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与卿欢
“你自己张大眼睛,仔细看别人都是怎么做的,你就跟着怎么做就没错,别跟今天似的,人家都不敢上前,就你能显摆!”百户心里暗叹一声,还是跟着解释了一句,“今天这位袁大人,是陛下自小的伴读出身,堂堂丁丑年的进士,真正的天子近臣。又是皇后殿下的亲两姨兄弟,今年也不过才十六岁,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啊!”
校尉听了,忍不住咋舌,掐着手指头算了,中进士那年,袁敏行不过十四岁,反观自己今年都二十有一了,还是个不入流的大头校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袁敏行跟着小内侍一路疾行,直接到了乾清宫的门外,冯保早得到了消息,特意在门外等着他了。袁敏行赶紧上前两步,对冯保拱手,“有劳冯秉笔久侯!”
“袁大人客气,小的倒是没什么,就是万岁爷爷等得有些心焦,这不到一刻钟的工夫,让小的出来侯了您五六趟了!”冯保也拱手回礼,然后侧身请袁敏行进去。
“臣,袁敏行,奉旨还京!臣此行幸不辱命,辽东土蛮已然平定,捷报在此,还请陛下御览!”袁敏行离着皇帝还有五步远就跪在地上,行了稽首大礼,然后双手将捷报举过头顶,冯保过来取过,躬身交给了皇帝。
皇帝展开仔细看过两遍,才笑着放下,“袁爱卿办差辛苦,快快请起!大伴,给爱卿沏上一碗大红袍来,朕记得他最爱这个味儿!还有昨个儿朕说好的那个果馅蒸糕,也端些上来!进来的这样早,恐怕袁爱卿还没吃早点吧且先垫垫!”
冯保躬身应了,等他出去了,皇帝立刻站起来,走到袁敏行身边,袁敏行也站起来,皇帝笑着捶了袁敏行一拳,然后抱了他一下,“臭小子,干得漂亮!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说通李成栋,那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亲自出兵的”
袁敏行笑着简单说了经过,“也就是扯虎皮做大旗罢了,臣斗胆借了陛下的名头,答应若是平乱成功,可以准许他建座四柱五楼的牌坊,以兹表彰!能够将他的功绩刻在石坊上,流传给后世,他自然是乐意的!还请陛下原谅臣先斩后奏了!”
说着袁敏行又要往下跪,被皇帝一把拉住了臂膀,“你出去一趟,怎么就跟我生分起来当时叫你出去我就说过,一应事宜,由你便宜行事,不过是建一座石坊,算什么大事你虽然个子却长高了不少,却黑瘦了些,你姐姐看了,怕是要埋怨我,让你吃苦受累了!”
“为陛下办差,自当尽心竭力,不敢称辛苦!”袁敏行耳朵灵,听见冯保的脚步声远远传来,立刻托住了皇帝的手,往宝座方向引。
皇帝立刻明白过来,顺势坐到宝座上。袁敏行刚回了椅子上坐好,冯保就带着两个小内侍进来了。小内侍先后放下了一碟八块蛋黄大的果馅蒸糕,和一盏茶,然后行礼退到了一边。袁敏行一口一块,配着大红袍,眨眼的功夫就吃干净了点心,喝完了茶,皇帝看了忍不住叹气,“你这狼吞虎咽的毛病,多早晚能改了细嚼慢咽,方是养生之道!”
“嘿嘿嘿......”袁敏行一抹嘴,冲着皇帝一笑,“陛下这里的茶水点心,就是好吃!”
“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小程子过来,说要是陛下这里事情结束的早,想请袁大人去坤宁宫一趟!”冯保去叫了在外头还没走远的小内侍,进来撤碟子茶盏,回来禀报到。
“朕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你去看看你姐姐去,不必急着走,留下吃顿饭再出宫也不迟!”当着冯保的面,皇帝也不好多跟袁敏行亲近,接着冯保的话,就打发他出来了。“回去多休息几天,明日的朝会也不必来参加,等十三日那日再来!”
“是,臣遵旨,臣告退!”袁敏行磕了头出来了,跟着冯保口中的“小程子”,坤宁宫内侍总管太监程忠,一路垂首,目不斜视的到了坤宁宫
第六章,鸿雁传书到,亲闺女的回家路!
“我都明白,姐姐留步,我这就走了!”袁敏行回身给王皇后施礼,拦了她往前再送的脚步,跟着小内侍出了宫。
到了宫门口,长礼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看见袁敏行出来,立刻牵了马过来,袁敏行上了马,长礼紧跟着,直接回去了在金鱼胡同赁的小宅子。一边泡在浴桶里,一边听长礼在那里絮絮的禀报:“咱们钱家老太爷,亲自接见了小的,叮嘱小的一定要告诉爷,晚上老太爷在家里摆接风宴,给爷洗尘,让您晚上务必要到!永年伯王家姨老爷说了,毕竟是小辈儿,今天晚上就不跟钱家老太爷抢人了,明天再请爷过府去用家宴!许志国许大人并不在府里,许夫人接了帖子,传出话儿来,说‘袁大人已然回京的事,一定会教许大人知道!’。凤翔侯府那边,小的先递了拜帖进去,然后跟门房说‘我们爷带回了宝儿的消息,若是侯爷方便,我们爷出宫之后就来登门拜访!’那门子听了我的话。先请了我在门房里喝茶坐等,然后拿着爷的帖子进去禀报。一盏茶还没吃完,凤翔侯就亲自出来,给小的准定了回话,说是‘在府里静候袁大人!’。从侯府出来,小的就去宫门外等爷了!”
“你这趟差事办得极好,长仁,赏长礼一块果馅蒸糕!”袁敏行耐着性子听长礼啰里啰嗦的禀报完,擦干了身上,把手巾丢给他,由长仁伺候他穿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叫长礼擦头发。
“爷,您也太小气了吧我辛辛苦苦的跑了这些地方,您用一块果馅蒸糕就给打发了”长礼一边给严怀瑾擦头发,一边嘴里嘟囔。
“你要是觉得委屈,爷让长仁再多赏你一块,两块总够了吧”袁敏行跟长礼逗闷子。
“够了,正好我跟长仁哥一人一块!省的您说我吃独食!”利手利脚的给袁敏行束好头发,戴了幞头,看看襻扣,腰带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退了下去。
留了长礼在家里休息,长仁陪着袁敏行去了凤翔侯府。刚通报了姓名,凤翔侯府的大管事隆福就大开中门,迎了出来,给袁敏行施礼之后,恭敬的请他主仆二人进去:“袁大人辛苦!侯爷已经在书房里候着您了,请随小的来!”
夕阳西下,只留了片晚霞在半空,凤翔侯正站在院子里,负手对着不老青松,看不清神色如何。袁敏行进门过去就要行礼,凤翔侯亲热的上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笑着说,“世侄祖父在世时,与我家也算得上是通家之好,你跟宝儿幼时也曾一处玩耍,就不必这样多礼,反倒显得你我生分了!”
“世叔所言极是,是小侄疏忽了,还请您勿怪!”袁敏行笑着接下了凤翔侯的好意,跟着他进了书房。
隆福也不让小厮丫鬟进屋伺候,亲自上了两碗茶,掌了灯,就退到了书房外,跟长仁两个一左一右守在门外。袁敏行跟凤翔侯荣曜分了宾主落座,也不再多做寒暄,直接拿出了荣宝儿托付的蜀锦荷包出来,双手托着递给凤翔侯。
凤翔侯虽然表面上淡然,微微颤抖的手,却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用了半刻钟,才看完了信筏,手里紧紧捏着那两个黄杨木菱角,凤翔侯的声音沙哑着开口,“多谢世侄送来的信!依你所见,我宝儿,眼下过的如何”
“虽然她不让小侄跟你提起她现在的处境,可是我觉得,她,过得并不好!”袁敏行详细的讲述了自己见到荣宝儿的全过程,还仔细描绘了她所身处的恶劣环境,然后说了自己的想法,“小侄认为,若是世叔能够把宝儿接回府中,好生照顾调养,方才能够使她痊愈,否则,恐怕她再煎熬下去,就要命不久矣了!”
“刘禄!竖子欺人太甚!”凤翔侯红了眼,咬着牙恨声道,“要不是世侄今日前来,我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他派人送年礼来的时候,捎来的消息是真的,我宝儿正在他平谷县府里,跟他和美度日,将我夫妇二人抛诸脑后了呢!”
“那刘禄所作所为,着实可恶!”袁敏行也鄙夷刘禄的为人,心中为荣宝儿担心不已,“世叔若是有需要小侄之处,尽管言语,小侄再不推辞!”
“有世侄这句话,我就感恩不尽了!我虽然赋闲在家多时,区区一个卑劣小人,还放不到眼里!”凤翔侯阴阴一笑,“拙荆因为思念女儿,卧病在床多时,若是知道宝儿送了消息回来,只怕立时就
第七章,兴师动众的回门,凭什么便宜你?
进了后宅,刘禄的老娘和姨娘红沙还没起呢,只有一直和衣而卧的翠衣,听到动静先出来查看。一见到隆福和寿嬷嬷,翠衣立刻红了眼眶,眼泪如雨样落下,跪在地上,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丫头,爷和夫人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姑娘现在哪里你快带路,咱们这就接了姑娘回家去!”寿嬷嬷过来搀扶起了翠衣,一边抽出手帕子给她擦眼泪,一边问。
“我这就带您去接姑娘出来!姑娘的妆奁和陪嫁,都在这正院西厢房里放着,您先让人抬了出去,姑娘惯用的趁手家什不能不带着!”翠衣深深吸了口气,鼻音重重的说。
“翠丫头说的是!”隆福吩咐护院,立刻去砸开了西厢房的门。事出突然,红沙披着衣服,握着头发出来,亲眼看着隆福带人把那三十抬嫁妆都抬出去,在马背上捆好了,又惊又怕的不敢作声,坐在门槛上哆嗦成了一团。
刘禄的老娘是个泼的,听见动静,光着脚披头散发的,瘸着残疾的右腿跑出来,看着隆福他们往外抬荣宝儿的陪嫁,登时急了,伸手就往看起来最好欺负,年纪最大的隆福脸上抓,嘴里一边杀猪样嚎叫着:“来人哪!有胡子进了县太爷的府里抢劫了!抓强盗呀!”
隆福一只手抓住刘禄娘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正反手就是十几个大耳刮子,把她打的舌头都咬破了,从嘴角渗出血丝子来。刘禄娘觉得后槽牙都活动了,这才害怕了,被隆福推倒在地上,两手拄在地上,往后退到台阶下的角落里,抱着腿缩成一团,抖如筛糠,不敢再撒泼。
隆福吩咐两个护院看着刘禄娘和红沙,然后跟寿嬷嬷一块儿,跟着翠衣往西北角的破败院子走,到了生锈的小门前,翠衣似哭似笑的,岔着音儿叫,“姑娘,侯爷和夫人,派了隆叔和寿嬷嬷来接您回家了!”
尽管从袁敏行嘴里听说了荣宝儿的处境不妙,可是在看到同被圈禁一样的丈高围墙,寿嬷嬷还是忍不住红了眼,“我可怜的姑娘,这是遭了大罪了呀!”
隆福看着门上的黄铜大锁,皱起了眉头,红沙刚才招供说,钥匙被刘禄给带走了。没有钥匙,这把将军不下马的三簧锁,着实不好对付!正发愁着,守着客院的老苍头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还没到近前,就被隆福带来的护院给拦住了。
“隆大总管,小老儿有办法打开这把黄铜锁!”老苍头一脸的认真,跳着脚扯着嗓子叫。
“隆叔,这几个月,姑娘跟我,都多得老爷爷照顾,才能撑到今日!”翠衣替老苍头说话道!
隆福听了,思索了一下,抬了抬右手,护院就放了老苍头过来。老苍头颠颠的过来,把手里一根一扎长的铁丝扭了几下,往锁眼里一插,拧了拧,那把锁头竟然就被打开了。老苍头飞起一脚,踹开了门,然后闪身在一旁,寿嬷嬷抢先一步,进了门。
荣宝儿刚才听到了翠衣的话,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正在穿鞋,寿嬷嬷就冲了进来。因为屋子里阴暗,站了一会儿,才看到穿着一身粗布棉衣裤的荣宝儿,寿嬷嬷眼泪立时就落了下来。
蹲下身,给荣宝儿穿好了鞋,寿嬷嬷跟随后进来的翠衣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荣宝儿往外走,也不管仍然宿醉未醒的魏嬷嬷,也不让荣宝儿开口说话,“姑娘,咱们回家去,有什么话,咱们上了车再说!”
才出了院子没走几步,被刘禄留下看家的亲信长随刘五,终于从宿醉中醒来,踉跄着脚步,提着根鹅蛋粗细的枣木齐眉棍,冲了进来。“哪里来的混账王八羔子,胆敢在堂堂县太爷府上作乱拿命来!”
领头的凤翔侯府护院看了好笑,只伸了一条腿,就把刘五绊了个狗吃屎。刘五被摔破了鼻子,鼻血留了一衣襟。用手胡乱抹了,见了血的刘五发起疯来,胡乱挥起木棒,没头没脑的往前冲,差点打到荣宝儿三人。
护院头领觉得丢了脸面,眼睛一瞪,上前两步,就把刘五手里的枣木棍抢了下来,往下一砸,就听“咔嚓”一声,刘五的左腿就被打折了。李五都没叫出声来,就疼昏了过去。
丢下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刘五不管,护卫们拱卫着荣宝儿她们,一路畅行无阻的出了
第八章,回家调养,翻身的开始!
刘老太太虽然在外头咋呼的厉害,可是心里确实被隆福的大嘴巴子打怕了,听儿子说荣氏还能回来,那她的陪嫁也还会一块儿回来。刘老太太想想也就闭上了嘴,折腾了小半天,毕竟是五十多岁,奔六十的人了,就算是身子骨结实,可也累的不轻,转眼间就打起了呼噜!
“来旺叔,刚才我不该错手伤了红沙,想想实在心疼的很!你跟来旺婶子赶紧把她抬到西厢房去,再找个郎中进来,先给我娘瞧瞧,然后好好给红沙诊治,千万不要心疼银子才是!”刘禄嘴上说着请郎中,手上可是一个大子儿都不往出掏!
来旺家的得了刘禄的话,一下子扑到红沙身上,抱着她往外拖。来旺看刘禄真是个铜孔雀,铁公鸡,玻璃耗子,琉璃猫,一毛都不拔的主儿。把眼皮一耷拉,跟老婆搭了把手,把红沙抬去了西厢房。转身就去了外面的县衙,找了略通医理,会看马病的衙役班头进来。
班头拿腔作势的给刘老太太把了脉,开了个单用鹿茸,燕窝,人参,雪蛤四味药的方子。刘禄手里拿着药方,看着直嘬牙花子,“那个,这位太医,这些东西,要是今日上午还好说,现在么......可否换些药效相似,略便宜些的药来”(刘禄做了三四个月的知县,竟然连自己的衙役班头都不认识,哇哈哈哈......)
一番探讨之后,班头给换成了牛下水一副,大萝卜五斤,豆腐一板。等东西都备齐了,班头亲自从中,精选出二两牛肺子,一巴掌长的萝卜尾巴,拇指宽窄的一块豆腐心,吩咐来旺,用小泥炉炖上半个时辰,喂给刘老太太吃。剩下的东西,则交给在县衙打杂的老婆,拿回家厨房炖了,三班衙役的晚上的菜都出来了。
至于红沙那里,班头只是站在西厢房门外,往里探头看了看,跟来旺说了,晚上的萝卜牛杂汤给红沙端一碗过来,就拿着刘禄赏的,用油纸包着的两对儿艾窝窝,一步三摇的回去前面衙门里,坐等着喝牛杂汤了。刘五因为一贯狗仗人势,早把前面当差的皂吏们得罪深了,这时候根本没人想起他来。
刘禄看老娘睡得香,转身出来,把来旺叫过来,问了两句红沙的情况,觉得就已经尽了心了。从靴筒子里掏出了刚刚写好的信,跟来旺说,“来旺叔,这是我写给岳父老泰山的信,左右红沙现在也无事了,你趁着天还没黑,把这封信送去凤翔侯府吧!省的一会儿太阳落了山,乌漆墨黑的,你腿脚又不好,再摔了跟头!”
“老爷的意思是,让我走着去送信”来旺差点没一拳头打在刘禄脸上。
“正是!”刘禄竟然点头称是,“辛苦来旺叔这一趟了!回来以后一直忙乱,我那包袱还在屋里没拆开,里面还装着十天前,我去巡视各乡时,新作的四个杂合面窝头,你都带了去做干粮,路上吃罢!”
“成,听老爷您的吩咐,小的这就出发!”来旺看着刘禄,嘿嘿一笑,接过信,转身回屋,把还在昏睡中的红沙手脖子上带的,一只韭叶宽的竹节纹银镯子,给撸了下来,跟信一块儿掖在怀里,来旺家的看到了也不敢管他,只好装作没看到。
衣服也不换,窝头也没去拿,来旺大踏步往外就走。出门往西走一里地,再往北一勾,那里一片都是私窠子。红沙的镯子,足够来旺在这里随便找一家,快活个三天两夜。搂着姐儿往外掏镯子的时候,顺手把刘禄的信给掏了出来,也不拆看,就手在蜡烛上点了,看着它烧成了灰烬,来旺才笑着,搂着姐儿往炕上倒。
隆福赶车,时间上掐算的十分好,巳时正正好到了铁狮子胡同,凤翔侯夫妇早就得了信,叫小厮开了东侧角门,下了门槛,亲自在二门等着了。马车一刻都没有停留,直接驶进了凤翔侯府。
荣宝儿在进京城的时候,就被寿嬷嬷给叫醒了,虽然心里明白,身体却不听使唤。被寿嬷嬷和翠衣架着,好不容易才从马车上下来,脚还没站稳,荣高氏就一把搂住了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拳头在荣宝儿肩背上捶了几下,荣高氏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荣宝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本主的意识有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荣宝儿用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荣氏抱着荣高氏的双腿,哭倒在地,“爹!娘!都是孩儿忤逆不孝,被那好皮囊给迷了心窍
第九章,彻底的新生,貌美何必如花?
到了正房,寿嬷嬷刚按照方子,从库里抓了药回来,还没来得及浸泡,荣曜就伸手要了药方,给清虚看。清虚也不客气,接过来上下扫了两眼,抓起笔就删改起来,然后又还给了荣曜,“小苗子倒是长进了不少,开的方子还算对症,没什么大差错!你让人按照老道改过的方子,重新抓了药煎去,明天一早,老道再过来看荣丫头,调整药方!”
“多谢道爷!”荣曜看着寿嬷嬷拿着药方去了,才笑着跟清虚道谢,“从今天起,您就住在东客院正房里,我这就让永富带您过去。以后在府里,就让他伺候您日常起居!那边热水已经备好了,您洗漱完了,房里放着现成的道袍,您老先换上。我已经吩咐下去,请了裁缝过府,来给道爷量身,明日准让您穿上里外三新的衣裳!今天时间匆忙,午饭您先简单垫补一点。晚上想吃什么,告诉永富传话去厨房里,都给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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