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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晏忠刚一进去,身后的大门骤然合闭,门扇相碰发出的响声让人的心跟着一沉。
已经经历过机关,虽然不会惊讶,但警惕本能地涌了上来,晏忠转身去推闭合的大门,果不其然,先前轻易能推开的大门合上之后就再也打不开了。
晨光牵着沈润的手,站在大门前环顾四周。
一座极华丽的宫殿,与之前经历过的狭窄石室和潮湿通道仿佛不是出自一个地方,这座大殿的装潢极是富美,朱漆木柱贴着纯金的凤凰,地面的琉璃砖亦是以金箔贴花,墙壁上画着色彩鲜艳的壁画,尽管因为年头久远已经褪了颜色,却仍能看出当年的奢华。
宫殿的大门正对着的位置同样是一扇紧闭的大门,两扇门之间是一条可供双人并行的走道,走道两旁,全部是披着银色的铠甲,戴着银色的头盔,手持武器的兵佣。
一般来说,陪葬的兵俑都是陶俑或者木俑,这些兵俑却不是,与其说是兵俑,不如说这是一支铠甲人组成的军队,这些铠甲人从头到脚都被铠甲包裹,完全看不到铠甲下面到底是用什么支撑的。
长明灯光线昏黄,照在这些铠甲人身上,这些铠甲人的大小宽窄和真人差不多,由于太过形象,有那么一瞬,晨光甚至觉得这些陪葬的兵佣就是活人。如果不是他们始终一动不动,这就是一支煞气腾腾的军队,铠甲人手里的武器,都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居然仍是锋利无比的。
“陛下,这些铠甲怎么看着这么古怪?”司七觉得周围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凑到晨光耳边悄声说。
晨光亦觉得十分古怪,她甚至有点不敢说话,总觉得一说话这些玩意儿就会回过头来看她似的,她打了个激灵,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头发差一点竖起来,走这一路她都没怕过,可是眼前的诡异让她觉得心里发毛,她下意识握紧了沈润的手。
沈润微怔,望向她,见她缩成了一团站着,忍不住弯了唇角,难得看到她贴近女子的一面。
晏樱也觉得有些古怪,眸色凝沉,先一步迈开步子,往对面的那扇门走。
晨光拉着沈润的手紧跟上他。
然而才走了两步,只听咔哒一声轻响,诡异又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左右两旁,一排四只,密密麻麻向前延伸而去的铠甲人军队在他们迈开脚步行走时,突然在同一时间转动了脑袋,向中央的走道望来。
走道狭窄,距离列队的铠甲人很近,晨光眼看着身旁的铠甲人猛然转动头颅,隔着冰冷的铁面具看向她,面无表情,阴气森森。
她本就因为大殿内诡异的气氛神经紧绷,眼前又出现了如此玄幻而可怕的一幕,饶是她的胆子再大,也惊了一跳,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往回流,她差一点尖叫出声。
司七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才忍住没有叫喊出来。
铠甲人同时举起武器,杀气腾腾地向晨光等人进攻来!
惊吓过后混乱地进入战斗状态,几个人都有点蒙乱。
“这是什么东西?”晨光一跃而起,避开向自己劈来的大刀,大刀砍在地上,将地面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好大的力气!
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支撑着这些铠甲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就算这些铠甲看着极像人,可这座坟墓已经七八百年了,哪有人能活七八百年?
晏樱抽出软剑,沉眸,避开铠甲人的长刀,挽了个剑花,挟雄浩玄力,一剑将铠甲人刺穿。他感觉到他把对方刺穿了,然而刺穿后发生的事情却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首先是没有血!
其次,铠甲人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或者是死亡前生命的流逝,铠甲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他的对手杀死,他的所有动作都是围绕着这个目的进行,即使被一剑刺穿,他仍挥舞着武器向前。
晏樱的心重重一沉。
他将刺穿铠甲人身体的软剑抽了出来。
剑上有一些东西,不是血,而是一种泛着腐臭的气味形容不太出来的粘性液体。
软剑抽回之后,铠甲人没有了阻碍,再次举起大刀劈砍下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肚子上被刺穿了一个大洞。
其他人在与铠甲人对战时也发现了这样的异常,皆惊诧万分。
一个铠甲人如此不算什么,大殿里上百个刀剑不怕的铠甲人围攻上来,几个人还没弄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就被攻击得落花流水。
晨光一条长绸吊在梁柱上,沉着脸俯瞰下方几人对上百的混战,先不管这些铠甲人是什么东西,她惊诧地发现这些铠甲人只要不断他们的四肢,哪怕是刺穿了他们的心脏,他们也能向前冲。
这些东西……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有时会挂在嘴边但是她并不太想提起的词。
她抿紧了红唇,冰冷的银线自指尖射出,缠上一名铠甲人的脖子,用力一震,圆滚滚的头盔和脖子上的铠甲分离,滚落在地。
这时候的铠甲人终于停止了动作,身子一歪,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如同被断了首死去的人。





荣凰 第九百九五章 行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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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人的战斗技巧算不上精湛,完全是凭着一股不倒下就绝不放弃的精神,只要头没断,就是往前冲,只要对手是个活物,他们就会无差别地上去劈砍。
这些铠甲人的身体异常坚实,无惧损伤,无惧死亡,在被刺中身体时毫无反应,哪怕是断了手脚,他们照样能用躯体发起攻击,除非砍断他们的头颅,他们才会彻底停止。
终于明白了这一点的人们开始疯狂收割铠甲人的头颅,当战斗停止时,华丽的宫殿,地面上到处是戴着头盔的头颅和横七竖八的铠甲躯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异常难闻的腐臭味道,熏得人几乎窒息。
晨光望着手指间的银色长线,上面沾有泛着幽绿的粘性液体,似血液,但不是血液,散发着腐烂恶心的气味,让她忍不住蹙眉。
几个人都没有从这些诡异的铠甲人身上回过神来,人们望着凌乱的碎尸发怔,半天都没有开口,直到晨光先回过神来,她说:
“小七,小舞,去把他们的铠甲脱下来。”
“是。”司七和火舞应了一声,上去脱铠甲人从头武装到脚的铠甲。
当冰冷的铠甲脱掉之后,属于人体的躯干部位暴露在外,躯干上还穿着衣物,因为年代久远衣物已经褪了颜色,紧巴巴地裹在枯瘦的身体上。
衣物和皮肉因为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似乎已经融为一体,类似油一样的东西,又不是油,光滑粘稠,不知是因为时间太久还是本身自带的缘故,气味恶臭,粘性很强。由于衣物和皮肤粘得太紧,已经无法去探查衣物下面的皮肉状况,但是可以确定一点,这具躯干是属于人的,也就是说,刚刚攻击他们的这些铠甲人不是兵佣,而是人。
然而人不可能活上几百年,上百年的人早就不是活人了,那是死人。
人,死人,会动的死人……
沈润蹙眉,突然想起来先前晏樱曾经对他讲过的巫医族,传说中可以令尸体死着行走的神秘部族。
哐啷!
脱掉头颅上头盔的司七强忍住才没尖叫出来,手中的头盔被她扔出老远,她迅速后退,心脏怦怦乱跳,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人们被她突然的大动作惊了一跳,循声望去,冷不防望见滚在地上正面朝上的头颅,均不同程度地倒吸了一口气。
那算是人的头颅吗?
该怎样形容这颗头颅?
所有的皮肉都已经萎缩凹陷下去,头发只剩了几根贴在头顶上,像极了枯萎的杂草,两腮下陷,只剩下干裂褶皱的一层皮,眼睛已经陷进了眼眶里,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珠子就像是两个失去了水分和弹性的石球,没有一点光亮,小小的两颗,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到,猛一对视,还以为这双眼睛只剩下了两个周围干皮褶皱的窟窿,也难怪司七会把脑袋扔掉,平常她是不怕这些的,可这个东西,比普通的头颅要恐怖上千倍万倍。
铠甲下面的,严格说起来是一具干尸,奇异的是,这是一具会动的干尸。
“行走的尸体……”晨光轻喃了一句,晏樱都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听说过,只是她一直把这样的故事当成传说来听。凤冥国时期的巫医族,在她看来,除了用所谓的“神灵”糊弄百姓,就是用所谓的“灵药”残害幼童,靠灵药和女人讨好皇室贵族,用神灵和天罚哄骗君臣百姓,争权夺利,无恶不作,说是巫医,族内真正研究医术的几乎没有,邪门歪道倒是一堆,巫医族不死,凤冥国难宁。
她从不后悔灭杀巫医一族,只是她没想到,传说中的故事,居然在这座陵墓里被她亲眼见到了。
晏樱忽然笑起来:“还真有这种东西!”
晨光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地面。
凤临大帝时期居然就已经有被用作武器的人了,不过,这些武器人严格来讲应该不能算是人,他们没有生命,没有意识,只知道一味地进攻,必须要头颅落地才能停止,傀儡一样,受到操控,也只有躯体结实、进攻凶猛、不会犹豫这类优点了。
话虽如此,不过,若真将这些铠甲人用在战场上,以行走的尸体对抗普通的士兵,结果应该会是压倒性的胜利。
晨光甚至猜测,凤临大帝最终夺得天下,是不是用了铠甲人作为武器。
她蹲下来,去看干硬凹陷的头颅,头颅上亦包裹着一层油状的东西,散发着恶臭的味道,油状物的里层已经凝固,有点像蜡,这种物质看起来并不像是人的身体里自带的,应该是后天涂抹上去的,或许是为了防止皮肉腐烂。
晏樱突然转身,向另外一道大门走去。
晨光沉着脸,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亦向大门走去。
“一直往前走,应该就是地宫了。”晏樱弯着嘴角,说。
这些铠甲人就是寝陵的护卫队,护卫队守护地宫,遇见了护卫队,也就是说再往前走就是地宫的位置。
晨光突然转过头来问他:“这些东西你没听说过?”
“没有。”晏樱回答,唇角弯起的弧度深了一些,仿佛是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补充了一句,“我是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东西。”
晨光冷冷地看着他,她知道他又起了念头,用存有个人意识的活人当武器,和将死了的完全没有自己意识的尸体做成武器,哪一个听起来还算仁慈,不会被骂太丧德?
“你说门后面会不会还是这些东西?”晏樱见她冷冷地盯着自己,有点不自在,问了一句废话,似是想要打破僵着的气氛。
晨光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也没有回话,她将手放在门板上,轻轻一推,大门便打开了。
大门内,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华丽宫殿,一模一样的一排四个无限向前延伸的铠甲人,稍有不同的是,这座宫殿不止对面一扇大门,房间右侧的墙壁上,还有一扇花纹相同材质相同大小相同的门。
在入口处的门板闭合的一刻,晨光嗅到了一股似有如无的香味。
这股香味在她进入第一间宫殿时便闻到了,当时没有在意,以为是错觉,这一次她留了心,当香气散出来时,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随后,宫殿内的铠甲人同时动了起来。




荣凰 第九百九六章 怎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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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休止的杀戮,无休止的宫殿,从第二座宫殿以后,接下来的大殿不再设有门扇,只由绘着壁画的长廊连接,一条一条的长廊连接着一座一座的宫殿,长廊、宫殿的装饰完全相同,人们仿佛陷进了一座迷宫。
七个人从最初的行走,再到后来一路狂奔,从最初打斗时的有条不紊,再到后来被群攻时的手忙脚乱,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们的武力再强悍,有这么多除了掉脑袋任何伤势都不会使他们毙命的怪物一拥而上,时间久了也容易招架不住。
可即使他们选择不战而逃,也没有用处,只要铠甲人的头不断,就会跟在他们的后面一直追杀着活人,只要发现有人行动,他们就会像嗅了血的蚊子一样追上来,不管追多远,他们都不会疲累,也不需要停下来喘上一口气。
前路越来越阴冷,景象越来越单调,所经之处,宫殿的装潢陈设一模一样,奔跑的时间久了,完全认不出他们这是跑到哪儿了。
身后,永不停歇的追杀,并且铠甲人的数量越聚越多。
他们连想要歇一口气都不能。
频繁纷乱的追杀让身为人的他们不可避免地受了伤,他们不是那些干尸,只要不断脑袋就能继续往死里干,他们是人,会流血,血流得多了离死也就差不多了。他们的身体不能跟铠甲人比,人和行尸区别大了,再经历几场战斗,受伤的次数一旦持续上升,早晚有一回,他们会被这些不停追逐不停杀戮的干尸军队杀死。
晨光现在很恼火,她分辨不清此刻逃跑的路线先前是不是走过,她感觉走过,又好像没有,这困惑令她生怒。周围的环境全都一个样,他们一直跑一直跑,以她的感觉,跑了这么久,不管是多大的地方也该跑到头了,然而一间又一间的宫殿,没完没了,让人心烦。
晏忠年迈,又没有功力,如今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即使有流砂和晏樱护着,还是受了重伤,流砂将他背在身上向前奔逃时,他深感自己是个累赘,哭着对晏樱说:
“主子,把老奴放下吧,再这样下去,老奴只会拖累主子,老奴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够了,主子已过而立,老奴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即使下去见了老爷和老太爷,老奴也能挺起胸膛说老奴没有负了他二位的嘱托……”
晨光觉得这老家伙一边哭一边喊烦人得不得了,在将几个率先追上来的铠甲人砍掉头颅之后,正想开口叫他别嚎了,突然,前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与此同时,在晨光等人身后追逐的大部队蜂拥而至,又一次将他们包围。
追逐的铠甲人太多,近身战已经用不上银线,晨光手持软剑,在砍杀铠甲人的同时,留意起了前方突然出现的脚步声。
不久,一抹人影出现在视野里,在那人的身后,大批的铠甲兵举着武器追赶。被追赶的人明显负了伤,被众多的追兵追赶,寡不敌众,在躲避长刀之时受伤的腿一软,一下子摔在了墙角,再来不及躲闪,后面追上来的铠甲人站在他面前,冷酷地举起了长刀。
“付礼!”沈润惊呼了一声。
摔在墙角的付礼闻声望来,大喜之后又因为冲着他头顶砍来来不及躲开的长刀悲凉,就在这时,数道银线闪电一般缠上铠甲人的脖子,带来一阵惊人的气浪,只听轰的一声,数只头盔连带着头颅从躯干上掉落。
付礼心中一紧,在铠甲人轰然倒下时,又松了一口气,慌乱地爬起来,直奔到晨光身旁,死里逃生,异常激动:
“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就你一个人?”晨光尽量从容地收割着头颅,抽空问他。
付礼一时无言,他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告诉她,他从河里出来没找到沈润,他一路寻找,找来找去就迷了路,后来在迷宫的入口居然碰到了窦轩带领赤阳国那一伙人,窦轩那伙人没有掉进河里,他们掉到了别的地方。窦轩没有杀他,双方说是结伴同行,实际上付礼就是被人给俘虏了,窦轩用他当做诱饵,让他将迷宫里的铠甲人诱走,其他人好趁机寻找地宫。
付礼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敌众我寡,他不得不遵从,因此受了许多伤。迷宫里到处是铠甲人,他一个人做诱饵不够用,赤阳国那边也损失了不少人。后来有人在打斗中撞开了一个暗门,暗门里是一间密室,之后每当寡不敌众无法前进时,他们就会躲进密室里,铠甲人看不到走动的活人,自然会离开去别处寻找。
可是因为迷宫里的铠甲人太多了,每当他们出来的时候,跑了没多远就会把许多铠甲人吸引过来,受到吸引的铠甲人会越来越多,他们只能再一次跑回去躲避,一来一回,没完没了。
这一次已经是付礼第二十次出来做诱饵了,根据他描述的时间,在晨光几个人落进陷阱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这座迷宫里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能走出去。
“那间密室离这里多远?”晨光问。
“没多远,就在前面。”付礼一边护卫着晨光,帮助她清除从侧方涌过来的铠甲人,一边回答。
“带路。”
“是。”
付礼在前方领路,晨光等人一边跟铠甲人厮杀,一边跟着付礼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又一片混乱的脚步声传来,这一回是许多人。
在长廊的转角处,他们遇到了同样在与一群铠甲人厮杀的人,当先一人脸上乌云阴霾,凡他经过之处,必是尸骨堆叠,残骸乱飞,残忍的手段令人发指,但见他一声狞笑,一脚踩在倒地的铠甲人的脑袋上,直接将那颗脑袋踩扁,心狠手辣,让人毛骨悚然。
晨光望见了他血红的眸子里泛着浓浓的嗜杀之气,仿佛是因为一地的人肉残骸,他此时兴奋异常,抬头时,他亦望见了晨光,愣了一下之后,鲜红的唇勾起,他绽开了一抹阴邪冷恶却极是艳丽的笑意。
晨光不悦。
他怎么还没有死?
“陛下,就在前面那间大殿里!”付礼难得大声地说道,他口中的大殿指的是窦轩等人身后长廊尽头的那间宫殿。
窦轩听了付礼的话,唇角的笑意莫名的更深了些。
晨光没有理睬他,眼看着冲他们拢来的铠甲人越来越多,她无心恋战,以最快的速度破开前方战圈。
付礼因为晨光给他劈出一道缝隙,一路狂奔在前方领路,晨光紧跟着他,突然,一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旁,含着笑意:
“看到凤主陛下还活着,我心甚慰!”
“赤阳帝竟还活着,真让人失望!”晨光冷冷地说。
窦轩也没因为这话生气,反而笑出声来。




荣凰 第九百九七章 罐子里的不明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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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进入了前方的大殿,这里的装潢摆设和之前的宫殿别无二样,付礼先一步冲到一堵墙前,推开墙上的暗门,如果不是之前有人无意间撞开了这扇门,单凭肉眼根本没办法发现。
晨光进入密室之后,窦轩紧跟着窜了进来,其实晨光很想把他踹出去,可真那样做了,两方打起来势必会堵住入口,后面的人就进不来了,于情势不利,她只得放弃了心中所想。
后面的人陆续奔进来,赤阳国的铁面人一刀砍掉扑上来的铠甲人的头颅,趁其他铠甲人还没有追过来,猛地关上暗门,背靠在暗门上,整个人都软了,手扶住墙壁才撑住没有溜坐下去。
密室算不上宽敞,也就外边宫殿四分之一的大小,在进来了这么多人之后显得有点狭窄。
密室里点着长明灯,三面墙壁开凿出了高高的置物柜,柜子里面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密室的正中央,一张极普通的石床,唯一不普通的大概就是石床上平卧着一具骸骨,白花花的骨头架子,完好无损地躺在石床上,看身量,这应该是一名成年的男子。
晨光盯着石床上的骨架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查看置物柜里的瓶罐。
其他人就没她这么淡定了,晏樱、窦轩因为陵墓的事结了大仇,沈润之前把窦轩骗得团团转,这会儿窦轩看见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晏樱手底下只剩下一个重伤了的晏忠和重伤了正在硬挺着的流砂,沈润手下则是被窦轩折腾了个半死的付礼,怎么看都是窦轩的人多,窦轩的手底下还剩十来个铁面人,从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判断,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窦轩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是因为晨光的存在,他至今不了解晨光的真正实力,万一她能一挑十,再加上一个沈润,更不要说她还有两个深不可测的侍女,比较之下,他毫无胜算。他也想过,他先不动沈润,他先动晏樱,但是晏樱和晨光一路而来,他不确定他动了晏樱,她会否无动于衷,一旦她打算插手,晏樱、沈润和她加在一块,他反而要担心他是否会命丧于此,因此,他没有轻举妄动。
沈润和晏樱都知道他此刻忌惮着晨光,除去晨光和她的人,这里面能打的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人本就不睦,窦轩看样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加上那些个武艺高强的手下,外面还有一大群钢筋铁骨的铠甲人,若晨光不在这里,劣势在他们这方。
晏樱一言不发,往晨光处靠得更近一些,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不比沈润,沈润已经明着是晨光的人了,他却不是,如果这时候他不注意把晨光给惹恼了,她绝对会眼看着窦轩干掉他。窦轩这条野狗真是命大,掉进机关重重的陵寝里,居然还能活着,居然还能活下来这么多手下,真是走了狗屎运!
晨光、火舞、司七凑在一块,查看着墙上的瓶瓶罐罐。
沈润、晏樱、窦轩各自占领了一个角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遗留下来的罐子不多,松散地摆在柜子里,大部分是空的,只有几个密封了的罐子比较有重量。
火舞和司七将那些罐子搬下来,罐子没地方放,晨光把目光落在石床上,在重新检查了没有发现骸骨有什么异常后,阔袖一挥,一道劲气冲向骸骨,将骸骨冲下石床,原本整齐的骸骨在半空中散开,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堆成一堆,激起了地面的灰尘。
人们急忙挥手将飞起来的灰尘拍掉,正常人都对她的行为感到愕然,因为,在普通人的观念里死者为大,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如此无情地对待他人的骸骨,她粗暴的行为在常人看来有些阴邪。
火舞和司七却不在意,将被密封了的罐子一一摆在石床上,共有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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