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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当秦珂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脚底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身侧有平稳的呼吸声,她微微侧头,黑暗中只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沈文瀚就算是在熟睡中,也保持着规规矩矩的平躺姿势,一双手臂平靠在体侧,秦珂深深怀疑,他要是穿着睡衣的话,早晨起来,说不定都是没有一丝皱褶的。

    她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这个家伙居然就这么把她扔在床上,连衣服都不给换就让她睡觉,她好歹也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嘛

    秦珂无语,只好摸黑起床去床脚的包里找自己带来的换洗衣物。

    双脚刚一离开被子,就感觉到脚上的触感有些异样,伸手探去才发现是一层软布。至少他还知道帮自己处理一下伤处,秦珂勾了勾嘴角,看来她今天晚上的折腾也不算是完全做了无用功。

    秦珂坐在床边,用脚探了半天也没有碰到自己的鞋子。秦珂不清楚屋里的灯泡开关位置,只得就这么忍着洁癖,光脚踮着往记忆中的包走去。

    秦珂倒是没有想到,她的这一番动作,早就惊醒了浅眠的沈文瀚。黑夜里,他眼底的幽光跟随着那个女人的身影,看着她一踮一踮地跳到床脚,看着她蹲下身翻翻找找,看着她从包里抽出一件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料子。

    然后,她就开始背着床铺……脱衣服

    沈文瀚目光闪了闪,没有转开视线,屋里的光线非常暗,只能看到她模糊的窈窕身影,即便是这样,黑色身形的一举一动也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柔美。

    不多时,秦珂就换好了睡裙,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床。见她窝在床沿一点一点地擦干净自己的脚丫,沈文瀚仿佛能想象得到她皱起的眉头。擦了半晌,似乎还是觉得不大干净,秦珂干脆捞起垂在床外的床单蹭了蹭,沈文瀚嘴角一抽,眼不见心不烦地直接闭上眼,再也不去看她。

    似梦非梦间,一个柔若无骨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沈文瀚惊醒,下意识就伸手去扣对方要害,触手是一片娇嫩的肌肤,阵阵护肤品的香味飘进他的鼻端。他这才醒悟过来,闪电般地缩回自己放在她喉咙间的手。

    秦珂睡得很香甜,一点都没有被他的动作弄醒。沈文瀚舒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军中。

    抬手将她拨到一边,沈文瀚往里挪了挪,中间空出了一臂的距离。可是没过多久,那女人又不知死活地蹭了过来,温润光洁的手臂直接搭上了他的腰身。

    沈文瀚咬牙,不得不承认,秦珂真的很有骄傲的本钱,他也不可避免地有了所有正常男人都该有的样子,但是——他不想跟她在一起,也不想被她蛊惑!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跟她分道扬镳离开秦家,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帝国。

    只要他们没有一个姓“秦”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可能实现的。伸出两根手指,他拈起她细嫩的手腕放远,再一次单手将她推开。

    睡梦中的秦珂似乎有些不满地哼了哼,向着他的方向再度靠了过去,嘟哝了一声:“冷。”

    沈文瀚无奈了,如果不是怀中的女人气息平稳,紧缠着的身体并没有其他出格的动作,他几乎都要怀疑,这是秦珂在锲而不舍地投怀送抱了。

    家里真的很冷吗,还是富贵人家出身的,无论春夏秋冬,都得有空调或者暖气

    该死的有钱人!

    “熟睡”中的秦珂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不是所有女人的装睡,都会被男人发现。

    这次就算是对沈文瀚无礼地带人绕远路的惩罚好了。温香软玉在抱,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盯着漆黑的房顶到天明,沈文瀚感觉自己非常地暴躁。

    ——

    第二天,待到天已大亮,秦珂才从温暖的被窝里醒过来。

    枕头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秦珂翻身坐起,好的攻略者就应该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使命,坚持不怠、不厌其烦地日日夜夜在被攻略者面前猛刷存在感。

    哼着小曲将带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展开铺在床上,秦珂左看右看,最后挑了件淡粉色的修身小衬衫,衣服袖口和下摆是深深浅浅的粉色手工镂空桃花瓣。再配上一条素色的长裤就更雅致了。

    换上衣服,秦珂将长发束起,扎了个清秀的马尾,露出领口薄薄的一层淡粉色蕾丝,对着墙上旧旧的小圆镜子照了照。

    很好,多了一份娇俏,少了一份咄咄逼人的气势。

    “晓菱啊,你怎么过来了,”正要开门出去,秦珂忽然听到屋外沈母高兴的招呼声,“用了早饭没有我今儿多做了一点,快过来一起坐。”

    温晓菱红了脸,一想着过了今天沈文瀚又要走,她就一晚上没睡好。在家里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早早地就过来了,但是一见到沈母这么热情,她又有些羞愧。

    再怎么喜欢,沈二哥也已经结婚了。

    还没等她开口推辞,秦珂便推门而出:“妈,洗漱的地方在哪里”

    一见是自己不好相处的儿媳妇问话,还用的是和声细语的语气,沈母连忙转身带着她往另一边走,边走嘴上还边客气地说着:“那个混小子,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也不把洗漱用的水给你端屋里去。”

    “都是一家人




任务十一(四)
    辗转过这么多个个世界,就连秦珂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有些什么东西是不会的,更加谈不上有哪些活动项目是她不喜欢的。

    沈文瀚的挑衅根本就没有戳到秦珂的痛处,在她眼里,反而成了傲娇的小孩子闹别扭的一时之气。

    人生哪,真是寂寞如雪。

    山间的微风徐徐吹拂过秦珂光洁的额头,鬓边的碎发也随着风动轻轻飘着。

    沈文瀚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他不明白,她怎么能这么平静地一直坐在湖边跟他一起垂钓,不单只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烦躁,甚至就连坐姿都还是那么的优雅。

    “啊,又钓起了一条。”秦珂忽然收杆。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被长长的渔线猛地拽出了水面,鱼身带起的水滴就像珍珠般,纷纷洒洒落回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高兴地转头,提溜着挣扎扑腾的鲜鱼笑得很是甜美,“晚上可以做个红烧鱼呢!”亮晶晶的眸子清澈动人。看着这样乐在其中的女人,沈文瀚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也许,她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也许就这么相处下去,有一天,他也会真的接受她是自己妻子的这个可怕的事实。

    沈文瀚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他勉强移开视线,将自己的目光定在手中的鱼竿上,鬼使神差地低声开口道:“说得好像你会做一样。”

    一张白皙干净的小脸蓦地凑到了他的面前,沈文瀚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将她扇飞。秦珂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瞪大的眼睛,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眼中全是满满的调侃:“啊,你原来是想要我这个做妻子的人,为你洗手作羹汤呀。”

    她慢条斯理地退开,坐回原地,“想要的话,就早说啊,何必躲躲藏藏地老让人家去猜你的心思呢。”

    无视了沈文瀚通红的耳朵,秦珂自顾自将钩上的鲤鱼取下,抛进一边的小桶,忽然话锋一转,幸灾乐祸地幽幽道,“可惜啊,我只为自己喜欢的人做饭。”

    她偏头对着愣住了的沈文瀚挑起了眉梢,还是温温柔柔地笑着,眼中却全是戏谑的挑衅,“想要吃到我做的菜啊,就得拿出点真功夫,这样爱搭不理的可不行,有本事就让我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你,心甘情愿为你下厨呀。”

    “谁稀罕!”沈文瀚恼怒地呵斥,臭不要脸的破女人,喜欢喜欢个屁!他的脑袋里肯定是进水了,才会被外表迷了心窍,在刚刚的那一霎那里,忽然觉得她也是率直可爱的!

    他根本就不该给她机会开口说话。

    没有激怒秦珂,反而被她的话怄了一肚子的气,沈文瀚深深地觉得今天带她出来钓鱼就是一个错误,一个严重的错误!

    他就该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窝在家里,就算被他妈打死,也不让她出门。

    秦珂此时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就看他脸上红红白白变幻的颜色,也能猜得到几分。她乐不可支地将渔线重新抛入水中,端端正正坐好,等待下一条自投罗网的大鱼。

    不过,没过多久,秦珂就遭到报应了。

    她再一次伸手挠了挠露在外面的手臂,滑嫩的肌肤上肿起了好几个红色的小包。山里的蚊虫极多,似乎是突然发现了这里有个味道不错的人体血库,嗡嗡嗡的都呼朋唤友地在她的周围聚了起来。

    秦珂自己的身体是不招蚊子的,但是她不知道现在的这具身体不单是蚊虫喜爱,还是个过敏体质。

    别人被蚊子叮了,顶多就是一个小包,而且过不了多久就会消了。可她是被咬一口就是一个硬币大小的包,又红又肿,而且半天都没有要消掉的样子。她的整个手臂,现在几乎都快肿成片了,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晚上回到沈家,会变得胖上一圈。

    别说沈文瀚不会喜欢,就连她自己也不喜欢肿成胖子的秦珂啊。

    秦珂挥了挥手,拍开又想凑上来的花蚊子,欲哭无泪地向沈文瀚求救:“亲爱的,我们回去吧。”

    “别乱喊,我们不熟。”就像老僧入定一样的沈文瀚连瞥都没有瞥她一眼,他已经对她时不时冒出来的无聊言论免疫了。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答应了她的这声“亲爱的”,下面还不知道有什么让人气死的言辞在等着他。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她说话不再像以前一般恶毒。至少,她也是在向着好的方面努力的……吧。

    沈文瀚悲哀地察觉到,成天对着胡搅蛮缠的秦珂,他的底线是降得越来越低了。

    “我不想钓了,”秦珂的话里都憋出了哭腔,小女人能屈能伸,只要是别被毁容,偶尔服个软又算得上什么,“蚊子太多了,亲爱的,我们回家吧。”

    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沈文瀚总算大发慈悲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循循善诱地温声劝道:“做人就该有始有终,既然都出来了,还没到预定的时间,怎么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这可是他想了一个早晨的话,现在终于可以顺利地说出来了,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地扔到她脸上!沈文瀚简直有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死女人,你也有今天!

    秦珂一噎,然后怒了。

    她本来可以用更好的方法,比如拉着他的衣服撒撒娇,比如梨花带雨地掉几滴眼泪。越是性格倔强的男人,越是吃这一套,秦珂深有体会。

    只要她想放下身段演演戏,这个眼中没有老婆的凤凰男迟早都是她的裙下之臣。但是,她就是见不得这个凤凰男一副义正言辞的装逼样。用演技骗来的爱情算什么爱情,要玩就玩真的!相爱相杀嘛,她决定了!既然是相爱相杀,那她不好过,他也别指望能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可怜的沈文瀚,他会为自己现在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你爱走不走,反正我是要回去了!”将鱼竿往地上一摔,秦珂气势昂扬地站起身,拧身就往回走。

    “你给我站住!”沈文瀚忽地长身而起,他真是眼瞎了,才会以为她有心悔改,“把鱼竿捡起来。”

    他的语声阴寒,渗出丝丝的冷意,盯着秦珂的一双深邃的黑眸中,仿佛有愤怒的火焰在跳跃。就像是她要是真敢违逆他的话,他就会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将她扔进湖里一样。

    秦珂呆了呆,这才是真正的沈文瀚,那些温和的、深情的、坚毅的书面形容都没有真正地将他阴暗的本质描述出来。

    也是,如果不是本来就有黑暗的倾向,沈文瀚最后怎么可能黑化成一个变态,做出逼死宋司祁,囚禁白月光的事情来呢。

    秦珂渐渐垂眸,一步一步走向垂钓处,双手缓缓捡起扔在地上的鱼竿。抬眼看着沈文瀚慢慢柔和下来的眉眼,她蓦地举手,托起横置的鱼竿,屈膝,双手猛地下压!

    “啪嗒——”一声,鱼竿断成两截。

    秦珂嚣张地将手中的残品往湖里一扔,扬起小脸对着捏紧拳头,变了脸色的沈文瀚高傲地道:“你要是敢打我,我会告诉你父母,沈文睿的医药费用,从今天开始,不用再付了!”

    秦珂眯着眼,微微抬高下巴,明明是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女人,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敢!”沈文瀚忍不住踏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一手高高扬起。

    “我为什么不敢”秦珂被他扯了一个趔趄,也被激起了真火,“真是好笑。”

    她傲然斜睨着那个不再装作温和有礼的男人,红润嘴唇中吐出的话字字诛心:“求我们帮助的,是你们沈家,同意让你入赘的,也是你们沈家。等到秦家拿出了钱,定下了婚约,却又做出一副不情不愿、被人所迫的模样的,还是你们沈家。

    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以为全天之下皆你母亲,是个人都要惯着你那一身的臭脾气你凭什么呀,凭你长得帅,还是你比其他男人赚的钱多”

    沈文瀚额上青筋直跳,如果不是因为那笔医药费……如果不是因为那笔该死的医药费!他就不会委曲求全地站在这里,任由她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将他的自尊心扔在地上肆意践踏!

    他扬起的右手顿在半空,气得直发抖。

    “不服气吗,那么为什么不反驳我”她就是这样的人,投她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谁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地对他更好,反之亦然。

    秦珂轻笑,迎着他张开的五指,勾起的嘴角有着说不出的鄙夷,“因为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所谓的正直仁义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那我还真不敢苟同。”

    有些男人就是这么奇怪,总是会把别人的付出,当做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她的迁就,她的讨好既然都不被他放在眼中,那么,她会让沈文瀚深刻地明白,随意招惹自己的代价,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还是因为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便想在我的身上找回来”秦珂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笑了!沈文瀚,我不是你可以随便逞威风的对象,要是你今天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她不怕他打她,只怕他打了之后收不住场子。

    “很好。”高高扬起的手掌一寸一寸垂下,沈文瀚外放的怒气渐渐收起,黝黑的眸子却愈加地深沉。如果他说,她刚刚掐死了自己初初萌芽的感情,不知道秦珂会不会为此感到后悔。

    沈文瀚抿紧了嘴唇,转头离开,就像立在原地的那个女人,只是一阵空气一般,没有丝毫的份量。这场婚姻就是一个交易,以前是他愚蠢,才会对她报以期望,沈文瀚从来就没有这么清醒过,“你很好,放心,我不会打你,以后都不会。



任务十一(五)
    望着沈文瀚重新端着水盆离开的背影,秦珂皱了皱眉头。故意唤醒了埋藏在他胸中的猛兽,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她只是觉得,堵不如疏。

    如果任由沈文瀚将这些阴暗的东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堆积在一起,终有一天会全部爆发出来。不管是让他的白月光温晓菱受罪,还是自己受苦,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至少,自己不像其他人一样,毫无还击之力。

    就像百分之九十从穷山沟里飞出去的金凤凰一样,极度的自卑和自负,是沈文瀚为人永远无法摆脱的烙印。

    可是,秦珂昨日的那一番说话,却毫不留情地刺中了沈文瀚隐埋在内心最深处的痛处。她知道自己的亲手点火,会将他本该在剧情的后半段中宣泄在白月光温晓菱和宋司祁身上的,所有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的负面情绪,都提前引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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