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凤栖止额头黑线,得,这会儿又变成女帝了。
这一夜,谢言晚折腾到三更时分,才在凤栖止的反折腾之下倦极而眠。
只是她才睡了不多时,便听到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那喜乐高奏,瞬间将她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后,谢言晚顿时捂着宿醉之后炸裂的脑袋,又倒在了床上。
一双手伸了过来,替她缓缓地揉捏着,男人淡漠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醒了?”
谢言晚顿时惊悚的打了个寒颤,而后望向床上的凤栖止,呐呐道:“我,我怎么在这儿?”
她不是跟巧穗在院儿里喝酒么?
后来,她好像喝醉了,在院儿里唱歌来着,再后来呢?
谢言晚抱着脑袋蹙眉思索着,一双眼睛则悄然瞄了一眼房间内,顿时受到了惊吓。
啧,真惨烈,跟犯罪现场似的。
而她昨夜里好像跟人吵架来着,至于吵架内容……
谢言晚猛地想起一些画面,而后带着心虚的模样偷窥凤栖止。
她昨夜里,似乎抱着一根扫帚不撒手,非说自己是看门大爷,还跟一个想要抢地盘的环卫工吵起来了……
而那个“抢地盘的环卫工”,此刻正一脸淡漠的坐在床上,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见谢言晚不时的偷看自己,一张脸跟颜料坊似的五颜六色,凤栖止也不做声。只是等到她颓然的将手放下来之后,才淡淡道:“怎么,想起来了?”
下一刻,谢言晚的脸上便迅速的汇聚起了壮士断腕的模样,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紧紧地闭着眼道:“打吧,别打脸就成!”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又气又乐,朝着她的小脑袋便重重的敲了一下,而后在谢言晚抱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缓缓的问道:“怎么,如今不骂本座是小贱人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石化,磕磕巴巴道:“我,我骂了,么?”
最后一个字,她说的格外心虚。
然而很显然,她说的并不止于此。
“抢地盘、喝花酒不给钱、争宠吃醋……本座怎的不知,我自己这么能耐呢?”
听到凤栖止一句一句的问出来,谢言晚的脸已然黑到不能看了。
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她算是见识了!
她干干的一笑,眉眼一转,一把将凤栖止抱住,胡乱的在他脸上亲着,一面含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每亲一口,她便道一句歉。
而凤栖止也不阻拦她,只是在她停下之后,才淡淡道:“你漱口了么?”
谢言晚:“……”
直到谢言晚欲哭无泪的软在他怀中,凤栖止才收了调侃的模样。昨夜里的她虽说闹腾点,可凤栖止并未生气。只是逗弄这丫头太过好玩,倒是让他有些停不下来。
感受到太阳穴处被人力道适中的揉捏着,谢言晚悄然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弱弱的问道:“阿止,你不生气了么?”
脑袋上舒适的力道仍旧源源不断的传来,凤栖止的声音也漫不经心的响起:“本座是那等小气之人么?”
闻言,谢言晚顿时扯开一个大大的笑意,用那再诚恳不过的声音道:“我家阿止天资聪颖俊雅无双胸襟广阔,怎么会是小气之人呢!”
下一刻,她的头上便挨了一个爆栗子,而凤栖止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无语:“虚伪。”
谢言晚愤愤的捂着头,余光看到凤栖止的笑意,顿时又笑的眉眼弯弯。
唔,虚伪就虚伪吧,她家阿止不生气才最重要!
毕竟,昨夜里作的是她自己。
凤栖止不生气了,谢言晚这才想起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巧穗呢?”
她昨夜里喝多被拎回来了,巧穗怎么办?
凤栖止睨了她一眼,嗤道:“你倒是还记得旁人,放心,她有人照看着呢。”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明了,笑的格外的贼,问道:“唔,巧穗喝多了什么样儿,也不知有没有折腾辰乙。”
见她这一脸鸡贼的模样,凤栖止顿时叹息,这丫头,什么德行啊!
谢言晚一心想看辰乙也顶着俩黑眼圈好来成亲,可是显然,她失算了。
打扮妥当的夫妻二人出现在谢言晚面前的时候,却是一个清爽一个羞。
那神清气爽的,自然是辰乙,而那羞涩到不敢看人的,却是她家巧穗!
念及此,谢言晚顿时愤愤了。
居然没人跟她同病相怜了,嘤嘤嘤!
见谢言晚这模样,凤栖止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带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来。
辰乙这么些年来积攒下的积蓄并不算少,且加上他这次成亲,凤栖止也给了相当丰厚的一笔财产,所以辰乙特地买了一处三进三出的院落,算不得大,却也算是殷实之家了。
因着谢言晚将自己摆放在娘家人的位置,所以巧穗出嫁是在凤府,等到在这里行礼之后,便由着辰乙将她接到自己买的那栋宅院里面去。
凤栖止早给这些人放了假,所以辰字科的人早就摩拳擦掌,预备着今日要好好儿的大闹洞房。
奶娘的牌匾摆在正中,辰乙跟巧穗一起磕了头,谢言晚便亲自给巧穗盖上了盖头,笑道:“旁人送嫁都是哥哥,但是咱们不落俗套,姐姐送你出嫁。”
说着,她拉过巧穗的手,扶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盖头之下的巧穗已然泣不成声,喊了一声:“小姐。”
而谢言晚的回应,只是更加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将巧穗送上花轿之后,辰乙便翻身上马,在那唢呐鞭炮和众人的拥簇之声中,带着他的新嫁娘,朝着属于他们的小家行去。
因着他们这两处院落并不算远,所以谢言晚并没有乘车,只是牵着凤栖止的手,跟在这一行人的后面缓缓走着。
一路之上,那喧嚣之声不绝于耳,唢呐喜庆的吹着,爆竹的硝烟更是在空气中弥漫,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谢言晚的抓着凤栖止的手紧了几分,她回眸望去,见身侧男人的绝世容颜,不由自主的露了一抹笑意来。
“真好。”
听到谢言晚的话,凤栖止垂眸看她,问道:“哪里好?”
谢言晚唇角微勾,莞尔笑道:“哪里都好。”
如今的她,大仇得报,至亲幸福,而她自己,更是亲情爱情友情兼得,岂不是哪里都好么?
平生所愿皆以实现,便是她即刻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前行着,很快便到了辰家大宅。
辰乙早就买好了仆人,此刻所有的家仆并排站立,将一行人迎了进去,这偌大的宅院中瞬间便像是被注入了生机一般,格外的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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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女特工遇到古代痞将军——撞出的火花被前者用水浇灭,后者见了连忙拿了柴火补起。
将军大人(卖萌):“媳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
夫人(嫌弃):“有多远滚多远。”
将军大人(撒娇):“媳妇儿~手疼脚疼脑壳疼。”
夫人(颔首):“那是有病了,”
将军大人(星星眼):“啥病?”
夫人(笃定):“神经病。”
将军大人(凝重):“媳妇儿,我要娶小妾!”
夫人小手一挥,一纸休书到了将军脑门上。
夫人要二嫁,将军大人蹲在花轿顶委屈巴巴:“媳妇儿!求带上前夫再嫁啊!”
夫人不理,将军哭唧唧:“媳妇儿,求不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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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第一章试读~
第一章穿越新嫁娘,相公是痞将
晕眩,无力。
伸手往旁边支撑,慕芷蓦然睁开了眼睛,实木触感,她没有死?
飞机爆炸,高空坠落,她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化为碎片的。
低头一瞧,如血的红嫁衣,目光所及,皆是新婚装备,这一晃一晃的,还是在花轿上。
她这是,穿越了?
还一穿,穿成个新嫁娘?
惊觉如此,慕芷猛地起身,脑袋撞上花轿顶,痛意袭来,惹的她又坐了回去。
轿中边门中央窗户被人打开,露出一张老脸,“安分点,主子既然让你嫁给晋楚肆,就是相信你的能力,要是出了任何差错,你的这条小命,迟早要被阎王收回去!”
慕芷眯了眯眼,她倒是想要告诉那人,原主的这条命吧,大概是真已经被阎王给收回去了。
她戴着盖头,外人无法看到她的面容,可慕芷抚过自己的嘴角,带着血迹不说,还是染色的。
这原主,可不是中毒而死?
主子?晋楚肆?慕芷大咧咧的坐在位子上,这命既然给了她,那她就好好收着。
管他什么人。
轿子行进许久,才缓缓停了下来,一时,鞭炮四起,喜庆的很。
“将军!快去把你的新娘给接出来啊!”
“是啊是啊,将军,这可是皇上赐给您的美人!”
一旁的起哄声不绝于耳,慕芷耳力本身不差,更不用说对方根本没想掩饰。
掩饰啥?这是喜事呐。
慕芷看着骨骼分明的手伸了进来,手掌略粗,一看就是常年握着武器的,刚那外人说什么来着?将军?那就是了,接好了!她一个大奸细就要来了。
她将手放在那人的手中,小心翼翼走出花轿,帘子撩开的一瞬间,一丝阳光照入,带着些许暖意。
慕芷,重生了。
来人很高,她到了对方面前,也不过才到他胸口,带着干净的清爽,全然无糙汉子气息,若不是早先知道了他的身份,还从他的手掌得到了证实,慕芷断然不会觉得这是个战场上的人。
她本想把手抽出来,奈何对方力气颇大,不仅握的紧紧的,还顺带把她往他的方向扯去。
“嗯,媳妇儿真香。”
慕芷指甲嵌入对方手心,听到身旁一声惊呼,满足的勾了唇,嗯,看来她的判断有误。
就是个将军痞子!
“哈哈哈,将军这是怎么了?”
“铁定是高兴的,你没瞧见夫人那曼妙的身子,这长得能差到哪里去?咱们将军赚了!”
慕芷翻了个白眼,要长成如花,看他们怎么圆这个谎!
“别闹,把老子媳妇儿吓着了就打死你们!”
听到身旁的声音,慕芷不再作声,跟着对方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慕芷趁此机会,收回了自己的手。
“二拜——”
高堂二字还未出口,从大门传来声音——
“慢着!”
慕芷视线所及,都是一双一双的布鞋,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只能断断续续从一边碎语中知道些始末。
“将军,您不要我和孩子了吗?”一女子声音字字诛心,凄婉不已。
“您可答应我,待月圆之时,就将我赎身,护我一生,待我一世,您可曾都忘记了啊!”
嘶哑带着不甘,满心欢喜化作哀怨,听得慕芷都差点拍手叫好。
敢情这将军是个抛妻弃子的主儿?
不对,赎身?
还是个青楼妓子!
“你……是哪个楼的?”许久,慕芷听到身边略带迟疑的问话。
哟,还不止去过一个。
女子听了晋楚肆的话,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奴婢是香兰啊,将军您不记得我了吗?”
人家都自报姓名了,再演下去就没意思,正当慕芷好奇这人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的时候,盖头被人掀开,一时之间,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下。
明眸皓齿,眼中光彩潋滟,即使面容显着惊诧神色,却依旧不失倾国倾城。
慕芷目光一个飞刀闪到了身边之人身上,却也一愣,没想到自家夫君,长得人模狗样,可叹行径痞子无二。
晋楚肆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不停的在慕芷与那女子之间回转,许久,叹了口大气;“我家媳妇儿比你长得好看,我选你我是傻子。”
此话一出,女子眼眶微红,眼泪唰唰而下;“将军!您万万不可如此对待香兰!”
晋楚肆痞痞的一笑:“那啥,老子记得梅兰竹兰菊兰,就是不记得有个香兰,再说,你都没老子媳妇儿香。”
慕芷手肘狠狠撞了男人胸口,随后巧笑倩兮,上前一步:“妹妹,不如我给你一条出路?”
香兰哭哭啼啼的抬起小脸:“夫人请说。”
慕芷嘴角微勾:“安生将孩子生下来,交由我抚养,男孩长大放到奴隶市场,女孩长大送入青楼妓子,自小灌输他亲娘勾引男人伎俩,妹妹,你看如何?”
香兰白了脸,手指颤颤指着慕芷:“你,好毒!”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三十章 酒香不怕巷子深(一更)
“莲花并蒂朵朵开,一双新人迎进来——”
礼官的贺词朗声响起,辰乙则牵着手中的红绸子,带着巧穗踏入了属于他们的家。
正厅之内布置的格外喜庆,所见之处皆是大红喜字高挂,谢言晚由着凤栖止拉着自己,一路走进了大堂。
凤栖止是辰部的使者,又是辰乙自幼跟随的主子,所以男方这边作为高堂的人,就变成了凤栖止。
见辰乙和巧穗已然在正中站好,谢言晚顿时便想要躲开。只是不想,她刚松开了手,就被凤栖止紧紧地攥住,淡淡道:“你是凤家主母,合该站在本座身边。”
闻言,谢言晚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唇角微勾,颤声道:“好。”
他的话,其实是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纵然没有大婚又如何,她早就跟凤栖止荣辱与共,成为他身边不可替代的那个人了,不是么?
“一拜天地——”
礼官声音圆润,郎朗之声让人听着便觉得悦耳。而堂上的两个人,红衣猎猎,更添喜气。
“二拜高堂——”
谢言晚与凤栖止坐在主位上,任由二人跪拜。谢言晚的目光望着凤栖止,而凤栖止的眸子,却是若有似无的放在了巧穗的嫁衣上。
那样鲜艳明媚的颜色,若是穿在晚儿的身上,定然美不胜收。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及至辰乙牵着巧穗的手离开之后,那一群起哄的人也随之跟了出去,一路呼和着拥簇新人朝着主院走去。
知道他们要闹腾许久,所以凤栖止并未去,他若是去了,那帮子人就不敢折腾了。
凤栖止不去,谢言晚便也乖顺的陪在他身边,这偌大的正厅之内瞬间空了下来,只剩下了他二人,和这入眼便可看的真切的红。
那样的大红色,那样的喜庆。
凤栖止突然便想要问谢言晚:“晚儿,你喜欢么?”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喜欢什么?”
凤栖止唇角微勾,伸出手抚上谢言晚的脸颊,带着几分深沉道:“你若穿嫁衣,一定很美。”
听得这话,谢言晚没来由的心中一疼,继而含笑反问道:“阿止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美么?”
“美。”凤栖止的手微微一顿,继而轻轻的在谢言晚的脸上摩挲着,像是在捧着一件稀世宝物,他淡淡道:“本座的女人,不会比旁人差的。”
他的晚儿,本该拥有的远不止于此。
凤栖止心中的念头越发坚定,等到拿到天山雪莲后,他便要跟那个人摊牌了。若两者不可得兼,他选择谢言晚,毕竟,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光明和温暖。
若那个人不肯同意,那他便只有——叛教!
那一刻,凤栖止眼中的戾气格外浓重,而谢言晚更是看的真真切切。
她叹息一声,将凤栖止的手紧紧地握着,正色道:“阿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我不需要别的。”
其实凤栖止的意思,她何尝不懂?若是娶她真的那样容易的话,恐怕阿止早就昭告天下了。他不娶,自然有自己的原因,而谢言晚并不愿意让他为难。
“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我们却能相知相守,已然是上天的恩赐了,我不愿再去奢求其他,只要你在,就好。”
看到谢言晚眸子里的郑重,凤栖止眉眼中的戾气尽数散去,唯独剩下了深情。他微不可察的出了一口浊气,将谢言晚揽在怀中,低声道:“傻丫头。”
只是在谢言晚看不到的地方,凤栖止的眼中却带着几分阴郁。
她这样好,怎忍心让她受委屈?
至于那些敢阻挡他的人,那就佛挡杀佛,鬼阻弑鬼好了!
……
巧穗跟辰乙的婚礼,从白日里的时候,直闹到了天色发昏,才消停了下来。
谢言晚跟凤栖止是早就离开了的,毕竟只要凤栖止出现的场合,不管多么热闹的地方,都可以迅速的噤若寒蝉。
见那些人胆战心惊的模样,谢言晚索性直接将凤栖止拖走,临走前还撂下一句:“你们好好儿玩吧。”
凤栖止任由谢言晚将自己带离,等出了正门口,这才慵懒道:“连饭都不肯让本座吃一口,做什么去?”
谢言晚也有些饥肠辘辘,顿时讨好的笑道:“千岁爷若是不嫌弃,奴家带您去个好地方?”
见他不反对,谢言晚眉眼弯弯,带着凤栖止便朝着那个所谓的好地方去了。
待得到了地点,凤栖止眉峰一挑,鄙夷道:“你说的,便是这个地方?”
眼前一处小巷,深深地巷子不见尾,生着青苔的青石小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去处。
却不想,谢言晚竟重重的点头,格外诚挚的笑道:“千岁爷难道不曾听说过,酒香不怕巷子深么。”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无奈摇头,当先抬脚朝着里面走去。
果不其然,才走了几步,便闻到空气中隐隐有香气袭来,饭菜的香味儿混合着酒的香气,叫人忍不住朝着前面走去。
巷尾之处,挂着一方小小的招牌,上写一个大字:“酒。”
门面不大,两扇大开的木门显然年岁久远,有风吹过,便带出吱呀的声响。
香气,便是从这里面发出的。
店内与门面有着不相符的整洁,靠门的桌子前坐着一个老妇人,正在慢慢的剥毛豆,而她的身边放着一个小摇篮,里面有一个奶娃娃合目安睡。
旁边不远有一个年轻妇人,弯着腰细致的擦拭着桌椅。
店面虽小,却处处透着温馨。
谢言晚轻车熟路的走进,叫了一声:“阿旺嫂,来两碗牛肉面,切一叠卤肉并一盘花生毛豆,再来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听得谢言晚的声音,那被唤作阿旺嫂的妇人顿时抬起头来,笑道:“姑娘来了,快坐吧,妾身这就去准备。”
她说到这里,目光无意中落到凤栖止的身上,顿时有些愣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真心诚意的赞叹道:“这是谁家的少年郎,竟然这般俊俏。”
凤栖止原对她的目光有些不悦,却不想谢言晚当先开口笑道:“阿旺嫂,你这般别人,当心阿旺哥吃醋呢。”说到这里,她又格外自豪的回眸看向凤栖止,笑吟吟道:“况且,他可是我的夫君。”
这“夫君”二字,谢言晚说的格外缠绵,尾音上挑,听得凤栖止心头一颤。
阿旺嫂早已回过神儿来,笑嘻嘻道:“姑娘好福气呢,二位快请坐吧,妾身这就去给你们上菜。”
眼见得阿旺嫂朝着后厨走去,门口的老妇人依旧笑眯眯的剥着毛豆,只是在谢言晚看过来的时候,露了一抹和善的笑意。
凤栖止微微挑眉,带着几分打量看向那老妇人,却顿时被谢言晚扯了一把袖子。
待得坐下之后,谢言晚才悄声道:“这个婆婆是个聋哑人。”一句话,便解释了那婆婆为何如此安静。
凤栖止了然点头,嗤了一声问道:“你对这里倒是熟悉,怎么之前不见你来过?”
闻言,谢言晚眉眼带笑,笑眯眯道:“佛曰,不可说。”
话虽这么说,可下一刻,谢言晚便在凤栖止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乖觉的讲了起来。
其实这里是她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她对这个世界还存着几分善意,伤好之后便带着巧穗偷偷溜出府。二人玩了半日饥肠辘辘,想要找一个吃饭之地,可她二人身上银钱不够,满大街竟都吃不起一碗饭。
不止如此,还因着自己的七拐八绕,导致巧穗也跟着她一起迷路了。
又饿又累的二人,机缘巧合之下便绕到了这一处小巷子之内。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不止满足了二人的胃,这店里和善的一家人,更是她二人找到了一个好去处。
“从那之后,我跟巧穗隔三差五便会来这里,若是手里有余钱了,还会打包些牛肉回去给奶娘吃。”
说到这里,谢言晚又叹息一声,如今前尘往事尽去,奶娘已死,巧穗也找到了她的归宿,纵然世间不如意居多,却终究还算是圆满。
尤其是,她的身边也有了那个可以携手到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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