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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与卿欢
荣华谱
作者:独与卿欢
作为穿越成为弃妇的现代灵魂,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自我放弃!费了不少心思重新来过,虽然适应古代生活并不容易,但是面对挟恩不图报,却步步为她筹谋打算的精英花美男,如何能够翻身农奴把歌唱,跨越再醮女这个身份的大鸿沟,正经的十里红妆嫁过去才是最大的挑战哪!好在,非亲魂爹娘是开挂般的神助攻!就此开始荡漾之旅吧,骚年!



第一章,弃妇?小样,欺负谁呢?!
    “海岛冰轮初转腾……”已是戌末亥初时分,却有婉转甜美的女声,如珠落玉盘,乘着残冬夜晚寒意犹浓的北风,自平谷知县府内西北角上,偏僻破败的小院传出。越过高逾一丈的院墙,如丝般舒缓缠绕着,渐渐飘远。女声唱到高音之处,因为中气不足,气息难继,使得尾音微微颤抖起来。在缥缈的夜风中,越发显得这女声缠绵悱恻,哀婉非常。

    知县府内宅正院,东屋里南窗下,挂着大红熟绢幔帐的炕上,平谷知县刘禄刘大人的母亲,刘老夫人睡得正酣。在炕梢陪侍着老夫人的,是刘大人爱若珍宝的姨娘红沙。

    红沙姨娘本就被鼾声臭气,扰得烦躁异常,辗转反侧许久还难以入眠。待听见这随风而至,忽隐忽现,飘忽不定的女声,更是心绪焦躁,干脆翻身坐起。满面厌恶地,瞥了眼睡梦中还在不停磨牙,放屁,打呼噜的刘老太太,不屑地轻轻的呸了一声,拉起压在被子上的桃红缎子面小袄披在身上,悄悄地下了床。也不着裤系裙,只趿拉着莲花纹葱绿缎子面,白绫里绣鞋,蹑手蹑脚地走出东里间,到了外间屋里。也不点灯,就着从贴着棉纸的窗户透过来的朦胧月光,摸到了万字炕沿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外间屋子陪侍的丫鬟翠衣,立刻就从睡梦中惊醒。利落地翻身下炕,让只穿着绣并蒂荷花的粉红缎子亵衣裤,披着同色小袄的红沙姨娘,上炕坐进被窝里。然后摸索着找到火石火镰,点起了一盏油灯,移到了万字炕上的小炕桌上,才又去暖窠里取了茶杯茶壶,倒了杯温热的水,递到了她手里。

    “姨娘怎么睡不着么是在担心老爷吧”翠衣坐到炕沿上,声音里还带着睡意犹浓的沙哑,一边关切的询问,一边伸手替红沙姨娘拢好小袄,又把毛青布被面,细棉布里的棉被给掩好,免得进了冷风。

    “嗯。”低低的应了声,红沙姨娘手里握着茶杯,眼睛却一直打量着翠衣,见她虽然解了裙子,除了簪环,但是身上绣着月白兰草纹的细布袄裤却未脱,头上发髻未解,就像当初小姐……呸,那个被娘家和夫家共同厌弃,已经疯疯癫癫的荣氏,还配被她红沙尊称为小姐么连老爷都说过只叫她荣氏便罢了。

    如今翠衣行事风格,依然像当初荣氏还未于归之前,她在凤翔侯府中,给荣氏上夜的时候一般......红沙还记得当初她刚刚入府当差的时候,翠衣已经是荣氏身边得用的大丫鬟。在教导她们这些小丫头的时候曾经说过:做奴婢,就是要处处想得周全,为伺候好主子而尽心尽力!

    侍候主子就要尽心,方是做奴才的本分。比如,冬日上夜,主子有召唤,就一定要马上赶到主子跟前服侍,没有让主子等着的理儿!所以必然不敢宽衣解带舒服的睡死了......等等等等。那时候红沙年纪还小,原以为她这个奴才生的家生子儿,一辈子也脱不去头上的那个奴字。没想到,今时今日,她自己竟然是这顺天府下辖,平谷县县太爷府上的主子了!想到这里,红沙心里飘飘然,不免得意起来。

    突然一阵强风吹过,将哀婉的女声分外清晰的送了过来:“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这大半夜的,鬼叫个什么劲以前也没见她多么爱听戏,倒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副好嗓子。生在侯府上倒是委屈了她,不得抛头露面,当不得红角!”这缠绵悱恻的贵妃醉酒听在红沙耳中,却格外的刺耳。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想她红沙论性情,品貌,哪一点不如荣氏就因为托生在了奴才秧子的肚子里,她就只能给人做妾,荣氏虽然无宠,却还是压在她头上的正妻!突然涌上心头的愤恨不甘,让她原本清秀妩媚的脸庞,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就在红沙大放厥词的时候,隐在灯光暗影中的翠衣,眯了眯眼睛,原本带着微笑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握成了拳。可是红沙对翠衣的变化丝毫没有察觉,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到炕桌上,颐指气使的吩咐翠衣:“你去,让她不要再唱了!好不容易才让老夫人吃过安神汤睡下了,若是让她给吵醒了,她就等着,接下来三天禁食消消火气吧!。”

    “是,奴婢这就去。”翠衣暗暗深吸口气,再抬头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姨娘也早些歇了吧。老爷去各乡巡视才走了这么几天,



第二章,初见的故人,可否请君为我做鸿雁?
    还记得床第缠绵间,老爷说过,他第一眼见到她就心悦于她。他最爱她性情的柔顺温婉,还爱她比凤翔侯府上的绣娘更出色的针黹女红!如今,不论贴身小衣还是外袍鞋袜,只要不是她红沙亲自动手做的,老爷都不肯沾身。

    荣氏,不过就是凑巧在托生在侯府夫人的肚子里罢了!娘家再显赫又如何,明媒正娶又如何,性子愚蠢又固执,又不会曲意奉承,伏低做小的讨夫君和婆母喜欢,只能被圈禁在那破败冰冷的小角落,疯癫到死罢了!反观自己,如今这府里,谁敢不把她红沙当作正经主子一般尊着敬着!这就是命啊!红沙嘴角含笑,思绪缠绵着昏昏睡去。

    北风阵阵,吹得翠衣不由得裹紧外衣,待走出了有一丈之遥,方才转身看了看。正院的门被紧紧关上了,那刘婆子也已经不见了身影,想必已经回去睡下了。略等了一刻,被突然涌上中天的薄云遮掩,变得朦胧的月光下,只有被风吹动的,干枯的桃杏并枣树树枝影子在摇曳,时而发出声响。

    整个县衙后院,都在沉睡,除了翠衣之外,并不见半个人影。低低呵了口气,翠衣转身,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径直向西南方的客院快步走去。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客院东墙下,拨开从墙头垂下的爬山虎枯枝,露出一扇斑驳破旧的小小角门。翠衣伸手用力连推了几下,才让这咯吱作响的破门颤抖着慢慢打开来。粗喘了几口气,翠衣略弯了腰便钻了进去。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广寒宫……”

    客院西侧厢房內,一路晓行夜宿如急行军般,风尘仆仆的袁敏行主仆二人,喂爱马饮过清水,饱食了豆粕草料,才用知县府提供的黍米腊肉干菜混在一起,自己动手烧成了晚饭。草草吃过了晚饭,又就着灶塘余烬温了些井水,简单洗漱过后,便将肮脏破旧到已经看不出颜色,带着刺鼻酸臭气味的铺盖扔到一边,阖衣躺倒在只略有些温度,不至于冰冷刺骨的东窗下的炕上休息。

    主仆二人刚躺下,荣氏就唱起了昆曲,两人索性就着一灯如豆,津津有味的,听着这近一年来都不曾听见过的,妩媚旖旎的贵妃醉酒。正陶醉中,谁知那人忽然就此停顿住不唱了。这让正听得兴起的两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憋得极其难受,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就好似一下子被人从云雾缭绕的山顶上抛了下去,翻滾坠落之际却又被半山腰茂密虬结的树枝挂住,便吊在这半空之中,上不去又下不来,恨不得自己拔高了调门,变换了女声,接着唱下去才好。

    正在焦灼难耐之时,突然听见有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然后便有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了西厢房。只见名唤长礼的小厮如临大敌般,杀气瞬间倾泻而出。他自炕上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半蹲着藏身在于门后。右手手腕一翻,一柄长不逾五寸,寒光夺目的匕首赫然出现于掌中。而袁敏行,却仍是不动如山,悠闲的躺在炕上。

    翠衣行至门外三尺远处就停住了,双手叠于腰间,深深道了万福,方才开口道:“奴婢翠衣给兵部职方员外郎袁大人请安!我家主人不知是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多有怠慢之处,还乞恕罪!能得大人光临寒舍,真令寒舍蓬荜生辉!家主人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谊,还请将军屈尊纡贵,随奴婢前去赴宴可好”

    常礼闻言,眉头一皱,直起身子,看向袁敏行。袁敏行双眼微眯,倒是流露出带着几丝兴味的笑来。懒懒洋洋的翻身下炕,任长礼半跪着为自己套上靴子,对门外回道:“贵主人好意,不领恐为不恭,还请姑娘前面带路!”

    单手推门而出,左手负于身后,不理会欲言又止的长礼,袁敏行对翠衣微微一笑,颌首致意。

    “大人请!”翠衣行于前方,领着主仆二人自那小门而出,沿着碎石小路,一路向北行去。

    “我二人投宿之时本欲拜见你家知县的,可是客院知客婆子却说,你家刘大人去治下巡视各乡未归,没想到这都戌末亥初了,竟然才归来,刘大人可真是辛苦!”袁敏行一路漫步而行,状似随意的与翠衣搭话。“袁某人并未曾自报家门,不知你家大人是如何得知袁某身份的”



第三章,骄傲如我,也需垂首!
    “那好,袁某就直言不讳了,冒犯之处,请……”袁敏行犹豫了一瞬,最后用了敬语作为称呼。“请您勿怪!”

    荣宝儿此时收回了荷包,轻轻颌首,示意他讲下去。

    “第一,袁某此次回京,却是便服潜踪而行,您是如何知晓袁某身份的。第二,您虽然被困与此,但却能够得到凤翔侯夫人生病,以及袁某借宿贵府的消息,想必手中亦有可用忠心之人。此地距京城不过百余里。派人回侯府传递个消息,应该并不很难吧怎至于需要我这么个久未谋面的外人来充当信使第三,您贵为侯爷之女,嫁与刘禄一个在朝中并无根基的同进士知县,实属低嫁。就算不能夫妻和美,他刘家怎敢如此对待于您,令您不得与娘家往来通信以致于您不顾男女之别,以这种方式约袁某人见面虽然这是您夫妻间私事,想必难以启齿!只因事关您之所托,袁某不得不问清楚!还请您恕袁某僭越!”

    “小女子请托于大人,自不敢对大人有所隐瞒。”荣宝儿说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额头豆大汗珠纷纷滚落,气息也紊乱了起来。荣宝儿努力福身一礼,明显有些吃力,但是礼仪姿态一丝不乱,显出了几乎根植到了骨髓的良好教养。“只是小女子风寒初愈,失于调养,故而身体还有些虚弱,不便久立,却是不会过人的。不知大人能够屈尊入茅舍小坐片刻,容我一一为您解释因为此事的确说来话长!”

    袁敏行闻言,神色微霁,看着荣氏勉强支撑的模样,倒真似是重病之后失于调养,才会如此虚弱不堪!当下便点头应允,随着荣荣宝儿,向坐落在院落北侧,摇摇欲坠的两间低矮破败的茅草房走去。

    那房子的门扉已经四分五裂,勉强还挂在上面的木条远远不及上面的缝隙阔大,最东边的一间房子有半间已经坍塌,由房顶漏下的半朽茅草被用心编织成厚厚的门帘,挂在门外和唯一的一扇窗纸破损殆尽的木窗上,用以抵挡寒冬凛冽的寒风。

    甫一进屋,便闻到了刺鼻的酒气,袁敏行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借着桌子上一盏牛油灯的微弱光亮,目光往四处扫视了一圈,屋内简陋空旷得一览无余,两张木板床一东一西靠墙而放,东面那张,睡着个半老妇人的床还好些,四只床脚尚都俱全,只是玄色漆面多处脱落,斑驳不堪。而西面那张,有两只床脚是用破砖垫起的,上面铺陈的被褥都十分单薄简陋,但却整洁干净,不似半老妇人的厚被褥,已经黑漆漆绽着油光。刺鼻的酒气,就是从那酣睡老妇人身上传出来的。

    两张床之间放着只剩下半张桌面的,三条腿的破黄杨木方桌。缺损的另外一条腿,是用砖头垒着,垫起来的。桌上放着两只粗瓷大碗,两副木筷,并一个断了提手的陶壶。一只小小泥炉放在东床老妇人的床脚旁,里面原本多烟的柴炭,此时只余下时明时暗的点点残火,炉上缺了一耳的铁釜,从破木锅盖下,向外吐着一丝白色水汽。

    “茅屋简陋,请恕荣氏礼数难周,二位请就坐吧!”歉然一笑,荣宝儿用旧手帕垫着釜耳,倒出些热水将两只粗瓷大碗涮了一遍,然后再倒了七分满的水,放到破方桌上,请袁敏行主仆饮用。然后荣氏便率先在半老妇人睡着的床上,坐了下来。行动之间,腰身不动,裙裾不摇,尽显端庄。

    坐于女子闺房之内的床榻之上,毕竟于礼不合,可是不坐,自己的头顶不时的自屋顶低矮的横梁边擦过,若是草屑灰尘挂满头,也太难看了些。袁敏行踌躇半晌,方才在西侧床边落座,长礼却仍是立于一旁,神色间满是戒备,对那水碗更是碰也不碰。

    “平谷县虽然距京城不过百里,也不是入京官道必经之处,可是若要从东北回京,再没有比走县衙旁这条小路更便捷的了!”虽在病中,荣宝儿双手交握,坐姿依然腰背挺直,微笑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大人虽然从东北方向而来,气宇轩昂,举止较大多京城子弟豪迈,面上肌肤略显黝黑粗糙,可是却谈吐文雅。说的也是纯正的官话,并无东北土音,倒好似当初家严大胜东北土蛮,归京时候的模样。试问大人,纵观京城袁氏,尚未及冠,又符合大人身份的,除了去年三月,被圣人派遣送去东北,督抚辽东总兵李成梁,抵御作乱土蛮的袁敏行袁大



第四章,京城,未来是否可期?
    “不过几步的路,袁某自己回去就是,就不劳烦姑娘了!”一直守在墙外的翠衣,见袁敏行主仆出来,上前要为他们引路,被婉言拒绝了。话音方落,袁敏行跟长礼几个腾跃起落,就消失在了客院的方向。

    “翠衣,既然袁大人不需要,你就赶紧回去正院里吧,也免得时间久了,红沙起疑!”荣宝儿在院子里听到,翠衣被婉拒,开口吩咐翠衣道。

    “是!那翠衣就告退了!”虽然明知道荣宝儿看不见,翠衣还是对着院墙行了福礼,才转身离去。

    听到翠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荣宝儿才一步步拖着腿,艰难的走回了屋子里。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生活了二三十年,刚才那一段段文绉绉的对话,差点让她诌断了肠子!事情已然办完了,一向紧绷的精神松弛下来,才觉得两条腿沉重虚软得厉害,身上也觉得一阵阵拘寒乍冷起来,恐怕是要再病一回了!

    那小小泥炉里的残火只剩下一点火星,荣宝儿强忍着不适,轻手轻脚的用两根木棍左右挑着炉耳子,将泥炉提起来,放到自己床脚边,又添了几块,从东屋掉下的檩子上,劈下的碎块,任它一点点冒起青烟。现在只要有一点点暖意,就弥足珍贵了。

    忙完了的荣宝儿,对着鼾声如雷,仍在昏睡的魏嬷嬷轻轻啐了一口,才回身坐回到自己床上。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将叠好的旧棉被拉开,抽出夹在里面的粗布棉衣裤。伸手解了薄棉小袄上的襻扣,又解了腰上的素色潞绸汗巾子,脱了这唯一一身还算能见人的衣裳,哆嗦着换上了粗布棉衣。

    叠好了素绫薄棉袄裙,用原来的粗布包袱皮包上,仔细放在了枕边靠墙的位置。和衣躺下,冰冷的床铺让荣宝儿忍不住缩成一团,抱着肩膀哆嗦个不停,恨不得把小泥炉抱进怀里取暖。

    小心翼翼的将裹着被子的双脚尽量挨近小泥炉,又要注意不要离得太近,免得烧坏了唯一的一床被子。隐约的一丝暖意传过来,荣宝儿连翻身都不敢,生怕动一下,就散失了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点热气。

    因为寒冷,实在难以成眠,荣宝儿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袁敏行临走之前那一问,是在又一次核实她的身份。要不是她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证明了她“荣宝儿”的身份,怕是今天的事情还要有波折!古人的弯弯肠子倒是还真多,自己这个三十六计都背不全的现代魂穿,要不是荣氏本尊意识帮忙,还不知道要露出多少马脚呢!

    今天是二月初七,根据刘禄满口三从四德的话推算起来,她是穿越到了朱熹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学说备受推崇的时代。万一凤翔侯夫妇,并不像本主荣氏的意识里那样疼惜女儿,而是被朱熹的学说洗了脑的,满脑子迂腐的“生死事小,失节事大”。铁了心的,置她这不孝的出嫁女于不顾,迫不得已之下,穿越到现在的荣宝儿,就要想办法逃离这个环境恶劣的“监牢”,尽全力活下去!

    好歹穿越了一回,总不能就这样在这破败房屋里,饥寒交迫的“疯癫”终老!绫子棉衣虽然旧了些,典当了好歹能换一餐饱饭吃!也不知道这样思绪纷乱的躺了多久,荣宝儿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到客院里的袁敏行,虽然一路匆忙赶路,身体十分的疲惫,但是经过今晚的“奇遇”,精神倒有些亢奋,躺在炕上辗转难眠,索性借着灯火,打开了荣宝儿让他带给凤翔侯的荷包。先是倒出了一对儿用木头雕成的,手指肚大的菱角,然后是折成方胜状的,一张三寸长,两寸宽的信筏。

    袁敏行打开细看,只见上面写着:父母大人台鉴:不孝女听闻母亲大人身染沉珂,卧病在床,心中十分挂念,却不能于床前尽孝,只好日夜祷祝母亲身体早日安康!女儿亲手雕了一双菱角,奉与双亲,惟愿二位大人得此老菱,从此皆得安宁!下面落款是:不孝女宝儿顿首!

    荣宝儿一手蝇头簪花小楷,十分秀丽端正,信筏用的宣纸也是上好的宣纸,加上荷包所用的也是上好的蜀锦和丝线,荣宝儿是尽量想让凤翔侯夫妇觉得,她过的还算如意,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牵挂!可是用的笔是秃笔,墨也黯淡滞涩,明显看出是低劣之物,看起来就是在客院里,供投宿之人使用的。

     



第五章,天子近臣不好当!
    “你要是一直这么不开眼,你姐夫我也保不了你这份差事!”百户听了,气得当头给了校尉两个爆栗子,甩开校尉的手,“昨个儿陛下身边的冯秉笔来传陛下口谕,你又不是没听到,今天你还整出这么一出!今天是好性儿的袁大人,下次你还敢这么着,要是冲撞了张居直,张阁老,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姐夫,姐夫,你倒是告诉我,我都该对谁恭敬呀!”校尉这时候才知道怕了,缠着百户一个劲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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