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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洛清贤
“你”绿萝刚要反驳,慕紫清却淡淡喝斥道:“绿萝,莫要怠慢了客人”
一句话戳了慕宛如的痛点,慕宛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因为身份可是她最在乎的事。究其缘由,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慕宛如本姓李,也非慕家小姐,二十年前,慕宛如的母亲文氏还是相府夫人的贴身丫鬟,后被指给了平民做了正妻。虽不如相府位高权重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却也是夫妻恩爱,幸福圆满,慕宛如出生时,夫人还送了贺礼。一日,相府夫人突发其想,想要去看看这位昔日的贴心人,不料想在回来途中遭了劫匪,文氏与李保田,也就是慕宛如的父亲,为了保护相府夫人离开,死死脱住了劫匪。故事到了后来,相府夫人得救,文氏死于非命,而李保田也因此残了一条腿。
回府后的夫人日日流泪,觉得文氏有情有意,又搭上了身家性命救了自己,心中无甚感激。过了段时日便将当年已经7岁李玉玲接入府中,因自己女儿被送至云中子处调养身体,并不在家中,儿子又是皇子陪读,也不能陪自己,便索性将李玉玲更名为慕宛如,当作慕家二小姐来养。
慕宛如到相府中生活了一段时间,过惯了十几人伺候的大小姐生活,便再不愿意回原来的家,安心过起了慕府二小姐的生活,索性后来连残疾的爹爹都不愿相认。听闻前些年,李保田来看慕宛如,却被慕宛如撵了出去,反而说哪里来的贱种,不识得此人。此事下人传得沸沸扬扬,虽表面上恭敬有加,可背地里却是深深的鄙夷。
后相府夫人知道了此事,便狠狠的将慕宛如训斥了一顿,又将李保田请了到相府小住了几日,给了些钱财,本想让他在相府颐养天年,但李保田拒绝了,说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就不给夫人添麻烦了。夫人心善,让他父女团聚共享天伦。
后来李保田回家时夫人又令慕宛如送父亲,在家陪父亲住段时日,并没有让她再回来的意思。可三个月后慕宛如竟又回来了,说是父亲旧疾复发,不幸病重,不治而亡。她无家可归,望夫人收留。夫人唏嘘感叹,又淌了些眼泪,想慕宛如毕竟是故人的骨血,又有恩于相府,于是慕宛如便堂而皇之的以慕家二小姐身份心安理得的住下来。





卿欢 第八章 生病
三年前,慕紫清回到了相府,慕紫清的同胞哥哥慕承熙也被皇帝额外恩宠允许其回家居住,上至太夫人下至奴婢仆役都浸润到合家欢乐、温暖祥和的氛围里,当然,这当中不包括慕宛如。自她七岁入府的八年里至慕紫清回府时,阖府上下只她一个女孩儿,夫人待她又如亲生女儿般。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她是身份尊贵的慕府嫡出二小姐,待下人尖酸刻薄,动辄非打即骂,仆役们多多少少都受过慕宛如的训斥。甚至有时还会给夫人使点小性子,而夫人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而那些关于李玉玲的前尘往事都如做梦般,待睁开眼,全部烟消云散。她母亲文氏以己之死,换得女儿无尚的尊荣生活。她就这样过了八年这样衣食无忧、丰衣足食的千金小姐的生活。
可自从慕紫清回来,一切都变了,夫人不再让她日日侍奉跟前,也会皱着眉头说她尖刻了些。仆役们全都夸赞大小姐冰雪聪明,待人宽和,谦谦有礼,有时,奴才们生病,大小姐还会给他们看病,嘱咐他们休息,真真是菩萨心肠。而慕宛如几次还有意无意的在夫人面前贬低过慕紫清,说奴才就是奴才,主子也没有主子样,把奴才惯的跟主子似的。
绿萝听到这些编排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慕紫清却云淡风轻一笑而过,让她说去吧,又不影响什么。
夫人听到慕宛如一再贬低自己女儿,心中甚为不满,女儿有一半的血液是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说慕紫清不就等于说她么,难道她还对慕宛如不好吗几次下来便对慕宛如生出间隙来,甚至几次还将慕宛如狠狠训斥了一番,慕宛如哪里受得如此挫折,对慕紫清是又恨又嫉妒。
相国大人及夫人看着自已的女儿出落的亭亭玉立,气如幽兰,眉眼间皆是二人的影子,那骨子里渗出来的大度、贵气却非慕宛如可比,有了对比,便更加的欢喜异常。本就是心尖尖上的肉,现在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尤其是太夫人,更是心肝儿肉宝贝的叫,每次慕紫清请安,都搂在怀里不松开。慕宛如是恨的牙痒痒,可是今天,她怎么会如此乖顺,连绿萝都有些好奇。
慕宛如脸上阴晴不定,皮笑肉不笑道:“姐姐,都是一家人,瞧你还这么客气。”
本来已经跨过门槛儿的慕紫清,这时停下了脚步,盯着慕宛如,似笑非笑道:“你这声姐姐我真是不敢当,我记得我母亲只生过我和哥哥,难道母亲又为我添了一位妹妹”说完,也不等慕宛如说话,便头也不回走了。
慕宛如银牙咬着嘴唇,绞着手帕,凭什么慕紫清一生下来便是相府的大小姐,而自己只能是下人的女儿,瘸子的丫头总是有朝一日,我得让你跪下来求我。
绿萝抱着球球,愉悦的笑了起来,“小姐这几句话说的,让她几天都吃不下饭。”
慕紫清失笑,“你这丫头,这么着就高兴了,我只是不想再和她争论而已,”想了想又道:“她若安分守己便罢,若还仍挑拨离间,惹的全府上下不宁,我也不会留她。”
慕紫清走远了,并不知晓慕宛如那一番内心的斗争与她眼中凌厉的刀子,不过,她也并不关心。目前,她必须先去看看她的父亲,毕竟,父亲生病了么,慕紫清莞尔。
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穿过一条抄手游廊,走过小桥流水,对比岩尽关的风雪弥漫,岳京城却是榴花似火的小赤城。
夏季的相府满园绿色,鲜花着锦,绿树成荫,慕紫清早已脱下厚重的冬装,换了清薄的衣衫,轻快的走向相府的后园。
相府后园起先并非现在的格局,三年前在慕紫清回到相府后,根据她的提议对部分进行改建,又对假山假石小溪水进行了装饰,倒显得在雍容大气中更凸显了些精巧与奇特。其实,究其真正的原因,慕紫清只是嫌园里弯弯绕绕,太麻烦。
府里花圃里的花儿们早已争相斗艳,爬山虎也相舒展着它们绿色的身体,可此刻,慕紫清却没有心情欣赏府中的好景色。
父亲房门紧闭,慕紫清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索性推了门进去,进了里间,慕紫清看到她的父亲慕天齐正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她悄悄走近,坐在脚凳上,单手支颐爬在床边,就那么看着慕天齐。
慕天齐仍旧闭着眼。
慕紫清换了个姿势,双手捧着脸,轻笑道:“装,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天齐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慕紫清调皮的小脸,定定愣了会儿神,蓦地坐起来,千年冰山的脸上绽开了笑容道:“臭丫头,你回来了”
慕紫清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虽然还未至知天命的年岁,可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朝堂的事有哪些他不曾过问,又有哪些不是他兢兢业业的管理。也因此皇帝越来越器重他,也越来越倚重。这些年更是因着皇帝的几项改革弄的心力交瘁。
他不再年轻,可是岁月在他沧桑的面容上沉淀下来的却是睿智与沉稳,他不苟言笑,可那锐利如鹰的眼神将仿佛能看透人心,这也是他屹立朝堂几十年的原因之一。在宦场沉浮的几十年里,他的经历早都可以编成一本书,也早已练就了喜怒不言于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本领。
是这个男人在过去的很多年里,给予自己最大的关爱,养育她,宠溺她,甚至纵容她上树捉鸟,下河摸鱼,偷偷看着她蹑手蹑脚的趁着他睡觉给他画花脸,画胡子,然后假装不知。
也是这个男人却在看到女儿的那一刹那笑的像个孩子,笑意自唇角渗到眼角,又渗透到他的心里。
慕紫清心内百转千回,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很想告诉父亲,她很想念他,很在意他,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爹爹,我再不回来,您的戏就演不下去啦。”




卿欢 第九章 狐狸爹爹
慕天齐哈哈大笑,自小这丫头便与他人不同,聪明的很,就连自己装病这件事都看了出来,便存了逗一逗她的心思,“你这个鬼灵精,你躲在外面不回来,回来后又不对你重病卧床的爹爹嘘寒问暖,衣不解带的关怀照顾吗反而还说爹爹装病,是什么居心呀”
慕紫清一寸一寸的挪过去搂住慕天齐的胳膊,轻轻摇了摇,晃了晃,“爹爹,女儿这不是回来了么我爹爹身体那么健康,长的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似潘安,要是出去溜一圈,保管能迷倒一大票青春美少女呢,哪里来的重病卧床呢呶,这不好好儿的嘛”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便是慕天齐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上的重臣也不例外,尤其是面对女儿时,慕紫清糯糯的鼻音,又拖着长长的语调,再加上胳膊又被摇来摇去,实在是让人受用的很,慕天齐捂着头,“哎哟,哎哟,快别晃了,我晕”
慕紫清满足的笑道:“爹爹,您病好些了吗”
慕天齐又是爽朗一笑,“爹爹确实没病。”
慕紫清低声嘟囔一句,“真是狐狸。”
“你悄悄嘟囔什么呢”
慕紫清赶紧摆摆手,赔笑道:“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您听错了。”
看着慕紫清清澈的眼睛,仿佛一泓清泉,慕天齐叹了口气,“丫头,你可想嫁入皇家”
慕紫清直起身,摇了摇头,正色道:“不,爹爹,女儿不愿意。”
慕天齐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丫头,你可知道很多人那都是挤破了脑袋想往皇宫里钻,你为什么不愿意”
突然想起二世时,她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刚刚入宫的她也如现在般有美好的年华,与皇帝的相遇也颇为传奇,那时的她便单纯的以为皇帝是她此生的良人,她将她的初恋,她一生的爱情全部给了皇帝。谁知,区区不过几年的光景,便恩宠不再,她抑郁病重,皇帝却连看都懒的看她一眼,终于在死的那刻才知晓,皇帝的爱如镜花水月,空中楼阁,她一生的爱情如竹篮打水。死亡到来时,她喃喃自语,若有来生,她绝不会再爱上皇家之人,更不会嫁入帝王家,那是她的誓言。
此生,所幸她记住了前世,所幸她有爱她的父母,所幸相比其他女子,她能选择她想要的生活。“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她相信,世间的一切都有其因果循环,她愿意忘记过去的仇恨,在这一世,只做一个精彩的慕紫清。
可心中的话却不能对父亲讲出,收回了思绪,慕天齐并未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看着他,又似看着远处,声音也飘缈起来,“爹爹,一入侯门深似海,多少的闺阁女子,纯真年华,娇俏无邪,莹润如珍珠一般,可自在皇宫那大染缸里浸染几年,珍珠蒙尘,更有甚者,迷了珍珠的本性,便与鱼眼睛一般无二。自古以来,宫廷倾轧不弱于官场,白日里阳光明媚,一派祥和,可是夜幕降临,难道就听不见那死在皇宫里冤魂的哭喊而那些冤魂又何止一、二”
仿佛是应着慕紫清的话,风突然吹着帘幔,影影绰绰,让人心生恐惧。明明是六月的炎热夏季,却恍如冬天,慕天齐一层凉意自脚底涌上心头。他又何尝不知慕紫清所说,前朝后宫,从来不是分离的,这些年的如履薄冰,他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他从不知晓女儿竟是看的如此清楚。
慕紫清声音低沉,“自古皇家多薄情,政治联姻比比皆是,尤其对皇子来说,真情又能有几分我虽是个普通女子,但我不愿意自己的命运掌握到别人手中,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就算他一无所有,可我愿意陪他吃糠咽菜,陪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他战斗,我便站在他身边一起作战,作他的臂膀,他的支撑,我不是只站能男人身后躲风避雨的女子。”
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慕天齐怔怔的听着慕紫清如潺潺如流水般的语调,她虽是淡淡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决,心下感慨,“丫头,我何尝不晓得你的性情。我朝皇上自登基到现在,为后代立下了千秋基业,虽未一统天下,却也是四方朝贡,但北漠、狄夏等一批好战的人虽不敢明着打过来,却经常骚扰的边关的百姓,皇上为国操劳,客观评价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君。可是皇子们大都不太争气,太子好女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正妃未立,却已有五六位侧妃,因着皇后的原因很多事情被压了下来,可近几年越发的胡来,皇上也几次训斥,虽表面上有所收敛,可私底下也还是老样子。二皇子呢,平心而论,饱读诗书,人才武功皆是上乘,只是心机太重了些,喜玩弄权术,皇位的争夺中他是最近的一个。至于九皇子,”
慕天齐仿佛不知该如何评价,认真的考虑了一番,才道:“九皇子,看起来是最无心皇位的一个皇子,与你哥哥关系最好,生性洒脱,落拓不羁,却是不适合官场。此番太子与二皇子明里暗里的暗示要求皇上指婚,明显的就是想让我做出选择。以我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平常人家,只要我姑娘幸福就行,我不能在他们当中作出选择,所以只能是装病拖着,皇上定也是知道我的心思,竟准了我的告假,并严令让我休息,不准任何朝臣来探望,我这才躲了一个月。”
“因我一直病着不见客,再加上下个月中又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二人皆为皇后寿诞绞尽脑汁,所以他们倒是没有再问继续逼问婚事。可是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我本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足足拖了一个月,没想到我姑娘回来的及时。”
说着宠溺的摸了摸慕紫清的头发,“只要我姑娘不想嫁的那个人,就是谁指婚也不行,皇上也不行,”话头顿了一下,接着道:“哪怕拼上我这条性命。”
一句话平淡无奇,可是听在慕紫清耳中,却是振聋发聩,父爱如山便是如此吧,她那不会表达感情的父亲,只会用这样的言语支持女儿,保护女儿,怎令人不感动
慕紫清泪水蒙上了双眼,忍着不掉下来,“爹爹”
慕天齐轻轻将慕紫清拥了一下,笑道:“我的傻姑娘,快去见你娘亲吧,她想你想的又哭了几次。”
“嗯”慕紫清乖巧的点点头。




卿欢 第十章 青萝去哪儿了?
自与父亲谈过之后,慕紫清心情愉悦,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天空湛蓝,白云悠悠,一丝微风吹来,平添了夏日的凉爽,阳光透过柳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看着流水中鱼儿们游来游去,好不欢乐。
“小姐,小姐”
突兀的哭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慕紫清循声望去,却是绿萝小跑了过来,“咚”一声跪在了青石子的碎石路上,早已哭成了泪人,连发丝也是乱糟糟的,慕紫清惊道:“绿萝出什么事了”
绿萝早已哭的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边哭边说,“我姐姐,青萝她不在府中,青萝,听说青萝被撵出府,卖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求小姐救救我姐姐,求小姐救救我姐姐”
慕紫清扶起绿萝,“绿萝,你说清楚,青萝怎么了什么被卖了”
绿萝擦了眼泪,泣声道:“我回了咱院子,叫青萝,可是没人回应,这时候小叶子出来了,她红着眼睛,我问青萝去哪儿了,小叶子不肯告诉我,我感觉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所以就连哄带逼,小叶子这才告诉我青萝姐姐被夫人撵了府,后来听底下的小厮说,她竟被卖到了青楼,小姐,您可一定得救救青萝姐姐,我爹娘死后,我就这么一个姐姐了,她若有什么三长两断,我也活不下去了,呜呜”
绿萝说的语无伦次,慕紫清皱眉,自己二、三个月前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出了这事,还与母亲有关,不行,她得去问问。
慕紫清安慰绿萝道,“绿萝,先别哭了,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慕紫清加快了脚步,才到母亲院门口的小亭子,母亲的贴身丫鬟秋苓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微微福了一福,“大小姐,您可是回来了,夫人正等你呢”
慕紫清笑道“苓姑姑,又劳烦您在这里迎我了。”
“大小姐说哪里的话,夫人日思夜想,总算把您给盼到了,快进去吧。”秋苓引着慕紫清进了屋。
慕紫清前脚才踏进了正堂,后脚夫人闵氏便一把搂过慕紫清心肝儿肉宝贝的哭了起来。原本准备先行跪拜礼的慕紫清膝盖还没着地,早已被拉坐到床塌上。
闵氏的房间中清凉舒爽,全因着外面装了“天女散花”,这名字是慕紫清起的,装置也是慕紫清想的,她十五岁刚回府那一年,因母亲难捱夏季的炎热,便想了将府内荷花池中的水引出来喷洒屋顶的办法,驱走了闷热,人待在屋里一整天也不会觉得不适。这“天女散花”整整修建了二个月才好,就连慕天齐夏天也老爱睡这间屋子。
慕紫清轻轻拍着闵氏的后背,感受着母亲怀里的心安,淡淡的香味环绕在鼻尖,她窝在闵氏怀里,唤了声,“娘亲,我这不回来了嘛”
不说还罢,一说,闵氏哭的更厉害了,伸手在慕紫清臀部轻轻拍打了几下,又哭又笑,“你这个鬼丫头,又偷偷跑出去,害的为娘的担心。”
慕紫清揉了揉眼睛,糯糯的鼻间拉的老长,“娘亲我错了,您别生气了,要不,再给您打几下,解解气。”
闵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个鬼机灵,快,让为娘看看。”
闵氏捧起慕紫清嫩光洁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眼泪又掉下来了,“怎么清瘦成这样了,”像又想起什么来,蕴着怒气,“绿萝那丫头是怎么伺候的”
慕紫清赶紧接着话茬,“没有没有,娘亲,我主要是不给粮食长光,呶,肉肉都在身上呢,没有瘦,反而还胖了呢。”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在纤细的腰肢上拧了一下,“看吧看吧,肉肉全在这里。”
闵氏拉起慕紫清的手,语重心长道:“清儿啊,为娘老了,管不了你了,你看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老往外跑,也该是说个人家的时候了”
“呃娘亲,娘亲,咱今天先不说这个,我有件事情还想问问您呢。”慕紫清讪讪笑道,打断闵氏的话,要不今天准没完没了的婚姻大事。
闵氏嗯了一声,问道:“你要给我说什么”
慕紫清笑道:“我想问问娘亲,青萝怎么不在”
闵氏愣了一下,突然一拍坑桌,“你还问起那个小蹄子来了,不说还罢,一说真真让我生气。我瞧着那丫头年纪不大,心眼儿不小,脸皮也够厚。看在她自小儿跟着你的份儿上,犯了那样的事,我也只是撵出府了。”又叹了口气,道:“清儿,我知道,你重情重义,舍不得那丫头,可是,那样的人不能再留你身边了。我寻思着,再给你物色个丫头,正瞅着,宛如那丫头倒有心了,听说我把青萝撵出去,便把自个儿身边的丫头给了你,我瞧着模样也周正,人也老实,比青萝那丫头不知好了多少。唉,这青萝平时看着也老实,怎么那样的下作。”
慕紫清心下腹诽,怎么又跟慕宛如牵扯到一起了,口中却道:“娘亲,您先别生气,青萝再怎么着也是我的丫鬟,我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犯什么事惹得您这样生气”
闵氏这才缓缓道:“半个月前,宛如的首饰丢了,派了下人找也没找到,后来听说是你屋里的哪个丫头捡了去没还,便去找那丫头索要,可是,真真是丢人现眼,首饰没找到,宛如竟从你床垫下发现一下鸳鸯交颈的荷包,哎哟,我真真是气极。当时你不在家中,就青萝在,宛如说,像你的针角,我说不是,我清儿怎么可能绣那样不知廉耻的东西,宛如找你屋里的其它丫头辨认了下,说这荷包看起来像是青萝绣的,只是你不在,藏你屋里了,你说,我能不生气我好好儿的女儿万一被那丫头带坏了,怎么办。”




卿欢 第十一章 失踪
听到这里,慕紫清总算是明白了,慕宛如领着下人,以“发现”自己床铺下的荷包为籍口,想在下人面前害自己清白尽失,名誉尽毁,可是夫人不信,眼看自己好不容易排演的戏目的没达成,便将目标转移到自己贴身丫头身上,又将自己的丫头作为心腹安排在慕紫清眼皮底下,真所谓一出好戏。
心中“腾”升起一股怒火,这种陷害手段太过拙劣卑鄙,她在前世看过太多太多。在极重名誉的古代社会,这种做法不但能把一个女子名誉毁个干净,更有甚者,女子不堪受辱,导致自杀的皆是。与其异曲同工的还有诬陷女子的巫蛊之术,在某人的房间里藏个诅咒他人的布娃娃,上面扎满了针,便会有人“恰巧”带着人来找东西,又“恰巧”找到了布娃娃,她前世不就是因此而被打入冷宫的吗
她即便再平静,再不怨恨,可是面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心中愤恨难平。
“娘亲,宛如丢了东西上我房间搜什么我不在,她一个外人随便进我闺房合适吗即便青萝与我一个房间,她翻我床铺又想干什么还诬赖说是我的针角,她原本是在说那荷包是我绣了送男人的让大家都看清楚我慕紫清是什么样的人吗”
闵氏愣了愣,神色凛然一变,“这丫头当初她拿了荷包来见我,只顾生气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过,算是宛如她无礼,随便翻了我女儿的房间,我自会训斥她的,但她也算是为我女儿揪出了老鼠,也算是功过相抵吧。”
什么叫功过相抵这根本就是慕宛如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陷害大戏可是,慕紫清深知此刻若没有证据,她再辩解下去,只会是火上浇油,认为青萝挑唆她们母女,以母亲对她的感情,是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她们的母女感情。闵氏对青萝的看法已经是根深蒂固,她这样子再辩解下去,只会让母亲更恨上了青萝。
“那青萝现在去哪里了”
“撵出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闵氏没好气道。
“娘亲,娘亲,我知道我娘亲人漂亮贤惠,又是菩萨心肠,青萝犯了这么大错都才是被撵出府,真正是善良的好娘亲,您就告诉我嘛,我又遗传了我娘亲的善良,青萝毕竟从小儿跟着我,我得知道她去哪里了啊”慕紫清拖着闵氏的胳膊摇来摇去,把撒娇耍赖一并用上,把自己腻的心中一阵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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