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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梁翁却不会被邀雨轻易糊弄,正色道,“瘴怪祸患百姓,今日既已伏法,便容它不得。”

    邀雨目光对上梁翁,看得出这个左相是个正直之人,她这才和缓了些口气道,“你说他害人,那你倒是说说,可有谁是死在他手下的”她说着又扫了一眼堂外凑热闹的百姓。

    大家面面相觑,嘀嘀咕咕地议论了半天,却举不出个人来。倒是有人被瘴怪吓到过,可的确没人因此丧命。

    邀雨见无人答她,又接道,“倒是他,一直被你们无辜追杀,落下这许多伤!”她抱起祝融一直粗大的手臂示意给所有人看。大家才注意到祝融全身都布满大小的疤痕!

    由于对祝融的处境感同身受,邀雨有些怒道,“你们不过以讹传讹,听信传言,便要杀他!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他本是个人,根本不是怪!”

    见依旧无人应答,邀雨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之所以这么肯定他是怪,无非是因为郡君借着捕怪的名义加收了大量税金!”她说着眸中金光直逼阴平郡君,“真要说有**害百姓,那也是这个郡君!不是祝融!”那天悬赏一出,邀雨就听人私下议论,担心郡君又要借机收税,此时正好拿来反咬一口。

    围观的百姓都被邀雨的话点醒,齐齐看向郡君。连左相梁翁,也盯着郡君等他答复。

    阴平郡君慌了,忙道,“不对!这是怪!是怪!你们别被骗了!”

    “不是——!”响彻天际的巨吼声后,祝融愤怒地举起双手,猛地锤向地面,青石板的地面立刻被砸出两个深坑!吓得百姓们纷纷后退!

    “我是人——人——!”祝融声音虽然瓮声瓮气,发音也极其模糊,可所有人都听懂了。

    邀雨怕他发狂,一把搂住祝融,催动真气,将他偌大的身躯压制下来。转脸对梁翁道,“他未伤过人,你们无权杀他!还是说仇池国有立法,长得丑的都要处决那你得先把上面坐着的那个一脸奸相的郡君杀了!你们容不下祝融,我容得下。我带他走。”

    梁翁已明了事情始末,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邀雨和祝融可以离开了。

    邀雨一看便知梁翁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阴平郡守,便转过脸对他调侃道,“诶!我给你看个面,你印堂发黑,天庭发紫,命不久矣——”说完牵着祝融大步离去。

    阴平郡君惊愕地看着她,对梁翁道,“就、就、就这么让她走了”

    梁翁冷哼一声,“她走不走不要紧,倒是你走不走得了是真!”说完气愤地离镇衙而去,他已知郡君私自搜刮民脂民膏,此返回去




十五、刺杀(二)
    来人见一击不成,立刻跳出一丈开外。

    邀雨也不紧逼,只淡淡道,“本女郎与嵩山紫岳门并无过节,不知壮士此番为何而来”

    蒙面人一怔,心想自己明明刻意没用本派剑招,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紫岳门的人不过她知道不知道都是一样的,自己今日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来人一咬牙,大喝了声,“妖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转瞬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雕着双蛇头的精短匕首,直刺向邀雨的喉咙。

    邀雨一笑,“拿个子母匕首就能杀得了我吗”

    只见她马鞭上格挡开匕首,轻巧地躲过了正面的一击。那紫岳门人见一击未果,紧接着一个翻腕,将匕首底部的双蛇头对准了邀雨的门面。一声轻微“咯嗒”声,蛇头交接的地方瞬间弹出了一支短箭!可短箭才刚射出,邀雨却不见了!

    蒙面人正发愣,背后便传来柔声轻唤,“在找我吗”

    他猛一回头,就只觉脖子上一凉,紧接着滚烫的血便从脖颈上大股大股地涌出来,蒙面人惊恐地按住伤口,再去看邀雨,却见她手上握着一支小小的短箭,箭头上还滴着自己的血。究竟要多快的身手,才能瞬间卸去短箭那蒙面人算不出,也算不了了。

    只听耳边“嗖嗖嗖”的几声连响,一排箭矢夹风带雨地呼啸而来。邀雨叹了口气,内力于丹田运转,猛地打出一波气浪,弩箭便如风中落叶般被吹散了一地。她瞥了一眼散落在身侧的箭矢,上面显然都淬了毒。看来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取自己性命,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足尖轻点,邀雨几个纵身便跳上了山坡。期间又有几箭射过来,却都诡异地在空中转向。坡上的一群人并没有蒙面,但也是周身的黑衣短打。见邀雨上来,慌忙扔下手中的弩机,抽出大刀砍了过来。

    邀雨玩味地打量了来人一番,这些人用的刀都如出一辙,刀身前端略直并且均在刀背上做有倒钩,刀柄虽然是普通的木柄,柄侧却用铁浆牢牢加固,嵌入木柄之中与刀身形成一体,这种做工一看就知道不是民间铁匠铺的手艺。

    邀雨好奇心顿起,倒不急于灭口了。她摸摸自己身上,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只好从钱袋中掏出几枚铜钱,素指一弹,几枚铜钱便“嗖嗖嗖”地飞了出去,直接射穿了一个杀手的脚踝。那人哀嚎一声,身子一歪,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吃屎,另外几人还不明所以,就均已中招摔倒在地上。

    邀雨见他们在地上疼得直打滚,不免得意道,“你们脚筋断了,打滚也治不好的!识趣的就把你们主子供出来,不然本女郎让你们滚都滚不动。”

    可她话还没说完,几名刺客就皆服毒自尽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邀雨一拍脑袋,懊恼地想,怎会忘了自尽这一招,下次可得提防着点!不过既然有人在此埋伏她,必定是有人对自己被烧死的消息并不尽信。也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驿站着火时里面空无一人,想是有点猜忌心的人都会怀疑她还活着。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是皇上还是江湖人都要顾及着她爹的权势,不敢明着对她动手,不过是多派些刺客,还不够她练手的。

    这一队人马,看着用的官刀,应该是南宋朝廷派来的。难不成是小皇帝出尔反尔,要铲草除根才能安心可这一批人功力着实不怎么样,与其说是来暗杀,更像是派来探探她的虚实。可小皇帝不是该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管是谁,若是为了摸她的底,这附近肯定还有皇帝的眼线在监视着。

    邀雨立即环视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动静。静心听辨,也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她看了看山坡下的马车,子墨正吃力地从马车上下来,祝融在车头,一边撑着子墨,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对方无意动



十六、蛰伏
    邀雨当日利落地解决了刺客后,便打马向北行去。而那个从密林中窜出的黑衣人也日夜兼程回去禀报。意外的是,他并未回建康,而是取道了荆州。

    此时荆州刺史刘义隆正卧床休息。他是当今圣上的三弟,刘宋王朝的宜都王。说起这位宜都王,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惋惜之色。他年幼时便博涉经史,善隶书,极善谋略,只可惜从小体弱多病,加之他母亲出身卑微,使得刘义隆一直不受先皇刘裕的重视。所以没等他弱冠,便派到了荆州,远离建康。

    此时宜都王刘义隆正在书房练字,就听王府的管家在门外通报道,“郡王殿下,云游的王大夫回来了,特意上门来给殿下请脉。”

    刘义隆闻言,眉毛微挑,露出了一丝不可查的喜色。他放下手中笔刀,转入外室应道,“请进来。”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五旬左右的长衫医者进入房中。他低首环臂,恭敬地向刘义隆施了一礼,“殿下。”

    刘义隆绷着脸让人看不住喜怒,挥手道,“起来吧。本王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痊愈,你原不用这么心急。”

    王大夫一笑,回道,“救死扶伤,原就是医者本分。能早一日治好殿下的病,也就早一日圆了老夫医者之心,还望殿下成全。”

    他的话说得极其圆滑,刘义隆便也不再多言,收拢衣袖将手腕露了出来。

    原本在屋内伺候的仆从都识趣地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还轻轻带上了房门。房门甫一关上,便有两名守卫走过来,立在门外,一副万夫莫开的架势。这是殿下府中的规矩,王大夫问诊其间,谁都不得入内。

    待下人都退出去后,刘义隆才露出了笑意问,“王大夫此次游历,可有收获”

    正在诊脉的王大夫抬起头来,双眼精光闪烁,哪里像是年过五旬的老者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方白色丝帕,放到了桌上。

    刘义隆见了,将帕子展开,里面包的却不是什么奇珍异物,而是一枚铜钱。乍看上去并无异常,只是若细心人很快就能发现,铜钱上带有已成黑色的血斑。

    “派去的人被她认出来了”刘义隆捻起铜钱摩挲着,脸上阴晴不定。

    “是。如殿下所料,她也猜测是皇上派去的刺客。”

    刘义隆冷冷一笑,“算她还有些小聪明。只是她还不够了解皇兄,”他说着语中颇感无奈,“皇上连早朝都已经忘了,怎还会记得她”

    王大夫闻言,只沉默不语。

    刘义隆似是出了一会儿神,才将手中的铜钱掷回白丝帕中,“以你的功力,可杀得了她”

    “不知。”

    刘义隆剑眉一挑,玩味地看着王大夫,“不知可是你最近松懈了”

    王大夫说话的声线突然一变,俨然是个青年的音色,有些故弄玄虚地答道,“是也非。”

    刘义隆倒来了兴致,“哦此话怎讲”

    “据我观察,檀邀雨的武功绝不只是霸道的内力,她已经接近内外契合的极致境界。”

    王大夫就这么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之后,对此便不再多言。此时他不仅声音变了,就连说话的态度也不再恭谨。

    只见他晃晃荡荡地走到桌边坐下,提起仆从早已备好的笔墨,像模像样写起了方子,边写边道,“殿下您体内郁结,需要找几个姑娘好好疏通疏通,今日盈悦楼里来了几位新人,老夫为您写个方子,您即日就派人去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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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梁翁
    嬴风走后,刘义隆从袖中掏出一小片帛,对着上面的字出神。他收到这密信已有三日,今日必须要回复了,可他却还在犹豫不决。

    正想着,一声稚嫩又急切的呼唤由远及近,“三哥!”

    随着声音,一名七岁的男娃几乎是跌进房来,他一进门就四下张望,见屋内除了刘义隆再无旁人,不免有些失望。

    刘义隆见是自己七弟,不免爱怜地冲他招手道,“季儿何故如此匆忙”

    刘义季听话地走到哥哥面前,神色担忧,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一跺脚,直言问,“三哥可是病得很重”

    刘义隆闻言一愣,“季儿何出此言啊”

    刘义季见三哥不直接答他,担忧更重几分,红了眼圈道,“每次王大夫来问诊,你都不许人进屋,可不是有事瞒着!我今日一听说王大夫来了,就一路跑了过来,竟还是没赶上!三哥……我……我不要你死……”他说着哽咽起来,“母妃死后,若不是三哥把我带来荆州,我在宫中怕只是日夜受人欺凌。如今若三哥也不再了……我……我……”他说着,再也憋不住泪水,放声大哭起来!

    刘义隆见了,竟被七弟的小孩性情逗乐了。

    刘义隆的生母胡道安出身市井,又不善取阅之法,一直不受父皇待见。生下刘义隆两年,就因得罪了当时最受宠的袁美人而被父皇谴责而死了。刘义隆此后便被随意扔给了刚入宫的何美人照顾。后来何美人生下刘义季,兄弟两个就格外亲厚。只可惜何美人在宫中也没熬几年就去了,彼时正赶上刘义隆奉旨赴任荆州,便求了父皇,将七弟也带在身侧。因这两个儿子都不受先皇刘裕所喜,所以当日也没横加阻拦。

    刘义季哭着哭着,猛地想到了什么,哭声戛然而止,抡起袖子一抹眼泪道,“三哥莫怕,弟弟这就命人遍访名医,王大夫治不好,必有别的大夫治得好!”他说罢,也不等刘义隆答话,便风风火火地又冲出房门!

    刘义隆心里一暖,他这个七弟,是唯一一个真心待自己如兄长的。而其他的……明里暗里,竟是些污秽不堪的苟且之事。他的一身病,又岂是天生就带来的

    心念及此,他提笔回了那份京中密报,空为鱼肉,任人刀俎的日子总要有个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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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邀雨,杀了两批不入流的刺客,三人一路向北到了仇池国都城的武都郡。这里地处魏界,更多见身着胡服打扮的游侠儿。

    三人皆是灰布粗衣打扮,为了怕祝融吓到人,邀雨还特意找了个斗笠让他穿上。还没进城,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众多的仇池百姓正簇拥着一辆马车驶出城门,马车上的人与百姓依依惜别良久,最终众人止步于城门,马车才缓缓驶向城外。

    马车驶过邀雨三人身旁时,突听得车厢内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停车。”

    驾车奴仆的依言停下,转身将车中人扶了出来。

    从车上出来的是为老者,白髯雪鬓,有些古道仙风的感觉,那人冲邀雨点头道,“姑娘可还记得老朽?”

    邀雨见马车停下便开始戒备,此时见到了人不免惊讶道,“你、你、你不是那个什么左相!”

    子墨不明缘由,“你认识的”

    邀雨此时忙将衙堂上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与子墨听。

    子墨听玩,眉头一皱,看了看梁翁身后,见梁翁的马车只是普通的辕架,并不是宰相应乘的四架车,而方才城门送别,也不似寻常百姓与宰相礼节,心中有些明了道,“难不成,左相是被我等所累”

    还没等梁翁答话,便见马车上跳下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语带愠意道,“难不成就是你们害我爷爷谪遣被贬!”

    邀雨惊愕地看着梁翁,难不成只因他放了祝融,就被贬去宰相职位,这是什么道理!

    小姑娘见三人云里雾里,嗔怒道,“仇池公说咱家主人私下通敌,擅放檀道济之女!我爷爷堂堂左相,



十八、崆山
    邀雨一行三人进了城,都尽量低调行事。好在祝融披了麻布以后,乍一看上去只是个长得孔武有力的人。武都城内有不少商队,连带着也聚集了不少保镖压货,或是打着歪主意的游侠儿。祝融这种体格的人,倒真不在少数。

    原本有了钱,邀雨是想在武都郡好好享受享受的,可出了梁翁这档子事儿,便是邀雨也不敢肆意妄为。为了避人耳目,三人只敢睡最便宜的客栈,点最便宜的酒菜,手里有银子却不敢花的滋味,着实把邀雨憋闷了一下。

    饭菜上桌,虽说简单,邀雨却依旧吃得很香,实在是在地宫的十年,只能吃子墨烧的半生不熟的菜,如今无论多朴素的菜式,跟子墨做的菜比起来,那也都是珍馐美味。

    她正吃得欢,却发现祝融一动不动。邀雨猜他大约是不会,于是抓起一个馒头吃给他看,祝融依样咬了一口便立刻吐掉了,宁可肚子饿得山响也不碰邀雨给的食物。

    见祝融对食物毫无兴趣,邀雨有些不解,心里又着急子墨的身体,思前想后,她决定先去带子墨看大夫,然后再解决祝融的肚子。随即同店小二问了城中最好的医馆,三人便前去问诊。

    大夫给子墨号了脉,说是内虚,开个方子补补就好。正说着,便听见后院一阵嘈杂,负责抓药的学徒慌慌张张跑进前堂,说刚买的药材被盗了!那大夫一听,也急了。赶忙随徒儿过去看情况。邀雨心中不安,再四下一看,果然发现祝融不见了,心中暗叫坏了!想也不想,也跟了过去。

    邀雨跟着大夫跑到后院,便看见各式各样的药材七零八落地撒了一地。学徒怕师傅怪罪,赶忙解释,说自己只是去了趟茅厕,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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