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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曹安笑是因为他心想:“原来找我回来就是为这事,这夏侯公子心眼真多,我接到传令是说曹智找他,原来是夏侯渊假借曹智的名义招他回来打探王平的事情。”
不要看曹安年岁小,同样会崇拜英雄。王平的武艺有目共睹,在昨晚一战中迎得全体守城将士了尊敬,现在几乎没人再把王平当成普通民夫,而是把他当成战友,值得信赖的战友。包括王平的死对头许褚昨晚也赞叹过王平的箭法,其实人就是这样,在有目共睹的事实面前那怕是敌人也会肯定你的功绩。所以现在夏侯渊表现出来的谨慎,多少引起了曹安的反感。
曹智更是早就有心招王平、李儒加入他的团体,虽说这两人在三国历史上并不是名气最响的人,但曹智看到的现实,是这两人对他将来,或者说对曹操将来的事业是有帮助的。现在唯一问题是夏侯渊还有些许担忧,不过会怀疑也未必是件坏事!
曹智催曹安快讲,曹安也像模像样的清了清嗓子,开始向夏侯渊、曹智叙述王平这一年多来的不幸遭遇,或者说是他和李儒两人的不幸遭遇。
曹智放王平、李儒回到黑山军的白绕处后,白绕并没有对他们的死里逃生感到高兴。相反却怀疑起他们,开始不信任他们。
白绕对他们产生怀疑也是有原因的,他的结义兄弟,外加二千人马,一个也没剩,虽说沙里狗的此次出征,他是反对的,也因为这件事兄弟俩反过脸。但现在沙里狗死了,死者为大,白绕为失去沙里狗感到很心痛,也没什么好怪一个死人的了。要怪只能怪李儒和王平:李儒你不是号称足智多谋吗?我把你派去给沙里狗当军师,就是要你帮助沙里狗,运筹帷幄,你这狗头军师做了些什么?全军覆末。还有王平,你不是一直自许箭法超群吗?你带回来的却是我兄弟的死讯,你为什么不带一个敌首的人头回来呢?别人都死了,你们两个为什么没死。
王平为人也耿直,没那多心眼,李儒一路上一再三关照他不可说出被俘、被放的事。
王平一见到白绕就把这事全忘了,白绕问什么,他答什么。李儒在一旁急啊!这傻小子怎么就没看出白绕的脸色。
当白绕问他是怎么回来的时,王平张口说是曹智深明大义,放他们回来的,接着还一个劲地喋喋不休的说着和曹智手下比试的惊险场面。
他一说出是曹智主动放他回来的已经是惊觉全场,黑山军的雷公等头目纷纷离案而起。你王平刚才还说自己射伤敌军首领,那个曹家老二,现在又说曹家老二把你们俩放了,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判敌卖主!““奸细”
一时间骂声不断,咆哮声立即传遍黑山军的议事堂。
白绕那名最得意的女弟子鱼儿在白绕耳边一阵耳语后,白绕当即拍案而起,命人拿下王平、李儒,不日处斩,以为沙里狗等阵亡兄弟的英灵。
王平这时整个人都呆了,被两名彪形大汉绑着推出去了。李儒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审辩,自己二人不是奸细,但又有什么用,白绕听都不愿听,直接命人把他们带走。
说来也是李儒和王平命不该绝,就在当夜东郡太守王肱突然率兵攻打了黑山军白绕这支分部的老巢。王平、李儒趁乱逃了出来,开始流落江湖。
王平这时已经没了方向,他最尊敬的人指责他是奸细,是叛徒,并且要杀他,使他心灰意冷。
李儒不一样,他是是读书人,最会冷静思考,当初委曲求全加入黑山军是想借助黑山军的实力,将来有所作为,现在泡汤了,他就得为自己谋出路。
当时王平、李儒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须再去投靠一股势力,否则单靠他们俩,就是做贼都不够看的,李儒也相信凭他和王平的本事一定会有很多有实力的人看上他们。
李儒对王平分析:黑山军其他任何分支肯定是去不了的,现在他们通敌买主的事一定通报了整个黑山军,他们可以说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不受欢迎人物,整个黑山军现在可能都在要缉拿他们。隔壁的青州也去不得,青州的黄巾军虽说和东郡的黑山军不是同属,但都属黄巾军同一个老妈下的两个儿子,或者是孙子,他们同气连枝,不要说收留我们,见着他们肯定二话不说把他们绑了,送交白绕。
李儒告诉王平,凭他的才智,王平的武功其实应该投效官府,那才是正途,也可以谋得更好的前程。当然,不能在冀州地面上找,这里他们仇家太多,无论是官府,还是山贼现在都容不下他们。





搅乱三国 第二百零二章 名人计划
但王平马上不愿意了,他一直是土匪,和官府历来势不两立,现在要我去投靠官府,人家怎肯既往不咎放过我。那李儒说,你要不愿意投靠官府也行,咱们不如回去,干脆投靠曹家兄弟,跟着曹操也好,曹智也罢,都比在这强。
王平一听更不愿意了,我们被白绕冤枉是叛徒,那毕竟是冤枉的,公道自在人心,将来总归有事实清楚的一天,但真去投靠了曹家兄弟,那就真是叛徒了,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他做不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儒也火了,问王平想去哪?
王平捎着头皮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去处。李儒一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缺了王平在身边,他一个人走不出冀州就被可能丢了性命。李儒还是需要王平的,接着只能好言开导,说动王平和他一起先离开冀州再说。
继续呆在冀州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黑山军要杀他们,冀州的官府要抓他们,在这里他们没生存的空间。
李儒的这一决定或许说是正确的,也改变了他的一生,他如果没有遇到谯县这桩事,没有碰到曹智,没有沙里狗那场大败,他的命运或许就会和董卓抽上了关系,在这会儿就可能早已身首异处。曹智的出现,或者阻碍了李儒的发展,搅乱整个三国本来的轨迹,但同时也可能是救了李儒,孰是孰非已经说不清了。
李儒那会儿只知道没有钱的痛苦,他们入牢时,身上的东西早已被收刮干净,逃出来时已是身无分文。有时这一文钱也能憋死英雄汉,两人一路走来差点就轮为乞丐。想着去抢劫吧,怕一露面,招惹了是非,引来官府和黑山军的追杀。还好王平还有一身武艺,到了闹市画地买武,也能挣上几个钱。李儒会算卦,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能说会道也能骗得些钱财。
两人就这样躲躲藏藏,有一顿没一顿的逃出了东郡。过了黄河,李儒有计划的带着王平往南方跑,北方到处都有黄巾军,那里他们无法立足,那就去南方。
南方有名的豪杰、霸主他也筛选了一遍,他首先想到袁术,袁术出身豪门,家世显赫,少以侠气闻,数与诸公子飞鹰走狗,后颇折节。举孝廉,累迁至河南尹,虎贲中郎将。董卓入洛阳后,卓欲废汉帝,表袁术为后将军,袁术惧祸逃往南阳,遂有南阳之众。孙坚杀南阳太守张咨,引兵从术。于是荆州刺史刘表荐袁术为南阳太守。袁术现在在南阳一带非常有势力,他们去了南阳,求见袁术。
李儒和王平在黑山军里可能有些地位,但出了黑山军的地盘就没什么名气了,人家袁术听都没听说过这两号人物,所以连面也没见,就把李儒、王平打发走了。后来李儒一打听,他身边已有孙坚等一帮优秀的正规人才,都是在东汉朝任过职的故吏,他和王平这种出身贼匪的军师和头目,人家自然不放在眼里。
王平很生气袁术的高傲,李儒倒是不气馁,先后在荆州、豫州、扬州,投奔了好些个太守、豪杰,却是处处碰壁,大部分士族、豪杰都不拿正眼瞧他们。心好的送些盘缠打发他们走,不客气的直接放狗追着他们咬。
一路下来,李儒和王平可说是吃尽了苦头,偿尽了人间冷暖。李儒是个善于总结和寻找原因的人,他总结了自己处处碰壁的原因。他认为之所以他们不成功,很关间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和王平都没有名气。他和王平在黑山军搏得的那点小名声,只是在黑山军内部流传,外人更本不知道他李儒和王平的能耐。人家那些名士、强人为什么会得到一些大豪杰,大势力的礼遇,因为他们名声在外。李儒决定自我包装一番,学习当年姜太公待价而沽。
他听说庐江太守陆康理贤下士,很成功的治理着一方,他决定到庐江碰碰运气。这回他不急着毛遂自荐了,而是和王平在皖城住下,先明查暗访起陆康的为人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差不多曹智也能想像出来,庐江和江夏蛮的战事一度升级,李儒没有让王平直接去展视武艺,投奔陆康,而是选择了让王平潜伏市井,混入民夫的队伍。以王平的本事李儒知道他迟早会一鸣惊人,到时陆康就会更赏识王平这种不自傲的人,并且这样从民夫队伍里涌现出来的,老底也可洗的一干二净,李儒甚至还帮王平编织一个普通农夫出身的家庭背景。等王平在庐江站稳脚跟,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机会,再把李儒引出来,这样就水道渠成了。
李儒设想的满好,但没想到曹智会来皖城,并且跑到东城和王平生死于共一番。这样一来,这件事情的初衷没有和他意愿违背,但结果将是截然不同的。
曹安说完看着曹智,曹智看看夏侯渊,意思:“你怎么看?“
夏侯渊摸着下巴沉思不语。
曹智知道他这是在咀嚼这些事的可信度,曹智不打觉他,再问曹安:“现在王平呢?“
曹安一对小眼正活络的转动,听得曹智的问话,连忙回答道:“我来时王大哥告假回去了,他临走时留了住址给您。“说着递上一张纸条。
曹智接过看了看,又递给了夏侯渊。
夏侯渊看了看,再看看曹智,道了句:“那就去看看这位狗头军师的能耐!“
曹智求之不得,赶紧说正合心意,当下就要前往。还是夏侯渊心细,唤来了许诸、李典,再加上夏侯渊和曹安一同前往。
李儒在皖城这段时日也没闲着,他也有谋生手段——卜卦、说书。
东汉时期还没有茶馆之类的地方,但李儒就开了个类似这种的场所,不过没茶喝,倒是有些酒食可买,他自称这个场所叫说书讲古道场。
此时江夏蛮和郑宝围城,城中家家关门闭户。曹智等人七拐八弯的才找到李儒的蜗居,此时正处战乱之时,李儒的道场早已经没人去了。




搅乱三国 第二百零三章 弄巧成拙
曹智在皖城这几个月也早就风闻,在这皖城里有个希奇古怪的讲古的老夫子,能讲诸般公案类的大书,凡是经由他口中说来,果是好听。听说这位老夫子不但能说书、讲古,更能卜算吉凶祸福的兴衰运数。偶尔给人算命,也一向都是阴阳有准,但从来不用四柱五行,更不须推演卜算,只须察言观色,就能知道进退生死。不是因为曹智是个绝对的唯物论者,他可能也会去看看,可惜一直未成行。很多人问这老夫子从哪学来的这等本事,他却只推说是博古方可通今,讲古讲得多了,自然能够明白世间造物的兴废之理。
这也是李儒的一种自我包装手段,他想以这种方法吸引到像陆康这样的伯乐来赏识他,不知是不是方法用错了,陆康一次都没来过他这个讲古道场。不过李儒现在也算是名人,在这皖城一带的诸多妇人、小姐心中是个不择不扣的名人。
李儒他们所经营的道场和住的地方其实是连在一起的几间民房,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是无人光顾,所以是铁将军锁门,前门不得而入,众人只好到李儒和王平的家里去寻他们。
一行人还好有王平留下的纸条做指引,转街过巷,最后来到一座精洁雅致的小院跟前,上前叩开了门,便有一个童子出来询问来意。
曹智心想,这李儒穷归穷,摆谱还是挺讲究的,还有童子应门。曹智等人说明要找李儒老夫子讲古,并通报了姓名。那童子倒是像知道曹智等人似的,遂即就引众人来到堂中,众人分职位高低在两边客位几案前依次落坐。
不多时那李儒、王平陆续出来相见,只见这位李儒,身穿白色棉襟长袍,不过四十来岁,这一两年不见,皱纹明显比钱多了,颔下留着短鬚,面皮倒是比以前白淨多了,只是体态较以前更削瘦了,肯定是坏脑筋动多了。要不怎么说动脑子的容易瘦了,总体来说李儒的打扮还有那么点仙风道骨般高人的意思。
大家现在其实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来意,互相寒暄一番们也就分别落座。李儒倒是挺客气,命童子摆上酒食,请曹智等人吃用。王平这会儿见了曹智等人,倒是显得拘谨起来,蒙着头不太言语。
这时整个堂中气氛倒是和谐,曹智首先犯了难,设极军机密事和曹智个人秘密的,自不能轻易洩露,并且和李儒等人接触不深。那就难办了,该怎么说好呢?不管怎样,曹智想要请人家帮自己,总归得他先开口,于是便拱手道:“李先生,智于先生一别数年,对先生真是想念的紧,能和先生在这皖城相遇,也属一种缘分,咱们这几日的兵凶战危相信先生已有所耳闻。”
李儒闻言只是微微颔首、欠身,脸上没多大变化。
曹智说完故意看了一眼王平,王平心虚的低下了头,他那么早请假回家,不就是要把碰见曹智的事情事先跟李儒交待一番吗?曹智也不怪他,继续道:“我等早知先生不是个平庸之辈,自幼熟读经典,诸子百家,天文地理,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眼下智自感势单力薄,对于此次征战,钝利究竟如何也是心中没底,不知先生能否赐教曹智一二,如果先生觉得曹智将来还能成些气候,还想请先生出山相助曹智。”
这话曹智说的极为诚恳,谁知那李儒一听曹智所言,竟然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当堂怔了半晌,脸上更是变了颜色,道声:“失礼了,在下万不敢在列位官长太爷面前卖弄见识。”说罢就要端酒送客。
许诸是土匪响马子的脾气,点火就着,哪受得住一介市井讲古之人的如此怠慢,闻言勃然大怒,“啪”地拍案而起,拽出刀来骂道:“恁般不识抬举?你这厮虽不长进,却也是有两个耳朵的人,难道就没听说过咱们都尉的赫赫大名?且看爷爷割了你这两隻没用的耳朵!”
听得许诸大骂,那李儒却丝毫不为所动。其实李儒他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加以王平在军中的所见所闻,李儒还真猜出点陆康事来。他得知今日曹智要来,也算做过准备,想来个一鸣惊人,计振群豪。但他也是个极倔的性子,被许诸一骂,神色傲然,“嘿”的一声冷笑,只道:“自家从来不肯说虚妄之语,但曹都尉的事情非同一般,说不得,不敢说,说不好害了诸位性命,也可能给自家惹来无妄之灾,眼下倘若用强相逼,那麽是杀是剐悉听尊便,死得倒还俐落些。”
李典也听得不耐烦了,从位上站起身来,对曹智说:“大哥,这厮言语不知进退,怕不是个良善之人,休要与他一般见识,咱们回营去了。”
曹智心裡同样是不怎麽痛快,不过他知道,李儒这种人挟才自傲,就爱摆摆架子,装清高,那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与众不同,显示出他们的价值。古代好多名士、高才都喜欢来这套,弄得神神叨叨的方显出他们的本事。后来诸葛亮也不是弄过这套东西,害的刘备弄出个三顾茅庐。
曹智也不在乎他装腔作势,但也不能让他拿腔拿调成了习惯,以后还怎么驾御此人。于是他也准备来点李儒看不懂的,曹智像是自已解嘲似的道:“各位莫急,且听我说,曹智以前在电视。。。。。。不,以前见过位老道师傅,就是在江湖上卖卜算命多年的金点大行家,你这些招摇撞骗的门道儿,瞒得了旁人,却瞒不了我。常言讲得好,有卦口,没粮斗,若信卜,卖了屋。”说罢哈哈一笑,起身迈步就走。
其实李儒早已从王平那里知晓曹智有意招揽于他,只是未曾直言道破,本想把曹智的胃口调调高,但现在又有点弄巧成拙了,他这人生来又是心高气傲,就这么这让他低了头,他心有不甘。
一旁的王平也有点急了,这时抬起了头,涨红了脸,正想起身拦着曹智等人,准备要说些什么。




搅乱三国 第二百零四章 借古喻今
此时李儒见曹智真的洒脱起身,准备离去,心生懊悔的同时,暗想:“若是让他们如此走了,他的本事岂不真要被人视为江湖伎俩?”于是叫道:“且慢,还望诸位军爷息怒,既然来了,不妨先听在下讲段罕闻的旧事,消遣了再走不迟。”
若论起李儒的才华来,就当世孔融之流他也不曾放在眼裡,今天没想到碰上了曹智这么个不着调的人,也和该他倒霉。李儒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自贱身价,变成了“消遣”。
曹智嗯了声,对着也已跟着曹智起身的夏侯渊等人挥手随意说道:“现在还早,既然正事没办成,大家就当图个酒后的消遣也不错。”
曹智本就是来招揽李儒、王平的,现在看那李儒言语客气下来,又放下了身段,曹智知道也不能太过分。便装作像是消了无名之火,回转身重新落座,其余众人自是跟从。
曹安那小机灵更是给王平打了个眼色,让他放心。其实自打进屋之后,曹安和王平就没少眉来眼去。曹智和夏侯渊都有看到,但都没说破。曹智更是从早上曹安的言谈中听出,这小子现在是把王平当成了崇拜的偶像,想极力促成曹智招揽王平、李儒之事,他也没少替王平说好话。
许褚可能趁别人讲话时,已不知喝了多少碗,现在更是兴致勃勃,咧着大嘴笑道:“不知李夫子要给咱们讲哪段大书?俺最喜欢听那些好汉的事蹟。”
曹安则说:“那些短打的听来总不尽兴,倒不如说些长的,打得热闹更好。”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乱点,正不知要听些什麽,却听那李儒开言道:“列位军爷,咱今日既不讲史书,也不讲奇案短打,只伺候列位爷台一段民间流传下来的奇异传说。”
曹智敲着几面,微笑着说道:“我等愿闻其详。”
只见那李儒整整衣襟,清清嗓音,“啪”地一拍几案,教听者收敛了心神,才将这民间的传说娓娓道来,抑扬顿挫,张弛合度,讲起来有疾有徐,果是引人入胜。
话说在早些年前,我国朝初年,就在这大江畔,曾有一户贫苦人家,当家的汉子,同妻子两个,养着全家的爷娘子女,开了间磨豆的磨坊,起早贪黑,辛苦经营,勉强地度日,家中从不曾有隔夜之粮,吃了上顿发愁下顿。
夫妻两个每日哀叹,求天求地地祷告,不知这苦日子还要挨到几时,要不要家里上边有老,下边有小,真打算手挽着手,一同投到江里寻个了断才休。
有这麽一天,当家汉子在磨坊裡给人家磨了一袋豆子,那坊中没有拉磨的驴子,只能用人力推磨,当家汉子出了满身汗水,累个半死,收工时天色已经晚了,正待要关门回家,却见不知从哪裡来了一位老客。
那老客个子不高,小鼻子小眼,水桶般的身材,穿着一件白色的湖绸长袍,装束诡异非常,在黑夜里煞是显眼,他迳自来到磨房的门前,满脸堆着笑,与当家汉子深深打了一个问寻。
当家汉子回了一礼:“不知远客到此有何见教?”那老客道:“正要有事相求,故此讨扰贵人。”原来他带了一船货物回乡,行至江里,遇到了大风lang,满船的舟子和帮工,都被捲入了水中,这老客侥倖保住了船只货物,奈何没了舟夫水手,船搁在浅滩上进退不得,此地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故此想请磨房的当家汉子帮个忙,替他看守一夜船只货物,等他到城里雇来帮手,早上再行启航,当然也不能让汉子白忙活,届时愿以一成货物相谢。
那当家汉子虽然穷困,却是个急公好义的男子,见不得别个有难,何况还有好处可分,当下应允了:“这等小事,何难之有,远客只管自去,晚生在此替你看管货物,绝无闪失。”
那老客再三称谢,叮嘱磨房的当家汉子万别使货物丢失,即便我转天不能回来,我家人早晚也会来取,然后匆匆离开,连夜赶往城中雇佣帮工去了。那磨房当家汉子就连家也不回了,独自忍着飢饿劳累,到江畔拢了堆火,坐在地上守着船只。
到了后半夜,家中妻子放心不下,提着灯笼来寻,磨房的当家汉子与她说明原由,妻子也说:“这是急人之难,行善的事,岂可疏忽。”当下两人轮流看守。
不料接连守了三天三夜,仍不见那老客回来,那夫妇虽然不肯失信,又到城里去找,四处打听遍了,都没有得到下落。
于是当家汉子同妻子一商量,说不定那位老客倒楣走背字儿,遇到哪路强人害掉了性命,只是这船货物如何处置?既然其中有咱们的一成,何不到船舱裡看看究竟是些什麽,然后再做计较。
夫妻二人打定主意进了船舱,一看满舱都是黄豆,不下千斤,而且颗粒饱满,夫妇俩经营了数年磨坊,从未见过这种上好的豆子,当下拿出大秤,自取了一百余斤,回到坊间磨了豆浆,没想到这些豆子做成的豆浆,飘香四溢,口感醇厚,喝了一回想二回,在市上口耳相传,很快就卖个精光。
夫妻两个把生意做得顺手了看又过了数日,还是不见那老客踪影,就决定再从船舱里取些豆子,大不了日后主家寻来,连本带利一併偿还给他,如此一来二去,还不出两个月,就把船里的千斤黄豆取了一空。
这夫妇俩藉此发了一笔外财,真应了一顺百顺那句古话,手中有了本钱周转经营,自此赶趁时运,不出几年就把家业赚得偌大,置办了广厦良田,家中奴僕成群,一日比一日兴旺。
可惜好景不常,到了第五个年头上,当家汉子只要晚上一闭眼,就会梦到有人砸门,开门看时,见一伙凶神恶煞般的人直闯进来,这伙人个个相貌丑陋狰狞,皆是身穿白袍,头戴古冠,对着当家汉子连骂带打毫不客气,口口声声说他家欠了他家老太爷一大笔钱。




搅乱三国 第二百零五章 李儒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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