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慕小桥
赵谨言满眼的宠溺浅笑点头。
回到恭亲王府,夏有银目光期待的走过来接过食篮,打开一看,里面就只剩下半只烧鸡,还有些残羹剩菜,他立即抗议道:“主子,你也太不厚道了。”
夏如画从思绪中抬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是给你留了半只”
本来是带了两只的,只是路上她说思考废脑力又饿了,到家就只剩下半只烧鸡和若干鸡骨头,想到这里赵谨言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满是油污,他们可是骑马,也亏得她有这心思吃得下去,他摇了摇头无奈,转身回隔壁的屋子换洗衣物。
“才半只我在您心中就只值半只烧鸡”夏有银不满的嚷嚷。
她沉浸在脑海的谜团中,不耐烦的冷道:“你在我心目中只值剩下的这些鸡骨头,那半只烧鸡你可以给竹叶吃。”
竹叶刚进门便听见她的话,经不住的噗嗤一笑,瞟了眼委屈的夏有银说:“我可无福消受,还是留给你吃吧。”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幼稚。
夏有银委屈的眼神像要哭出来,抱着食篮珍惜的啃着余下的半只烧
第25章 从容不迫
赵谨言自然知道冶铁作坊环境的恶劣,也是心疼的不想要她难受,叮嘱道:“你就在这等候,我去盘问他即可。”
“你怎么最近总喜欢撇下我独自一人办案,是嫌弃我还是看上那时无端”夏如画不悦。
对于夏如画的不领情赵谨言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她连时无端的‘醋’都要吃,这是该高兴吗
“说什么呢我这是不愿意看你过去受罪,那地方热得很。”
“你看我像是那些娇柔的大小姐吗你这是看不起我!”
赵谨言无奈叹气,“行,你要去就去吧,我不再说你了。”她就是不懂他怜香惜玉的心情。
夏如画这才满意的跟在赵谨言身后,心中不禁惊叹,这古代打铁的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幸好谨言身强体壮,有他在前面挡着,还算支持得住,她抱着他的手臂躲在他身后。
尽管赵谨言对她的亲密很是欢喜,可这么走路也不觉得难受早知道就直接让人把那时无端带回府衙,偏偏她又执着说要见识一下古代的冶炼技术,真叫他无奈。
“大人们可是来将我定罪的”时无端淡然的说。
他脸上的从容不迫让夏如画很是好奇,这就是传说中喜欢自虐的嫌犯,她故意问道:“你犯了何事”
“我时无端没有犯事。”低沉的语气,昂首的脸庞,他站直腰板说。
“没有犯事我们为何要将你定罪”
“听说大人们是初回到京都,怕是还不清楚京中官场的行事作风,屈打成招,黑白不分。”他目光阴鸷,咬牙切齿的说
对于他眼眸中的恨意,夏如画似懂非懂,她扯了扯嘴角,“那你怕是也不清楚我们的原则。”
听见她言语中的深意,时无端黯淡的眼神闪过一抹光明,可惜很快就熄灭,大概心里亦有所感悟,就算是有这样的好人存在,估计也不会让他遇见,反正他已是抱着必死之心
第26章 相见恨晚
时无端睨了一眼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清冷的眼眸垂下,挽起衣袖,高举铁锤的模样像要开始工作。
赵谨言连忙将夏如画护在身后,火光四溅,与他一身的儒气格格不入,见他不再言语,夏如画亦不强人所难,只是心中赞赏时无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此行的目的亦算解开,原来在古代是有能力提炼出纯净的化学物品,是否刘家温泉白骨的凶手亦是这样的能人。
“你不打算捉拿他”
“他又不是杀人凶手,捉他作甚你没听见他说的他时无端没有犯事。”夏如画锐利的目光总是时而清明。
“那或许让他供出江黎的藏身之地。”
夏如画目光鄙视的盯着他,语气不佳的问:“你到底站哪边的”
“……自然是站你这边。”赵谨言敌不过她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江黎强奸了时无端的弟媳,还打死了他弟弟,他捉了他去好生折磨一番,那又怎么了站在道德人性的制高点,我们是否能有同情心只要人还活着,让他受受罪也是应该的。”夏如画满腔正义的说。
话虽如此,可对方是尚书之位,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罢了!随她高兴吧。
恭亲王府里,难得恭亲王爷赵励从外郊练兵归来,王妃许凌亲手操办,给赵励接风洗尘,可是……
“夫人,这……全是画儿喜欢吃的。”珍馐阁水晶肉,八宝鸭,荟萃楼的松子鱼,红焖翅……浓油赤酱的,在外郊多是野味肉食,还真叫他生腻。
“怎么王爷您不喜欢”出门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望,还指望她做好吃的。
夏如画蠢蠢欲动的筷子顿了顿,目光哀怨的望向赵励。
他移开目光,清了清喉咙:“画儿喜欢的,我也喜欢。”
“呵呵,干爹您真是识货,这些全是我品尝过,京都一绝,您快来吃。”
 
第27章 赴死的准备
赵谨言回看他一眼,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心中亦郁闷着,担惊受怕的深怕夏如画对时无端从欣赏变成喜欢,真不知自己的小心谨慎是否走错了。
“江黎只能由我们去救。”她突然说道。
“你知道时无端将他藏在何处”赵谨言疑问。
“不知。”
“如画,我常劝你说要稳重,时无端之事且慢慢商议,急不得。”赵谨言平淡的说。
“那尚书就是有备而来,不能再慢了。”她快速的盘算着,“走,去时家。”
夏如画说风是雨的快步走出去,她激动的身影让赵谨言拧眉,心里不放心她自然亦只能跟去,临行前吩咐:“有银,你先去府衙稳住,莫要让时无端死了。”
夏有银应声点头。
夏如画和赵谨言同乘一匹马,还没等赵谨言下马接待便先一步跳下马背,他心惊她的不顾自身,她还真是对时无端与众不同呢,何时见过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让他心里一阵酸楚,
时无端的父母对他们的到来一脸疑问,但又见对方锦衣华服,自是明白对方身份高贵,时无端之母小心翼翼的问:“大人们可是有要紧事”
“你若想救时无端便告诉我他将江黎藏身何处,否则时无端就只有死路一条。”夏如画激动的问。
“江,江黎江尚书之子吗我们已经签字说不再就书照之死讨要说法,为何还要捉我那无辜的端儿”时母老泪纵横的说。
见她妇人忧伤至此,不像是装出来的,夏如画又问:“你呢你也不知道吗”
时父腰骨挺直,亦不像是贪生怕死之徒,甚至连谎话都不屑说,他意有所指的说:“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上天在惩罚恶人——”
“荒缪,你可知你如今多拖延一秒,便是将时无端推至地狱多一分。”仿佛
第28章 被醋意蒙蔽
夏如画来不及解释又冲出去,她焦急的模样从未见过,赵谨言一直沉默,脸上的表情冷漠非常。
赶到西山,夏如画再次跳下马背,险些摔了个五体投地,她的紧张更是如利刃一般刺痛他的心,这样的她甚至连自己都未被如此对待过,赵谨言喉咙一阵酸意,“你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就这般为他奔波,值得吗”不过是区区一蚁民,死了便死了!醋意让他变得冷酷无情。
夏如画慌忙的脚下一顿,娇小的背景透着寒意,她不同平日的态度,冷漠的问:“你这是何意”
“他值得你这般拼命吗不过是一个凡人罢。”赵谨言不同往日对她小心翼翼的呵护,态度言语中净是鄙视。
“也是,像你这样出色的人根本就不了解,那些身在底层努力往上爬的心情,我们的起点不一样,甚至明明比你们优秀,只是身份不及你高贵,便要被轻视,甚至被推上危险的最前端,这不公平!”她为时无端的遭遇打不平,更是对自己的遭遇鸣冤屈。
“你是你,他是他。”
“是的,我不过是被幸运眷顾的女孩,得到你们的怜悯,可又有谁去怜悯他”
“我们对你的并非怜悯,你别总是自圆其说。”赵谨言心疼的捧住她梨花带泪的小脸,解释道:“我们对你的是疼爱。”
“我知道,只是看见时无端,就想起我以前在现代独自打拼时的苦楚,那时我才十岁,孤苦伶仃的甚至不明白为何会被丢在科学院里与一堆科学怪人学习。”
赵谨言懊悔的将她抱进怀里,对她的泪水揪心,“你告诉我,你对他只是欣赏之情,并无其他。”否则就算会被厌恶,他也会亲手毁了时无端。
夏如画不明的在他怀里抬头,“除了欣赏还能有什么”
看着她狐疑的目光,赵谨言呆滞好一会,失笑道:“也是,除了欣赏便没其他了。”
&n
第29章 忽悠神功护体
“我且问大人,您懂得辩骨认尸吗”
尚书脸上一红,觉得好气,怒道:“我乃本朝礼部尚书掌管国家的典章制度,本官当初高中状元之才——”
“尚书,你别炫耀行吗术业有专攻,你就说懂不懂辩骨认尸”夏如画**裸的不屑。
尚书又是老脸一红,压抑着临界的怒火道:“不懂。”
“不懂那你干嘛装懂呢府衙里的那具白骨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还是……大人认得出那具白骨是你的私生子”夏如画声情并茂的说道。
尚书自是听出她隐晦之意,恼羞成怒的喝道:“荒唐!众目睽睽之下,仆人亲眼所见我儿被鬼火烧成白骨——”
“那是你们外行人看热闹,我可从未说过,辩骨认尸,聪慧如我这般尚且要学个十年八载,区区仆人大字不识的,这样的人说的话亦能服众“夏如画又是打断。
被她的头头是道说得无言以对,尚书隐忍着说:“那大人高见,我儿如今在何处”
“大人你猜。”夏如画一脸的和颜悦色,让尚书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他被忽悠住,夏如画煞有其事的掩嘴密语:“你以为我家谨言为何要填你家的鱼塘,全因为你那后屋里的陆氏诱惑我家谨言,惹得他不快,一气之下才填平你家的,由此可想……你那宝贝儿子成日在家,又好色又年轻,女人嘛……也就那些事儿,你懂的。”
尚书被她的话给震住,思前想后,陆氏的高傲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他儿子又怎会,怎会……如此怀疑,尚书脑海里忽然联想起后院他夫人送来的春夏秋冬四美,平日也少不了和自家儿子眉来眼去,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是恼怒,尚书面红耳赤的拂袖而去。
心理强大如夏如画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过后又开始自满,她扬了扬嘴角说:“佩服姐的强大反应能力吧。”
夏有银到口的称赞咽回肚子,一脸无趣的皱了皱鼻头,他家主子哪需要别人奉承,她自己自娱自乐就够让人没了意趣。
“主子您那么厉害,你猜这尚书能被你忽悠到几时”
 
第30章 喜怒无常
“自然是打包送回我屋里。”夏如画习惯性的说道。
“又在胡言乱语了。”赵瑾言不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呵呵,一时口误,别太较真了。”见识过赵瑾言对时无端的热衷,夏如画陪着笑脸,轻拍他的肩头又问:“尚书府那边情况如何”
“咱尚书大人恐怕好一阵都没脸见人了。”赵瑾言冷淡的说,本是理直气壮的捉奸,却反被打成猪头,这般要面子的尚书怕是丢不起这个人。
“看姐料事如神。”夏如画得意的向夏有银显摆。
“不过是……”夏有银绞尽脑汁想着话语反驳,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对了,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夏如画阴暗着表情,冷讽:“有本事你碰一个试试。”
“主子你!可恶!”
“谨言你又看他,成日不分尊卑。”
“都跟您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才歪,我求主子您了,改改您的臭脾气吧,您看哪个女子像您这般。”
夏有银三番两次的在众人面前下她的颜面,夏如画眼神條变,粉粉的樱唇撅起,她的无言以对让夏有银心满意足,可赵瑾言却惊觉不妙,细细的打量她的表情,还没等他翻译出她的意味,府衙主事何户又在下属的催促下打断:“大人们,请问……”
“不必请问了,将时无端打包回王府。”她冷下脸庞说。
亲密如赵瑾言此时都不敢再质疑她的决定,看来他有必要找个时间和有银谈谈,否则明年今日就该给他上坟了。
马车上,时无端鼻青脸肿的,仍不失书生儒气,他拱手作揖:“大人,请问——”
“不必问,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夏如画仍是生着闷气。
&nbs
第31章 一反常态
她这样的异样似乎都是自从认识了时无端才开始的,思及此,赵谨言锐目一瞪,把一脸无辜的时无端瞪得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禁暗忖,与地牢比起来,还是地牢比较安全。
“我怎么了你怎么了才是,我让你给江黎下药,将他送去陆氏那,这是正事,你自己倒好,一身的脂粉味,怕是和那陆氏又缠绵好一会了吧。”夏如画终于忍不住的爆发。
车内三人这才恍悟,夏有银总算放下心来,他的主子思维向来跳跃,不过只要她生气的对象不是他就好,谨言哥的话……还好,反正哥肯定能找到办法将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如画,莫要胡闹了。”赵瑾言难得怒目,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夏如画挣脱不得,可仍是固执的不看他。
没想到她生气的对象不是夏有银而是自己,赵瑾言心底窃喜的同时亦不禁头疼,她这幅样子可不像三言两语便能哄妥的。
“有银,你和时无端下车走路回府。”赵谨言说。
“哦。”夏有银不疑有他的应声正要走下马车。
“我不许。”夏如画脚下一蹬,把半开的车门踢上。
尽管载着四人都觉得宽敞的马车里,如今却压抑得很,更别说时无端这样的外人,向来稳重的他都不禁跟着气氛紧张起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