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说这话的时候,皇帝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那模样,仿佛真的是在看一条狗。
“是,皇上。”
凤栖止神情不变,只是那眉眼深处,却带着几分冷冽。
下一刻,便听得他继续道:“皇上,曲霖瑶现下正在逃,微臣前来请求您下旨,捉拿南越国余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曲霖瑶三个字,瞬间便戳中了皇帝的痛处。
他猛地回头,厉声道:“废物,你竟然让她跑了?”说到这儿,他又不可置信的望着虚空处,摇头道:“不对,她没有跑,她就在这里!凤栖止,朕命令你,杀了她,快!”
“好。”
凤栖止霍然从皇帝的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指着虚空道:“皇上,那您可要下旨铲除逆贼么?”
“要,当然要!”
皇帝的神情里带着恨意和恐惧,而后有下定决心一样,握着凤栖止的手道:“朕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听得这话,凤栖止的唇角闪过一抹嘲讽,而后淡淡道:“微臣,遵旨。”
他的模样像是哄小孩一样,可是那神情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皇帝在寝殿里发了一阵疯之后,便再次晕了过去。
凤栖止命人传了太医,齐齐的上前为皇帝诊脉。而他自己,则站在殿外,感受着那刺骨的冷意。
等到天色彻底的暗下来之后,那些太医才走了出来,恭声道:“千岁爷,皇上已经没事儿了。”
而此时,里面也响起了皇帝苍老的声音:“贤弟,进来吧。”
凤栖止淡淡的望了一眼夜空,而后缓缓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皇帝,再不复先前的癫狂,浑浊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清明。
他靠在床上,一张脸像是瞬间苍老了十余岁。可是那眸子里,却是不变的权力和欲望。
“微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凤栖止平淡无波的说着这句话,可是神情里却格外嘲讽。
万岁?呵,安享百年尚且难做,却还痴心妄想万岁,当真是……愚不可及。
他的眸子垂下来,是以皇帝并没有看到那几分冷意。
皇帝抬了抬手,问道:“圣衣教余孽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他先前醒来的时候,似乎听到宫人说了一些,可是之后便记不大清楚了。但是这件事已经成了皇帝的心魔,所以见到凤栖止,他首先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闻言,凤栖止的眼中讽刺更浓,只是声音里却格外的平淡:“回皇上,圣衣教余孽大半已经伏诛。那清风道长也已经被斩杀,只是,圣衣教教主却逃了。”
他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那声音里的淡漠,就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这话,与皇帝先前恍惚之间听到的别无二致,他的神情里瞬间便带出几分阴冷来,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还真是命大!”
他此刻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女人就是曲霖瑶了,原本以为这贱人已经死了,可是谁曾想到,她不但没有死,反而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了圣衣教!
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觉,还险些被曲霖瑶要了自己的命!
一想到这里,皇帝的声音里便满是怒火:“抓不到,那就继续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将巡防营的权力交给你,一定要搜捕到人!”
闻言,凤栖止顿时拱手,道:“微臣遵旨。”
皇帝下了命令,心中的惶恐和恨意也消散了一些,又想起先前自己在御书房晕倒的事情,因道:“大食国的事情处置的如何了?”
凤栖止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道:“已经处置的差不多了,因着年关将至,所以大食国使臣现下还在京都,等待着您的召见。”听得这话,皇帝倒是很满意他的办事能力,脸上的表情更缓和了几分,道:“三日后便是除夕了,那就等到除夕吧,届时宴请群臣,让大食国的使臣们也一起来,咱们普天
同乐。”
听得这话,凤栖止点了点头,恭声道:“是,微臣这就去办。”
……
直到出了皇宫之后,凤栖止脸上的笑容才缓缓的收起,取而代之的皆是冷意。
先前抓捕曲霖瑶的时候,他因着要处理其他的事情,导致自己没能亲自前往。
若不是如此,曲霖瑶必定不会这么容易就逃脱!
可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曲霖瑶逃了,且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再次藏了起来。
念及此,凤栖止的眉眼中便闪过一抹厉色。
曲霖瑶不死,他便不得安宁,那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自己眼前怦然炸掉。
所以,他必须要将曲霖瑶尽快的除去!
然而,凤栖止这一次却是事与愿违了。
尽管他已经命人将京城掘地三尺,可是,那曲霖瑶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他派了多少人除去寻找,可是那消息却像是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直到除夕的当日,他都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曲霖瑶出现的蛛丝马迹。
……
今日是除夕,从一大早便天气便开始阴郁了下来,等到了午后,更是狂风呼啸,天色都暗了下来。
房间内燃着上好的炭火,可是依旧阻挡不住外面的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来。虽然地面这会儿还很干燥,可是空气中到处都是风雪将至的模样。
房间内点着灯,八角琉璃的宫灯在狂风的吹动下,不住地四下摇摆。
谢言晚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认命的在兰心兰月的伺候下换着衣服。
不管外面的天气多么糟糕,她要进宫这一件事,也是躲不开的。
往年的除夕,宫中都不会特意举办宴会。可是今年因着有大食国的人在,再加上那些将士们打了胜仗,皇帝便想要办一场宴会,好让这宫中热闹起来。
皇帝特意下了圣旨,但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家眷都需要出席。而她的身份,更是不得不去。
她换好衣服的时候,正好看见凤栖止走了进来。
今日因着是出席夜宴,所以他二人都难得的穿了正装。凤栖止是一袭墨色的官衣,而谢言晚则是一套暗红色的宫装。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此刻暗红色的宫装包裹着玲珑的身躯,越发的将她衬托出几分惑色来。
偏偏眼前的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见他进来,还歪着头问道:“阿止,咱们可要现在出发么?”
这样的美貌,凤栖止只想将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如何舍得将她带出去?
下一刻,凤栖止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他低下头去,吻住了这张嘴,汲取着她的甜蜜。
直到谢言晚都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一双拳头轻轻地锤着凤栖止的肩膀,他才松了开来,暗哑着声音道:“慌什么,这会儿还早呢。”
他一面说,一面便将谢言晚蜷在自己的怀中,抱着她走到了床边,道:“再睡一会儿。”
房间内的兰心兰月见多了这种情形,早在凤栖止吻上她的那一刻,便乖顺的退了出去。此时房间内只有他夫妻二人,外面的风声呼啸,丝毫不影响房间之内的温情。
闻言,谢言晚一时有些好笑,嗔道:“千岁爷的架子果然大,这是要踩着时间点进宫么?”
不过想来也是,宫中那些人的应酬一向是凤栖止最烦的,能够晚去一会儿,便能多得一会儿的清净,何乐而不为呢?
怀中的丫头一脸的古灵精怪,凤栖止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便觉得柔软不已,让他忍不住再亲了一口。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有意逗弄他,眉眼狡黠的揽上了他的脖颈,仰头承受着他的爱怜。
只是,那一双手,却若有似无的向下探去,一路带起火儿来。
下一刻,她便被凤栖止狠狠地摁在床上,哑声道:“小丫头,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谢言晚挑衅的一笑,眉眼弯弯道:“唔,千岁爷想做什么,妾身便想做什么。”
反正洛珏说了,她怀胎的前三个月,乃是十分重要的时刻。而且当时为了房间内的羞羞事情,据说洛珏还格外嘲讽的提点了几句。
那些话谢言晚是没有听到,可是回来之后看到凤栖止的神情,她瞬间便福至心灵的明白了。
此刻某些人的火气无处发泄,她这会儿不玩火,更待何时?
谢言晚打的一手的好算盘,那眉眼里越发带出了几分媚色。
她就勾引,就勾引,有本事吃了我啊!
事实证明,在她怀孕的时候,千岁爷的确不能吃了她。
但是……
纱帐被人一把扯落下来,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而内中,则有女子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凤栖止,流氓!唔……”
浅唱不时的从那床内泄露出来,声音动人悦耳,仿佛是在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乐曲。
……
直到外面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下来时,那幔帐才被人重新的挂了起来。
有男人神清气爽的从床上下来,吩咐人打了一盆水来,而后亲自走到床前,替某个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净手。
而那个人,一脸的娇嗔,神情里尽是恼意与羞怯。这个老妖孽!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宫宴
到达宫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风呜雪嚎的声音不绝于耳,谢言晚坐在马车里面,靠着凤栖止的肩膀昏昏欲睡。
马车内只有他们二人,巴图尔跟王子淇则是在府上休息。
今日原本是要给使臣们的接风宴的,可是巴图尔受伤之后,王子淇在照顾他。所以二人都没有进宫来。皇帝原本在知道是圣衣教的人下手之后便有些愧疚,听闻这个消息更是没有怪罪二人,只是吩咐让他好生养着,另外下了旨意,道是让西楚的大臣们在除夕这一日普天同
乐。
马车停下的时候,谢言晚这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刚想下车,却被凤栖止揽着肩膀,带着几分诱哄道:“乖,先吃了这个。”
那药丸带着几分苦涩的味道,谢言晚下意识便皱了眉,问道:“这是什么?”
她虽然皱眉,可是药丸却是已然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一路向下,而她的舌尖更是沾染了格外大的味道。
很苦,也很难闻。
闻言,凤栖止眉头微蹙,淡淡道:“安胎用的。”
这话,谢言晚却是不信的。她平日里也吃安胎药,可是哪个都没有这个味道的。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唇角微勾,解答道:“这是洛珏以备不测,特意为你做的。”
今日这除夕夜宴上牛鬼蛇神都有,难免会出一些什么幺蛾子。
谢言晚这才明白过来,当下便点头笑道:“明白了,走吧。”
他们来的不算早,等到达乾宁宫的夜宴正厅时,在场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除了身为正主的皇帝没来之外,宁王也不在场。反倒是叶轻尘已然在位置上坐了,而她身边之人则是寥寥无几。
大臣们谁都不敢上前搭讪的,至于那些大臣家眷,尽数都围在了主位上的连贵妃身边,一脸讨好的笑意。
谢言晚二人进来的时候,殿内之人顿时起来了大半,纷纷行礼:“给千岁爷、王妃请安。”
就连叶轻尘也站起了身,点头示意。凤栖止对于这些人视若不见,甚至就连主位上的连贵妃,都没有得到他一个眼神。谢言晚微微一笑,她自然不敢这般嚣张,因此便走上前,冲着连贵妃见了礼,恭声道:“
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见到凤栖止的态度之时,连贵妃的神情一暗,旋即便收敛了起来,做了一副温柔的模样道:“晚儿,到本宫的身边来。”
谢言晚依言走过去,面目恭顺。而那几个拼命讨好连贵妃的家眷们,则带着羡慕和讨好的神情望着谢言晚。
谁不知道,他们是在宁王这一派的,等到宁王登基,怕是这二人的富贵仍旧稳当呢。
对于这些神情,谢言晚坦然受之,温声道:“娘娘近些时日可好?”
“你都不进宫来陪本宫说话,本宫怎么会好?”
连贵妃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又叹道:“你说你,一个娇弱丫头,偏偏要随着去战场,这一路吃苦了吧?”闻言,谢言晚唇角带笑,柔声道:“外有宁王赫赫威名,内有夫君护着贞和,贞和很安全呢。”说到这里,她又转了个话题道:“这些时日皇上身体不适,多亏了娘娘,才能
让皇上转危为安呢。娘娘是我西楚之福,论起来辛苦,您也该是头功。”
她这话,说的连贵妃心里格外舒坦,拉着她的手越发不愿松开,却是冲着周围道:“你们瞧瞧,这丫头的嘴像不像是抹了蜜的?竟会说些好听话来哄本宫呢。”
见连贵妃眼中带笑,周围的人顿时附和笑道:“王妃说的都是实话呢,娘娘的确是我西楚之福。”
她们这些人讨好着连贵妃,谢言晚则是行了一礼之后,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想她刚一回去,就听得身边的男人淡淡道:“外有宁王威名?嗯?”
九千岁的一双眼睛扫视着全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偏偏那嘴里的话,像是生了眼睛的刀子,字字的朝着谢言晚而来。
闻言,谢言晚扶额笑叹,将他面前桌案上的酒盏端起来放到一边,一面笑道:“千岁爷,您面前不该放酒的。”
听得这话,凤栖止的眼神果然睨了过来,道:“为何?”
“因为,您适合喝醋。”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眸子里满是调侃,眉眼弯弯的模样,叫人看的恨不能好好“教训”她。
凤栖止嗤了一声,就着她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有所指道:“看来,你的手还是不累的。竟还能端的起酒盏,是本座的错。”
他这话一出口,谢言晚脸上笑意顿时收敛了起来,眸子里也带出愤愤来,轻声道:“流氓!”
而流氓千岁爷,在看到她这模样之后,心情却是瞬间好了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得殿外传来内侍监的高声唱喏:“皇上驾到,宁王到……”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在场之人纷纷站了起来,齐声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宁王请安。”
谢言晚随着众人一同行礼,而后在皇帝的“平身”声中,复又回了位置坐了下来。
她的余光扫视了一眼皇帝,却见后者脸色蜡白,行走之时那身体几乎全都靠在了太监的身上。
这位皇帝,怕是时日无多了。
在场之人几乎都下了同样的评价,在看向宁王的时候,更加多了几分热切。
而宁王,却是在给连贵妃行礼之后,便直直的朝着叶轻尘那里走去。
他坐下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位置上的软垫放到了叶轻尘的背后,轻声道:“怎的穿的这样单薄?”
凤栖止这几日有意将奏折让他来处置,上官翰骁已经有两日没有回过府上了。就连刚刚,也是才从御书房里出来,跟着皇帝一同前来的。
见他眼中的关心,叶轻尘脸色一红,轻声道:“来时穿了大麾的,只是未曾带进殿内。倒是你,这些日子辛苦了。”
他们二人低声说这话,浑然不知不远处,有一道人影正带着几分愤恨朝着这里望了过来。
秋惜格外不服气,那宁王正妃虽然生的好,可是不过是一个没有家世背景之人,凭什么就能够得到宁王的宠爱?
而她身为尚书嫡女,这样高贵的身份,理应比那个冒名秋兰的丫头更适合站在宁王身边!
她这样想着,便站起了身,想要朝着宁王走去。
不想她的身子还未完全直起,就听得内侍监唱喏道:“开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但见那些宫人捧着各色点心菜肴鱼贯而入,而外面也响起了宫人演奏乐器的声音。
一时之间,大殿便热闹了起来。
随着那些乐器声音传遍大殿,在座的大臣们更是挨个站起来说着吉祥话。
皇帝被这些人恭维着,就连神情也好了几分。
这大殿里格外热络,而凤栖止这里更是有数人前来讨好着他们。只是凤栖止这一张脸,让那些大臣们不敢上前,所以前来的,就变成了那些夫人们。
谢言晚心中隐隐有些不耐,可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却只能强撑着一张笑脸,陪着她们寒暄着。
外间的宫廷乐师们一曲奏罢,正赶上百官齐齐贺新年,一时之间,殿内的声音竟格外的和谐。
皇帝更是一张脸上满是欢喜,在那些大臣的劝慰下,他更就着金樽,喝了一盏酒。
酒过三巡,殿内的舞女们腰肢纤细几乎能一手折断,而她们那勾魂身子桃花眼,更是勾的在场之人脸色发红。
有小宫人进来恭声道:“皇上,该放烟花了。”
闻言,皇帝顿时便起身道:“走,咱们出门放烟花去!”
殿外预备的烟花原本是要由皇帝亲眼看着放出去的,可是这风雪交加之时,却不适合皇帝出门去。
然而那些殿内的大臣想要阻拦,却被皇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连贵妃更是柔声笑道:“皇上既然高兴,咱们点燃一个便是,有什么要紧的?”
她现在巴不得皇帝死了呢,死了之后,这位置她儿子便坐稳了!
而凤栖止,从头到尾都是冷眼旁观,更是不发一言。
是以,这一群人便在皇帝的带领下,齐齐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大殿之门敞开的那一瞬,有风雪夹杂着吹进来,瞬间便让在场之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谢言晚往外看了一眼,就见这雪下的越发紧了。
她裹紧了外袍,藏在袖子下的手则勾着凤栖止的手指,一同朝着殿外走去。
毕竟,这位皇帝爷想要做什么,他们眼下只有陪着的份儿啊。
说是出门,其实也不过是站在殿门口,看着那些小太监们站在雪地里,用通红的手将那些烟花逐一点燃罢了。
一众人站在殿门口,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可是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这样大的风雪吹在脸上,像是冰刀子在割着一样,又凉又疼。
而凤栖止更是直接将谢言晚搂在了怀中,一只手护着她娇嫩的脸,让她不被风雪侵袭。见状,谢言晚的眼中顿时便闪过一抹感动。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刺客
谢言晚仰头一笑,正看到凤栖止眸子里的温情。那一刻,她的心突然便跳动的格外快,若非这里是在公共场合,她定然要捧着凤栖止亲一口的。
而后者显然看出了她的心情,藏在袖子里的手,顿时便捏了捏她的手掌。
那动作显而易见,谢言晚的脸瞬间便红了一红。
下一刻,便见烟花炸裂的声音响起,旋即便有大朵大朵的星火迸射开来,在这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组成了最绚烂的花。
朵朵烟花腾空而起,带起浓烈的硝烟气息,而在场之人更是纷纷仰头朝着天上看去,生怕会错过了这样的美景。
谢言晚从凤栖止的手指缝中朝着天上打量着,见那些烟火腾空,心中瞬间便充盈起了满满的感动。
身边是最爱之人,腹中是他们的未来,这样的盛世美景,怎能不让她心生感慨?
然而,她一个笑容刚露出来,便突然听得有人带着惊恐的尖叫起:“死人了!”
喊叫的是一个女人,而在众人顺着那声音来源望去的时候,就见她的面前有一个人轰然倒地,脖颈上的鲜血迅速蔓延开来,将这白雪大地侵染出了一大片的鲜红来。
宫灯亮的如同白昼,而这样的画面,更像是一部惊悚片一样直白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护驾……”
不知是谁先说出了这句话,而后便见一群人迅速的朝着皇帝涌去。
而与此同时,便见那殿内的舞女们齐齐的涌了出来,然而此刻的他们,再不复先前那样妖娆娇媚的模样,一个个的面容冷厉,眼带杀气。
而她们手上的红绸,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每每卷上人的脖颈,便会迅速的收割着生命。
偌大的外院之中,瞬间便成了一片修罗场。
回过神来的将领们已然抄起了随手可用的东西,与那些舞女们搏斗在一起。而内侍监尖锐的声音更是在这偌大的殿内响动着:“来人,有刺客……”
随着他们的喊叫声响起,便见外面瞬间便涌进来了大批的御林军。
然而,那些刺客却像是无穷无尽似的,在这夜空之中,如潮水之中,跑进来的越来越多。
皇帝在那群人的保护中,不时的东躲西藏着,而这里则是越发的乱了起来。
连贵妃等一群女眷更是纷纷的躲避着,惨叫声不时响起,更有女子的哭泣声充斥着大殿内。
见凤栖止护在自己身边,谢言晚心中一暖,她一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沉声道:“阿止,这些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些人的杀人手段……跟辰字科的人好像!
她这话一出,凤栖止便知她想要说什么,冷声道:“他们是月部之人。”日月星辰四部,月部对燕翼遥的忠诚度不亚于自己的辰字科。当初他清缴圣衣教时,竟只抓住了少部分的月部之人。原以为他们靠着自己的忍术躲避到了别的地方,不曾
想,他们竟然齐齐的出现在了这里!
闻言,谢言晚的神情冷厉,咬牙道:“阿止,你不必护着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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