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蓦地里鼓声大作,敌阵中两队军马驰了出来,马上两人都是一身铠甲,右边一个年轻的更是佩着明光铠,显得英气逼人。旁边的黑脸将领,正举起马鞭,向城上指指点点,两人像是在商议什么。
徐老太爷问旁边新近升任的都尉:“那两人是谁?”
都尉略一打量引军旗,虽说不认识城下那两人,但也猜出了几分,向徐老太爷回道:“那年轻之**概是扬州新任都尉曹智,听说伏击姑爷那一仗就是此人指挥的。”
徐老太爷领着卫士站在城墙上,听到底下将领就是杀败他女婿之人,怒从心起,急令身边卫士放箭。一卫士弯弓搭箭,一箭向城下射去。从城楼上望将下去,似乎相隔不远,其实相距尚有数箭之地。这一箭没到半途,便力尽跌落。
城下两人也察觉到了城上跌落的羽箭,曹智轻笑一声后,也不计较,打马而回。留下的许褚,哈哈大笑后,向着城楼上大声叫道:“城上的无耻小儿,你们想暗算你家许爷爷,还得有伏好臂力才行,哈哈哈!”
润了两嗓子的许褚,这时也注意到了城楼上的白胡子老头,心想“这就是大哥提过得那位周昕的老丈人吧!”不依不饶的接着喊道:“楼上的老丈人听了,你篡了这太守之位也好久了,你女婿已经死了,你还能活几年,把着这位子也没用,也是该让位的时候了。快快出城投诚,我大哥说了,只要投降他便饶你不死,也决不动动丹阳城兵将、百姓一分一毫。”
这几句话一出,显然把徐老太爷气得够呛,刚回骂了半句:“我那是你老丈人。。。。。。”转念一想,自己哪能跟这班粗人搅和干嘛,再与这种人纠缠不清,就有辱了自己的身份。
旁边的都尉倒是机灵,赶紧扶着胸口激烈起伏的徐老太爷往议事厅行去。
送完徐老太爷的都尉领着卫士从新回到城楼,站在城墙边,见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胆寒心起。丹阳城下兵马云集,再看看身后一千军士斗志全无,他明白丹阳城实已陷入了绝境。
搅乱三国 第一百零五章 攻城
许诸见白胡子老头走了,骂了两句,也索然无味的打马而回。
城下曹智四千兵马分成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部,兵甲锵锵,向城下一箭之地挺进,另有小队游骑,散在两翼。
城楼上但听得鼓角之声不绝,一队队敌军围了上来,四面八方的结成了阵势。都尉一眼望将出去,但见城下尽是敌军,有种望不到尽头的错觉。
曹智跨马立于阵后,见阵已结好,又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有何动静,略一摆手,许褚再一次纵马而出。
许褚又驰到城墙边,笑骂道:“老丈人,到底降不降,是男儿汉大丈夫,爽快点,降就降,战就战,他妈的别他妈像个娘们似的不吭声。。。。。。”
曹智派许诸出去是劝降的,现在一听许诸越说越离谱,一个劲的逼人家狗急跳墙,正当曹智大为摇头之时,一旁的丞史祢衡对帐前史曹安耳语一番。
曹安听罢打马而出,纵至城下,替下许诸,继续喊道:“丹阳军士听着,咱们都一州臣民,本是同气连枝,如今一但开战,骨肉相残,你这一点儿军马,还能济得甚事?城破只是迟早的事,大家好好想想,尽早缴械投降,我们也不想多伤同州兄弟的性命,我家主公已严令三军,绝不杀投诚的俘虏及家眷,各位多想想自己的妻儿老小。”接着口气一厉,对着城楼上将官所站之处喊道:“城上将官听了,你手下这些人都是扬州勇士,又何必要他们妄送了性命?倘若自知气数已尽,不如速速开城投降,也免得多伤士卒。。。。。。”
城上都尉听着这些煽动之语,钢牙咬的咯咯直想,一脸黯然,擎刀在手。听得城下劝降丹阳众官兵已是悄悄议论开了,均说父母妻子俱在城内外,只要他们信守诺言,不但自己性命得保,家人亦可保住无忧。在古代战争中,屠城的先例是比比皆是的,更不要说因久攻不下城池而屠杀守城兵将家眷的了。
曹安劝降完毕,打马而回。曹智夸奖了几句,又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中的祢衡。看来这次带他来还真带对了,谋士吗!小脑筋总是要有一点的。
在城楼上对于刚刚的攻心劝降,已发挥了作用。有的思及家人,竟突然号哭起来。哭声感染人心,城上其余官兵处境相同,纷纷哭了起来。统兵将官虽极力喝阻。斩了几名哭得特别响亮的为徇,却也无法阻止得住。
已退至城楼议事厅的徐老太爷,听得外面稀稀拉拉地哭声,知是军心涣散之兆,更是烦恼。
此时只听得叽叽呀呀数声,一群麻雀被惊扰的飞过天空。徐老太爷昂首凝视半晌,苦笑道:“这当儿除非化身为鸟雀,否则是插翅难飞了。”此言一出身边一群丹阳官员相顾变色,知道老太守已心生退意。见了敌军军容,已有怯意。
曹智等了些许时辰,起雾的天气,必会出太阳,此时已是烈日当空,正是过午不久。
曹智抬头看看天色,道:“不能再等了,开始攻城!”号令一下子被身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司马许诸喝出,一句“攻城”的号令一下子被传令兵变成十句,十句变成百句,百句变成千句,声音越来越大,却是严整有序,毫无杂乱。
接着曹智又向许诸发令道:“结阵立寨!”
许诸应声道:“是!”纵马出去,传下号令,登时只见中军一众军士将一面大帐的支柱用大铁锤钉入几辆可以推动的八轮车上,张开帐面。四周树起牛角,片刻之间,便在八轮车上结成了一个极大的简易木架棚。这又像望楼,又像木驴的攻城用具是曹智结合了前两种攻城用具改变而来。
前军和左军、右军都让开一条通道,简易的车阵缓缓向前推进,前后左右,各有骑兵驻守,数百名弓箭手隐身车阵之后,将弓弦都绞紧了,只待发箭。
同时,身处中军的司马许诸大声叫道:“击鼓!”军阵后数十面皮鼓也蓬蓬响起。
城楼上守卫一听鼓声擂起,不得不全神戒备起来。蓦地里对面城下鼓声一止,数百枝羽箭同时射了去。城墙上未来得及躲进箭垛子的兵士立时中箭倒地。但敌人的箭还是前仆后继,蜂拥射来。
敌人选用轮番战术,一队百人的弓箭手射出手上的箭羽,就退后,有后面的另一队弓箭手补上再射,如此轮番射箭,不给城楼上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数千名骑兵喊声震动天地,挺矛挥刀直冲城门处,佯攻城门。骑兵围着城门迷惑敌人。步兵以盾牌护身,抢上前来,待到城墙底下,架起一种爬城用的工具。它用转轴把两个长两丈以上的梯子连接在一起,并固定在车架上而制成,名叫云梯。
攻城兵士向城墙接近时,城上守军也已放箭反击,攻城士兵头顶着脸盆大小木质盾牌,以此抵御敌人弓矢的伤害。待到云梯一驾好,攻城士兵就蜂拥攀爬而去。
城楼兵士眼见敌军已经攀上云梯,箭羽纷飞,但依然不能阻止敌军前进的速度。城上都尉不甘如此,滚石檑木纷纷用上,战况变得激烈起来,双方各有损伤。
眼看冲了三次都未成功,曹智传令后退,在棚车阵的掩护下,二名骑兵各执一个圆形石状物体掩冲至两处城门处,蹲身干了些什么后,随即退到车阵后,车阵也随之缓缓先后退去。
正当守城士兵稍稍喘口气之时,蓦然间,东南两处城门下各轰的一声,传出两声震天巨响,伴随着一闪火光窜起两股黑烟。
守城兵卫同时转头望去,脸上均有惊惶之色。都尉赶紧派人查看,回报说:“两处城门不知为何物弄开两个大洞,南城门还烧了起来。”守城的丹阳兵卫虽说不知道能弄出如此巨响的是啥玩样,但着实惊骇。南门处还随着巨响,着起火来。守城兵卫赶紧组织人手灭火和用沙土棉被添堵炸开的城门。
因为城门是用厚实的实木做成,虽说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但却未被炸开,炸出的洞也不够一个人高。巨响过后许诸就组织前锋骑兵抢上前来,冲近一看,才发现炸药为达到理想的效果,在对方弓箭手的施压下,只得退了回来。
曹智极目遥望,见许诸未能得手,也是一声轻叹,刚才那两颗地雷是上次鸡笼山伏击为用上了的四颗地雷中的两颗。陈温虽说已派人去采办曹智制作炸药所需的原材料,但采办之人还未回转,上次祢衡带回的材料早已用完,所以最近一段时日,曹智的军营并没有在配置出炸药,只能先用上上次许诸大路埋伏之时未用上的四颗土制地雷。
搅乱三国 第一百零六章 献城
曹智本以为这地雷会出现奇效,但只是吓唬了城楼上的守军一下,并没有炸开城门。毕竟是土制炸药添置的地雷,效果不可能像现代炸弹一样,威力也远远不及,只是把城门炸了个大洞。
曹智略感失望,心中暗自掂量,“所谓地雷肯定是用在伏击路面最有效,用来炸城门,肯定是不行的,还剩下两颗,可不能再乱用了。”之后许诸又组织了几次冲锋,都无功而返。
此时,曹智果断下令,鸣金收兵。部队退后半里,安营扎寨,但各军依然保持对丹阳城的合围之势。
丹阳兵士,听得城下左右军中同时响起了收兵号角。都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难熬的一天总算快要结束了。他们已经筋疲力竭,他们总共只有一千多人,却要分守三个城楼和数段城墙,人手实在是不够,来回奔波途中更是容易遭受冷箭袭击。有几个士兵未等城下敌军尽退,已是瘫软在地。人人脸色苍白,他们都明白第一天的进攻只是试探性的,攻城敌军实力并未用尽,明天等待他们的是更猛烈的进攻。
是夜,繁星点点,丹阳城下灯火连绵,那是围攻丹阳城敌军部队的营帐所在。
徐老太爷入夜后再次登上了正南的城楼,眺目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此时,都尉前来禀报军务,徐老太爷挥手阻止,他没多大兴趣再听什么军务,转头幽幽向都尉说道:“一到天明,敌军就会大举来攻,我辈尽成俘虏矣!”说到这里,神色凄然。
都尉正要表示忠心之时,突闻城中一片喧哗。不一会,就有一名军卫跑上来禀报说,“西城门处有士兵哗变。”
都尉听闻哗变脸上变色,向徐老太爷告罪后,急急赶往西门。待到西门处一看,数百人正纷纷从西门奔出,这哪里是哗变,分明是叛逃。
都尉抓过身边一名兵士的长矛,向正奔出的一人投下长矛,嗖的一声长矛正中那人的后心。这人一时未死,兀自向着城外爬去,只听得“爹娘、孩儿”叫声不绝。亲信部将此时也是拔剑乱斩,却哪里止得住?前面数十人一奔出,跟着便是数百人,哗啦啦一阵大乱,两百多叛逃兵士之中,倒奔去了一百多人。
其实城中士兵在结束今日作战后,都心生的惧意,双方实力悬殊,是明摆着的事实。又有人对敌军白天使用的“地雷”妄自猜度是什么神兵利器,在以讹传讹之下,一部分相信鬼神的下级兵士中竟流传出,敌军将领请动“雷神”,使用“天火”来泯灭他们,白天只是给他们一次警告,明日定会有更多的“天火”来对付他们,待下去只有飞灰湮灭。在惶惶不安中,守西城门的几名兵士受不住唆使,打开了城门。一石激起千层lang,风闻西城门有人跑路的各队兵士跑出来的了不少,都想为自己谋条生路。
徐老太爷在城上亦看到刚才的一幕,长叹一声,心下黯然,知道大势已去。蹒跚着漫步回转,都尉前来禀报:“属下的一些兵士冲出西门,投了敌营。属下治军无方,罪该万死。”
徐老太爷摆手摇头,长叹一声,无奈道:“这也怪你不得,去休息吧!明日,明日献城!”说到最后,徐老太爷已是泣不成声。
######白雪微飘,丹阳城的街道上溃兵败卒,四散奔逃。有**呼而过:“东城门,南城门、西城门都打开啦!老太守降了!降了!”走过一阵,败兵渐少。众百姓在门上贴了“祈福”的黄纸,门口摆了香案,有的还在门口放了酒浆劳军,以此向新入主的历阳军士示好。
徐老太爷高举一块托盘,托盘里盛一枚方印,直愣愣的跪在南门城门处,神情痴呆,身后跪了一地丹阳官员,个个面色黯然。自古成王败寇,失败者的命运永远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在以往的先例中,屠城者比比皆是,最低限度杀几名旧臣以泄私愤也是大有人在,此次不知他们能否全身而退,所有的人心里都没底。包括徐老太爷在内,此时已是恐慌得以麻木了,既然献城,就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虽然,劝降时曾经说过不杀俘虏,但发生出尔反尔之事,他们也无力而为,现在只能乞求上苍怜悯。
众人在冰冷的雪地里已是跪了一早,众人一念方罢,城门外响起一阵蹄声,前面数骑急奔而至。一名大汉举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硕大的“曹”字。
前队骑兵走了一阵,一入城内立即一队队的分散开来,各奔城内重要设施,接防的接防,把守的把守。
过了一会儿,前面号角齐鸣,数百人快步过来,当先正是只见精骑百余前导,一青年将领头戴铁胄,身着明光铠,护腕、马靴都是银色,显得光彩夺目,乘一匹全身包裹着马铠和马甲黑色骏马缓步而来。许褚、曹安随身在侧,后面更有长长的队伍开拔而来。
待行至徐老太爷跪身处,曹智翻身下马,扶起索索而抖的徐老太爷,微笑着朗声道:“老太守请起,各位大人请起,我是扬州都尉曹智,现来接防丹阳,首先感谢各位的深明大义,免除了无数扬州弟兄之间的自相残杀,我等今后重归一家,当摒弃前嫌,同舟共济,共同建设好扬州。”
别开生面的开场白,并没有引起一片掌声,一众官员都噤声屏气,低头诚惶诚恐听着。但却无形之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首先曹智把献城说成了接防,更本未摆出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再则把丹阳士兵和历阳士兵都说成了扬州弟兄,本属一家。丹阳一众官员都是听话听音的老手,自然品得出其中个味,也使他们紧绷的神经稍事得缓。
曹智也并未再多讲些什么,看徐老太爷神情呆滞,接过方印,就让仆从搀扶着回府宅先行休息。
徐老太爷不知感激还是惶恐,颤抖着抬起僵硬的眼皮,深邃地看了一眼曹智,默默地随着仆役向郡府行去。
曹智派过两名军卫护送徐老太爷走后,随一众投诚的丹阳官员走上城头,眼望城外,但见成千的部将士卒正从三处城门入城,当此之时,不由得志得意满。
居高临下的曹智,刚刚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攻城掠地的快感,哪能不志得意满。当然,现在的曹智已不是几年前的曹智了,那时年少轻狂,如碰到今日之事,不但是志得意满,更会增添几分狂傲。通过这几年的历练,这种轻狂早已消磨的差不多了。
但让曹智意外的是,只经过了一天攻城战,丹阳竟如此之快的投降了。
搅乱三国 第一百零七章 香魂玉殒
来这之前,曹智有过充分的思想准备,攻下一座城池,不比他经历其他几场战事,在曹府的保卫战和鸡笼山役,有伏击出其不意,方能速战速决。虽说兵力以多倍胜于对手,但在古代战争中攻陷一座城池,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动则数年,少则几月都是很正常。
今晨,卫兵禀报说丹阳城上挂起白旗时,曹智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他不知道徐老太爷已是走投无路,一无外援,二人心涣散,自己也是心灰意冷,不降,破城也是迟早之事。为免遭屠杀,徐老太爷也唯有献城一途,方可保住性命。
曹智站在城楼上,看着一队队整齐的兵士开进城来,深吸一口气,正从志得意满中抽回驿动的心,微扫身后一众官员,个个脸色阴晴不定,患得患失,满脸苦涩之意。
曹智不解为何,祢衡赶忙走进曹智身边,轻声耳语几句。曹智略略点头,略看一下,招过一名军卫,从其箭袋里取出三支箭来,踏上一处箭垛,扳下了箭簇,弯弓搭箭,将三箭射下城去,大声说道:“众将官兵士听着,入城之后,有人敢妄自杀伤百姓、**掳掠的,一概斩首,决不宽容!”
城下数千兵将齐声大呼:“遵都尉号令!”
丹阳一束官员,仰望曹智神威凛凛的模样,心下钦佩之极,忍不住也跪伏在地,齐声高声大叫:“将军仁慈!”
曹智跳下箭垛,看着丹阳一众官员,让他们起身答话。众官员爬起身后,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还是无人敢站出答话。
曹智眼神一闪,面容严肃,诚恳说道:“曹某虽说武将出身,但不是嗜血好杀之辈,众位放心,只要各位在曹某驻兵期间克尽职守,继续维持好丹阳次序,曹某对各位以往的所作所为不感兴趣,更不会滥杀无辜。”
丹阳众官员听闻曹智的保证,顿时松了一口气,慌忙应承着,“都尉宽厚。”“将军仁慈。”之类的话语。
曹智懒得理会他们,挥退他们,让他们各回自己的岗位,现在城内一片混乱,逃散的士兵,恐慌的老百姓,没有这些对丹阳熟知的官员打理,凭曹智身边几人,完全是睁眼瞎。
这群降官倒是也不敢怠慢,散了之后,不一会儿城中各处可见到官府张榜的安民告示。一些战争开始前逃入城中的流民,也被集中管制,免生了好些事端。
待丹阳官员散去,曹智下得城头,换了一匹马,在众人拥卫下走向丹阳郡府。
第一批兵马进驻丹阳之前,曹智曾重申过一道命:接收好丹阳各重要设施后,对所有被俘官员的家属,一律暂行软禁于私宅内,军民等概不得侵扰。这样做,一来可以保护好被俘官员的家属,二来他还想见一见小翠,对于这场战争的始作用者,他有许多话想当面问一问。
曹智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骑在马上,带了几个亲卫驰往太守宅邸。这里曹智也算熟门熟路了,上次夜闯太守府虽说是在夜里,但曹智依然很快找到了东厢所在。越接近东厢,曹智心头止不住心头呼一阵呼一阵地涌动,止不住的回忆涌现而出。
终于到了!在一处院落前许褚早已在门口等候。这里应该就是小翠在太守府居住的地方。然而,从许褚的脸上显露出异样的神情,使曹智心头卜地一跳,立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屏住了呼吸,竟然在内心的深处害怕听到小翠已经出事的事情,他这时最想听到许褚说“小翠就在里面“,可惜从许褚嘴里说出的缺是她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这,怎么可能?“然而,这又怎么不可能呢?不要说丹阳献城之前一片混乱,谁也顾不得谁。城中百姓也有不少人惧怕“屠城“而纷纷逃亡,小翠没准儿就是在那时失踪了的。这是往好了想,往坏了想,也有可能小翠早已被人杀害,在这深府内院,杀个把没名没分之人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曹智愣了半响,又问:“她,不会自尽了吧?“
许褚眨眨眼,摇摇头。
曹智深深地叹了口气,下了马,迈上台阶,进了院门。首先展现在他眼前的是肮脏和泥泞,在泥泞的地面上粘连着布片、鞋袜,以及人或马的足印。接着就见一株粗大的楸树,将老枝新牙覆盖了大半个院子。这院子落是好生打理,到是一处不错的幽静之所。
透过下垂的树枝,就是一栋房屋。现在的整个院落死气沉沉,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腐朽味儿,像是许久未有人居住了。
曹智很想到小翠的房间看一看,但就将要迈过门坎儿的一刹那,他改变了主意,将腿抽了回来。
“去议事厅看看吧!“曹智说。往事何必再提,自己的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过去的总已过去,何苦再去追问。
在亲卫和许褚的陪同下,曹智一行来到了郡府议事厅。曹智一踏进厅门就瞧见了那把宽敞的虎皮大椅,这把椅子融汇着周昕一世的志向——做一方霸主,可惜他未能实现。
议事厅一个人都没有,曹智随意在一个凳子上坐下。许褚到后面寻人问话。
曹智坐下来不久,后面传来阵阵哭声,曹智正诧异之时,许褚从屋后拎出一五十来岁的老头,见了曹智如老鼠见了猫似的觳觫着。
许褚和曹智都认识此人,是周昕的管家。
曹智问:“后边何事哭闹?“
管家跪在地上,急忙回答道:“夫人自溢了。“他指的夫人自然时周昕的结发妻子——徐氏。
曹智“哦“了声,自顾自的说道:“怎么这么想不开?“转脸又问管家:“我的兵卫没有违难她吧?“
“没有,没有!夫人只是自己想不开。“管家诚惶诚恐的回答到。
“喔!管家在这府里多年了吧?“曹智转念一想,突然问到。
“阿。。。。。。哦,有些年头,有些年头。“管家吃不准,曹智这么问的目的,只能先含糊应着。
“哈哈!曹某想向管家打听一个府中之人?“曹智看出管家的谨慎。
“将军请讲。“管家恭敬的回到。
曹智站起身,脸朝厅门,幽幽问道:“这东厢是否有位叫小桃的小姐住在里头?“
管家立时冷汗直冒,他怎会不知这小桃,周昕和其成其好事,还是他牵线搭桥的。他也知道眼前之人和那小桃的关系,他在心里告戒自己,“现在万不可说错一句,否则引火烧身。“
搅乱三国 第一百零八章 各司其职
“是,以前是住过一位叫小桃的小姐,是太守之养女。“管家眼珠咕噜噜乱转,边回答到。
“哼!养女?那现在人呢?“曹智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家,明显对他的话语从新燃起探寻的兴趣,重新坐下,不疾不徐的问道。
“恩,自从周太守率兵出。。。。。哦,不,谋反后,就失踪了。“管家唯唯喏喏地说道。
“又是失踪,或许那样也好!“曹智又是自顾自的边想边说,别人也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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