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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当他们还是用老方法架云梯于壕沟上,想要飞速通过时,来自高达背后数十丈高的城墙上射箭女墙、箭垛,和城墙上每隔二十丈所建一座突出外侧城墙的阁楼里的箭矢、标枪不要钱的纷飞而下。这种设计,就是用以消灭城下死角和夹击城下敌军进攻和后退时的重要设置。
而且现在箭矢是来自他们背后,更是防不胜防了。“嗖嗖嗖”箭雨不断,背后惨叫声不断,劲矢雨点般射来。赵云似乎听得到箭矢自耳边擦过时发出的破风呜咽之声。密集的连射,冷血残酷的屠杀,久攻城防不下幸存的曹军士兵,此时已不过一千多人,其中倒在这轮连射之下的曹军士兵就多达二三百人,未被箭矢直接射死,却不慎在背后箭矢、标枪紧逼下,掉入壕沟的也是惨呼挣命一番,多数死在那些尖刃木桩、竹尖之下。
赵云驾着身下的白马,不断驱马转换方位,使其在不断移动中,以防被敌人从背后射来的箭矢射中。同时努力在千军万马中转换方向,寻找急速救援眼前被困士兵的捷径。其余努力渡过壕沟的曹军士兵也努力向着护城河上的被困同伴靠近着。一面与背后的箭矢和前方越来越近身的敌军搏斗,一面尽量靠拢同伴,彼此呼应,防止自身腹背受敌。
饶是如此,他们身上厚重的铠甲也是难以抵挡箭矢的洞穿而入。赵云,作为此军主将,亦是衣袍、铠甲上有几处被刺穿、划破,幸赖有王当等忠心军卫掩护、相助,这才安然无恙。而一直驱使与赵云身旁的王当。此时已由坐骑改为站立在马背上,一手拢着马缰,一手握着长剑,不断“铿铿当当”磕开刺来的敌人兵刃,二目圆睁,胡须如刺,口中大呼小叫,看那架势。倒比任何人都要吓人。
邺城,南城最高的一处指挥部箭垛后。
审配看到攻城曹军开始向后撤退,并迅即展开队形要回救那些身陷淤泥的同伴时,审配就知道是要提前展开自己最后攻击手段的时候了。
审配抖干背后沁出了一身白毛汗,暗想着如果曹军能够再撑几分钟,后援再派出两三千人向此处加强攻击的话,他所有的手段和兵力立刻就该原形毕露了。
到了那时候,他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人共亡了,那时候既便是让最后预备队出城发起决死冲锋,也根本不顶事。真要到了那份上,审配如果不想全军覆没的话,只怕也只能下令撤退了。再将秘密武器连同这段城防一块炸了,与敌共覆灭。
说到这个能与敌军一起与城放共覆灭的秘密武器,就在那些悬挂在突出外侧城墙几丈或几十丈远的阁楼里。
袁绍一直想与曹操、曹智一样,拥有火药这样的超大杀伤性武器。但一直苦于不能从曹氏或是其他途径得到,但袁绍从未放弃自主研制开发火药这种武器。袁绍一直认为凭一个半傻的曹智能发明的东西,以他旗下集全国半数以上的才俊,就发明不了这东西。
于是,袁绍在通过各种方法想从曹氏那里得到这样秘密武器配方的同时,也不遗余力的召集一帮奇人异士,为他研制这种高端武器。
通过多方打探,袁绍掌握了一部分火药的原材料,还知道了曹智的一些发明过程。袁绍从各方打探到,曹智和祢衡等他的属下一起,是从古代方士遗著中找到的火药配方的线索。
于是,袁绍广纳天下术士,让他们试炼各种配方,研究火药的真正配方。
在发生无数次意外,死了无数术士后,终于让袁绍找到了术士炼丹时火药的意外配方。也就是胡乱将一些发生意外的药石集中到一个鼎炉里炼制,从而产生“意外”的爆破效果。袁绍只是找到了一个火药雏形,远还未能找到精炼黑火药的途径时,他就死了。
袁氏的火药武器也只停留在用一个个鼎炉,加以各种会产生那种炸鼎爆炸的药石,当做了一种武器,暂时应用与军中。他们不易搬动,不易于携带,根本就是还不能为军队服役和效力。目前只能置于城楼突出点的高处,在必要时刻用于与敌同归于尽的一种防御型秘密武器。
所以现在邺城每处城上突出阁楼里都有弓箭手等正规士兵外,每间阁楼里还有一名方士躲在其中,控制着鼎火和药石的添加,在审配一声令下,就加入所有能最后产生那种爆炸的药石,再有士兵将那鼎炉推下城去,或是就此撤离阁楼,直接将阁楼炸毁或是炸死那些企图破城的敌军士兵。
这种武器不易携带,所以在官渡时,袁绍未能运用到官渡之战中。而且这种不可控制的爆炸武器,极有可能砸毁自己的城墙。虽说建造那些突出阁楼就是为了避免殃及自身,但他们曾经试验过,这种鼎炉炸弹不爆炸则以,一爆炸,就这突出城墙几丈的距离,还是会把城墙震得如地震般乱晃。作为文人出身的审配,一直是提倡慎用这种武器的,没必要的情况下,他甚至都不想用。
但此时为了扩大战果,和威慑曹智和他身后更大规模进攻,审配决定用了几鼎,震慑住曹军从此的步伐。
值得庆幸的是,目前的一切都非常有利于审配从容推出这种秘密武器,而不是仓促使用,手忙脚乱之下意外频生了。
赵云在不清楚审配底细的前提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提前展开了撤退的队形。现在轮到审配打落水狗了,那就再好不过。
旁边袁尚也是忍不住以拳击掌,兴奋莫名道:“好,曹军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
“好什么好?”审配不着痕迹地在衣侧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心中沉声道。
“就算他们都陷进了淤泥里,和败逃的曹兵那也是一千多精锐!别指望那里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麻烦,恶战还在后头呢。他们随时会发起决死反击。我们也只能牺牲冯将军他们了……主公,下令吧!是时候使用那些药鼎的时候了,让那些人全都死在那团淤泥里吧!”
“好!”袁尚赶紧挺了挺胸,旋即转身兴匆匆地带人去了。
袁尚等的就是这个,发现曹军气势由盛转弱,当即命令各个阁楼里的术士往药鼎中加入能产生爆炸的药石后,加大火势,就全部撤出了那悬挂于城防外几丈、十几丈不等的阁楼。袁尚这次玩的是高空爆破,放弃和炸毁那些阁楼的同时,让散落的碎石、药鼎活埋下面全部的人。





搅乱三国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玩火自焚
此时的赵云等一千军溃兵已经全部完成转身,对着那条泥泞之路发动了全线反击。这千多号士兵一家伙压过来,刚刚杀过淤泥里的袁军,快要接近岸边和上岸的冯礼等人立刻就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当即就转入了防御。
不过冯礼等袁军不愧也是袁军中的精锐,那股子顽强劲是超乎想象的。因为这次杀出城的可不是百来人,但是大半个袁尚亲卫营一千多人的精锐所在!
此时刚踏上岸的一两百多疲惫之兵,愣是顶住了一千多曹军士兵的猛攻,而且冯礼还有余力命令后续杀上岸的士兵,分出人来向赵云的两翼迂回运动,试图包抄他们的后路。
冯礼此举当然不是真的想要截断赵云的后路,他们只是摆出这副架势试图给战场正面的曹军士兵造成心理压力而已,一旦曹军士兵心理上出现波动。冯礼清楚城上面的秘密武器,就在此时用上,还不将这点军的溃兵一举碾碎,取得这第一仗的完胜!
喊杀声再次在这片地域隆隆响起,赵云、王当等曹军军士兵弃了身后的城墙,返身从来路蜂拥而至。王当更是一马当先,持矛急进。当然他现在已无战马可乘,但就算徒步,王当一样一路挑翻了十余名敌兵。率领着五百多名先锋之士冲过壕沟,抵达岸边。立时与敌兵短兵相接之下,使两军搅成一团,而且现场一片混乱,冯礼的残兵根本就无法在正常上岸。
乱军中,冯礼与王当还是很快的找上了对方,冷冷地凝视,他们都穿着铠甲皮战裙,战甲上涂着生漆,肩甲、胸甲处都有护心镜,头戴将胄,手中都握着锋利的长矛。在他们地身后,随着尘烟和喊杀声四起,一个个战士如猛兽一般咆哮而过。
而他们却停下脚步对视着,突然在他们两人双双一声大喝声中,冯礼与王当同时举矛,矛成一线,向着对方冲势甚急疾奔而来。两人到达最近距离时,同时举矛毫不留情的向着对方刺下。
“铿!铿!”矛与矛相接,两个搏命的男人相撞在一起。两人错身而过时,已交手了一个回合。王当生的矮小,却力气颇大,一招未击中冯礼的身体,却使他下盘不稳的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急急连退两步方才站定身子,一时只觉虎口发麻。
“再来!”
冯礼不服气的与王当同时再喝一声,再将矛插回地上,拔出各自的随身刀剑,锋刃直指对方再次杀在一起。
然而此时,赵云等曹军将士,又要顶着背后射来的箭矢,又看到了救人设想成了泡影的淤泥中的本方残兵,已是所剩无几。赵云顿时就有些恼了,刚要一声令下,对着冯礼等挡路的袁军一股脑儿掩杀上去时,只听“轰轰”几声巨响在他们头顶响起,他们立即就是感觉一阵从天而降的石块、粉尘无差别的疾射向地上的他们。
冯礼和王当此时正刀剑相抵,互不相让的使出浑身力气,咬牙顶住对方,不让对方再进一步时,一阵从天而降的碎石,瞬间落在他们头顶,将他们两个的身影掩埋。
措不及防的两军正在拼杀的士兵也是像割倒的野草般被压倒了下来的碎石掩埋无数。不到片刻功夫,这段地域上便再没站着的人了,不管是曹军还是袁军,全都倒在了血泊里、碎石、瓦砾中,两军将士淌下的血迹甚至将整个淤泥与壕沟相连之地染得跟血洗过似的,一片艳红。
破碎的大小石块、鼎炉碎片、孤零零的战旗、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像杂草般竖立在阵上的剑戟长矛,构成了一副静止的惨烈画面。偶尔,那画面上会有几个还没死透,在巨大爆破加掩埋后苏醒过来地士卒,在血污、碎石中爬行几步,颤巍巍地伸处满是鲜血的手,发出几声呼唤,在晚风中就像野狗地呜咽后,再次垂下。
审配的谨慎并非没有道理,赵云既便是为提前转身撤退,既便有冯礼给他们的撤退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但精锐就是精锐,无论是单兵的战术动作,决战意志,还是各部队之间的战术协同,都他娘的堪称完美!
每个这样的步兵队伍,要是还都能配备上几捆炸药的话,便就是成了任何一支敌对势力的噩梦!
审配在祭出这最后一招杀手锏后,果然是立竿见影,在城防主体未受什么影响的情形下,一举全歼赵云这部三千多人,为使敌军一人逃离他的这次设计。
不过,审配同样付出千余人的一支亲卫部队,和一员悍将冯礼。但这都是值得的,也是曹军以炸药驰骋战场中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经典回报战例。
曹军虽然精擅此道,可对面袁军同样祭出这招之后,他们应该也同样大感吃不消,当即就会被迫收缩后撤,结束这番进攻了。
的确如审配预料的那样,至此,这第一个回合的战斗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赵云渡护城河主力全部覆灭,影响到整体曹军进攻士气,曹智下令全体后撤只是时间问题了,审配赌博式的冒险战略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邺城护城河对岸,十里外的一处高坡,曹军指挥部,曹智的大帐就设在这里。
此时的曹智就像是一尊石雕,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旁边的谋士、武将也全都神情木然。就在片刻之前,曹智刚刚收到渡河攻城的赵云一部三千多人,已经被审配突施的爆破全歼了,三千多精锐,两员虎将居然一战而没?特别是赵云,曹智是那样赏识的一员年轻将领。
这绝对是曹智率部征战天下以来最大的败仗,也绝对是曹氏这个能征善战家族有史以来最耻辱的失利。
“锵……”轻微的金属磨擦声中,曹智缓缓抽出了随身的“秦皇剑”。
锋利的剑锋依旧是映肌生寒,不过属于常胜曹智的荣耀却已经远离曹智而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个真正武士的方式来结束这短暂而又耻辱的一刻。尽管,曹智本部,真实实力并未受到多大损伤和影响。但曹智还是准备亲自上阵,给审配一点颜色看看。
事实上,曹智也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贸然发动报复性反扑进攻,至少在进攻之前应该先消化了这次失败,探清楚袁尚、审配的武器、兵力虚实,总结自己的失败原因后,再动手不迟。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曹智不能咽下这口气,曹智别无选择的要为死去的将士做点什么。就像此刻,他也只能选择……
“报……赵将军找到了,找到了…….”
“是尸体吗?”
“不,不是,赵将军还活着,还活着……”
这日傍晚时分,白天的那场大战结束后,血红的残阳照着大地。正在打扫战场曹军士兵突然听闻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一堆尸堆里传来。
士兵顿时转身回头,将三具叠加一起的曹军尸体小心翼翼地搬了开来,浑身浴血的白袍赵云果然就在下面。当然这时候的赵云那里还有往日白袍、银枪的潇洒劲,浑身浴血不说,背脊肩胛上还插着一支射入的敌箭,人也只剩下一口气。等纷纷围上来的曹军将士认出他是主公曹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赵云时,脸上纷纷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夕阳西下,地面已经涂上了一层阴影,但是十里外那处半山坡以上的曹军大营,因为天色还残留着血丝似的一片晚霞,使得上面的一切还映在灿烂的阳光中,所以上面的人和物也便凸显得更加清晰。
右侧矗立在巨大牙旗和帅旗下的,曹智眺望着远处山峰。总算忽然笑了笑,又纵目看了看远处地邺城,似乎在向站在城上与他遥遥对峙地审配致意道:“审配……你真是好手段啊!但你小心……玩火自焚!”曹智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双拳狠狠一攥,骨节发出一阵咔吧的响声。
随着阳光的消失,站在那里的曹智已不能看清远端邺城任何的动静了。但他还是站在那里,久久不愿回帐。风吹着他的发丝,发丝掠在他刀刻般线条明朗的脸上。
不知怎么的,曹智有种感觉,审配现在也一定也正站在邺城高处上,像他此刻一样,注视着他军中的动静。
曹智一想到审配,眉头顿时就皱紧了。自得道赵云救回的消息,性命可以保住的消息后,他没有在冲动发令进攻报复,而是下令全体后撤,结束了这第一天的攻势。
曹军以整体六千多人阵亡的代价,宣告他们第一天的进攻失败。
但曹智不想就此息事宁人,他当即回头向一直站立在身后远端的曹休道:“传令投石营,立即投石击打邺城城防。”
“得令!”曹休赶紧准备躬身而去,正要转身离去时,曹智又满脸狰狞地补充道,“你告诉投石营,不要给老子节省石弹,老子不要邺城里的人好过一刻!”




搅乱三国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攻防有序
“是!”曹休回身立即应了一声,咧嘴一笑,这才转身匆匆离去。
心情稍好的曹智刚刚打发完曹休走了,许攸又在此时匆匆而来,站在曹智旁边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道:“这审配可真是没人性,连自己人都杀!”
“嗯!”曹智点头肯定一声许攸的言语讨伐审配之词,在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就道:“不过冷静一想,这原本也很正常,战场上的形势从来就是瞬息万变,永远都不可能按照任何一方的预定设想演化的,如果战事的进程要是一直都能按着人的设想进行,那就不是打仗,而是军事演习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或是强大与自己数倍的敌人,指挥将领的临机决断能力就是要受到残酷考验的。优秀的指挥将官总是反应迅速,且要绝对冷酷,这样才能将危险扼杀于萌芽状态,而蹩脚的指挥将官则往往反应迟钝,机变不当,优柔寡断,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灾难!审配够冷酷,够冷静,够手段,他赢了今日这第一帐……”
曹智这么对许攸这么说着,从这次失败中,自我的一种总结经验、教训。但却也是提醒着了许攸可能要预见的家人早已伏诛与审配刀下的最终结果。
在这段期间,许攸一直没说话,低头像是静静听着曹智的一番对于今日战事的总结,其实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智也未注意到许攸的诸多心理变化,他一直在对于今日之战,自我反省之中:自从曹智拥有各种杀伤力巨大的先进武器和强大军队以来,这几种手段在任何对手身上可谓是屡试屡灵!
特别是近年来的多次会战中,面对多少强敌打成了僵持,一时间局面难以打开,都是用各种奇招、奇兵、奇特武器,结合越来越强大的军事实力,顺势往前一压,那个强劲的对手不是立刻就垮了!
这就是数年来在各种战役中,曹智军团最令人难以置信,同时也是创造最令人引以为经典的一个个真实战例。
而抛开两手血腥不论,曹智也在取得多少战果后,也开始有点沾沾自喜的堪称自己是个战术大师了!
今天这一战,其实给他很好的上了一课,他要做到战术大师的地位,他还有很多路要走。以前的胜利,只能说明曹智运气好,或是武器的强大,对手的判断错误、轻敌等,诸多因素。说到底,那都是过去,曹智必须眼注未来,他还有很多路要走,很多艰难阻碍要他去克服,统一大业绝不会就此一帆风顺。
“骄兵必败!”的道理,此时在曹智的脑海中紧紧缠绕,也是在接下来连夜召开的军事会议上,曹智要和所有将领、谋士,共同纠正的东西。
一时间曹智的话和种种自我反省,在曹智思绪和讲到点子上之时,让他也发现了兴匆匆来找他,与之谈话的许攸什么时候变得静默了下来。
不过曹智很快发现许攸不是因为他的总结,而引发了什么沉思,或是联想。
许攸是在担心家人,早已在许攸知道审配连自己人都下得了手的时候,许攸就联想到家人早已腐尸与审配刀下,此时可能早已尸骨无存。
“丞相,属下再次建议掘开漳河,淹了邺城!”许攸一狠心,咬牙说道。
“喔,那可要死很多平民百姓,再加上此时已快进入隆冬之季,以水灌城,死的人会更多……子远的家人还在城内,如果掘河灌城,那……”
“还那来家人……正是要在隆冬到来前,河水结冰之前施以此计,晚了就来不及了。臣的家人……也许…….管不了了,只有早日攻破邺城,一切才会有答案…….”许攸打断着曹智的好意担忧,言辞闪烁道。
在许攸再次提及以漳水灌城的狠毒计策时,此处山坡上刮着的风好像也猛烈了起来。大旗猎猎,犹带一丝寒意下,曹智没有马上下了决断,毕竟要造成邺城内数万军民全部覆灭的毒计,不是那么好下的。
“今晚的会议上,我会把此法提出来,供众人商议。但……准备工作,你可以先去准备了…….”曹智说着一转身,按剑走下了望台,不再看一旁的许攸,目无表情的离开了。
三日后。
邺城数里范围内,只听得传来一阵阵隆隆呼喊喧哗声,那是曹军投石车,仍在日以继夜地对邺城城头“狂轰烂炸”中。
从第一日曹军进攻失利后,三天来,到如今。城外布置的投石车因磨损过甚,已经无法修补而弃用的,达到二十多台。但新地投石车还是在日以继夜源源不断被从后方送上前线阵地。围绕邺城十六门城外的投石车数量已经达到三百五十架。
平时这些投石车都抛射石弹,但现在因为曹军自身携带来的打磨石弹业已消耗一空。因为之前审配对邺城外围的村庄、农舍都实行了坚壁清野策略,所以现在曹军就地取材制造石弹的原材料也发生了困难。
但在曹智派人去远处深山搜罗大石,借河道转运至此屯积起来,以备接下来的战事需要外。还命令军士开始大量挖掘当地的泥土,并合水合成泥球后,放在火中烧制,然后作为石弹的替代品,一种同样拥有不小杀伤力的泥弹,对邺城发动着不间断攻击。
审配已经很明显要抱着与邺城玉石俱焚的想法,拒不投降的了,目前,还在作兵力部属的曹智,又没有其他办法可想时,那就只有用巨石砸毁城墙,再强行攻城唯一一途了。
只是邺城的城墙实在是筑的又宽又厚,这投石机的不断轰炸,能否把城墙砸坍实未可料。
曹智在未得到众人一致首肯的以漳河之水灌城方案之前,也在这几日里先后选用了“距堙”和“凿城”之法,实行攻城。
所谓距堙之法,就是围绕邺城城池堆垒土山,使之等同于或是接近城墙高度,然后使弓箭手登上对城内袁军射击箭矢。
所谓凿城,就是挖掘地道,使之暗通城内,再以敢死军士潜入,里应外合取得破城战机。
这些工程都是浩大的,曹智先后投入五六万兵力,实施这两种方法,但都以失败告终。
距堙的工程倒是进行的颇为顺利,在五六万军士日夜不停的作息下,两三日内曹军就在城外筑起了高达十丈的土山。有了这土山,的确比直接用望楼等攻城车效果好点。最起码士兵能躲在土山后,频繁向城**箭,而不是在那些望楼还未接近城防,就被城内袁军的投石给击毁了。
袁军的投石车数量少,投射距离短等因素,使审配不在将他们用于反击曹军的攻击上,而是统统用在防守上,对于胆敢接近的敌军目标,实施摧毁性打击。袁军的投石车虽然不如曹军,但在这些年中的熟悉和实战运用中,也续累了很多的经验,远的打不好,进了的打的还是很准的。
甚至审配也在城中照曹军一样的施法,砍伐城中大树制造投石车,他制造地却是原始的那种抛石器械了。要抛掷大型石材需要百余人同时拉动纤绳的那种,好在城中有的是人手可用,哪怕根本不会挥舞刀枪的女子、老人,拉拉绳子还是可以地。只是他们的投石车射的没有曹军的远,审配令城中工匠加紧赶制的投石车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完全无法与曹军的相比,一旦运到城下指定位置,大部分都被城外的曹军投石车发射的石弹砸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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