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绝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LisaJ
没想到一见面不仅直接向他示爱,还非要做他女朋友。
他多次劝解无效,失去了耐心。
“你想跳就跳,不必通知我!”
他绝情地离去。
没想到刚走出几步,身后真的传来“扑通”一声。
他猛地回头,眼前已空无一人。
他疯狂地冲到桥头,海面已风平浪静,连个水花都没有了。
他忏悔、自责!
如果当初能再多点耐心,将她劝走,哪怕强行把她拖走,而不是不管不顾,听之任之,或许结局就会不同。
20岁,才20岁年轻的生命,她人生的精彩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陨落。
他忘不了女孩儿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忘不了他们那如刀锋般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忘不了他们狠狠咒骂他的样子。
失去他们唯一的女儿,他能理解,他不怨他们。
他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三年多了,他将这份伤痛深埋于心,不敢去触碰,因为那是他无法承受之痛!
身边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表面上的平静。
但是今天,居然是她,是他最在乎、最深爱的她,在众目共睹之下,毫不留情地揭开这个伤疤,撕开他伤处的结痂,让他的血与肉**裸地暴露于世人面前。
原来她也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是他害死了那个女孩儿的生命!
胸口憋闷得厉害,大口大口地吐气,只觉得双腿酸软,他坐倒在地上。
“你一辈子会受着良心的谴责!”
女孩儿的交亲痛心疾首地诅咒他!
是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良心的谴责,这种煎熬蚀心彻骨的折磨着他。
深更半夜,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驾驶着摩托车回家,一路上车开得摇摇晃晃。
摔倒了,爬起来,跨上摩托车,继续前行。
丝毫感觉不到伤口的痛楚,因为心都麻木了,身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怎么摸回了家,连人带车跌倒在门口,彻底失去了意识。
放心不下他的伊莲,整晚无法安睡,几次三番跑去门口,看他回来没有。
这一回,当伊莲再次拉开大门,满目疮痍!
只见他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摩托车倒在他身上。
他头部位置一片殷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红色的光。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伊莲感觉有些眩晕。
她强行稳住神,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弯身去扶他,却发现他脸和手冰冰凉,整个人像是没了知觉。
伊莲又惊又恐,使尽吃奶的力气将摩托车搬开,这才看清他头部鲜血直流,头发都被血染湿了。
“大熊、小熊,快来帮忙!”
伊连扯着嗓门喊,声音带着明显的惶恐。
大熊、小熊裹着衣服跑到门口。
三人合力将他抬回房间,安置在床上。
伊莲给他止了血,擦干净头和脸。
将头部的伤口擦了创伤药包扎好,又将脸上的擦伤涂上药水。
又惊又吓又劳累,伊莲感到精疲力尽。
她喘了口气,对那两兄弟说:“你们扶着他,我要脱掉他的衣服,检查他身上的伤。”
兄弟俩个照做。
三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拳击邀请赛
阿豹几乎气炸了肺,最后拿起麦克风哇哇一通喝斥,才制止住议论的声音。
阿豹同时明令禁止任何人,包括教练和学员,在训练馆里一律不得再议论此事!
该事件算是被阿豹暂时性压制住,在场的人一哄而散。
昨日至今,虽然再听不到明面上的人言籍籍,但背地里的闲言碎语仍不绝于耳。
快至中午,阿豹手里拿个请帖,兴冲冲地回到拳馆,将手里的请贴在李志强眼前连晃几晃,眉开眼笑地对他说: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李志强一听有好消息,立马来了精神。
他满脸笑成褶子,探着脑袋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这是啥有什么好消息”
“国家为了发展拳击事业,要举办一场拳击邀请赛,就在咱市举行。
我们拳馆已经被正式邀请了。
你看,这就是邀请函。”
阿豹说得眉飞色舞,将邀请函高高扬起。
李志强一听是这个,立马败下兴来。
他脸上的笑容不见,恹恹地缩回头。
“你说的好消息就这个”
“是啊!”
阿豹把邀请函塞到他手里,兴奋地回答他。
李志强瞄了一眼邀请函,淡淡地说:
“不就搞个破比赛吗至于把你乐成这样”
他把邀请函塞回给阿豹,一脸的不屑。
阿豹这才琢磨过味儿来,原来他是对这次邀请赛兴味索然。
阿豹拿张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一腔热血化为乌有,心里贼不爽,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呼在他脑门上。
“你真是见识短浅,狗屁不懂!”
李志强憋气郁闷,脸都涨红了,捂着大脑门,咧嘴眦眼,气愤地提起抗议:
“你别总拍我脑袋,都快被你拍傻了。”
“总拍你还老不开窍,我看你脑子就是秀逗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狗肉包子上不了台面、扶不起的阿斗……”
“行、行、行、行、行……”李志强连连摆手。
“您就可劲儿损我吧,啊!天天逮个空就损我几句,一天不损我您心里就不舒坦!
什么时候您对我,也能像对您那宝贝徒弟似的,呵着、护着、宠着,捧手心里怕摔着,含嘴里怕化了,我呀,就阿弥陀佛了!”
阿豹斜眼瞧着他,然后故意要拱起他的火,就接着他的话茬说:
“没错!我就是宠着、呵着、护着我那宝贝徒弟,我把他就是捧手心里怕摔着,含嘴里怕化了。
至于你嘛,哪能跟我那徒弟相比!”
李志强听了他的话,气得鼻子歪到嘴巴上。
他瞪眼瞧着一脸嘚瑟的阿豹,简直七窍生烟。
“行!我不跟您较真儿,我也不跟您计较。
那您倒是说说看,搞个邀请赛对我们能有啥好处怎么就把您美成这样了”
“说你小子没有远见吧,你还老大不服气。
你呀,也就抖个小机灵、耍点小聪明行,一到裉节上就变怂。”
阿豹说着说着,卖起了关子。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喝起水来,半天不见下文了。
李志强也全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数落,心里开始起急,嘴上开始催促他:
“您倒是说呀!卖的哪门子关子啊”
阿豹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放下茶杯,嘴角一斜,眉头一挑,说:
“你想啊,要是这场比赛,咱们拳馆能打出个全国冠军,会有什么结果
叶磊不是说过吗咱们只要能在专业上打出好成绩,阿豹拳馆就能声名鹊起!到那时还用的着为生源发愁”
李志强嘴巴一撇。
“您想得挺美,全国冠军,谈何容易
是你行还是我行
就咱拳馆这帮人,您睁大眼睛踅摸踅摸,哪个有这实力
我看您这是和尚看花轿——空欢喜。”
李志强可着劲儿地泼他冷水。
“怎么没有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
阿豹神秘兮兮,看起来成竹在胸。
“谁”
看他胜券在握,李志强不免好奇心切。
“你再仔细想想。”
李志强翻腾着小眼睛,而后恍然大悟。
“你说的该不会是叶磊吧”
“正是!”阿豹一拍大腿。
“你小子总算开了回窃!”
他喜不自禁,不自觉地又冲着他的脑门伸过手来。
李志强一个甩头躲开了,有点起急地说:“又想拍我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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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游说
叶磊跟在他身后,李志强也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两人后面。
阿豹带着他俩路过训练馆,穿过一个通道,直到走到拳馆最尽头的一间屋子前,站住脚。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熟练地找出其中的一把,颤微微地对准锁孔,连插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插入孔中,“咔吧”一声打开了锁。
三人走进屋内,李志强登时傻了眼。
他在这间拳馆三年多,从没进过这间屋子,原来屋内别有一番洞天。
屋子里的一面墙上顶天顶地一扇落地大玻璃窗,窗外几棵参天大树随风摇曳。
斑驳的阳光穿透树影投射到屋内,照射得屋子里格外通透明亮。
然而最令人震撼的,是另外三面墙上满满当当挂满了叶磊的照片。
有他训练时的挥汗如雨,有他比赛时的专心致志,有他失意时的灰心丧气,有他领奖时的意气风发,还有他受伤时的咬牙坚持。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从十七、八岁时的青涩少年,一直到二十四岁最后一场比赛夺冠,这满屋子的照片墙,完完整整记载了他辉煌而短暂的拳击生涯。
李志强一张张看过去,嘴巴越张越大,眼睛越瞪越圆,心里不由地对这个冰块脸肃然起敬。
看到他训练时坚韧不拔,看到他伤病时痛苦不堪,李志强心中暗想: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所有的冠军都不是唾手可得的,背后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困苦。
李志强站在最后一张照片跟前,心里感慨万千。
自拳馆开业那天起,他就在这里工作了,连他都从未进入过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的门常年锁着。他倒是有几次看见阿豹打开门锁悄悄进来,在里面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出来后就变得沉默不言。
李志强不止一次向阿豹打听这间屋子里的奥秘,可他每次都闭口不答。
今天,这个秘密终于揭晓。
叶磊也震惊不小,这些照片他自己都没有,大部分他甚至从没看到过。
他在其中的一张照片前驻足了很久。
这是一张他首次参加比赛受伤后痛不欲生的照片。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初学拳击,时间还不长,阿豹为了让他增加实战经验,第一次给他报名参加了比赛。
却因为握拳动作不规范,造成了第一掌骨基底部的骨折,当时的他痛得撕心裂肺。
那时的他还未满十八岁,青春叛逆,不谙世事。满脸的青涩,一脸的稚嫩,眼神单纯清透。
因为训练太过艰苦,经常受伤,浑身伤痛,加上首次比赛一败涂地。
他烦躁透了,心灰意冷,不想再坚持下去,决意要放弃,被阿豹狠狠一顿臭骂。
骂他是个没志气、没毅力的孬种,遇到点困难就想着退缩,一点儿不像个男子汉。
他被骂个狗血淋头,心中怅然,赌气地回嘴:
“我就不是男子汗,我就没有志气!反正我不练了!”
说罢,把拳套往地上一扔,撒腿跑了。
师徒俩赌了三天的气,三天以后,因为放不下对拳击的那份钟爱,叶磊又灰头土脸地主动找回阿豹。
这才成就了拳坛的一位常胜将军。
阿豹走过来,看着这张照片,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他的肩。
叶磊侧头冲着他会心一笑。
“叶磊,这些照片记载着咱师徒两个最辉煌的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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