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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跟黑貂逗趣的动作停了一拍,余光看一眼花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花梨若是男子,这等心思我绝不敢妄动。可惜了,你父亲糊涂了一辈子,黄土埋到脖子根了也没干一件聪明的事。”

    花梨把手伸到黑貂嘴边,跟鼎王搭话:“皇叔此言我倒是很赞同,何止我父亲呢,你老子不也是这样吗,到死也没干一件聪明的事情出来。”

    把茶盘拿过来搁在中间挡住花梨不让她玩,这个侄女他是最清楚的了,一句话对不上就会要了这小东西的命。

    继续逗黑貂玩,装作无心的样子开口问:“花梨就没想过要坐上拿把金镶玉的椅子吗”

    看似无心,实则有心。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花梨还猜不透,顿了片刻回答道:“可惜我既无兵权也无党羽,纵使有心也只能干瞪眼。”

    鼎王哈哈笑两声,拆穿她说:“花梨的母亲是大漠公主,你此次回去,大漠各部族恐怕已经尽归麾下了吧。”

    他已经都知道了,花梨也不在隐瞒:“你确实比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哥哥要强多了,不过叔叔尽管放心,我只想给我母女留条退路,你们谁做储君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也希望叔叔的游戏到此为止,否则,我保证会给予最彻底的反击。”

    鼎王叹气,有些惋惜的说:“夜深了,你在此歇息一晚,明天我送你去宛城。”

    花梨送他出去,回到床上倒下就睡。

    然后,在宛城花梨得到了手中的木剑。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事情:

    离歌回到驿馆,不敢有丝毫耽搁去找花梨;清婉夫人见两人有话要说,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把剑匣放在桌子上,告诉花梨:“我给你……师傅给你找了一柄剑,但是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花梨跟离歌不同,她的见识和智慧都是数一数二的,剑匣里面是一柄什么样的宝剑她不知道,但这个剑匣的用料和做工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她却看得出来。而且这是慕晓语给她的宝剑,想来定然不是平常之物。

    十分激动,伸手去打开剑匣。见到里面趟着一柄通体暗红色绘了很多符咒的宝剑,更加激动了;伸手去拿,却发现是一柄木剑,抖两下,问离歌:“你确定是师傅给我找的不是你上街见到玩具店里放了这个看起来很古老的东西就买来忽悠我”

    离歌一百万个冤枉,举起手来十分严肃的说:“我保证,是我跟师傅一起去一个老木匠哪里,亲眼看见他只用了七刀就做出这木剑,而且师傅还说这是天地造化的无双法器。”

    花梨当然不是真的怀疑离歌,只是这样一柄木剑,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仔细端详,终于发现了怪异的地方,问离歌:“师傅又说是什么木材吗”是的,木剑上的东西包括符咒她都认识,就是不知道木材是什么。

    “是扶桑木;扶桑木是什么木头我从来没有听过!”

    花梨摇头,脸上的表情疑惑又怪异:“不知道,我也没有听过世间有这样的木材。”朝离歌挥手:“既然是师傅给我的,我就收下了,你走吧,叫我妈妈进来。”

    离歌求之不得,立刻出去了。

    清婉夫人进来,看到桌子上的剑匣和木剑,跟花梨打趣:“看来你师父也知道你不乖,只给你一把木剑。”

    花梨没心情开玩笑,无奈摇头:“恐怕不是,妈妈知道扶桑木是什么吗”

    清婉夫人过来拿起木剑看了,摇头道:“不曾听过,我只认得出剑匣乃是上等金丝桃木,这扶桑木却从未听过。”

    连妈妈都不认识,花梨就更加好奇了。对木剑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十分好奇,放回剑匣抱着就要出门。

    清婉夫人拉住她:“不要去,你师父没有亲自给你,你去了也没用。”

    花梨是好奇冲昏了头,听母亲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乖乖的坐下来,可好奇心就是怎么都按捺不住;拿着木剑左右翻看。

    晚饭过后,慕晓语把离歌花梨叫道房里,给她们一人一沓她手抄的经书,是修道练剑的入门功夫。

    对两人来说这是无价珍宝,高兴的拿在手里。

    看她们的高兴劲,慕晓语也回忆起在汇枯禅院的时候每次三位师傅要教她新的法术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往事涌来,对比当下惨境,不由顿觉哀鸿遍野,对她两说:“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去参详吧,从今天起你们就开始正式修行,当珍之如生命之源,不可有一日怠慢。”




186普天同庆
    二人应了声‘是’,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但眼下的形势尚还紧张,她两不敢走远,只敢在驿馆后院之中找一个僻静之地。

    因为驿馆中只有他们一伙人,所以如果没有事是不会有人来后院的,在这里,她两倒是可以放心参详。

    可是,一个要命的问题来了,慕晓语写的东西她们一个字也不认识。

    刚刚在房里的时候只顾着高兴没有仔细看内容,现在才发现,没办法,只能回去找慕晓语。

    去而复返,慕晓语已经知道原因,她两刚刚出门慕晓语就发现问题了。

    没等她们开口,就十分无奈的说:“我所学的文字与你们所学不同,暂时就言传身教好了。”

    离歌更加高兴了,慕晓语亲自指点,肯定比她们自己悟道要来的快。

    花梨却满脸的不解,拱手作揖问道:“师傅,白泽山的文字跟我们学的不一样吗”

    慕晓语摇头,告诉她说:“我从白泽山来不假;但白泽山不是我的故里,也不是我修行之地。我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比天涯海角还要远。”

    花梨还想问什么,但慕晓语已经走到门外,她也只能放弃询问跟上去。

    后院之中,慕晓语传授她两呼吸吐纳的方法和一些剑招。

    传授剑招的时候,让两人对练。

    离歌看着花梨手上的木剑,嬉笑道:“你要小心点,弄坏了你就没有剑了。”

    花梨也宝贝木剑,护在身后不愿跟离歌过招。她宝贝的不是木剑,而是修炼的机会,因为慕晓语说过没有剑就不会教她修炼。

    慕晓语明白花梨的心思,迂回说道:“花梨你要轻一些,木剑的力量不是离歌能抵挡的。”

    虽然她实在看不出木剑有什么力量,不过既然慕晓语这么说了,她就选择相信,做出防御的姿势跟离歌对峙。

    离歌的进攻很简单,举起宝剑砍下来。

    花梨横过木剑去挡,当两柄宝剑触碰在一起,两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好几步,离歌的虎口裂开血珠不停往外冒。

    慕晓语从花梨手中拿过木剑,随手挥舞几下,四周的草木顿时枯萎了大半。

    把剑还给花梨,十分担忧的样子;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花梨,这剑交给你是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用的不当,当心反受其害。”

    花梨也挥舞两下,周围的草木又有一些枯萎了。可以肯定木剑确实藏有非凡的力量。

    见识了木剑的威力,离歌对手中凡铁铸造的宝剑不满意了,跟慕晓语祈求:“师傅,木剑是一雌一雄,雌剑在花梨手里,那雄剑可不可以给我。”

    听见木剑是一雌一雄,花梨也想拥有两柄:“师傅,雌雄合璧是怎样的威力”

    “你们两都不必想了,雄剑不属于你们任何人。离歌,你手中的也是一把好剑,只不过尘封太久失了锋芒,细心打磨终有锋芒再现的一天。”

    虽然很想要,但慕晓语说了不会给她们就肯定不会给,两人都只好老老实实的练好手中的宝剑。

    慕晓语的心情不是很好,让她两自己对练,就回房间去了。

    花梨和离歌初学,还十分的新鲜,一招一式都要认真的对练,吹毛求疵不允许一点缺憾存在。实在累的不行才各自回房,已经深夜了。

    早上很早启辰。楼船刚刚开动,慕晓语把两人叫道甲板上,给她们每人一根鱼竿说:“今天的修炼很简单,钓上一条超过三斤的白鱼就可以修习,这期间要保持站立,一动也不能动。”

    两人没有任何迟疑,拿起鱼竿就抛线。

    慕晓语也参与到修行之中,跟她两并排站着。

    这个看似简单的修行,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就是站着不动已经够受的了,还有举着三斤多的鱼竿;不到一刻钟两人就开始摇晃。

    慕晓语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呵斥她两:“不要乱动,谁要是倒下,就从我门下滚蛋。”

    一个多时辰过去,慕晓语突然动了,等别的人看清的时候她已经收了竿,一条少说有五六斤的白鱼在甲板上拍打。

    离歌跟花梨已经摔倒好几次,见到这条白鱼,也终于撑不住了,两眼一黑齐齐倒下。

    今天的气温很高,看热闹的都出了不少汗,她两能坚持两个时辰已经非常不错了。

    之后的日子,每天睁开眼慕晓语总有各种修炼的方法等着她们;每天都是晕倒了才算停止,刚刚醒来又听到慕晓语叫她们。

    第六天。两人从梦中醒来匆匆赶到甲板上,已经是太阳升起很高的时候。

    过去的六天时间,离歌和花梨已经掌握了很多东西,虽然还算不上修道,但是她们确实已经向修道的大门迈进。

    人,只要向着某件事迈进了,接下来的路就会走得安心很多,未必顺风顺水,但肯定是安心的。只需要卯足了劲前进,一定是会很安心的。

    向着这些事,花梨自己也不禁动容了。

    一个人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想起往事,最可能会有两个结果,变得更加坚决亦或放弃。

    花梨属于后者,当她走到右节度使跟前的时候,眼中的杀意已经退了大半,躬下身捡起宝剑挂回腰上,看着右节度使,问:“魄罗王叛乱你知道多少,说出来,免死。”

    右节度使看了一眼一双已经离体的双脚,恶狠狠的看着花梨,道:“现在的我,生或者死有区别吗我倒是想快点死了;死了就解脱了。”

    冷笑两声,继续道:“不过大元帅你可还不能解脱,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你的下场一定比我更惨,你要经历的痛苦,一定比我多出千百倍。”

    他的双目已经变了,变得漆黑。

    右节度使死了,是自我了断。

    也或者不是,至少在很多人看来如果花梨没有斩断他的双腿,他是绝不会自杀的。

    所以,如果有人要报仇,肯定也会朝着花梨出手。

    但是,谁会来报仇呢他的家人大概是没有可能了,叛乱之罪,家人虽然不会被连坐,但是会被驱逐出东明,永远都不能再踏入东明城。

    他的朋友呢似乎也不可能,朝堂上这么多人,他的同僚很多,但也紧紧是曾经共事而已,谁会傻到为了他跟当朝大元帅为敌呢!

    花梨在他的尸体前站了半分钟,叫道:“卫兵,把他的尸体交给大理寺,与他有关的一切要严查,务必找出所有同党。”

    斜眼朝殿内瞟了一眼,道:“叛乱不是小事,一个人绝不可能干成的,朝中,一定还有同党。”

    她才说完,左节度使跪拜请罪:“大元帅饶命,属下一时糊涂跟右节度使合谋;已决心要痛改前非,请大元帅饶命,属下定当报答大元帅恩情。”

    花梨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

    她实在认为这个左节度使是个聪明的人,因为不管怎么说,左节度使一定是首先被怀疑和调查的人,他们之间的勾当也一定会被抖出来,既然结果是确定的,那么他干脆自己认罪,自己认罪坦白一切,或许能减轻罪责,就算不能继续做官,至少也可以免于死刑。

    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算盘打得是在太好了,花梨也更加的生气,她喜欢直接干脆的人,不喜欢精于计算的人。

    当然,身为大元帅,这是不可以表现出来的;阅人之道,就在于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至少不能让对手猜透自己的心思。

    走了进来,回到班中,对帝君见了礼,问道:“左节度使说是一时糊涂,不知是什么蒙住了你的眼呢”

    左节度使听到花梨有松懈的意思,连忙答话道:“臣家贫,几番折腾才坐上左节度使的位置;初到朝中,右节度使上门送了不少的礼物,一来二去成了知交;后来得知他叛乱,臣欲上报帝君,却因为两件事动摇了。”

    他看着花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他动摇了,花梨不问,他是绝不敢说的。

    所以,花梨问了:“哦是这样啊,那不知左节度使是因为什么事动摇了”

    左节度使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他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说辞,全力的营造一个假象,让花梨以为他是误上了贼船。

    告诉花梨说:“第一是东明当朝动荡不安,臣得知魄罗王有不良之心的时候正是大元帅跟镇边王对峙的时候,皇族之间内乱未平,臣一介下臣岂敢轻易表态,并非臣怕死,只是夷三族的下场,臣光是想想就发冷汗。第二是右节度使给了臣很多钱,整整十几箱赤金,都藏在臣府中的地窖之中。”

    花梨道:“这么说来,确实是情非得已,当时的情况,就算是本座,也不会轻易上报的,也很可能会选择跟着魄罗王走。”

    听到花梨这么说,左节度使可着实送了一口气。因为不管怎么想,花梨的意思都是他罪不至死,就算有错也不过是明哲保身。

    可是,事实远非如此,花梨接下来说的话,让他顷刻之间从山顶摔了下来,粉身碎骨。



187普天同庆
    花梨道“我曾听过一个传言,说左节度使乃悍将;曾跟鼎王征战,服役于魄罗王所率领的军队,后来魄罗王封侯,左节度使从他的军中离开,选择了留在东明,可有此事吗”

    左节度使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难看。

    花梨看他一眼,继续道“看来是真的了;那我就不明白了,左节度使这样的人才,留在魄罗王身边肯定是前途无量的,为何要选择离开旧主独自到人生地不熟的东明来还有,魄罗王有心要叛乱,为何不找更为熟识也更加值得信任的旧部,而是选择了一个毫无交接的右节度使呢”

    左节度使惊慌失措,道“或许是两人早有往来,只是没有对外宣传罢了。”

    他的语气、他的态度,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花梨没有点破,继续道“是吗,确实有可能。就当是这样吧,还有一件事要跟左节度使请教按左节度使说的,你只是从犯,那为何你的双亲都被带到了魄罗王的封地我可听说是被人送过去的,不是被魄罗王绑过去的。”

    左节度使再也无话可说,他已经清楚了,花梨知道所有的一切,知道了关于魄罗王叛乱,他跟右节度使都是一样的人,或许所求不同,但他们都是真的参与了叛乱,没有谁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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