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编号2017
白公子冷静的看着木子衿,脸色阴沉的说:“没用的,她已经离开了,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看那里”暴雨冲洗着树木枝叶,渐渐地有什么东西从泥土里钻了出来,蝎子蛇蜈蚣镜月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些毒物在暴雨中愉悦的伸展着身体。
“这就是奇怪的东西”木子衿尽管脸色发白却毅然决然的挡在镜月身前。
雨水流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冰冷刺骨,仿佛宣照着死亡即将来临。
毒物们仿佛发现了猎物,开始慢慢的向着三个人的方向一点点移动过来,雨越下越大,三个人在雨幕里只剩下了一个个单薄的剪影。
缎妆 第八章红娘
“可算找到你们了”织姬轻柔的声音划破紧张的空气传入镜月一行人的耳里,回头,就看见漫天水幕里,织姬穿着轻柔的月白色的长裙缓缓地走来,袖口腰间的红梅仿佛有了生命,悄然烘托着织姬的美丽。
“这里下着雨,小心着凉。”白公子紧锁着眉头快步走上前去将扇子挡在织姬的头上,这雨这样大,她怎么穿的这样的单薄,又匆匆的脱着自己的外裳披在织姬身上。
织姬被白公子的动作弄得发愣,转身认真的看着白公子的侧脸,他是急坏了竟没发现没有一滴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反而他的外裳给自己带来丝丝的凉气,但是这心里就像是被火炉烘烤着,烫的要从自己的胸膛里跳出来。
镜月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原来白公子也有焦急的时候,真是稀奇。
木子衿站在一旁疑惑的看着二人,又看了看围观的镜月,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将自己的衣服胡乱的脱下来披在镜月的身上。
镜月只觉身上一凉,全身一哆嗦回头就看见木子衿执着的捋平衣服上的褶皱:“冷,给你披。”
“你”镜月又好气又好笑话刚出口眼睛一瞟就看见一个蝎子趴在她的脚背上,顿时浑身一凉“啊”全身一哆嗦扑到了木子衿的怀里。
木子衿怀中一软,眨了眨眼,就看见镜月的睫毛在自己的面前,软软的眨着,像是羽毛轻轻地划过自己的心底痒痒的。
“蝎子”镜月低头指着脚下的蝎子全身恨不得蜷成一团。
这声响打乱了织姬白公子之间暧昧的气氛,脸颊粉红的织姬强作镇定的说:“镜月,你不要怕他们不咬人的,只是看着有些吓人,我这就带你们离开这里。”说完抢先向前走去,白公子立即紧紧地跟在织姬后面。
镜月一听,心中虽然还是有些发憷但是还是有了几分底气,鼓起勇气抬起头一眼跌进了木子衿简单充满痴迷的眼里,慌得失了分寸,像炸了毛的猫咪弹跳起来,追在织姬后面羞红了脸快步离开。
停留在最后的木子衿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缓缓地跟了上去:是生病了,这里跳的这样快
一行人沉默的走出了通道,回到了楼阁之中,织姬看了白公子一眼飞快的扭转了视线握着镜月的手说:“对不起,这次害你们受到了惊吓。”
镜月连忙摇着头说:“没事,没啊我没事的,还看到了那样好看的景色,也算是因祸得福。”镜月瞄着躲在不远处的藏守,心不在焉的说。
“没事就好,那边有什么吗”织姬看着镜月迷惘的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藏守狠狠地瞪着镜月,镜月看着织姬连忙解释说:“没有,折腾了这么久,你只怕也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保重身体。”
“好,还有我那些侍女也不是故意的,她们只是有些生气只是想吓吓你们,虽然知道有些为难,但是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责怪她们。”织姬有些为难的捏着手指说。
镜月安慰的拍了拍织姬的手:“没事的,我们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是吗我知道是因为有些被你救回的人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才使她们这么排斥我们,虽然有些委屈但是可以理解。”
织姬听了扬起一个笑脸抱了抱镜月说:“谢谢你能理解,她们是我很亲密的家人。”转身刚想离开,最后还是脱下披着的外裳,目光躲闪的递到白公子手里,声音像蚊子一样:“谢谢。”转身脚步飞快的离开。
白公子看着织姬离开的身影,攥紧了手中的外裳,脸色有些阴沉一句话没说也转身离开了。
镜月看着古怪的白公子,又看了看隐于远处手中几次拔出佩剑的藏守,收起了笑脸。
“木子衿,你看织姬的样子,她竟然还有这样小女儿姿态的时候,那么容易害羞,真是太可爱了,她和白公子很般配啊”镜月隐去了后半句,只是看藏守的样子只怕也是爱惨了织姬,也许真的是白公子和织姬相爱,藏守承受不了失去了爱人的苦痛,出于报复引来了官兵,可是相爱的人就是应该在一起啊
“啊没有你可爱。”木子衿隔了好一会才明白镜月的意思,看着镜月认真的说。
镜月脸颊腾地一红,转身掩饰地拿着手绢擦拭着脸颊:“那个我也先回房间了。”这个笨书生怎么越来越会说情话,偏偏还用着一无所知的表情。
“快点回去吧冷。”木子衿看着镜月认真的说。
“我说木子衿,你以后也别再叫我镜月姑娘了,就叫我镜月吧我以后就叫你子衿好不好我们之间别那么生分了。”迟迟不想跟这个笨书生深接触,因为自己终究是个过客,最后还是败给了他的简单的真心,在这里有一个朋友也很好。
“好啊镜月,我很高兴。”木子衿脸上的喜悦就差没写成大字挂在胸前。
“咳咳”镜月心虚的咳嗽了两下:“那个我瞧着织姬和白公子两个人一定是互相喜欢,我们不如帮帮他们,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织姬和白公子能够顺利的在一起,再想办法关注藏守,提醒织姬,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吧
“好啊都听你的。”木子衿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看着镜月湿漉漉的衣裳伸手推着镜月说:“冷。”
第二日,镜月昏昏沉沉的醒来,天花板和桌子不断地在她眼前打转,镜月撑着力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是发烧了吗再睡一觉就好了。”裹紧被子,又闭上了眼睛。
“姑娘,姑娘,你醒了吗”外面传来了轻柔的询问声,迟迟得不到回应后,“吱”门开了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镜月感觉有一只凉凉的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一个声音叹息着说:“这怎么发烧了,好端端的就病了。唉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病了,发烧还是好的,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镜月心中一紧,是谁生病了意识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清醒,身体却乏累疲倦,最后终于沉沉的又睡着了。
缎妆 第九章生病
“小姐的旧疾这是又犯了,好久都没见到小姐生这么重的病了。”一个侍女手中端着托盘目光担忧的说。
“这还不是要怪那几个外来的人,小姐要不是披了湿衣服又怎么会复发,依小姐这样的法力,在这楼阁之中怎么会受到半点伤害。”另一个侍女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铜盆,脸色不好的说。
“你可别再说这样的话,小姐现在还在病中,听到了会难过的,你也想像领着那几外来人离开的侍女那样去禁闭室待几日”侍女目光严厉的说。
“我就是说说”另一个侍女声音低低地试图辩解,最后没了声音。
白公子神情复杂的偷听着二人的交谈,目光担忧,嘴角却偏偏流露出笑意,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极为违和。犹豫着慢慢地向织姬的房间走去,悄然的避开了路上的侍女仆从。
旧疾发作是什么样一种感觉,好的时候与平常人无异,坏的时候身子不好的地方一直发疼,占据了你的全部思绪,想不得别的也做不得旁的。织姬努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盆栽上去,撑着笑意努力做出还好的样子,这楼阁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担心着自己,便是再疼都喊不得的,忽略发白的脸颊,她得拼命装作没有一点事的样子,尽管真的很疼。
伸手费力的拨弄着盆栽,织姬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自己是没有未来的,尽管她的生命可能已经经历了很多王朝,但是她出不去这四脚朝天困着自己的精美牢笼,也逃不掉世人定义织姬温柔高贵的样子,日复一日待在这座楼阁里,载着人们对她的期望虚度时光。
想着这些,织姬乏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整个身体开始慢慢地蜷在一起,眉头紧紧地皱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嘴里喃喃的喊着:“疼”
一旁的侍女心疼的看着,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瞥见小姐承受的几分痛苦。
白公子远远地站在角落里,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再次握紧,终究还是没有现出身影,他就像鬼魅一样站在那里,直到太阳落山,才突然舞动着诡异的身形避开一旁服侍的侍女离开。
镜月斜倚在床榻上一手轻揉着自己发疼的额角,一只手心不在焉的搅拌着汤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今自己只是风寒就已经觉得无法忍耐,那织姬她会不会更疼
“镜月,镜月,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木子衿欢快的走了进来,青色的衣襟上沾满了泥土。
镜月的手一抖,抬起头眉目不展的看着木子衿,嘴上却含着憋不住的笑意:“笨书生,我不过是得了伤寒,你不用日日来看我的,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木子衿有些忐忑的拿出藏在后面的手,一朵浅紫色的鲜花沾着泥土散落在木子衿的手上,手里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枝叶:“镜月,给你花”
镜月看着光秃秃的枝叶,忍住想不断吐槽的心情,纠结的伸手接过:“谢谢这个花很特别。”
木子衿脸瞬间红了起来,一只手在身前摇摆着说:“不谢,我听说鲜花能使人的心情开心,所以我希望你啊”木子衿眼光瞟到镜月手中的枝叶,懊恼的发出声来,脸颊更红了,他明明采的是浅紫色的小花,怎么都不见了,有些结巴的慌忙解释:“镜月我这个花它是”越想解释越发的慌张,怎么也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
“你就是为了采花才弄得满身泥土,这花,我很喜欢。”镜月低下头看着花纠结的说,木子衿有些失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镜月拨弄着叶子:“只是,笨书生,你怎么连采个花都不会。”
木子衿的脸一下垮了起来,声音无力地说:“对啊我怎么连个花都采不好。”
镜月站了起来,笑着拍了一下木子衿的脸:“笨书生,谁说一定要会采花的,我们去找白公子吧”若是织姬在病中能看见白公子一定会很高兴吧
“是哦”木子衿揉了揉被拍的地方,心情愉悦的跟在镜月后面,走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恼的说:“可是为什么要去找白公子呀”
推开白公子房间的门,就看见几日不见,白公子的下巴上长了很多胡茬,眼中也充满了血丝,神情也萎靡了许多,身上透着忧郁的气息。
“白公子,织姬旧疾已经发作好些日子,我们想去看望织姬,不知你是否与我们同去”镜月拽着木子衿的袖子偷瞄着白公子说,果然这白公子担心织姬担心的不得了,他们两个真的很相配。
“也好。”白公子看着镜月松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向织姬的住处走去。
到了目的地,就看见侍女们紧张的在外面锁着眉头走来走去,却安静的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镜月看向那个总是服侍在织姬身边的侍女担忧的问:“怎么了,织姬她还没有好转吗”
“小姐这次旧疾发作的实为严重,所以”侍女心神不宁的说。
“我们能不能去看看织姬”白公子忍不住开口问问。
侍女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看着镜月一行人坚定地说:“不行,小姐她现在见不了外人,要静养,谢谢各位的好意,你们还是回去吧”
镜月一边拽着侍女一边向白公子使个眼色,神色也着急的说:“我们这就回去,只是为什么织姬突然就病倒了,不是好多年都没有犯旧疾了吗可有什么办法”侧着身子挡住了侍女的视线。
白公子见状连忙偷偷地溜了进去,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走到了织姬的床前,织姬把自己缩成小小的窝在被子里,睡梦里都疼的皱着眉头。白公子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织姬的眉心,想将她的疼痛抚平,这些日子只能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她,如今好不容易能够站在她身边触碰到她,他的心却更疼了。
“滴答”一滴眼泪落在了织姬的脸颊上,织姬不舒服的紧紧眉头睁开了双眼。
缎妆 第十章心动
白公子就立在床头,几天不见全然像变了一个样子,头发胡乱的绑着,下巴悄悄地长出了胡茬,眼中充满了血丝神情焦虑,泪水悄无声息的慢慢滑落。
织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公子,甜蜜和揪心逐渐弥漫在心中的每个角落:“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的,这是旧疾。”
“日后可千万别这么傻了,我的衣服那么湿,你不必非要披上的,你这样我”白公子吞吞吐吐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有些颤抖地拉着织姬的手:“原本就没有多少肉,如今瘦成这个样子真想把我的匀给一些,把你的痛也匀给我一些”
织姬猛然缩回自己的手,有些羞涩的别过脸,胡乱的拿手整理着头发说:“我这是旧疾,无碍的,就是疼一些,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吧没有盘髻梳妆,你还是回去吧”
“你一直是最好看的,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一起画画弹琴。”白公子想看看织姬的脸又害怕惹得她心情不适,无措的站在那里,急急地保证道。
“别胡说了,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织姬甜蜜的偷笑着回答。
白公子颓然的转身,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倏尔又想到了什么其他的,沮丧绝望的叹了口气,手指死死地攥着扇子。
房门外,镜月扯着侍女不停地问着:“姑娘,这织姬怎么会得了这样的旧疾,每年都会发作吗什么时候才能好,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损伤”
那侍女很是伤心的低着头说:“小姐这旧疾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作,但是因为有藏守带回来的灵草,所以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微微的有些困倦罢了。小姐的旧疾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小姐就已经这样了。”
镜月眉毛一挑,又是藏守:“那今年的灵草怎么没有带回来,还有织姬这样还需要多久”
侍女摇了摇头越发沮丧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姐旧疾发作,但听说会持续很长时间,严重的时候甚至危及生命,所以该怎么办啊藏守大人说灵草他去的时候已经没了,若是没了灵草,小姐呜呜呜”最后侍女直接哭了起来。
“用别的药替代灵草不行吗”木子衿站在一旁疑惑的看向侍女,真的就非得这个药不可。
侍女怔了一下:“当然不行,若是有那只怕只有密林沼泽处那的灵草了可是那地方非常危险,有去无回。”
“你说的可是真的”刚从织姬房里出来的白公子眼神一亮说。
“当然。”侍女被白公子的眼神吓得偷偷挪了挪脚说。
白公子听到侍女的回答面无表情的略过侍女向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镜月惊讶的看了看白公子,轻轻地拉了拉侍女的手:“姑娘别介意,他这是急坏了,不是故意的,你好好服侍织姬姑娘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拉着呆愣着不知道想什么的木子衿往前走去。
木子衿闷闷的想了好一会,才狐疑的开口:“镜月,我怎么觉得白公子有些奇怪。”
镜月转头看了看呆愣地木子衿,也只有他才会不明白为什么白公子会有些奇怪:“他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吧只是这藏守为什么只有今年没有拿回灵草,他不会是因为织姬和白公子走得近,心中不舒服所以才故意将灵草藏了起来吧”
木子衿听闻甩开镜月的手,认真的说:“不会是藏守的,藏守那么喜欢织姬,不会伤害她的。”他能感觉到那种小心翼翼珍惜着的心情,因为他就是这样的啊
镜月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用着敷衍的哄小孩的语气说:“好好好,藏守不会的,我错了。”木子衿还是太单纯了,这藏守实在是古怪的很,她要加快动作撮合白公子和织姬了。
“我说的是真的。”木子衿再次固执的强调自己的态度,她不想镜月误会藏守。
“恩,真的。”镜月心不在焉的应着,却想着怎样才能桶开织姬和白公子之间的窗户纸,他们两个人情投意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我说的真的是真的”木子衿直接跳了起来,脸颊鼓鼓的看着镜月。
镜月绕过木子衿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傍晚,镜月拿着刚熬好的汤药坐在桌旁苦着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刚要将汤药灌进口里,就听见门吱嘎一声响了。木子衿紧锁着眉头走了进来,坐在镜月的面前。
镜月看着手中的汤药,再也没有勇气喝下,顺手将药推得远远地:“你怎么来了”
“镜月,我想了好久,还是觉得白公子有些问题,藏守真的不是坏人。”木子衿郑重的说。
“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镜月看着固执的木子衿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又开始疼了。
“因为我不想藏守被误会,我对镜月的心情也像藏守那样小心翼翼。”木子衿坦白的看着镜月执着的说。
“笨书生,你们是不一样的,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了解藏守的,不会轻易误会他。”镜月心中一动,敲着木子衿的头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地说。
“那就好”木子衿放心的点了点头一手端过汤药递到镜月面前:“吃药。”
镜月干笑着将汤药推走:“一会再吃。”
“吃药,生病了一定要吃药”木子衿手一动不动的拿着汤药,看着镜月。
镜月捏着鼻子认命的将汤药喝了下去,然后拼命地灌着茶水,一边瞪着守在一旁看着她喝药的木子衿,木子衿也不生气,一如既往地傻笑着。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入了通道”外面突然传来侍女慌乱的脚步声和叫声。
镜月将杯子一放站了起来就像门外冲去:怎么会有人闯入管道,难道是官兵糟糕,织姬
木子衿神情迷茫的看着镜月,也起身傻傻的跟在镜月后面向外冲。
打开门,拉住一个路过的侍女神情慌乱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缎妆 第十一章误会
侍女一边张望着远处一边心急的陈述:“姑娘不知道,刚刚有一个人误闯进了通道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镜月紧张的握紧侍女的手害怕的问:“是谁”
“是白公子,你们不是和白公子一起的吗可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闯进通道”侍女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镜月问。
镜月听到真的有人闯进通道,心中一阵紧张,又听到不是官兵是白公子方放下心来,转而又狐疑起来:白公子怎么会突然闯入通道,难道是听闻织姬生病,所以想为织姬找寻灵草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木木的摇摇头。
那侍女失望的垂下头,转身连忙向前方走去。木子衿跟在镜月后面拉了拉镜月的衣衫:“镜月,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走吧”镜月牵着木子衿的衣角快步的跟在侍女后面走去。
通道外面早就已经被侍女仆从们团团围住,镜月二人走过去的时候,恰好人群发生了一阵欢呼声:“出去了,出去了,平安的出去了”
镜月迷茫的看向身旁的侍女仆从,他们看见镜月迷茫的样子,好心解释:“白公子的运气真是好,虽是自己一个人进得通道,竟然也能误打误撞的走了出去。”
镜月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白公子是真的喜欢织姬,他定是为织姬寻灵草去了,只是沼泽危险,压低声音看着旁边的侍女说:“姑娘你可知道怎么才能出通道”
那侍女看着镜月紧张的目光,好心的拍了拍镜月的手说:“姑娘便安心的在这里住着,白公子不过是运气使然,才会成功的出了通道,如今小姐病着,姑娘还是没事多多去陪小姐说说话吧”
镜月皱着眉头不安的说:“只是我估量着白公子多半是去了沼泽寻那灵草,沼泽危险,我不能任由他一个人去。”
“我去”突然一个男声插了进来,镜月回头,就看见藏守黑着脸看着自己。
“这不太好吧”镜月为难的抓着衣服上的花穗,这藏守没准就是引官兵进入楼阁之中的人,对白公子是恨极了的,若是他去,只怕白公子会凶多吉少。
木子衿听到镜月的话往前踏了一步,紧紧地握住镜月的手坚定地说:“那就拜托藏守了,藏守一定要注意安全。”
藏守点了点头,脸色有所缓和的说:“你们就留在这里陪伴织姬,免得织姬发现我们都不在楼阁之中察觉出来,那白公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个,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成功的带回来。”
镜月看了看木子衿,又看了看藏守,犹豫不决的点点头。
藏守见状背着大刀信步走入通道之中,消失在镜月的眼前。
几天之后,镜月正坐在织姬的房间里陪着生病的织姬说着闲话,
“怎么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见到白公子,还有藏守,镜月你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也不来看看我,我还想着和白公子比比画技呢”织姬靠着靠枕,浑身无力的笑着说。
镜月眼神躲闪着织姬,轻轻地将一旁的薄被盖在织姬身上:“他们两个,谁知道在忙些什么,等到他们来看你来,我们好好的说说他们两个。”织姬已经三番两次的问起他们俩了,这样下去瞒不了多久了。
织姬不解的皱着眉头:“白公子数日不来见我,也许是有什么自己的事情忙,但是藏守我是知道的,他哪里有什么事情,又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见我难道”织姬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手紧紧地拽着镜月的袖子说:“是不是他们两个打起来了,那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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