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好了，预祝大家顺利过关。拉拉，不用紧张，按照平时那样就行，我知道拉拉是很厉害的，但光我知道没用，这一次，就让这些人彻底知道，你，塞拉西蒙斯，才是这届考生中最厉害的药剂师。”
叶秋玄摸了摸塞拉的头，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而不是任何鼓励的话。
而塞拉虽然自己信心不足，但为了让叶秋玄能为她而骄傲，也是握紧了小拳头，十分肯定的点头说道：“嗯，我一定行的。”
“杰特的话……”
“不用你说什么，拉拉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其他人我不放在眼里。”
叶秋玄无语，不过也知道这家伙虽然神经大条，但实力的确很强，大智若愚，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虽然他心里还是拿他当笨蛋。
“夏丽璐，你就不用我鼓励了，什么是天才，他们会知道的。”
“夜音。”
“是。”
九羽见到叶秋玄一本正经地叫自己的名字，欢喜之余还是十分恭敬地回应道。
“之前忘了问了，弗兰那家伙练得是什么剑斗术是吧？”
“额，没错。”
“哦。”叶秋玄眉毛一挑，露出了有些狡猾的微笑。“呵，看来很不巧啊，有机会，我会好好照顾他一下的。你就安心考试吧。”
“好了，话就说到这，大家共勉吧。”
道别完，他们就各自前往自己的考核场地了。而叶秋玄也不急不缓地走往剑士考核场地。
刚到场，就见到多达几百人站在一个宽大的场地上，熙熙攘攘，嘈杂不已。这哪里是参加考核，明显是上流社会的派对舞会嘛。
叶秋玄可不喜欢这种氛围，也不想认识什么公子哥、大小姐，所以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考官的到来。
不多时，叶秋玄就感觉到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他转眼一看，就发现一个哥特萝莉幼女穿着厚厚的黑色厚底鞋，撑着一把黑色蕾丝雨伞，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啊啦啊啦，这一届的考生还真是一群长不大的小毛孩子呢？算了，让我来监考你们，我还真是倒霉啊。”
安静的场面随着这个萝莉的话又一次沸腾了起来。话里话外，大多都是讨论着这个小萝莉的身份。叶秋玄也不能免俗，虽然不想吐槽，但心里对着满满的即视感，还是忍不住吐槽了。这是二次元入侵三次元了？这狗血的桥段不是只有动漫里才有的吗？天啊，我穿越了。
“她是瓦丽琳娜·杜·西尔维娅·斯洛特，阿克蒙学院最强的魔导师，人称“不老魔女”，别看她外表只有十岁的样子，真实的年龄恐怕已经将近一百岁了。”
就在叶秋玄吐槽不已的时候，旁边突然跑出一个人开始讲解了起来。
哇靠！这还自带背景介绍，要不要这么坑爹。叶秋玄睁着大眼，心里又不由得吐槽起来。原本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修身养性的他，已经两年没有吐槽过了，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又被勾了起来，大呼人心不古啊。
“都给我安静，你们这些白痴！”
瓦丽琳娜用着极为稚嫩的嗓音大吼道。
虽然声音很清脆，却一点也不悦耳。因为就在她说话的一瞬间，一股庞大的魔力压向了众人，一瞬间，每个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在他们眼中，瓦丽琳娜的身影被无限放大，在她面前，自己渺小的仿佛一只蚂蚁一样。这一刻，再没有人因为她的外表而小瞧她。
叶秋玄在这个身影面前也感到了窒息，然而，他还是极力压下了这种恐惧感，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妄，以对抗这种威压。
“很好，既然都安静下来了，那就开始考核吧。不过我不喜欢照本宣科，既然今年把我请了出来，那就按我自己的喜好来吧。”
瓦丽琳娜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接着说道：“你们考的都是剑士，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了。什么是剑？”





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第十一章 这就是剑，这就是我
剑是什么？
这是个问题。
既有流于表面的肤浅，也有蕴含其中的寓意。如何看待这个问题，见仁见智。
虽然对于瓦丽琳娜如此强硬手段镇压他们有些不满，但不得不说，对于那些桀骜不驯的人是个很好的手段。而且接着提出来的问题，也证实了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这个问题十分有水准。
当然，作为拥有不老魔女的称号，她或许也没想过用什么来展现她自己知识。
“好了，接下来，我点到谁，谁就来回答。”
瓦丽琳娜纤细的手指在樱唇上微微一抹，浮现出莫名的微笑。
“这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因为被第一个点到的人，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而最后一个却有着充足的时间，甚至还可以借鉴其他人的答案，所处的优势地位确实太大了点。
“哦，你倒是很有胆量。你叫什么？”
“奥古西斯·雷纳多。”
奥古西斯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上那壮硕的肌肉，傲然的说道。
“是奥古西斯啊，据说四年前，他就已经是斗气四阶了。”
“你落伍了，半年前，他就已经是接近六阶了，而且还加入了喋血佣兵团，是西大陆雷昂列斯公国最杰出的少年天才之一。”
只一会儿的时间，奥古西斯的家底几乎就被一一揭露个精光。
而奥古西斯，也在众人的议论中，渐渐地扬起了他那高傲的头颅，仿佛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趾高气昂。
叶秋玄见状，不由得暗暗啐了一口。
而瓦丽琳娜的笑意也越发浓烈。
“呵呵，奥古西斯，很好，既然你这么积极，那么就由你来当第一个吧。”
“什么？不，这不公平。”
“没错，既然你觉得这对其他人不公平，那就由你当第一个，不就对其他人公平了吗？”
“不，这对我也不公平。”
“是吗？可惜这对我而言是最公平的，你可以选择回答我的问题，也可以选择离开这里，这是你的自由，你说是吗？”
“不。”
奥古西斯的确是出于好意，也许他是为了自己打算，但他终究是为大家说出了想法，而这样也赢来了其他人的赞赏和尊敬，然而在这一刻，但他接受完赞赏开始接受压力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口相助。每个人都暗自退了一步，仿佛要和他划清界线一般。不得不说，还真是讽刺。
叶秋玄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奥古西斯这只出头鸟也是十分惋惜。不过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想得到好处，却不想承担责任，哪有这种好事。
“好了，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你是要选择回答，还是选择回老家呢？”
“我……我回答就是了。”
“好，那么，你说，剑是什么？”
“剑……剑是，剑是荣耀。没错，就是荣耀，它能带领我们战场杀敌立功，丰功进爵，荣耀家人。”
奥古西斯虽然开始有些慌张，但是很快的，他就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十分流利地回答了出来。
“荣耀吗？倒也不错。好了，下一个。”
原本还以为需要点评什么的，却没想到瓦丽琳娜居然卖起了关子，也不说奥古西斯过关了没有，就开始进行下一个。
随着瓦丽琳娜的一指，又有一个瘦小的考生站了出来。
“剑是守护，守护朋友，守护家人，守护国家，剑是守护力量的象征，是战士的荣耀，战士的信念。”
“下一个。”
一连点过了六个人，瓦丽琳娜都没有做任何的评价，这既让大家松了一口气，却同时又忍不住心里忐忑起来，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过关，不由得暗地里开始埋怨起了这个奇葩的监考官。
而叶秋玄也没有闲着，这个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一千个人或许有一千种答案，但谁的答案才是正确的呢？恐怕这连瓦丽琳娜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没有做任何评价。
也许她决定这个考核方式的时候，大家都会觉得不公平，然而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先回答和后回答的差距又有多大呢？她说很公平，这一刻，叶秋玄也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看是无理强横，但未必不是因为她智珠在握的原因。
果然很公平。
“你。那个黑头发的。”
叶秋玄一愣，抬头一看，才发现瓦丽琳娜正用着她那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脸上十分不爽的样子。
“我？”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道。
“对，说的就是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出神，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很大胆。”
叶秋玄耸了耸肩，先前踏出了一步。
“我胆子其实很小的。”
“是吗？”
“当然，就算我以前胆子很大，但是面对你，我就一定很小了。”
“哦，说得不错，不过就算你拍我马屁，我也不会让你轻松过关的。”
叶秋玄点了点头。接着把腰间的那把宽剑拔了出来，摸了摸剑身，缓缓道：“剑啊，可是一把好东西，可以砍柴，可以劈树，还可以杀人。可以劈砍，可以突刺。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人生死一战，也可以在暗地里给人致命一击。但说到底，剑都只是一把剑，一把武器。剑的两边都是锋利的刃口，无论哪一边对人，哪一边对已，都是一种威胁，一种致命的威胁。”
“记得我第一次拿起剑的时候，我觉得很重很重，要提起他劈砍都很困难，更不用说用来杀人。”
叶秋玄自顾自地说话，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怀念，些许无奈，些许期待，些许感慨。他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回答问题，但却依旧引人入胜，激起了他们心里的思考，思考剑，思考自己，思考人生。
“是啊，一把正常的剑真的很重，但它真正重的不是它自身的重量，而是对于剥夺人命而需要承载的重量。”
叶秋玄说到这里顿时将手中的宽剑重新插入剑鞘之中。
“剑就是剑，不是任何的东西，但它却承载着生命的重量，怎么去使用，全在乎个人，但拿起剑的时候，却需要做好承担生命的觉悟。这就是剑，这就是我。”
问剑，不如说是问人。剑是死物，没有任何意义，但使用它的人却能赋予它任何意义。但无论是哪一种意义，都是体现了生命的重量，无论是用于杀敌，还是守护，但拿起剑的一刻，就背负了他人的生命。
这就是他的看法。
这是第一个回答得如此全面的答案，尽管没人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标准答案，但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佩剑，问了自己一句，自己是否做好背负他人生命的觉悟？
瓦丽琳娜也没有立刻进行下一个问答，而是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深深地看了叶秋玄一眼，然后这才缓缓说道：“好一个这就是剑，这就是我。下一个。”
叶秋玄古井无波，向后退了一步。老实说，这个问题虽然他是第一次听到，却不是第一次接触。他的答案不是胡诌，而是切身的感受。
两年前，他第一次练习剑术的时候，雷克就问过他。
“觉得重吗？”
“重。”
“那就好好记住这个感觉，因为那是生命的重量。”
正因为有了这个对话，叶秋玄才正式适应了这个异世界，所以感悟很深。而今天再次遇到，虽然惊讶，却不惊慌。
考核继续，叶秋玄无所事事，倒也听了不少，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自从叶秋玄回答过后，接下去的那些人回答起来几乎都是拿着叶秋玄的答案当成模板，所以叶秋玄就没怎么刻意去听了。反倒是私底下，开始留意起了弗兰。
弗兰也参加了这场考核，从一开始的时候，叶秋玄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特意的留意，毕竟他的对手不只有弗兰一个。但是现在，叶秋玄可以说是对这些所谓各个地方的杰出人物失望透顶，自然留意起了弗兰。
果然，弗兰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并没有盗版叶秋玄的话，而是十分优雅地阐述了剑是贵族的礼仪云云的。但是别开生面，见解独特。
“很好，第一轮的考核到此结束，你们的评分已经统统在我这里了。”
瓦丽琳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么接下来开始第二轮的考核。”
“失落之地，光明坠落，黑暗沉沦，生与死相合，生者不死，死者永生。固有结界失落的乐园。”
瓦丽琳娜右手一抬，一股庞大的魔力散发而出，随着这股魔力笼罩，考场在一瞬间变换，一座座残破不堪的建筑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青天白日被黑暗所代替，黑暗笼罩之下，弥漫着一股莫名，难以描述，不可方物的气息。
最为重要的是，就在固有结界展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失去了其他人的踪迹。
叶秋玄站在一处残破的楼道上，眉头紧蹙，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接着，一个宏伟嘹亮，却有些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起来。
“第二场考核开始，猎杀除了你以外，遇到的所有人，猎杀一个得一分，猎杀了已经猎杀过人的人，得到原先猎杀者的分数，积分达到5分则为过关，超过10分的分数将作为评定前三名的名次的条件。以上，大家欢快的猎杀吧，哈哈哈。”
几乎所有人同时骂道：“疯子，魔女。”然后咬牙跺脚，开始搜索起来。
而叶秋玄则是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若有所思。




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第十二章 猎杀游戏
漆黑的空间，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叶秋玄静静地站着，他知道，随着瓦丽琳娜的一锤定音，恐怕考生们都已经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当成了对手，猎杀对手的同时，也成为对手的猎物。
可以说，混乱在一瞬间就出现了。
可是意义在哪里？瓦丽琳娜是主考官，真的会让考生自相残杀，优胜劣汰吗？叶秋玄觉得不会，或许她特立独行，肆无忌惮，但通过第一轮的测试就大概知道，她不过是不喜欢传统的束缚，循规蹈矩，却不意味着喜欢破坏规则。
所以这场混乱或许不一定是混乱。只是究竟是什么？他也猜不出来，也许仅仅是某人的恶趣味也说不定。不过，不管出于哪一种，对叶秋玄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周围的残亘断瓦和复杂的地形，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猎杀野兽的那段时光，不由让他有些兴奋。只是猛然的，叶秋玄一怔，忽然感觉到一种浓浓的阴谋，剑士考核，却安排了一个适合暗杀行者和风行者作战的舞台，不得不说是个奇葩，然而正是这一点，让叶秋玄惊醒。
不得不说，剑士追求公平与公正的决斗，是光明正义的象征。根本和如今的环境格格不入，瓦丽琳娜想做什么呢？叶秋玄疑惑不已。不过他知道一点，自己的确很适合这种环境的作战，但却不能暴露其他的能力，需要铭记的是，自己是一名剑士。
“看来这个考官不简单啊，让剑士去适应阴谋和猎杀，是想考核作为剑士的合格性还是考核个人的应变性呢？”
叶秋玄摇头一笑，心里说不出的苦闷，因为他大概估摸出了她的意图，但他却无法分辨她的评判标准。也就是说，她给出了两个选择，而考生必须选择一个，或许胜败不是关键，但谁又能赌呢。
别人能否看穿这一点，叶秋玄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他已经没得选择了。有时候人可以挑选环境，但有时候却是环境挑人。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叶秋玄面前，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剑刃，直指叶秋玄，说道：“小子，遇上我算是你的不幸，出招吧。”
说话的人身形粗犷，虎背熊腰，肌肉鼓起，看上去就是个人形坦克，那种爆发力十分直观，很难想象，对方居然和自己一般年纪。
“不需要报名吗？”
“哼！若是决斗，自然需要报名。可惜，现在是猎杀时间，谁会去管死人叫什么？”
叶秋玄面色如常，抚掌笑道：“此言有理。”
无疑，对方的猎杀技巧实在不怎么样？连偷袭都不会。但这倒也侧面承托出，这个人其实十分正直，只不过碍于考核的要求，只能顺从。对于这样的人，叶秋玄倒是有些好感。可惜的是，他却也不能留手，因为关乎生死。
说罢，叶秋玄也缓缓地抽出了剑刃。
“哈哈哈，好，痛快。”
那魁梧少年一声大笑，身形俯冲而去，速度极快。
叶秋玄只觉对方斗气升腾之间，脚掌踏地，瞬间爆发出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
“冲锋？”
战技冲锋，属于剑士，拳师和骑士三大职业都能学习的战斗技巧，用于直线上的加速，但这种技巧却很少有人学习，因为实用性不大。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轻易闪避，那么这种战技就是一种浪费。
实际上确实如此，但对方在时机的把握和运用上都十分巧妙，几乎让叶秋玄没有任何反应的空间，至少没能提前闪避。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对方已经冲入自己的防御圈。
剑刃挥动，斗气在其剑刃上流转，闪出一道明亮的光芒。
剑技百花缭乱。
剑气切割而来，在一瞬间看出重重叠影，犹如在空中绽开无数朵花朵，每一朵花里都蕴含着一道剑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叶秋玄也是心中大骇，他实在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是全力爆发，毫无保留，想来是要速战速决，一击定乾坤了。
“喝！”
叶秋玄怒目而视，全身肌肉紧绷，斗气骤然迸发，手中剑刃向下猛然一刺，深入地下。
剑技剑盾。
剑刃之上光芒炸开，仿佛是一面盾牌，将悉数剑光格挡而下。
“叮叮叮！”
剧烈的撞击声响彻而起，震得人耳膜生疼。
魁梧少年神情一愣，却是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迅捷。当下手中长剑一收，双手一提，右脚踏出，猛然砍下。
他快，叶秋玄更快，魁梧少年手中剑刃还未来得及砍下，叶秋玄已然起身，也不拔剑，反倒是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一扭，扑入对方怀中，右腿一用力，左肩便是撞在对方胸腔之上。
斗气爆发之下，只听得“嘭”的一声，魁梧少年便被叶秋玄从下往上的力道掀飞，握在手中的剑也随之被抛飞。
他只觉得体内血液翻涌，一口气差点就喘不过来。
只是他还来不及缓过劲，叶秋玄便顺势而起，右手带起剑刃，在对方还在空中之际，力劈而下。
“噗嗤！”
鲜血飞溅，长长的伤口从魁梧少年的左肩连绵到右胸，而魁梧少年也因为这一剑而被砍到了地上。
他双目无光，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没有发出来，却是从口中吐出一口口鲜血。随后脖子一歪，彻底断了气。
叶秋玄看着对方慢慢死去，面色阴沉，看不出喜怒悲哀。只是隔了良久，才缓缓呼了一口气，叹道：“你我本无恩怨，奈何，奈何啊。”
这就是规则，注定了他们两个只能一个活，有我无敌。纵有千般想法，又能如何呢？
叶秋玄深深为这种无力感到痛恨，然而他又能如何呢？每个人都在挣扎，谁又该怜悯谁，谁又该为谁的生命负责呢？
这或许很残酷，但他别无选择。
叶秋玄收回了剑刃，缓缓地向前走去。杀戮才刚刚开始，他没有时间为别人默哀。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有人感到恐惧，有人感到兴奋，有人感到恶心，然而叶秋玄却没有特别的感觉，仿佛杀死那个少年和杀死一个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哈，我什么时候这么冷血了？”
叶秋玄自嘲一句，心境却没有任何波澜。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大的改变。然而这种改变，他并不后悔。要有所收获，就需要付出，而无论付出的什么，只要能让他找到回去地球的路，他就无怨无悔。
杀人或许在原来的世界是个遥远的词汇，但在这里却是家常便饭。入乡随俗，叶秋玄只能适应。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意义上的杀人，自己居然如此平静，确实出乎了意料。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随时有可能死去的缘故吧？一个受到生命威胁的人，为了活命，又哪里顾得上别人的性命呢。
一路前行，叶秋玄走到了一处破败的建筑群里，空气中弥漫的丝丝血腥气，令他的眉头微蹙。
循着气味，叶秋玄来到了一处街道。
街道的破旧暂且不说，单是面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尸体，让他瞳孔微缩。
围杀？
很明显，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是为了围杀某个人，只是最后失败，反而被那个人反杀。
叶秋玄走了过去，用手指沾了沾洒溅在地面上的血迹，随后，两只手指慢慢地搓了搓，感受血液上的粘性。这种做法他很擅长，当初猎杀野兽，追踪它们的时候，没少做这种事。
“看来这场打斗才发生不久。”
叶秋玄又看了看现场，循着尸体的分布，缓缓而行，一边走，一边观察地面上那深浅不一的脚印。随后又开始检查其尸体上的切口。
“伤口不深，但每一剑都刺在了关键的部位上，十分精准，杀人的手法十分娴熟。如果不是剑士考核，我都要怀疑杀死这些人的，是不是某个暗夜行者了。”
叶秋玄目光闪动，旋即站直了身体，沿着脚印，缓缓踏动步子，脑海里回忆着尸体上的伤口，右手剑指一捻，便是轻盈刺出。脚步晃动，身随步走，剑指挥动，仿佛在回原之前的战斗一般。
“身法灵动，速度极快，出招快狠准，是个强敌。”
叶秋玄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然而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有些激动。
“剑走轻灵，这才是剑走轻灵啊。”
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后，叶秋玄也没有少接触战斗的技巧，然而这些战斗技巧多用于搏杀，招式的意义不大，大开大合，以力破巧才是永恒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