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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邀雨的表情很平静,“不过是些委屈。小时候父亲虽然疼爱本宫,可终究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不甚了解也属正常。清者自清,一切也自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墨曜觉得邀雨说的对,早晚有一天,将军会明白仙姬的苦心。可是墨曜却又觉得邀雨的神情不怎么对。她从邀雨身上感觉到一种疏离,就算是以前邀雨责罚她们时,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墨曜有些心疼邀雨,她想安慰邀雨,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最终只能应“喏”,退出去给孟师传递消息。

    邀雨盯着案桌上的那卷竹简出神,即便她方才说得多么大义凛然,可她其实连再打书信看一遍的勇气都没有。

    子墨走到她身侧,揽过邀雨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声安慰道,“总会好起来的。等局势稳定下来,就将军和夫人都接来仇池看看,到时候什么误解都能说开了。”

    邀雨却依旧觉得心寒,“我是他的女儿,即便他不知道我现在长什么样,不知道我身量几何,可他总该相信我并非毫无底线的人。他居然说我为了一己之私襄助大魏,为了入宫卖国求荣。”

    子墨叹息道,“将军一心为国,他大约是担心魏军过强,会危




两百零一、变故(锦鲤万更)
    子墨点头就出去了。盈燕不知这其中的缘故,只是听话头儿觉得不对,不免面露忧色问道,“仙姬,可是出了什么事”

    邀雨笑道,“安心,万事有本宫。”

    邀雨虽然说的轻松,可盈燕却觉得整个驿馆的气氛陡然间都变了。就在子墨出去的下一瞬,驿馆中似乎变得出奇的安静起来。

    盈燕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这几日都在前面迎来送往,多少达官显贵的家仆们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她实在想象不出会有什么事儿能让邀雨如此如临大敌。

    盈燕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可她不敢问。或许棠溪和墨曜可以问,但她没有这种依仗。盈燕只是沉默着开始为邀雨梳妆打扮。

    不得不说盈燕的手很巧,经她打扮完,邀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来迎接邀雨的内侍和宫中护卫都忍不住多看邀雨一眼。

    自从拓跋焘封了邀雨为大光耀天女,邀雨就没在人前露过面儿。整个平城的人都对邀雨充满了好奇和猜测。今日拓跋焘派人来请邀雨,就有好奇的百姓聚集在驿馆门口,等着看热闹。

    谁想到邀雨一出驿馆的大门,原本闹哄哄的众人皆是一静。邀雨身着繁复的宫装,头上也梳了个飞云髻,周身气势逼人。她一眼扫过,围观的百姓都自觉地纷纷低下头以示尊敬。还有几个更是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

    邀雨没理会旁人,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马车一路行至宫门,有内侍便在马车外道,“宫中无诏不得行马,后面的路需要天女下车步行入宫。”

    邀雨冷冷扫了那内侍一眼,继续坐在马车内纹丝不动。内侍被邀雨这一眼看得有点儿慌,立刻回身去吩咐道,“还不快去传个软轿来!”

    邀雨就这么一路坐着软轿,快到中政殿前才下来走了两步。

    中政殿外候着的宫人们神情都有些紧张,连邀雨来他们也没敢抬头看。有内侍见了邀雨就向里面通传,“大光耀天女请求拜见陛下。”

    邀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宗爱才从里面小跑着出来,低头哈腰地引着邀雨入内。

    宗爱谄笑道,“仙姬,哦不,您瞧奴才这张笨嘴,是天女大人,陛下有请。”

    邀雨嘲讽了宗爱一句,“你若是嘴笨,就活不到今日了。”

    宗爱心里知道邀雨话中的意思,嘴上却装不知道,“奴才不过是靠陛下照拂。天女过奖了。”

    邀雨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宗爱。刘洁的事儿,朝中许多官员都受到了贬斥。虽说大多是罚奉这种不轻不重的处罚,可崔浩一系的人却借机参了刘洁和那五十九名官员每人一本,结党营私。有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脑袋上,这五十九人以后基本是升迁无望了。

    可即便朝堂上风起云涌,宗爱却始终平安无事。他很小心,做事不留一丝痕迹。宗爱又每每都能道出拓跋焘的心事,哄得拓跋焘对他越来越信任。

    邀雨尚且还瞧不上宗爱的小伎俩。毕竟对邀雨来说,杀了宗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儿。只是宗爱现在深得拓跋焘的信任,邀雨没打算同拓跋焘撕破脸前,还不能动宗爱的性命。

    拓跋焘听到脚步声,抬头去看的瞬间竟有些惊艳。倒不是邀雨打扮得有多美,后宫中什么样的美人儿他没见过只是邀雨周身的气派,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才是一国皇后该有的风度仪态……”拓跋焘喃喃道,心中原本升腾的怒气也因此消减了几分。

    “陛下。”邀雨微微颔首施礼,“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拓跋焘原本快要脱口的夸赞硬是被邀雨噎了回去。他回宫呆了一段时间后,就对邀雨这种省略寒暄,直切主题的方式有点儿不适应。

    拓跋焘想了想还



两百零二、变故(二)(锦鲤万更)
    邀雨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竹简来看了一遍。愕然发现是有谏官弹劾她独占驿馆,以至于他国来使无处可居。邀雨略一思索,这里的他国来使,应该是指那些在柔然之战中俘获的各部落主的子侄。

    仔细想想,这些人的住处的确不好安排。放到哪儿身份都不合适,关进牢里的话,以后还怎么跟人家老爹谈判赐府邸的话,又没有合理的名目。毕竟这些俘虏本来是柔然的人质。好像只有驿馆才最容易将人都扣留下来,还不落个欺负弱邻的名声。

    邀雨将竹简递还给拓跋焘,“这驿馆大门又没上锁,本宫也从未说不许旁人同住。何况,当初建议本宫入住驿馆的,好似是陛下的内侍宗爱。贵朝的谏官要弹劾,不是该弹劾宗内侍吗”

    宗爱一脸惊愕,怎么就甩到他身上了这真是让人猝不及防。他慌忙跪下解释道,“陛下,奴才当初也是为了帮陛下和天女解围啊!”

    “行了。你先起来吧。”拓跋焘一摆手,丝毫没有怪罪宗爱的意思。

    邀雨微微皱眉,这宗爱怕不是给拓跋焘灌了什么**汤这么个做事不择手段又满腹野心的宦官,怎么就能让拓跋焘如此信任

    拓跋焘靠近邀雨道,“北方各部落的子侄们势必是要住进驿馆的。你一个女子,不方便与他们同住。朕已经让内府重新修缮了未央宫,你则吉日就可以入住。”

    邀雨心想,这大约是拓跋焘将求娶说得最隐晦的一次了。大约是在爹爹那儿吃了闭门羹,就想骗着她自己入宫。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跟私奔有什么区别

    邀雨冷冷道,“本宫若是不愿意呢”

    拓跋焘不知道邀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此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若不愿意,就搬去尼姑庵清修吧!反正你也不愿意见人!”

    邀雨平静道,“那本宫就多谢陛下美意了。”她心思电转,又开口道,“既是尼姑庵,恐怕男子随行多有不便。请陛下准许何卢等人先行返回仇池。”

    拓跋焘冷笑,“那个不会武功的仇池官员他可是你的软肋,朕怎么会放他走朕还要靠他留你在北魏常住呢。”

    邀雨却似看穿了一切,“子墨也会同何卢一起返回仇池。”

    拓跋焘怔住,子墨也走这实在是个诱人的条件。

    即便是此时此刻,拓跋焘也依旧不想强行纳邀雨入宫。因为他知道,以邀雨的性子,怕是宁可玉碎也不会瓦全。而且她若是玉碎,怕是会先打碎更多人来陪葬。

    但是拓跋焘又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机会接近邀雨,只要子墨继续在邀雨身边打转,拓跋焘就怎么也不可能入得了邀雨的眼。

    如今嬴风已经离开,子墨若是也返回仇池,这岂不是天赐良机,要成就他和邀雨的好姻缘

    拓跋焘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生怕邀雨改主意,不假思索,立刻答应道,“好。朕就准许他们先行离开。不过你这个女婢,从今日起便要留在宫中。”

    拓跋焘的手,指向今日随同邀雨一起前来的盈燕。

    棠溪要保护何卢,墨曜又出门去给孟师传递消息,结果阴差阳错,就变成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盈燕陪同邀雨入宫了。

    邀雨有些错愕地看着拓跋焘,又去看盈燕。这可真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邀雨回到平城后闭门不出,驿馆内的官员早就被朱坦诚花重金收买了,所以谁都打探不到驿馆内



两百零三、女子艰辛
    盈燕轻轻点头,她在方才的一瞬间就已经想明白了,她这辈子跟着邀雨也不会受到重用,而回到梁家只能永远做个婢女,等着主母安排嫁给一个家仆。与其这样,盈燕宁可拼上一次。

    盈燕缓缓跪下,“求仙姬成全。看在婢子服侍您还算尽心的份上,赐婢子一件您的旧物。”

    邀雨闭上双眼沉思,一个被父亲当做羞耻的私生女,为了自己的母亲打算拼上一生的幸福,甚至生命。不知为何,邀雨此时竟对盈燕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邀雨伸手如怀,掏出一柄小短剑,递给了盈燕。

    盈燕接过这柄带着体温的小短剑时,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眼,“仙姬,这、这,这太贵重了。”

    邀雨将短剑按在盈燕手中,“这短剑是本宫二哥在本宫抓周时偷偷放在案桌上的。谁知桌上那么多好东西,本宫偏偏就抓了它。此后就一直贴身带着。它对本宫来说,意义非凡。可即便如此,它也抵不上你一条命。本宫将它给你,是因为这短剑被打磨得很锋利,它或许能帮你获得拓跋焘的青睐,又或许能帮你在无法忍受时解脱。全凭你自己选择了。”

    盈燕明白了邀雨话中的意思,接过短剑后,俯首在地,磕头谢恩。

    邀雨轻声叹息,“女子艰辛,入北魏一遭,真是让本宫深有体会。你的母亲,本宫会暗中照拂,虽然这可能都比不上你回到她身边。”

    邀雨拿出小短剑的一瞬间,拓跋焘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那是邀雨十分珍视的短剑,拓跋焘只在邀雨同嬴风对战时见过一次。拓跋焘知道这把短剑一直是邀雨贴身带着,就连拓跋焘后来送给邀雨的陨星匕首,也没能取代这把普通短剑的位置。可见邀雨对这短剑有多珍视。

    如今,她竟将这短剑送给盈燕自保。

    邀雨同盈燕再次走回到拓跋焘面前时,拓跋焘忍不住扫了眼那短剑对邀雨道,“只要你安心呆在北魏,朕定会保证这婢子的安全,你无须担心。”

    邀雨心情可算是差到了极点,微微施了一礼,冷冰冰道,“魏皇别无他事的话,恕本宫先行告退。”

    邀雨离开时和盈燕互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走出魏宫,看到等在宫门口的子墨和祝融,邀雨想对他们笑,好让他们别担心。可她的嘴角却无论如何都翘不起来。

    “你怎么了”子墨察觉到邀雨情绪不对,“盈燕呢”

    邀雨仰望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了该如何回答她以为拓跋焘传唤她,是为了求亲被拒的事儿。她甚至做好了杀出皇宫的准备。可今日这一切,她竟是一件都没预料到。

    最终邀雨只能感叹一声,“盈燕同娇娘一样,都对自己太狠了……”

    梁盈燕吗念起来还挺好听的。只可惜这姓氏配不上她。

    没过多久,平城中便传开了邀雨要搬去白衣庵住的消息。白衣庵靠近南城门,虽说在平城内算是比较偏院的地段,但是自宫门跑马两刻钟也就到了。

    这白衣庵是平城城内唯一一座尼姑庵,所以女眷们经常到访此处,香火也很是鼎盛。只是这白衣庵的师太据传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所以庵中的住所都十分简陋。

    邀雨倒是不在乎这些,她连地宫都住得,庵堂又能差到哪儿去最关键的是能将何卢这个不会武功的送出平城。等她半年后见了师傅,再想走时,就谁也拦不住她了。彼时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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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零四、岂有此理
    出发那日,邀雨和墨曜先将子墨等人送出北门。

    何卢临远去之前,奉上一个包裹给邀雨,“臣见过几次仙姬练的九节转龙鞭,我估摸着鞭身的大小,为每节鞭身都做了个皮套子,用牛皮绳拴住,系在腰间,不易被人发觉。此处材料有限,只能先将就着做了一个,等臣回了仇池,再找更好的材料为仙姬做个新的。”

    邀雨笑着接过,“你有心了。这个可比那木匣子方便多了。”

    送走了子墨一行人,邀雨和墨曜又返回南门旁的白衣庵。

    庵中知客的女尼在门口迎接邀雨入内,白衣庵的主持师太却始终没有现身。

    去往后院的住所时,邀雨和墨曜随着知客女尼穿过了整个白衣庵。一路上遇到的尼姑都似没见到她们两个一般,只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或许邀雨这种来路不明的天女是入不了佛祖的眼吧……

    邀雨反正乐得清静,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就吩咐墨曜,“关门吧,没有要紧的事,本宫便不再出门了。”

    ——分界线——

    何卢同子墨离开平城后,便马不停蹄地往仇池赶。这是何卢第二次急匆匆地从平城赶回仇池了。上次是他穿女装假扮邀雨,一路上心惊胆战,随时都在害怕被人追杀,最后却有惊无险地顺利抵达。

    这一次何卢依旧是恨不得马车能飞起来,因为子墨只有将他们送到仇池后,才能回去保护仙姬。可惜何卢的体魄总归不能同子墨和棠溪这种练家子比。

    经过三天几乎昼夜不停的赶路后,何卢快把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了。脸色白得都看不见血色。子墨没办法,只好把行进速度慢下来,否则他真的担心何卢会吐死在路上。

    等到半月后何卢他们抵达阴平王宫,秦忠志亲自在王宫门外等候他们。

    “一路辛苦了。”秦忠志由衷道。

    秦忠志一路引着何卢入议政殿,何卢这才发现梁翁也在殿中等候。

    何卢是梁翁昔日的学生。他虽然表明立场站在邀雨这边,并不代表他就将昔日的师生情分抹杀了。

    何卢郑重地叩首在地,“学生见过恩师。恩师身体可都康复了”

    梁翁冲何卢微微招手,“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

    何卢忙起身,弯着腰提着前摆,快步走到梁翁跟前,再次跪下。

    梁翁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何卢一番感叹道,“出去随仙姬一番历练,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

    何卢下拜,“恩师过奖了。”

    秦忠志指着棠溪问道,“这位是……”

    何卢突然有些慌乱,“这个,那个,她是……”

    棠溪俯身对梁翁和秦忠志施礼,“婢子是仙姬赐给何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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