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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昆吾奇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上帝。一千个上帝指引人们过上一千种不同的生活。然而,我们终属于我们自己的精神。当我们走向归途,身体化作尘埃,意识消散于虚空,剩下的,大概就只有那虚无的精神,留给我们的后人。

    人既有不同的信仰,必然也形成不同的精神属性,以青木的知识,无法从更深奥的科学层面去解释精神控制的对应关系了,他相信这世上大概也没有人能解释得清。

    他看了一眼司徒,这个男人的脸上是如此自信,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但一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他必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只是他的内心支撑他的那种力量和别人不同而已。而他的那个部落的信仰,也许正合了他的精神罢!

    天上的大太阳始终没有追上小太阳的步伐,当小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大太阳才如垂暮的老人那样慢悠悠地从东边的云床上爬起来,要不是靠着穿彩衣的云姑娘托着,真怕它随时又倒下去睡着了。

    岛上的雾似乎浓了一些,但没有阻住阳光,也没有阻住视野。

    司徒和青木还是并排站在湖边,其他人在他们身后,而野人们则在更远的地方,明确地分成两个部落,互不侵犯。

    人们开始不耐烦了,鲍里斯叫道




521、为全人类战斗
    c_t;司徒并没有否认,说:“我的确来过这里,不止一次。”

    “那你是怎么回去的”好几个人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运气。”司徒的回答很简单,“如果你们不介意像我这样出来一趟,回去后早已物是人非,遇到谁也不认识你的窘境,那么我们也可以试试运气。”

    “怎么试”

    “精神力也有不同的波频,拉姆拉的每一个端点都有特殊的精神力场,就像我手中的权杖可以通过精神力和某座岛屿的力场产生共鸣一样。地球上也有特殊的精神力场,只不过我发现地球上的精神力场不全,似乎是枯竭了,或者被破坏了。你们还记得那些塔卜吗”

    青木、苏蕙兰、佩特鲁以及拉里夫人都点点头,他们都知道塔卜的存在。

    “塔卜就是地球精神力场的残余证据。”司徒说,“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修补地球精神力场的方法,也一直在研究塔卜。当初模拟塔卜去布置精神力场阵就是一种尝试。很早以前我就进入了拉姆拉,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里叫做拉姆拉。每次起雾的时候,我就通过迷雾中去感应地球精神力场的特殊波动,运气好一点的话,几次就成功了,运气不好的时候几十次也未必能找到。所以我才说,如果你们等得起,我们可以试试运气。不过就算你们等得起,地球也可能等不起了。”

    “为什么”

    不明就里的人都觉得司徒这话说得很奇怪,但青木和苏蕙兰却十分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苏蕙兰替司徒解释了寄生意识入侵的事情,虽然这事儿他们在之前没事聊起地球的时候已经说到过,但此时听到苏蕙兰详细地把从莱斯特遗言到杀猫令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的时候,包括拉里夫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免有些震惊。

    “莱斯特先生已经……走了”拉里夫人露出悲恸的神色。

    苏蕙兰点点头。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仿佛都在为莱斯特先生默哀,就连只听过莱斯特名字却从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研究的鲍里斯也哀伤地低下了头。

    “你是怀疑寄生意识是通过拉姆拉蚁穴来到地球的”青木打破了沉默。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司徒说,“我在南太平洋发现了拉姆拉蚁穴的入口,就是夫人所在的科考船要去考察的那个海底遗迹和倒金字塔。以前我也是从那里进入拉姆拉蚁穴的。”

    一向沉稳的伊万突然开口:“我明白了,难怪斯通先生要用潜艇……”他忽然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就闭上了嘴。

    “没关系,伊万,在这里你大可以放松,什么都可以说。”司徒朝他笑了笑,“我意识到那里就是寄生意识的入口的时候,想要一了百了,把蚁穴和地球的连接口毁掉。所以我买了一艘前苏联制造的潜艇,满载了十三枚鱼雷,雇佣了伊万和鲍里斯这些老潜艇兵,在那个入口出现的时候,把它炸了。”

    鲍里斯听得目瞪口呆。

    “对不起,伊万,鲍里斯,你们这会儿原本应该在陪着夫人和孩子,或者在莫斯科的酒吧里尽情地欢饮,是我害得你们来到这个鬼地方的。还有瓦西里、安德烈、莫德维奇、安东尼……”司徒一连说了一长串名字,“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愿他们的灵魂在天堂安息。”

    “不!斯通先生——”伊万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您不必自责!从一开始,您让我从军火商那里购买鱼雷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但我已经做好了回不了家的准备,我的兄弟们都知道这一点。您给了他们的家人足够的钱,我们在海上拼死拼活几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鲍里斯也说:“没错,斯通先生,虽然我和前妻一见面就吵,但我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我想她和我儿子此刻正靠着您给的钱过上了好日子,在我儿子考上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之前,她们都不用再为钱发愁了!我得感谢你!”

    伊万又说:“何况,您所做的事情,是为了拯救整个人类!您做了一件伟大的事,让我感到无比荣幸!”

    鲍里斯也赶紧补充道:“是的,荣幸!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在我叔叔面前炫耀一番。这个老家伙只是因为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就整天在我面前炫耀,但其实他那时候还是个



522、太阳的名字
    湖面上浓雾滚滚,那船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几乎看不真切,就像记忆中的梦景一般。

    现在大家都知道,起雾的时候湖面会打开空间通道,穿过浓雾就会穿梭到拉姆拉蚁穴的另一个端点。在这样的空间里,无法判断那船离这里有多远,再加上雾的影响,连它的具体形状和大小也不好分辨。

    大家心里都在猜测这是哪里来的船。

    爱丽丝说:“会是地球来的船吗会是联合国救援小组发现了这个蚁穴,来接我们回去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因为谁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船起起伏伏,似乎正遇到风浪,在浓雾里忽隐忽现。人们仿佛在看一部古老的黑白胶片电影,一个老人驾驶着他的渔船,在与风暴抗争。

    然而,佩特鲁的面色却越来越凝重。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湖面,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子。

    大大咧咧的鲍里斯看上去也有些奇怪,他忍不住说道:“我怎么看它的样子像一艘军舰”

    鲍里斯的话像一颗炸弹扔进了人们原本平静的内心。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始如阴云一样笼罩在人们的心头。

    爱丽丝说:“为什么一定是军舰我们根本就看不清它的样子啊!”

    伊万解释道:“直觉!作为一名合格的海军士兵应有的直觉!在恶劣的环境中发现敌人,分辨敌我目标,是士兵的基本素质。”

    爱丽丝不说话了,看向安德森。

    安德森轻轻搂住了爱丽丝的肩,但他的脸上并不轻松。他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军舰,但它显然不是来这里钓鱼的。”

    苏蕙兰说:“会不会是野人部落的船”

    “如果是的话,那这个部落就不能称之为野人了!”佩特鲁说,“我敢肯定,鲍里斯说得没错,那就是一艘军舰!也许就是攻击你们的科考船的那艘,它一定是缀着你们的救生艇冲进了拉姆拉!这可真是够执着的,你们到底是欠了他多少钱,海盗打劫也没有这么执着的啊!”

    青木虽然不像他们那样能从这样模糊的一个船影里面判断出那是什么船,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佩特鲁说的是对的。

    他看向司徒说:“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这个湖滩应该是别的空间进来后的首选登陆点,太扎眼了!”

    司徒似乎一直在等待什么,良久才说:“等雾散了,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一次回去的机会,要知道,每一次机会都意味着时间——难以估量的时间!”

    青木想象着司徒脑中的意识原子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地球的时间也许正在飞速地流逝。

    雾气又浓了一些,那艘船可能离得更近了,但影子却更模糊了。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等着如果它靠岸前先朝我们这儿射一枚导弹,我们就都完了!”佩特鲁说。

    司徒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们到山后避一避,看情况再说。”

    他和青木分别带领着各自的部落,将湖滩上的痕迹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翻到山坡后面。

    “先在这里扎营吧,等那艘船靠岸以后,再决定往哪边去。青木,我们各分一部分人到后面巡逻,千万不要被两边夹击了。岛上的野人虽然一般不会在起雾时出来攻击,但也不得不防。”司徒说。

    青木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并在意识中和库伯塔作了沟通。库伯塔就亲自带着人去了后山巡逻了。

    在山后的营地里等了一会儿,岛上的雾已经浓得云团一样厚。这时候也不用去看那艘船有没有靠岸了,因为不可能看得见。大家只能在林地里找了一小块空地,围成一个小圈坐下来,几乎紧挨着互相的身体才能看见彼此。

    由于视野的限制,气氛变得有点怪异而紧张。没有人说话,仿佛周围的人都失去了踪影。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远处的湖面上传来的动静,那么大一艘船如果靠岸的话,动静一定不会小。

    等了很久,雾也不散,湖面上也没有传来什么特



523、桑奇和曼提斯通
    “切瓦”

    “是的,这里的人都把头顶的太阳叫做切瓦。”拉里夫人说,“两个部落的发音略有区别,切瓦,尼切阿瓦,差不多吧。”

    “那又如何难道以后我们看到太阳都要喊‘哦,看哪,切瓦出来啦’!”鲍里斯的声音充满了滑稽。

    苏蕙兰作为一名哲学教授却对此十分感兴趣,问道:“夫人,这和伊特萨人的神话有关吗”

    拉里夫人说:“是的,通常天体的名称都和神话有关,比如太阳‘sun’的词源,在北欧神话中就是巨人蒙迪尔法利的女儿‘sunna’,她每天驾驶太阳车,和驾驶月亮车的兄弟mani在天空交替运行。这和东方传说中的日月阴阳关系正好是相反的。

    在伊特萨人的传说里,切瓦是他们的太阳神,也是太阳的名字,不管他们在拉姆拉里迁移到哪一个行星的陆地或者岛屿上,他们都把头顶照亮这个世界的恒星叫做切瓦。”

    “那晚上的月亮叫什么名字呢”爱丽丝好奇地问,“嗯,如果有月亮的话。”

    “当然有月亮,我们不就被巨月笼罩过吗”拉里夫人笑道,“他们的月亮叫做伊斯切瓦,和切瓦既是兄妹,又是情侣关系。”

    “哦,又是一个混乱的家庭!白天看到的那个小太阳不会就是他们生下来的畸形儿吧”鲍里斯口无遮拦地说。

    “他可一点儿都不畸形,等他长大了,估计能把这片土地都烤焦!鲍里斯,你就等着被烤成串儿吧!”佩特鲁大笑道。

    “要是我被烤焦了,难道你就能逃得了吗”

    “我会潜到水里去的,我可是海盗!”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想跟一个在潜艇上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岁月的海军士兵比在水里憋气吗”

    佩特鲁大概也觉得没多少赢的把握,不再说话了。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打岔,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拉里夫人说:“神话源于人类早期的活动,那时候人口数量不多,近亲结合是常见的现象。在母系社会的时候,人类根本不知道父亲是谁。”

    “所以希腊神话和北欧神话才那么混乱吗神话史简直就是教坏小孩子的反面教材!”

    “这很正常。神话其实也是人类梳理伦理道德的一个过程,等到人类文明成熟以后,尤其是宗教和礼教的出现,就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那切瓦和伊斯切瓦是他们崇拜的最高神吗”

    “不,他们崇拜的不是太阳,而是星空。”拉里夫人说。

    “星空”

    青木想起了昨夜野人们对着星空跪拜时虔诚的样子,脑海中又响起了拉里夫人的吟唱,那激昂的词句和声音依然在他的心头荡漾。

    唱完一遍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记住了那些词。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词本来就在他的记忆里,只是在此刻被人唤醒了。然而,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想起什么事情,只是让他的头痛变得更厉害了而已。

    “是的,星空。”拉里夫人说,“他们认为世界诞生于星空的云。他们把星空称作乌纳布,那是他们崇拜的最高的神灵。”

    苏蕙兰说:“这说法倒是很科学啊!恒星和行星本来都是从星云中诞生的,说星云创造了世界也没有错。我都怀疑他们曾经是不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了!”

    拉里夫人说:“玛雅文明中也有类似的说法,这依赖于他们超前的天文历法。不过玛雅人没有伊特萨人那么明显的星空崇拜,也没有代表星空或者星云的神。”

    “难道伊特萨人和玛雅人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这很难说,只有等破译了祭坛



524、伊特萨人的神话
    青木看向司徒,恰好此时司徒也在看他。由于隔着浓浓的雾,各自的脸在对方的眼里都有点模糊,但他们的意识却如能穿透浓雾的闪电般,清晰地出现在彼此的精神世界里。

    司徒还是那样平静,用平和的语调说:“夫人不妨把伊特萨人的神话故事讲完。神话是文明的源头,我们听到的远古神话,就像在宇宙中捕捉到的伽马射线暴一样,虽只是零星的闪光,却印证了宇宙幽暗深处早已死亡的恒星曾经的辉煌。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也许能从中窥探出一些古老文明的印迹。”

    “好吧。”拉里夫人微笑着继续讲述伊特萨人的神话传说,“除了切瓦和伊斯切瓦,乌纳布的另外五个孩子分别名叫桑奇、曼提斯通、托肖、查亚克和乌拉坎。

    桑奇代表生命之树,是生命生长的动力、万物的灵性之源。他住在切瓦和伊斯切瓦升起的地方。切瓦喜欢和他比高,而伊斯切瓦则喜欢依偎在桑奇的枝桠间窥探人们在夜间的所作所为。据说后来桑奇长得太高了,挡住了切瓦的光辉。切瓦去向乌纳布告状,乌纳布就派了一只大鸟,每天驮着切瓦飞到天空最高的地方,完成任务后就停在桑奇的头顶,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转头去看青木和他头上的乌鸦,虽然在浓雾里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这更增添了他们的神秘。

    躺在苏蕙兰怀里的酣然喵呜叫了一声。

    乌鸦感觉到了异样,浑身有点不自在起来,叫道:“喔哦,我怎么觉得背脊有点热!呱呱……你们有没有看到我背上有个……太阳!”

    人们便笑起来:“哦是的,你背上有个太阳,你的毛就是那样被烤成黑色的!”

    拉里夫人也笑了,说:“其实,在人类的神话传说中也有与此类似的故事。比如东方神话里的扶桑木和金乌鸟,就与此很接近;大洋洲的尼格利陀人的传说中,是乌鸦带来了火种,人间才有了光明;太平洋的海达族传说中,渡鸦是偷日光的贼;俄罗斯的科里亚克人认为火山运动是乌鸦造成的。这些都和太阳或者火有关。最有意思的是在希腊神话里,太阳神阿波罗养了一只白色渡鸦,有一种说法,阿波罗从来没有驾驶过金色马车,而是骑着白色乌鸦周游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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