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段延庆那么猥琐,刀白凤怎么可能会对他一见倾心?”有人提出异议。
“猥琐也是在毁容之后,你觉得能生出段誉那种国民老公的人,在毁容前可能猥琐吗?”楚阳反问。
“……”
“咱们再来看段延庆和刀白凤的暗号,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叫花邋遢,观音长发。
有没有觉得很凄凉?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暗号,而是两个阴差阳错不能在一起的情侣的悲哀情歌。
这也解释了为何刀白凤要当道姑?她当道姑其实是为了赎罪,为了求一丝心安理得。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明明不喜欢那个人,却又不得不与他夫妻相称,不得不与他同床共枕。
这才是段誉的身世之谜,段延庆别看凶神恶霸,其实挺可怜的。除此之外,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个大疑点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吃黑什么的最好玩了
楚阳想去苏维埃浑水摸鱼,然而浑水摸鱼也得有资本才行。
这时候的苏维埃其实已经开始解体,随处可见的混乱,军匪横行,唯有资本才是畅行无阻的利器。
如果让楚阳来形容苏维埃的解体,楚阳会将之归结于一场闹剧。
一场苏维埃的权贵精英不满财富分配制度,自发地推动解体,从而使财富私有化的一场闹剧。
苏维埃解体的过程,实乃财富私有化的过程,那么还有什么能比资本在苏维埃更受欢迎呢?
楚阳有资本,上千万的资本,但这点资本在苏维埃的乱局面前,别说浑水摸鱼,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得,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毕竟,楚阳要面临的可不单单是苏维埃的各种权贵,还有西方各国的各界精英。
苏维埃的乱局,虽说是苏联的权贵精英自导自演的结果,当中却少不了以米国为首的西方各国的推澜助波。
所以楚阳必须要为自己增加筹码,所以楚阳想到了沈万金和陈瑞,所以楚阳决定当倒爷。
那么倒爷在苏维埃行得通吗?
当然行得通。这时候的苏维埃,可以说是最缺生活物资的时候,只从牟其中罐头居然能换回飞机的事件中就可以判断出来。
如今的苏维埃,就像一个深渊,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鱼龙混杂
在这个深渊面前,楚阳拥有的资本实在是太少了,哪怕加上沈万金和陈瑞还是少。
浑水摸鱼哪有那么简单,首先你得见得到能说话算数的权贵才行。
如果说资本在苏维埃是畅行无阻的利器,那么生活物资就是苏维埃横行的不二法门。
楚阳想浑水摸鱼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做倒爷,而且不能小打小闹,必须是大倒爷。一是增加资本的筹码,二是跻身苏维埃的上层社会。
比资本,楚阳当然比不了那些国际上的金融大鳄,但他拥有那些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苏维埃背后华夏。华夏源源不断的生活物资,就是楚阳的优势。
这是楚阳结合前世的所见所闻,深思熟虑做出来的判断。
问题是沈万金和陈瑞不知道啊,二人听了楚阳的话语之后直接就吓了一跳。
“楚老弟,你可别,千万别想不开。”陈瑞直接劝道。
“对,楚老弟,听我的,我就是倒爷出身,咱们国家现在虽然放开了些,但倒爷这一行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还有大好的前程,犯不着摊这摊浑水。”沈万金也劝。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犯法的事情不会敢,我说的倒爷如果是官倒呢?”楚阳笑道。
“官倒?”陈瑞一愣。沈万金则两眼放光。他好不容易才从倒爷中漂白出来,当然不会让自己陷下去,但如果是官倒的话
“楚老弟,看来你都想好了吧?你现在在哪?还在上海吗?”沈万金问。
“在。”
“哦,那等我电话。”沈万金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楚阳一愣,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有些无语。他想说,其实我还没说完呢。
第二天一早,待楚阳接到沈万金电话之时,沈万金和陈瑞已经到了圣海,而且直接到了同济大学的门口。
楚阳吓了一跳,才明白沈万金的等我电话是什么意思,感情后者是打算直接杀来圣海啊。
当下楚阳赶紧给了沈万金一个地址,让二人直接打车到他的老洋房见面。
陈瑞看到楚阳的老洋房之时,直接逛了一圈,啧啧称奇:“你小子还挺会享受的,说,这房子花了多少?”
“加上装修家具之类,前前后后花了一百万吧。”楚阳笑道,将沈万金和陈瑞迎进了大厅。
几人就坐。
“楚阳,你说的官倒是什么意思?”沈万金迫不及待地问。
“简单,成立一个拥有外贸权的公司,或与具有外贸权的公司合作,利用官方认可的营业执照,堂堂正正地从国内进货倒卖到苏维埃。”楚阳解释。牟其中罐头换飞机的生意,就是这样操作的。
“这倒是可以,问题是我们卖什么?”沈万金问。
“罐头、面粉、香肠、皮革、酒只要是生活日用品,什么都可以。”楚阳说。
“啊?就这些?”陈瑞闻言有点愣。
“苏维埃重工业发达,轻工业薄弱,这些在苏维埃确实有市场,问题是只是倒卖这些赚不了多少钱吧?我之前就在苏维埃做过倒爷,一船的货物也就能赚个十来万。”沈万金说。
“不,此一时彼一时也。如果你们关注过苏维埃的形势就会知道,现在的苏维埃,生活物资已经到了严重匮乏的地步。”楚阳摇头。
物资匮乏,意味着供不应求,相应的,价格也会变得更高,这个道理沈万金和陈瑞还是懂的。
“牟其中你们应该听过吧?”楚阳问。
陈瑞和沈万金点头。
“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人还挺有意思的,骚操作很多,三天两头上个报纸呵呵。”沈万金笑,面带微微嘲讽。
“原来老沈也看不起他啊?哈哈,此人的心有点大,但没什么实力,所谓的骚操作根本经不起推敲。哦,我记起来了,最近他不是号称要用罐头换飞机吗?叫嚣了那么久,飞机呢?罐头怎么可能换来飞机,真当别人是傻子啊?”陈瑞鄙夷。
“不,这次是真的。据我所知,牟其中和川航以及苏维埃官方签署了相关协议,要不了多久,苏维埃的第一架飞机就会到达成都。”楚阳摇头。
“”
“不会吧?苏维埃人是傻了还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同意用飞机换罐头?这明明是一个非常不对等的交易啊。”陈瑞不可思议。
“不,不是他们疯了,如果这笔交易真能成功恰恰证明了楚老弟的判断,苏维埃现在的生活物资,已经到了严重匮乏的地步。”沈万金得出结论。
“是的,所以这桩生意真的大有搞头。”楚阳点头。
“等等,一架飞机能换多少罐头啊?牟其中我算了解的,他哪来这个实力?”陈瑞提出疑问,早些年,他其实还考察过牟其中的那些骚操作呢。
“牟其中确实没这个实力,但这人很聪明,我大致知道具体过程,按照约定,苏维埃的飞机跟牟其中的罐头同时发货,但苏维埃的飞机只要一天就能到达成都,而牟其中的罐头至少要滞后一周才能到达苏维埃,牟其中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时间差。先用苏维埃先到的飞机向银行抵押贷款,然后向厂家购买罐头等物资发往苏维埃。”楚阳解释。
“还能这样操作?”沈万金闻言都有点愣。
“能的。”楚阳点头,“其实对苏维埃而言,只要物资顺利到达,提前一天或者滞后一天是无所谓的。”
“等等,楚老弟,这笔生意不是还没成交吗?我们既然知道了具体操作,要不要把这桩生意从牟其中手里抢过来吗?比实力我们可要比牟其中强多了,根本不用这样。”陈瑞两眼放光,黑吃黑什么的最好玩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商议
要说陈瑞,这家伙虽不像沈万金那样做过倒爷,但也是自己杀出来的。
不同的是,沈万金在刀口子上拼杀,而陈瑞则在商场里拼杀。
沈万金在玩命,陈瑞则在勾心斗角。
别以为做生意就是那么容易。商场如战场,这句话撂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理。
每个行业,想要脱颖而出,就必须在千军万马中厮杀,此中过程,必然会有一大批人马或悲壮惨烈或默默无闻地倒下,成为壮大别人的养料。最终能登顶的也就几个人。
陈瑞是不幸的,他一开始把做生意想得太简单,以为将心比心,就能换回别人的真诚。
哪想商场里居然那么多尔虞我诈,遍地都是大鱼吃小鱼的游戏。
早年间,陈瑞在与人做生意的时候就被黑过几次,几经沉浮,几经破产
陈瑞又是幸运的,因为每一次在他濒临绝境之时,沈万金都成功把他救了回来。他和沈万金的关系如此之铁不是没道理的。
被黑几次之后,陈瑞就学乖了,学精了,也学狠了。他的资产就是在一次次商场交锋中累积起来的,没见生死,却又比生死大战还要惨烈。
好比黑过他的那些人,如今已经被他弄死了。人没亡,但家已破,一个个变成了穷光蛋。
所以别以为陈瑞是什么好好先生,他不是什么坏人,但至少也不是什么好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你!”用这句话来形容陈瑞,应该是最合适的。这个时代拼杀出来的千万富翁,真没几个是简单人物。
陈瑞所想的这些,楚阳其实也想过。把罐头换飞机的生意从牟其中手里抢过来,在一个月前或许行得通,现在的话,应该已经晚了。
其实主要还是不想,任何事情,只要没尘埃落定,就存在无数可能。
但楚阳不想因为自己的介入,将历史潮流带偏,他的重生已经是很大的变数了,不想引起更大的蝴蝶效应。
而且楚阳还有其他考虑。无疑,罐头换飞机这笔生意利润是巨大的,有报道称,牟其中从中获益上亿,而且名动整个华夏。
但楚阳最不想的就是名动华夏。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华夏,能低调还是低调点好,在经济开放程度还不够明朗之前,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牟其中不怕出名,甚至渴望出名,是因为他需要名声来“谋取”财富,乃至窥视政界。
而楚阳不需要。
两世为人,几十年的先知先觉,楚阳若想赚钱,随便搞什么不行?犯不着跟牟其中抢这个生意。
再一个,楚阳也不想跟牟其中牵扯太深,后者算个定时炸弹,一个不好可能会引火烧身的。
“没必要,他做他的,我们做我们的,我们的生意若做得好,未必比他赚的少,犯不着那么麻烦。”楚阳摇头。
这就是楚阳的想法。
其实,罐头换飞机这件事情在前世之所以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在于前所未有以及匪夷所思。
飞机是什么啊?高大上的玩意,那时候的华夏连自己的飞机都造不出来。
罐头呢?就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物资,每个省份都能找出一大堆出来。
常人眼里,谁敢相信罐头居然能换回来飞机?这是造成轰动的地方。就交易本身而言,两者之间的价值其实是差不多等值的。
苏维埃人卖出了他们想要的价值,华夏付出了等值的生活物资。甚至,华夏方还是略亏的。
飞机毕竟是高端产品,想要罐头换回飞机,注定是一个溢价合同。
牟其中虽然赚了上亿,但赚的其实是中间商的差价,这也是倒爷赚钱之所在。
别不信,咱们回过头来看这笔交易,有记载称,华夏方价值4亿的500车日用消费品换回了4架飞机。
等同于一架飞机在苏维埃人眼里的估价是一亿,然而500车日用消费品在这时候的苏维埃,价值真的只有4亿吗?
恐怕不见得吧!
只要关注过苏维埃的时事就会知道,如今的苏维埃国内形势空前动荡,日用消费品非常紧缺,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日用消费品成为奢侈物,价高,往往还有价无市。
500车日用消费品在华夏方眼里价值4亿,但放在如今的苏维埃,价值可能翻两三倍都不止。所以才说这笔交易华夏方是亏的,属于溢价交易。
只能说各取所需吧。
川航需要苏维埃的飞机,苏维埃需要华夏的日用品解决国内的矛盾,而华夏日用品厂家需要清空积压滞销产品库存,而牟其中需要名气,并且从中赚钱。
这是楚阳结合前世种种见闻做出来的判断。所以真没必要摊牟其中那趟浑水。
有那个功夫,他多倒卖几车日用消费品到苏维埃就行了,不是吗?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新成立公司还需要各种审批,各种程序,太慢,不如直接跟拥有外贸权的公司合作,以他们的名义签订出口合同。沈老哥,你财多路广,应该认识拥有外贸权的公司吧?”楚阳问。
“认识,程家啊!程市长的某位亲戚,在燕京就有一家外贸公司,咱们可以跟他们合作。”沈万金点头。
“程家不行。”楚阳直接否定。
“为什么?”沈万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