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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安之地皆清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香炉怪c

    “你......”飞絮欲言又止,示意茗湘退下,“亏得我家公子派我暗中保护你,你竟天天打听他的**,你是何居心”

    “此言差矣。你家公子与青城寨来往密切,说到底我和他都是站在一边的,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盟友,何居心之有飞絮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飞絮说不过她,只气鼓鼓地说了句,以后莫要问与她无关的事,便转身到风月轩门口守着了。

    翌日上午,子宗以天气微凉,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两人的游江邀请。清欢一晚上没睡好,似乎也没什么心情玩乐,十安伸手摸了摸石青色发带,玩味地望着清欢,俨然一副上京公子哥儿的模样,问道:“听说你对在下的事很感兴趣”清欢其实脑子里在想昨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真气与剑法融为一体的,听十安这么一问,反应半晌才回道:“是,是挺感兴趣的。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要陷害你什么的,只是好奇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你是怎么劝说我阿爹阿娘出动的”

    “这个嘛,很简单,”十安佯装严肃的样子,倒有些大人的模样了,“天机不可泄露也!”

    清欢听出他在戏弄自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她隐隐觉得十安绝不是普通人,暂且就把他看成在江湖混得不怎么样的侠客,有一个是掌门人的亲爹,子宗呢,就是京城贵族,有一个仗剑江湖的梦。十安动了动喉结,在他眼里看到的全是少女娇嗔的模样,像极了暖阳洒在江面上时江浪粼粼的耀眼光芒,微微刺眼,不敢多看,但是放眼望去,目及之处全是波光,让人无法忽视。

    “许少侠,实话跟你说吧,我原本答应你来南浦就是为了探一探你的底细。如今我明白了,只要你是为了苍生百姓的安危才与青城寨交好倒也没什么,君子和而不同罢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少侠见谅。清欢今日便启程回寨,半日就能赶到。”

    说完,清欢叫船家靠岸,自己扔下十安走了。许十安一脸委屈,反省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重了,又无奈地笑了笑。船家不解道:“公子,您不一同下船吗”

    “船家,这前边有家驿站,我去那儿等她便可。”船家恍然大悟,于是铆足了劲儿撑船。

    清欢本想拜别子宗,奈何竹笛守在漱玉馆外,说她家公子昨夜挑灯夜读,如今仍在休息,待公子醒后代为转达。清欢临走前还专门找到了正在扫洒的茗湘,将身上佩戴的璎珞送给了她,说道:“我知道你肯定被飞絮那小子训斥了一顿,全当我补偿你罢。你别拒绝了,你收下我心里会好受些。我们有缘再见。”

    茗湘见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宅门,发髻高束,后背笔挺,腰身袅袅纤细,举手投足之间当真有女侠的风范,只是心里着实有些空落落的,盯着手中的璎珞,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嘴里默念着,有缘再见。

    仇魏二人见到苏幕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襄樊荆门客栈。一间上好的客房内,苏幕与他的手下正交头接耳,眉头紧锁,待仇魏二人被手下引进门后,才舒展眉头。三人抱拳作揖,一番客套之后,直接切入正题。

    “苏某此次南下是为了解江湖之围,取得青城寨等如此宽广胸怀的地方势力的支持,是苏某的荣幸。不瞒二位说,这陈蒯狗贼早已声名败坏,有圣上撑腰,单是我们吴越苏家断然不敢拿他怎么样。圣上充耳不闻,陈贼得寸进尺,胆敢牵扯外派势力,实在是欺人太甚。先前明剑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苏某断然不会遂了这小子的愿!”苏幕义愤填膺,手下也都应和着,吴越盟看来是动了真格,听说还牵动了扬州派。

    “苏盟主豪情万丈,魏某佩服。如若有任何需要青城寨的地方,还请苏盟主开口直言,魏某定当在所不辞!”

    “仇某亦然!”

    “二位客气了,既然是盟友,便不用讲究这些礼数。”

    三人屏退手下,只留下几名心腹,闭门探讨。

    仇清欢行至半路,停在一处茶馆前歇脚,刚坐下来没多久,就难忍一路上烦躁的心情,用质问的语气对面前的人道:“你跟着我干嘛我虽没在南浦玩过几日,但回去的路总是认得的,再说了我还有一身功夫,你还怕有人欺负我不成”

    许十安脸上挂着赖皮的笑,也不回答清欢的问题,自顾自地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清欢忍不住道:“喂!装聋作哑是吧好,”仇清欢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扯开了嗓门对茶馆里的客人叫着,“大家快来看呐!这里有个浊莲教教徒,手腕上有莲花印呢!我都看到了”

    许十安忙站起来捂住她的嘴,又把自己的手腕展示出来,自证清白。

    “哎哟,小姑娘,现在人心惶惶的,可不要胡说了。”

    “是啊,这到处都有浊莲教的人,听说青城寨寨主和魏将军都被卷进来了。”

    十安正要回过头去责备清欢两句,发现清欢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悲伤中掺杂着惊讶和怀疑。他揉了揉太阳穴,掏出银子放在桌上,就急忙跟着那个飞快的身影冲出了茶馆。清欢一路上都没再和他说话,只默默赶马,他跟在她身后,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和飞扬的发带,空气中有淡淡茉莉花香,耳边时不时传来少女用鞭子抽打马儿的声音。

    青城寨。清欢将马交给值班守卫,十安已来过几次,守卫几乎都认得了,众人眼看十安跟在清欢后头快要追不上她的步伐,这时十安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双手搭在她肩上,双眸充满真诚地看着她,道:“你先冷静一下好吗我知道你委屈,可,这也是仇寨主和魏将军的意思,就连青城寨都没几个人知道。”

    “所以你就瞒着我我是他们的至亲,你懂吗至亲!”

    许十安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懂。”

    清欢尚且不明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弄清除了她阿爹阿娘以外的任何事。仁和堂前,众弟子正忙于练武,一个熟悉身影穿梭在众弟子之间,清欢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跑过去一把抱住那人,委屈地说道:“白露姐姐......”

    “欢儿......”白露有些惊讶,捧起清欢的脸,仔细看了又看,眼眶也有些红,“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师姐有多担心”

    “欢儿知错......师姐,欢儿去找阿爹阿娘了,可我刚刚才得知,他们......他们要去做冒生命危险的事......呜呜呜呜......”清欢泣不成声,所有的悲伤在见到白露时全都释放出来了。

    白露搂着清欢进了里屋,两人说了好久体己话,清欢的情绪才有所缓和。当清欢问道白露是否知道仇魏二人的计划时,白露只是摇摇头,道:“这倒没听寨主和将军提起过。估计只有周叔知道。欢儿,你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很震惊的。”

    清欢知道白露是不会骗她的,冷静下来想了想,阿爹阿娘用心良苦,怪就怪自己不争气,空有一身功夫,却一事无成。随后惊蛰闻讯赶来,委屈地留下眼泪,责怪清欢的不辞而别,清欢哄了好一阵子,才将她支回去。在仁和堂用过晚饭后,仇清欢才准备往家里走,堂院门口立着一熟悉身影,许十安双手抱在胸前,神情黯淡,双唇轻轻搭在一起,眼眸低垂,面容俊朗,见到清欢正往这边走,才抬起眼眸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经过他身边时也不停脚,背对着他,微微颔首向右,“还不跟上来么今晚想睡在树林里”

    阿满回来时,看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陌生男子,吓得一边叫一边跑出门,仇清欢听到声音赶来,解释半晌后,阿满用倔强的语气问道:“可是为什么是我的房间呀你的明明房间更大,更适合给客人住呀。”

    仇清欢三言两语将许十安劝回屋后,几乎是押着阿满回到了房间。清欢不愿用大人的事去影响小孩的纯真,只说道,自己去外面闯荡了半月,武功精进了不少,以后阿满要是再不听话,就用她教训流氓的那招教训她。阿满果然还是吃她这一套,洗漱完后在清欢身边躺了下来,突然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只听到声音从头顶传来:“阿满呐,明年开春就入学了罢。时间过得真快,你刚到青城寨时还是个小娃娃哩,睡在襁褓里,可乖了。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姐姐,但是一直把你当亲生妹妹看待,平时对你是凶了些,不过你要学会体谅大人嘛,你学文也好学武也好,学奇门遁甲也好,只要你平平安安,姐姐就开心了......”

    说着说着,仇清欢自己哭了,她好像突然能体会到阿爹阿娘对她的心情了。阿满还是一脸疑惑,不过也还是有些动容,拍拍背安慰着清欢。不知何时,两人早已入眠。

    翌日,青城寨来了位不速之客,南阳绣剑庄庄主林绣娘和她的两个弟子,素慈素心。素慈是林绣娘最心爱的弟子之一,偶然听得其他弟子在闲暇之余嚼舌根,提到素慈幽会周琛一事,不由得气急攻心,这才来青城寨寻周琛。怎知周琛在外巡视已多日,不见返回的迹象,今日终于得了消息,这才前来“拜访”。

    白露一大早就要接待这个不速之客,还有她两个来者不善的弟子。素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白露道:“白露姑娘,几月前的华山论剑你也是去了的,周琛公子一直跟在周堂主身边,从未私自与奴家见面,还请姑娘做个见证。”说完眼眸婉转打量着白露。




第十七章 风起
    宁康王天资聪慧,且颇有君王气度。齐惠文王在位时,勤政爱民、内政修明,却子嗣单薄,统共三子,太子穆、宣阳长公主及宁康王穋,齐惠文王早早立下太子之位,却极其不满太子穆过于谨小慎微,无谋无略,欲改立太子。众臣极力劝阻,才作罢。

    宁康王深得先皇喜爱,在父亲终日熏陶下,变得逐渐有野心,开始结交党羽,追求权谋。齐国自建国以来,历任皇帝重农耕、兴水利,注重民生,国泰民安,是以朝廷内部尊长幼有序之传统,臣子大多拥护太子,齐惠文王迫于压力,终究无法给心爱的儿子实权。

    长久以往,宁康王郁郁不得志,云游四海八方,再回朝堂时,先前交好的臣子均闭门不见,原来是陈蒯在先皇面前故意抹宁康王,谎报他暗中勾结江湖势力,欲发动暴乱,谋权篡位。宁康王不知其中原委,只见父皇不似往日般与他亲热,渐渐地心灰意冷,决心自暴自弃,求仙问道。路遇一湘水术士,此人实则为浊莲教教主段洵,对外宣称遁入空门,实则暗中修炼浊莲教心法,走火入魔,不成人形。先皇震怒,受湘水术士蒙骗,下令陈蒯暗杀明剑弟子,欲铲除此“邪教”。

    此后,昭安之乱开始。

    元和十五年,齐王穆勤政十五年中,勤俭爱民,武林局势稳定。明剑兴起复派,至此江湖与朝堂恩怨在众人的缄口不言中告一段落。

    “喂,你过来,给我们热壶酒去。”襄樊一家破旧客栈中,深夜,还零零星星坐着几桌客人,似是一伙人,其中坐在中间那桌的一人吆喝着店小二。

    店小二畏畏缩缩的样子,惹得那人有些不耐烦了,他拿起桌上的刀起身,作势拔刀,那店小二吓得走不动路,全身不自觉地发起抖来。这时他旁边的人发话了:“诶,不要这么凶神恶煞的,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呢,”他长着一副奸诈之徒的嘴脸,面带微笑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更加凶残,“算了,吃不到酒今晚便早些歇下罢。”说完,起身就上楼回房了。

    等那笑面虎关上房门后,拿刀那人一个眼神,他的手下便挥刀一斩,取下店小二项上人头,眼神好的几人便飞快地前去处理。手下对那人笑脸相迎:“段教主息怒,莫要因这等小事伤了身子。”

    原来此人正是浊莲教教主段洵,刚回房的那位便是当今金羽卫统领陈蒯。段洵这人没什么优点,却单单凭忠心这一条,能让陈蒯将浊莲教交付与他。近日他为了扩大教中势力,招募教徒,在江湖弄得声势浩大了些,没想到竟惊动了各大门派前来讨伐,只好请求陈蒯前来坐镇,为他支招。

    是夜,两人坐在破旧客栈的破旧客房中,桌上燃着昏暗的烛光,段洵一番长篇大论,一是为了表明忠心,二是目前的局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想要取得陈蒯手头上其他势力的支持。陈蒯面露怒色,语气阴沉道:“浊莲教虽已臭名昭著,但也不怕那些正人君子联起手来讨伐。如今我在朝中又新养了一批死士,你却偏要在这时给我闹出乱子,这是想让我在皇上面前出乱子你可知皇上虽愚钝,但时不时会问起我的动向,你三天两头往我那儿送信,不怕引人注目吗”

    “是是是,小的知错,”段洵赔笑道,沟壑纵横的老脸在微弱昏暗的光下,被映衬地阴森恐怖“这不实在没办法了,才请您老人家帮忙嘛。怪就怪卫冼那小子,对手下管教不严,交接一封信都能弄这么大声势。”

    “行了,”陈蒯打断他的废话,面色就像一潭死水,“过两日我便会派一两支队过来,你只记得,务必息事宁人,将这些人的士气压下去。”

    段洵回了句是,两人又开始闲聊起来,陈蒯又说:“外人只知齐王穆当年奉先帝之命暗杀明剑,却不知竟为他人做了嫁衣。”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好笑,居然在手下们面前笑得肆无忌惮,就好像是他坐上了君王宝座,得到了天下一般。

    翌日清晨,信使从客栈出发,怀里揣着调遣朝廷东厂暗卫的亲笔书信和阴符。段洵目送陈蒯的马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后,伸手招呼身边的手下,两人交头接耳片刻,一声令下,身后数十黑衣人齐头并进,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气势汹汹,他们右手手腕都烙着一朵黑色莲花。

    细雨微凉,仇秀月魏铎等人率领青城寨众弟子与吴越盟弟子们蓄势待发。山中浓雾遮挡视线,视线受阻,二人戴着斗笠努力辨清方向。仇秀月明耳听到异动,众人噤若寒蝉,带反应过来时,数十黑衣人从天而降,个个刀尖淬毒,泛着青绿色的光。苏幕一声令下,吴越盟弟子率先冲锋陷阵,仇秀月身型灵动飘逸,不停躲闪对方的进攻,魏铎持剑格挡,时不时望向仇秀月的方向。

    浊莲教都是刀剑舔血之徒,下手狠毒致命,一刀入喉,好几个吴越盟弟子不敌对方势力,倒在血泊之中。苏幕顾不得许多,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嘶吼着砍下敌人持毒刀的手臂,那刀尖上的剧毒接触到地上杂草,瞬间将其腐蚀。青城寨弟子身受重伤,用手臂格挡时碰到剧毒,剧毒从布衣渗透到皮肤上,将皮肤腐蚀成可怖的模样,于是拿剑的手失去全部力气,只能等待对方一刀将自己了结。

    仇秀月摸出袖中金狮匕首,魏铎举剑极力配合,刀光剑影之间将浊莲教几人的毒剑击落在地,蹭蹭蹭三两下的功夫,余下几人的毒剑全都散落在地。浊莲教教徒丝毫没有逃命的意思,赤手空拳与吴越盟弟子交手。吴越盟深受丐帮影响,拳脚功夫自然占上风,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最后几个教徒,敌人无声无息,只剩下受伤的弟子们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呻吟。

    仇秀月深深叹气,第一时间探明魏铎的状况:“你可还好”

    魏铎一见到心爱之人,挂上温柔的笑,就像阴凉山林中的一阵春风,沙哑地回道:“无妨。”之后,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三日后,白露收到书信一封,花容失色,抬眸深深望向周琛,两人不谋而合,决定率领一队弟子即刻前往襄樊,保护仇魏二人撤退回寨。仇清欢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渠江畔练剑,孙神通仍不见人,惊蛰慌慌张张跑到身前,气喘吁吁道:“清欢,我阿姐和周琛师兄带着好多弟子出寨了,走之前什么也没说,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清欢大惊失色,忙收剑赶往仁和堂,顾不上在身后一脸疑惑的惊蛰。青城寨弟子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些年轻幼小的弟子,他们大多正在南浦书院进学,天真纯良,完全不知青城寨正在遭受劫难。也许孩童与少年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力吧。仇清欢无助地望着空空的大堂,忽然心里有什么声音响起,她怀念那段晨起诵读诗书,下学精进武功的日子,天真无邪的孩童,永远期待着明天。

    她好似不那么期待即将到来的日子了,阿爹阿娘已离开几月有余,师兄师姐不再经常与她谈笑,以前她觉得就算有天大的事,这青城寨都是平安一隅,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陈蒯返回朝廷,向齐王穆进言:“陛下,江湖异动,恐有大乱!您不能坐视不管呐!”一副悲天悯人的忠臣模样,装的像模像样。

    齐王穆面色沉重,心绪不宁,愁眉不展道:“依爱卿所言,该当如何”

    “臣斗胆陛下下令出动东厂暗卫,镇压动乱,保天下太平!”陈蒯道。齐王穆犹豫不决,久久无法开口下令,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苍生社稷的安危,是重中之重,然这世间并无两全法,陈蒯又开口催促一番,齐王穆叹气,无奈道:“罢了,你去吧。切记不可伤及无辜,不可伤及百姓。”

    陈蒯大计得逞,连夜调动暗卫与死士,名为镇压武林动乱,实则为浊莲教势力添翼。

    半月后,青城寨弟子陆陆续续返回寨中。这天微雨,仇秀月和魏铎是坐着一辆马车,一路被人搀扶着回来的。孙神通消瘦了不少,年买的面颊上写满了疲惫与悲痛,仇秀月受了一点轻伤,正在指挥弟子们好生照顾伤员,见他来了,忙迎上去:“孙长老安好实在是不愿劳烦您出动,然元之他......”说到这里,仇秀月有些哽咽。

    孙长老拍拍她的臂膀,什么也不多说,提起衣袍进入房间内。魏铎仍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缠着几圈染了血的纱布,健硕的双臂露在被褥外,坚实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十分微弱。孙神通眉头紧皱,来到床边把脉,半晌查不出端倪。仇秀月将清欢和阿满拦在门外,嘴上只敷衍着魏铎只是普通伤病,驱赶两人去仁和堂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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