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见到他,谢言晚诧异一笑,道:“你怎么会在此?”
闻言,吴宇生讪笑道:“只言片语说不清楚,吴某重新投军了,个中详情,待得日后再跟王妃详细解释。”
不想他这话一出,顿时便听得凤栖止淡淡道:“你投军与否,与本座的王妃何干?不必跟她解释。”
说着,他便径自拖了谢言晚的手,坐上了主位。
感受到拉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谢言晚无奈一笑,冲着吴宇生点了点头,便随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只是等到做好之后,她到底是趁着人不注意,悄声在凤栖止的耳朵旁说了一句:“阿止,好大的醋味儿啊。”
啧,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家阿止还是个醋坛子?
不过……
谢言晚的目光看向左侧坐着的王子淇,待得看到她眼中的热络之后,顿时便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们二人原本有机会可以结成连理,可是中间经历的那么多的事情,如今苦命鸳鸯一相见,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情呢。
恐怕这日后,麻烦的事情少不了啊。
她刚这么想着,就见那太守笑呵呵的起身,恭声道:“千岁爷,王爷,今日难得聚在这里,下官特意请了几个歌舞姬前来助兴,不知妥当与否?”
这里的人,除了谢言晚跟王子淇之外,全部都是男人。那些在边疆久未碰到女子的糙汉子们,在听到歌舞姬之后,眼神都带出了狼一样的光芒。
这样的情况下,凤栖止自然不会拒绝。
他微微颔首,那太守顿时便应了,拍手将歌姬们招了进来。
一瞬间,空气里便盈满了香气,那些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歌舞姬们鱼贯而入,齐齐的请了安之后,便在这房间正中央翩翩起舞。
笙歌清越,舞姿曼妙,偌大的房间之内皆是这些人言笑晏晏的模样,为这宴会更增添了几分情趣。
凤栖止原本以为谢言晚会反感这样的场合,可是待得看到自家小娇妻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顿时便觉得额上三道黑线。
甚至在看的开心之时,谢言晚还会主动的扯起他的袖子,同他讨论:“阿止,你看,那个舞姬胸好大!还有另外一个,这么瘦的腰肢,怎么做到的?”
听到后来,凤栖止索性将眼前的一块鱼肉夹起,直接便塞到她嘴里,堵住了这丫头喋喋不休的唇。
然而看到她眼中散着热切的光芒后,凤栖止瞬间便觉得,也许以后他不止要防着男人,连靠近谢言晚的姑娘们也要防上一防了!
等到房间内的歌舞姬们表演结束时,房间之内的气氛也越发热络了起来。那些女子们愤愤会意的朝着各个将军们走去,面目娇软的敬酒。
而这里面,除了凤栖止之外,只有三个人拒绝了歌舞姬。
上官翰骁自不必说,他满心挂念唯有叶轻尘一人,其他的女子都入不得他的眼。
至于巴图尔和吴宇生,一个是明目张胆,一个是暗中留心,都将目光锁在了王子淇的身上,自然也都不会要歌舞姬。
眼见得那些歌姬们都寻了位置作陪,谢言晚巴巴的看着,笑眯眯道:“阿止,你怎的不要一个?”
她这话声音不小,在场之人顿时便朝着凤栖止看了过去。
见到她眼中的那一抹狡黠,凤栖止神情不变,淡淡道:“家中有悍妻,本座如何敢?”
谢言晚原本是想要调戏他,不想却被他反将一军,顿时便神情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下一刻,便听得太守乐呵呵的圆场道:“千岁爷此言差矣,王妃怎会是悍妻,她的花容月貌非常人可比,所以千岁爷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罢了。”
那些女子都是歌姬,说是庸脂俗粉,也没人敢有异议。
见自己被夸,谢言晚顿时便有些不好意思。
不想她刚要说话,就听得凤栖止微微一笑,明显带着几分被取悦的模样,道:“你这话说的不错,贱内也就这一张脸生的还能看了。毕竟,本座的眼睛还是很好使的。”
这话一出,谢言晚顿时有些叹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夸,她家阿止的脸皮,可能是真的不要了吧!
相较于他们之间的“甜蜜”互动,场内的另外一处却是释放着冷气。
从吴宇生进来之后,王子淇的目光便一直胶着在了他的身上。而后者仿佛若有所觉,时不时的冲着她微笑。
这二人之间的目光你来我往,一旁的巴图尔却是一江醋水翻搅了个够呛。
到了这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豁然起身,带着一抹笑意道:“早就听说吴将军大名,今日有缘一见,你我二人以武会友切磋一场如何?”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在场只要不瞎的人,都看得到巴图尔眼中的怒火。
至于这怒火所为何来,自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听得这话,吴宇生微微蹙眉,起身道:“今日乃是太守宴客,咱们在此争斗,怕是不合适吧?”
“切磋而已,有什么不合适的?还是说,吴将军怕了?”
巴图尔的神情里带着几分燃烧着的火焰,傲然的神情顿时让吴宇生有些不悦。
眼前的男人块头很大下盘很稳,若是打起来……他应该是打不过的。
吴宇生迅速的判断出当下的形势,刚要说话,就见王子淇带着怒火站起来,冷声道:“巴图尔,这是什么场合,由不得你撒泼。回去!”
闻言,巴图尔冷冽一笑,生平头一次没有听王子淇的话,只是淡淡道:“公主,刀剑无眼,您还是回去坐着吧。”
见状,吴宇生也知今日是躲不过了,便回眸冲着王子淇温声道:“不过切磋而已,公主静观便是。”
说着,他便将自己的剑握在手中,道了一句承让,便走到了庭院之中。
眼见得巴图尔随后跟上,谢言晚的眼神一亮,低声砸吧着嘴道:“啧,冲冠一怒?”
自家小娇妻眼中都是看热闹的模样,凤栖止当下宠溺一笑,朗声道:“既然是友好切磋,那就一同围观吧。”
他这话说完,便拉着谢言晚的手走了出去。
千岁爷跟王妃都出去了,在场的其他人也不例外,纷纷走到了门口,看院中的两个人切磋比试。
巴图尔和吴宇生练得武功路子不同,却都是同样的威力巨大。不多时,便见院子里飞沙走石,地上积雪重新翻飞,打斗格外的激烈。
二人的武器相碰之时,眼中都是火花。巴图尔的刀狠狠地别着吴宇生的剑,低声问道:“你喜欢公主?”
吴宇生毫不相让,冷冷一笑,道:“关你何事?”
二人交手之后,各自退了两步,巴图尔的刀便又凌冽霸道的攻了上来,道:“自然关我的事!因为,我也喜欢她!”
“是么?那你就去追啊。”
吴宇生那无所谓的态度,瞬间便将巴图尔的火气给挑了起来。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而巴图尔更是看得出吴宇生眼神里的含义是什么。
这个男人喜欢王子淇。
可是,却又没有她陷得那样深。
所以,他的眼神里才会有轻蔑和几分无谓。
巴图尔不爽了。
而他的不爽,让他的刀势越发凌厉起来,刀刀直逼吴宇生的要害,根本不像是切磋,反而像是……搏命!眼见得院中二人打的越来越诡异,谢言晚也收了看热闹的心思。碰了碰凤栖止,蹙着眉头,带着几分不安,轻声问道:“不会出事儿吧?”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对不起
像是验证她这话一般,没等谢言晚的话音落下,就见巴图尔的刀竟直直的刺入了吴宇生的肩膀!
下一刻,便见鲜血顺着刀口流下,而王子淇更是直接便扑了上去,带着几分仓皇的扶着他道:“吴大哥,你没事儿吧?”
说着,她又回眸厉声道:“你疯了么?喝多了就自己醒酒去,在这儿撒什么野!”
巴图尔也没想到事情会像这个方向发展,当下便愣在了原地,带着几分呐呐道:“我……我不是……”
他的招式虽然凌厉,却只是想要给吴宇生一个教训,根本就不曾想要伤害他。
毕竟,巴图尔虽然耿直冲动,却也没有鲁莽到脑子有坑的地步,这个时候两国关系十分敏感,若是伤了西楚国的将士,后果如何他是清楚的!
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吴宇生根本就没有躲开自己那一击!
眼见得巴图尔愣在原地,王子淇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随着回过神儿来帮忙的将士们一起将吴宇生搀了起来,朝着他的房间里走去。
这一场切磋闹成这个样子,谁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而巴图尔站在原地,更是神情里有几分无措。
他回过头去,见凤栖止的眼神看向自己,顿时便懊恼的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本座知道。”
在宫中的里应外合和这几日的相处,凤栖止心知肚明眼前的巴图尔是怎样的人。
他走过去拍了拍巴图尔的肩膀,嗤道:“但是,她却不知道。”
说完这话,他丢了一个鄙夷的神情,便带着谢言晚走了。
只留下身后的巴图尔噎了一噎,神情里更加的郁闷了起来。
……
这一场宴席不欢而散,谢言晚先前只吃了几口的东西,自然没有吃饱。
等到回了房间之后,凤栖止便吩咐丫鬟们端了饭菜来,陪着她在房间里吃。
谢言晚心中有事儿,喝了一口粥,便抬头问道:“阿止,我看那巴图尔不像是会这么蠢的人啊。”
那一刀捅下去之后,若是西楚国的将士想要借此生事,那么大食国的灾难可就大了!
闻言,凤栖止眼神微动,将拨好的鹌鹑蛋放在她的碗内,一面淡淡道:“那一刀,吴宇生原本是可以躲开的。”
虽说他做的巧妙,可凤栖止练功多年,自然可以看出其中猫腻。
这个吴宇生虽说是被动接受挑战的,可是他却主动蹭上了那一刀,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话一出,谢言晚的神情顿时愣怔,刚加起来的鹌鹑蛋也重新掉回了碗里,她丝毫不觉,只是失声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意图挑起两国的烽火么!
不,不像……
若是真如此的话,他大可不必这么做。毕竟,在战场上,他应该有的是机会。
可是眼下他这么做,倒像是,苦肉计。
一想到王子淇当时的表情,谢言晚顿时隐隐的明白过来,叹息道:“这个人,该说他糊涂还是聪明的好。”
……
吴宇生不傻。
至少,在看到王子淇为了自己心疼的掉眼泪之时,他更觉得自己不傻。
先前王子淇缠着自己的时候,他当时觉得厌烦的同时,又隐隐的有些欢喜。等到后来王子淇真的离开之后,吴宇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已然到了情根深种的地步。
回乡之后,吴宇生原本想要顺从母亲的心意,从此种着两亩薄田,再娶妻生子,做一个孝顺的儿子。
可是当媒人真的带着姑娘的画像来找他,要保媒之时,吴宇生才发现,他的心中早被王子淇占满,已经再也容纳不下第二个女人了。
此番战事起,他来到边疆,与其说是想要为国打仗,不如说,也想要离王子淇近一些。
哪怕他看不到对方,可是直到他们的距离被拉近,也是开心的。
这之后的巧合相遇,更让吴宇生觉得,这是天赐良机,是上天注定要让他们在一起的。
然而,看到巴图尔的时候,他还是慌了。
那个男人的眼神太过直白和热烈,而吴宇生也看出来了王子淇的隐隐心动。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看明白了自己的真心,便一定要跟王子淇在一起,至于那个巴图尔……
莫说他打不赢,便是能够打得赢,他也不预备做那个胜利者。
毕竟在女人这里,有些时候,示弱才会得到更多的关注。
比如现在……
“吴大哥,你的伤口还疼么,有没有好一点?”
虽然刚才大夫屡次向她保证,吴宇生一定不会有事,可是一看到那血都浸透了纱布,王子淇便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发颤。
同时,又对巴图尔多了几分恼怒,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不分场合的瞎闹!
眼见得王子淇眼中的心疼,吴宇生便觉得伤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他摇头一笑,安抚道:“公主不必担心,我没有大碍的。”
听得他这话,王子淇更是泪眼婆娑,颤声道:“怎么会没有大碍?这么多的血……”
眼见得她泪水迷蒙的模样,吴宇生抬手抓住了她白嫩的手,将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内,轻声说道:“对不起。”
他抓着自己手的时候,王子淇的身子顿时便僵硬了下来。可是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又微微一愣,下意识道:“你为何要道歉?”
“因为我对不住你。那时候,其实我其实是喜欢你的,也想过要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只是,我当时做错了事情。”
听得吴宇生的话,王子淇整个人都愣住,之后的事情她根本没有听到耳朵里,脑海里都被一句话所充斥。
他说……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王子淇眸子里的泪水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颤声道:“你说的,当真么?”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徒增人烦恼。可是今日,她却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
不是因为皇帝的逼迫,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这个男人的真心话。
他……喜欢过她!
“因为字字是真,所以,对不起。”
听得吴宇生的话,王子淇眼中瞬间便绽放出光华来,她带着泪水和笑意摇头道:“无妨无妨,我不怪你啊,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哪怕他屡次拒绝自己,哪怕他冷眼以待,可是,她都没有怪过他!
因为,她也喜欢他啊。
见王子淇这模样,吴宇生只觉得一颗心都软的一塌糊涂,他下意识的开口道:“其实,我很后悔。如果我说,我现在……”
可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吴将军,我来给你送药。”
来人一脸的懊悔,而他的手中则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
见巴图尔前来,王子淇顿时便从床边站起,带着几分愤愤道:“你来做什么?”
看到王子淇如小兽一样护着吴宇生,巴图尔的心猛地一疼,但是神情却是坦荡荡:“今晚是我的错,我本没想伤他,可是却害他受伤,所以我来道歉。吴将军,对不住。”
巴图尔回去之后想了好久,不管如何,的确是他伤了人。虽说他觉得那肩膀上的伤算不得什么,毕竟自己平日里受过的伤势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
可是说到底,这儿不是战场,而他就算是心中不悦,也不该将火气撒到吴宇生的身上。说到底,是他自己没本事,得不到公主的喜欢,怨不得旁人。
所以,他觉得自己欠吴宇生一个道歉。
见到巴图尔眼中的愧疚,王子淇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睨着他道:“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是吴大哥大度,若是换了别的人,你可知道今日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么!”
闻言,巴图尔重重点头道:“属下明白,所以属下特意熬了药来,希望吴将军能够快些好起来。公主,属下也对不起你,不该给你惹是生非的。”
听得这话,王子淇心里舒服不少,眉开眼笑的从他手里接过来药汁,关切道:“吴大哥,快来喝了药,伤势会好得快一些呢。”
见状,吴宇生勉强一笑,而后淡淡道:“有劳巴图尔将军了,不过本将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我技不如人而已。将军请回吧。”
眼见得吴宇生下了逐客令,王子淇顿时回眸一瞪,道:“你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闻言,巴图尔点头,却是走近了道:“公主,照顾人这事儿让属下来吧,我在行。方才宫里传来消息,是皇上给您的信,属下放在您的桌子上了,您还是去看一眼的好。”
他说起王如海的时候,王子淇的眼中顿时一亮,将手中药碗递给巴图尔,回头笑道:“吴大哥,你要乖乖喝药哦,我去看看父皇写了什么。”
王子淇欢呼雀跃的走了,而房间里的吴宇生,神色却格外难看。巴图尔只当他是伤势疼,便絮絮道:“吴将军,今日之事虽说是我不对,不过你也太弱了些。你看我们大食国的勇士,除非昏迷倒下,不然很少卧病在床呢。”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四十章 回京城
他这话一出,吴宇生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劈手夺过药碗一仰而尽。那似黄连一般的药汁更让他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本将要休息了,还请巴图尔将军回吧。”
见他喝了药,巴图尔点头道:“好。”
他本来也不想跟吴宇生多待,这会儿见对方下了逐客令,当下便起身,临走时还贴心的替他关上了门。
而房间里的吴宇生,在没人的时候,一张脸上更是带上了烦闷之色。
原本他是想要把借此机会,重新跟王子淇告白的……
可是这巴图尔一来,把他想好的话全都给堵在肚子里了!
大军开拔之时是十一月初,因着兵行奇诡,所以到了所有事情都妥当之后,也才十二月出。
皇帝下了旨意,嘉奖边关士兵的同时,大军也准备开拔回京了。
在接洽了文书之后,大食国皇帝便让巴图尔做使臣,随着大军一同进京向皇帝送和书,兼之表达属国的新年祝贺。
此番京诚之行虽然没有危险,可是经历了王擎苍叛变之事以后,大食国皇帝便格外担忧子嗣的安危,特地写了家书来,让王子淇早日回宫。
拿到信封之后,王子淇便有些不愿,磨磨蹭蹭的去找了谢言晚。
“晚儿姐姐,我想跟你们一同进京玩。”
眼前的丫头一脸的渴盼,说是去玩,可是心里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谢言晚忍俊不禁,睨了她一眼笑道:“是么?难道不是想要多跟你的吴大哥多待上一阵子?”
见自己的想法被戳破,王子淇顿时便有些脸红,嗔道:“我也想多跟你待着呀。”
她冲着谢言晚撒娇,谢言晚便有些无奈,揉了揉她的发,道:“那你父皇可同意了?先说好,我们可不私自夹带人走。”
若是大食国皇帝,她就不来求谢言晚了。
只是谢言晚断然回绝,王子淇只得可怜巴巴的点头应了,道:“那我求父皇去。”
所谓的求,也不过是她复又写了一封回信,连撒娇带耍赖的,逼得大食国皇帝同意了下来。
得偿所愿之后,王子淇便欢欢喜喜的再去找了谢言晚,终于征求了她的同意。
到了十二月初六那一日,大军便从楚州城开拔,浩浩荡荡的朝着京都进发了。这一路上,谢言晚的孕吐反应不断,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凤栖止担忧她,速度便慢了下来。而王子淇巴不得多跟吴宇生多相处一些时候,因此便也随之放慢了行程。一
行人马回去的时候,倒像是游山玩水的。
这样拖拖拉拉的,也终于在腊月二十的那一天,赶到了京城三十里开外的小城歇脚。
上官翰骁命人去给皇帝递了明日进京的文书,而那十万大军则要在城北的大营安身,因此他一到地方,便去忙碌了。
反倒是凤栖止陪着谢言晚,在驿站之中取暖。
这两日她的孕吐才好了一些,可是却格外的畏寒起来,平日里几乎是缩在凤栖止的怀中,这会儿好容易到了有炭火的驿站里,更是躺在床上不愿下床了。
马上便到新年,这个小城里格外热闹,处处都充斥着硝烟和小吃的香甜气息。谢言晚躺在床上,闻着外面的味道,便起了兴致,嚷嚷着要出去玩。
凤栖止自然不允的,当下便冷了脸道:“你就作吧,好好儿在床上躺着。”他未曾见过妇人怀孕,可是这些时日见谢言晚每每难受的白了脸,便觉得跟疼在自己心上一样。
眼见得凤栖止这般,谢言晚眉眼一转,便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阿止,我想吃糖葫芦。”凤栖止再不懂医术,也知道有了身子的妇人吃不得那东西,可见谢言晚这一副模样,又心中柔软,因放柔了声音,捏着眉心道:“等你生了孩子,本座让你吃个够,可好?
”
“不好。”谢言晚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被人遗弃的猫儿:“我现在就想吃。”
凤栖止最受不得她这模样,叹息道:“你这是在为难本座?”
“唔,不吃也成。”谢言晚话锋一转,继续道:“那你让我上街。”
“休想!”
半个时辰之后,穿戴妥当的凤栖止,带着被裹得像球一样的谢言晚,出现在了大街上。
边疆虽说异域风情浓重,可是吃的东西谢言晚不大习惯。这些时日行军赶路,那么多大军陪着一起回来,谢言晚自然不能在吃上要求太多。
如今到了京城脚下,她终于可以撒了欢的放开吃了。
连吃带逛的走了一整条街,其间听得凤栖止说了无数遍的“不行”,谢言晚终于吃饱喝足,捧着肚子心满意足的拉着凤栖止的手,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
不想刚转了个弯,就见到迎面走来的两个人。
“晚儿姐姐。”
见到谢言晚,王子淇顿时笑眯眯的走了上来打招呼,反倒是她身后的吴宇生,带着几分拘谨,行礼道:“千岁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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