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陆嬷嬷淡淡一笑,道:“回去看看便知道了,这位镇国公总不至于对您造成伤害。”就凭着萧浩然那一腔痴心,对谢言晚都只会更加的好。毕竟,这些罪孽和愧疚叠加起来,如今能够活着接受忏悔的,也只有谢言晚一人了。
闻言,谢言晚点了点头,笑道:“这倒是,我且去看看吧。”
只是谢言晚没有想到,萧浩然竟然真的是让她回去祭拜。
如今的萧家,早已拆除了大长公主府的牌匾,换回了镇国公府的名头,连带着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都看起来格外的威风凛凛。
然而已经老去的萧浩然,却再不可能有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了。
谢言晚再见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他负手站在堂上,背影里带着几分佝偻,头发较之前已然花白,只背影便带出几分苍凉来。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上官颖死了(三更)
听到身后的声音,萧浩然回过头来,见到是谢言晚,勉强勾起一抹笑意道:“晚儿,你来了啊。”
谢言晚微微点头,俯身行礼道:“晚儿见过舅公。”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亲人,虽说,这个亲人的感触,还没有薛家带给她的深刻。
薛家夫妇给谢言晚的感觉,便是疼爱到骨子里的亲情,而萧浩然,却是增加了许多庞杂的思绪。譬如爱怜、愧疚、追悔莫及。那些悔恨占据了大半,而其中仅有一小部分,才是来源于亲人的爱。
这也是为什么,谢言晚一直不愿去跟萧浩然多接触的原因。
她实在是受不了有人带着这种种情绪来讨好自己。
“起来吧。”萧浩然的神情里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笑意,道:“可曾用过膳了?”
此时将近申时,谢言晚午睡都起来了,自然已经吃过了。只是这吐槽她却没办法说,面上依旧恭顺的笑道:“已经吃过了,舅公近些时日可好?”
闻言,萧浩然脸上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道:“尚可,晚儿可好?”
“嗯,一切顺遂。”谢言晚脸上带笑,见他神情有些萎靡,因问道:“不知舅公今日唤我前来,可有要事?”
萧浩然这才收回目光,道:“今日唤你回来,是想让你给你外祖母上炷香。”
谢言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倒也没有异议,因道:“应该的。”
见状,萧浩然也不多言,便带着她去了祠堂。
那里面常年不见日光,一进去便带着几分阴冷的气息。萧浩然却恍若未觉,只是看着那房间内的牌位,眼中便有些湿润了。
感受到了萧浩然悲伤的气息,谢言晚也肃穆了神情,拿了香虔诚的拜了拜,恭谨的将香插到了香炉内。
死者为大,况且这里面安放着的,又都是萧家的列祖列宗。想当年的镇国公,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想必他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身死之后,萧家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祠堂里一时寂静无比,谢言晚望着那些牌匾有些叹息,却不防猛地听到萧浩然的声音响起:“晚儿,她死了。”
谢言晚先是愣怔了一瞬,继而突然意识到他说的人是谁,因轻声道:“舅公,节哀。”
闻言,萧浩然怆然一笑,带着自嘲道:“我为何要节哀,这一日,我等了那么多年。”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皆是恨意。萧浩然像是闷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他在谢言晚的身边跪坐下来,叹息道:“晚儿,你可愿意听舅公说话么?”
没来由的,谢言晚竟感受到了他身上那悲怆的心情,和浓浓的孤寂。
她竟一时无法拒绝,点头道:“舅公请讲。”
“我不是萧家的儿子。”
萧浩然望着牌匾上萧擎两个大字,一时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的萧家,还不是镇国公府,而是将军府。我父亲为主将战死之后,萧将军便将我带回了家,虽是养子,却悉心教导,一如亲生。三年后,萧家才有了自己真正的骨肉。”
……
萧澜照出生的那一日,萧擎还在与南越国开战,府上唯一的男丁便是萧浩然。
听到萧夫人痛苦喊叫的声音,萧浩然不顾所有人的阻止,硬生生的闯进产房,握着萧夫人的手,带着坚定道:“母亲,我在,我替父亲陪着您!”
那小小的少年,眼圈带着显而易见的红润,却倔强的不让之落了下来。
萧夫人被他的情绪感染,爱怜的看着萧浩然,而后一声凄厉的尖叫。
旋即,便听到了女婴响亮的哭声。
那是萧浩然第一次见到萧澜照。
新生儿都皱皱巴巴的,像是一个小老头儿,一点也不像萧夫人,不漂亮。
可是,她却有一双格外明亮的双眼,像是黑宝石澄澈透亮,仿佛一下便照进了萧浩然的心里。
自呱呱坠地,到逐渐成长,每一个阶段,都有萧澜照陪着。
直到,上官颖的出现,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她强势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可萧浩然并不喜欢她,每次都冷脸以对。
然而周遭的人,除了父亲之外,每个人都希望他娶上官颖,包括萧澜照。
“我迫于情势娶了她,也预备同她好生过日子。可她不该……”萧浩然的眼中爆发出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道:“她不该谋害了照儿全家!”
“我隐忍了多年,终等到复仇的机会。如今她的女儿被挫骨扬灰,外孙女儿被杀,她也终于死了。可是,这世上却只剩下了我独活……”
萧浩然的目光凄怆无比,带着茫然和癫狂:“剩我一个人,无亲无故,无牵无挂,爱不得,连一个恨的人都没有了。一切往事云烟散尽,可我还活着。”
说到最后,萧浩然的声音低不可闻,谢言晚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同情。
这一段纠缠里面,除了萧澜照之外,谁都是凶手,可又都是受害者。
然而就如萧浩然所说,云烟散尽,往事已成灰,活下来的人,也不是胜利者,反而在每一日持续受着煎熬。
生亦何欢?
谢言晚叹了口气,低声道:“舅公,您还好么?”
萧浩然良久才回过神儿,自嘲的笑了一笑,道:“没什么不好的。”
他说着,从地上爬起,可由于长久的跪着,让他的膝盖都有些酸麻,让萧浩然差点倒了下去。
还是谢言晚眼明手快的扶住了萧浩然,道:“舅公,我扶您出去吧。”
萧浩然不置可否的点了头,任由谢言晚搀扶着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外间阳光照到身上的时候,那些寒意仿佛尽数被驱散蒸发,唯有他脸上的泪痕,证明着那些过往的真实存在。
谢言晚一路将他扶到房间内,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副画像。
画中的女子,一袭白衣坐于花下,眉眼中的安稳和宁静,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四个字:浮生安稳。
而萧浩然在看到她的目光之后,便解惑似的,看着画中人,缓缓道:“这就是你外祖母。”
其实他不说,谢言晚也有些猜到了,毕竟,能够被萧浩然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房间之内的,怕也只有那个人了。
就算谢言晚见过那么多的美人儿,可也不得不承认,萧澜照是真美啊,美得像是那人间富贵花,合该被人捧在手中,珍而重之的收敛保存。
念及此,她又想起萧浩然嘴里的故事。
当年的萧澜照,在遇到那个呆愣愣的书生之后,竟不顾所有人的阻止,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想来,那时的萧澜照也是幸福的吧。得一人心,执手前行。
纵然后来那样惨烈,可至少她这一朵富贵花,为之绽放过。
谢言晚心中暗叹,萧浩然怨恨萧念,可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根源?女子因爱而生因爱而恨,可若是没有萧浩然的娶而不负责,才是原罪吧。
只是,这样一桩冤孽债,谁是谁非,又岂是旁人能说得清楚的?
她这厢感叹着,一时竟有些心中感慨万千,不想萧浩然却突然张口,问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问题。
“晚儿,你就打算跟凤栖止这样耗着么?”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反问道:“舅公为何会认为,我是在跟他耗着?”
听得这话,萧浩然脸上带着几分深沉,道:“他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你,如何不是耗着?晚儿,你能有几年青春,等到年老色衰,却无所依傍,你当如何?”
他是男人,也最了解男人。若是一个男人连名分都不愿意给一个姑娘,那只能说明,她不够重要。
可是萧浩然却不知,凤栖止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愿意给她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谢言晚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起那个男人,她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带着痴情姑娘特有的模样,眉眼带笑道:“可是我愿意啊,只要在他身边,就够了。”
萧浩然不了解凤栖止,她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外人。她了解便够了,毕竟她才是陪伴着凤栖止一生的女子。
只要她足够相信他,二人心心相印,便足矣。
见她这模样,萧浩然越发有些叹息,劝慰道:“晚儿,听舅公一句劝,你还年轻,合该找一个更好的。”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又有些悠远,望着墙上那一副美人图,缓缓道:“你是萧家的后代,原该比世上女子都高贵,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这般作践自己呢?你若有心,萧家可以全力助你。”
不管是谢言晚想要另嫁还是如何,萧家都会全力以赴,自己更会拼尽全力,给谢言晚最好的。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照儿的骨血。
却不想,谢言晚听得他的话,只是摇着头,浅笑着拒绝:“不必了。”
她眼中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神情却格外的坚定,一字一顿道:“旁人再好,我都不需要。这世间千万人,我只要阿止一个。阿止怎样待我,我也都欢喜。”
眼见得谢言晚这神情,萧浩然顿时愣怔住了。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萧澜照。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给奶娘迁坟(四更)
当时的她,也是这样坚决的站在父母的面前,毅然道:“我此生认定庄恒一人,至死方休。”
萧浩然一时有些恍惚,低声呢喃道:“晚儿,你同她,真像啊。”果真是照儿的骨血,这骨子里的脾气,竟这样相似。
谢言晚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一时有些疑惑,问道:“舅公,您说什么?”
闻言,萧浩然顿时回过神儿来,带着几分被抓包的仓皇,摆手道:“无妨,晚儿,舅公累了,我想休息了。”
听得这话,谢言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当下便行了一礼,笑道:“既然如此,舅公便歇着吧,晚儿告退。”
直到谢言晚离开之后,萧浩然才将手抚上了那画中人,带着几分痴迷和无措道:“照儿,留我在世上活着,便是对我的惩罚么?”
可没来由的,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了那一张明艳的脸庞。当年的上官颖,也是京中难得的绝色,明艳动人,一笑倾城。
可是后来,怎么就成那样子了呢?
然而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她。
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将那副画吹动的轻微作响,画中的女人那副微微弯唇的笑意,仿佛是悲悯,又仿佛是浑然不知的淡漠。
……
巧穗和辰乙的婚期将至,而另外一件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在提亲之后,辰乙便命人开始寻找风水好的下葬之地,在重新打造了棺木建造了坟地之后,奶娘张氏的陵墓也终于要被迁走了。
盛夏的天气多雨,这日却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一大早,谢言晚便起床收拾妥当,陪着巧穗一起到了奶娘埋葬处的荒山。
辰乙早已找好了人马,有和尚念着往生经,而巧穗则跪在坟前一同给奶娘烧纸。
等到一切妥当之后,众人这才开始挖坟,将奶娘已经腐烂的尸首装进新的棺材之内,朝着新找好的坟地行去。
这一路上,纸钱漫天飘洒,谢言晚扶着巧穗,二人的眼中俱是红肿。
将奶娘再次下葬之后,巧穗先磕了头,谢言晚这才跪在她的新坟之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而后将属于谢琳琅的头发拿了出来,目睹着那头发的火光窜天而起,冷声道:“奶娘,我带着杀人凶手来祭奠您了。”
她又重重的磕了头,直到那额头见血,方才低声道:“您放心的走吧,我会照顾好巧穗。”
那火苗燃烧的格外旺盛,头发混合着盆中的纸钱元宝等物,将那火光燃烧的越发猩红无比。
巧穗看着谢言晚这模样,不由得捂住了嘴,可那泪水从脸上滑落,从指缝中落下,将她的模样更衬得凄惨无比。
辰乙见状,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安抚道:“巧穗,别哭,娘在天上看着呢。”
等到谢言晚起来之后,辰乙也跪在坟前磕了头,神情郑重道:“我辰乙是孤儿一个,您是巧穗的娘,便等同我母。我发誓,会以我之命护好巧穗,请您放心。”
直到请了奶娘的牌位之后,巧穗才红着眼睛望了一眼奶娘重新修缮好的坟墓,端着奶娘的牌位,拒绝任何人的搀扶,一步步的朝着住处行去。
而谢言晚则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巧穗在前面的模样,低声道:“辰乙,她以后就交给你了。”
这一句话,她说的格外的郑重。
而辰乙的回答,更是坚定。
“我生,她生。”
走在前面的巧穗,将这话听到了耳朵中,一双眸子瞬间一红,复又落下泪来。只是心里却涌着无尽的感动。
娘,你看到了么?巧穗如今,也有人疼着了。
六月十九很快便到了,因着第二日是巧穗出嫁的日子,所以这一夜,谢言晚便作为娘家的姐妹,陪在她的院落之内。
对此,凤栖止虽有微词,却架不住谢言晚的一个白眼翻过去:“我平生只这一个姐妹,陪她一夜的时间,阿止便吃醋么?”
于是乎,凤栖止仅有的那么一点意见便也消失不见。只是谢言晚不在房间内睡觉的时候,他便借着切磋武艺的由头,将那位新郎官好生磋磨了一顿。
欺负不了媳妇儿,还揍不得下属么!
哼!
是夜,月上梢头,星辰漫天。
小小的院落之内,有二人坐在院内的石桌上,旁边点着一盏火红的灯笼,再加上那月影清辉洒落,更显得格外的唯美。
桌上放着一壶酒几碟小菜,谢言晚正拿着酒壶,斟了一杯酒,笑眯眯道:“我家巧穗明日便为人妇了,这第一杯酒,我祝你夫妻恩爱不疑。”
巧穗眼圈泛红,伸手接了酒,含着泪道:“小姐,若没有你,我如何能……”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谢言晚一个眼风瞪过来,巧穗顿时改了口,道:“好,小姐,我陪你干了。”
二人一仰而尽,谢言晚又倒了一杯,言笑晏晏道:“这第二杯酒,我祝你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闻言,巧穗的脸一红,仍旧接了酒杯,道:“多谢小姐。”
“这第三杯酒,巧穗,我愿你此生再无灾难,顺遂到老。”
这时的谢言晚,已经没了笑意,唯有那一双眸子,浸润了泪水之后的清亮。巧穗的诸多苦恼,都是自己带来的,可是她却是最希望巧穗幸福的那个人。
这次,巧穗几乎是带着哭腔接过这杯酒,喝完之后,仗着几分酒意,一把抱住了谢言晚,颤声道:“小姐,巧穗也希望,你能够再无灾难,顺遂到老。”
她家小姐过得太苦了,旁人都不知道,她却是见证着她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若非常人难以企及的毅力,早就趴下了!
谢言晚反抱着她,感受到巧穗的抽噎,她微微一笑,嗔道:“傻丫头,明儿可是你的好日子呢,不许哭。”说着,她托起巧穗的脸,替她擦了眼泪,又从怀中拿出一叠东西,嘱咐道:“这些东西你收着,巧穗你要记着,男人的宠爱有了最好,若是没有,莫要学那些妇人一般,拼尽心思只为一个种马。若他敢负你,我这里是你永远的依靠。”
巧穗从她手中接过来,待得看到上面写的字之后,顿时便摇头道:“不,小姐,这我不能收!”
这里面,除了百音阁新开的分店之外,还有一处宅院跟田庄的地契,实在是太贵重了!
不想,谢言晚却握着她的手,笑道:“为何不能收?巧穗,你当我在奶娘面前的话是作假的么?你是我的亲人,莫说这些东西,便是再翻十倍,也抵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这些东西,只是让你手里有钱,心里有底气。”
她倒不是想要霍霍巧穗二人过不好,只是凡事都有意外,若将来真有一天辰乙变心,巧穗至少不会孤独无依,也无需为了讨好男人而贬低自己。
闻言,巧穗的眼圈一红,咬牙道:“小姐,我明白了。”她虽然相信辰乙,可是也感动于谢言晚对她的一片安排。
见巧穗收下,谢言晚再次拿起了酒杯,笑眯眯道:“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巧穗被她的心情感染,也笑着举起了酒杯,道:“好,那巧穗就陪着小姐一醉方休。”
院内二人喝的格外尽兴,谢言晚更是兴起,将手中酒杯一抛,醉眼朦胧的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眼见得她这模样,巧穗吃吃的笑道:“小姐,你喝醉了。”
“你家小姐才没醉,我很清醒。”谢言晚打了个酒嗝,复又看到院内的那棵大树,顿时眉眼一转,笑嘻嘻道:“我还会跳舞呢,巧穗,你看好了!”
说着,她踉踉跄跄的走到树前,抬手勾上了那棵树,身子像蛇一样开始扭动着。
她跳舞的时候格外的火辣奔放,一张脸上媚态横生,而那眼光更是迷离而勾人。
巧穗纵然醉了,也被吓到,摆手道:“小姐,您停下,这跳不得。”这这这,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反观谢言晚,却是笑的格外妩媚,咬着唇道:“怎么,你家小姐跳的不好么?”
下一刻,便有一道身影急速到她面前,有男人咬牙切齿道:“好,好的很呢!”
谢言晚醉眼朦胧,望着眼前的重影,挥了挥手,抛了个媚眼儿道:“嗨,帅哥,约么?”
凤栖止:“……”
“辰乙,看好你媳妇儿!”
辰乙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那句咬牙切齿的话已然消散在风中,而那个始作俑者,已然被某个怒火中烧的人给带走了。
院内只留下了因着喝醉而有些呆愣的巧穗,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呆呆的问道:“咦,人呢?”
而后,巧穗便被辰乙一把揽住了腰肢,而辰乙的眼中,同样冒着危险的神色:“巧穗啊,酒好喝么?”
巧穗呆愣愣的想了一瞬,点头道:“好喝。”
“那,我喂你继续喝可好?”
他这话一出,巧穗竟还歪头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好,饱了……唔……”
辰乙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旋即将酒壶随意抛到地上,堵上了那一张正在喋喋不休的唇。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耍酒疯的谢言晚(五更)
直到一吻方尽,辰乙才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唇,一手掐着她的脸颊,低头望着怀中脸色通红醉意朦胧的丫头,声音暗哑道:“好喝么?”
巧穗被吻的头脑空白,而酒醉更让她反应格外的迷糊,因此听到辰乙的话之后,她只是将有些发麻的小舌伸了出来,缓缓的舔了一舔辰乙的手指。
那一刹那,辰乙的眼眸中天雷勾动地火,火速的燃起了燎原之火。
房门开而复合,而房间之内,更是逐渐传出羞人的声音来。
月亮害羞的躲在云后,却又悄悄的探出了个头儿,窥探着房间内火速升温的一切。
……
而相隔不远的另一处院落,却是截然相反的一幕。
“呔,小妖精,你是哪个宫的,竟敢比哀家还美!”
谢言晚站在房间之内,手执着一柄扫帚,舞的霍霍生风,而她的对面,则站着一脸无奈的凤栖止。
“丫头,跟本座装疯卖傻,嗯?”
凤栖止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一双凤眸之内则是闪过危险的光芒。
从将这丫头扛回来之后,她便开始撒酒疯。这短短的片刻,她的身份已然从看门大爷和花魁娘子,演变成了太后娘娘了。
而自己的身份,也随着变幻莫测,什么抢地盘的环卫工,来喝花酒不给嫖资的客人,如今却又成了……嫔妃……
不过话说回来,环卫工和看门大爷是什么?
见凤栖止眯眼看自己,谢言晚顿时警惕的将扫帚高高举起,做了一副防卫的动作,警惕道:“小贱人,说,你是不是皇上派来谋害哀家的?那个小兔崽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眼见得那扫帚被舞的格外壮观,凤栖止面无表情,一道银丝已然飞出,不过三两下,谢言晚手中的扫把便成了一截刚好握在手里的小棍儿。
而后,便听得凤栖止格外危险的声音响起:“小贱人?嗯?”
谢言晚手中棍棒一丢,大惊失色道:“你竟然是练家子?来人,护驾!”
她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揽在了一个怀中,男人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顿道:“护驾么?本座来护,可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气息,然而已然醉了的谢言晚那里听得出来?
下一刻,就见她在凤栖止的脸上摸了一把,笑的满脸春情无限:“你是哪个宫的?又预备,怎么护着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