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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窦轩见晨光想打开,笑着劝说:
“凤主陛下,我劝你还是别太好奇,几百年前的东西,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万一冒出来一个怪物咬你一口,你这张美丽的脸蛋岂不是要可惜了!”
后半句话说得有点轻佻,引来沈润和晏樱冰冷的注视。
晨光抬头看了窦轩一眼:“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窦轩见她听进去了,笑得得意,却见她指向他手底下的一个铁面人,命令:
“你,过来打开!”
被点了名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不知所措,他不是凤冥国人,应该不用听从凤冥女帝的命令吧?
窦轩对晨光指使自己手下的行为倒不在意,这个时候他愿意发挥礼让女性的贵族品格,他对被点到的手下说:
“还不去!为凤主陛下效力是你的荣幸!”
铁面人没有因为被自家主子卖了感到愤怒,相反,在窦轩说完之后,他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句“是”,向石床走来,这让晨光多看了窦轩一眼。从一介庶民被人抬成了一个闲散王爷,最终却坐上了一国之帝的位置,运气肯定是有的,可光靠运气,那是不可能的,晨光虽然很不喜欢他,却承认此人有些能耐。
窦轩因为她的突然注视愣了一下,莞然一笑,心中猜测她这一眼的目的。
晨光收回目光。
密封的罐子密封得很紧,铁面人用了蛮力才将罐子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即使铁面人戴了面罩,也被熏了个倒仰。
他皱着眉,将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透明的油状流体夹裹着一个粉中带绿的东西从罐子里滑落出来,落在石床上。滑落出来的东西和罐体差不多大小,看起来十分柔软,似两个半球组成的形状,上面布满了褶皱,那些褶皱像极了核桃。在从罐子里倒出来时,这东西还是浅色的,却不想在滑落的瞬间,竟和外裹着的油状物一样,迅速变黑,变干,肉眼可见地萎缩,最终成了黑乎乎的一块,再也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围观的人又是惊奇又是狐疑。
铁面人见晨光没有发话,将剩下的罐子一一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挨个倒了出来。
所有的罐子都是这种东西。
沈润将从浅色变为黑色的不明物体看了好半天,疑惑地道:
“这是什么东西?”
窦轩扑哧笑了,用嘲笑他没见识的语气回答:“那是脑花。”
“脑花?”沈润知道脑花必和脑袋有关,可他没想明白脑花究竟是哪个部位。
“头骨里的东西。”晨光轻声对他说。
“你怎么知道?”沈润疑惑地问。
晨光不答,她见过,她知道,不过她不会叫这东西做“脑花”,窦轩之所以管这东西叫“脑花”,九成是因为他在民间久了,民间用猪脑花做菜很盛行,他必是吃过这道菜,可是这个,这不是猪脑花,这是人的。





荣凰 第九百九八章 漏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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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将罐子盖起来,挥了一下手,火舞和司七会意,把罐子抱起来,重新放回到原处。
有时候,用理智去想,巫医族的邪术并非是单纯的邪术,如果他们不把那些邪术用在靠残害同类来成就自己上,也许有些邪术会转变成为值得继承下去的好东西。可是巫医族**一个人想要转变,他们只会用这些邪术来残害幼小、勾心斗角、为自己谋取更多的权势,将阴邪的宗族发扬光大,晨光没耐心去等待他们转变,她对他们的行事作为是出自生理的厌恶,即使她明白巫医族中其实有一些可以用在正道上的东西,她还是无差别地将巫医族灭了族,一样不想留。
“凤主陛下可是发现了什么?”窦轩似笑非笑地望着晨光沉默的脸。
晨光看了他一眼:“罐子里有股药味,在这样的地方建有密室,外面的那些人八成是在这间密室里被做成的。”
“巫医族在凤鸣帝国时期曾是一方望族,传说巫医族人可以让尸体如活人一样行走,外面的那些个,想来是巫医族人的杰作了。”
晨光嗤地笑了:“哪有什么尸体能行走,尸体怎么可能会走?外面的那些人,多半是在活着的时候把身体毒死大半,只留能够支配行动的部分,九成死了还有一成活着,算不上尸体。”
“凤主陛下如此了解,莫非是懂得巫医族的秘技?”
“秘技?这也算秘技?虽然是我猜的,可做出这种东西的人,都是不得好死的。幸好这东西没传承下来。百*前,凤鸣帝国还没彻底灭亡时,巫医族就先被当时揭竿而起的暴民给屠了,可惜那一次没屠干净,百*后,巫医族总算灭了族,要不是当时灭得仓促,真应该一个个把他们拿出来,先千刀*剐,再五马分尸!”晨光冷笑着说。
窦轩微怔,不明白她的语气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激烈起来,带着怒意,有点阴邪,虽在努力克制,但似乎濒临失控,这很不像她。
只听晨光继续道:“没见过巫医族的人因为那些传言总以为巫医族有多神秘,其实亲眼见过就知道了,那就是一群地鼠。凤冥国从来就**多推崇巫医族,以前凤冥国在沙漠里时,环境再恶劣,都城好歹建在绿洲之上,巫医族却因为是被流放的一族,为躲避沙暴终*生活在地下,过得就像地底下的老鼠一样。千人不到的部族,也不知哪来的自信,非要恢复当*一国豪族时的风光,为了这个目的,做尽断子绝孙的事,祸害平头百姓不说,连自己的儿女也能拿出来用。巫医族人出生就泡在毒物里,三岁小孩已经开始食人了,这样的宗族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偏他们以‘神使’自居,吹嘘自己有神光护佑,坚不可摧,可被屠的时候也没坚不可摧,一刀下去照样毙命。巫医族族长平常时一副神圣不可冒犯的模样,被杀时像只老鼠在地洞里钻来钻去,最后被两面包抄堵在洞口时,哭得那叫一个惨,拼命地求我留他一命。我记得我当时下了剐刑,还特地吩咐先从不会致命的地方割,我以为他炼了那么多*的药滋补了那么多*会有多结实,结果一天都没捱过去就死了,真没用!”
随着她的话越说越多,窦轩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起初他没明白她突然说这些的目的,直到她口中“真没用”三个字轻慢地落下之时,身旁突然响起了一声金属碰撞声,是他的铁面人中有人动作时震动了身上的软甲。
他的心重重一沉,向那人望去。
一股劲浪自晨光的指尖射出,擦着窦轩的耳朵向发出声响的人的脸上袭去!
窦轩的心咯噔一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铁面人在因为那股劲气向后倒退的同时,脸上的铁面具四分五裂。他急忙捂住脸,感觉到有许多血流了下来,怔愕之后,下意识向晨光怒视去。
晨光冷笑了一声。
那是一个中*人,一个仍能看出*轻时俊美轮廓的中*男人。
在场的人都因为晨光突然的动作愣住了。
窦轩的心脏在高高地提起来之后,又淡定地落了回去,以不解的语气询问:
“凤主陛下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在这儿和我动手?”
晨光瞥了他一眼,笑得轻蔑:“赤阳帝何必装糊涂,你又撇不清。”
“我不懂凤主的意思。”窦轩的脸色不太好看。
晨光不再理会他,望向那个满脸鲜血狰狞可怖的中*人,笑吟吟道:
“我可是一直在国都等着少族长前来报仇,你倒好,龟缩在圣城给赤阳国人当奴才,一当十几*,也对,做奴才比做族长适合你。”
柳兴贤睚眦欲裂,双拳握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晨光向面色沉郁的窦轩望了一眼:“在上面时,不就是你告诉他把石柱打坏的么,凤鸣帝国的石阵,也就司家和柳家的人敢掺上一脚还有人相信。”
窦轩和柳兴贤同时一震,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怀疑他了。
“妖女!”柳兴贤怒瞪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双眼赤红,几乎滴出血来。
“都过了十几*了,说起当*事少族长还能这般激动,真是一点长进也**,你父割花了过路人的脸,拿那人的命换了你一命,真是白费心思了。”晨光嘲弄地摇了摇头。
“妖女,你屠灭母族,弑君杀父,你不得好死!”
“这几*你是在龙泰手下么?”晨光在他的厉声吼叫里慢吞吞地插了一句。
柳兴贤的吼叫声一顿,眼神闪了一下,他怒视向晨光,硬声道:“龙泰是谁?我不认识!”
晨光笑了一声,也不在意:“罢了,漏网之鱼,漏出去是你们的本事,抓回来再捏死是我的本事。”
柳兴贤从她的语气里读出了她对他们的轻蔑,眉毛一根根地竖起来,额角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他脸色涨红,继而发青,脖子上的筋脉仿佛要爆开了似的:
“妖女!妖孽!神女的占卜果然应验了!恶灵降世,天下大乱!”




荣凰 第九百九九章 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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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皱眉,从他们的谈话里他只知道窦轩的一个手下曾是晨光灭掉的巫医族里的一尾漏网之鱼,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可这条“鱼”口中的“妖女”、“恶灵”等词汇,他听着只觉得异常刺耳,十分不快。
窦轩没想到戴着铁面具的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被拆穿,出乎意料的发展,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事实上,他连晨光会出现在大漠都没有料到,脱离掌控的事态让他的心里泛起一股烦躁。
这种情况晏樱自是不会参与,他立在一旁,作壁上观。
晨光看着柳兴贤狰狞扭曲的脸,他说了刺心的、带有羞辱和诅咒意味的话,若早个十年,年少气盛时她还会愤怒一会儿,可到了这个年头,她完全没了感觉,甚至有点想笑:
“说的好像没有我这天下就会一直太平似的,这种蠢话亏你说得出口。”她弯着嘴角,语气轻蔑,带着鄙夷。
“七国时本来一片和平,是你,是你挑起了七国争斗,趁机坐收渔利!凤冥、南越、北越、龙熙、雁云皆因你而灭亡,现如今大陆上民不聊生,饿殍遍地,所有的繁荣都被你给毁了!你是这片大陆的罪人,你是祸世的祸水,你就是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恶灵!”柳兴贤的嘴唇发白,唇上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他恨恨地瞪着晨光,瞪大的双眼因为内心的激动愤怒爬上了许多红血丝,一条深深的皱纹顺着嘴唇向气势汹汹往前突出的下巴延伸去。
沈润怒火中烧,不管这个人和晨光是什么关系,说她“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如此恶毒,让他有种想一掌拍死他的冲动,可他不能代替晨光去处置,强行克制让他越发不痛快,他忍不住去看晨光,他有些担心,担心她会把恶毒的辱骂放在心上。
晨光却是轻蔑地嗤笑了一声:“罪人?祸水?你可知亡国的为何会亡国?巫医族又为何会被我屠灭?那是因为,你们打打不过我,聪明又没有我聪明。手下败将,输了就该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输了,而不是靠骂人来挽回自尊。只要我够本事,别说灭几个国家,就是我把整个大陆屠到只剩下我一个人,你除了临死前骂我几句,又能做什么?活了一把年纪,却像条狗一样乱吠,我都替你脸热。”
“你……”柳兴贤双眼瞪得像铜铃,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跳,他被她的话噎得居然一句驳斥也说不出来。
“噗!”在这种时候,笑出声实在不合时宜,但她不可一世的傲慢落入窦轩的眼里,他没能忍住。不知为何,她的狂妄嚣张居然让他很受用。
从小到大,她的这种桀骜不驯始终没有变过,晏樱懒洋洋地靠在墙角,望着她张狂的侧脸,淡蔷薇色的唇勾起。
沈润的脸色不太好看,这回他觉得是她说话恶毒了,他把她的话往自己的身上套,总觉得自己被踩了一脚,虽然他也知道她说的其实是实话。
“少族长可还有遗言要交代?”晨光凉凉地问了一句。
“你……你……”柳兴贤感觉到她的杀意,愤恨、不甘和恐慌一齐涌上心头,让他有一瞬的绝望,他瞪着眼睛,用微颤的语气高声叫道,“你不能杀我!我现在是赤阳国人!陛下!”他求助地望向窦轩,期望窦轩能够出手保他一命。
晨光随他一块望向窦轩,皮笑肉不笑:“赤阳帝打算插手我处置族人么?”
窦轩看着柳兴贤惶恐的神情,又望了晨光一眼,他自然不愿损兵折将,可在这里激怒她不是明智之举,两败俱伤的后果很有可能是他亡在这里。他强压着一股火,思虑再三后,他对着晨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温声笑道:
“这奴才我还没到圣城时他就已经在圣城了,我实在不知他是凤主陛下的族人,既然是凤冥国的私事,我也不便干涉。”
他话一出口,柳兴贤就知道今天自己完了,赤阳帝这是为了不得罪凤冥帝要把自己给舍出去,他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心脏怦怦乱跳,绝望上涌,让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他颤颤巍巍地望向晨光,眼光散乱,发白的嘴唇轻动,低声道:
“你……我……我可是你的舅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虽然多少听说过巫医族是晨光的母族,可巫医族的少族长居然是晨光的舅父,这件事让人有些意外。
晨光对死前攀亲的行为嗤之以鼻,嘴角弯起,微微一笑:“你真该看一看巫医族是怎么被我灭掉的……”
柳兴贤的心冰凉一片,他是病急乱投医,他也知道这时候攀亲毫无作用,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杀他,这个女人,心狠手辣,都已经做过弑父灭母族的恶行,又怎么可能会对从未善待过她的舅父手下留情,濒临死亡的惶恐填满内心,使他不顾一切起来,他赤红着眼睛,突然冲着窦轩大声吼叫:
“窦轩,你以为你是因为谁才有今天的,是我把你……”
他话还没说完,喉咙便被卡住,窦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折,咔擦一声,柳兴贤的脖子被折断。
窦轩将被折断了脖子的尸体丢在地上,掏出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指,而后抬头,噙着笑望向晨光。
他与晨光距离撕破脸只剩下一张窗纸的距离,他背后的许多事只差摆在台面上让她直视了,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因此翻脸只看他们想不想,窦轩笃定了在这间陵墓里晨光不会想,因为,光凭她和她的两个男人,他们是走不出这座迷宫的,若是能走出去早就走出去了,要想顺利抵达地宫,必须三方合作才行。
而他这一方,他的确还需要晏樱帮助他开启地宫。
关于柳兴贤还没控诉完就被窦轩给卡住话头杀死了这件事,晨光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或是可惜,柳兴贤的死她亦是无动于衷,跳上石床,懒散地坐着,她笑吟吟看向窦轩,歪了歪头:
“赤阳帝来自烈焰城么?”
沈润和晏樱哑然,头一次见到想要查证居然是选择亲自去问当事人的,真是简单又粗暴。
窦轩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直接问他,眸光微闪,他用疑惑的语气反问:
“凤主陛下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晨光也不在意他的搪塞,用带了一点单纯无邪的口吻,继续问:
“牡丹夫人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么?”
窦轩眉尖微蹙,眸中掠过一抹阴霾,他弯着嘴角,淡声回答:
“当然是。”
“那年在烈焰城的城主府,把我逼入陷阱里的黑衣人是你么?”晨光突然问。
窦轩愣了一下。
沈润和晏樱同时愣住了,一齐望向窦轩,如果她不提起那个黑衣人,毫无线索,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几乎快把那个人给忘了。
晏樱眸色微沉。
窦轩微微一笑:“凤主陛下这话我是真的不懂。”




荣凰 第一千章 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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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她微微一笑:“依你看,外面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该怎么处置?”
她的语气娇软起来,听在窦轩耳中,让他很不自在,他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话题更换得太快,让他产生了狐疑。
“这座地宫不知有什么东西干扰,我带进来的司南不起作用,所经之处装饰陈设又一模一样,很难辨别方向,如今也只能是走出去慢慢地寻找出口了。”
环境险恶,可不是应该“慢慢”的时候,外面有那么多不砍脑袋就打不死的铠甲人,他们三方加起来才这么一点人,出去了,时间久了,还不够给那些铠甲人塞牙缝的。然而这里面是迷宫,毫无规律可寻,除了出去寻找出口也没有别的办法。
窦轩的意思是一边找出口一边沿途处理掉遇到的铠甲人,也就是合力灭杀铠甲人,可是铠甲人数量太多,未经过的地方更不知还藏了多少,他们这些人能不能完全灭杀这是个未知数,况且他们三方的组合属于敌对联手,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晨光扬眉:“如此看来,赤阳帝是要与我合作了?”
窦轩蹙了一下眉头,他感觉她这话里有想占上风的意思:“我手下可有十二个人。”言外之意,他们人多,晨光这边的人数还不到他的一半,就算三方合作,她也没有权利对他说上句。
“你这十二个人都死光了你也到不了地宫。”
恶毒的话引来十二个铁面人的怒视,晨光却不在意,浅笑吟吟地望着窦轩。
窦轩唇角虽然勾着,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你欲如何?”
“我可以保你顺利走出迷宫。”
“你凭什么保我?我又为什么要信你?”窦轩冷笑着问,嘲弄着她的异想天开。
“凭什么?凭我比你强啊。”晨光用纯真的语气回答。
窦轩完全收起了笑容,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狂傲的回答对于身为男人的他来说,可是一点也不可爱。
晨光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她的表情依旧是十分的单纯可爱,她笑盈盈地续道:
“至于你为什么要信我,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以现在就带着你的人走出去,我等着看你能走出多远。”
窦轩没有说话,他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眸光森冷,散发着拂不去的死气,墨黑的瞳仁背后隐隐泛着一点赤红色,忽然之间,煞气腾然!
晨光不为所动,淡定地接受了他突如其来的杀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浅浅地勾着唇角,手向身后的火舞伸去。
火舞立刻从腰间解下贴身系着的一只小竹筒,打开,从竹筒里取出来一封羊皮小卷,恭敬地递给晨光。
众人微怔。
晨光将羊皮小卷接过来,挂着懒洋洋的笑,从容地递给窦轩,也不介意被许多人注视。
晏樱知道她这是要和窦轩做交易,眉目阴沉起来。
窦轩也知道她递来的是提出的交易,既吃惊,又好笑于她的准备周全,他很恼火,但现在的形势确实是有她作为助力更稳妥,毕竟除了许多的铠甲人他还要防着晏樱。
这一趟他走得亦十分不顺,本来计划能在石阵前解决掉晏樱,夺了凤玦进入地宫取得宝藏,结果却是被她搅了局,而现在,这个搅了他的胜利局的罪魁祸首居然还腆着脸对他提条件。
他很想知道她提了什么样的条件,于是他冷着脸将羊皮小卷展开。
也不是什么太难的条件,如果她在这里提出割让城池什么的,两方一定会翻脸,她似乎很懂得拿捏那个最接近极限的分寸,既能让对方火冒三丈,又不会真的踩上对方的底线。
这是他可以接受但却不是很情愿的条件,他望向晨光的脸,冷笑了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诓到手那些还不满足,现在是直接要敲诈勒索了?”
晨光嫣然一笑:“怎么能叫勒索呢,这是花钱买命,公平得很,你的命难道还不值这个价钱?”
这时候沈润和晏樱才明白她是向窦轩要钱……的确是敲诈勒索,她也的确钻钱眼儿里去了,在这里公开要钱,对于一国皇帝来说实在是有点……换他们绝对做不出来,怎么着也得让赤阳国割几座城池,或者干脆就不提条件直接合作,再或者各走各走的,只是要钱手段水平有点低,也失了帝王风范。
不过,这做法倒是十分符合她的作风。
至于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人们的心里多少都已经有了猜测。
晏樱低着脸庞,一言不发。
晨光笑望着窦轩:“你放心,我虽然总是说话不算话,但这一次我会信守约定,保你顺利走出迷宫。只是保你走出迷宫,这样你也不用怀疑我会骗你。当然,你可以不签,不过,那样我就没办法保证我会不会手一滑误伤到你,毕竟我的脾气不太稳定,万一突然不高兴起来……唉,我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她自怜地叹了一口气。
晏樱和沈润望着她,哭笑不得,还真是唱作俱佳,完全不在乎脸面的威胁,与她为敌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的确很气人,可以理解窦轩此时应该已经被她给气爆了。
窦轩怒火中烧,尤其是她的那一声哀叹,叹得他额角青筋乱跳,差一点就粗暴地骂起来“你这个死女人”,好在克己的教养让他把即将出口的粗话咽了回去:
“你有备而来,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出现在这里?”
他咬着牙,他真是低估了她,从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他要小心地防备她防备她,可到最后还是低估了她,钻进了她精心设下的圈套。
“也不算确定,我只是习惯准备周全罢了。”晨光笑盈盈地说。
的确很周全……
窦轩沉着脸,冷冷地盯着她,她不为所动,浅笑着与他对视,直到他终于认清了他冷酷的神情对她毫无作用,他将羊皮小卷摊在手下的背上,脱下左手中指上一枚雕刻着蔷薇图纹的硕大的金戒指,打开上面的盖子,那是一枚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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