
“此物尖锐,刺痛了大哥却是不好。”而后将银针扎放到了树梢之上。又将衣服盖于齐秦身上,转身跳上树顶,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才渐渐睡熟。
次日。
却已日上三竿,齐秦才渐渐醒来,见身上披着给予那白齐的衣服,却又不见其身影,顿时有些慌乱,莫不是那猴子弃我而去这可如何是好。
遂起了身,也不顾收拾,呼喊道:“白齐兄弟白齐兄弟”
未听有人回应,心下却更是急了,向林中奔去,边跑边喊叫道:“白齐兄弟你在哪里白齐兄弟你在哪里”倒也是十分急切,却不知是担心,还是别的什么。
到了午时,齐秦苦寻无果,遂又回了原处,心中十分懊恼,心道:“真实该死,怎的让那猴子跑了,这可怎么办,天下之大,我又何处才能寻得修仙机缘,唉唉”
到了树下,只见忘在那树下的衣服上,放了些许洗剥干净的野果,周围又散落了些果核,生火的石堆又被扒了开来,熄了火种。
莫非是那猴子回来了,哎呀他却只是去为我采些吃食,我却以为他跑了,真是不该。试探的喊到:“白齐兄弟,你回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树上跳下一只白色大猴,正是那白齐,端是给齐秦吓了一跳。
白齐道:“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害得我是一阵好等,辰时见你熟睡,未敢唤你,遂自行去采了野果,归来之时见林后山上有一庙宇,端是仙气缥缈,好奇心大作,而后前去查看,却只有一位老道,两位道童,并无其他人士,心想你我可前去寺里暂住几日,所以耽搁了回来的日程,让哥哥着急了。”
齐秦听闻,心中顿是心生疑惑:此林间,我却也来过几次,不见什么道观寺庙,莫非这猴子诳我
“你说林中间庙宇,那便带我前去看看,我也好祭拜下其中的神仙,不知便罢了,知道了,必应当上一炷香,不能对神仙失了礼数。”
“好,好,那便请哥哥随我来”
白齐收拾了此处残骸,又穿好了衣服,拿了果实,直径领路,向着那庙宇走去。
约半刻钟,白齐就已将齐秦领到一处山下,山却不高,但见一庙宇立与山腰,轻烟袅袅,倒是像个神仙住处。只是心中却仍是疑惑:我自是来过此处,当时怎不见得有间道观莫不是新盖的算了,算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又有一刻钟,二人便行到了庙宇跟前,只见门上一块匾额,写了三个大字三清观
而后只见一童子打扮的小道士,立于门前。
见二人到来,遂迎了上去,笑着说到:“师祖今告诉与我,午时过后,有一人一猴前来住宿,这高的,定是人,矮的,应是猴子罢”




假六耳 第六章 观中受辱
但见那童子,一身黄袍到也利索,剃了个童子发髻,唇红齿白,俨然一副仙童样子,只是,虽满面笑容。说话却也太不中听。好似瞧不起人一般。
齐秦与白齐却也不太在意,只是这心中却暗自惊讶,想不到这观中老道,却是个有本事家伙。自当小心了。
遂对道童拱了拱手,正欲说话,那道童却又抢道:“祖师让我与师兄招待你们,你二人且随我来。”
言罢,也不理二人,扭头便往观中走去,推开了门,也不停留,只丢下一句,:“你二人把门带上,须跟紧了,观中奇花异草,若是碰坏了,你二人可吃罪不起”
白齐也不在想搭话,只领齐秦轻身进观,关了门,紧随那童子后头,却是少了三分尊敬,多了三分不满,三分小心。
齐秦此刻却一反常态,两手抓着左右衣角,手心早已出汗,低头碎步前行,神色好不恭敬。
反观那白齐,却是左瞅右看,东瞧西望,只见这道观,确如那所说,俱是奇花异草,怪石嶙峋,皆未曾见过,
看那花草,有的长了红叶。有的开了黑花,又有的好似一张血盆大口。
看那怪石,似鹤,似象,似虎豹,似鹿羊。
白齐却上蹿下跳,吓鹰逗鸟,哄走了一群,另一群又落,端是猴子本性,安静不得。
而后又上了高石,四处眺望,却又像一个灵猴智者。煞是可笑
而那童子却早已不耐烦,又见那猴子落的远了,便对其吼道:“勿那猴子,你不快走,却又在那里玩个什么当心我将你赶了出去”
说罢,童子拂袖而去,白齐也不敢再去折腾,只当安静前行,而齐秦,却一言未发,立与那里,眼观鼻鼻观心,见童子走了,看一眼白齐,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些跟上,便又紧随那童子步伐。
那样子,却是像个家仆,再无那撕虎裂豹的气势,杀伐果决的神色。
白齐却心想:“让我进的是你,想让我走的却又是你,只怕此人天性端就是如此刁钻,也罢也罢,随他叽歪吧。我只当时游玩一番,待几日风头过后,我便离去。”
三人过了一条石路,鸟语花香,两座回廊,奇石林立,三个亭子,停中立了三尊仙人,正是那道家三清祖师,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
约一刻钟后,三人便来到了后殿,只见庭院按五行八卦所建,殿立与中央,青砖灰瓦,,朴素不失恢宏,
那童子道:“你二人在门外等候,待我禀明祖师,自会出来接待你二人。”说罢正欲推门而进,却定住为前,想了想,却又扭头道,:“你二人只可在此等着,切记不可乱走,不然,小心我将你二人乱棍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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