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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里看天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重阳小道
“给他道歉他不但害死了我的无敌飞将军还对悯玥出言轻薄,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有你跟我表妹才认识多久就一口一个悯玥的,告诉你啊离我表妹远点别想打她主意”,常知乐说完仰天恸哭,“我的飞将军你死得好惨呐”。
“表哥你说什么呢,柳大哥也是好意,再说他还救了我跟裴晃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说话”,高悯玥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下一个木盒子,“给,你的飞将军在这儿呢”。
常知乐瘪着嘴将盒子打开,只见那蛐蛐身子已经被踩得跟草纸一样扁,只有头上的两根触须还依稀可见,“你和我在一起三年与我相依为命为我,为我赢了无数钱帛,还没来得及享福却死于非命,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常知乐捧着那蛐蛐嚎啕干哭悲痛欲流,过了一会儿从屋内找来铁楸挖了坑把蛐蛐连同木盒子一起放了进去然后插上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汉已故无敌飞将军之墓”,裴晃也忍不住把他那一百八十斤的重量压在怀璧干柴般的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很委屈,可山阳王毕竟食邑巨野,你们作为他的邑民”
“柳公子错了,我们都是大汉的子民,陛下的子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否则星辰暗淡,百姓离心离德”,怀璧又开始举手抬头大声抒发起来。
“三位今天多谢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们可以告辞了”,常知乐总觉得柳唱有意替刘荆说话,心里有些不快直接催促他们离开。
“你什么态度”,南浦撸起袖子想要打常知乐。
“不要冲动,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悯玥姑娘告辞”,柳唱特意跟高悯玥打了招呼才和南浦西楼离开。
“公子这群人也太无聊了,为了个蛐蛐竟敢跟山阳王闹事”,西楼一路上十分不解。
“我倒不这么看,为了一个蛐蛐竟敢与山阳王为仇说明他们不但重情重义而且不畏强权,这是很难能可贵的,还有那个怀璧虽然有些书生气不过我看他颇有治国之才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柳唱识人辨物洞若观火胸有丘壑,说着突然苦笑了一下,“只是陛下让我巡查各国诸侯王,这才刚到山阳国境内就遇到这样的事,真是”。
刘荆回去之后心中的熊熊怒火还在吱吱的燃烧,像一只被点燃屁股的老鼠不停地窜来窜去。
“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刘荆笼子里的鹦鹉突然叫了起来。
“你这禽畜平时让你叫你不叫不让你叫你却偏叫,小心拔了你的毛下油锅”。
那鹦鹉一听果然不叫了。
“大王大王”,钱无尽像私房钱被老婆发现了一样带着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见到刘荆又像小媳妇见了公婆一样害怕,“启禀大王没抓着人跑了”。
“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刘荆气得手指发抖指了指钱无尽把他推开一脚踹到后面的人身上。
“大王不用担心他们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常知乐那小子我知道,他家就住在城南的美人私房豆腐店,我们上那儿去逮他准没错”,钱无尽突然像大灰狼想到了小白兔一样露出猥琐的笑脸。
“你不早说,多带点人现在就去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
“对了大王,谷梁父回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还不快去喊他进来。”
“是是是”,钱无尽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大约五十岁模样的人腰挂佩剑缓缓走来,“拜见大王”,此人正是山阳国中尉谷梁父。
“见到楚王了吗”刘荆看了看四周突然小声问道。
“见到了,我探过他的口风,不过他回得也模棱两可”。
“这个楚王跟小时候一个德行胆小怕事”。
“大王我还是觉得”,谷梁父似乎想劝刘荆什么,但刘荆立打断了他,“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么信任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刘荆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谷梁父。
“臣不敢父大王”,谷梁父知道劝不住只好低头默然不语。
“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那鹦鹉又突然叫了起来。
“你看,还是它最懂我的心”,刘荆高兴得合不拢嘴谷梁父心里却十分不安,“对了你立刻带上人跟我出去一趟”。
刘荆和谷梁父、钱无尽一起来到美人私房豆腐店,高惟凤正无精打采地坐在豆腐摊前用绢素做的扇子无聊地拍打着蚊虫,突然见摊前来了这么多人立马警觉起来,“哟这么多人来买豆腐啊,各位贵人要点什么样的豆腐啊,我这儿横的竖的方的圆的那是应有尽有您看上那块我来给你切”
刘荆望了一眼高惟凤,“谁买你这破豆腐啊,你们老板娘呢”
“我就是老板娘啊”,高惟凤放下扇子用她那红白相间的袖子在众人面前花枝招展的舞来舞去晃得人脑袋直发晕。
“你是这上面不是写的美人私房豆腐店吗美人呢”刘荆瞧着高惟凤一脸的嫌弃。
“你什么意思老娘年轻的时候可是巨野一枝花,这十里八乡的青壮小伙那都是排着队到我家都快把门槛给踩破了,那可是这巨野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你是不是来买豆腐的,不是就给老娘起开,别妨碍我做生意”,高惟凤一下子拉下脸来双手叉在腰间挺起高高的胸脯踮起双脚两眼直瞪着刘荆。
“臭婆娘怎么跟大王说话的,常知乐在哪快叫他出来”,钱无尽一下子蹿到前面来。
“我儿子出门了还没回来呢”,高惟凤料想定是常知乐又在外惹是生非了。
“那就把你先抓了,来人把这臭婆娘给我抓回去”,刘荆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你敢”高惟凤顺手抄起案板上的菜刀高高举在前面,“你们不要乱来啊,老娘什么阵势没见过,小心我不客气”,高惟凤扯着嗓子大声吼叫心里却怦怦直跳抖着双手一步步往院子里退去。
“住手”
“知乐快跑他们是来抓你的”。
“你们有事冲我来,不关我娘的事”,常知乐带着唐小蛮、裴晃等五人冲进了院子。
“小美人儿也在啊,哈哈哈”,刘荆像一只大老虎趴在花丛中盯着一只小蜜蜂一样盯着高悯玥,吓得高悯玥花容失色连忙躲到常知乐背后。
“刘荆你踩死了我的无敌飞将军我今天跟你拼了”,常知乐突然怒气冲冲地挥拳奔向刘荆,谷梁父在前面轻轻绊了他一脚直接摔在地上,刚春悲准备爬起来瞬间就被人给重新摁到地上抓了起来。
“放开知乐”,唐小蛮一掌劈过去将常知乐旁边两人打倒,还没转身立马有四人向她冲来,不过很快就被唐小蛮三两下便打退,所有人看着她瘦弱的身子蕴藏着如此灵活的身手都惊得像一大早打鸣的公鸡伸长了脖子看着她,特别是王府的人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瞻前顾后不敢上去。
“有本事就上来啊,本小姐可不怕你们”,唐小蛮得意地拍了拍手掌,竟主动挑衅起来。
正当此时谷梁父踏步而出话也不说一掌就打了过去,唐小蛮只觉一阵风浪从山口袭来直吹她脸庞心里不觉一惊,好不容易躲了过去立马反手扣在谷梁父手臂上,却好像是抓到了一块没有血肉坚硬冰冷的石头,硌得指心直疼,一气之下正中一脚朝他踢去,那谷梁父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只轻轻往后一拉,唐小蛮被迫一个一字马缩在地上,正想要起来又被谷梁父给摁了下去然后劈头一掌盖去,怀璧、常知乐等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没了血色。
突然从院墙外面蹿出两条人影直奔谷梁父面前,其中一人伸脚挡在挡在他手上,另一人从后面朝他背后抓来,谷梁父被迫将手缩了回来一下子跳到旁边。
“南浦西楼”高悯玥顿时卸下紧绷的心弦长长松了口气激动得跳了起来。
“大胆你们什么人”刘荆指着两人大声吼骂。
“山阳王”南浦和西楼拱手向刘荆行礼。
刘荆旁边一个仆从突然上来对他耳语了两下,“来人,将这里的所有人统统给我抓起来”,刘荆一声令下所有人像蜈蚣一样蠕动着围成一个圈将他们包在中间。
“住手”众人被院子外面一阵温柔而雄浑的声音给震住,回头看时只见柳唱低眉皱眼从大门外大步走来。
“王兄你”,刘荆指着柳唱简直不敢相信。
“王兄”常知乐等人的目光在刘荆和柳唱之间来回移动摇摆。
“没错,我们公子就是东平王”,南浦对着常知乐等人笑了笑。
“他不是叫柳唱吗柳唱刘苍,我早该想到了真笨”,唐小蛮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
“原来柳公子就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天下人人景仰的那位贤王”,高悯玥像是儒家小弟子见到了活的孔圣人他老人家一样崇拜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刘荆苦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用他的大拇指在嘴角蹭了蹭,“王兄不在封地而到我山阳国来,要是皇兄知道诸侯王擅离封地那可是大罪,当然我是不会去告发二王兄的”。
刘苍笑了笑,“陛下知道我逍遥闲散特许我可以离开封地游历天下,我想问问三弟你带着王府的人强闯民居到底是为何”
刘荆闻言强掩尴尬,“王兄误会了,这里不是豆腐店吗我看王府的人每天为我操劳所以想买点豆腐分发犒劳一下他们,听说这家豆腐不错所以就派人来了”。
“买豆腐需要这么多人夹着刀枪棍棒来吗”常知乐的怒气都快把自己嘴唇给吹破,冲着刘荆大声吼叫。
“今天老娘,不是,我这豆腐店同时来了两位大王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天山阳王要得所有豆腐统统半价,我这就搬去,知乐快来帮忙”,高惟凤使劲把常知乐拉走,“臭小子还不快住嘴你想死啊”
“王兄都到山阳国了,现在就到我王府去为你接风洗尘吧”
“诸侯王私交是大忌,我们和陛下虽然都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但要叙兄弟之情还是等到一年一次的朝会到了在洛阳再聚吧”
“还是王兄考虑周到,那我们就洛阳见”,刘荆令人搬着一箱一箱的豆腐离开。
“大王就这么放过这些人”钱无尽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懂什么,东平王私离封地绝不会是游历山水这么简单,他素有贤名,当初陛下离京还令他监国,他与陛下的关系不是我们其他兄弟可以比的,要是他把这件事捅到陛下那里去,陛下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到时候一定会派人盯着我给我带来诸多限制,这样只会因小失大”,刘荆的头脑就像冬天的太阳时而出现时而又藏起来,有时是糊涂的有时又是清醒的。





牧野里看天高 第五章 朝野暗流
“草民拜见东平王,大王贤名远播犹如日月之光辉照耀大地,天山之雪水滋润沙漠,今日不庇皇亲为我等做主,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怀璧跪在地上放声高呼然后伏地叩拜,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唯有常知乐站着不动结果硬被高惟凤给拉了下去。
“高大娘,悯玥,,大家都快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姓高”高惟凤像看到了金元宝一样挤到刘苍山旁笑得脸都快烂了。
“我之前听悯玥说起过知乐的娘也就是您是她的姑妈”,刘苍儒雅温和,言语间又颇为谦敬。
“东平王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您在这里站着我感觉整个院子都冒着金光与众不同”,高惟凤像一只上了年纪的老蜜蜂盯着一朵娇艳欲滴刚刚盛开的鲜花一样围着刘苍转个不停。
“喂娘你够了啊”,常知乐一脸嫌弃地将高惟凤拉回来,“看你们这一个个的,东平往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比别人运气好投胎投到了皇帝家,又不是他有什么本事”。
“放肆,东平王乃先帝龙子岂能与人间凡夫混为一谈将璞玉与顽石相比,小心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南浦冲着常知乐一阵威喝,吓得他再不敢出声只是一直瘪着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谷梁父离开楚国之后楚王刘英找来国傅褚士昭和王府护卫叶无声。
刘英站在厅中冷眼寒光深邃阴森没有一点二十几岁的稚气活脱宦海沉浮历经世事。褚士昭五十岁出头,那叶无声与刘英年纪一般精明能干矫健灵活。
“刘荆派来的人你们都见过了,怎么看”
“山阳王的心思很清楚,他是想拉我们入伙”,褚士昭拱手答道。
“都说诸王兄弟之中唯有山阳王与先帝长得最像,他便以为这天下理所当然该由他来坐简直是可笑”,刘荆冷冷一笑。
叶无声低头想了想,“山阳王行事如此草率鲁莽我怕他会连累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刘庄”
“刘荆和刘苍一母同胞都是阴后所生,我无凭无据反倒会认为我挑拨离间,我因为庶出从小就受父皇冷落还被封在了偏远的楚地,可我偏不认命,老天不曾厚待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去争”,刘英每次想到这里就咬牙切齿面露凶光像被人一刀一刀往身上割着肉一样痛。
叶无声听后也颇为愤恨,“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相遇就是靠着八千江东子弟横扫天下,更何况这里这里还是高祖龙兴举兵之地”。
刘英突然松开紧咬的牙关露出狡黠的眼神,“刘荆不是想当皇帝吗,我们就给他出出主意推他一把”。
洛阳城里,南宫前殿,三公九卿领衔百官,尚书令、御史中丞、司隶校尉三独坐。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沛县县令糜成雍贪赃枉法圈地营私,更加大逆不道的是竟强占中阳里附近三里之地修建私宅震动龙脉完全无视我汉家天威皇室尊严,臣请法诛此人,以儆四海之吏”,说话的人正是御史中丞伏执,激动亢奋声如洪钟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
“中阳里乃高祖天降之地天家宗祠所在,一个小小县令竟敢如此大胆简直无法无天,着尚书台拟旨将此人革职查办”,汉明帝刘庄高坐殿前。
太尉赵熹闻言不禁心头一震,“陛下,糜成雍在当地素有贤名,先帝曾派人许以名爵召他出仕他都辞而不就,直至陛下承天子之位臣贰请他才勉强愿意出任一县令,如此不沾名利之人怎会做出营私枉法之事,故此事必有隐情还望陛下明鉴”。
刘庄想了想恍然大悟,“赵卿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此人来了,既然事有争议那就责豫州刺史部将此事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伏执紧咬不放,“陛下,沛县督邮已将此事详情送达豫州刺史部,臣有豫州刺史所呈文简,方才太尉大人说糜成雍是他举荐,莫不是太尉大人有意庇护”,伏执说完看了赵熹一眼然后将竹简递交刘庄,刘庄仔细看过之后气得将竹简直接摔在了殿上,“此人谎造虚名待价而沽罔顾君恩,着即将其革职流放辽东”。
“陛下息怒”,赵熹顿时大惊失色,“糜成雍年逾六旬,此去辽东千里如此折磨恐怕还没到自己就死在半路了,还望陛下怜悯”。
刘庄沉思了片刻,“赵大人你也有失察之责罢了,那就押去巨野看管,不得添置随从”。
赵熹知道刘庄已经做了很大的宽容,糜成雍是自己举荐,因此不敢再求情。
赵熹回到府中闷闷不乐,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趟沛县,一来为糜成雍送行,二来弄清事情真相。
几天之后赵熹来到糜成雍家中,此时新的县令尚未就任但糜成雍已经搬出了县衙回到自己僻静整洁的农家小院。
糜成雍虽然已经六十几岁但看上去身子骨仍然十分硬朗而且精神矍铄似乎对这次的革职流放毫不在意。
两人见面,糜成雍面露微笑神色坦然,赵熹却自觉心中有愧扼腕泣泪。
“老哥哥是我对不起你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劝你出仕,豫州刺史部所呈案情定是冤枉你的,我一定会替你洗雪冤情”,赵熹紧抓着糜成雍的手,两个岁数加起来都一百一十好几的人孤独地伫立在风中。
糜成雍微微一笑低头沉思片刻,“赵老弟不必替我伤心,他们弹劾的并非无凭无据,这几月江淮连日大雨淮水泛滥以致许多郡县受灾,特别是沛县一月之前山中洪水突然倾泻爆流冲毁房屋农田让这里成了一片汪洋致使许多百姓无处安家流离失所,可唯独中阳里乃皇室祖居自高祖之后不断修葺加固因此得以幸免,我便只好将中阳里划出两里之地来安置受灾百姓,而且中阳里堵在洪水中间疏通洪水之时必须要将它打开挖通,因此又挖了一里之地”。
赵熹心头一惊,“但他们说你贪赃枉法却是无中生有”。
“这次大雨把所有庄稼都冲毁了,百姓秋粮已尽夏粮断绝而府库中的钱粮捉襟见肘朝廷赈款又迟迟不到,我便只好动员当地乡绅豪强捐款,可除了三四人人之外大多推诿搪塞,所以我就将平日里为患乡里的那些豪强给收监抄家将所得钱财全部拿去赈灾了,而这些人中不乏家里有在朝为官之人”,糜成雍一字一句坦然淡定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原来如此,这也是我一直敬重你的原因,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算起来陛下还算是从轻处理了”,赵熹听后喟然长叹。
糜成雍把赵熹请到屋里坐下,“赵老弟我得提醒你这些都只是事情的表面,你有没有想过,不管如何我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何以让御史中丞伏执拿到殿前说事,很可能他的目标是你,这说明你举荐失察这让陛下会怎么想你”
赵熹有些不明白,“我与伏执同朝为官并无恩怨他为何要如此”
“这就更加让人怀疑了,你官居太尉身为三公之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的任何一点小的过失都有可能会被人抓到无限放大,先帝曾有意削弱三公之权将事归阁台但做得并不彻底,所以我担心御史台和尚书台勾连在了一起,这还只是其一,既然这次将我卷了进来我更担心的是有人在打凉州十万精兵的主意”,糜成雍说到这里脸上竟然掠过一丝少有的忧虑。
赵熹听后犹如茅塞顿开不禁恍然大悟起身拜谢,“糜兄真是见微知著,让人佩服”。
“这些也都只是我的推测,不过身浮宦海万事小心,我马上就要去巨野了也帮不上你的忙”,糜成雍说罢拱手回礼,两个老朋友拂袖起杯一口浊酒仰面而饮。
隔了两日赵熹送别糜成雍回到府中,可心里却有些不踏实老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叫来自己的独女赵慕允。
不一会儿只见一年轻姑娘拉开珠帘漫步而来,一身轻丝薄绸素色而妆,一张笑脸灿若桃花暖如春风,明眸皓齿柳叶弯眉淡雅清秀楚楚动人来的正是赵慕允,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位与她年纪相仿模样俊俏的姑娘,踮脚甩手动若脱兔,两人都是赵慕允的贴身丫鬟一个唤作自在一个唤作飞花。
“爹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糜伯伯被陛下革职禁足巨野千里奔波身边也没有随从,他年纪大了一个人在那里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准备让你带着自在飞花去巨野暗中照顾他,听说巨野城外有一座应供院住着两个从天竺来的大师在传播什么佛法,你们三个可以祈福拜师为名住在那里,但千万要记住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赵熹一一详细地给赵慕允叮嘱。
“太好了”赵慕允高兴得忍不住拍起来了手掌,笑得更加灿烂更加美丽。
赵熹一脸疑问和不解伸长了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
“不是,我是说好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和自在飞花这就去收拾行李”赵慕允一点一点地收起笑容一节一节地合起双手故作温柔地摆好站姿重新露出浅浅的笑容望着赵熹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允儿,爹可不是让你去玩的要是你糜伯伯出了任何事情我拿你是问,还有自在飞花你们要记得提醒小姐”,赵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然后离开。
“是,老爷”
“耶这次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去了”赵慕允外表看上去温柔乖顺内心却十分活泼好动,就像是一颗挂在架子上的紫葡萄看上去水嫩嫩娇滴滴咬上一口却有可能是酸的。
“自在飞花快帮我收拾行礼我们明天就出发”
这日巨野城里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常知乐和裴晃、怀璧三人又晃晃悠悠来到街上闲逛,迎面正碰见一颦一蹙两人走来。
“一颦一蹙”,常知乐甩起双手像一匹发情的小马咯哒咯哒扭动着身子奔腾而去。
一颦一蹙见常知乐跑来扭头就要走,常知乐说时迟那时快一脚抬到前面拦住两人去路,“正所谓一颦一蹙思华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咱们同顶一片天共踩一方土相请不如偶遇偶遇即是有缘既然有缘不如一起到旁边的茶楼喝杯茶如何我请”
“可以呀,给钱就陪你喝茶”,一颦、一蹙冷冷地把手摊在常知乐面前。
常知乐笑嘻嘻地拿开两人的手,抬头大笑了一声,“谈钱多伤感情,自古钱财如粪土情义值千金岂有不取千金而取粪土之人呢是不是多傻啊”
“本姑娘就喜欢粪土,没钱还敢找姑娘搭讪,也不怕闪了舌头”一颦说完和一蹙一起给了常知乐一个白眼然后转身走开。
“慢着”常知乐抓住两人的袖子抬起头颅指着两人,“收起你们两个那张嫌弃和鄙视的嘴脸看看我这张英俊而帅气的脸庞难道你们的内心深处就没有泛起一丝丝青春萌动的波澜吗”常知乐嘴角一扬眼睛一眨眉毛一挑拨弄了一下垂落在额前的头发。
“没有”一颦、一蹙异口同声。
“这就有些尴尬了”
“放开两位姑娘”常知乐的话还没有落下,一阵散发着浓厚雄性荷尔蒙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天空悠悠地飘来。
众人一惊慢慢回头看去,只见四个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壮汉抖动着胸前两坨小山堆似的肌肉摸了摸青草一样浓密的胡子攥紧了拳头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走来。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
“蓝天白云”
“阳光明媚”
四人走到前面站成一排指着常知乐一人一句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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