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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袁明珠这才听出来要买的孩子是买来给她做丈夫的,她这段时间过得太平安了,都快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一受惊,把自己给呛着了。

    陶氏站得最近,赶忙把她抱过去轻轻拍着。

    拍了一会才好了。

    “还是我来吧!”陶氏再不放心让丈夫喂了。

    袁明珠也觉得曾祖父整个就是个富家的纨绔子,不怎么靠谱,还是曾祖母可靠。

    张着手臂等着陶氏抱她。

    袁弘德酸了:“这丫头什么意思”

    却说吴寡妇离了孙姓这边,回到西上坡她自己家,在她家等着的人忙迎上来问结果:“怎么样他们家怎么说能不能成”

    被质疑办事能力的吴寡妇不乐意了,对那人说:“韩老五,这事我去若是不行,别人去更不行。”

     




046、从一而终
    要不怎么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只有熟悉的人才最了解你。

    吴寡妇给了韩老五提醒,韩老五忙赶回去布置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袁家人就起来了,套上牛车,带上昨天收拾好的干粮赶上牛车出发了。

    爷三个先到了集市上,把袁树放在那里。

    袁弘德对他说:“小树,你在这里先把鸡蛋和菜卖了,我跟你爹去看看门窗打好了吗”

    好容易来一趟,不能白来,他们捎带了些鸡蛋和家里地里出产的吃不完的蔬菜在集上出售。

    打门窗的木匠家就在集市不远的村子里,赶着牛车过去也就一刻钟的路程。

    袁弘德他们到了这个叫老河湾的村子,之前袁务川来过一次,把拆下来的旧门窗带来,能用的让程木匠给用上,省些木料。

    有一条古老的河流从村子的边上流过,程木匠家就住在一条支流边上。

    听说他们是来拉前些日子定的木匠活计的,木匠的老娘出来说:“俺儿子被官府召去做活了,之前收的活计有些做好了,有些得等他们回来才能做,

    你们是哪里的,进来看看你们的做好了吗”

    袁弘德说:“我们是五柳村的,订做的四孔窑洞要用的门窗,烦劳老姐姐给看看做好了没有”

    “五柳村姓袁的吧,还有一孔窑洞的没有上漆,你们是先拉走做好的还是等都做得了一起来拉”

    家里等着干活,当然要先拉一部分做好的回去。

    他们正在装车,又有两个人过来问订做的木匠活好了没有。

    来人的活计还没开始做呢!

    那人问:“老人家,大概还得多少日子能做好俺家侄女秋天出嫁等着要用啊!”

    “俺儿他们被召去给镇上郑大老爷家做牌坊去了,牌坊做好才能回来。”

    给官府做事去了,这有理没理都没得讲了,两个人商量着去做牌坊的地方看看牌坊做到什么程度了,好估摸一下能不能来得及给他们家打箱笼。

    袁弘德叔侄拉着门窗回到集市上,牛车留下让袁树看着,叔侄俩另外雇了一辆驴车往三十里堡赶去。

    五渡屯名字的由来是它离老河湾村那条涔河上游的一个渡口距离有五里,三十里堡距离渡口三十里。

    赶车的汉子十分善谈,赶到镇子口一处在建的工地旁边,跟他们介绍道:“这里就是郑家牌坊,宏伟吧”

    袁弘德看看还在做地基的牌坊,真看不出宏伟不宏伟,心说:那家做箱笼准备秋日出嫁做嫁妆的只怕来不及做好了。

    他们家的门窗倒是不怕,可以先把做好的窑洞修好先住着,剩下的那一孔等门窗做好了再慢慢修。

    赶车的也知道他牛皮吹得有些大,现场真看不出宏伟来,只能换个话题继续吹:“这座牌坊是朝廷嘉奖郑家六爷的节妇的,

    郑六爷生前在峻县任主簿,前年在任上病故了,他家六奶奶不肯苟活,扶棺回乡到潜下渡的时候投河自尽了,

    说是夫妻俩从没红过脸,如今丈夫不幸没了,要为夫守节,从一而终,还说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

    言语唏嘘,仿佛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一般。

    袁弘德心里不以为然,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新朝皇帝登基以后在民间大肆表彰节妇,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如今民间都在逼着家中丧夫的女子守节。

    说得再天花乱坠,不过是因为殉节的不是自家女儿,若是自家女儿如此,做人爹娘该心疼死了。

    袁务川问:“郑家六奶奶投河自尽了,她的儿女怎么办”

    没爹没娘的孩子不就跟那荒草似的,没人管没人问了做人爹娘的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听说郑六爷膝下无子,”赶车的再发感慨:“这么好的



047、摇钱树
    袁弘德对韩大彩家孩子不满意,回去次日一早就让杜氏去回绝了吴寡妇。

    “吴婶子,俺叔祖说了,韩家的孩子不合适。”

    对于这个结果吴寡妇很是吃惊,怎么就会不满意了

    难不成是韩老五那边出了什么纰漏,让袁弘德察觉了

    “伯驹娘,怎么就不合适了跟婶子说说,婶子好跟韩家那边回个信。”吴寡妇拽着杜氏的手就不肯撒开。

    杜氏不愿意跟她多纠缠,而且怎么不合适叔祖说得也含含糊糊的。

    杜氏把手抽出来:“俺也不知道怎么不好,就是叔祖感觉不满意。”

    吴寡妇无话可说了,感觉这东西就玄妙了,还真是不好描述。

    只是可惜了这一注财。

    若是这笔买卖成了,她怎么着也能得个八玖两银子,运气好的话十来两也有可能。

    而且钱财事小,只怕韩老五诡计不成迁怒与她。

    待杜氏走了,吴寡妇忙收拾了一下,抹了粉簪了花,牵了驴出门。

    驴背上搭了一床小薄被,得儿得儿往三十里堡赶过去。

    韩老五正在三十里堡驿站旁边的茶寮里与一帮闲汉摸牌。

    茶寮是他的一个姘头开的,兼着茶寮和私娼。

    被称作绣姐儿的茶寮主人,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执着团扇,站在韩老五身后看着牌局慢悠悠的扇着风。

    团扇扇出来的风能管着她自己和旁边的韩老五都凉爽。

    旁边一个闲汉有些吃味,“我说绣姐儿,你别光站在五爷后头,也往我们哥几个跟前站站,我这茶都没了也不知道给我满上。”

    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绣姐儿得靠着五爷帮她收渡夜资呐,站你跟前管啥用你一个屁钱的劲也使不上。”

    即便绣姐儿是敞开门、岔开腿做皮肉营生的,被当众揭开面皮也有些恼了,立着眉头骂道:“韩二旺,你他娘的放什么臭屁”

    韩二旺被个窑姐骂了,如何能忍

    “你他娘的香,韩大彩那样的孬货都往炕上拉……。”

    吃味的闲汉看着绣姐儿往韩老五脸上瞧,又看到韩老五面色不对,赶紧拿胳膊肘捣了捣韩二旺。

    韩二旺装作低头摆弄牌,悻悻然闭了嘴。

    韩老五指使着绣姐儿勾引韩大彩,韩大彩没钱付嫖资,只能把他家儿子舍出来一个。

    他准备把韩大彩的这个儿子送去五柳村袁家,做一个套算计袁家的家财。

    他以为他这件事做的严密,没想到不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脸色十分难看。

    牌局不欢而散。

    待人都走了,韩老五回身就给了绣姐儿一巴掌:“是不是你出去乱说,坏老子好事”

    韩大彩那个软蛋肯定不敢乱说,他家婆姨是个母老虎,知道了能拿刀子割他的肉吃。

    所以他认定消息是从绣姐儿这里传出去的。

    绣姐儿不敢辩白,她自己嘴巴不牢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出去的。

    正说着呢,茶寮外头官道上一头毛驴得儿得的由远及近。

    驴背上坐着的不是吴寡妇又是哪个

    韩老五有预感这件事出了纰漏,出门把吴寡妇喊进来。

    吴寡妇看到韩老五神色不对。

    进了茶寮,又看到茶寮的老板娘眼睛发红,半边脸红肿,就在心里猜测是不是跟她来的这件事有关。

    吴寡妇一路走来口渴了,端着杯子一口把杯子里凉茶饮尽,说:“韩五爷,只怕这事不成了,袁家那边回信了,说韩家的孩子不合适。”

    提着水壶给她杯子里添水的绣姐儿听了,吓得手一抖,把茶水倒到了杯子外头。

    发现又闯了祸,拿着桌上的抹布擦桌子,手忙脚乱的,不仅桌上的水没擦干净,还把水杯给撞碰翻了。

    韩老五觉得韩大彩家的孩子肯定不能用了,袁家倒不一定是知道了他的谋算,很可能是打听到韩大彩嫖娼的事,嫌弃他品行不端。

    他在盘算着手头上能用的小儿。

    拐来的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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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银货两讫
    韩老五的话听得吴寡妇嘴角直抽抽:袁大牛那一家子恶心玩意,他们的话也能信得

    不过这话吴寡妇只在心里想想,不会跟韩老五说,她要是说了,不定韩老五心里怎么想呢!不定会以为她想吃独食,自己独占袁家的家财。

    寡妇媚笑道:“哦!你说的可能是袁大牛的儿子,他们家跟袁家是本家,是从豫地过来投奔袁家的,

    五爷算无遗策,小女子这里祝五爷马到功成,您要是发了大财可别忘了小妹啊!”

    韩老五大笑出声,说:“好说!好说!”

    猖狂的模样,好像这事已经成功了,袁家的那些钱财已经落入他的腰包。

    吴寡妇带着那孩子回到村里。

    有人看到她带着个孩子进村,知道这又是她从哪买来的。

    带着好奇,纷纷上前搭话询问。

    如今人的生活还算过得去,吏治清明,土地兼并不算严重,卖孩子的不多,卖长得这么周全的孩子的人家更不多。

    更有那下流坯子,拽着吴寡妇问道:“哟,狗剩家的,你这啥时候偷生的私孩子呀,藏哪养的都养这么大了”

    惹得吴寡妇啐了他一脸,骂了一通。

    吴寡妇对众人说:“这孩子从三十里堡那边带来的,那家人孩子多养活不了,送出来讨条活路,

    正好袁大叔家想买个小厮,我这是积德行善,帮着两家牵个线。”

    吴寡妇那张卖野药的嘴,瞎话张嘴就来。

    她觉得她也没撒谎,孩子就是三十里堡带来的,也没说就是三十里堡的人家,别人要误会就不关她的事了。

    吴寡妇也没回家,直接带着那孩子去了袁家,免得夜长梦多。

    送去袁家,袁家满意就留下,不满意她就赶紧给韩老五送回去。

    两边都不好惹,她是求财,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袁家人正在吃午饭。

    吴寡妇看着桌上农家的粗茶淡饭,更觉得韩老五这桩买卖是折本买卖。

    桌上只有一碟子酱腌黄瓜,自家地里摘来的黄瓜切成寸长的段,从中间分成四瓣放在酱里腌着。

    粗面的面条一人一碗。

    一家人吃着面条,就着酱腌黄瓜。

    袁家可能前朝的时候确实豪富,从他们家的做派家教能窥得一些真相。

    可经过乱世过来的,大富大贵的人落得乞食为生,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袁家有钱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可信,从袁大牛那一家子腌臜人嘴里说出来就得腰斩以后再打着折听。

    不定说这话的就是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这样想着,吴寡妇就端着笑脸对袁弘德说:“袁大叔,才吃饭呐,俺为了你们家的事特意一大早就跑了一趟三十里堡,

    那边的中人看在俺的面子上也很上心,这不,照着您老的要求又给寻了一家,俺就做主给带了来让您看看,

    若是能看中就留下,看不中就多跑趟腿的事,俺再给人家送回去。”

    故意弱化这孩子的身世。

    怕袁弘德嫌弃他是外室子。

    虽然她觉得袁弘德应该不在意这个,但也得以防万一不是

    袁明珠这才注意到吴寡妇身后还跟着个孩子。

    就见那孩子眉目清隽,见到生人也不见畏缩,穿着村里大人孩子常穿的短褐,衤果露在外的皮肤却透着玉莹莹的白皙。

    照着吴寡妇的指示给袁弘德行礼问号。

    这就是曾祖父跟曾祖母说的那家孩子多得跟养小猪似的人家的小孩

    脏得看不到本来肤色举止粗鲁

    袁明珠忍不住往袁少驹看去,把他跟年龄相仿的五哥袁少驹放一起比较一下谁更出色。

    袁家其他人也齐齐往那孩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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