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戏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糖采
安宁拍她马屁,她就觉得安宁对她有所求,有求就有畏惧,无欲无求才可怕。
就像四九,二婶从来抓不到四九的痛处,四九又总是那么暖,暖得二婶不忍心伤害他。
饭后大家该干嘛的干嘛,就剩二婶和安宁悄声细语,时不时的巧笑嫣然。
“安宁,喵喵可是说了十五之后就要去颜家提亲了,你怎么想的啊”二婶问。
“我怎么想又有什么用。”安宁两只小手绞着帕子,不无失落。
“自己的前途自己争取,你不争取,谁都没办法帮你了。”
“我还能怎么争取呀,他都打定主意提亲了,肯定是对颜姐姐情根深种了。”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感情,还不是被那狐媚子迷惑了。”二婶道。
“二婶别这么说,颜姐姐挺好的,说不定明年就嫁进门了。”
“傻安宁,没拜堂就什么也不算,更何况这还没提亲呢,一切皆有变数。”
“二婶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安宁问询的看向二婶。
得到二婶点头肯定后,眼睛直放光,“我还能做什么,二婶说什么我都照做,要是真能成,我一定把二婶当亲娘一样孝顺。”
“傻孩子,二婶早就把你当自家孩子了。”二婶摸了摸安宁的头,然后神秘的道:“你见过狐媚子什么样吗”
“就是一步路三扭腰那样的娘亲跟我说过,女孩子千万不能学那样。”
“傻安宁,女孩子是不能那样,但是女人就得学会那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你看你二叔……”
“你就是这么栓住二叔的嘛”安宁明亮的眼珠滴溜滴溜的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唉!不提他,说你的事,你想不想得到喵喵的心,你要是想,我教你。”
“二婶说,要怎么样,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哎哟~那可用不着,你只需要在时邈跟前……”二婶在安宁耳边悄声细语道。
“那管用吗”
“保管有用。”二婶又神神秘秘的道:“你道是时邈天天吃的是什么血”
“不是猪血吗大家一起吃的。”
“你吃的是猪血,他吃的可是鹿血。”二婶掩着嘴笑盈盈的,小眼神也飞起来了。
“鹿血”安宁起先是不解,随后就反应过来,“二婶~讨厌!跟人家
第四十八章 山雨欲来
安宁没脸见人了,回屋就反锁了门,时邈连门也没进去,看了看满手的鼻血,太尴尬了,不见也好,“衣服给你放门口了,记得出来拿,我走了啊。”
安宁不做声,她也不知道时邈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见了多少,听见了什么,只恼自己在人前做那狐媚姿态,羞得将头也蒙在被子里。
脑子里却不自主的闪过玉女峰上的画面,光影错落的树林里,时邈和四九撞晕在一起。还有刚才时邈怔愣的眼神。越想越恼火,不禁用力甩了甩脑子。
时邈这边迅速回到房间,清理了鼻血,塞住鼻孔。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一声时邈哥,叫得他心尖过电一样,以往安宁活泼灵动的模样一闪一闪的出现在脑子里。不自觉露出了痴笑的表情。
晚饭安宁没出来吃,时邈送了猪血粥并小菜过去,安宁也没开门。
至于为什么不是四九送饭,这得问二婶。
次日,也就是大年三十这天,早膳时分,安宁硬着头皮出来,见到时邈的一刹那,脸红到了耳根,时邈也脸红心跳。
不明所以的四九问:“安宁你怎么了,时邈你怎么也……你们俩……”
“吃你的饭!”安宁道。
二婶在旁边抿嘴,笑而不语。
四九一边吃饭一边脑补,上次安宁脸红是说到要嫁人。这次难不成……已经有意中人了时邈是为什么没见他脸红过呀。
叮!四九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们俩……”
“吃你的饭!”四九还没说出来什么,安宁和时邈异口同声道,吓了四九一哆嗦。
异口同声的俩人又造了个大红脸。
二叔心下了然,二婶已经跟他吹过风了,“我晚上不回来吃了,有几个伙计过年没处去,我去铺子里给他们过个年,明早回来。”
“往年也是这样吗,二婶怀了身子,二叔不陪陪二婶吗”安宁问,颜面充血,可不是脑子充血,安宁的思路还是清晰的。
“往年不是这样……”时邈答道,抬眼跟安宁四目相对,一瞬间跟触电一样,话也说不下去了,低头吃饭,掩饰他不自然的表情。
“今年不一样,来了好多外地的伙计,他们没有家,无处可去。城里无家可归的人也比往年多,有他们帮忙守着铺子,也安全些。咱们做东家的,自然要笼络住人心。”二婶道,“咱们家里的下人婆子们也回家过年,只留两个要紧的。”
“咱们这年过的还真是……不过没关系,安宁照顾二婶,安宁什么都会。”安宁道。
“都道是为富不仁,我看二叔二婶心善的紧,真是让人佩服。我也会做事,重活我来干。”四九道。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下人会准备好一切再离开,明早就回来了。”二婶道,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四九这么好的人,很是难得,怨只能怨他运气不好了。
吃过饭,安宁要去草棚一趟,过年阿绣也不愿意来一起过,只能提前给她准备点东西了。
四九和时邈难得有时间,跟着一起去,时邈争着驾车,四九不明所以,随他去了。
安宁隔着帘子问了问往年的情形,时邈回道:“往年过年二叔都窝在家里,家里下人三分之二会放回家过三十,余下的加点月钱,不再给假。”
拎着大包小裹来到草棚。
当先迎出来的是九慈和狗球。狗球已经半大了,耳朵立起来一半,隐隐有了英俊威武的样子。
年关四九和时邈忙,上次走后就没再来过。每次都是安宁自己来看阿绣,是以两条狗子只围着安宁跑闹。
九慈见了安宁,高兴的乱蹿,蹦起来,后爪离地有一尺高,头比安宁还高出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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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风满楼之二婶的计划
安宁抬眼看向时邈,时邈也看过来,两人心有灵犀的放下筷子。
二婶一眼不错的看着大家把她夹的菜放在嘴边,又放回碗里,“这是厨子新学的菜式,说是时下正流行呢,你们不爱吃吗”
“时邈哥这样看着人家,人家怎么吃得下!”安宁突然而来的撒娇扭捏,让四九差点没把饭喷出来。
四九对面是二婶,这要是喷出来,就是喷二婶一脸。一桌子的饭菜也就废了。
安宁心里默念,喷啊!喷啊!
只见四九强忍着不适,把辣炒肺片吃掉了!
吃掉了!
“嗯,味道确实不错,辣得够劲,肺片也处理的很好,没有异味儿,外焦里嫩。”说着筷子又伸向辣炒肺片。
发自内心的无力感,瞬间袭击了安宁。
二婶见状非常满意,“你们俩也试试。”
“二婶也尝尝。”安宁作势要夹菜给二婶,有福同享嘛,谁也别落下。
“我就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爱酸的,辣的一口也吃不下,这就是给你们年轻人准备的。”二婶道。
“二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可备了猪血粥”安宁又道,就是不吃肺片。
“自是备着了。”
“我去给二婶端来。”安宁说着,夹起肺片放进嘴里,转身出去了。
出了门就将肺片吐了出来,在厨房就着冷水不断漱口。
感觉没什么不妥之后,端着粥回去了,“这肺片真是够辣的,舌头也麻了,胃里跟火烧一样,吃不得,吃不得。”
二婶见状,笑得更盛,“安宁好孩子,快坐着吃饭,猪血粥也不急在这一时。”
安宁坐下后,发现时邈碗里的肺片也不见了,不知是吃了,还是哪去了。
一共就四个人吃饭,二婶热情,三个孩子捧场,一餐饭吃的热热闹闹的。
饭后自是要守岁的,二婶还在保胎,回屋里休息去了。
没一会,吴妈回来,见堂屋里三个人东倒西歪的,试着叫了叫,没人应声。
是了,就是上次的同款蒙汗药,是以安宁察觉了,目前就看看二婶要做些什么了。
安宁心里猜测时邈也是醒的,只是四九这个傻子,上次喝了浓浓的一碗,今天还吃,气得安宁牙根痒痒。
只听吴妈跟二婶说:“夫人,都睡着了。”
二婶在里屋吩咐道:“按计划做吧。”
吴妈吭哧吭哧将人一个个的扛走了。这刁奴还真是有把子好力气。
轮到安宁的时候,安宁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扛到了时邈屋里,然后吴妈开始宽衣解带。
安宁大概明白了二婶的打算。
生米煮成熟饭,还怎么有脸求娶颜家小姐。
时邈是醒的,安宁自己也是醒的,料定不会发生什么差错。
但是衣服一件一件被脱掉,安宁还是感觉心惊胆战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被扛到床上,盖好被子,安宁的手臂触碰到时邈,但是谁也不敢动。
静静的等着……等着……
时邈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捕兽的陷阱里,周围黑漆漆的,身边有软软的茅草,也有硬硬的树枝,安静和黑暗使得感觉不断被放大,自己的身体却被固定在陷阱里,僵硬的动弹不得。
时邈不知道要坚持多久,会不会有人暗中窥探。
安宁却胸有成竹,静静的等着她的信号。
这时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
可是脚步声明明停在了桌子附近,床边却已经有人在拍安宁的肩膀了。
来人掀开被子,给安宁披上衣服,柔软的手,柔软的触感,安宁才确认来人就是她的阿绣。
她离开草棚时,跟阿绣说的悄悄话就是让阿绣今晚来给她保驾。
确认安全后,安宁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光脚站在地上,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第五十章 风满楼之人命
“阿绣,你干嘛泼我”时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人也清楚了。
“春药,他们俩也有。”阿绣道。
“难怪……难怪二婶给你们俩吃鹿血……”安宁声音也软糯了起来,吞着口水,迷离着眼神,看向时邈,“二婶一点也不傻~~就是少一分蒙汗药,才好发作这……这药。”
四九兀自克制着不去拉衣服,映着月光,两颊艳红。再拉衣服就做不成兄弟了。
“我屋子里没有水了,怎么办!”醒过来的时邈急得乱转。
“来回出入难免被人发现,银针可以吗”阿绣问。
“可以!可以!我怎么忘了这茬。”时邈道。
“你守门,你口述,我来。”阿绣又道。
难道不是一人一个施针会更快吗可能是怕被人发现吧,时邈没多想就去守门了。
阿绣放下床上的帘子,三人坐于床上,在时邈的口述下开始施针。
半个时辰后,差不多了,时邈突然来了一句:“阿绣,为什么泼我,不泼四九”
床上的三人沉默不语,心似明镜,因为只有你有罪恶的本源啊。
见三人不语,时邈委屈的道:“阿绣你也偏心!”
四九忙道:“我爱你,我不偏心。”
搞定一切,四九不准安宁再出幺蛾子,“事情查清楚就好,等时邈成年要回掌家权,让二叔二婶分出去另住就是了,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况且安宁的办法也只是恶心一下二婶,却毁了月儿的名节。”
安宁点头答应。
事后各回各屋,临走时,安宁示意阿绣去抓二叔,就恶心你怎么了,让恶人安享太平,说不定啥时候又出阴招,就让你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安宁心里有事,早早醒了,侧耳听着外间的动静。
果然丫头们回来的都很早,赶在起床时间前就回来了,就算他们在这个时间醒来,也被满院子的人堵在房间里了,再赶巧一点就是捉奸在床,想想都后怕。
二婶这边,吴妈陪了一夜,寸步不离。
见丫头小厮们都回来了,就吩咐道:“月儿这丫头莫不是睡过了,去叫她起来。”
一个屋里洒扫的丫头应声出去了,转眼间就听得那丫头尖叫着跑了出来,“月儿房里有男人……”
二婶心情大好,吴妈应声出来,“混说什么,哪来的男人。”遂招了一众丫头并两个婆子,浩浩荡荡的来到月儿屋里。
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映入眼帘。
吴妈操着大嗓门,气势十足的喊到:“好你个荡妇!欺负到东家头上来了,给我捆了送官!”
二叔听到声音,朦胧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再转眼,发现这是月儿的屋子,又羞又怒,“出去!都给我出去!”
“二爷,怎么是您”吴妈差点没惊掉下巴,但是不忘撵人出去,“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一行人鱼贯而出,跟在后边的还后悔没往前挤挤,啥热闹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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