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作女守则
作者:十八龄
岑念念私以为,她与褚昌柏之间像极了唐玄宗与杨贵妃,周幽王与褒姒,商纣王与苏妲己,她就是那导致“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虽然历史长流里她并未以容貌留名,可她胜在美貌与智慧皆有,乖巧与眼色并存。褚昌柏觉得,虽然这姑娘笨了点呆了点还娇气了点,但可贵在听话和特别听他话上,且容貌性格都十分合他心意,若是能一直这般下去,作为她的男人,多宠多爱她点总是应该的。
重生作女守则 第一章 流落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屋子里处处落满灰尘,摆设也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小床,就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摆着油灯的桌子。
黄豆般大小的油灯散发出来的光并不明亮,昏黄的光明明暗暗打在床上躺着的女孩身上。
岑念念一醒过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是在和父亲逃亡的路上,怎么一醒来就在这样一个破旧的房间里,纵使再过低调再过匆忙,那个疼她至深的父亲也不至于让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落脚。
她想翻一下身,却发现自己使不上一点力气。怎么回事这不像是生病引起的虚弱身上没有力气,可思想却很清明。
岑念念百思不得其解,这幅新身体的体质本身就不好,一路逃亡心力交瘁再加上天气炎热,也就不出意外的病倒了,便宜老爹为了给她看病,硬是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去找了这里最好的大夫,她喝过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醒来就在这里,也不见父亲的踪迹。
确切的说,岑念念不是这里的人,她是在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死了,然后灵魂就附在了这副同名同姓同面孔的身体上。
这幅身体的主人是岑家大小姐,从小体弱多病,原主也在一次发烧中去世了,她才有了这次重生的机会。
可一到这里,还没弄清具体时代背景,就被便宜老爹拉着开始了逃亡之路,也只知道大约是在战乱纷飞的民国,其他一概不知。
岑父被卷进一场争斗中,作为岑父唯一的孩子,岑念念自然被这场祸事无辜牵连,算起来今天也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天。
因着天将黑且屋外没什么人,再加上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极差,所以屋外的动静在屋内也听得极为清楚。
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响起,岑念念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
先是一个略有些猥琐的男音在屋外响起来:“大当家的,我们真的要把那小丫头送给二爷这姿色这身段的极品女人,那可是再难找到第二个了。不如待二爷解了药,和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
不待他将话说完,那个被称为“大当家”的男人就呵斥道:“胡说什么不要命了那位爷可是个嗜血的,过了这一晚,无论生死,这人就铁定就是那位爷的,要知道二爷是不许人动他的东西的。别净想那有的没的,现下保命最要紧。那帮人还虎视眈眈盯着咱们,要是那位一个不顺心,咱们这帮弟兄全要完蛋”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怕被什么人听到,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恐惧。
“对对对,是小的的不是,还是大当家您想得周到。”先前那个人声音里含着谄媚之意附和着。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岑念念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一胖一瘦两道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外面的那两个男人进来了。
“大当家的,你看,这小丫头醒了,果然是个小美人。”那个长相猥琐的瘦子先发声,和刚刚听到外面第一道猥琐的声音一样,声如其貌,岑念念用力也只能微微侧过脸,尽力不去看他们。
她是个颜控更是个声控,而恰好,这个人完美地错过了这两项。
“哎你这不知好歹的小丫头,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那瘦子看出了岑念念的抵抗之意,伸出手捏住她小巧洁白的下巴,将她整张小脸扭过来正对着自己。
岑念念拗不过他,于是闭上眼不去看他。毫无疑问,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那个瘦子。
“还挺有骨气的,看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这话转过头,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对着那个比较壮实的男人说道:“大当家的,我看这小丫头不听话,不然让我先教训教训,也就不怕她到时候惹到了那位爷。您看看怎么样”
那男人没有说话,点头表示默认,瘦子看到他的这一举动,“嘿嘿”笑了两声,转过头对着岑念念,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岑念念努力想要躲避,却因为全身无力而躲避不及,眼看着那双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和一角藕荷色,那是她肚兜的颜色。
因着天气转热又缠绵病榻她就没有穿太多,眼看着那双手将要探进她的肚兜里,岑念念急出了一身汗。
“住手”伴随着一道清丽的女声,一颗子弹穿透瘦子那只将要探进她肚兜里的手,瘦子惨叫着抱着手倒在地上。
一道墨蓝色的身影走来,一脚踢开瘫在床边的瘦子,迅速脱下军装外套盖在岑念念身上,然后转头对着后面的人,声调冷漠平静:“拖下去,别吵到二爷”
“是”然后那瘦子就被后面几个军装身影堵着嘴拖了出去。
放松下来后,岑念念嗅到身上盖着的军装带着淡淡海棠香,虽不是她喜欢的玫瑰香,却也是好闻极了。
“你别怕,我们爷只是需要你帮一个忙。”女人转过脸对着岑念念,语气对比之前可以说是极为温柔,冷漠的脸上硬是挤出来一丝微笑。
岑念念大半张脸掩在军装下,只露出一张清澈无辜的眼睛,听到女人的话,大眼睛里盛满了不解与质疑,样子柔柔弱弱颇让人怜惜。
那女人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叹了口气嘱咐着:“我先帮你把衣服穿好吧,一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许反抗也不许叫,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过看她这样子怕是被人灌了药,应该也不会触到那位爷的霉头。
白海棠低头看着岑念念,这样一个懵懵懂懂天真的小丫头,怕是这次要受不小伤害吧,只希望那位爷能温柔些,只是这些也都是她的奢望。
岑念念在脑海里把刚刚得到的所有线索串了一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她现在是在一个土匪窝里,但是这里来了一群更厉害的人,那位听起来貌似恐怖极了的二爷是他们的老大,但是中了药要女人来解,大概就是这样的。可是眼前这不就有个女人吗
可是现在的重点是她要面对那个传说很可怖的二爷,还要失身给委身于他,岑念念有些不安。
忽然,她眼前一花,发现自己被那女人轻轻松松打横抱起,还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岑念念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刚刚所有的纠结。
等回过神发现她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房子门口,借着军用灯的光,岑念念看到一大群身着军装的人笔直地站立房子周围空地,整个房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果然是个大人物。”岑念念在心里默默想着。
看到她们,门口的士兵敬了一个礼:“白副将”
“海棠,你来了。二爷已经在里面等很久了。”一个副官模样的人走到她们面前,看到白海棠怀里的人,开口问:“就是这个小丫头”
白海棠不语,只朝他轻轻点了头。
“快进去吧。”林策叹了口气,侧开身体让开路。
一个小兵赶紧打开了房门,白海棠抱着岑念念径直进了最里面的屋子。
重生作女守则 第二章 失身
穿过两道门,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岑念念被白海棠放在屋子最中间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白海棠面朝着屏风那处敬了一个军礼:“二爷,人已带到,很干净。”
屏风后传来一道男人低沉的声音:“出去。”
声线有磁性很好听,可岑念念早已无暇顾及,她分明听出了那男人的声音因过度隐忍而有些喑哑,不会弄错的,她学了好多年的乐器,对声音有着本能的敏感性。
“是”白海棠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岑念念和屏风后的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男人从浴桶中出来,随便扯了条毛巾擦掉身上的水,然后就从屏风后走出来。
屋子里并没有点灯,岑念念借着屋外打进来的昏沉的光,看到自屏风后走出的男人。
房间里很安静,岑念念能得听到自己因过分紧张而有些紊乱的呼吸和男人因为中药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隐隐有一种莫名的暧昧感。
男人走到床边,身上不着一物,虽说已经入了四月,可山里的夜还是凉意很重,何况他刚刚在凉水里泡了很久。
他一靠近,岑念念就感受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的凉意冲着她扑面而来,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温度,这股凉意已经渗透到骨子和灵魂里,像是那种有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时,会感觉到的那种心惊胆战的凉意。
岑念念闭上眼,尽量不去看不去想。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却无力阻止也反抗不得。
她死过一次,虽然那是不得已的选择,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想好好活着的。
因为在这世上有些感受,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更明白,比如活着是多么重要。
更何况在这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她不敢得罪这个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男人。
看到岑念念这幅紧张的样子,男人轻笑一声,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抚上她雪白脆弱的脖颈,岑念念能感觉到来自他隐隐的杀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想死,因为再也不会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了。
岑念念睁开眼,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怯生生看向男人,从第一眼看到这男人,她就猜想到他大概是喜欢乖巧的人,她这张脸拥有绝对的优势,所以她决意要尽可能地表现出无害和乖巧,费尽心思也只是为了尽可能地活下来。
看到岑念念这幅娇娇弱弱乖巧异常的样子,男人放开手,收敛了杀意,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柔却有一丝狠厉:“乖”
岑念念知道自己是赌对了,可还不等她放松下来,那人带着薄茧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衣领,开始解她着的扣子。
男人不急不慢地褪去岑念念的衣物,明明已经隐忍了很久,若不是听到他的呼吸比寻常人粗重很多,怕也是很难知道他是中了药的。
岑念念有些不安,一个太过自制的男人于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盯着岑念念看了许久,眼神深沉,像是野兽盯着猎物,渴望而又凶残,岑念念被盯得心悸,不自在地垂下眼睑想要错开他的目光。
突然,男人俯身压在她身上,大力咬上她雪白莹润的肩头,岑念念的眸子里因痛意迅速涌上泪水,白皙的肩头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伤口处还有小颗血珠溢出。
还未从肩头的痛意中回过神,身下又传来一阵被撕裂的痛,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就只是为了解药。
初次开垦的痛意过强,岑念念终究是没忍住,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样也好,也算是留下她的一丝尊严。
许是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男人以为是小丫头受了极大伤害,于是难得一次安抚人,一个轻吻落在她的眼角,轻轻柔柔撩人心扉,他难得的温柔让岑念念的眼泪愈发汹涌。
她就是怕疼,怕极了,她记得前世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自诩睡觉铺二十层天鹅绒垫还会被最下面一颗豌豆膈着的豌豆小公主,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受这样大的委屈。
等岑念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身体因为被下药依然无力,再加上与那人一整夜的欢爱,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起之前还不如。
身下已经被上过药了,忽略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身下的浅浅痛意,倒是比她想象得好很多。
过了一夜,她到底也不是想不开的人,左右不过损伤一张膜,比起濒临死亡,要好太多。
可毕竟是还个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清白,还是止不住的委屈,对那个男人到底还是有怨念的。
如今已经是乱世,现下贞洁烈女怕是已经不流行了吧,骨气这东西,用得好就是真性情,用不好就是愚蠢。
岑念念觉得,现在她还是没骨气点好,毕竟安身立命在这乱世才是尤为珍贵的。
“在想什么”岑念念感觉到背后贴上来的胸膛,男人很自然地拥住她,仿佛两个人是热恋中的情侣,岑念念知道这都是假象,这男人才不会是表面上那般无害。
为着那股说不出的委屈和不满,她垂下眸子没有说话,整个人却显得异常乖顺。
等不到回答,男人也不生气,只一下一下地顺着她柔顺的长头。
过了一会,男人起身,穿好衣服,一身墨蓝色的军装,精致的金质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清冷肃穆,满满的禁欲气息。
衣领上方是脖子,有人说如果一个男人颜值很高,那就连他的喉结也一定是很性感的,现在看到了他,岑念念深以为然。
脖子向上是棱角分明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眉峰柔和,本是一张清隽的面庞,却被他凌厉的气质完全掩盖。
他很好看,就连岑念念这个自诩阅遍天下美男的颜控也不免沉迷了一会。
可是要是非让她挑出不喜欢的一处,那就是他的眼睛。
岑念念不喜欢他的那双眼睛,不,应该说是他的眼神,太过深沉,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隐藏着不可预料的危险。每次对上这双眼睛,总是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男人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披风,盖在岑念念身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岑念念整个人窝在男人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有披风掩着,掩住了面庞,只有如瀑青丝铺泻而下,柔软丝滑,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温顺极了。
男人抱着岑念念走到前屋,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正是昨日那个猥琐的瘦子。
岑念念偷偷扭过头想要看一眼,被男人用大掌托住后脑勺又扣了回去,岑念念感觉到他有一丝威胁的意味在里面,就没敢再动。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动爷的人。”男人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可屋子里的人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屋里的气氛也更加冷冽。
地上跪着的那个男人抖得愈发厉害,因为过于害怕声线有些颤抖:“二、二爷,小的不、不是故意的,小的是、是怕她冒犯到您”
“冒犯那倒是爷错怪你了”男人的语气越发不好,神色冰冷,显然已是极为不悦。
看到二爷神色不善,站在一旁的白海棠开口:“二爷,属下昨夜已经废了他一只手,他尚未碰到姑娘,只是看到了一些。”
“那就先挖了他的眼,再带回军中处置。”男人轻描淡写地下达命令,在场的人除了岑念念和地上跪着的那人,其他人仿佛是习以为常,神色并没有变化。
“二爷二爷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道了求您饶过”后面的话没有喊完,就被几个士兵捂住嘴迅速拖了出去。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前世今生第一次看到这场面,岑念念还是被吓到了,心里则对他愈发忌惮。像是感觉到岑念念的害怕,男人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安抚性地轻拍几下她的背。
感觉到他的动作,岑念念这下当真是欲哭无泪了,这人摆明了不会放过她,而她又学不会收敛住情绪,瞧了瞧刚刚那男人的下场,岑念念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精明得厉害,她以后的日子必定是水深火热了。
“二爷,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一旁的副官林策开口。
“她的东西一件都不可以落在这里。”男人开口。
“二爷放心,姑娘的所有东西都已收拾好了。”白海棠回答道。
竟然会被最冷血不过的褚二爷看上,白海棠惊奇之余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对这小姑娘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又转念一想,那也总是比在这土匪窝里强太多了。
重生作女守则 第三章 褚家
岑念念是被晃醒的,虽然司机已经尽可能开得平稳,但这路况极差,一摇一晃间,整个人倒是清醒了很多。
岑念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男人怀里,入目的是大片的墨蓝,是他军装的颜色。
自车窗打进来的阳光照在男人身上,男人闭着眼养神,没有那双灼人的眸子,隐隐约约间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岑念念想着大概自己是睡得有些糊涂了,竟然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不同于之前的凌厉,熟睡中的他看起来安静无害,黑色睫毛很密很长,像是一把小刷子,光线投下来,在眼睛下方形成一块阴影。
岑念念羡慕睫毛浓密的人,这样眨起眼来眼睛看起像星星一样忽闪忽闪,漂亮迷人得厉害。
可惜活了两世,她都没能长出这样一双漂亮的睫毛。这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看的睫毛了,可竟然长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脸上,岑念念在心里止不住的惋惜着。
因为过于沉浸在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中,岑念念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等到她回过神,就对上了那双她最怕的危险眸子。
岑念念从男人眼里看到自己那副呆若木鸡的蠢样子,然后脑电波很快接上,迅速闭上大眼睛,也错过了他眼底的一丝笑意,当然,就算她睁着眼也是不敢看向他的眼睛的。
就在岑念念战战兢兢地开始假寐后,车队已经来到城门口,一路的寂静被打破,外面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她的心。
理智拗不过好奇心,岑念念偷偷睁开一条缝瞄了瞄头顶上的男人,发现对方没有注意到她,就含着小窃喜将视线转向窗外,终于看到外面街道的一角。
看到车队,街道上的人都自动分开,让出了一条路,岑念念对上了一张张因好奇探向车的脸。
然而很快,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一只温热的大掌蒙上她的眼睛,岑念念能感觉到他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磨得她的脸有些痒。
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男人用另一只手拉住了车里的帘子,挡住外面的人探进来的视线。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白海棠听到声音扭过头看向后面,有些疑惑地开口:“二爷”
“开快些,直接回褚家。”男人开口。
“是。”白海棠转了回去。
车队很快就到了元帅府门前,岑念念抑郁地窝在男人怀里,被抱着下了车。
“昌柏你可算是回来了”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贵妇人站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位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妇人语气含着担忧:“有没有受伤”一旁的男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大嫂,”褚昌柏开口:“我没事。”
“昌柏你还不信吗肯定没问题。”那男人开口安慰着她。
“是,咱们家昌柏最厉害了。可一走二十多天,能不让人担心嘛。”妇人埋怨着一旁的男人:“下次这样的事随便让谁去,军营那么多人,干嘛非要让昌柏去。多危险啊,他可是你亲弟弟呢。”
“是是是,下次一定听夫人的话。”褚昌珉在一旁自然地应和着,显然次次如此已经深谙其中套路。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褚昌柏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可眼底流露着一丝暖意。
“这是”妇人看到褚昌柏怀里的岑念念,开口询问:“你这是带回来了哪家的姑娘啊”语气里有些担忧。
她这个二弟虽说快三十岁了还未成亲让人担心,可要是又像以前一样想起那些个惨死的女孩子,秋敏不由地担心起来。
“罗山带回来的,是被土匪抓去的,还未查到她家人。”褚昌柏开口解释。
“这样啊。”秋敏一颗心放到肚子里,不是二弟抓来的就好,从土匪窝里带出来,既然这样说来,也算是救了这姑娘。
“她这是怎么了”秋敏觉得有些怪异,这姑娘既不说话又不动弹的,着实让人诧异。
“被下了药,大嫂,府里可有请大夫”
“有有有,先前听说你要回来,我担心你受伤,早早就安排了医生在轩然居等着。”秋敏回答着。
轩然居是褚昌柏的住处,在元帅府的东边一角,因为褚昌柏喜欢安静,所以住的也偏了一些。
“先回去吧。”一旁的褚昌珉开口。
褚昌柏抱着岑念念径直回到轩然居,一位医生模样的人等在门外。
褚昌柏将岑念念放在软榻上,对着医生开口:“她中了药。”
“二爷”医生有些为难,“我擅长的是伤口处理和骨科,这个”
褚昌柏不耐地挥挥手让他出去。
“二爷,赵大夫来了。”白海棠走进来,身后跟了一个老大夫。
“二爷。”老大夫向褚昌柏微微点了下头示意。
老大夫给岑念念把了脉,沉思了一会,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二爷,这位姑娘是中了软骨散。”
“能解吗”
“可以,从药来看,这下药的人并不想伤及这位姑娘的性命。只是药量过重,姑娘身子骨弱,怕是要多花些时日解药了。”
“无妨,去配药吧。”
“是。”白海棠带着老大夫出去了。
一番折腾,岑念念已经睡过去了,看着她这幅毫无防备的样子,褚昌柏心底竟有些满足。
算起来,她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褚家割据一方,他身为褚家二爷,又有个无后的元帅大哥,上赶着要嫁给他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难免有一两个入得了眼的,可最后却没有一个能安心呆在他身边的。
褚昌柏知道自己性格有些不好,有些嗜血也过于不信任其他人,可是她们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他的话非要触碰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