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大阴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颗很逊的卤蛋
爷爷上来之后,二话不说,背着我,就快步离开这个村子。
爷爷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有他特别反常的表现,让我心生疑惑,于是忍不住问道:“爷爷,咱们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
爷爷叹了一口气,说:“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
听到爷爷这么说,我更加的疑惑。
爷爷便开始给我解释。
前一天爷爷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王婆子的尸体,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首先是王婆子的尸体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时候,她的嘴巴张着,眼睛瞪着,死不瞑目,面色狰狞,眼神里似乎带着深深的惧怕之色,而且大小便失禁,整个身体上污秽不堪,像是临死之前,见到了极其恐怖的画面。
爷爷总感觉王婆子像是被人吓死的,而不是投河淹死的。
另外,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给王富贵说王婆子死不瞑目,很不吉利,但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合住王婆子的双眼和嘴巴,最后王富贵一狠心,用针线把王婆子的眼睛和嘴巴缝合住了。
爷爷怕王婆子横死的怨气久居在尸体里,才把她眼睛和嘴巴上缝合的针线剪开的。
剪掉王婆子眼睛和嘴巴上的线之后,爷爷检查过王婆子的尸体,并没有尸变的迹象,但是当他到村外的后山替王婆子寻坟地的时候,王婆子却突然在家里起尸,把自己的儿媳妇咬死了。
爷爷从坟地里赶回来,用困尸阵把王婆子困在了棺材里。
布困尸阵,用到的就是前一天晚上在王婆子身上缠绕的红线。这红线是有讲究的,必须是棺材匠的墨斗盒里墨线。棺材匠墨斗盒里的墨线又被称为阴阳线,它是用来打造棺材的时候,确定木料的笔直程度。棺材匠墨斗盒里的墨线,虽为阳物,却为阴人做事,是以称为阴阳线。
爷爷说他害怕在下葬的时候,王婆子再次发生尸变,所以才赶回平安镇,把我带了过来,让我当了一会儿坐棺童子。
可没想到,半道上又遇到黑猫挡棺,我那一泡尿,坏了爷爷布的困尸阵,王婆子再次起尸。
回到王富贵家的时候,恰巧又遇到她的儿媳妇起尸,这更加让爷爷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当时,王富贵儿媳妇死后,爷爷怕的就是她也跟着会起尸,所以第一时间也检查了王富贵儿媳的尸体。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是,像王婆子一样,她儿媳妇这个本不可能发生尸变的尸体,却再次起尸,在院子里追赶起了村民。
当时情况紧急,爷爷只能先把她给解决掉了。
但是在爷爷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眼下,王婆子的尸体,被人找到,爷爷再次检查了一遍,确定那就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而且这会儿,爷爷又在村口池塘里边的芦苇丛中,搜寻了一遍,根据现场的脚印,得出,前一晚,王婆子的尸体逃到芦苇丛中之后,就再也没有挪动过地方。
又加上,我胸口被黑猫抓伤的地方出现了弯弯曲曲类似蚯蚓的东西,在身体里蠕动,一般的猫伤,怎么会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爷爷所有无法理解到事情,都指向了那只黑猫。
包括,王富贵儿媳妇前一天晚上起尸,在院子里追赶村民的时候,也有一只黑猫端坐在他们家正堂屋的屋顶,像是一个王一样,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像是它在有条不紊指挥着王富贵儿媳妇的尸体,直到爷爷出现,毁了王富贵儿媳妇的尸体,它才逃开。
这让爷爷想到了一个失传很久的术法&h;&h;灵猫控尸术。
也就是说,王婆子和她儿媳妇尸变,都是假象。
是有人在利用那只黑猫操控着尸体。
因为,我也在前一天晚上坐棺的时候,被黑猫所伤,而且似乎伤势很不乐观。爷爷说,不管灵猫控尸术背后的这个人,是针对王富贵一家,还是针对我们祖孙俩,总之,王富贵家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为了我的安危,爷爷只能先带着我离开。
爷爷背着我,着急的朝平安镇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给我解释他的推断。
我趴在爷爷的背上,问了一句,“爷爷,那如果灵猫控尸的那个人是为了害王富贵他们家,那咱们这么走了,不就是让他们一家等死吗。你不是给我说,做人不能见死不救吗”
我的话,让爷爷身子一颤,停下脚步,驻足愣了好长时间,最后,无奈的苦笑一声,说:“呵,方圆啊,昨天我带你过来的时候,我本以为能用你这个坐棺童子,震慑住王婆子的尸体,可是到现在却发现,事与愿违,我现在回想起把你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我就恨我自己,尤其看到你现在受伤。见死不救,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我想留点私心给你,你毕竟是我孙子;;”
爷爷说完,不再吭声,默默地一步步朝平安镇走。
我双手揽着爷爷的脖子,趴在爷爷的背上。山路崎岖不平,我趴在爷爷的背上,也是被颠簸的厉害,又加上胸口的伤,但是也只能咬牙坚持。
回到平安镇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我也已经虚弱地趴在爷爷的背上睡着了。
铺子的二楼,是我和爷爷住的地方。
爷爷把我放回到床上,虽然动作很轻,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随即,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睛,不过眼皮重的让我连睁开眼睛很艰难。
爷爷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让我先睡一会儿。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耳边是一声凄厉的猫叫,我浑身一个战栗,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漆黑的一片。又是一声猫叫,我缓缓地转头,望向了窗外。
只见在楼下铺子门前那盏昏黄的灯光下,一只黑猫正端坐路边,在那只黑猫的旁边还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模糊的身影。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闪到我的脑海里,会不是那只黑猫带着王婆子还有王婆子儿媳妇的鬼魂,找上门了





大阴倌 第4章 大红灯笼棺材铺
“爷爷&h;&h;”
我带着哭腔,吓的大声喊了起来。
“怎么了方圆”
爷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上楼的声音,房门吱呀一声,被爷爷推开。
打开灯,光线装满整个房间。看到爷爷熟悉的面孔,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但是眼睛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
爷爷匆忙地跑到我的床边,一把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是不是做恶梦了”爷爷关切的问道。
我颤抖着身躯,伸手指向了窗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看到那只黑猫带着王婆子和她儿媳妇的鬼魂来了。”
人,总是有这么一个特点,脑海里对于某些事情,总会先入为主。虽然我也不确定,在窗外的究竟是不是王婆子婆媳俩的鬼魂,但还是非常确定的给爷爷这么说。
在爷爷的怀里,我明显感觉到爷爷的身子一颤,望向窗外,不过随即又带着诧异的语调问:“在哪呢”
当我把目光望向刚刚那只黑猫和那两个人影坐在的位置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铺子前那盏晕黄地灯光,孤零零地照着那一片街道。
“肯定是做恶梦了。我在屋里陪着你,别害怕了,再睡一会儿吧,天马上就亮了。”爷爷拍着我的后背安慰说。
我缩在爷爷的怀抱里,一直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真真切切,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虽然眼下爷爷陪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当我的看到房间一角,爷爷的床铺的时候,顿时有点疑惑,问:“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在楼下做什么啊”
“啊;;我在楼下查查资料,想知道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回答说。
“查到了吗”
爷爷没有回答我,看来爷爷熬了一夜,也是一无所获。
半晌之后,爷爷问我伤口好点没。
虽然这个伤在我自己的身上,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我自己解开了纱布,一边解,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好没好,就是感觉到胸口有点痒。”
爷爷的眉头一索,等我把纱布拿掉,爷爷盯着我的胸口,更加的震惊,眉头拧的像是一根麻绳一样。我扫了一眼爷爷震惊的表情,也低头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嗡的一声,头皮一阵发麻。
原本在结痂的伤口周围的皮肤上,只有几个弯弯曲曲类似蚯蚓一样的凸起,但是这个时候,这些凸起却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个前胸,甚至有几条已经爬到了肚子上。
“爷爷,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哭着问。
我这么一哭,又这么一问,爷爷的眼神开始有点恍惚,但是嘴巴上还一再地安慰我说:“没事,没事,等天亮之后,我带你到县城的医院看看。”
言毕,爷爷又沉思了一会儿,对着我说:“算了,不等天亮了,现在就出发。”
爷爷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伤势蔓延的很快,所以,当下确定,不能再等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又是在地处偏远的平安镇。虽然爷爷决定马上就往县城医院赶,但是,天黑路远,又没有公交车,我因为身上的伤,不能长时间走路。爷爷没有办法,就让我先在屋里等一会儿,他去找人帮忙。
让我一个人留在屋里,我哪里还肯,只怕那只黑猫带着那两个人影再一次守在铺子的门前。
于是,我死活粘着爷爷。
不得已,爷爷只能给我穿上衣服,背着我下了楼。
出了铺子,爷爷背着我去了街尾的那家“大红灯笼棺材铺”。
大红灯笼棺材铺的主人,是一个姓陈的老头,叫陈青云,为人挺和善的,他和我爷爷的私交甚好。我也经常到他们家棺材铺玩,我平时都称呼他为陈爷。
陈爷有一个儿子,叫陈守业,这名字起的不负众望,陈守业二十出头,就跟着陈爷学手艺打棺材,陈爷手艺精湛,自己的徒弟又是自己的儿子,几年功夫下来,陈守业就能独挡一面,各种各式的棺材都能信手拈来。
据说,我爷爷困尸阵用的阴阳线,就是从陈爷那里讨来的。
陈守业还有一个儿子,叫陈斌,和我年龄相仿,我经常到棺材铺玩耍,就是为了和陈斌厮混在一起。
大红灯笼棺材铺,离我爷爷的铺子不远,几步路的事儿。
静悄悄的夜晚,凉飕飕的风,远远的就看到棺材铺门前的那两盏红灯笼,正在微微的发着红光。
按理说,这红灯笼是一个特别喜庆的物什儿,但是两盏红灯笼一左一右,挂在一家棺材铺的门前,却阴森恐怖地狠。
到棺材铺的门前,爷爷把我从他的背上放下来,敲了敲棺材铺的房门。
片刻之后,棺材铺二楼的住室里,陈爷从窗户上探出头,看着楼下的我和爷爷,打着哈欠问道:“老方啊,你这么晚了,带着你孙子到我铺子里干嘛啊”
爷爷抬起头,焦急地说:“老陈,方圆生病了,我想带着他到县里医院看看,准备借你们家那个驴车用一用。”
陈爷家是有一个架子车,还有一头老叫驴。平时四邻八村有人在他们家定口棺材,陈爷总是把架子车套在老叫驴身上,用这头驴来运送棺材。
陈爷一听说我生病了,马上起床,光着膀子披着一件汗叉子,匆匆下楼。
打开门,赶紧把我们迎进屋里,询问道:“老陈啊,方圆生什么病了”
爷爷没有掩饰,一脸愁容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总之很严重,我必须现在就马上带着他到医院检查一下。一句话两句话很难解释清楚,等我从县城回来,再慢慢给你说这个事情。”
“那行,我让守业跟着你们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
本来已经借走陈爷家的驴车,就恐怕耽误他们家的生意,现在陈爷又想让他儿子一起去,路上有个帮衬。爷爷本想婉拒,但是还没有等爷爷开口,陈爷就对着二楼喊:“守业,陈守业,赶紧下来。”
陈守业慌慌张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爷爷是一脸的歉意。
“赶紧套上驴车,陪你方叔到县医院给方圆检查一下身体。”陈爷见自己儿子下楼,于是嘱咐道。
陈守业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瘦汉子,皮肤黝黑,淳朴而且不爱说话,像陈爷一样,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陈守业整理着衣服,下楼,见到我和我爷爷,憨憨地冲我们笑了笑,便火速跑到院子里去准备驴车。
爷爷见陈爷父子俩在院子里忙碌,于是也上前帮忙。
我自己一个人站在陈爷家的铺子里,在整个铺子里,摆放着七八口刚刚做好的棺材,还没有上漆,整个铺子里都散发着木料的香味,因为经常在这个棺材铺里面玩,所以面对这么棺材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我知道在这些都是一口口空棺。
当我无聊的在铺子里四处观望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到铺子大门,却突然一个激灵,汗毛瞬间直立起来,因为在铺子的门前,那只熟悉的黑猫孤零零地又再次出现了,直直地坐在门口,两只眼睛里绿油油的冷光始终注视着我。
它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
喵呜&h;&h;
一声似乎很温顺的叫声,没有那种凄厉地感觉,让我砰砰跳动的不安的心脏好受了不少。一种鬼使神差地冲动,让我情不自禁地有一种想要慢慢朝它靠近的冲动。
可是,我刚刚朝它刚刚走了两步。
这只黑猫却突然炸毛,警惕地对着我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瞬间,我心跟着一紧,转身,就准备朝院子里跑去。
刚一转身,直接撞到了爷爷的怀里。
而门前地那只黑猫也逃窜地无影无踪。
这一下,爷爷看清楚了那只黑猫。
似乎,那只黑猫也是突然看到爷爷才突然炸毛的。让我有一种感觉,这黑猫,像是来找我的;;
想到这,一股寒意,又突然涌上心头。
爷爷把我搂在怀里,眼睛盯着黑猫消失地方向,轻声说:“方圆,以后再见到那只黑猫,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找我,听到没”
我点点头。
这个时候,陈爷从院子里走回到铺子里,对我爷爷说:“老陈,驴车收拾好了,你赶紧带着方圆到县医院检查检查。”
言毕,陈守业已经牵着驴车,从大门口出来。
爷爷把我抱上车,给陈爷告别。接着爷爷和陈守业相继上了车,陈守业赶着驴车,我们三个晃晃荡荡地就出了平安镇。
爷爷怕我颠簸,一路上一直抱着我。
陈守业不爱说话,一路上也没有多嘴问我的病情。
驴车在路上走,路边的草丛里一直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爷爷感觉到了有一点异样,让陈守业把车子停下来,随即,草丛里的声音也跟着停下来。
走走停停,始终不见什么东西再跟着我们。
直到天色渐亮,这才发现,那只阴魂不散的黑猫一直躲在路边的草丛里尾随着我们;;




大阴倌 第5章 寄生虫
看到那只黑猫之后,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爷爷下了驴车,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那只黑猫砸去,但是那只黑猫却跳到了更深的草丛里了,没有办法,爷爷只能嘱咐陈陈守业继续赶路。
可是刚刚走了不到半里路,那只黑猫的身影又再次出现。
这可让我心里难受坏了,指着路边草丛里那只黑猫时隐时现地身影,对爷爷说:“爷爷,那黑猫还在跟着我们。”
爷爷愁眉不展,但是在我的跟前也不好表现的太在意,只说:“不管它了,它愿意跟就跟,我倒是想看看它能使出什么花招。”
中午的时候,陈守业赶着驴车把我和爷爷送到了县医院。而那只黑猫竟然跟着我们到了医院的附近,才在一个拐角的路口消失不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医院挂号、等待、检查,折腾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期间,我在爷爷的怀里睡了两次。胸口的伤越来越让我感觉到不舒服,肚子上的弯弯曲曲地凸起越来越多。
医生盯着拍的光片子,沉默了很长时间,看他的表情,似乎对我身上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也很难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经过几个医生的研究,最后,决定不管我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先做个手术,把那些在皮肤下面蠕动的东西先拿出来,因为他们繁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等拿出来那些东西之后,再研究,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于是连夜给我准备了一场手术,因为这些在我身体里的东西都藏在皮下,而且细小,所以手术的伤口微创,像是一粒芝麻那么大,但是因为这些东西比较多,而且已经散布到了全身,所以,全身上下,开的芝麻大的伤口密密麻麻。
一夜辛苦,算是把这些东西全部清出来了。
纤细乳白的像是一根根棉线的虫子,足足有白余条,装在了一个不锈钢的盘子里,还在肆意的扭动着身体,这百余条虫子在扭动身体的时候,缠在了一起,看的我是头皮发麻,我不敢相信这些东西,是我从我的身体里拿出来的。
医生说,这些虫子应该是一种寄生虫,但,是什么寄生虫,他们也不好说,因为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要把这些虫子送到市里,让专家做一下鉴定,才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回复。
这虫子从我的身体中拿出来之后,我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麻药过去之后,虽然感觉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整个人的呼吸已经不再像来的时候那么压抑。
医生建议我住院观察两天。
陈守业已经陪了我们一夜,爷爷怕耽误他们家的生意,于是就让他先会平安镇。
在医院的住了两天,爷爷是寸步不离地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只有一日三餐的时候,爷爷给护士千叮咛万嘱咐,这才留我一个人在病房里,他去给我买些吃的。
而那只黑猫却像一个幽灵一样,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爷爷一离开我身边,它一定会出现在窗口,一直端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偶尔还发出一两声猫叫声。
久而久之,我见它只是远远地望着我,并没有再伤害我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害怕。
两天之后,县医院送往市里面的,那些从我身体里清出来的虫子,还没有一个结果,我这边身体又出现了一些状况。
身上手术的伤口刚刚结痂,却想不到,那些弯弯曲曲蠕动的虫子,又出现在了皮肤下。
医生又给我做了一个检查,大概意思,好像是上一次手术只把身体里成型的寄生虫的成虫清出来了,但是似乎身体里还有虫卵,在医院这两天的功夫,虫卵已经孵化,变成了成虫。
不过因为市里面的对这些寄生虫还没有下一个严格的定义,所以,县医院这边也不好用药。
如果非得等到这些寄生虫长成成虫,再从身体里手术清出来,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因为永远不知道,身体里还有多少虫卵。
医生束手无策,爷爷忧心忡忡。
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里的床上,听天由命,认为自己马上就快死了。我才七岁,看着爷爷为我变的郁郁寡欢,我有点于心不忍,竟然像是一个英雄一样,去安慰我爷爷。
爷爷一大把年纪,知道我这么懂事,却搂着我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医生进到病房里,拿着手术的通知单,问我爷爷,还手术不手术了,手术的话,就在单子上签个字。
爷爷拿着那张单子沉默了好久,最后把单子又塞回到医生的手里,说不手术了。爷爷看不得我受苦,他也知道,即便我在手术台上,再挨上几十刀,也解决不了事情。
当天下午,爷爷给我办完出院手续,抱着我离开了医院。
出了县城,正好在路上遇到一个熟人。我爷爷曾经给他去世老母亲寻过坟地看过下葬的时辰,所以见到我爷爷格外的亲切,当他得知我爷爷是来县城给我看病,便好心让我们乘他的马车,一路把我们送到平安镇。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棺材铺的陈爷知道我和爷爷回来,便来到我爷爷的铺子,询问我的情况。
爷爷让我先到楼上休息,不过看着爷爷心事重重的模样,我哪里有心思休息,于是就趴在楼梯口偷听爷爷和陈爷的谈话。
爷爷大致给陈爷说了一下王婆子下葬的时候那只黑猫抓伤我的事情,以及我目前的状况。
陈爷听完,眉头紧锁,压低声音,悄悄地凑到我爷爷的身边,说道:“老方啊,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啊,你知道隔壁村的王婆子是在哪投河自杀的吗”
“不是在她村头的池塘里吗”爷爷反问。
“你听谁说的啊”陈爷瞪大了眼睛。
“王富贵告诉我的。”
爷爷说完,陈爷立马暴跳如雷,“王富贵这个混蛋,他们家老婆子的尸体是在龙潭沟找到的。”
“龙潭沟”爷爷吃了一惊,语气很复杂。
“龙潭沟,您不会忘记吧,当年在那里,咱们可没少惹事。”陈爷话里的意思,好像他和我爷爷以前跟这个龙潭沟还有些渊源。
爷爷咽了一口吐沫,慢慢虚了一口气,突然站起身,说:“我去找王富贵问个明白,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别去了,王富贵已经死了。”陈爷说。
“什么”爷爷不可思议地说。
陈爷示意我爷爷冷静一下,接着说:“别一惊一乍的,今天早上,王富贵他儿子刚从我铺子里又买了一口棺材,说是他爸爸去世了。你陪方圆去县医院的这两天,王婆子尸变这件事情,已经在这周围都传开了。”
“那根本就不是尸变,是有人在使坏。”爷爷说。
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