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大太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幽一
她难道没有发现,督主撑着伞,那伞几乎都是在她自己的头顶的吗而督主有半边肩膀在外面呢。
碧月的心境却是跟落雪截然不同的,她看着封云深珍视、呵护林朝雨,只觉得由衷的高兴。
且看着那身着红衣的娇俏女子依偎在同样身着红衣的俊朗男子身边,在撑着一把绘有红梅的油纸伞,冰天雪地里,二人仿佛成了一景。
惟愿夫人和督主能恩爱两不疑,从此到白头。
林朝雨先是领着封云深去摘梅花的,庄子里的梅花都是腊梅,远远的就能未见腊梅的清香,林朝雨不由得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满足而又幸福的感叹道:“好香,督主闻到了吗”
封云深含笑点头。
因着刚下雪的缘故,腊梅上面还没有积雪。
封云深牵着林朝雨到了开得最盛的一株腊梅树下,林朝雨戴起了兜帽,也让封云深把兜帽戴起。
若是撑着伞摘梅花,林朝雨总觉得有些秀。
她虽然身子骨弱,有的时候却不是那种矫情的。
封云深听话的把披风上的兜帽戴了起来,顺手把伞递给了东月。
林朝雨看了看梅花树上刚落上的雪花,眼珠子一转,突然抬脚踢了踢梅树的树干,那梅树上面的雪便簌
第一九八:该死的好看
严玉蝉实诚的点头道:“蔡大人是好人。”
蔡景南笑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好人。不过很遗憾呐,他笑着道:“严小姐怕是眼神不好使,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言罢,抬步就走,并没有要继续搭理严玉蝉的意思。
严玉婵哪里肯放过这救命稻草,立即追了上去,然而蔡景南的步子越迈越大,即便是她跑起来都跟不上,情急之下,她伸手抓住了蔡景南的衣袖。
蔡景南停下脚步,神色变得有些阴鸷,眼睛盯着严玉蝉拉着他衣袖的手,森然的道:“严小姐自重。”
蔡景南此时的表情可谓是可以把小姑娘给吓破胆了,但严玉婵此时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心中很难过,觉得蔡景南的话有些伤人自尊。但她仍旧拽着蔡景南的衣袖,迎着他的眼神道:“你不帮我,我就不松开。”
他总不会把她一巴掌拍死。
西厂守门的仍然是下午的那几个人,那几个人见严玉蝉和蔡景南果真认识,且二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一时间都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
但愿这看着善良美丽的小姐不要跟指挥使告状啊,若不然他们这项上人头岂不是不保了。但众人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事也不能怪他们。蔡景南那臭名声,哪里会有女子敢主动来找的,不躲着他走都已经十分罕见了。
再者,都城虽然流传着许多关于蔡景南的恶名,但实际上蔡景南在西厂混迹的时候,他们倒是未曾见过蔡景南急色的样子。
蔡景南私心里是很想把严玉蝉一巴掌拍死的,但他看着严玉蝉那梗着脖子一副对他信任有加的样子,莫名的有些下不去手。
他不耐烦的大力甩开严玉婵拉着他袖子的手,不耐烦的道:“什么事,说吧!”
严玉婵看中了看四周,发现西厂外面根本没有什么人,便放心了起来。她道:“皇上突然为我和阿雨的弟弟赐婚,我想让大人帮忙查查是谁在从中作梗。”
蔡景南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严玉蝉,无比嫌弃的道:“严小姐长了这么大一个脑袋,脑子不会是空的吧!这还能是谁,必然是宫中的魏妃了。”
那安平候一个没落的侯爷,若不是有魏妃和林朝雨,只怕是世人不知道把他们忘到哪个犄角嘎达了。
只是林朝雨跟安平候不亲,反而是宫中的魏妃,会跟安平候府有往来。
严玉婵被赐婚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的,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魏妃给皇上进言了。安平侯虽然没什么本事,投机取巧的能力却是不错的。
林堂既然掳了严玉婵,即便是严玉蝉被救了,但名声也坏了,这个时候皇上下旨,严玉蝉不嫁也得嫁了。
可怜当时的严大人还十分生气的状告了林堂,以为皇上能为他做主,给他撑腰,却不想皇上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蔡景南一直都觉得那些抱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想法的人十分可笑。人都没了,什么就都没有了。
而且,你忠的君都不在乎你,你还忠他干嘛。
他还是比较认同“士为知己者死”的说法。
在蔡景南看来,如今的皇上是不配得到他的效忠的。
严玉蝉面上一阵郝然,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蠢。魏妃跟安平候府是什么样的关系,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她此前的思维是,她没有得罪过谁,那么谁会给她找麻烦。她却忽略了这样做,会有什么人获利。
蔡景南见严玉蝉羞愧,深觉严玉蝉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抬起脚就又要走。
严玉蝉赶紧上前拦住他道:“大人,可是我不想嫁给林堂,大人帮我想个法子让皇上收回成命好不好。”
蔡元忠额角突突:“你不想嫁给林堂,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我要给你想法子。还有,你以为皇上说话是放屁么,想放就放,想收就收。况且这圣旨都已经颁了,还怎么收回成命。”蔡景南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严玉婵摊上了的感觉。
话说他这都是做了什么孽哦,要被这么一个智障缠上。
若不是看着她是林朝雨朋友的份儿上,蔡景南真的有一种要把严玉蝉一巴掌拍死的冲动。
严玉婵嘟囔道:“屁哪里是想放就放,想收就收的啊!”
蔡景南扶额,他很想冲严玉蝉大吼:妹砸,你重点搞错了喂。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上次非礼了蔡景南,没有被蔡京南拍死,严玉婵似乎没有那么畏惧蔡景南了。
此时见蔡景南被自己气得上头了也不觉得自己害怕,而是无比认真和信赖的看着蔡景南道:“我相信大人一定会有法子的。”
蔡景南有法子么,但凡他想要帮严玉蝉,必然是有办法的。一个区区的魏妃和安平侯府他如今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但关键的是,他根本不想管严玉婵的破事,于是他挑眉邪气一笑:“本大人没法子,严小姐还是另寻高人。”
当然若非是那林堂实在不堪,说不准他会劝严玉蝉接受了皇上这赐婚,让她乖乖在家缝嫁衣。
严玉蝉却是望着蔡景南的脸痴痴的道:“大人可真好看。”
蔡景南:“……”他真的想敲开严玉婵的脑袋看看她都是在想些什么。
而且,他并没有被人夸奖的愉悦感,反而有一股莫名的憋屈感这是怎么回事啊喂。
青梅青桔纷纷捂脸,小姐呀!
我的亲小姐哟!
此时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呀,您是没有瞧见指挥使大人脸都绿了么。
可别说,严玉蝉当很还没有看见。她只看到了蔡景南嘴角邪气的笑意,真真是该死的好看啊!
她从前觉得封督主好看,但他那种随时都挂在脸上的温柔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得完全都不敢看。
但蔡景南这样的,分明是危险和坏坏的笑意,她却觉得好看到了极致。
甚至她的心都因为这笑,而欢快了几分。
像是在告诉她,它也很喜欢蔡景南这笑一般。
蔡景南看着俨然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升起了一股浓烈的无力感。他怕自己在瞧着严玉蝉当真会控制不知自己的暴脾气,于是又要走人。
严玉蝉登时就回过神来了,再次拽上了蔡景南的衣袖,口中不停的哀求道:“大人,您就帮帮我吧!您只要帮了我,往后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况且,即便是要为那日的事情负责,该负责任的人也应当是你啊!”
“那日我亲……”
蔡景南未待严玉婵把话说完蓦然转身将严玉蝉那一张一合的肉肉的两片嘴唇给捏住了。
这姑奶奶是不要脸了是吧!
这种事情也要拿出来乱说
她莫不是想学她那好姐妹,也要嫁给他这么个太监不成。
况且那日被强了的分明是他好么,她还委屈个什么劲儿
蔡景南捏着严玉婵的嘴,恶狠狠的威胁道:“严小姐若是在乱说,就不要怪本大人把你送进西厂,让人把你的嘴给缝了。”
他觉得严玉婵就是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
严玉婵被蔡景南捏得不好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出去乱说。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拿出去乱说,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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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逃了
安嬷嬷到了封铎的住处,在小佛堂里才找到封铎,那佛堂里面除了供奉了佛祖之外,还有一个牌位,那牌位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被人珍而重之的照料着的。
而那牌位,正是昨日封云深携林朝雨夫妻对拜的时候拜过的牌位。
这牌位安嬷嬷纵然见过无数次,也拜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她看着这牌位都能泪盈于睫。
她那么好的主子,偏生却命途多舛、红颜薄命。
安嬷嬷入了佛堂之后,先是拜了拜,这才对旁边闭着眼睛的男子道:“先生,督主和夫人起了,已经用过膳了。”
纵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安嬷嬷还是习惯称封铎为先生。
封铎点了点头,睁开眼睛问:“可成事了”封铎原本以为之前在猎场的时候,二人就成事了。
不曾想却是水仙那丫头传错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在她看来二人都睡在一起了,必然是会做些什么了。
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盼孙子,不曾想后来白月跟他说,二人根本就还没有成事。
他便找了封云深问缘由。
若是旁人,或许还担心会泄露了封云深的情况,但封铎相信林朝雨的为人。
原本他以为封云深是因为不放心林朝雨,所以才未曾与她圆房,却不料封云深给他的回答是,想要给林朝雨一个完整的婚礼。
封铎是个深情的人,封云深愿意如此善待林朝雨,他自然是赞同的。
但他有些担心他那个傻儿子,所以便让安嬷嬷盯着一些。
安嬷嬷一扫方才的抑郁,笑得一团和气的道:“成了,成了。”
旋即看了看那桌案之上的牌位,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若是主子还在,瞧着小主子这般,一定会很欣慰的。”
封铎眸色变得有些暗淡,目光放在那牌位之上,像是在看着那牌位,又像是在透过那牌位看什么人。他叹息道:“是啊!”
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回应安嬷嬷的话。
安嬷嬷抹了抹眼泪,看着这明明还年轻,却已经鬓边生白发的男子,有些心疼的劝慰道:“先生也要多爱惜自己,不然主子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她的主子和先生,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人啊!
却不料,命运弄人。
封铎苦笑,他如今撑着这残躯苟延残喘,不过就是为了守护着封云深而已。他不想她的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既然不在了,他就连同着她的那一份,好好的爱护她的孩子。
眼瞧着封云深越发的成熟稳重,运筹帷幄。
他觉得自己的精力,越发的有限了。
也不知道她还在黄泉路上等他没有,也不知道她等急了没有。
安嬷嬷道:“先生,小主子未来的路还长,先生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若是小主子往后有了孩子,还需要先生帮忙照料呢。”
安嬷嬷最怕看着封铎这种生无可恋的模样,她一个外人,瞧着都心疼。
封铎勉强的笑了笑道:“嬷嬷,我知道的。你也要保重身子,往后还要帮着深儿夫妇呢。朝雨虽有娘家,却跟没有娘家无二区别。”
安嬷嬷之前也打听过林朝雨的身世,自然知晓安平候府那一窝都是什么货色。
好在林朝雨是个拎得清的,不与娘家往来。若不然,安平侯那一家子,只怕会影响小主子。
二人互相宽慰了一番,安嬷嬷这才离开小佛堂。
离开的时候,看着屋内那端坐着的男子,对皇上的恨意有深了几分。
她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若不是为了照料小主子,若不是为了看到那狗皇帝死,她只怕早早的随着主子去了。
她的命是主子给的,包括现在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也是主子和先生成全的,主子已经去了,但她希望封铎能过的好受一些。
但若是不固执,若是不那般深情,便又不是先生了。
封铎在安嬷嬷走后看着那牌位低声呢喃道:“念念,你不要着急,你在等等我。深儿如今有了陪伴他的人,往后他们还会有孩子,待大仇得报,我就可以来找你了。”
严玉婵很心塞,她昨天去西厂,说要找蔡景南,那些人态度很恶劣的赶她走,她说她认识蔡景南,然而那些人问她可有什么信物,她哪里拿得出来什么信物。便被西厂的人当成是骗子赶,她不愿意离开,那些人差点就上手了。
她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今日本来准备有去西厂的,却不料还未出门,就听下人说安平侯府的人来了。
严玉蝉哪里还顾得上去西厂,立即就带了丫鬟去找严大人。
来人是安平侯本人,严玉婵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只好躲在堂屋的隔壁偷听。
严大人本来是打算不让林侯爷进门的,然而林侯爷竟然在外面一通乱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林堂似乎和严玉蝉私定终身了。
严大人唯恐那林侯爷在瞎嚷嚷,坏了严玉婵的名声,只得让人把林侯爷请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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