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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从身高和体型上看,这人并不是纤夫或者他二儿子。

    相约一起撒尿的说法应该不能解释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袁明珠仔细看了他们这些人中谁是昨天她看到的那个人,不过没有看出来。

    到中途歇息的时候,袁明珠知道那人是谁了。

    队伍里多了一个护送的人,那人据说是当地派来的一个向导。

    因为马上要出晋地了,太行山山麓地形复杂,这人是派来接引他们的。

    袁明珠看了看跟在曾祖父身后的顾重阳,就看到他也正警惕的看着那人的方向。

    并朝着袁弘德又靠近一些。

    许是他们多疑了,人、车、牲畜安静的走在山间的青石阪上,蜿蜒而上,直到出了关隘,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出了关隘,就代表着出了晋地了,袁家倒是没有什么,他们本来就是流落到此。

    那些土生土长的人,扶着隘口的墙壁,泪流满面。

    走出这里,就算是是彻底离开故土了,就像是一颗随风飘荡的蒲公英种子,落到哪里,就在哪里落地生根发芽。

    等到过了黄河,那个向导就没有再跟随着。

    纤夫一家经过这些日子,尤其是向导跟着的这些日子,倒是跟队伍里的其他人似的瘦了下来,也晒黑了一些。

    不要再把脸上抹得乌漆嘛黑脏兮兮的也没有差别了。

    向导走了,纤夫一家留了下来。

    袁明珠叹气真是惹了一个麻烦。

    只是她不知道,是顾帆跑了,她又把顾重阳撵下牛车,让他跟着队伍用脚走,才让顾重阳躲过一劫。

    纤夫婆姨“我们还不能回去吗邱统领怎么说”

    “我们还得跟着,跟他们去安置地落户,监视着他们。”纤夫家大儿子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接了这个差事,只以为把人除掉就能回去了,回去还能因为办事得力受到重用。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顾帆和顾氏居然一下子都死光了。

    顾重阳毕竟是侯爷的亲子,邱统领也不敢做主轻易弄死他,只能让他们继续监视着,等候侯爷的示下。

    就是他们倒霉了,离府里这么远跟这些泥腿子混在一起,顾重阳不受侯爷待见,他没有出头之日,他们一样没有了出头之日。

    袁明珠看着前头纤夫家四个人跟被抽了脊梁一样没了精气神,觉得这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至于以后,反正这个麻烦丢不掉了,只能以后再说。

    中原腹地,因为战乱多年,早就没有了曾祖母口中说的那些繁华。

    虽然经过了十五年的休养生息,不再是满目疮痍,可依旧像迟暮之年的人一样,暮气沉沉。




165、长针眼
    因为他生父的关系,他对上门女婿这个身份并没有好感,对讨好一个小丫头也没有兴趣。

    虽然他也知道小叔这样说是为了他好。

    但是把尊严放在膝盖底下,跪着换取日子好过些

    他做不到。

    陶氏把胡饼细细的掰了,给袁明珠泡在羊汤里,“看哥哥他们吃得多快,快吃,吃慢了都被他们吃完了。”

    原本干硬的胡饼浸足了羊汤以后,变得口感适中。

    对于许多日子只能啃干硬的胡饼的人来说,不啻于龙肝凤髓。

    吴二妞很喜欢羊汤鲜美的滋味,喝完了一碗觉得还没有喝足,起身又去添。

    正在盛汤的吴氏听到陶氏的话手一顿,不知道是该继续盛汤还是停下来。

    看看旁边,虽然没有人注意她这边,她还是只盛了一勺,浅浅的一碗底就把勺子放了回去。

    袁仲驹看看她的碗,问“怎么就盛这么点吃不惯吗”

    这么一问,本来没注意到她的人全都往她这边看过来,让她顿时手足无措。

    吴氏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实话,好像她对曾祖母不满,说谎她又不会。

    杜氏也是做媳妇多年的,大概能猜到原因,对袁仲驹说“你吃你的饭,她想吃啥让她随意。”

    除了羊汤,驿站还有面条供应,桌上也点了一盆面条。

    袁仲驹担忧的瞥了一眼吴氏,没再说什么。

    看到她喝完了羊汤又盛了一碗面条,才放下担着的心。

    袁弘德定了单独的房间和热水,才回来吃饭。

    吴氏就听到陶氏对袁明珠说“再喝点汤,看看曾祖父都喝了那么多,他快喝完了,喝完了来抢你的了。”

    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脸有些涨红。

    袁仲驹以为她是热着了,给她打扇子。

    袁明珠被当成小猪喂,实在吃不下了,把碗一推“我吃不下了,再吃撑破肚皮了。”

    袁弘德怕陶氏硬是治着她吃,再给吃伤了,赶紧把她的碗端过去,把她吃剩的饭折到自己碗里。

    “吃饱了就行了,别让她再吃了,回头吃多了难受。”

    陶氏以前所受的规矩也是每顿只吃八成饱,只不过这些规矩到了袁明珠这儿总是要打许多折扣。

    完全变成有一种冷叫做曾祖母觉得她冷,和曾祖母总觉得她还能再吃点。

    袁明珠总有从曾祖母的围追堵截中摆脱出来,一抬头,正好看到她二哥在给二嫂拿衣袖扇风。

    本来吴氏脸红就是羞红的,被他这么一扇,红得更加厉害了。

    袁明珠觉得她跟二妞也算是同命相连了,这世上还有一种热叫做丈夫觉得你热。

    家庭教育的关系,袁家的男子对妻子都十分爱护。

    袁明珠怕她二哥再扇下去,二嫂会脑出血。

    赶紧拉着袁珍珠,“咱们去房间里吧”

    把大嫂她们一并拉走了。

    路途中男人们能在遇到的河流溪水里洗洗,女人们就没有这种便利了。

    梁氏哪里有这么久没洗浴的经历,不过是怕被认做娇气,只能忍耐着,听到可以洗澡,比袁明珠还高兴。

    女眷们洗完澡,坐在窗前一边说话一边晾干头发。

    袁明珠突然看到纤夫家的大儿子正面对着驿站的墙壁站在角落里。

    一般成年男子这样站着,十有八玖就是在撒尿。

    为了不看到让人长针眼的情景,袁明珠忙把视线调开。

    只是没等她把视线调开,就看到又有一个人走过来,跟纤夫家大儿子并排站在了一起。

    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从身高和体型上看,这人并不是纤夫或者他二儿子。

    相约一起撒尿的说法应该不能解释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袁明珠仔细看了他们这些人中谁是昨天她看到的那个人,不过没有看出来。

    到中途歇息的时候,袁明珠知道那人是谁了。

    队伍里多了一个护送的人,那人据说是当地派来的一个向导。

    因为马上要出晋地了,太行山山麓地形复杂,这人是派来接引他们的。

    袁明珠看了看跟在曾祖父身后的顾重阳,就看到他也正警惕的看着那人的方向。

    并朝着袁弘德又靠近一些。

    许是他们多疑了,人、车、牲畜安静的走在山间的青石阪上,蜿蜒而上,直到出了关隘,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出了关隘,就代表着出了晋地了,袁家倒是没有什么,他们本来就是流落到此。

    那些土生土长的人,扶着隘口的墙壁,泪流满面。

    走出这里,就算是是彻底离开故土了,就像是一颗随风飘荡的蒲公英种子,落到哪里,就在哪里落地生根发芽。

    等到过了黄河,那个向导就没有再跟随着。

    纤夫一家经过这些日子,尤其是向导跟着的这些日子,倒是跟队伍里的其他人似的瘦了下来,也晒黑了一些。

    不要再把脸上抹得乌漆嘛黑脏兮兮的也没有差别了。

    向导走了,纤夫一家留了下来。

    袁明珠叹气真是惹了一个麻烦。

    只是她不知道,是顾帆跑了,她又把顾重阳撵下牛车,让他跟着队伍用脚走,才让顾重阳躲过一劫。

    纤夫婆姨“我们还不能回去吗邱统领怎么说”

    “我们还得跟着,跟他们去安置地落户,监视着他们。”纤夫家大儿子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接了这个差事,只以为把人除掉就能回去了,回去还能因为办事得力受到重用。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顾帆和顾氏居然一下子都死光了。

    顾重阳毕竟是侯爷的亲子,邱统领也不敢做主轻易弄死他,只能让他们继续监视着,等候侯爷的示下。

    就是他们倒霉了,离府里这么远跟这些泥腿子混在一起,顾重阳不受侯爷待见,他没有出头之日,他们一样没有了出头之日。

    袁明珠看着前头纤夫家四个人跟被抽了脊梁一样没了精气神,觉得这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至于以后,反正这个麻烦丢不掉了,只能以后再说。

    中原腹地,因为战乱多年,早就没有了曾祖母口中说的那些繁华。

    虽然经过了十五年的休养生息,不再是满目疮痍,可依旧像迟暮之年的人一样,暮气沉沉。



166、荒凉
    袁明珠只以为走到这里已经够荒凉了,却没有想到越往东越荒凉。

    走到最后,甚至有时候走上一两天遇不到一个村庄,只有漫天的荒草,让人误以为走到了大草原一样。

    这样的情景,让队伍士气低落。

    陶氏不安的问袁弘德“辰哥,这里怎么人烟这么稀少啊”

    袁弘德“经过几次迁徙,这都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最早主张东迁的九皋先生曾使人在驿道上放了一锭银子,放了半月余银子还在。”

    这件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只是坊间的传言,但是既然有此传言,就足以说明安置地确实荒凉。

    “不过,地广人稀有地广人稀的好处,这么多地大家可以随意耕种了,不像以前,佃地都佃不上。”袁弘德接着说。

    旁边的人听了,果然面色好了许多。

    王头领正吩咐手下小心戒备,防止有人看到此地这么荒凉动心思逃跑。

    马上到目的地了,这一路虽然前面大雨耽搁了行程,不过后头也赶上了了。

    因为队伍里有懂医药的袁先生在,只减员了顾氏和他的小叔子。

    眼瞅着他就成功完成差事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篓子。

    听了袁弘德的话马上接道“是啊,是啊,袁先生说的没错,这么多地,都落到你们名下,打的粮食都归自己。”

    袁弘德拔下脚旁的一株野草,看着草根上带下来的泥土,说“这里的地也肥沃,适合耕种。”

    又有其他人弯腰抓了一把土,如果都是这样的土地,应该能养活人。

    人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经过最初的彷徨,大家很快就稳定下来。

    到了预定的地点以后,陆续有人被送走。

    王领队过来跟袁弘德告别“袁先生,我们要回去了,可有什么话要我们给带回去”

    袁弘德想了想,袁白驹那边也不知道顾帆去没去投奔他,不适合让人去找他。

    “举家迁徙过来了,那边已没有亲故,谢谢王领队。”

    送走王领队,袁家也被点了名“袁弘德,袁弘德家过来集合。”

    “冯小毛,冯小毛家过来集合。”

    袁明珠跟着过去,才看到旁边站着的冯小毛家就是纤夫一家。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次被叫到的一共有十七家,除了冯小毛家,其他的都是陌生人。

    冯小毛热情的跟袁家人套近乎“俺姓冯,这是俺婆姨,姓严,俺大儿子大厚,小儿子小厚,以后还得仰仗先生家多照顾。”

    既然分到一队,分到的住处应该就不会太远,这块狗皮膏药是撕不下来了。

    袁弘德知道他们的底细,陶氏她们不知道,只觉得以后就是乡里乡亲的了,热情的跟严氏寒暄。

    袁弘德也没有阻止。

    “走了,都跟好了,别掉队。”领队的吆喝着。

    “妈了个巴子,没长眼睛啊”队伍里传来一声骂声。

    袁明珠在车辕上站起来,察看出了什么事。

    就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打了冯小厚一拳头,把他打得摔倒在地。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原来是冯小厚只顾着看袁家的珍珠了,没看着路,碰到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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