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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你……你竟要串通外敌,这是要受……”荀彧听明白了些曹丕话中所指之意,也更加惊骇了。
“荀叔父,这往坏了说是串通外敌,但家父和我那叔父,还有许许多多豪强、诸侯在事业起步时,那个不是出卖朋友、亲人,寻求外援,倚靠和借助别人的力量成长起来的?我们只是效仿而已,有何做不得?”曹丕突然直起身子,理直气壮地激愤而谈。
荀彧正待针对曹丕所言进行反驳时,曹丕阻止着又道:“荀叔父,千古以来,无数帝王将相成败只是在一念之间,再说我们也只有这么做。荀叔父,我既然叫你一声叔父,就是从现在开始把你当成亲叔父了。今后无论成王败寇,我都将是会与叔父共进退的!”曹丕最后恩威并施的手段,虽说还有些略显稚嫩。但还是体现着超乎寻常的心计和手段。
“那你具体准备怎么做?”荀彧显然已经厌烦了再考校曹丕的心智,他想直接听听曹丕的具体计划。
“利用伏完等人,联合袁绍,对付我家的这位叔父!等到他们在前面打的两败俱伤时,正是我们动手的机会,无论谁赢谁输,都将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活动和发展空间!”曹丕平静地说道。
“你以为联合上外敌袁绍?你就能高枕无忧了,要是你叔父在前线失利,到时袁绍会不会出尔反尔,甚至将你出卖自家叔父,在两军对持期间通敌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就算你叔父真的如你所愿战死前线,你也休想继承这份基业,到时天下人都会反叛和唾弃与你。你想过没有……”没想到这么狠毒、大胆、可怕的曹丕竟然已有计划联合曹智最大敌人袁绍的计划。荀彧气愤、失望之余,带着斥责的口气咆哮而起。
但很快就又被曹丕的冷笑给浇灭了,“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荀叔父不必激动,这我也有准备。此次联合袁绍,全部将会有伏家父女出面,不会留下我的任何痕迹,所以说就算东窗事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牵扯到我!”
曹丕在这里没提到一旦“东窗事发”,如何保护荀彧等人的身份不被暴露,只说了不会留下任何自己的痕迹。而作为老成世故的荀彧哪能不明白,他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袁绍来往的密函中。
曹丕要彻底拴住他,就是要这样陷他与不义,让他就算有口也难辨,有隐也难说出口。只能哑巴吃黄连的有苦往自己心里吞,曹丕的可怕让荀彧再次领教了什么叫狠毒!
“要是你叔父赢了袁绍呢?”荀彧神情颓废的提出着另一条猜想。
“莫要说他的实力现在明显不如袁绍,就算我家这个叔父在能征善战,只要我们准确的向袁绍提供情报,他不败也得败……”曹丕慢慢举起身前的茶杯,目注远方,阴厉说道。仿佛出卖之人不是什么和他有亲情之人,相反而是一个与之有深仇大恨之人。
当荀彧听到曹丕准备向袁绍通报他们这一方的情报时,荀彧彻底绝望了。他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把本来轻便,触手可及的茶杯碰翻了。
茶水溅了一地时,曹丕的声音再起:“历史上只会留下成功者的名字,而他们是怎么成功的没有人会关心。我家这个曹叔父不也曾经利用过很多外援帮助,他不就是靠吞并扬州陈温的势力来起家,才能走到今天的吗?甚至继承我父的偌大基业,才推动他达到今时今日的事业,也是一种巧取豪夺……”
曹丕见荀彧的失仪,知道这个对曹氏事业忠心耿耿的大儒打心底里很是难接受他的这种不计代价的行为。于是,他马上用这番或许有些道理,但绝对不是真理的话开释着荀彧,并要以此说动荀彧一同参与进他的行动中去。
荀彧选择沉默,他此时只能静静地听着。他的心都在滴血,在他的记忆里曹操是狠毒、奸诈、阴险、为求结果不计代价,但也没有像他的儿子,曹丕小小年纪就阴厉成这样?这大概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就是我们崛起之时。曹智一倒,我家那些夏侯长辈和曹氏尊长必定会立我为尊,到时无论袁绍还剩下多少力量,我整合朝廷内外兵员,再击垮他就是摧枯拉巧的事了,呵呵…….荀叔父,我们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要以我们的身份尽量多拉拢朝中官员加入我们的阵营,为我们的将来打下基础。瞅准了机会,彻底摆脱我这位叔父的独霸局面……”
“你想过要杀你他吗?他可是你亲叔父啊?”荀彧最后近乎用绝望的语气对曹丕问道。
“哼!”
曹丕没有正面回答荀彧的问题,而是用一个冰冷的重哼回答了荀彧的询问。
接下来的时日荀彧就在煎熬中度日如年,他在曹智一年多未能回许都的时间里,变得精神萎靡,人也消瘦了不少。每日总是越来越心神恍惚,夜夜被噩梦所惊醒。
荀彧的妻妾、子女问及荀彧有什么心事时,他总是支支吾吾,不愿明说其中缘由。
不是荀彧不想找人述说,而是不能说。事情发展到如此复杂,是荀彧始料未及的。现在荀彧已经骑虎难下,选择背叛那一方都已是不能。因为他要么选择背叛曹操,要么选择背叛曹智。但两样选择的结果都将是比他之前想象的再次血染皇宫更惨烈,牵扯更广大的结局。这将涉及到一个皇家和一个曹氏集团数千,甚至数万人的性命,他荀彧此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无法选择之下,荀彧只能选择沉默。希望曹丕能自我感觉到事情的可怕,而望而却步。希望曹智永远不知道这段事情的始末,希望事情能自然而然的结束,没什么人再为这份权利、这场纷争流血才好。
作为一个大智者的荀彧,想法越来越天真,以至于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
但在今日下人禀报贾诩、夏侯渊到达他府邸时,荀彧手里正捏着那份曹操留给他的遗命密函。
荀彧最后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在一声叹息声中,将手中的东西全丢进火盆里,引燃、烧毁怠尽。
########许都皇城内的皇宫通过几年营建,已是初具规模,忐忑不安的许都文武官员在这日一大清早,天还没有蒙蒙亮就被召集到皇宫前边,同来的还有好些长期派驻在外的大员也一一回到京中。比如跟随在曹智身边的第一军师郭嘉,派驻在关中的司隶校尉钟繇,兖州刺史程昱,扬州刺史邓艾等等。把京内外这么多手握重权的官员,和京中诸领兵将领,全部召集到皇宫,谁都明白要有大事情发生的了。
随着总理尚书事的尚书令荀彧在贾诩、夏侯渊等人的陪同下进入皇宫后,很快就传出了一声声侍卫的进柬朗叫声。
手足无错的献帝还是高坐在他的龙椅上,只是没有太多人在乎他地存在。今日更是,在依例三呼万岁后,所有人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针对昨夜到现在京城上下的一些列不正常举动,出面向惊惶不知所谓的大臣们解释的官员。
当文武官员们看到站在最前的不在是荀彧时,便知道这位总理朝政的尚书令也受了牵连。恐怕是前途堪忧了。
留守许都的几位大尚书、侍中等除去荀彧,就以毛玠、李儒、贾诩、程昱、郭嘉等资历最老,他们不但是曹操、曹智身边的老臣、旧班底,也是曹智迎帝时的肱股之臣。
但是之后李儒被献帝拜为侍中后,就一直作为曹智的代言人,或者说是监视皇帝的眼线,李儒一直多进出于宫内外,他也被曹智委以尚书之职,但却很少参与尚书事。目前实际上的尚书事第一人还是荀彧,由他名义上首辅献帝,实际代表曹智在他出外征战期间,掌管国家大小事务。
说实话在荀彧独立享有如此大的权利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人和他争。一来荀彧的确能力超群,在他辅佐曹智录尚书事后,的确把个混乱的国家经营的经经有条。
由于荀彧年纪不大,贾诩一直喜欢退居幕后抄纵一切,李儒更是有严密监视献帝一举一动的重任,程昱一直被曹智派驻在地方,郭嘉常年随曹智征战在外,毛玠担任东曹掾之职和另一位尚书崔琰一起常年负责着选拔官员之事。所以朝中之事一直由荀彧主持、施行新制和改革各项国家政策。他每每像这样地朝堂议事,都是当仁不让的站在首位的。





搅乱三国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奸臣难当
然而今日,情形有了很大的不同。现在站在首位的不但是李儒,看来宣读今日迷底般重要的旨意,同样有资格的贾诩、毛玠等都位列其后,而荀彧更是自出现之后就一直居于末位,神情颓废的低头不语着。
尽管这仅仅是一个公开场合的站位,但是在官场上却是一种很微妙的兆示,足以向这些官场中打滚多年的老油条提示许多人事变动的讯息和足够的风向标了。
更令他们惊骇的却是旨意的内容令人匪夷所思,尽管早知道他们这位皇上平素的想法就等于是放屁,现在朝中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是要以曹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也难以想象献帝会下达这样一道圣旨。李儒目无表情的一句一顿念的清清楚楚:“皇后寿,得由卑贱,登显尊极,自处椒房,二纪于兹。既无任、姒徽音之美,又乏谨身养己之福,而阴怀妒害,苞藏祸心,弗可以承天命,奉祖宗。今使侍中李儒持节策诏,其上皇后玺绶,退避中宫,迁于它馆。鸣呼伤哉!自寿取之,未致于理,为幸多焉。”
这第一道圣旨说得明白,献帝是要废后,并将其打入冷宫。
群臣虽然惊讶着献帝的仓促废后之举,但也很快猜测到了曹智掀起的这场风波要从伏家开始。伏家在此番风波中,已是罪责难逃。在这番大气候中可能将全部失势倒台,彻底被清洗掉。
果不其然,李儒马上宣读的第二封圣旨就是针对国丈伏完的。
“辅国将军伏完,年事已高,现体念其为朝廷效劳多年,劳苦功高,撤辅国将军之职,拜中散大夫,无事可不用上朝,可在家中颐养天年!”
李儒宣读的这两道圣旨没有提及一句伏后与父伏完密谋推翻曹智,泄漏军机,通敌叛国之罪。总体说的还算客气的将伏后禁闭冷宫,将伏完罢官销职。
众人听完圣旨,站起身来,正各自咀嚼这番“圣意”后,就有人站出列队,大哭着为皇后请罪,鸡啄米似的向着宝座上的献帝叩头,声称废后不可如此草率、轻言云云,并大呼着请求献帝收回成命等等忠心之语。
这些人中自然有些忠贞不二之臣,但也不可避免的掺杂进如陈群、吴质等有心者的推波助澜,搅乱局面之人。他们无非想制造些反对者的声音,不让曹智遥控指挥的这场政治风波得以正常实施。但终因不敢声音发的太响,而起不到多大作用。
倒是一群乐进的手下,在一旁默默地记下了这些叫嚣之人的名字。
李儒、贾诩等更是对于这份叫嚣和鼓噪,无动于衷,纷纷侧目目无表情的想着自己的事。就连郭嘉、钟繇等人也是对于废后如此重大的事表现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
这些人在昨日一回京,就在李儒、贾诩的召集下,有过一次通气的小型秘密会议。会上他们大致明白了伏后一家牵扯上通敌和欲图推翻曹智的阴谋,乐进甚至已经抓了一名重要人证樊普。通过此人他们还了解到他们一直尊重的战友荀彧也被牵扯进此项阴谋中,对于伏后被废,伏完被贬他们认为这是这一家子罪有应得,他们此时心中唯一的遗憾和担心的就是“老友、同事、大儒”荀彧怎么会牵扯进此案?这其中甚至还有一直以刚正不阿形象示人的毛玠,也被牵扯其中。他们此时担心的就是不知曹智会如何处置他们,毕竟这些人和他们在同一个阵营共事多年,有些人之间可能并无多大交情,但心中的担忧之情,还是不能轻易释怀。对于伏家,他们自是管不了这废后、罢官之事了。
此时,放下圣旨的李儒,退开了几步,一副完事闭嘴了的样子。
接着御史大夫郗虑和主簿路粹双双走了出来,郗虑一展手中的一份奏折,不理还在嘈杂的群臣,再次报出一条更令群臣哗然的参本:
“少府,昔在北海,见王室不静,而招合徒众,欲图不轨。自云我圣人之后,而见灭于宋,有天下者,何吝戈倒?又融为九聊之列不尊朝仪,秃巾微行,唐突宫掖。又与殿外之臣跌荡放言,所任用,好奇取异,皆轻剽之才。至于稽古之士,缪为恭敬,礼之虽备,不舆论国事也。”
郗虑的奏章中公然声称了孔融大逆不道等罪名,并影射的提了一下孔融结交朝廷外的谋逆之臣,欲图大逆不道,宜极重诛。郗虑在奏章中明确要求献帝将孔融杀之。
郗虑的奏折宣读罢,舆论大哗,官员们惊疑不定,议论纷纷,李儒等上官虽然依然面沉似水,立于上方一言不发。但郭嘉等人也因曹智要杀这个孔门正宗后裔,而开始皱起了眉头。只听殿下的文武百官议论声越来越高,终于有人愤然高呼:“孔少府罪不至此......“
“孔大夫乃圣人之后,杀不得......“
“请皇上明查......“
“请曹司空明查......“
“孔少府平日里是有些狂放傲慢、放荡不羁、桀骜不驯,但绝对是忠君爱国之士,绝不会不能听信小人馋言.....“
当有人指着出头参奏孔融的郗虑时,路粹躲在人群背后正在得意的偷笑。因为孔融的的这些罪状大部分都是由他整理收集的,但因为他官职低微的缘故,出头的事轮不到他。
但这也正是路粹求之不得的,被人指着鼻子大骂的坏人、奸臣的事不用他来做,但在曹智那的功劳肯定是少不了他的了,何乐而不为呢?
大殿之上吵的热闹,四下身着普通侍卫衣服的人,其实早就换成了乐进手下。这些人冷眼旁观,哪些人惶恐惊惧、哪些人出言煽动,满朝文武各自表现尽皆记在心里。
等到他们闹腾得差不多了,郗虑就搬出了人证路粹。
“孔融的不轨之举你可有证据?”
路粹应声出列道:“下鄙便是人证,孔少府在府上胡言乱语时,下鄙就在场,其实不止下鄙在,还有很多大人……”
“路粹你个狗才,妄孔融兄引你为宾客,你竟出卖与他,你这个卑鄙小人…….”
两三个平日里与孔融交好的大臣,在路粹洋洋得意的做完证,就转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也怪路粹平日官职太小,没见过几回这真正朝堂的阵势。他自以为处在一个绝对有利地位上,主要参奏孔融的人又不是他,他只不过做个证,就又可以退居二线,看好戏了。
但路粹没想到这衣冠楚楚位列朝堂之人的大臣们,有时也会将文斗延伸成武斗的。更何况是在路粹要牵扯进更多平日里去孔融府上做客之人的名单时。
“哎哟,哎哟,你们怎么打人……郗大人,李大人救命啊……”
路粹被突然扑上来的两名大臣,就是两计老拳,一计直中路粹的右眼,自是右眼眶立时变成了熊猫眼,另一计打在了他的右脸颊上,淤青立显之时,更是将矮胖敦实的路粹打的踉跄了好几步。最后还被满场追着跑,一位议郎抓了一颗鹤嘴里的金珠,当成武器,大索路粹。
“像话吗?像话吗?这还像个朝堂吗?一群混账东西,统统给我住手……”
在李儒恰到好处的一声断喝之下,殿内刚才还只顾着看热闹的群臣,突然发现四下突然冒出几支整整齐齐的队伍,缨枪如林、刀锋似雪,甲冑鲜明,明黄的战袍、帽上插着一支突突乱颤的貂羽。
这是皇宫禁军的标志,当然现在皇城内外的御林军也好,禁军也罢,都是由夏侯敦、许褚等曹智的亲信任这些军队的统帅,也就是说现在突然开进来,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的就是一只以曹智为意志转移的私人军队。
大殿之上顿时静了下来,随着整齐的队伍一步步逼近,那铿锵的步伐都发出钢铁一般浑厚沉重的声音,文武百官们有种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禁军在殿前数步,“铿”地一声,队伍停止了前进。可是那种窒息的压抑感却丝毫没有消失,士兵们一个个神情冷肃,就象一道钢铁铸就的森林。刀出鞘、弓上弦,杀气凛然。
终于脱险的路粹心想:“好吗,我被人追了三圈了,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才叫停手,我要是一不小心被刚才那个愣头青一弹子砸死了,是不是要活该认倒霉啊?哎哟想往上爬,可这不容易,当个奸臣也那么不容易……”
路粹可怜兮兮的趴在离李儒等人十步之遥的地砖上,吐着舌头喘着粗气。此时大殿上因为突然出现的武力压迫,而渐驱安静。李儒等人也只是瞥了一眼死狗似的路粹,连点安慰都吝啬的不曾表示,就把目光再次抬起,聚焦到那堵在殿门口的禁军队伍之后。
一声伽锁和铁链的拖地声,一声不屈的咆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出现的人物,也再次成为大殿之内群臣的焦点。




搅乱三国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只想当个丞相
下一刻,禁军队伍裂开一条口子,一个脖颈上套了根铁链子,手铐脚镣紧锁其身的人影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
“我没有罪,你们凭什么抓我......曹智你这个奸贼,有本事出来当面对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一路在被押解上殿途中咆哮的自是历来狂妄的孔融,大殿内的很多文武官员也都听清了孔融的声音。
披甲带锁的孔融也是在一看清来到了大殿之上时,不由分说的一甩押解的兵卫,就要疾步上殿来分辩。
孔融的到来已是在群臣中引起莫大的反响,待到孔融急步奔入殿内时,很多人更是因为看清他身上的血迹和伤痕,而进一步群情激愤。
“皇上明鉴啊!孔少府为人是传统相悖,口无遮拦了些,但绝不会欲图不轨的……“
“这是有人蓄意加害,皇上你要给孔少府做主啊!......“
大殿之上刚才因为禁军兵威的压迫,此时因为孔融的上殿一扫而光,众人也开始了新一轮的申冤和申诉。把要满腹冤情的孔融倒是挤在了一边。一时不忍拂了众人好意的孔融,倒是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插不上话。
但此时众人的目标选择,倒是有了明显的针对性——那就是找皇帝出来主持公道。
献帝是被人想起来了,但畏缩在龙椅上的刘协还是希望众人不要想起他的好。
刘协看看底下哭成一片,骂成一团,申诉成一殿的群臣,再转向另一边等候着的李儒等人,以及带着禁军依然入宫的夏侯惇、夏侯渊等曹氏嫡系将领,心中苦笑着,慢慢从龙榻旁拿起一份早已备下的圣旨,像征性的递给李儒道:“众爱卿不得暄哗,朕自有圣裁!“
“臣死谏,崔琰,崔尚书一心为民,与此桩通敌案实属无关,还望皇上明查!“
在李儒正准备照本喧读时,自知自己那点事已难逃曹智法眼的毛蚧突然越众而出,跪倒在刘协身前,为和孔融同来的另一名不那么引人注目和公愤的囚徒开释清命道。
毛蚧不顾身份为其开脱的是一名身高八尺,有着一副美鬃的一个中年男子。
此名和孔融一同被押上殿来的囚犯正是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一年半前,曹智在出征荆州时,他还是袁绍帐下的一名谋臣。但在诸多政见上袁绍不听他的建议,崔琰在袁绍集团审配、沮授等谋士林立,相互争斗中也不能脱颖而出,一展才学,甚至处于被排挤到了可有可无的境地,故而在曹智出征赤壁时,愤然投效到了许都。
崔琰在加入许都汉朝廷后,就受到了荀彧等人的礼遇,和毛玠更是一见如故,相交甚深。崔琰虽然一直无缘拜见到曹智这位当今汉朝廷真正当家人,但就在一入许都后,就曾向曹智上书,建议要减免各地因战乱而负担很重的百姓,并亲拟《租赋令》,上表朝廷。
这份由崔琰初展才华的令文中务实的写道: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当今天下之治,是豪强擅姿,亲戚兼并,下民贫弱,不足应命。起收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二匹、绵二斤而已,他不得擅兴发,郡国守相明检察之,无令强民有所隐藏,而弱民兼赋也。
崔琰在文中表述应该善待那些因战乱而困苦的百姓,和各地豪强、皇亲国戚兼并土地严重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表述给曹智,表述给朝廷知晓,要求先应减免那些刚刚结束战乱地区百姓的赋税问题,以达到安定民心的作用。
曹智不但接受了他的建议,还由此重视、重用与他,一度遥控发令,升迁其官职,短短一年多中崔琰就加入荀彧的尚书团队,成为一名尚书仆射级的国家管理者,主要封官与毛蚧一起掌管选拔官吏的职务。也在这段时期内一直和毛蚧合作的亲密无间,堪称曹氏集团新老班底成功合作的典范。
崔琰人长的很是英俊,性格倒是和毛蚧出奇的和拍,两人一样的刚正不阿。
话又说回来了,这两人要是在性格上不是同一类人,他们也不可能走到一块,成为朋友,现在又生死相救。
“那些信是我要他写的……”毛玠跪倒在献帝座前,苦涩的坦白交代道。
毛玠卷入此次风波中,和荀彧等人不同,他不是怀揣有很强的政治目的,纯属为了私人原因。
毛玠因为种种原因,一部分家人一直居住在邺城,为全部迁居许都。曹、袁两家开战后,毛玠因为担心家人安危,就委托曾在袁绍帐下为官多年的崔琰托人在邺城代为照顾家人,不要受到双方事实敌对的影响和牵连。
崔琰为人刚正不阿,他不愿请托邺城的另外官员照顾毛玠的家人,而是直接给袁绍去了信函。
崔琰在给袁绍的书信中写道“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意思好像是指了袁、曹两争,情形变化多端,鹿死谁手变幻莫测。崔琰主要的意思是要袁绍双方打仗归打仗,不要去牵连双方的家人和亲朋。
崔琰的信可能没有复杂的意思,但它最终落到了许攸、曹智的手中。首先看到这份信的许攸怀揣着为官的私人目的,故意曲解的认为此句有不逊之意,并进言曹智说崔琰此番的目的还是想给自己在袁绍处预备后路的。因而建议曹智也将崔琰列入打击对象,与孔融等一到成为首批下狱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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