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指认给本座看。”
完颜襄刚想说话,就听得身后的士兵轻声回道:“千岁爷,除却这些嫡系之外,城主府上下已无活口。”
他的话,成功的让完颜襄脸色一白,而房间内的人更是不由自主抱成团,生怕下一个轮到的会是自己。
闻言,凤栖止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平淡,一双眸子里墨色浸染,叫人看不真切。
他蛊惑似的看着完颜襄,复又问道:“本座为你换一套衣服,可好?”
完颜襄被他语气里的低哑暗沉所吸引,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好。”
“那,你母亲是谁?”
完颜襄几乎僵硬着身子,朝着中间那个衣裳华贵却格外凌乱的妇人指了过去。
下一刻,那妇人便被拖了出来,她尖锐着声音,瑟瑟发抖道:“大人,饶、饶命啊!”
凤栖止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缓缓的走了过去,而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手中冰魄银丝出手,便将她的衣衫尽数化为碎片!
那妇人瞬间便要捂着身子,可还未等她动弹,便觉得浑身僵硬。
而后,便见那一道细细的银丝在她的身上来回穿行,不过片刻的工夫,那妇人的身上竟如同画皮一般,脱落了一整层的皮肉!
身上的僵硬消失,那妇人凄厉的叫声直破云霄,浑身的鲜血四射,她站立不住,可是每每触碰到东西之后,便会引来更加尖锐的疼痛!
早有那忍受不住的人,已然弯腰呕吐,而那血腥之气冲天而起,更是让那些胆小之人吓得晕了过去。
凤栖止却仿若未闻,只是将那一件鲜血染成的“外衣”捡起,一步步的靠近了完颜襄,带着诡异的笑容,一字一顿道:“本座送你的衣服,如何?”
完颜襄几乎吐得胆汁都要出来,此刻见凤栖止靠近,瞬间便觉得头皮炸裂,尖叫着往后退去,然而身后是墙,她退无可退。
“魔鬼……你这个魔鬼!”
完颜襄指着他尖锐的叫着,可看到他靠近了自己,顿时又软倒身子哭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凤栖止似乎格外满意她的恐惧,将那柔软的人皮扔到她的身上,复又问道:“那你告诉本座,你的兄弟姐妹是谁?”
他这话一出,那些人瞬间便哭叫着后退,更有人想要拼力的打开门窗逃出去,然而不论哪一处,都有侍卫把守,这群人,避无可避。
完颜襄再受不住,脑中的那一根弦彻底的断裂,尖叫着便要跑出去。她宁可死在那些侍卫的手里,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然而未曾等她跑出去半步,便发觉她仅存的手臂上一阵剧痛,而后,便有一道银线飞出,继而便见她手臂上像是在脱衣服一样,被扒掉了一层外皮。
“啊——”
女子的惨叫声凄厉无比,凤栖止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映在这些人的眼中,仿佛厉鬼一般。
被剥了皮的女人已然倒在地上失去了声息,完颜襄只被剥了一条胳膊,是以虽然血流不止,却仍旧活着,且还格外的精神在房间里面痛苦的惨叫着。
凤栖止手上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那血,是属于完颜襄母亲的人皮上的。他掏出一张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神情优雅的如同一个绅士。
而后,他抬起脚,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复又顿住了脚步,淡淡道:“吃了她,你们便可以出去。”
那群人害怕的痛哭声在他开口的时候,瞬间便止住,在听到凤栖止的话后,他们先是一愣,继而便不可置信的望着凤栖止。
完颜襄更是尖利的骂道:“魔鬼,你这个魔鬼!”只是那心里却蔓延起无边无际的恐惧来,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会去招惹这个男人的!
说完这句话后,凤栖止的脚步再不停留,朝着那夜色中走去。
暗夜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泼墨的夜空里,房间内是唯一的光芒,更是唯一的——地狱。
守在门口的士兵们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之声,脸色也有些惨白。这位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千岁爷,果然是一个恶魔!
……
离城由着完颜家统治许久,朝廷一直以来都格外的头疼,偏偏又因着太远,是以久而久之,皇帝便只能放任不管。
然而这一次,凤栖止却不管不顾的除掉了整个完颜家,更是命连成派人大肆抓捕完颜家的旁支之人,一时之间,离城的豪绅们人人自危。
更有豪绅们试图豁出命来拼一个前程,可是,在连成率领的十万大军之下,这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连根拔起。
若有反抗,便以叛国罪论处。
而与他们的惨状不同的是那些百姓们。
自从连成的军队进驻之后,他便开仓放粮,更将豪绅们圈进起来的良田美宅还给租户和百姓们。
离城常年如冬,衣不蔽体的贫民们得到了粮食衣物,生存下来有望,对于朝廷之人的进驻,皆是感恩戴德的欢呼。
不过三日的工夫,那些茶楼酒馆便都传唱起了朝廷的美德。
然而不同于城中的欢喜的气氛,整个城主府内,却是格外压抑。
人性本恶,尤其是在凤栖止说了那句话之后,那些往日里的亲人们,便尽数化为了厉鬼索命,将身上能用的利器,都对准了完颜襄。
而虚弱的完颜襄,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甚至还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饿极了的人,将她身上的血肉撕扯下来,拼了命的往自己口中塞去!
及至这个小屋内再没了完颜襄,甚至连她的骨头都未曾剩下之后,那些饿疯了的人,便再次转向了别的目标。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六十章 护主不利,该当何罪?
平日里有过龌龊的,顾及着自己身份和利益不敢出手的,都在这狭小的房间之内,彻底的泯灭了人性。
唯独剩下了恶。
无穷无尽的恶。
最终,这个房间之内,并无一人活着走出来。
……
连成清理完了那些尸首之后,又将这血腥冲天的小院内命人清理干净,这才走到主院内,想要去给凤栖止汇报结果。
不想刚走到门口,便被洛珏拦了下来。
“连将军此刻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千岁爷这会儿有点……”洛珏想了想形容词,斟酌了一番才道:“狂躁。”
闻言,连成顿时了然,低声问道:“郡主还没有醒么?”
算上今日,贞和郡主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这三天里,完颜家的旁支试图前来夺回权力,却被凤栖止单枪匹马的屠戮完。若是只将他们杀了便罢了,可偏偏凤栖止将那些人扒皮抽骨,却偏偏还留着一条命!
之后,还要将那成了一坨软肉却还苟延残喘之人挂在城门口,以此来警示想要心存不轨之人。
因着凤栖止这一行径,目睹了过程的许多人都被吓疯了,就连自己手下这些军中人,也有不少都怕的吃不下饭。
不过此事带来的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城中再无敢造反之人。
一想到那些人的惨状,连成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往日里只知道这位权倾天下的千岁爷心狠手辣,可是这两日的见闻他才发现,这分明就是一个变态!
太恐怖了!
若非眼前这位洛神医时时劝阻着,恐怕这离城之内,就要血流成河了!
听得连成的话,洛珏的目光暗沉了几分,点头道:“嗯,你自己便宜行事便可,非要事,莫来打扰。”
事实上,洛珏体内的暴虐情绪并不比凤栖止少,可是因为那厮肆无忌惮的发疯,他便须得克制着自己,来收拾眼下这一大片的烂摊子。
这孙子!
等到连成走了之后,洛珏捏了捏额头,叹了口气,复又走回了房间内。
凤栖止依旧守在谢言晚的身边,一动不动的如同一尊雕像。
他依旧一袭红衣,身上的衣服格外干净,可只有洛珏知道,这已经是他今日换的第三套衣服了。
三日的滴水未沾,凤栖止的眼圈下的青黑清晰可见,而他的双眸更是定定的望着床上沉睡的谢言晚,眸光里带出柔和的暖意。
与外面传言中的恶魔,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洛珏走上前去,叹息道:“阿止,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确定不要吃点?”
从谢言晚昏迷之后,凤栖止便不吃不睡,再这么下去,他不但要救一个浑身是伤的丫头,还得再救一个饿到昏厥的疯子!
想到这里,洛珏就忍不住叹气,他这是什么命啊……
闻言,凤栖止却只是开口问道:“她什么时候会醒?”
听得这话,洛珏顿时便想哀叹,可见他这模样,到底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她体内寒气过重,加之伤到了脏腑,须得好好调养,方才……”
“本座问的是,她什么时候会醒!”
凤栖止一双眸子内隐藏着滔天怒火,而这股邪气支配着他,让他恨不能将周遭的一切尽数销毁殆尽。
见状,洛珏心神一禀,凤栖止吃了天山雪莲之后,原该静心调养,可因着谢言晚的时候,他反倒是有些化魔的征兆。
为今之计,唯有谢言晚的清醒,怕是才能压制他的戾气。
洛珏刚要开口安抚,不想却听到门外有人声传来:“主子,属下前来请罪。”
听到那人声音,凤栖止眼内寒芒划过,瞬间便朝着外面走去。而洛珏更是脸色一变,急忙跟了出去。
院内跪着六七个人,为首的断臂,正是辰甲。
辰字科的人先前中毒,亦是今日才醒来。
洛珏还没来得及交代他们几人别触霉头呢,这倒好,他们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见到他们几个,凤栖止阴森着声音问道:“护主不利,该当何罪?”
他眼中杀意尽显,若非为了保护这几个人,谢言晚何至于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听得这话,辰甲只是恭声磕了头,恭声道:“护主不利,万死难辞。”
“怎么,还等着本座帮你们么?”
他这话一出,辰甲等人竟当真毫不犹豫,朝着自己的胸前便拍了过去!
下一刻,便见一道药粉扑面而来,他们几人的力道也被卸去了几分,虽胸腔激荡,到底没损了性命。
洛珏气急败坏的指着这几个人骂道:“小爷我好容易将你们救了回来,你们对得起小爷么!”说到这儿,他又回过头去冲着凤栖止吼道:“还有你,发什么疯?小晚儿还没死呢,你就造杀孽,是等着她醒来跟你没完么!”
不想他这话一出,便听得凤栖止漠然道:“本座倒希望她冲我没完。”至少,不是现在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模样!
只是他的心里也有些震颤,他并非真的要杀这几人,只是心火无处发。此刻洛珏救下了这几人,凤栖止隐藏在袖中准备出招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而后,便见凤栖止冷着神情道:“若是她死了,你们就一起陪葬吧!滚出去!”
闻言,辰甲等人顿时恭声谢恩,却是未曾动弹,仍旧跪在原地道:“属下等人恭候郡主醒来,负荆赔罪!”
见他们这模样,凤栖止顿时咬牙道:“本座的话也不听了么,滚回去!”
看到凤栖止发火,这几人迟疑了一番,这才站起来,终是朝着外面走去。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凤栖止这才淡漠道:“待会你去送些药,别让他们死了。”
见状,洛珏顿时气笑了:“不想让人家死,还这么嘴上不积德?”说着,他又愤愤道:“小爷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拉屎我收拾!”
他这个比喻一出,自己便呕了几声,啐了一口道:“呸,谁爱收拾谁收拾!”
洛小爷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到了。
“等她醒了,本座要娶她。”
洛珏正在呸呸的恼着自己的比喻,乍听到凤栖止这话,顿时一愣,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而后,他又反应过来凤栖止话中的意思,鄙夷道:“算你还有些良心,不过,她那里,你预备怎么办?”
这个“她”,自然不是谢言晚。
见他提起那个人,凤栖止眼中戾气顿生,森然道:“本座原想着,这么多年,便是养一条狗也得有些感情,更何况本座是她的……她能舍得下,本座为何舍不下?从违背她意愿服下天山雪莲开始,本座便已然没有退路了,不是么?所以晚儿之事,无需回禀,本座的女人,自己护着!”
原本想着,等到自己解毒之后,去圣衣教好生说一说跟晚儿之事的,他的心中到底是存着那么一分痴心妄想,指望着那个人心中会对自己残存着哪怕至少半分的怜惜!
那么凤栖止就会去跟她低头服软,维持现状。
然而……
凤栖止终究失望了。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恩断义绝了!
听得他的话,洛珏的心中也不由得起了几分怨憎。没人比自己更了解,凤栖止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
因此,洛珏只是走到凤栖止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阿止,兄弟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谢言晚,是个好姑娘。”
这么多年,凤栖止便如同在暗夜行走,而谢言晚便是他生命里的长明灯。
所以作为兄弟,他也会好好地护着他们。
“不过话说回来,等你们大婚的时候,得给小爷一份儿大礼,毕竟小爷为你们鞍前马后,总得有点报酬不是。”
闻言,凤栖止的神情一暖,弯唇道:“好。”
他也要给谢言晚一份大礼,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他的丫头,原该比任何人都拥有的多。
等到洛珏走了之后,凤栖止这才重新回了房间。
床上的女子猫眼紧闭,脸上还带着凝固结痂的伤痕,可纵然这般,依旧不损她的美貌。楚楚可怜,望着便叫人心中怜爱。
凤栖止走到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以手摩挲上她的脸,轻声呢喃道:“晚儿,晚儿……”
丫头,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本座什么都应你。
凤栖止低声呢喃着,将她的白嫩的手贴到自己的唇上。而后,那手指上便多了几分湿润。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下一刻,那一只手,便颤抖似的动了动。
凤栖止心神一震,猛地睁开双眸,却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眸子。
“阿止,说话可算数?”
因着几日未曾开口,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说话也有些艰难。可纵然如此,依旧遮掩不住谢言晚眸子里的灵动。
凤栖止嘴唇抖动着,忽的便将谢言晚捞起抱在自己怀中,一双铁臂紧紧地钳制着她,而他的整个身子,都带着几分颤抖。
谢言晚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双手试图推开凤栖止的时候,却发现他抖得厉害,而自己手上的那一片濡湿,更是让她有些泪目。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若你身死,江山为葬
与凤栖止相识这么多时日,她见过阿止的各种情绪,可唯独没有见过他……哭。
“阿止,我在,我在。”
她咬着唇,带着方醒来的眩晕,轻声呢喃。分明凤栖止没有喊她,可是她就是知道,凤栖止想要听到这一句话。
谢言晚带着轻柔的安抚,哑声道:“阿止,我在。”
良久,才听到凤栖止似是喟叹似是无奈的声音:“丫头,你若是再不醒来,本座就疯了。”
这三日,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做了什么。只记得世界里满是鲜红的血,和沉闷的黑。
那是他过去二十年所有的色彩,是谢言晚的到来,为他增添了新的生机。可也是谢言晚的昏迷,将那些生机尽数带走。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恐惧了。
惧怕失去她。
谢言晚只当他是开玩笑,因轻声安抚道:“阿止,莫怕。”
只是,当洛珏来替她诊脉,看着她喝了药,又将凤栖止这三日的所作所为告诉她之后,谢言晚才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眸。
这些事情,原本就是凤栖止的作风,可是,从跟她在一起之后,这样的凤栖止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言晚突然便明白了他那一句话。
若你不醒来,我便疯了。
等到房间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之后,谢言晚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阿止,若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闻言,凤栖止眼眸一沉,旋即一字一顿道:“江山为葬!”
那四个字内饱含戾气,让谢言晚心中一惊,却又心酸感动。
而后,谢言晚安抚似的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轻声叹道:“阿止,我一直在。”
这样的凤栖止呵,当真是她的克星。
“晚儿,回京之后,我们成亲吧。”
听到凤栖止的话,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呀,名分并不重要。”
她不求那些虚名,只要能够陪在他的身边,自己就已经很知足了。
不想,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凤栖止却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目光道:“不,本座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告诉天下,你是我凤栖止的妻。”
谢言晚昏迷的这三日里,凤栖止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任何人的同意与否都不重要,包括那个人在内。重要的是,他要娶谢言晚。
一想到若是她那日真的死了,竟然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凤栖止便觉得一颗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楚。
从前他顾虑太多,可若是不管如何都注定为敌的话,那么至少,他也要做一些顺应自己内心的事情。
而娶谢言晚,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眼眶温热,她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来,仰头笑道:“好,我应你。”
她的阿止啊……
她何尝不想拥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毕竟,那是一个女孩的梦。
……
谢言晚醒来确认无碍之后,凤栖止这才有心思整顿离城。
这一日,谢言晚午睡刚起,就见院内来了几个人。
见到辰甲等人,谢言晚顿时惊喜道:“辰甲大哥,你们都没事儿了呀?”
不想她这话一出,就见辰甲带头跪了下来,沉声道:“属下们的命是郡主给的,以后,就是郡主的人,但凭郡主差遣!”
他说完这话,身后辰丙等人亦是齐声说了相同的话:“但凭郡主差遣!”
见状,谢言晚顿时愣住了,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闻言,那辰丙仰头道:“郡主当日为了属下们的几条贱命不惜自己犯险,我们能够活下来,都是郡主救的。所以以后,我们几人,唯郡主马首是瞻!”
听得这话,谢言晚才明白过来,她叹息一声,亲自将几人都扶了起来,这才正色道:“几位大哥此言差矣,你们虽说与阿止身份是主仆,可是我却知道,在他的心里,你们都是他的兄弟。兄弟有难,我身为阿止的妻,怎能置之度外?当日之事若是换了他,也是一样的。所以这话以后便不必说了,你们毒性刚拔除,还是好生修养吧。”
闻言,那几人更是神情激动,复又再次磕了头,方才正色道:“郡主的心意,属下们也都明白,郡主大恩,没齿难忘!”
见状,谢言晚神情感动,因强撑着笑道:“好,那这恩德你们就牢记在心里吧。”
她话音刚落,就见凤栖止走了进来,神情里还带着几分温柔。
有了谢言晚的凤栖止,又重新变回了那温和的模样。
辰甲等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凤栖止却只是淡淡道:“忠心也表了,便回去养着吧,本座手下可不养废物。”
他的话听起来刺耳,可是却毫无怒气,因此几人当下便行礼,乖觉的给他们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眼见得凤栖止这般,谢言晚不由得笑着叹气道:“你呀,心里并非这么想,偏生这样凶。”她说到这里,又想起凤栖止今日出去的目的,因问道:“是了,你不是去秦山了么,结果如何?”
上次在雪山之上,那个苗人操控熊瞎子害了辰甲一条胳膊的事情,凤栖止可是牢牢记着呢。是以此间事情了解,他今日一早便带着人上了秦山,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言,凤栖止的眼中一沉,若有所思道:“秦山早在月余之前,便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且里面还有十多具身形不辩的焦黑尸首,因着地势冷,早被冻上了。所以此次上雪山抢夺天山雪莲的那个苗人,应该不算秦山上的这一批。”
说到这里,凤栖止的神情又陡然转冷,道:“不管那女子是哪里的,本座总会揪出来的!”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悄然叹了口气,安抚道:“阿止莫急,事情总会有结果的。”
凤栖止微微点了点头,道:“无妨,本座有的是耐心。不过——”
谢言晚带着好奇回头道:“不过什么?”
“无事。”
这一次,凤栖止却是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你可曾乖乖喝药了?”
他这话一出,谢言晚的脸顿时便垮了下来。也不知这洛珏是不是存心报复,那药苦的跟黄连一般,难吃死了!
而后,谢言晚便纠结着去喝药了,而凤栖止的目光也沉了下来。他将那一枚发黑的信物掏了出来,眸子里带着几分的不解。
他若是没有认错的话,这一个信物乃是属于皇后的,可是为何会出现在这边疆的秦山?
而那秦山的大火,又与她有何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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