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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两位不要误会,”拓跋破军说着便跨下马来,“我虽然与秦兄保持书信往来,但并不是存心派他去监视二位的,此次纯属于机缘巧合。只是从秦兄的信中,在下对两位也略知了一二。心中一直希望有机会能结交两位,得知你们今日入城,故而在此等候。”拓跋破军虽长了一副天生武将的容貌,但却也并不是礼数全无的莽夫之流。

    邀雨心想,这官腔实在是讲的太轻车熟路了,让她有一种想反胃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哪里有两位我们可是三个人和一只狐狸。”邀雨笑着拉过祝融,又指了指秦忠志。

    拓跋破军看到祝融,习惯地摸摸身旁的战马。他下马的时候,所有的属下也都跟着下了马,此刻战马都不在战士们的控制之下,却也没有受惊的举动。牲畜对杀气比人敏感,看来这祝融虽相貌奇特,却也无害。

    拓跋破军没去计较邀雨所说的“狐狸”,笑脸相迎道,“三位如不嫌弃,何不到舍下一坐让在下有机会尽一尽地主之谊。”

    邀雨完全不理会拓跋破军,只对秦忠志冷哼道,“我早就说过,知道我是谁,还要留在我身边的人,大多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杀我。所以今日之事




二十三、豪放将军
    酒菜上桌,几个侍女布好了菜,还特意在一张较大的案桌是摆了一壶酒。祝融早就嗅到味道,侍女一离开桌案,他就冲了过去大口地喝了起来。

    “此乃上好的北地佳酿和十种剧毒酿制的毒酒,平常人一滴足以毙命了,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祝兄千杯不倒,说破天,在下也不会相信真有人能食剧毒而不死。”拓跋破军佩服的神情溢于言表,倒不似方才那个满嘴官腔的将军了。

    看祝融喝酒喝得那么开心,邀雨也心痒痒了起来,她伸手招来一侧伺候的仆从,“给我也来壶酒。”

    大约是秦忠志交代过邀雨不胜酒力,所以邀雨的案桌上摆的是酪浆。此时邀雨张口索要,仆从只好又取来了一壶酒。

    邀雨也不等仆从斟酒,就自己取过酒壶,像偷腥的猫儿一般,就着壶嘴儿抿了一口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子墨此时才默默走到她身边落座,拦下邀雨想要再倒一杯的酒壶,示意她不可再饮。

    两人的举止随意而自然,似乎没看见身为主人的拓跋破军还站着一般。

    主人还没请落座,哪有客人自己就入席喝酒的道理

    一旁站着的仆从都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愠色,可拓跋破军不但没因此恼怒,心下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也没了一见面时的尴尬。

    北魏如今虽崇尚汉制,可拓跋破军骨子里依旧是在草原肆意纵马的鲜卑人。鲜卑人从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见到肉就吃,见到酒就喝,吃得好了就是兄弟,喝不好了也可以拔刀相向。

    拓跋破军舒了口气,与秦忠志互相礼让着入座。

    可他尚未坐稳,便听邀雨摇头抱怨道,“此处实在气闷,如此好的园子,不多逛逛岂不辜负”说完她便端了盘她最喜欢的八宝熏鸭,跑到前厅旁的园子里去了。

    子墨见状,亦起身,对拓跋破军的方向侧过头,微微颔首,道了句,“失陪。”随后也跟了过去。

    祝融见邀雨和子墨走了,连忙将酒壶里剩下的酒一股脑倒进口中,双臂撑着庞大的身体也尾随其后。

    片刻功夫,客人走了个精光,只剩拓跋破军和秦忠志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拓跋破军尴尬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拍着秦忠志的肩膀问道,“这檀邀雨本就是这样变幻无常”

    秦忠志也笑了,边笑边无奈地摇摇头,“将军所见,不过是小事一桩。若将军见到她威逼一群山贼扮成女人,到各村去给村民陪酒道歉的光景,便不会觉得今日之事有什么奇怪了。”

    “逼山贼装女人”拓跋破军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秦忠志一摊手,无奈道,“某实在不知这该如何禀报啊。许是檀女郎在仇池出事后落魄过,故而很好敛财。她问在下何处钱最多,在下便如实以答。官府和各侯爵的钱最多,不过要抢就会生事端。山贼的钱也多,且无官府庇佑。本以为她最多是去找个山寨闹腾一番,谁想她竟真挨山挨岭地搜山贼来抢!”

    复又想起邀雨用马鞭抽山贼,催促他们把屁股扭起来走路的样子,秦忠志只是苦笑。

    拓跋破军此时显得兴趣盎然,“她这也算是女子爱财,取之有道了吧。喜欢钱财……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本将军很欣赏她的脾性。稍后你再把这一路上的见闻详细说与我听吧。”

    两人正说着,一名仆人快步上前禀报,“将军,檀女郎去了花园的湖边,是否要请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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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贪吃
    时已近秋末,湖面上只剩零星的几片枯荷。邀雨毫不费力地用轻功在枯叶间辗转腾挪,连鞋边都不曾沾湿。

    拓跋破军见了,不由暗自惊叹邀雨的轻功内力。

    不一会,邀雨的手便像瞧准了鱼儿的白鹭一般一沉一捉,明明她的手并没有碰到湖水,可那水中的鱼却像似被什么吸住了一般越出水面,落入邀雨手里。

    邀雨将鱼丢给等在岸边的祝融,足尖轻点又跳回岸上。

    拓跋破军拍掌叫好,“檀女郎好俊的功夫!我以前只听说嵩山的几位大宗师悟得了凌波微步,还觉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方知是我孤陋寡闻了。”拓跋破军由衷地钦佩道。

    “这没什么,”邀雨甩了甩手上的水,“你这鱼都被养懒了,游得像牛一样慢,比河里的好抓多了!不过下酒味道还凑合。”

    拓跋破军复又被她逗乐了,也不去计较鱼到底游得多慢,而牛到底游不游得了水。

    他转身吩咐下人取了一坛好酒过来,就着酒坛便饮,一大口饮毕,却发现邀雨正玩味地看着他。

    “可有何不妥吗”拓跋破军瞧着自己身上并没什么不对劲啊。

    邀雨双臂交叉在胸前,有上下打量了拓跋破军道,“你这样才像个将军嘛。我在父亲的行军手札中见到过你的名字。被我父亲提及的人,可不该是个只会拐外抹角的家伙。好吧,你人还不错,那我就不故意惹你生气了。吃饭。”

    邀雨说完就脚步轻快地进了凉亭,当真吃起饭来。

    拓跋破军似乎已经习惯邀雨说一出是一出的急转多变了,转身跟上去问道,“檀女郎为何要故意惹在下生气呢”

    邀雨也不停筷,轻描淡写道,“怎么你个领兵打仗的,不懂什么叫出师有因你要是先生气,我就有理由把你们都杀了。”

    “那破军要多谢檀女郎手下留情了。”

    拓跋破军虽是笑着说,心里却清楚邀雨怕不是在开玩笑。

    邀雨眼不离菜,甚是随意道,“不如你和子墨过几招,要是你能接他五招,我就任你处置,要是没接住,就放我们走人吧。我也不想无缘无故地大开杀戒。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拓跋破军忙摆摆手,“破军自知不敌子墨兄,更没有要囚禁三位的意思。三位在在下府中可以来去自由。”

    “其实……”拓跋破军原本想说,如果邀雨愿意归附,北魏愿意赐黄金万两,再外加封地。

    这是他方才听到秦忠志说邀雨爱财时,便想好的。

    可方才一番接触,拓跋破军觉得邀雨不会是因贪财而爱财之人,所以改口道,“我北魏疆土广袤,景色宜人,风土人情,与南宋大不相同。檀女郎不妨四处走走,游玩一番,权把此处当做是歇脚之处便可。”

    见邀雨似乎不为所动,拓跋破军又道,“在下平生最为好客,凡是有才之士,都诚心结交。檀女郎若是不嫌弃交在下这个朋友,在下便先干为敬。”说完,拓跋破军也不等邀雨回答,举起酒坛,仰头一口气把坛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邀雨见状不免呲笑,“你这人倒是奸猾,都不等我回答就把酒喝光了,现在我再说不行似乎就不尽情理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地再叨扰几日了。”邀雨说完便塞了一口烤鱼在嘴里。

    之后几人对酒当歌,倒是意外地相谈甚欢。

    酒席过后,三人便被带进了将军府的客房。

    房中陈列简单,却极其雅致,处处精工,看上去像是个书香门第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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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教训下人
    邀雨一抬眼正瞧见拓跋破军和秦忠志走进天井。众人闻声也扭过头来,看到邀雨的瞬间,脸色均是一变。

    “诸位都见过檀女郎了”拓跋破军说着走到众人面前,似乎很是高兴在此见到邀雨。

    邀雨见其他人都哑在一边,只好自己答了句,“我只是好奇凑个热闹。”

    拓跋破军点点头,“即是如此,在下就为诸位引荐一下吧。”

    “不用了,”邀雨直接拒绝,她对将军府的门客没什么兴趣,“下次再说吧。”

    邀雨正要走,却听一声稚嫩的声音道,“你就是檀邀雨”说话的正是方才被众人围着的那个五岁孩子。

    邀雨皱着眉回头看他,生的虎头虎脑,脸颊肉嘟嘟的,被秋风吹得通红。眼睛不大,额发却很高,扎了个卷辫,典型的草原孩子样,长的还算讨喜。

    可方才众人对这孩子莫须有的吹捧,让邀雨对他喜欢不起来。

    邀雨懒得陪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孩儿胡闹,于是只对拓跋破军点了下头,权当打了招呼,抬脚便要走。

    “你给本郎君站住!”小孩儿个头儿不大,底气却很足。

    他叉着腰命令般高声道,“听说你很厉害,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本郎君比划比划!”

    拓跋破军脸色一沉,立刻呵斥道,“钟儿休得无礼!”

    钟儿却对拓跋破军的训斥充耳不闻。他从会走会跑的时候就和这些门客学功夫,对自己的拳脚相当自满。今日见爹爹来了,更加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长进。

    拓跋破军怎会由着儿子胡闹,一个眼风扫过,立刻便有门客上前,将钟儿拉住。

    拓跋破军边施礼边道歉,“犬子年幼无知,还望女郎见谅。”

    “年幼……”邀雨低着头似是喃喃自语道,“那不是借口……”

    她忽而冷冷一笑,右臂画了个小半圈向上一举,掌中便凭空产生一道劲风,猛地将拉着拓跋钟的门客托向高空!

    邀雨再一撤力,那门客便从丈于高的空中直直落下,掉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门客一口血被压得喷出老远,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众人见状,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如今天下南北割据,民间除了如卢水胡人一样的佣兵,更多的是如府内门客一般仗剑走天涯的游侠儿,他们或依附权贵,或占山为王,虽说有些拳脚,可却称不上武功大家。

    而大多数有家传武学的武功大家,也都以姓氏为门派,建立坞堡。

    这些坞堡吸纳各地因战乱逃亡来的农户为奴,族中弟子习武也多是为了在战乱中保护坞堡的安全。

    譬如秦忠志就是青越秦家的子弟。

    然而这些人,所学所用的也多是外功,也就是拳脚兵器上的硬家功夫。

    至于内功的修炼,才刚刚于道宗和佛门中萌芽。

    如同邀雨这种已经习得极上层内功心法,真气运转自如的,怕是屈指可数。

    正因如此,邀雨的内力才被世人所畏惧。明明没有碰到人,却被无形的真气控制。

    这种事情,对于只修行过外家功夫的人来说是不可理解的,因此也只能以妖法解释。

    大家正惊愕不已时,邀雨却缓缓从腰上取下羊皮囊。斜睨着拓跋钟问道,“你还比吗”

    秦忠志眼尖,大叫一声“不好!”,一个纵身扑到钟儿身上,紧紧将少主护在怀里!

    紧接着秦忠志就觉得屁股上一阵刺痛,不用看也知道,屁股上肯定被冰刺刺了好几个窟窿!

    可是怎么会打在屁股上

    以邀雨的功夫,断断没有理由会打偏。

    秦忠志此时反应



二十六、诈死
    一进房,拓跋破军便转身扣上房门,“檀女郎请上坐。”

    邀雨哪用他请,早就到左首案桌坐下。弄得拓跋破军手悬空在那里,好不尴尬。

    还未等拓跋破军开口,邀雨便单刀直入地问,“秦忠志在仇池是何目的”

    拓跋破军自斟了一杯香茗,淡淡答道,“仇池乃南北咽喉,放人在那里盯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没想到那么巧,让女郎给撞上了。”

    邀雨斜睨着拓跋破军,此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却说了等于没说。

    若是邀雨未曾去山寨,未曾见秦忠志暴起杀人,未曾发现他早已做好要离开的准备,或许邀雨会信拓跋破军的话。

    可秦忠志不仅是最近才到仇池的,更是准备要随时离开。

    按拓跋破军所说的,放人在仇池监视,这人定是要长期驻扎于仇池才对。

    长期监视敌国探子,往往会在市井中选个最不起眼的身份。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断不会是秦忠志这样行事。

    不过秦忠志在崆山呆得好好的,是自己硬闯进去的。若说秦忠志是北魏派来监视她的,不免有些牵强。可此一时彼一时,初无歹意,不代表眼下亦是如此。

    “不如女郎先听听在下的诈死之计如何”拓跋破军感到邀雨明显存有疑虑,连忙主动示好。

    见邀雨不答话,拓跋破军便自顾自说道,“女郎所住的仇池国驿站着火,其实是个很好的掩饰,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容易引人猜测。”

    他顿了顿,饮了口茶接道,“以女郎的武功,莫说正大光明的较量,就算是暗杀也难以得手。索性祝融兄弟的存在还不为众人所知,所以毒杀则为上计。

    在下可以找两具被毒死的尸身送往刘宋,外貌被火灼烧看不出真身,就算南宋探究死因,也只能查出尸体内的剧毒。

    他们会因此觉得女郎是当日被人暗中下毒后,挣扎着逃出了失火的驿站,怎奈最终抵不过剧毒侵体,死了。

    如此一来,既合上了驿站的失火,又解释了为何尸身不知所踪。檀女郎以为如何”

    拓跋破军语音低沉,有军人特有的沉着生冷。听在邀雨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死”得如此凄惨,爹知道了,会作何想娘又是否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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