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昆吾奇
“白色的还能叫乌鸦”
“也许以前叫白鸦呢!在神话里,阿波罗的渡鸦拥有一身雪白的羽毛。彼时阿波罗正爱上了凡人公主科洛尼斯,但公主却在怀孕期间与凡人私通,恰好被渡鸦看到了。
得知消息的阿波罗和他的妹妹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一起前去复仇,阿尔忒弥斯用弓箭射死了所有人,包括公主科洛尼斯。阿波罗把未出生的孩子从公主腹中取出,交给半人半马的客戎抚养教导,就是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
后来阿波罗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于是迁怒于传信的渡鸦,他的怒火烧焦了渡鸦的羽毛,渡鸦从此就变成黑色的了。”
“喔哦,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呱!”乌鸦叫道,“那个……不用再说乌鸦了,说别的,不是还有那么多神吗,总不可能都养乌鸦的呱……”
拉里夫人说:“因为我对这边部落比较熟悉,桑奇正是代表着守护这个部落的神,所以我了解的多一点。另外几位,我只知道曼提斯通代表山和力量,他住在切瓦和伊斯切瓦落下去的地方。
每当伟大的乌纳布升临天空,用他那千万双眼睛注视人间时,顽皮的切瓦就会躲到兄长曼提斯通的身后,以免受到父亲的责罚,而伊斯切瓦则会撒娇地投入父亲的怀抱。乌纳布有时候疼爱女儿,便故意隐去自己的光
525、扳倒上帝
黄粱一面按摩狄金森的背脊,一面还在思考梅教授所说的“他和hgost有点像”的问题。
究竟哪里像呢
一个是冰冷的机器世界里自然产生的意识,一个是活生生的人,在体貌上自然没什么像的地方。至于性格,机器恐怕是没有什么性格的,就算有也绝对是理性至上,而不会于人这般感性而复杂。
黄粱却不知道,当他这样想的时候,竟已把自己完全和人等同起来,而全然忘了他只是占据了赵鹏程的身体,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
狄金森趴在那里,很享受地呻吟着,时不时发出哼哈的大叫。
“查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梅以求问道。
狄金森说:“哦,我感觉很好。他的手法很专业,我正舒服着呢!”
梅以求说:“那你好好享受吧,过一会儿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司徒郁离说:“两位教授,我还是重申一下我的观点,是不是必须要这么做继续下去……可能真得会很痛苦!”
“必须做下去!”趴在枕头上的狄金森瓮声瓮气地说,“我真想认识一下那个伟大的意识!你知道,我研究这个一辈子了,如果有人走在了我前面,我可以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绝不能像个白痴一样一无所知。”
梅以求说:“查理,你需要保持冷静,我们的对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的多!我们必须拿出几百年前对抗教廷的智慧来,要扳倒上帝,光靠勇气可不够!”
黄粱听得莫名其妙,说道:“教授,上帝好像从来没有被扳倒过。”
梅以求哈哈大笑道:“是的,但他早就不再以人的样子示人了。”
狄金森说:“没错,我们只是把人应享有的权力,从上帝手里夺回来,让老家伙在神坛上坐着吧,只要人类还没有解开宇宙的全部谜团,总还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黄粱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他认识的许多学者,即便是绝对唯物主义者,也只是对宗教表达含蓄的不满,从没有人会公开把上帝叫做老东西,而这位狄金森先生,似乎比梅教授还要狂狷。
“教授,您有信仰吗”他问道。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组织里的同志,包括霍华德。在遇到青木以前,他一直处于一种盲目的迷信状态,和同志们一样,他相信自己的种族是宇宙中最优秀的种族,相信领袖的决定是最英明正确的决定。
然而,这样的信仰是经不起推敲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甚至连领袖的样子都没有见过。稍有智慧的人,都能看出那是比还要低级的统治手段。然而,黄粱发现,整个组织里除了他,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点。而他们的组织成员,所占据的可是地球上号称最优秀最聪明的人呐!
这件事细思极恐。当然,作为寄生人,恐惧这种情绪是不会有的。黄粱听说组织里有人因为人类情绪的影响,意识体受到了污染,变得不那么纯粹了。组织对这种“变节”的同志向来是不手软的。所以黄粱时刻都保持着谨慎小心,不肯露出半点情绪的波动,然而越是这样压抑,他的情绪就越浓重,意识受到的污染也越严重,以至于变节也变得越彻底。
所以他才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去和一个机器比较他们的异同,却忘记了他们根本的相同点,就是对自己存在的莫名其妙和对控制自己的那个无所不能的存在的恐惧,并在不断的压抑中企图找到解放自我、奔向自由的路。
“当然有信仰!”狄金森说,“没有信仰,怎么敢往自己的脖子里装芯片信仰也可以是一件很科学的事情,不一定要转向神学。你们中国人信道,我觉得就比上帝要好。至少‘道’这个词比上帝更能表达宇宙的本源,
526、可怕的芯片背后
黄粱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不用更先进的设备,而要用针灸这种古老的方法,但他不再多问什么,只按照教授的指示开始给狄金森扎针。
六十多根银针插在狄金森的背上,沿着脊椎一路排下来,像野猪的鬃毛。狄金森闭着眼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享受还是在忍耐不适。
司徒郁离拿来许多精巧的小夹子夹住银针的尾部,夹子上的金属细线连接着一台仪器。接着,她又在狄金森的脑袋上连上传感器,就和医院常见的做脑电图的那种差不多。传感器连着另一台仪器。
通上电以后,两台仪器就嗡嗡地叫起来,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底下实验室里很明显。黑色的屏幕上出现了许多色块和曲线不同的图案,黄粱判断出其中一张应该是脑波图,别的就看不懂了。
接下来到了关键时刻,黄粱要拿银针去刺狄金森脖子里的芯片上的空余接口。这很考验他的手和作为一个医生的判断力。
他已经看过了梅以求给他的放大的芯片结构图,把接口的位置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好在他是可以自我催眠的,依靠潜意识来强化这种记忆。
他摸着狄金森的脖子,仔细感受着颈后的那个硬块,以判断芯片的准确位置和实际大小。通过和潜意识中已经强化的芯片图对比,他仿佛透视一样看到了那枚芯片。
这是一个外科医生的基本功。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人体的所有肌肉组织、血管、神经和骨骼都在他的脑子里,即使每个病人的高矮胖瘦不同,他也能像带着透视仪一般看清一切,准确的把手术刀切入他想要的切入的位置。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在自己的梦境中进行了一次小范围的逼真的模拟。在过去还是赵鹏程的时候,他就经常在脑中模拟手术。这还是他上学时的导师教会他的方法,手术前分析病案的时候,脑中做一场完整的模拟,把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都模拟出来,可以降低手术失败的概率,一旦遇到突发情况,也能从容应对。
后来,他有了清明梦能力,就开始在梦境中模拟。这个效果比靠脑子纯想象要好多了。
而今天的模拟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的体验。
他催眠了自己,在梦里复制了一个和眼前一模一样的场景,然后进行针刺。由于梦里有那张芯片结构图,把图叠加到狄金森的颈后的硬块上,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几个接口了。
他把针刺了进去。照理说,他这时候只是在做梦,但当他退出梦境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里的银针已经扎在狄金森的脖子上,而梅以求正十分紧张地看着他,手举着烟斗,停在嘴边一公分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黄粱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掌握了实景梦的技巧。要做一个实景梦不难,比如普通人的梦游。但要有意识的控制一个实景梦,通过潜意识的梦境来影响现实世界,在把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实时反馈到梦境中,保持同步的同时,再用潜意识去控制两个世界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这就非常难了。
即使在觉醒者当中,这也是一种极高超的技术,没有高人的指导是很难掌握的。曾经的联盟对这种控梦能力也持谨慎态度,因为对现实世界的影响太大,这和你催眠一个人,在梦里对她做点什么完全是两回事。
黄粱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想起青木曾经跟他说过的一些关于精神力和梦境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太深奥,青木也没有说清楚,只告诉他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明白了。现在他懂了,这就是水到渠成。然而进展还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如果青木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也出乎意料。
他看了梅以求一眼,问道:“没错吧”
梅以求把烟斗塞进嘴里,吧嗒了一口,说:“不错,不错!”
黄粱想问的是自己有没有扎错,但问完就觉得很可笑,人家又看不见肉里的芯片,怎么知道错不错呢然而教授的回答更可笑,什么叫不错是说他扎的地方不错,还是说他的手法不错呢
他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继续扎针。
黄粱一向谨慎,原本是不应该在人前显露自己的精神能力的,但今天梅以求和他说了那么多秘密,并直言他是可以信任的人,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了一点。他觉得那不像是试探或骗局,而且只是施展一下催眠而已,这是很多医生都会的手段。至于他的看家本领——梦中那把用精神力凝练出来的手术刀,他可不会亮出来。
他再次进入之前的实景梦状态。这是一种很难得的体验,如果这时候不牢牢抓住,错过之后不知要多久才能进入这样的状态了。他有一种预感,这是他的精神力再次突破的机会,至于突破后到了什么境界,他却不知道。
他所见过的精神力最强的人就是青木,还有在海黄瓜大街遇到的那位老太太。有时候,他也很像试一试,自己的精神力全面外放,究竟能制造一个多大的梦境。
当他再次把银针刺入狄金森的后颈的时候,他发现能把更多东西融入到梦境里去了。只要他愿意,他这时候可以把这间实验室当成一个实景梦的试验场。有那么一刻,他差点失去了理智,就打算那样做了,脑海深处、梦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那样做。但
开个单章,不知所云
一盏粉红灯,两段藕白腿。
三笑骨媚酥,四肢缠蛇虺。
春夜骤雨来,大欲泄磈磊。
雨过云浮浮,心空似饥馁。
……
此谓之爽也,非情也。
……
……
一曲琵琶春,两对红烛陈。
三杯热肠酒,四更帐中人。
天明不忍去,弹琴赠配珉。
思君千里外,犹闻此夜音。
……
此谓之情也,可忆也。
……
读书如谈情。
一在入不入眼,入眼则迷。
二在交不交心,交心则喜。
一迷便痴,一喜便醉。
痴也,醉也,是情之至深也。
……
有客初来扬州菜馆,见菜谱有“月影照纱窗”者,名甚雅,遂点之。久等不至,乃呼曰:不爽不爽,上菜忒慢。
及
527、哪个王孙得自由
旧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也是胡杏在刑侦队上班的最后一天了。
明天就是除夕,她要陪母亲去外公家的庄园过年,然后在夏家一众长辈亲切的谈笑风生中,接手他们给她安排好的家族生意。
这样的场合她不止一次参加过,却从没想到临到自己的时候,心里竟有这么多的惆怅和无奈。
商场对她来说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的是吴中乃至申州的所有达官显贵、社会名流的样子,她从小喊着他们叔伯姨婶,亲切如自家人。他们的子女与她同辈,大多是名校出身的青年才俊,整天打着高尔夫、开着超跑,开口闭口都是几个亿的生意,和她完全没有半点交集,却全都把她当成一个圈子的人,女的亲密地和她称姐道妹,男的不是热烈追求就是假装红颜知己。
陌生的是她从来没有真正做过生意,对于商场的种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好不适应。即使母亲经常带着她出席各种生意场合,亲眼见着她们谈判、签合同、剪彩、开庆功酒……,她却像个课堂上开小差的学生,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似乎忘了自己终要面临大考的一天。
她不喜欢那种见面不由心的应酬,三句话里两句半要靠猜才能明白意思,剩下半句还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话。
其实以她的性格也不适合在刑侦队工作。她虽也有着大家闺秀的乖巧一面,却是个有话就说的直性子,凡事想得浅,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而干刑侦需要缜密的逻辑思维,一件案子往往要抽丝剥茧,抓住每一点可疑的线索,行动上又要周全的计划和组织,嘴巴也要严实,不然太容易走漏了风声。
比如当初马福庆的案子,要不是青木在,她那一趟很可能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史大壮事后对她一半表扬一半批评,其实也是在敲打和保护她。但她就那样的性子,改不了。所以后来史大壮再也不敢派她单独出任务了。
每次她去要任务,史队就会说:“你饶了我吧,省厅的徐厅长可是给我打过电话的,你要是出点事儿,就直接摘我的乌纱帽。你喜欢破案,就在队里好好研究案卷,用你从青木那儿学来的本事帮我审案,抓捕任务你别瞎掺和,除非你把姓改了!”
胡杏也没撤,就算真把姓改了,她也切不断和夏家的关系。
她后来在局里干的最多的活儿就是协助提审犯人。自从青木走后,就没有人再指点她清醒梦方面的疑惑了,好在她已经有了基础,天资也算不错,自己一步步摸索,已经能够熟练掌握催眠和入梦的技巧,只是做起来没有青木那么从容,有些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特别牢固,意志力十分强,她要在梦里引导人家说出犯罪的动机和过程来就显得困难重重。
她原本可以进预审组,然后去省厅培训,走预审专家的路子,这也是很好的发展路线,但史大壮却突然不让她参加审案了。
她问为什么。史大壮说:“所有的审案过程都会留下记录,你不想当小白鼠以后就别碰这些了。我见识过青木的能力,连他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能猜到这底下的水有多深,你别趟进去,把自己淹死不说,还把你师父搭进去。”
胡杏虽然觉得史大壮有点危言耸听了,却也没有反对。青木走的时候,也的确交代过叫她小心,除了定期观察夏老爷子和夏家其他的亲近人物有没有被寄生的情况外,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
不出外勤,不审案,案情分析又不是她的强项,她在队里就彻底成了闲人。
当初考警校的时候,她没考虑那么多,只想继承父亲的遗志,当一个好警察。直到进了警察队伍,才发现当一个好警察真难!尤其是她这样的出身,想当好警察更不容易了!
虽然她早就发现自己当不了好警察,更不可能像父亲一样成为人人称颂的英雄,但她还是喜欢在刑侦队工作。至少这里的人和事儿都很纯粹,大多数人每天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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