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闻言,谢言晚微微点头示意,见王子淇朝着自己递上来点心,她顿时便摇头笑道:“不吃了,你吃吧。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子淇郝然一笑,道:“吴大哥说要给他母亲买些东西,央我陪着一同挑选一番,我便来了。”不过似乎他们出来之后也没有买什么,都是在给她买好吃的了。
见王子淇脸上这模样,谢言晚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吴宇生,摇头笑道:“你呀。”
“晚儿姐姐,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方才我经过一家酒楼,里面的味道可好闻了。”
王子淇小馋猫儿似的模样,引得谢言晚笑着戳了戳她的眉心,笑道:“你去吃吧,我们要回去了。”
她知道凤栖止不喜热闹,便不愿随着一起去。
见状,王子淇娇俏的吐了吐舌头,应了一声,便带着吴宇生朝着那个酒楼走了。
谢言晚拉着凤栖止的手,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声叹道:“看来,他们到底是走到一起了。”
不想她这话一出,便见凤栖止的目光望着某一个点,她顿时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是一眼过去,顿时便觉得有些吃惊。
灯火辉煌的是街道,而旁边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神情里充满了落寞。
是巴图尔。
凤栖止已然携了她的手走了过去,淡淡道:“天气这般冷,喝一杯去?”
眼见得他们过来,巴图尔躲避不开,苦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王妃不介意的话,咱们一起吃饭去?”
谢言晚自然不介意,她点头一笑,三人便找了一个干净的小酒馆,要了一个包厢坐了下来。
窗外是夜色璀璨,房内则是光影柔和。上菜的小二格外的利落,不一会儿的工夫,桌子上便摆满了饭菜。酒香四溢,饭菜更是色香味俱全,勾起人的食欲。
等到那小二走出去合上了门,巴图尔神情里便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让王妃见笑了。”
他不说,谢言晚也隐隐明白,巴图尔站在那里,只是为了王子淇。
凤栖止倒是嗤了一声,鄙夷道:“大老爷们跟娘们似的,不嫌丢人。”
闻言,巴图尔顿时针锋相对道:“我坦坦荡荡,有什么丢人的?不像您,抱着娇妻,人生和乐。”
在大食国皇宫时,他就觉得凤栖止这人特别对自己的脾气。之后相处,更是让他对凤栖止产生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们二人虽然认识的时间多,可是因着共患难,竟也难得的成为了好朋友。
巴图尔心直口快喜酒好肉,而凤栖止则是不说则已出口必伤人,这样的两个人能坐在一起且和平共处,谢言晚都觉得这是一个奇迹。
显然,他二人的相处模样更让谢言晚刷新了认知。
这二人虽说性格不同,可是却难能可贵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时不时的掐上两句,更是让旁边的谢言晚看的格外开心。
吃饱喝足之后,谢言晚便有些犯困。见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凤栖止便叫了小二来结账,将这有些困意的丫头抱在怀中,朝着驿站的方向走去。
见他这模样,巴图尔有些醉眼朦胧的眼中,也闪过几分艳羡,带着几分困惑问道:“千岁爷,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嗯?”
凤栖止回头,见他眼中的神情,微微一动,问道:“什么?”
“如何才能套住女人的心。”
这话,巴图尔问的格外直白。
他自幼丧母,父亲是大食国的将军。巴图尔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接触最多的便是男人。而对于感情方面,他更是没有过经验。
遇到王子淇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有一种姑娘可以是让人牵肠挂肚的。可是,不管他怎么付出一腔真心,似乎对方都不会在意。
巴图尔很苦恼。
而凤栖止的答案,显然让他更加的苦恼。
因为,他只回了四个字:“不可强求。”这话一出,巴图尔的脸色瞬间便僵了一僵。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还是家里好
凤栖止的话一针见血,现在的他,的确算得上是强求了。
眼见得巴图尔的脚步慢了下来,凤栖止知道这事儿得自己想通才成,便也没有理会他,只是珍而重之的抱着怀中的丫头,缓缓的朝着驿站走去。
这样更深露重的夜晚,冷到连呼出的气都带着寒意,可是因着怀中多了这样一个丫头,便让凤栖止觉得,人生也温暖了起来。
巴图尔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朝着驿站走去。不想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躲在了一旁,站在黑暗处,看着二人言笑晏晏的走进了驿站之内。
其实单从相貌上来讲,吴宇生的确是比他更胜一筹。他这样粗糙的男人,确实有些配不上王子淇。
也许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吧。
巴图尔突然便想起了凤栖止所说的话,心中更觉扎心不已。
……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朝着京城之中行去。
早有接风的大臣们站在城门口,备着金樽美酒和圣旨,笑眯眯的迎接着得胜归来的将士们。
凤栖止等人纷纷下马,行了大礼之后,便听得那大臣高声诵读着圣旨。
其中言辞繁缛,也不过是说了一件事,那便是嘉奖众人。
上官翰骁乃是此次随行的主帅,所以他当先接了圣旨,又从礼官的手中接了酒,与凤栖止等将军一起喝了下去。
随后,便见城门大开,有百姓们分列两旁,迎接着他们的进城。凤栖止见城中喧嚣,不愿谢言晚被打扰,当下便弃了马匹,与谢言晚一起上了辰乙准备好的马车。等到那些士兵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吩咐车夫出发,缓缓的回了凤府
。
谢言晚昨夜里睡得极好,这会儿听得马车辚辚,又见道路两侧的百姓们格外热情,整个人都趴在窗户边,悄悄地掀了个缝隙往外看。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眼中温柔,一只手在窗棂前护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拿着这些时日的情报认真的看着。
车内寂静无声,却充斥着安宁的气氛。
马车停在凤府门口之后,谢言晚便看到门口站了一圈的人。
一个个的都是熟悉至极的面孔,就连巧穗也站在妙书的身边,随着朝外面张望着。
见到她们,谢言晚闪过一抹欢喜,由着凤栖止将自己扶下来,就见巧穗当先跑过来,含着一汪泪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都说孕妇的情绪波动大,这句话在妙书的身上可谓体现的淋漓尽致。谢言晚好笑的看着她哭的不能自已,爱怜的替她擦着眼泪,一面笑嗔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担心什
么。快别哭了,你家辰乙可还在一旁看着呢,回头再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这凤府的人,谁不知道辰乙护妻,捧在手里怕摔了的。
闻言,巧穗顿时破泣为笑,嗔道:“小姐,你惯会打趣我,他敢。”
说着,她又往一旁睨了一眼,正看到辰乙冲着自己做了一个讨饶的动作。如今巧穗的脾气随着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大了起来,辰乙当真是将她当做祖宗一般供着的。
外面打趣说他是惧内,可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害怕小姑娘?说到底,所谓的惧内,不过是因为爱罢了。
一旁的妙书到底是稳重些,她如今虽说嫁了人,可陆嬷嬷走了之后,凤府上下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她来操持的。
现下见到她们在门口站着,顿时忍着眼中的泪意,上前温柔笑道:“好了,咱们就算是要叙话,也得让王妃进屋不是,在外面吹冷风算怎么回事儿?”
她一面说着,一面吩咐兰月跟兰心上前来扶着巧穗,自己则亲自扶着谢言晚,一行人朝着房间里去了。
见她们朝着府上去了,凤栖止脸上的柔软也收敛了起来,回眸看了一眼候在原地的辰乙和辰甲,淡淡道:“去书房。”
主院里陈设一切若初,虽说主子们不在,可是下人们也都不敢马虎,日日清扫者,一切干净的就像是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谢言晚看着房间之内的布置,走到椅子前坐下,随手摸了一把,舒适的叹息道:“果然,还是家里好啊。”
这些时日在外面,劳碌奔波了一个月。其间又经历战事与分离,现在想来,当真是恍然若梦一般。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听得她这话,巧穗顿时便嗔道:“小姐既然知道家里好,以后就莫要出去了,害的我们跟着一起担心,日日都睡不安稳。”她原本是不信神佛的,可是这些时日,一想到谢言晚身处那样危险的地方,便忍不住也开始拜起了神佛,祈求他们能够保佑自家小姐平平安安的闯过一切难关,毫发无伤
的回来。
如今见到谢言晚当真毫发无伤了,心中一面感激,一面又后怕不已。
闻言,谢言晚眉眼弯弯一笑,道:“放心,日后大抵不会再去了。”至少,在大食国做属国的这些年,是不会再起战事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怀着身子,对于凤栖止在宫中遭遇的事情,大抵听说了一遍。只是凤栖止报喜不报忧,并未跟她说的太过详细,所以谢言晚并不知道曲霖瑶逃了。
她眼下只以为这些人都已经尽数伏诛,再无危险因素了。房中的这几个女子都对那边疆战事十分好奇,几人坐在这里不免说起了那段过往。听得谢言晚讲述了之后,妙书跟巧穗二人又是惊叹,又是害怕,到了最后,都纷纷道:“
但愿从此可以止戈,永结友好才是。”
毕竟,战争的最大受害者,便是百姓。
她们正说的开心,便听到门外有一道女声带着抱怨传来:“晚儿姐姐,你就这么径自回来了,怎么也不等等我呀?”
随着话音落下,就见一个女子挑帘走进。
待得看到她的模样之后,巧穗妙书二人顿时惊喜的笑道:“子淇?”
眼见得老熟人,王子淇瞬间笑的眉眼弯弯。她一一打了招呼,看到巧穗的肚子之后,又惊叹道:“哇,你……你这是有喜了?”
这样鼓起来的肚子,一看就知道有些月份了。
闻言,巧穗带着几分羞涩道:“嗯,已经六个月了。”
听得这话,王子淇的眼中顿时溢出欢喜的笑容,感叹道:“你们都有喜了,真好啊。”
她这话一出,巧穗还未曾听出来,可是妙书却敏锐的抓住了话中的重点,问道:“你们……还有谁?”
王子淇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瞬间捂住了嘴巴,可是那眼神却带着愧疚朝着谢言晚瞄了过去。
毕竟,谢姐姐怀的似乎是个私生子,这事儿她怕是想要瞒下来的。
见状,谢言晚挥了挥手,让兰心兰月二人出去之后,这才叹了口气,敲了敲王子淇的额头,回眸道:“我有喜了。”
“天啊,小姐你有喜了?真的是太好……不对,小姐,你有喜了!”
巧穗的声音从欢喜到惊恐,张口结石的指着她的小腹,连神情都僵硬了下来。
而妙书,更是脸色瞬间惨白,颤声道:“王妃……王爷知道么?”
依着九千岁那个脾气,还不把王妃给扒皮抽骨了?
见她们这表情,谢言晚觉得,自己是真的有必要把凤栖止拖出来打一顿了!
只是眼下,还不是戳破凤栖止身份的时候。所以谢言晚斟酌了一番,选了一个她们能够接受的理由:“唔,是他允许的。他想,要个孩子。”
这话谢言晚说的格外诚恳,也的确是实情。
而妙书跟巧穗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可怜的情绪。
千岁爷,太可怜了!
自己不能有后代,为了要个孩子,竟然可以忍受这种事情!
眼见得这般,谢言晚暗中磨了磨牙,冲着她们的脑门上重重的点了一下,嗔道:“你们这两个小叛徒,到底是谁的丫鬟啊?”下一刻,便见她二人换了一副欢喜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扶着谢言晚坐到了位置上,妙书更是带着几分紧张道:“王妃,你饿不饿?奴婢现在去给您准备膳食吧,听说怀孕的
妇人是最怕饿的呢。”
闻言,谢言晚睨了她一眼,鄙夷道:“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没有孩子,就不必管我饿不饿了?”
她努力做了一副严肃的模样,可是说到最后,自己却是先笑了起来。
这会儿天色还不到正午,她并不饿,因此只是端了一杯茶,便又加了一句:“你如今在府上也是一个管事,要端起来架子才是,别事事都亲力亲为。”
妙书这个人心善,性格又好,如今虽说凤府里的事情大多数由她来管,说的直白些,她如今也算是凤府的半个主子。
可是因着性格问题,下人们怕是对她也不大放在心上。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隐隐的觉得兰心兰月的态度就有些问题,哪儿有当年对陆嬷嬷的尊敬?只是这话,谢言晚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提点了一句妙书。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捉拿清风
妙书却不觉得这事儿有多重要,因笑道:“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替王子淇也倒了杯茶,又出去吩咐下人们端些点心回来,这才回房间陪着一起聊天。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她们四个人凑在一起,一则时间长没见,二则又有许多的新鲜事分享,房间内一时间热闹非凡。
而不远处的书房内,却是带着几分凝重。“主子,这段时间属下们封锁消息,抓住了不少的圣衣教余孽。想来宫中那位并未得到消息,所以到现在,他还在皇上身边待着。只是,如今皇上对他越发的言听计从了。
”
听得辰甲的汇报,凤栖止唇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意来,淡淡道:“言听计从么?本座有的是办法让他失去信任。”
他说完这话,又问道:“可查到他们的行踪了么?”
闻言,辰乙顿时便有些惭愧,回道:“属下无能,虽然查到过他们的行踪,可是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似乎来京城了。”
听得这话,凤栖止神情一冷,继而便攥紧了手,握成了一个拳,低声道:“来京城了么?好啊。”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旋即便见辰丙走了进来,恭声道:“主子,宁王府来人了,说是要请您一起进宫。”
凤栖止先前跟上官翰骁分开之时,曾经让他忙完之后,跟自己一同进宫面圣。如今上官翰骁前来传信,必然是已经安置妥当了。
因此凤栖止微微一点头,便起身道:“这件事情容后再议,你们不得掉以轻心,这几日严加搜索。”
“是。”
辰甲辰乙二人应了之后,凤栖止便径自朝着门外走去。
如今曲霖瑶未曾找到,可是还有一个清风在宫中呢。当务之急,他要先拿下清风!
打断曲霖瑶左膀右臂的时候,他从来不嫌弃费功夫。
眼见得凤栖止离开,辰甲辰乙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便随之出了书房的门。
只是临走之前,他们都各自吩咐了下去,让自家的那位娇妻在府上好生待着等他们回来接人,哪儿都不许去。
尤其是辰乙,更是亲自过去跑了一趟,生怕自家这位一时心痒痒,冰天雪地的溜出去。毕竟,这丫头现在已经六个月的身子了,跟个球一样,走起路来他都担心会摔着。
……
半路的时候,凤栖止恰好看到上官翰骁的马车,两车便一前一后的去了宫中。等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又见巴图尔在宫门口停着,显然是在等待着他们二人。
皇帝虽然沉迷炼丹,可到底还是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此番有大食国的使臣一同前来,他便难得的离开了乾清宫,在御书房内等着这几人。行了礼之后,皇帝便满怀欣喜的笑道:“平身吧,此番你们平战有功,朕甚是欣慰。”说到这里,他又看向一旁的巴图尔道:“大食国的皇帝能够有这番觉悟,也算是个为国
为民的好皇帝。”
闻言,巴图尔行了一礼,恭声道:“这是国君呈上来的降表,还请皇上过目。”
一旁的太监伸手接过,双手奉给皇帝。
而皇帝在看完之后,更是多了几分开心。
虽说他对大食国没什么野心,可是大食国愿意臣服他,做西楚国的属国,还是让他很开心的。
也因此,他看着凤栖止的时候,更难得的多了几分满意。
当初皇帝还担心凤栖止去边关会添乱呢,如今看来,他的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还好他是个太监,不然的话,皇帝还真会觉得不安。
还好,他只是个太监,且还是个恶名昭彰的太监。
然而,下一刻,凤栖止说出的话,便让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皇上,此番大食国之所以会攻打我朝,乃是因为王擎苍受人挑唆而起。而那个挑唆之人,便是圣衣教的教主。”
凤栖止的话平铺直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事情一般。
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却让皇帝的脸色瞬间难看,咬牙道:“怎么又是这个圣衣教?”“父皇,不止如此。”一旁的上官翰骁拱了拱手,沉声道:“这次打仗之时,儿臣曾经遭遇过伏击,险些出事,后来查证之后才发现那是内奸作祟。内奸被儿臣抓住之后,他
的证词指向一个人。”
“谁?”
皇帝下意识的询问,却听得上官翰骁说了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名字:“清风道长。”
“怎么可能?”
皇帝瞬间大惊失色。如果清风是圣衣教的人,那他岂不是早就该出事了?可是他却并没有,不止如此,这些时日他的身体确实比之前要好的多了!
所以,皇帝并不相信。见皇帝这般,一旁的巴图尔微微挑眉,站出身来,回禀道:“皇上,有件事情,末将觉得需要跟您说一下。那位圣衣教的教主为了拉拢我国的废摄政王王擎苍,曾将自己的
侄女儿嫁给了他。且言谈中,也提到过这位清风道长。哦对了,那位教主言谈间对您似乎带着敌意,而且她和那位侄女儿的姓似乎有些考究,她们……姓曲。”
这一连串的话砸下来,让皇帝的脸色先是阴沉,继而又变成了惶恐。
尤其是巴图尔的最后一句,更让皇帝勃然变色。
姓曲……
这个姓氏,稍微上些年纪的人都清楚,那是南越国的国姓!
而如今,他们三个人的话,似乎都连成了一条线。
一个创办了圣衣教,且一心跟西楚国过不去的曲姓女人……
这些线索,让上官煜不可抑止的想到了一个人……曲霖瑶!
“不,不可能!”
皇帝猛然站起身,神情里皆是阴沉和烦躁。可是除此之外,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如果真的是曲霖瑶呢?
如果真是她……那么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为何这个圣衣教短短二十多年,却能够在西楚国这般根深蒂固;为什么他们的仇恨目标都是针对西楚国皇室;为什么……那位大食国的皇叔愿意跟他们合作!
只因为,他们掌握着南越国曾经没有被找到的财宝,以及南越国顶尖的杀手和人才!
曲霖瑶……曲霖瑶!
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够滴下水来,而他的声音里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憎恶:“来人,将清风给朕抓过来!”
他们这几个人不会骗自己,所以他必须要将清风的嫌疑查清楚。如果他当真是清白的,自己当然可以再用他。可是如果他不清白……
那就杀无赦!
见皇帝这模样,凤栖止的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冷意来。
他后半生只想要跟谢言晚安稳的活着,而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就只能劳烦他们去死了!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前去的侍卫并没有将清风带过来。
因为……
“启禀皇上,清风道长不见了!”
一句话,瞬间便让在场之人都变了脸色。而皇帝更是猛然坐在位置上,神情苍白。
如果他还在,至少还有一分可能证明他是清白的。
可是眼下清风却逃了。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他也是圣衣教的人!
一想到这里,皇帝的脸色便格外的难看,他几乎是吼叫着出声,咆哮道:“那还愣着做什么?找啊!哪怕是翻天覆地,也要将他给朕找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冷厉道:“还有,传朕的旨意,全国通缉圣衣教和清风,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眼见得侍卫匆匆的离开,皇帝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神情里也多了几分暴躁。
此刻他满头满脑都在想着自己曾经吃过的丹药,一张脸上神情莫辨。清风和记忆里模糊了的曲霖瑶不住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皇帝越发烦躁。
他猛地一挥手,却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皇上!”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杂乱,然而皇帝却觉得那重叠模糊的人影仿佛在演一出默剧一样,而后,他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太医来的很快,将皇帝送到乾清宫之后,他们已然在此齐齐的候着了。
数十位太医轮流诊脉之后,每个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而他们得到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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