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搅乱三国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袁尚的无耻
这是曹智第一次自称寡人,寡人这个称号是在秦始皇之前的君主自称,春秋战国时期常用。而在其后皇帝一般都以朕自称,各代体制习惯虽各有不同,一般被封诸侯王者也可自称“寡人”。
曹智现在已经是等同于一方诸侯的诸侯了,献帝也分封他为一方诸侯,又在陈琳一再的君臣之礼和言辞下,曹智突然也改变对自己的称呼,来了个君主自称。
陈琳面不改色,俯首叹息道:“陈琳自知死罪,今奉万死之躯拜于丞相墀下,甘领丞相罪责。陈琳死不足惜,唯祈我主,宽囿千千万万北人,则臣九死,亦含笑于泉下。”
陈琳说罢从容扬头,拔去玉簪,解去发髻。然后褪下大袍深衣。内穿麻布,左衽披发,形似罪囚,重新俯拜于曹智丹墀之下。
一时间,大帐中鸦雀无声,唯有一片沉重的呼吸。
曹智眼中神采被陈琳的这一番作为再也难以抑制的勾动而出,但人始终端坐不动。半响,曹智双眼微微一垂,盯着伏地不起的陈琳。
帐内众臣都在盯着曹智的脸色,静待着曹智的决断。对于陈琳的命运、前途,皆在此时其一人手中。
曹智沉默良久,微微伸出一手,往空中一举,后又徐徐放下手掌,轻轻放在面前的几案上,轻轻叩击两声后道:“陈琳啊,陈琳,你这个竖儒,不但在官渡之战中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将我的父祖也骂了个遍,真是……”
“对,杀了这个他!”
“杀了这个竖儒,以祭祖灵!”
曹休、曹昂、曹安民等小辈子侄纷纷叫嚷道。伏在地上的陈琳此时已是汗流浃背,但未出声与曹氏小辈们争辩一句。
曹智最终也在曹氏小辈们的一片叫骂声中,把脸一抹,怒容瞬间转变消失道:“但这个竖儒还是有些本事的,最起码文笔不错!陈琳,你且起来!”
“谢明公谬奖!”陈琳擦着冷汗,从地上爬起,正准备退至一旁时,曹智又叫住他。
“陈琳,你今后可有打算?”这是曹智赤裸裸的暗示,要是陈琳再不接领子,那他就辜负了刚才曹智的一番夸奖和赞誉。
“臣愿自此誓死跟随曹公左右,为主公霸业略尽绵力。”陈琳再次趴回地上,诚惶诚恐的应道。但此时的声音,已没了惧意,相反,声调中还满是兴奋之情。
他陈琳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不但得以活了过来,还找到了新工作,有了这个帝国最强势大老板做后盾,陈琳能不兴奋吗?
“袁尚都做了俘虏了,还摆什么谱,他遣你来,所谓何事?”绕了那么一大圈,曹智总算问到了正题上。
已经在为自己庆贺的陈琳“呃、呃”了半天,也总算从过度兴奋的失忆状态中清醒过来。
“喔,他遣我来向主公表示臣服,但却要主公还他一个冀州牧的职位,将他闲养起来!”
从称呼上不难听出陈琳只用了三秒钟,就把袁尚主上的位置从心底抹除干净。
“不准!”曹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众望所归的字,然后又是一变脸的对着躬身案前的陈琳道:“不过,这个废物寡人还是要利用一番的……”
#########审配自曹军一大早的集结行动开始后,就立于了城头,严阵以待了。他此时正眯着双眼盯着仅几十余丈外的一处曹军垒砌的土山山顶,一时猜不透曹智的心意:曹智今日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要对邺城发动总攻了。
曹智所谋者乃是天下,这已经是昭然若揭之事,这场战争也不是他和审配两人之间的个人恩怨,莫不因江山而起。
但在审配心底,现在甚至还认为他和曹智的恩怨是因为刘有宠而起。双方的战事发展到今日,眼看即将失败的审配,心态早已失衡。他如今早已真的置江山社稷、袁氏霸业于不顾,不计一切的殊死抵抗着。但话又说回来i,审配现在真有心顾及,也顾及不来。
但今日曹智指挥下的曹军行动,集结准备总攻,审配是能理解的,但为何到了近前,突然又这样按兵不动呢?
“大人,曹智派人传话,约您战前对话!”
“对话?”
曹智在此时使人传话,约他相见,还要对话,他们敌对到今时今日,还有什么好对话的?莫非曹智在最后时刻还妄想招降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掌握邺城?想至此处,审配自觉荒诞,不禁为之失笑。
就在这时城外土山头一阵异动,审配只见一个公子摸样的人独自走上山巅。
因为隔的远,审配一见土山上有人出现了,还道是曹智呢,便也独自按剑上前会晤,准备进行所谓的“对话”一番。
这样的公然约见会唔,倒不必担心任何一方会暗箭伤人,如此龌龊行为,哪怕是一个不入流的盗贼也是干不出来的。
此时正是旭日东升,今日天清又格外的晴朗。风行旗猎,云霞掩映。审配站在最靠近那处土山的一处城头,袍裾也在风中一阵阵抖动。对面那人也更清晰的独立于对面山巅之上。
“主公!”
风向城头吹去,此时站在城头即便不用竭力去喊,城头上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这阵风正好把审配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城头一众兵将的耳中。一听清了这句话,城头上轰地一声炸了锅,许多人惊声叫道:“是主公,是袁公子!袁州牧怎么到了曹军阵中?……”
要说这群人中最惊讶袁尚出现在曹军阵中的莫过于审配了,他定睛一看,山头所站之人果然便是袁尚模样,不由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失声出口。
但马上又清醒到袁尚无论是怎么到的曹军军中,对他和最后的这份坚守来说,都将是极其不利的。
“主公被俘了,全体将士,速速准备,与我杀出城去,救回主公!”审配攸然变色之下,也只能想到用这个方法,企图蒙混过关了。
但还未等审配转身,对面的袁尚已经战战兢兢的抢先放声道:“没人俘我,也没人胁迫我做什么,我乃是自愿前来的……”
袁尚话音刚落已是自动的引发一阵骚动,窃窃私语之声如蜂群拥来,听得审配心慌意乱不已。
袁尚更是说完这段开场白,就不住的回头张望着什么,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又有点在等待什么吩咐、指示似的。
“邺城军民听了,城外之军乃是王师,我邺城、冀州连年兵灾,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汉室江山已尽归……尽归王道,我们只剩下这一座孤城,覆亡在即。本州牧实无法坐视如此多的百姓家破人亡,我今日来此,便是要宣布我冀州军民自此日起放下剑戟停止抵抗,依附丞相,归顺朝廷。
城头军卒百姓闻言之下,不禁又是一阵更大的骚动,甚至此时有人竟不顾审配军令的擅离起原先的岗位,交头接耳的就袁尚的新令攀谈、议论起来。
“主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审配嗔目大喝,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植上去的主公,审配此时已是失望的无以复加,人都差不多已经站立不稳。
“城内的军民听了,我已与曹丞相谈妥了,若各位依言投降归顺,我可以作保,自我以下,城中人人可得平安。”袁尚此时那还顾忌得了审配的失望,他此时只是一味鼓吹邺城军民和他一起投降,以换得他的保命机会和将来更大的封赏。袁尚现在还天真的奢望着曹智会保留他冀州的所有职务和他的爵位,让他下半身继续过好日子。
“这是我的大将军和冀州牧的符印,现在我尽交予丞相之手,丞相已是名正言顺的冀州之主,各位莫要再做乱臣贼子了。”
可笑吧!
曾经指明曹智才是乱臣贼子的袁尚,记得前不久还在对面的城楼上发表讨伐曹智的檄文里,就是这么说道曹智和曹军的,现在却又反过来积极为曹智和曹军证明着合法地位,并要治下军民臣服。
这就是北方之主,袁氏最后的继承人。袁尚的表现让属下军民看清他为人的同时,也不再计较袁尚到底有多么无耻,他们此时倒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而心中悸动不已。
“曹智才是乱臣贼子,他引兵谋乱,侵入冀州,逼死你父,夺你江山,你,你……”
“嘿!”对于审配咆哮而起的指责,袁尚不但这才注意到他,还苦笑一声的漫声道:“配父,你之所言,已经过时了……若说家仇,我和丞相二家彼此之间皆有亏欠,这笔糊涂帐又怎么算得清?丞相今日是引兵入冀,我们之前不也引兵杀入过官渡吗?这种你今日杀过来,明日我杀过去的事,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父不是被丞相逼死的,他是积劳成疾,最后不治吐血而亡,配父硬把我父的死强加在丞相头上,就有欠妥当了……唉,不管怎样,我们此时都应以我国家社稷为重,应以黎民生死为重,岂可效仿草莽匹夫,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快意于一己恩仇。”袁尚仰天打个哈哈,口口声声叫着审配为父,却极是不知廉耻的说道。
搅乱三国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全城叛变
审配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持的袁尚,简直到了不忍再看的程度。审配甚至气得一时腹部疼痛的难以直起身子,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劲后,审配就对着对面土山上的袁尚冷笑道:“公子不要说了,审配不是你,做不到公子如此的见利忘情。审配成不了高贤大圣,但还懂得廉耻和气节。”审配说着还“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剑指山头咬牙说道:“曹智听了,被躲在袁公子之后指挥了,审配即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向你屈膝投降。我在此发誓,与曹智,决不同顶一方苍天、共踏一方土地!如违此誓,有如此袖!”
审配说罢,伸手狠狠一扯。“刺啦”一声,一幅黑底绣纹的服袍袖被他扯了下来狠狠弃在地上。
审配此番作为方罢,袁尚又是一声长叹道:“配父,大局已定,你独力难以回天,且听我良言相劝……”
袁尚的话却被审配冷然打断道:“公子不必多言,审配尚有道道城防在手,尚有三月存粮可用,曹智要取此城,那就让他来吧,审配与城中数万军中上下一心、众志成城,誓与邺城共存亡!”谁都知道审配尚有三月存粮,是在安抚人心,骗人的。现在邺城中,还那来三月存粮,有的也被水浸泡的发了霉。
听到此时,另一个人也忍不住了,那就是的确一直在袁尚背后指挥的曹智。曹智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他双目一寒,就奔上了土山,一把拎开还想尽力,恪尽职守相劝审配投降的袁尚,对着对面正在激励属下军民誓死守卫邺城的审配嗔目喝道:“审配,你一意孤行,定要让全城百姓,数万生灵与你同归于尽么?”
对于曹智突然跑了出来,审配一愣之下,马上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对着土山上的曹智拱手道:“曹智,你个小人,终于肯出来了……我与邺城军民的这些事不必你来操心,你还顾好你自己吧!”
此时已动了真怒的曹智,他立于山巅,阳光洒在曹智身上,一袭黑袍隐镀金边,如天神般威风凛然。曹智站在土山上,平视着仿佛近在咫尺的邺城。初升的朝阳铺在他的眼眸上时,使得曹智双目犯泪的微微垂下,随后不怒自威的又瞪视着城头审配,凛然喝道:“审配,你定要用这万千子民的性命为你殉葬吗?”
审配按剑冷笑,初时一言不发,随后又仰天大笑起来,张狂之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令观者厌恶至极。
审配的态度也是引得曹智大怒,拔秦皇剑在手,站在土山上,剑指审配怒道:“审配,你真是真是冥顽不灵!”
随后曹智张开双臂,大袖垂拂,向城头军卒百姓高声说道:“邺城的士兵和子民们,不要随着审配在这条不归路上继续走下去了。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只要不予抵抗,寡人可以保证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曹智虽然只是一国丞相,但谁都知道他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权利人物,主宰一切之人。在普通民众心中,他也是有能力、实力。实现这一言九鼎的无冕之王,他绝对有资格决定他们这些人的命运和前程。
曹智这番话出口,城头的骚动更形激烈,每一个人都在左顾右盼,就像一群羊羔在寻找着头羊,现在只要有一个人放下武器,所有的人都会起而效之。即便审配身边地亲兵,他的亲戚等,都在曹智的威名之下,已完全丧失了斗志,就连他的侄子部将审荣都是一脸的彷徨。
“当啷!”人群中不知是谁首先壮着胆子丢下了他手中的刀和盾,然后就听“哗啦啦…….”之声不绝,越来越多地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意外的情况令见状的审配又惊又怒,咆哮道:“是谁弃刀的?谁敢违抗军令!把他抓起来,抄家灭族!”
但情况越来越糟,审配的命令不但在此时渐渐失效,眼见身边亲兵惶然四顾,一时竟鼓不起勇气去捉拿身边已放下武器的同伴,审配大吼一声,挥剑杀进了人群,像疯了似的乱劈乱刺,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们、要杀了你们!”
“不许放下武器,我才是你们的上司,我才是你们的主上,统统拿起武器,抵抗到底!”眼见三军行将崩溃,审配如颠如狂,挥舞着利剑一边大声喝令,一边挥剑猛砍。
那些虽依曹智之言放下武器的人,等于已背叛了审配,这里面就有审荣,只是他早已退居一旁,发了疯地审配没有注意到他。
但这些放下武器的人,却仍不敢捡起武器同审配为敌,几个人措手不及死在审配剑下。其他的人仓惶四散,到处躲避着这个已失去理智的主上。
耶稣啊!
曹智在看到因自己一言,而发生的奇效,曹智使劲的摸了摸自己头顶是不是有一个明晃晃的光环存在。
太邪乎了!曹智一时有点感觉自己成了耶稣,一言就发动了一场兵变,而且还是全城叛变!
其实曹智还是暂时夸大和高估了自己的感召力和对邺城军民的影响。他即便不是圣人、伟人,光凭精神感召力是绝对不能感化邺城军民的。本来还与之誓死抵抗的敌人,曹智就算在强大,能依靠他的个人力量,愿意团结到他身边地人必然有限。
如果不是曹智已经拥有了今时今日的局面,仅靠他口才在如何出众,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仅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邺城军民全体叛变的。
再说曹军实际上已经掌握了除邺城以外的大部分国家疆域,又以绝对优势兵临城下,并且已打得城中军民心生绝望,那么就算曹智有口吐莲花之能,也决不会三言两语就挑拨的邺城军民在素以残酷著称的审配面前有勇气公然违抗命令、放弃抵抗。
实际上,是在这之前的一切,包括袁尚的公然投降,这些条件都是为曹智此时扭转乾坤的表现创造了先决条件。
最终才使在曹智登山后,一番言辞保证之下,催化了这种可能,并且凭着他的强大感召力,使得邺城军民,甚至审配身边的亲戚鼓起勇气,背弃了审配。
但是不管怎样,曹智一见邺城内纷乱一起,马上觉察到机不可失。之间他一手持剑,一手前指邺城城内,高声喝道:“城中军民听了,审配不知休恤民众疾苦,不以江山社稷为重,他已不再是你们的主上!你们可以打开城门弃械投降,可以拿起武器阻止审配滥杀无辜,寡人会保证你们每一个人地安全的…….”
这一声喊,城头守军终于彻底瓦解。士兵、民壮、老人、妇女、孩子,哭地哭,叫的叫,四散奔逃。虽仍无人敢向审配递剑,但是已经有胆大的民壮,和家族被抄没,自己沦为行尸走肉的人拾起剑戟,向着保护在审配身边的卫队亲兵开始攻击。
高蕃还是忠于审配的,但眼看情形已无法控制,他身边人马比起城头民壮乡丁的人数来远远不如,生恐混乱之中审配为人所杀。于是,立即命亲兵架起审配退向城下。
孰料,他这一退,叛变的军民大受鼓舞,越来越多的人重新拾起了武器,但是这一次他们攻击的对手变成了身边的正派士卒,那些被审配安置进入的亲卫督战队成员。
审配见势不妙,架起怒不可遏的审配向内城逃去,许多老弱妇孺高喊着曹智的保证,呼吁全城军民弃械投降的消息涌向四城,还有一些人则冲向城下去打开城门。
南门城楼下,那两扇已近数月不曾开启的厚重大门,在配侄审荣和数十名哗变的士兵、民壮共同努力下,轰隆隆地打开来,向城外严阵以待的曹军军方阵,开门迎敌,敞开了它的门户,邺城崩沮了……
#######在城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审配虽然在忠心属下扶持之下,奔的已是毫无尊仪可言。但披头散发,气急败坏的审配还是心有感应一般,挣脱属下的搀扶,停住了脚步。
审配急喘着气,回望呐喊声和隆隆兵甲声掩盖一切的南城方向。他突然再次狠历一声下令道:“咱们先去监狱!”
在这审配身边人人预感到不妙,大势已去之时,都莫名的看着审配为何要在此逃命的关键时刻,去什么监狱?
当高蕃等一众军卫左右看看,面露疑问时,审配大怒。厉声大骂道:“都看什么呢?还不快前面带路…….”
高蕃等刚才已经领教过审配的疯劲,此时一听审配历喝,均面露惧色。之后也只能继续护着审配改道去了邺城大狱。
邺城遭逢大水时,倒是因为狱中还有一批如降曹许攸的戚谊和袁谭手下的辛评、辛毗的家眷,还有苏由等近期叛将的一些家眷、亲人。
甚至因为弟弟辛毗投降曹智后,被袁谭遗弃的辛评此时也在邺城狱中。
辛毗为袁谭所遣,出使曹营,不想最终辛毗变节,投了曹智。在这期间辛毗当然没有忘记兄长辛评,曾书信提议辛评也与他一样投降曹智,但为忠诚不二的辛评所拒绝。
搅乱三国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最后杀戮
辛评一直是绝对忠于袁氏的,即使袁谭节节失利,面临灭顶之灾,他也是不离不弃,可谓是个“从一而终”的袁氏官员中的典范。但辛评因为其弟辛毗投降曹操而为袁谭猜忌,待辛毗投降曹智的消息传至袁谭处时,就被袁谭罢官免职,赶出了平原。
当曹智围攻邺城时,报国无门的辛评无可奈何的正好回到邺城。辛评是走投无路回到邺城,他现在只是一名平民。但他这个平民因为之前的身份和站错队伍,是一个有家难回之人。因为他现在袁氏的臣子,更是审配曾经的敌人。
辛评一回到邺城,就被审配抓捕,投入大狱。但这些人审配一时都未杀,他本来还想留着这些人,扰乱这些已经归顺曹智之人的心绪,最起码还可以在关键时刻牵制一下这些人。亲情这一关任谁也是逃不掉的,但谁会想到曹智围困邺城只有数月,就以漳水灌城,今日有这么快破了城。
但这些人审配是不会留给曹智做人情的,在审配的侄子审荣引兵入城时,审配愤恨辛评等人败坏袁氏家业,决定杀害邺城大狱中辛评、许攸等人的家眷。他审配要倒行逆施一回,赶尽杀绝这些叛贼戚谊。
“辛评何在?”
“不敢劳动审大人动问,我已经来了。”
监狱暗处,慢慢走出一人,年约四旬,嗒然若丧。到了审配面前直挺挺的站着,哑声道:“辛评见过大人。”
审配对着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辛评,见到他还不知跪地的,森然喝问:“辛评极其家人,军前叛变,不准主公遗命,你可知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辛评侍奉大公子何罪之有了?那份遗命到底是不是袁公遗命,你审配心里最清楚!”
审配一听辛评振振有词的辩解,甚至再次触到了他的软肋,不由怒剑一指骂道:“袁公在世时,冀州、北地安宁平静,你等公卿大夫坐享安乐荣华。主公一亡,你等就各怀鬼胎,为着自己的私利,拉帮结派。如今邺城更是到了存亡之际,本正需你等效力。你身为大夫,理当为众表率。但尔等却背信弃义,不知与主共赴患难。你们这些人,身为袁氏官员,却不知知恩图报,不听继任主上号令,纷纷变节,罪当处死,罪当处死……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枭首示众,以敬效尤。”说道最后审配的眼神已是更显狂乱。
此时审配身边的军卫闻言尽皆大惊失色,纷纷叩首为求情。审配只是不理,已被两名兵卫抓起的辛评,正依审配令被拖向大牢外。
辛评挣扎不得,不禁破口大骂:“审配,你视臣民如刍狗,倒行逆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把这个人给我寸磔而死!”怒声的审配大声吼叫道。那正在行向的高蕃一听审配之言,生恐辛评真受寸磔之刑,熬尽酷刑方死,连忙抢在抢出的审配之前抽出利剑,一剑刺入辛评的心口。辛评骂声未绝,便已止息,只是那双眼睛,却仍死死瞪着审配,犹自饱含恨意。
火光映在辛评的眸中,微微有光闪动,恍如仍是活人一般,审配见了心头也不禁一寒,不禁恼羞发狠道:“给我枭其首级,挖去双眼,悬尸示众。此地的人火速全部处决!”
“啊……”
“配公饶命啊……”
审配杀了辛评,持剑来到匍匐在脚下一大片瑟瑟发抖的狱中囚徒。审配再次向前走出几步,看着一众老弱妇孺的哭泣,还有许攸儿子等在大声求饶,回首对着一杆亲卫兵将厉喝道:“这些人一个都不留!”
审配满身鲜血提剑从狱中行出时,各个城门方向如潮水般的呐喊声,已是充斥了邺城所有的每一条街巷。
审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仰天长笑一阵后,对着高蕃道:“去吧,去执行吧,我们也只有最后一步可走了……”
#######“主公,辛毗请命火速进城,我的家人都在城内,我刚得到消息,我大哥也在城内……我恐审配狗急跳墙…….”辛毗白净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有些汗渍,有些气喘的从后军中奔来,向曹智请命。他身后还跟着苏由等同样叛逃曹智处的袁氏叛将、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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