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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
王子淇离开西楚国的时候,谢言晚并不知道,只是等到她忙完了一日,黄昏回府的时候,才从凤栖止的口中得知此事。
闻言,谢言晚顿时便有些诧异,又有些怅然弱失道:“竟走的这般仓促。”
不过,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她多待一日,便会给吴宇生带来一日的麻烦。
可怜了这丫头的一片痴心,到底是错付了。
谢言晚将这件事情当做了一个小插曲,初时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不想第二日去百音阁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吴将军?”
听到谢言晚这样唤自己,吴宇生苦笑一声,脸色苍白道:“草民如今已经是一介布衣,郡主您这称呼,高抬我了。”
谢言晚这才想起来,他已然被皇帝除官罢职,如今已然是一个平头百姓了。
不过虽说丢了官,可却保住了母亲跟他二人的性命,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念及此,谢言晚唇角微勾,笑道:“你这个时候前来,可是想要弹琴听曲儿的?”
她纵然知道王子淇的事情,可却并不预备将那句话告诉他。毕竟,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王子淇既然已经决定斩断前尘,她又何苦再给二人藕断丝连的机会?
闻言,吴宇生腼腆一笑,点头道:“知我者,郡主也。”
谢言晚明知他有别的话要说,却只做不知,将他迎进去之后,便自行忙去了,只留了吴宇生一人在房间内弹琴。
琴声幽幽,带着若有似无的愁绪和怨气,听得妙书都有些叹息道:“这位吴将军的琴声的,都快将人听哭了。”
谢言晚倒是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有么?”
她这话一出,店内的其他人都齐齐点头。
见状,谢言晚倒是失笑道:“看来,你们倒是都比我懂音律。”她纵然听着那声音,却也毫无波动,想来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掀不起波澜了吧。
只是对方琴声这般,着实影响店内人的情绪,所以谢言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跟这位已经被罢官免职的吴某人,好生谈一谈。
“吴先生。”
听得谢言晚的声音,吴宇生弹琴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道:“郡主。”
如今他没了官职,谢言晚以先生相称,倒也算是一种尊敬。
“先生琴中带着幽怨,可是不满罢官之事?”
闻言,吴宇生摇头,淡淡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草民不敢怨恨皇上。”
见他神情当真平淡,谢言晚挑眉一笑,道:“那又是为何?”
“情。”
吴宇生倒是没有瞒着她,将金殿上发生之事讲了,甚至就连皇帝原本打算让他做的事情,都毫不保留的说了。
也许,他是真的需要有个人来替自己分析现下的情形,不管那个人是谁。
而当吴宇生终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之后,却无意中看到谢言晚神情带讽,因问道:“郡主在笑什么?”
见他发问,谢言晚不答反问,淡淡问道:“你喜欢她么?”
吴宇生诚恳回答:“不知。”
谢言晚对他的这个回答毫不意外,追问道:“为何不知?”
“国仇家恨,却又有儿女情长,是以不知。”
听得吴宇生的话,谢言晚唇角笑意收了起来,一字一顿道:“那你原本,是预备怎么做的?”
“我原本是想行缓兵之计,等母亲安危得以保全之后,便同她坦白,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言晚倒是没想到他打的这个主意,因点头道:“虽说愚蠢了些,倒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只是,这样一来,他只怕伤王子淇更深。况且,届时西楚跟大食国都容不下他们母子,吴母年迈,纵然一时被他解救脱困,日后又岂能有长久的安稳?
说到底,这吴宇生,想事情过于简单了。
不过——
“如今一切事情为时已晚,她已然替你将事情解决了,不是么?”
虽说挨了一顿打,还被罢官免职,可至少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吴宇生可以安稳度日了。不止如此,等到将来宁王登基,以他的惜才的脾气,决计不会忘记这位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老部下,等到那一日,便是吴宇生东山再起之日。
只是苦了王子淇。
哦不,也算不得苦,毕竟她身为公主,只要肯抛开过去的生活,便能够寻到新的幸福。
一切都会过去,往事如烟而散,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吴宇生苦涩的一笑,嘴唇懦蠕了几下,到底是将那句话问出口:“她可曾来过你这里,可有话留给我么?”
闻言,谢言晚突然觉得他的模样带着几分可怜。
旋即,那种感觉便被冷硬所代替,而后,谢言晚淡淡的将王子淇那句话说出口。
“她说,‘祝你能够遇到心悦之人,幸福一生’。”
听得这句话,吴宇生的眼眸猛地一暗,旋即苦笑道:“这话,倒是像她说的。”
他沉默的时候,谢言晚也不说话,整好以暇的站在原地。
空气里一时有些静默,良久,才是吴宇生打破了这个沉默。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轻声道:“这是宁王之物,只是如今我准备回乡奉养老母了,所以还请郡主帮忙,将这令牌还给宁王。”
见到那块令牌,谢言晚倒是诧异了一阵。他连信物都还给宁王,难不成还真的是打算回乡归隐彻底不出来了?
谢言晚打量着令牌的时候,吴宇生则目光坚定的将那令牌双手奉着。他半生戎马,为国效力,可最终,却只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官场不适合他,沙场又让母亲担忧,与其如此,倒不如回乡做一个顺民,伺候母亲终老,也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儿。
听得他的解释,谢言晚倒是一时有些愣怔。他这话,倒是有几分看破红尘的味道。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他心里也对王子淇种了情根?
好半日,谢言晚才接过来他手里的令牌,正色道:“好吧,我答应你,这令牌我一定送到。”
等到吴宇生走了之后,谢言晚才将令牌收了起来。看来,她少不得要走一趟宁王府了。只是如今的宁王被软禁下来,估摸着这宁王府不是很好进啊。
她胡乱想了这些,无意中回眸,便看到了桌案上的琴,顿时便想起一件事儿来。
她走过去素手轻挑,仿佛确认一般的弹奏起了几个琴弦。而后带着几分嘲讽,呢喃自语道:“原来,他方才弹奏的,竟真的是‘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呵,人都走了,他又指望谁知?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叫叶轻尘(五更)
等到暑气散了之后,谢言晚这才命人备车,朝着宁王府走去。
果不其然,宁王府外守卫森严,还未走进,她的马车便被人拦了下来。
只是,待得看到里面的人是谢言晚之后,那人顿时恭声行礼道:“属下参见郡主。”
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你认识我?”
那守卫一脸阳光的笑意,回禀道:“属下曾经是萧家的下属,一直在镇国公手下做事。”
闻言,谢言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是萧浩然的人。
这就好办多了。
她轻咳一声,笑道:“我有事情跟宁王说,不知可否放行?”
那守卫之人顿时笑道:“若是旁人自然不可,只是郡主前来,便又另当别论了。郡主请。”
那人说完这话,竟当真命令门口的侍卫们将兵器拿开,恭恭敬敬的让谢言晚从侧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谢言晚这是第一次来到宁王府,论理来说,宁王甚少在府上,且又是个粗人,应该以刚硬为主才是。不想,谢言晚进去之后,却发现这府上布置的格外雅致。
正是盛夏,小小的荷花池内芙蕖绽放,一眼看去尽是赏心悦目。更遑论那随处可见的花鸟虫鱼,假山小景,更是让人看着叹为观止。
谢言晚一路行去,不由得叹服这里别出心裁的布置。看不出来,这位宁王还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男人嘛。
她的心里刚掠过这个念头,便听得不远处有琴声传来。
琴声袅袅,绕梁三日,在这盛夏的天气中,悠然的让人竟多了几分的凉爽之意。
谢言晚顺着那琴声所在之处一路寻音而去,可当她真的看到了那弹琴的主人之后,却顿时停下了步子。
那是一处凉亭之内。
凉亭外艳阳高照,四周荷花盛开,假石堆积,而这散乱之中又带着几分出乎意料的和谐美感。
而那凉亭之内,坐着一个女子。
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被她梳成如意高寰髻,头饰不多,除了一根镶着玉百合的镂空金簪将头发固定之外,便别无他物。这天气极热,她穿的也格外轻薄。身着一袭莲青色的曳地望仙裙,脚踩乳烟缎攒珠绣鞋,一张脸尖细小巧,一双眼圆润而大,薄唇微抿,素手轻扬,而那些美妙动人的音符,便是从她的手下飞出的。
即便只是坐着,这姑娘也带出几分飘飘欲仙的仙子模样。
而她的身侧,站着一个男人,眉眼含情的望着她,那眸子里浓郁的化不开的深情,尽数投放在了女子一人的身上。
此情此景,竟像是一幅最美好的画卷,让谢言晚不忍心靠近,生怕会打破他们这样的现世安稳。
最终,还是那女子先发现了谢言晚。
她弹琴的动作停下,抬起一双清亮如水的眸子,与谢言晚隔水相望,弯唇浅笑道:“姑娘,你所为何来?”
先前垂眸之时,谢言晚只觉得她美。可是此刻她看过来的时候,谢言晚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个美人。
眼波水横,无声处便可勾人。在问话的时候,她而那双如黑宝石般乌黑透亮的眸子里,更是带着点点波光,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心。
如此绝色,温婉佳人,饶是她身为女子,也不由得心生小心,生怕惊扰了眼前的美人儿。
她的话,也让上官翰骁回过神儿来,望着谢言晚,先是诧异,继而笑道:“贞和郡主,你怎么来了?”
这二人都出声询问,谢言晚便索性走了过去,微微一笑,行礼道:“给宁王请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这话显而易见是个事实,可宁王的脾气一向好,此刻更是摇头笑道:“不曾,郡主请坐。”
这凉亭内本来就小,谢言晚自然不会不识趣儿的坐下来,因笑道:“不了,今日只是来替吴宇生送一样东西,给你便走。”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那块令牌,递给上官翰骁。
见到这块令牌,上官翰骁顿时大惊失色,问道:“宇生他,怎么会将这个还给本王?”
闻言,谢言晚也不瞒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皇帝让他做的事情,淡淡道:“雷霆雨露皆君恩,他跟大食国公主之事,惹怒了皇上,降罪也是正常的。”
她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上官翰骁虽然耿直,却并不傻,当下便察觉出其中有猫腻,因叹息道:“委屈他了。”
上官翰骁将令牌收起来,又正色的行礼道:“有劳郡主还特意跑这一趟,本王在此谢过了。”
谢言晚自然不肯受他的礼,因躲开了他的礼数,笑道:“宁王,这可使不得,折煞贞和了。”
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女子便默不作声,一双眉眼中带着满满的温情,望着一旁的上官翰骁。
而谢言晚无意中的低头时,顿时便认出了那把琴,正是当初上官翰骁买走的那一把。
啧,看来,她当初果真没有猜错呐。
见谢言晚的目光,上官翰骁顿时带着几分被抓包的郝然,轻咳一声,抬手为她介绍道:“贞和,本王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本王的知己,名唤叶轻尘。”
闻言,那个被唤作叶轻尘的女子顿时行了一礼,语气轻柔道:“轻尘见过贞和郡主。”
谢言晚微微一笑,顿时起了促狭之心,弯唇笑道:“得此等佳人,无怪乎王爷您愿意在小小的院内待着了。”
知己,想来,是红颜知己吧。
见她眼中促狭的笑意,上官翰骁顿时有些窘迫,轻咳一声作为掩饰,反倒是叶轻尘,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儿来。
还是上官翰骁生硬的转了话题:“贞和难得来本王的府邸,去前厅坐一坐吧。”
见他眼中的诚恳,谢言晚倒是也不反驳,当下便笑着应了。
上官翰骁指引着她往主院行去,等到了正厅之后,叶轻尘便温婉的行了一礼,笑道:“爷,轻尘去为郡主备些茶点来。”
见他应了,叶轻尘又点头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行走之间如云烟缥缈,一举一动都带着贵不可言的风范。
谢言晚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下了一个结论:名门贵女,温婉佳人。
只是,这样一个俨然受过良好家教的女子,怎么会无名无分的在宁王的府邸?
上官翰骁的目光直到叶轻尘离开之后,才收了回来。不想他刚收回来,就看到了谢言晚打量的神情。
他顿时有几分窘迫,强撑着镇定问道:“郡主在看什么?”
“我在看王爷你。”谢言晚直言不讳,带着几分笑意道:“这般貌美佳人,若是王爷你肯早些时候跟连贵妃说清楚,想必我便不用受到那么多的困扰了。”
其实这话她不过是调侃,毕竟从连贵妃的观点里不难感受到,她十分支持自己儿子妻妾成群开枝散叶,恨不能将其当做种马使用。所以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上官翰骁告知自己有心上人,怕是连贵妃也不会放过她这颗正受宠的小白菜。
不想,她这话一出,上官翰骁却是真心诚意的起身,行了一礼歉疚道:“郡主,本王给你添麻烦了。”
见状,谢言晚顿时笑道:“王爷莫怪,我方才开玩笑的。”她倒是忘了,这上官翰骁的脸皮薄的很,可不比自家那位脸皮厚的飞出天际之人,所以有些玩笑,还真是开不得。
说到这儿,她又真心诚意的夸奖道:“不过,这位叶姑娘生的花容月貌,且行为举止也颇为大气,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绝代佳人。”
她说起叶轻尘的时候,上官翰骁的眼眸里顿时便闪过一抹温情,柔声道:“轻尘,她的确当得起这等赞誉。”
而后,上官翰骁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里又多了几分郑重,恳切道:“今日见到轻尘之事,还希望郡主能够代我保密。尤其是在母妃那里,还希望郡主你能够隐瞒这个事情。”
闻言,谢言晚顿时有些费解,讶异道:“为何?”不过她话出口,便觉得有些失笑。若是能说,恐怕这位宁王早就跟自己母妃摊牌了吧,只是,那叶轻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宁王这般谨慎凝重?
上官翰骁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郁色,沉声道:“因为,在本王还没有能力足够保护她的时候,决不能让她被世人知晓。”
否则,那对于轻尘来说,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听得这话,谢言晚越发诧异那叶轻尘的身份,迟疑着问道:“她,是谁?”
这话一出,便见上官翰骁的眉眼中瞬间多了几分的沉重。
室内一时无声,就在谢言晚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才听到上官翰骁神情莫辨的问道:“贞和,你可知道,叶家么?”
乍一听到这个词,谢言晚顿时愣住。她在脑海中努力的搜索着跟叶家有关的信息,却一无所获。而后,她突然脑海中醍醐灌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曾出了帝师的那个,叶家?”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一桩久远的灾祸
见上官翰骁点头,谢言晚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就说自己怎么会没有印象,原来竟然是这个叶家!
当年的叶家,可谓是名满天下。家主叶太傅乃是帝师,当今皇帝都是他的学生。叶太傅为人清正桃李满天,更是为皇帝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这二人的师生关系可谓是京中的一段佳话。
可是二十年前,叶太傅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竟然跟皇帝闹翻了,不但辞官不干,还举家搬迁至河北承德,发誓此生不再踏入京城半步!
其后数年,皇帝曾三次上门去请,都不曾请的动叶太傅,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然而与叶太傅不同的,却是他的儿子。当年叶太傅辞官的时候,那叶修已然是文渊阁最年轻的大学士了,所以在皇帝几次上门之后,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那想要出仕的心思,最终跟叶太傅一朝反目,离家上京。
皇帝对此自然喜闻乐见,叶修也如愿以偿的再次进了文渊阁,其后更是担任了太子和宁王的师傅,为他二人传道解惑授课。
然而,就在叶修平步青云的时候,叶家却被一场突然起来的灾祸冲垮。
先是有人举报叶修贪污敛财,其后又有人爆出他谋害人命,而据说,那叶修谋害的那个人,正是皇帝当时的宠妃远亲。
这一下算是挑起了天雷震怒,皇帝一朝降旨,叶家满门皆被牵涉了进来。
其后,叶家迅速的败落,除却叶修被斩首之外,叶家年纪尚幼的孩童们,不是被发配边疆,便是被充入军营中,做了军妓。
这一桩事情,谢言晚是在凤栖止收藏的那些久远的密档之中看到的,她当时还跟凤栖止探讨过这件事情,得到的答案跟谢言晚自己猜测的一样。
想必皇帝对于叶太傅的出走早有怨恨,而叶太傅之所以给他吃闭门羹,也是担忧入朝之后被报复。不想,自己坚守住的一方宁静,却被他的儿子给破坏掉了。
此刻听到上官翰骁再次提及此事,谢言晚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悄声道:“难不成,她也是叶家的人么?”
“正是。”
上官翰骁点了点头,叹息道:“她就是叶老的孙女儿,她的父亲也曾是我的授业恩师。年少时,我曾见过她寥寥几面,原本想着等成年之后,一切应是顺理成章之事。可不曾想到,叶家的那场灾难,却先于我的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叶家惨案之后,我曾多方寻找她的下落,可却一无所获。不曾想,她被送入的军营,竟然是我所在的军中。”
无人可知,那个尚且稚嫩的少年,在经历了多方的绝望之后突然被幸运砸中的狂喜。
从那之后,他便将叶轻尘小心的呵护起来,发誓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可偏偏,她身份见不得光这件事儿,却成了他给她造成的最大的伤害。
闻言,谢言晚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上官翰骁的痴心也有些感叹不已。她敏锐的发现,在提到叶轻尘的时候,上官翰骁是从不用本王这个称呼的。在那个女子的面前,他就只是他自己。
大抵这就是年少之时最纯粹的感情,美好的让人想要尽全力呵护。
可也是这样的感情,最坚固而有韧度,它可以抵抗一切来自外界的打压,哪怕让人拼上性命。
只要对方的一个笑容,便足矣。
“可是,这样瞒着也终究不是办法,她总要出去见人的。”
这样将叶轻尘养在府上,纵然他给她最好的,却唯独差了一样,那就是自由。
就算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也是渴望天空的吧?
听得这话,上官翰骁的眼中一暗,良久才发誓一样的道:“她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本王这些年在边疆浴血奋战,已然积累了一些名声。等到皇兄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本王便向父皇请旨去边关,届时天高海阔,轻尘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拥有。”
除了不被活着的父皇母妃认可,他会给她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心。
谢言晚不想他竟然是这样的打算,叹息了一声,刚想说话,却见叶轻尘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郡主,这茶是我自己研制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叶轻尘带着轻柔的笑意,像是春风拂面一般的笑容,让人看着便心生宁静。
她将茶盏放在谢言晚面前的桌子上,又将另外一盏茶端给上官翰骁,轻声道:“若是无事,我便回后院了。”
不想,上官翰骁却拉住了她的手,起身笑道:“咱们府上难得来客人,你身为女主人,怎么能推卸责任呢?”
他那一句话,瞬间让叶轻尘的眼中微微湿润,而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只是那眸子里,却有着不可抑制的欢喜。
见状,上官翰骁的眼中却更带出几分的酸涩,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回眸笑道:“贞和,本王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眼见得上官翰骁出去,谢言晚这才低低的笑道:“若早知宁王府上有这等佳人,今日来的时候我便不空手了,如今倒是让你见笑了。”
闻言,叶轻尘掩唇轻笑,语气轻柔道:“宁王府如今落难,贞和郡主肯来,已然是蓬荜生辉了。”说到这里,她又笑道:“听说那琴是子辰从郡主你那买的,倒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呢。”
子辰,正是上官翰骁的字。
谢言晚顿时摆手笑道:“我就是个奸商罢了,识货的是宁王呢。不过今日听到姑娘的琴声,才知道这琴也有灵性,单看在谁的手中了。”
不得不说,叶轻尘的琴音的确精妙绝伦,叫人听着便叹为观止,即便听完之后,也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感触了。
古人曾说以琴遇知音,她当时还觉得夸大,如今见了叶轻尘,才知道传言非虚。
只是一想到她的身世,谢言晚便有些扼腕叹息,这样的一个女子,合该是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名门贵女,举止风范皆为世人标榜。只可惜,她却家门不幸,遭遇那等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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