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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三百多还有林林总总的袁军骑兵霎时放下抢来的补给,也抽出了雪亮的战刀、利剑。
曹军骑兵虽然在数量上处于一定的劣势,可他们必胜的精神使他们绝不会在气势上输给任何对手,所以当他们看到袁军也纷纷擎出兵刃之后,曹军骑兵已经闻到血腥的味道,和兴奋的激战场景。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在骑兵对决中,刀剑无眼,死的也可能是他们。但曹军将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畏惧之意,仿佛那是与他们无关之事。
令人窒息的寂静等待中,一场生死对决即将上演。
曹洪率先猛然举起钢槊,厉声大吼:“弟兄们……冲啊!”
仿佛已经能够听懂“冲锋”命令的战马霎时甩开四蹄,开始向前疾跑。曹军骑兵队的突击阵形顿时间开始全速发动了起来,由于战马品质高,而且训练、休息时间充足,因此整个阵形在突然提速下,只是略微显得有些散乱,不过很快就各自按部就班了。
对面的袁军将官几乎是同时也下达了冲锋的命令,袁军骑兵也开始提速前进。
袁军的骑兵的反突击队形就没有曹军那么整齐了,相互之间的间隔就像一群散兵游勇似的,有大有小,前进的步伐也不能做到步调一致。有的人好在考虑到底扔掉那些刚才抢来的财务,还是全部扔掉,专心于当前的战斗。
这支部队的最终目地是补充给养,再加上人心本来的患得患失,所以此时的袁军队伍,人数上看上去占优,但从左至右看去,整个骑兵队形几乎就是一盘散沙,簇拥或是分散间距过大过小的,在突击前进着。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两军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战马冲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曹洪左手控鞍,右手持槊,双腿紧紧挟住马腹,臀部已经从马鞍上悬了起来,大地正从他脚下疾速倒退,敌人骑兵正从他面前迅速接近,倏忽之间,两军相距已经不足十米。这一刻,曹洪甚至能够看到对面袁军骑兵那狰狞的表情。
“哈!”曹洪大喝一声,高举的钢槊向右斜斜下劈。
骑兵对决,由于身位的缘故,优先劈刺的目标永远都是右手边的敌人,如果扭过身来劈刺左手边的敌人,则会造成极大的不便,被对方劈杀的风险也会大大增加,当然,如果是手持兵刃的左撇子骑兵,那情形正好相反!
两马相交,血光飞溅,瞬息之间又错身而过。
一名袁军骑兵的战刀以毫厘之差从曹洪右颈侧掠过,曹洪的钢槊却在那名袁军骑兵的右颈侧抹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这一下几乎切断了那个袁军骑兵半个脖子,那个袁军骑兵被战马带着往前奔行了几十米,终于从马背上颓然摔了下来。
骑兵对决的残酷性远远超过步兵的白刃拼刺。骑兵对决,除了需要勇气以及技术,更需要丰富的经验以及敏锐的预判能力!
因为战马的冲刺速度太快,当你的大脑做出反应时,你的人头很可能已经落地了。
因此,越是经验丰富的老骑兵,就越容易干掉对手,得以生存下来。而曹洪无疑就是这样一个老骑兵,早年在跟着曹操转战各地时,死在他刀槊之下的冤魂早已有数以百计。
不过,跟在曹洪身后的骑兵队其他的成员跟曹洪就没法比了。仅仅对冲的第一个回合,前排的骑兵就伤亡了三十余骑,中间的骑兵情形稍好,总共伤亡了二十余骑。
看到这么多老兵倒在了血泊中,曹洪不由得心疼得直滴血,要是下马白刃搏杀,这些老兵一个估计能干掉两个敌兵,可骑战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袁军骑兵也没讨着什么便宜,战场上至少留下了五六十几具尸体。
错身而过的两军骑兵纷纷勒转马头,再次列成了突击阵形,不过这次,无论是曹军还是袁军,突击阵形都显得零乱不堪了。
进入了正式的战斗,这也正常。更何况这两部分人马,今日都是舍弃了传统作战步骤,一味只是要来场骑兵对骑兵的真正较量。
曹洪将手中钢槊再次往前一引,已是沾了血的身后骑兵军士再次开始突击,同样的袁军骑兵虽然在第一轮对冲中损失比曹军大,却仍然悍不畏死地催马迎了上来。
两军迅即再次相交,曹洪手起槊落,又一骑袁军骑兵颓然栽倒在了血泊中。
曹洪缓缓勒马回头,将滴血的钢槊凑到鼻子底下深深地嗅吸了口。轰然再次杀上,这次突击与刚才不一样的,就是不再是长距离的奔袭。而是勒转马头再次扑上,这种距离短的冲刺,就是意味着两军正式进入混战阶段。
这时就是看那方的兵将更悍勇,更快速的杀死、杀光对方,才能最终取得胜利。这是一场没有多大技术含量的拼斗,看的就是谁最终能战到最后。
在这场规模不大,毫无计谋的短兵相接中,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当曹洪一槊刚刚贯穿眼前对手的胸膛,再次抬头看时,战场上的袁军骑兵几乎已经全军覆灭,只有那个指挥的将官凭借超强的实力连斩三名曹洪属下的骑兵,一见大势已去,正要返身仓皇逃回。
“哪里走?”
声随劲风齐到,一支大槊在那袁军将领猛听身后有**喝一声之时,就凌空向他劈了下来。这一击,无论速度、力道、角度和时间,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尤其是此时这名将领,背对空袭而来的兵刃,人又在马上,实难避得开。
那袁军将领心头一颤,知道这使槊的人不是好相与,他如今战至此时,力气依然有限,可不能徒逞武夫之勇。当下大喝一声,矛交左手,向上一架,右手顺势便将短剑抽了出来。
“当”地一声响,槊矛相撞。那将领本意就是阻来袭者一阻,但不曾想这一撞,矛杆沉落。那将领一松手,矛落于地,肩后一阵痛楚,伤口已然撕裂。
此时那将领只见的右手边在晨光的照耀下眼底闪出一抹寒光,向他劈面而来。
那将领这一惊吓得面无人色,人一侧,便从战马上整个人滑落了下去,以求避过这紧追而至的后续一招。但那将领双足尚未落地,刚刚一脚踩实地面的一点泥土。一支长矛已毒龙般刺到,一尺长的锋利矛尖自他咽下三寸处斜斜刺入,带着红缨自他脑后搠了个窟窿,“噗”地一声带着一蓬血浆钻了出来。那将领二目圆睁,满脸惊骇、不信的表情。
他何曾想得到他在马上的反应已经是何等迅速,但对手竟能如此行动如风,如影随形般的就杀之。而且还是连用两柄兵刃,交替击杀与他。待到他觉察异样,已无法闪避之力,这一击正中他的要害。那袁军将领临死前不甘的大吼一声,仰天便倒。





搅乱三国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东山谷第一战
“他奶奶的,便宜你了!”狠骂一声的曹洪,捡回自己散落的兵刃和牵过散跑至一旁的敌军将领坐骑,迅速打马而回。
原来曹洪一见这名敌将要逃跑时,因为距离的原因,所以曹洪第一下就是当机立断的扔出手中的钢槊。在钢槊起到暂缓了那名敌将的速度,甚至击落那名敌将下马时,已经打马急窜而至的曹洪半途中就在马背上半猫腰,拔、拿住一柄顶在一具倒地尸体上的长矛,并顺手就刺入了那名敌将的咽下。
激烈而又残酷的曹军骑兵对决袁军骑兵一战,很快就结束了。
自以为人数占优的主动迎击袁军骑兵一个三百人的中队几乎全军覆灭。不过曹洪的骑兵对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一百多号跟他征战多年的老兵战死沙场,十几个身受重伤,这些个老兵既便能够保住性命,也永远不可能再回到马背上了,有两个甚至只能去伙房当伙夫了。此时,全军只剩下六十几人还有战斗力。
曹洪纵回刚才的战场,他的手下已经在开始打扫战场。对于这一片修罗的场面,这些人都早已习以为常。曹洪更是习惯性的tian了tian兵刃上的敌人鲜血,绰剑回鞘后狞声冷然下令道:“收拢战马,准备撤了。”
这一战他带出来的骑兵损失虽然惨重,可收获也着实不小,尤其是那些遗弃在战场上的那二百几十匹战马,绝对是最优良的北方军马。
他回去后,有了这批战马,很快就能重新组建出一个更强大的骑兵队伍来,损失也就能够弥补回来了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支少说也有上万人之多的队伍也从曹洪身后方向突兀出现,正向着这边漫山遍野地铺成过来。
正在指挥部下的曹洪猛然回头,瞧见这支部队的旗号后,就展颜一喜,对着紧张停下手上工作的部下道:“儿郎们,我们挺近邺城的时机到了,上马,跟我走,去见丞相……”
#########曹智已率部到达黎阳大营的消息,早在曹智率大军正式入住之前,就以传到了袁谭的大营和邺城袁尚、审配的耳中。
自知兵力和实力难以与曹智抗衡的袁谭,最终放下架子,只得向邺城求援。
接到袁谭求援信的袁尚,在审配“唇亡齿寒”的大义劝说下,本来不准备理睬袁谭死活的袁尚,最终答应了派兵援助袁谭决定。
不过很快又担心袁谭效仿上次杀逢纪夺兵权的故技重施,袁尚于是决定亲征。很快袁尚率领吕旷、吕翔、冯礼及五万军马,到达了黎阳外围,摆开阵势,与十五万曹军展开了第一场大规模会战较量。
两军二十几万人马,在黎阳一地一字排开,是何等的声势。但真正的战阵永远不会是几十万人一股脑儿,混乱绞杀在一起,那么简单的事。
曹智开始大举侵入冀州老袁家的地盘,战线和战火铺成的绝不会狭义。而同样要阻止曹智步伐的袁谭、袁尚两兄弟,也是积极应对,广撒兵马,与曹智在围绕黎阳的广泛地域里,展开了一场正面交锋。
曹袁两军陆续到达后,第一战,发生在东山谷。曹智老规矩的先把注意打到了袁军的补给线上。
此趟负责督护粮草赶往前线的是吕旷、吕翔兄弟。袁氏兄弟知道补给线重要性的同时,却不知吸取诸多败亡在曹智铁蹄下前辈的教训,对于补给线路的保密性和调派的兵力等,都未有足够的重视。
“禀将军,前军快马回报,前方是一个林深路狭、只容一车通过的山道,名为东山谷!”一名传令兵在纵马疾奔而回后,单腿跪地向此行主将吕旷说道。
“前方再过十五里已近我方营区,但越是接近我方营区,越要小心从事,谷中若有敌军埋伏,我军实不易抵挡,先遣一队兵马为前驱,以探究竟。”吕旷沉声颁令道。
那之前的传令士兵领命去了。后面坐在车上一个胖乎乎的粮草官可没有吕旷那样的警觉性,此时的他正舒展了一下酸软的腰肢,心中泛起些兴奋之意。这一路车马劳顿,如今主力营区在望,心情也不禁放松了些。
这种心情或多或少的感染着周围的人,吕旷的同胞兄弟吕翔或许年轻些,看着随行的粮官轻松的哼起了几句山曲,他不免打趣道:“冯鲁,瞧你那高兴样,是不是又在盘算这趟能从这批粮草中克扣多少好处了?”
“哎,将军说笑了,像我们这种下官,平日里俸禄就少的可怜,接的又是这种苦差,能有多少好处……不过,无论下官有什么好处,一定不会忘了两位将军就是!”被唤作冯鲁的粮官,脸上泛着油光,信誓旦旦的向吕翔承诺道。
这可能是自古以来官场的一种潜规则,特别是负责粮草、辎重的官员。在袁绍在世,这些人就是贪墨成风,现在无论跟了那位新主公的,因为都欺他们年轻,所以更是变本加厉着。
而贪墨通常都是由那个叫冯鲁的小粮官直接操作,而作为官职、地位都比这个冯鲁高的吕旷、吕翔,就是等着冯鲁事后呈上一份好处便是。他们不会,也没精力或是有机会直接参与到具体的克扣粮草的运作中。这就是从古至今的官场细分的潜规则,这些潜规则一直未被历代君王杜绝,甚至到了现代,还有所发展、升级。
正当吕翔和冯鲁闲扯之际,吕旷派出探路的第一队兵马沿着山谷过去了,并无丝毫异样。
吕旷见状,这才命令中军起行。这谷中山路狭窄难行,一侧临水,山泉奔涌,跑得畅快,宽处约有一丈左右,窄处只有三尺上下,河水湍急,难以立足。这是由于黎阳附近特殊的地理环境造成山与河流伴生的结果。黎阳城几十里范围内属于海河流域汇集、伴生的状况,更有一条卫河自这东山边上流过,所以造成了东山谷内伴有颇大河流的奇景。
山谷另一侧则是茂密山林,树木层层匝匝,直上山顶,便连一条路都没有。
这样的密林若是藏上千百人也难以被发现,但是林中纵然有人也难以一下子扑下山来袭击。吕旷一见状放下心来,把眼帘悄悄向下一放,不再东张西望。
但吕旷的小心在吕翔看来,这时他们雄狮,袁家上下已是大兵压境,敌军只能是起了畏惧之心,严防死守自己的原由城池、阵地,那会跑到他们的后方来骚扰,所以对大哥吕旷这样的小心态度,他颇有些不以为然。
再往前方,是一道山壁。山壁不高。只有七八丈上下,势若削成,险峻无比,宽度只能容一车行过,山壁上面则是茂盛的山林,自此处拐过去。就能看到前方峡谷出口,前方地军士们都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只听“嘎……咯隆……咯隆……咯隆……”一阵奇怪地声响。众人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一方巨石从崖上砸了下来,砸在斜坡上便铿然弹起。带着无数泥土、砂石扑了下来,他们抬头望时,散落的沙石已经扑面而至,一时间迷了许多人的眼睛。
巨石正砸在峡谷拐口处,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随即无数的散石落下,将路封了个结实。正当前行的部队受此一吓,大惊失色之时,他们的身后方也有东西落下,却是捆缚在一起的七八根巨木,那巨木落地,捆缚巨木的老藤已然断裂,巨木横七竖八,把他们地退路也阻挡住。
这时,几百辆马车,连着前后三四千名士卒被堵在峡谷中,与前后的军士都隔断了开来。
见此情景,吕旷、吕翔兄弟不禁骇然失色,各自在军团两段大声叫道:“有埋伏,快快闪避!”
话音未了,又是一块巨石直直朝他们身边的马车砸来。战马嘶鸣声中。驾车者从座上跃起,拼命抽打马匹,前方已无道路。堵着许多军士,他们也不管不顾,拼命打马前行,马蹄乱踏,那些士兵眼见要被马车辗压践踏在马蹄车轮下,许多人仓惶之下只得跳下坡去,滚落到湍急的河水中。
那块巨石擦着车尾重重落下,石屑纷飞,紧接着右侧林中突然钻出一队衣着曹军兵甲的兵士,口中大呼小叫的,张弓搭箭,顿时一阵密如雨珠的劲箭从河水对面疾射而来,被阻断在山路两侧的士兵见状,但有持弓地兵士也都取弓在手,发箭还击,双方战在一起。
但是山上滚木柴草不断抛落,这些箭手既要抬眼张望高处闪避,又要与对面的曹军对射,可就有些张惶失措,反击的力量明显不足,没有多大战斗力车驾上的御手应箭倒毙者更是大大多于兵卒。
吕旷这支督护保卫粮草的大军吃亏在失了地利,又被对方抢占了先机。山上林木、石块、柴草捆一样样乱抛,随即又有许多火把落下来,引燃了地面的柴草,烟熏火燎,左支右绌。对方林木山石一通乱砸,然后便有数百名身手矫捷的汉子自林中闪出来,手持短剑长矛,拖着排木踏板,“砰砰砰”的搭在河上,向他们这边疾冲过来,目标只是这些辆装满粮草的马车。




搅乱三国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谷道激战
仍在前沿督战的吕旷,此时一见情形,立即一声低喝道:“不要理会那些粮车了,速速与我冲出去!”
吕旷话音一落,竟是一刻不停返身就走,连头都不回。他身边的亲卫将士都各擎兵刃在手,把他围得水泄不通,一路簇拥着他向堵着路的山谷外急行,踩得碎石簌簌,沿路滚动。
吕旷这时的出发点是正确的,无论如何现在在这种地形下,与敌持久拼斗,肯定与他们不利。但突围又谈何容易,不过在吕旷看来纵然敌军封堵了前后通道,他们拼死不要了那些粮车,人总是能突出去相当一部分的。此地离他们的大本营已经很近了,只要他们一突围,再引兵回驰,凉那些敌军也没那么快撤退和搬运走这些粮草。
但就在吕旷带人奔出没几步,就听右侧的林中一阵呐喊,杀出一队人马来。
原来林中真的早有埋伏!
吕旷再次大惊失色之际,那些从林中冲出的敌军人马未到近前,一篷箭雨飞蝗般先至,十余名吕旷身边的士卒惨呼着倒下。
吕旷拔剑在手,大吼一声,将剑舞得风车一般,磕飞几支箭矢,大叫道:“散开,反击!”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吕旷所部乱了片刻,伤了二十几人,但是这支军队倒底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片刻的惊慌之后,士卒们已拔剑持刀在手,或借山石、或借树木掩护,一边躲避对方箭矢,一边向敌接近,很快双方便短兵相接,叮叮当当地战在一起。由于山路狭窄,突袭曹军的人数优势利用不上,一时双方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
但曹军可能也考虑到了这点,林中仍有许多箭手,这时便专门向左右被隔断在谷中各处的袁军射箭。
曹军中本就有许多擅箭的好手,袁军又受山上抛下林木巨石的威胁,是以被完全压制在那儿,虽有人想强行冲出,渡河、攀山的进行作战,奈何河水湍急难以站稳,但凡下了水的,都成了人家的靶子,根本难以靠近。向攀山,冲入林中与曹军短兵的也一时受地理影响,难以冲上一人。对于一两个冒失突上的,也是无暇救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中箭倒地。
就在这时,埋伏在山林和河流那头的曹军冲锋的号角响起了。吕旷、吕翔见状大惊,待要下令全军掩杀入树林,只求一面形成突破,却也已来不及了。但在此时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曹军武将,持着一柄重戟大步从林中,从冲出的曹军人群中大步狂奔而出。在这片甚是难行的山谷里也是催步甚急的朝着吕旷身处之地疾奔而来。没几步,就与吕旷两下里的距离倾刻间缩短,那名曹军将领大步向前,迎头便要撞上了吕旷护卫的人群。
那人却是毫不畏惧,一步不停的马上杀进了人群中。
吕旷一手按剑,站在一辆瘪了半边车轮的车辕上,身边较刚才已是无几名亲信军士,眼见面前迅速逼近的敌将,吕旷退无可退,竟大呼一声,持剑落地,反向来犯之敌扑去。
“当”地一声,两人利剑重戟相交之下,急急扑出的吕旷竟被对手硬生生震的倒退两步。
“咦?”吕旷一惊,他没想到这位来犯之敌竟有如此敏捷地身手和气力。当下挥剑再刺,但对手一戟挑开一名上来救援辅助吕旷的军士,使戟横扫。那吕旷连刺两剑,均未果的情形下,闪身向后一退,忽地左腿一痛,已然是被对手的长戟扫中。
吕旷一个踉跄,单膝跪地,这时的敌将已和身扑来,戟光怒卷之下,眼看这一戟就要狠狠刺入他的胸膛。这一下要是被刺中,定是要直贯入柄。
吕旷怆然大叫一声,单手把剑一挥,人也立即侧翻滚开,这一戟贴着他的肩头劈了过去,并未刺实。
但紧跟抢上的对手又岂会就此放过他,又是一戟如影随形而至,“噗”地一声刺入了吕旷的铠甲衣襟之内。
吕旷目眦欲裂,虎目圆睁,整个身子随着这惊天一刺,心知自己必死之下的向一侧歪倒,竟是做好了死不瞑目的准备。
“哈哈……吕兄今日可好,可还认得故人?……”
“咦?”睁目等死的吕旷在老大一声疑问之下,终是回过神来,看清了来人。
来人的确是他吕旷的老熟人,甚至还是他过去的密友——张颌。
当吕旷认出张颌之际,从树林中冲出的曹军另一名将领和一队曹军兵士。这一面领头的曹军将领是一个使斧的家伙,同样身手矫健,杀气凛凛,在张颌之后从另一面河流的那头,一路冲杀而出。那些惊魂未定的袁军哪里抵敌得住,片刻间便被他们杀到了粮官冯鲁的马车前面。
我们这位平时爱克扣点粮草的冯鲁自战事一开,就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不过马车前还有数十名士兵,一直挥舞兵器挡在他车前,进着护卫之职。
此时一见一名敌军将官逼近,就立即迎了上去,双方人马交实,顿时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来人志在车上之人,根本不想与他们恋战,眼见双方堪堪冲撞到一起,喊声如雷中。那使斧的曹军将领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匹袁军骑兵的马背,一手持斧,一手在马背上只是借力一点,“呼”地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十余柄攒刺过来地长矛尖锋自他脚底一掠而过,那曹将已然如同御风,越过他们,凌空飞落向冯鲁的马车前。
那人在空中,那巨斧已然扬起,舌绽春雷,厉声大喝:“呀……开!”
那巨斧凌空劈下,车右欲阻挡的军士手中的长戈“咔嚓”一声被断成两截,那军士受力不住,“哎呀”一声翻下车来。自此那军士惊得魂飞天外,翻身一滚,便仆到了地上,不敢再起。而那曹军将佐手中巨大的斧刃劈势不改,一声奇异的声响中,已然重重地劈在冯鲁的车架上。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巨斧连劈带震之下,木屑纷飞如同攒刺,一辆结结实实的马车刹那之间四分五裂,前边两匹战马受了惊,立即各自奔逃,被两匹马一扯,那裂开的战车被彻底扯碎,两匹马各拖一截车体向外狂奔。
冯鲁此人无勇无谋,早被这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一见手下抵挡不住那杀神一般浑身浴血的敌军大汉,吓得未等那人扑到,便大叫着跳下车来。此时正好那曹军将佐一斧将他的马车分裂,他整个人就被那股巨大的冲力,给掀得直飞了出去。
待到冯鲁回首看到他刚才乘坐的车架,依然成了那副样子时,冯鲁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但求生的本能,依然促使冯鲁手足并用,便要爬上眼前的坡去,争取逃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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