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出了城过了浮桥,袁务川坐在路边的牛车上正在等着他们。
牛大蹦牵着新领来的牛说“你们坐车走吧,我骑着牛先回去。”
他这样说,冯小毛父子跟袁明珠预料的一样没有说话。
不过出乎袁明珠预料的是,秦四狗夫妻俩也没有出声反对。
袁弘德看看没有人说话,只能开口道“耕牛不是小猫小狗,价钱比较贵,若是管理不好受伤了,大家都得赔偿,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耕牛怎么用怎么养得定下个规矩来,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也好分清责任。”
先君子后小人,什么话都在事前说好,别等到出了事再互相推诿。
别不是自家的东西就不心疼,可劲的糟蹋。
袁弘德的话不怎么客气,却字字句句说的都是理。
牛棒子这才训斥他大儿子“骑什么骑老实上车。”
牛大蹦才把牛交给袁务川,袁务川把牛拴在车后,他们才坐着牛车往回走。
直到快回到家,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袁明珠就觉得是她想多了,以前出的事应该都是巧合。
牛车沿着这些日子走动踩出的路往他们住处过去,远远的都能看到地窝子的茅草顶。
袁少驹就不愿意坐在牛车上慢悠悠的跟晃油似的了。
拉着袁明珠他们下车“我们先回去了。”
急着跟家里人炫耀今天的见闻。
他们刚跑出去不远,就听到后头乱糟糟的大声呼和“快下车,快下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后头拴着的小牛跟发疯了一样上蹿下跳,把袁家的牛车拉得乱窜,带着袁家的牛也失控了。
两头牛较上劲了,哪个也不肯停下来。
车上的人都跳了下来,只有秦四狗媳妇是个妇人,胆子小没有下来。
在颠簸的牛车上被颠得前后晃荡,抓着车板吓得哭得没有人腔。
袁务川想要上前,被袁弘德拽住了手腕。
牛在发疯,牛一旦发疯就不是平日温驯的样子,它可不会管上前的人是不是主人。
秦四狗是他男人,秦四狗都不上去,他们凭什么上前
没有人敢上前制服两头牛,很快,秦四狗媳妇就被颠了下来。
不过还好,并没有被牛踩踏,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受到点惊吓。
两头牛发完疯,精疲力尽以后也就安静了下来。
受到惊吓的秦四狗媳妇一改往日说话慢声细语,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模样,站在他们家的地界上,一蹦三尺高的跳着脚骂她家隔壁的牛家。
原来今天牛之所以发疯,是牛大蹦在车上坐得无论,手欠拿着一把苍耳子往牛身上丢。
不知道是丢到了哪个部位,把牛招惹的发疯了。
骂完牛家又骂袁家,说袁弘德多管闲事,牛大蹦要骑牛就让他骑好了,非得拦着。
不是袁弘德拦着,她也不会受这一场无妄之灾。
杜氏看她越骂越难听,把正在处理着的牡丹根往地上一掼,“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他骑牛,牛若是出了事你替他拿钱啊”
袁弘德说的谁的责任谁赔钱只是理想的状态,真出了事,官府可不会跟大家讲道理,家家都得拿钱。
拿过钱之后再私下里撕扯该谁的责任。
要是有人无赖就是不赔给大家,谁也拿他没辙。
秦四狗媳妇这才闭上嘴。
经过这件事,四户人家有三户互相不搭腔了,见面都跟仇人一样。
只袁家跟隔壁的冯家还维系着表面的和谐。
“袁大叔,牛我给你牵来了。”严氏站在袁家的窝棚外头喊。
一双眼睛贼不出溜的往袁家的窝棚里瞧。
袁务川从窝棚后头过来,把牛接过去。
按照定好的规矩,一家一天轮着用,当天用完以后要把牛给下一家送去,牛在谁家出的事谁家负责。
若是谁家发现牛在上一家使得太狠了,可以拒绝接收。
上一家就得多给牛喂一晚的草料。
严氏也跟着绕到窝棚后头,看到袁家的人都在收拾草药,也往旁边一坐,帮着收拾起来。
一边帮着干活,一边夸袁家的媳妇和女儿“看看你们家的孩子,一个个长得多水灵,”
说着就身手在袁珍珠头上摸了一把。
“你们家大姑娘还没说下婆家吧”
陶氏看她越说越不像话,对梁氏说“带你妹妹她们去帮你娘做饭去。”
把袁明珠她们支开。
喊回来袁伯驹他们“过来,趁天没黑把这些牡丹根收拾好。”
牡丹根得趁着新鲜把根皮里的茎抽出来,一旦干燥收缩了就不好处理了。
袁树也在其中,严氏在一群男子中间坐不住了,只能告辞走了。
陶氏问袁树“割下来的苘都收拾好泡到河里了吧”
袁树回答“都泡好了。”
这块地上有许多的野苘,苘是做麻绳的原料。
虽然野苘不如种植的苘韧性足解释,但是做好绳子也能抵得上一些用处。
牡丹根得趁着新鲜把根皮里的茎抽出来,一旦干燥收缩了就不好处理了。
袁树也在其中,严氏在一群男子中间坐不住了,只能告辞走了。
陶氏问袁树“割下来的苘都收拾好泡到河里了吧”
袁树回答“都泡好了。”
这块地上有许多的野苘,苘是做麻绳的原料。
虽然野苘不如种植的苘韧性足解释,但是做好绳子也能抵得上一些用处。
牡丹根得趁着新鲜把根皮里的茎抽出来,一旦干燥收缩了就不好处理了。
袁树也在其中,严氏在一群男子中间坐不住了,只能告辞走了。
陶氏问袁树“割下来的苘都收拾好泡到河里了吧”
袁树回答“都泡好了。”
这块地上有许多的野苘,苘是做麻绳的原料。
虽然野苘不如种植的苘韧性足解释,但是做好绳子也能抵得上一些用处。
牡丹根得趁着新鲜把根皮里的茎抽出来,一旦干燥收缩了就不好处理了。
袁树也在其中,严氏在一群男子中间坐不住了,只能告辞
176、遇险
袁树小心翼翼的问她“不能用了吗”
“能用,就是价格不如正当年的高。”
本来就有心理准备,再说这些都是白捡的,所以虽然有些失望,也没有到大失所望的地步。
“我们先去帮忙把瓜蒌摘完,这些根可以慢慢挖。”袁明珠说。
瓜蒌含糖量高,得尽快摘完运回去晾晒,防止下雨天发霉。
所有人都投入到劳动中去。
尤其是顾重阳,身手敏捷,高处的瓜蒌都是他爬到树上给摘下来。
袁明珠看着他身轻如燕的在枝叶间穿梭,不一会就拎着一串瓜蒌下来了。
摸摸鼻子,为早间欺负人家愧疚了那么一两秒。
也就只反思了一两秒,马上说服自己我那是为他好,不说隔壁冯小毛一家恨不得长出第三只眼来盯着他们家,就单单吧嗒嘴就是个十分不好的习惯。
用她五哥的话说就是,以后出去让人笑话。
再说了,他这样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像她,她这样的是脑力劳动者。
孟子都说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她总是比他高明一些的。
袁明珠丝毫不愿意承认,是因为顾重阳不喜欢搭理她让她心里不忿了。
想她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居然有人眼睛严重近视不喜欢她,肯定是对方的问题。
顾重阳低眉顺眼的从袁明珠跟前走过,把摘下来的一串瓜蒌放在大堆上。
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的裤脚被荆棘划破了一条口子。
后头再干活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条口子,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划伤。
她可真聪明啊!什么都知道。
如果他也这么聪明,他娘和小叔就不用千方百计把他托付给袁家了,他就能辅佐小叔,而不是成为小叔的累赘。
顾重阳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黯然。
因为走神,没有抓住前方的树枝,直直的往下坠去。
下方的一个树枝担住了他,卸去一部分下坠的力道,所以他掉到地上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
其他人都吓坏了,围拢过来。
“别动他,让他躺在那里。”袁明珠在过来之前,阻止了袁少驹挪动顾重阳。
听到袁明珠的话,顾重阳垂下了眼睑,挡住眼眸中的失落。
她还是讨厌他的。
袁明珠一边赶过去,一边解释道“受伤的人不能随意挪动,防止二次伤害。”
又安抚他“别乱动,我给你检查一下。”
面上的阴翳散去,低垂着的眼眸中仿佛有阳光照进去。
顾重阳觉得自己没事,本来想站起来的,听了她的话就乖乖躺在那里,僵硬着身体,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想看向她,又怕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自惭形秽。
袁明珠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又询问了几个问题。
抹抹额头上的汗“没有大碍。”
拿了药给他服下去,又让袁少驹给他抹了外伤药。
看看已经采下了不少的瓜蒌,对袁树说“爹,你先赶车把瓜蒌送回去一趟吧,顺便把他带回去。”
对顾重阳说着医嘱“这几日卧床观察一下,别剧烈运动。”
“我没事。”顾重阳还待争辩。
没有人听他的。
袁弘德吩咐袁少驹“把他扶到牛车上去。”
其他人把瓜蒌运下山坡,顾重阳就和瓜蒌一起被送回去了。
袁弘德舒了一口气,他也被吓坏了。
若是真把人家孩子给摔坏了,可就辜负了人家的嘱托了。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已死之人托孤,只怕以后都会愧疚一辈子。
还好没有出严重的后果。
对其他人说“捡着好摘的摘,不好摘的就不要了。”
正在摘着,袁树回来了。
对袁弘德说“小叔祖,周大人来了,带人来淘那口井,听说还要重新修整那个集市,以后还把集市开在那里,
周大人问你去哪里了,我说出来采药了,他说晚上找你喝酒。”
既然知道来客人,他们就不能在外多耽搁了。
“过来洗洗手,吃点东西,吃完再采一会咱们回去了。”袁弘德吩咐。
袁明珠看看还剩下大半没摘的瓜蒌,有些不愿意就这么早回去。
袁伯驹他们也不愿意回去。
袁伯驹说“曾祖父,您带着五弟和小妹先回去吧,我们几个再多摘一会。”
袁少驹个小懒汉,都没敢做做面子推辞一下。
袁明珠看看他“我跟五哥不回去,曾祖父你先回去吧。”
附到袁少驹耳朵边哄他“等曾祖父和爹走了,我带你去抓兔子。”
袁少驹的眼睛亮了亮。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等爹和曾祖父一走,就没有人管他们了,待在这里和回去还不是一样啊
待在这里应该比回家去还自由呢!
袁少驹马上应道“我不回去,我留下干活。”
袁明珠忍着笑,心说听着真像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少年。
也不拆穿他。
又摘了一会,凑够了一牛车,袁弘德跟着袁树的送货车一起回去了。
临行嘱咐他们“高处的不要摘了,把底下的摘摘就不少了。”
袁伯驹应道“我会看好弟弟妹妹的,曾祖父放心吧!”
袁弘德带着袁树一走,袁少驹马上缠着袁明珠“妹妹,咱们去抓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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