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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指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昆吾奇

    “请诸位放心,我们已经向美国政府、澳大利亚政府、新西兰政府和阿根廷政府申请了搜救支援,也请相信这些政府的诚意,船上有他们的科学家,他们会尽全力的。”

    “没有风暴,会不会发生海底地震了海啸比风暴更可怕!”有人说。

    弗雷德里克摇头道:“不,没有。根据wwssn的监测报告,当时全球共有23个地方发生79次可监测地震,其中南太平洋海盆区域只有1次,震级大约4.5级,震中距离科考船超过300海里,不足以造成任何危害。新西兰、智利以及阿根廷的地震台网和监测站也没有检测到来自该海域的强地震信号。而且,我们的科考船上设备齐全,如果发生地震,在海啸把船吞没前,他们至少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做出反应并和我们联系。”

    “会不会科考




71、逝去的伟人
    如果说科考船在海上的神秘失踪令人震惊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消息足够令整个科学界震动。

    埃文斯莱斯特是当今世界公认的最伟大的科学家,两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一次菲尔兹奖,如果不是他后来主动声明不再领取任何奖项,诺贝尔委员会可能会为该不该让一个人得三次诺奖而争论不休了。

    他的许多发现都给二十世纪下半叶以来沉寂的理论科学界注入了新的能量,让这潭死水重新活泛起来。人们普遍认为,统一场论会在莱斯特的手中得以完善,科学的巨人将自相对论和量子论之后迈出最重要且坚实的一步。

    莱斯特教授虽然已经快八十岁了,但他的身体健康,享受世界最高级别的医疗护理和安全守护。如果他生病了,在座的科学家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们会比自己生病还要紧张。

    梅以求的震惊不亚于在座的任何人。他和莱斯特也算是老朋友了,在普林斯顿大学执教的时候,他有幸和莱斯特共事,并深受其影响。

    那时候的梅以求还很年轻,作为华裔天才,他常拿自己和西方人比较,并因为从不输于他们而感到自傲。但自从认识莱斯特以后,他的傲气被从骨子里击碎、打散并消弭于无形了。纵观整个科学界,再也找不出一个比莱斯特更加全面、无所不知的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有人问。

    弗雷德里克说:“根据霍普金斯医学中心传来的消息,莱斯特先生因急性脑炎,于昨晚在他自己的寓所去世。”

    “我不相信!”梅以求暴躁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没有哪种急性脑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大脑死亡,如果是早就感染了脑炎病毒,为什么不提前送医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是啊,莱斯特先生不是属于某个国家的,他属于全世界!他们有什么权力隐瞒他的身体状况”有人附和道。

    “请冷静一下。”弗雷德里克伸出手掌对着众人按了按,“霍普金斯医院有值得我们尊重的科学家,我们应该相信他们的诊断。”

    梅以求坐了下去。

    他知道弗雷德里克是对的,像莱斯特这种级别的人物去世,足以引发一场科学界的地震,没有人敢隐瞒什么,除非莱斯特自己不想告诉世人。

    “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梅以求总觉的弗雷德里克在这里同时宣布这两件事情有点奇怪。

    “我希望他们之间没有关联,但我不能一厢情愿。事实上,我不知道。”弗雷德里克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莱斯特先生并没有参与到海底金字塔的考察中来。”来自哥本哈根大学的汉斯教授说道。

    弗雷德里克点点头:“的确,他没有直接参与这次考察,也从未去过土布艾群岛,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事情的进展。事实上,他在遗言里专门提到了这件事。”

    “他有遗言”好多人一起问。

    “是的。”弗雷德里克说,“他的遗言用思维矩阵密码写成,在他临死前交给了他信任的朋友——达尔多瓦医生。通过达尔多瓦医生,这份遗言又到了我们这里,连他的家人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到。”

    梅以求知道思维矩阵密码。

    这是一种复杂的脑电波密码,它不依赖于对符号或文字的记忆,而是在自我催眠时的纯意识作用下,根据脑电波发出的信号,来识别当时的思想。

    这种信号的破译难度极大,必须通过研究密码编写者生平的思维特征,找到他在矩阵中的意识坐标,才能将电波信息解读出来。

    梅以求记得在普林斯顿的时候,莱斯特说起过,他发明这种密码的初衷是试图证明意识对量子具有干扰作用,而量子对意识本身不起作用。

    后来好像实验失败了,而这种矩阵密码却被证实是可行的,成为了世上最难破译的密码之一。

    这种密码的特点有两个,一是你如果不知道写密码的人的思维特征,哪怕你对他的生平了如指掌,也得不到他的意识坐标。没有意识坐标,要从矩阵中找到信息,就像没有坐标要在太平洋



72、莱斯特签名
    工作人员拿来了许多大眼镜盒子。

    梅以求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最新的vr头显,由中国的hw公司生产。

    弗雷德里克率先把头显带上,然后说:“请大家带上头盔,右手边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是开关。达尔多瓦教授把已经破译的莱斯特先生的思维矩阵信息用cg技术还原成了影像,诸位可以看一下。”

    梅以求和其他人一起带上头显,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按下右侧的开关,一道蓝光横闪了一下,就像宇宙深处的最古老的超新星爆发。接着,一个巨大的蓝色的立体矩阵出现在眼前,一直延伸到无限远处。

    一条条绿色的直线不停地从矩阵的顶端降落、从左右两侧插入、或者从远处如箭一般射来,带着一串串长长的由0和1组成的数字。中间还有一些蛇形的数列在矩阵的间隙里穿插,像扭曲的弹幕。

    达尔多瓦出现在矩阵边缘。他用手指点了一下矩阵中的某个点,那个点就像恒星一样亮了起来。接着,那一串串无序的数列就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迅速向某个区域集中,并开始按照某种规则整齐地列队。

    接着,这些集中起来互相拥挤着的数字符号慢慢化作了一张绿色的人脸的模样。

    人脸越来越清晰。首先是脸的轮廓,然后是隆起的骨骼和肌肉,最后是五官。

    梅以求很快就认出来,这就是埃文斯莱斯特。

    “你好,中国梅!”埃文斯莱斯特朝梅以求致意

    “中国梅”是在普林斯顿大学时候,莱斯特对梅以求的昵称。显然是这种最新的vr设备增加了识别使用者的新功能,而vr的制作者达尔多瓦教授恰好知道梅以求的这个昵称。

    “你好,莱斯特先生。”vr的效果非常逼真,梅以求不自觉地出声回应。

    “我是埃文斯莱斯特,如假包换。”

    梅以求知道这只是cg复原的埃文斯莱斯特的影像,所以也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听莱斯特先生说话——

    我是埃文斯莱斯特,如假包换。

    我现在正在使用思维矩阵,这是我发明的东西。我想说,抱歉,这玩意儿并不怎么好用,所以你们都不喜欢。但我现在不得不用它来给你们传话,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现在说话的是真实的我,而不是别人假冒或者强迫的我。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也许无知和敷衍可以让我度过一个安乐地晚年。但我是一个科学家,我一生都在思考人类的命运和未来,并为之付出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我无法假装看不见一个可能会毁掉人类的东西。

    这个东西潜伏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很久了。我无法赶走他,也无法消灭他,甚至很难证明他的存在。请原谅我用“他”而不是“它”,因为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了解思维矩阵和莱斯特签名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现在正处于深度自我催眠状态中,所以我所说的一模一样不是指他拥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身体,而是指“意识”。

    事实上,他和我共用着同一个身体。

    他拥有我的全部记忆。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他认识我的太太、女儿和朋友;他知道我喜欢吃法式鹅肝蘸上中国的老妈子辣酱……总之,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他的思维模式和我迥异,我差点就要以为他就是我了。

    好吧,让我想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我很可能记不清了,或者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那时候他应该还很弱小。

    他潜伏在我的身体里,大脑或者神经网络(原谅我



73、寄生意识
    我们曾经在炭基生命的基础上,做出了硅基生命的假想;在量子物理界,也有人提出过量子态生命的概念。但无论哪一种,都还脱离不了生命的基础是由“物质”构成的认知。

    但生命为什么一定是物质的呢

    偌大个宇宙,那一大片虚空之中,以及虚空之外和我们重叠、我们却看不见的维度当中,有太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当我们畅想“外星人”的时候,为什么非要以为他们必是坐着光速或超光速的飞船而来为什么不是“biu”一下就突然出现了呢

    “他们”就是这样的。

    也许在地球地某个角落里有一个虫洞,也许是某条时光隧道偏移到了地球附近,也许几个维度之间的空间出现了裂缝……

    也许什么都没有,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通道,只要探测到生命的坐标位置,就可以biu一下过来了。

    让我再想想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特殊事情没有。总统先生请我去参加白宫的晚宴,我没有去;罗纳德科恩邀请我去参加一个画展,看在达芬奇和毕加索的面子上,我去了,画真不错,但似乎没有什么疑点……

    哦,对了,席尔瓦说他们在太平洋海底发现了一些遗迹,给我看了一个沙漏和金字塔模型,非常有意思。等他们有了更多发现的时候,我会去看一看的。

    其他就没什么了,还是说“他”吧。

    你瞧,他现在正在看着我,并试图阻止我把矩阵信息传到机子上去。

    他在扰乱我,这还真是个麻烦!你们将来破译的时候,会遇到干扰,这个思维矩阵可能会比以往复杂得多。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和他们,但我基本摸清了他们的特征。

    他们是一种“寄生意识”。也就是说,他们本身没有身体,没有记忆存储,只有意识。这种意识可以短时间内脱离物质(目前无法判断是否可以长期脱离)而独立存在,然后找到一个适合寄生的“身体”窃取宿主的记忆后,把宿主的意识赶走或者杀死。

    他们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不需要用什么超光速飞船飞越几万光年的距离来向我们宣战,也不会像虫子一样寄生在我们的消化道或脂肪组织内长大。

    他们无声无息地潜入你的大脑,占据你的意识,控制你的思想和行为。

    你和你的家人对此毫无所知。

    你的孩子依旧喜欢骑在你肩上看棒球比赛,你的妻子依旧会给你做饭、和你,但你却已经是个外星人了。

    在东方古老的传说里有一种叫做“夺舍”的记载,是说一个人的身体被另一个人的灵魂所侵占。

    但这种记载并不科学。

    我们大脑就像电脑的硬盘和内存,人的记忆除了基因信息之外,全部存储于此。如果大脑死亡,脱离后的意识不可能记得他前一个身体的事情,而被夺舍的人除了性情和思维模式会出现变化以外,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好吧,也许你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看起来你的记忆还在,你的身体还在,人类还会繁衍下去,和现在没有分别。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每一个物种的生存和进化方式不同,导致他们的种群行为特征不同。我们人类,为了生存,我们会考虑子孙后代的生存空间,会有大批的人去研究和探索人类的命运和宇宙的奥义。所以,我们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但他们不需要。

    他们不用考虑地球能生存多久,一旦能源耗尽或者环境恶化,他们就会“biu”一下离开你的身体,去往别处。

    他们也不会为了人类的命运而担忧,他们对人类的基因和记忆不感兴



74、半个临时公务员
    毕生花计划酒吧赶在十月黄金周开业,最好是九月初就能进行试营业,试营业结束后再来个开业典礼。

    工人们开始按照她的要求赶工期,每天进进出出、敲敲打打,冲击钻和切割机的噪音响天彻地。

    青木虽然不是个怕吵的人,他想睡觉的时候,你开个拖拉机在他耳朵旁边他也不会醒,但是煤老板可受不了了,从早到晚用翅膀捂着耳朵‘吵死啦!吵死啦!’地叫,连胃口都下降了不少,倒是让它那逐渐肥胖的身躯有了渐瘦的趋势。

    “不换地方,我就离家出走!”

    煤老板威胁的口吻听起来极不自信。是忍受两个月的吵闹,还是忍受一辈子没有酱肘子吃的痛苦,对它来说是一道极简单的选择题。

    毕生花对青木说:“刘主任又来过了,要不,你们去社区呆一阵子”

    刘主任是柳营社区的主任,一个胖胖的热心肠大姐,也是柳营巷的老街坊了。以前如花酒吧刚开的时候,她帮着出过不少力。

    她说上面为了缓解居民心理压力、促进心理健康、提升生活质量,要求各个街道有条件的都要开心理咨询室。柳营社区也申请开了一个,但上面给安排的心理咨询师要暑假结束才能来上班,她知道青木是干这个的,酒吧装修期间反正接不了活,不如就到社区新开的心理健康咨询室去兼职,等暑假结束了,酒吧也开业了。

    青木倒不是不乐意,就是怕烦。

    社区是政府的神经末梢,小归小,却很敏感。而且在政府做事,难免这个总结那个报告,三不五时就要开会学习上面的各种精神。

    以他的性格,精神没领会,搞不好精神病先出来了。

    刘主任锲而不舍,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答应青木,他只管给人做心理咨询,街道和社区的事儿都不需要操心。

    不但如此,社区还给青木开了许多方便之门,比如允许他把神乌工作室的牌子临时挂到社区的心理健康咨询室,允许他在咨询室的隔间里抽烟,工作餐也准备了他和煤老板两份。

    就这样,青木扛着神乌工作室的牌子、带着煤老板来到了柳营社区的心理健康咨询室,开始了他们两块牌子、一套班子的临时半公务员生涯。

    刘主任还给他搞了个欢迎仪式,喊了不少附近的街坊来捧场,闹闹喳喳了一上午。

    “以后大家有什么想不开的,就找咱们青木老师,可别再来社区闹啦!”

    刘主任临走前撂下的一句话让青木感觉自己入了一个大坑。

    心理健康咨询室就在社区服务中心旁边的便民服务区,单独的门面,前后两间,弄得挺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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