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拓跋焘不待邀雨拒绝,就示意她跟着下楼。

    到了一楼的楼梯口,宗爱劝道,“陛下,这儿人太多了,要不奴才先去看看,陛下和天女在这儿稍后”

    拓跋焘轻点了下头,宗爱就带着两个护卫挤进人堆里了。

    宗爱去了没一会儿就折返回来,“陛下,前面这几个摊子都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可要将他们都驱散了”

    拓跋焘摇头,“朕今日是来与民同乐,不是来与民争乐。咱们等等吧。”

    宗爱又道,“这人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少不了,陛下若不介意,肴楼后面的院子里也摆了个摊位,要不您先移步去那儿看看”

    &n




两百零九、三月三(四)
    邀雨很无语。坑跳这种事干一次也就罢了,连跳两次你是不是傻你堂堂一国皇帝,宫里金佛像怕是都摆不下了,做什么要自己铸铜佛像还一铸就是两尊!自己铸还嫌不够,还拉着她一起!

    拓跋焘转身冲邀雨挤挤眼小声道,“那戒指是朕母后留给朕的,你可别给朕输了!”

    邀雨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小声道,“那您干嘛还拍得那么痛快啊!”

    拓跋焘一笑,继续跟邀雨咬耳朵,“放心,朕对你有信心。”

    摊主此时拿了铜水舀出来,小心翼翼地交到邀雨手中,然后就退到一边,完全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邀雨磨牙,这是看不起她

    方才拓跋焘铸像的时候,摊主就差亲自上阵了。怎么到自己这儿待遇就差这么多

    拓跋焘在她身后道,“戒指就靠你了!”

    邀雨叹了口气,走上前缓缓将铜水注入模具。

    邀雨的手很稳,长期练剑,让她拿着又长又沉的铜水舀时也丝毫不费力。邀雨控制住角度,尽量让铜水均匀地流入模具中的蜡芯儿。

    接下来就是等待。

    旁边摊位的人也都围了过来,等着看热闹。

    邀雨觉得铜水冷却怕是要等很久,不如先去玩儿其他的。可包括拓跋焘在内的所有人,眼睛都死死盯着那两尊佛像,生怕一错眼佛像就会丢了似的。就连墨曜都聚精会神地看着。

    邀雨捅了墨曜一下,“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墨曜似乎这才回过神,“嗯婢子也不知道啊。只是大家都这么认真,婢子不自觉就成这样了。”

    邀雨叹了口气对墨曜道,“你去寻圈椅和吃食来。这还不知要等多久呢!”

    邀雨话音刚落,宗爱就已经带着几名内侍,分开围观的人群,将两张圈椅放下,又摆了案桌和吃食。

    邀雨一看是宗爱送来的,立刻给祝融使了个眼色。祝融过去闻了闻。见他厌恶地吐出舌头,邀雨这才敢吃。

    拓跋焘看着祝融突然问邀雨道,“祝融郎君可算得上天下奇人了。他是什么毒都能吃吗最毒的钩吻你给他试过吗”

    邀雨愣了一下,“没,都是找普通的毒草给他熬煮了吃。钩吻很毒吗”

    拓跋焘点头,“据说一滴就足以毒死一匹马。”

    邀雨忙道,“那还是别试了,别人没毒死,再把胃吃坏了。”

    拓跋焘闻言哈哈大笑。

    两人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邀雨觉得拓跋焘今天和平时好像不一样。

    平时她同拓跋焘可以算得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竟然说了这么久都没觉得无聊。甚至摊主说铜像好了时,邀雨还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

    拓跋焘指了指自己的铸的那尊佛像,“先开这尊。”

    摊主点头,战战兢兢地打开模具,脸立刻就白了,差点儿腿一软就跪下去。

    拓跋焘皱着眉头看着那尊缺了只耳朵的佛像,然后冷哼了一声。

    邀雨诧异地想,这就一个戒指没了

    她这可是第一铸佛像,很有可能也是不成的啊。那拓跋焘母后的戒指要怎么办

    此时拓跋焘侧过身对邀雨道,“看来只能靠你了。”

    他说完就示意摊主去开邀雨的模具。

    邀雨瞬间上前,一把将模具按住,“等一下!”

    她转头对拓跋焘说,“这位郎君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人靠山山倒,靠水水干,最后他发现,还是只有靠自己才是最正确的。您觉得这个故事它蕴含着什么道理”

    &nbs



两百一十、为自己打算
    宗爱似乎早就知道邀雨会如此反应,立刻往后退去,原本只是在围观看热闹的那些人,竟然悍不畏死般将宗爱团团围住。

    邀雨原本已经伸出去的匕首硬是收了回来,周身杀气升腾,“本宫不想滥杀无辜,把佛像交出来。今日若不让本宫毁了它,你们就全得死在这儿。”

    拓跋焘的声音突然自邀雨身后响起,“好,朕不逼你。你现在若不想,那朕就等你想通的那天,多久都等你。”拓跋焘又对宗爱道,“把佛像融了。”

    宗爱惊慌道,“陛下!这可是皇后金像!”

    拓跋焘声音坚定,“融了。”

    宗爱只好走到那人高的火炉旁,尤似不舍地摸了那木盒一下,然后一咬牙将盒子扔进火炉里。

    邀雨见那盒子烧起来,反手夺过一把侍卫的长剑,伸进炉膛,破开盒子,发现里面果然有金像,这才收起匕首。

    邀雨心情很不好,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带着墨曜和祝融就走了。

    拓跋焘叹了口气,也带人回宫。

    上了马车,宗爱才从怀里掏出一尊金佛像,“陛下神机妙算。可算是把这尊佛像保住了。”

    拓跋焘接过佛像,轻轻摩挲,“这次倒不是朕神机妙算了……”

    拓跋焘回宫后,就直接去了春秀苑。

    拓跋焘一路走进去,然后推开一间偏殿的房门。

    盈燕正在里面沏茶。她见拓跋焘来了,立刻起身施礼道,“陛下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

    拓跋焘呼出一口浊气走进房内,“开始还很顺利,只是后来……是朕操之过急了……”

    盈燕并不意外,“陛下还是同天女挑明了”

    拓跋焘无力地点了下头。

    “其实这样也好,”盈燕宽慰道,“天女是重情之人,早晚有一日,她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拓跋焘忽然觉得很有信心,“你说得没错。以前她同朕多说一句都不肯。今日却同朕聊了许多。你给朕出的主意都很好,安排的也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盈燕露出温婉的笑容,“因为婢子知道,陛下对天女是真心爱慕的。”

    拓跋焘一屁股坐在圈椅中,“过来给朕按按头。”

    盈燕依言起身,绕道拓跋焘身后,轻轻为他按压。

    拓跋焘很是受用,称赞道,“你被你家天女调教得很好。这么按按头,发发牢骚,的确会舒心不少。”

    盈燕笑道,“是啊。天女就经常让婢子这样给她按压。没想到陛下也喜欢,真是再好不过了……”

    盈燕心里有些许愧疚。这样利用邀雨喜欢的东西和关心的人,其实都是为了让拓跋焘更加信任和依赖自己。

    等有一天,拓跋焘只愿意同自己诉苦时,盈燕就会在拓跋焘心中拥有一个重要的位置。

    这个位置会保住盈燕的性命,也会保住她的前程。

    对盈燕来说,檀邀雨若是能心甘情愿地嫁进宫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邀雨念旧,一定会照拂自己。只要有檀邀雨在,宫中其他嫔妃便不敢轻易动她。

    盈燕有些伤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一切就只能多为自己打算了……

    拓跋焘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会在佛像的模子上动手脚”

    盈燕轻声答,“天女几次差点儿被人设计陷害,主使必定是在陛下身边,跟陛下亲近的人。陛下此次如此大张旗鼓,那人也必定会来从中作梗。”

    “所以你就建议朕去找个与立后没有瓜葛的可信之人,另外准备一个模具。”拓跋焘舒了口气,“你倒是跟着雨儿学了不少。”

    盈燕浅笑,“陛下抬举婢子了。婢子怕是连天女的一成都没学全。”

    拓跋焘也认同道,“她的确是很特别。朕一定要把自己身边这根肉刺拔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两百一十一、不是吃素的!
    邀雨揪着住持师太衣角上的油污,对师太冷笑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住持师太犹自狡辩,“这、这是灯油!是灯油!”

    邀雨抬手将住持师太扔在地上,对墨曜道,“带着祝融,去她房里搜!”

    “你敢!”住持师太厉声尖叫!

    邀雨飞起一脚,她旁边三个人合着都抱不拢的大香炉,就被邀雨“嗖”地踢飞了出去,“嘭”地一声砸在主殿的台阶上,里面的香灰全都散了出来,飘在空中呛得人直咳。

    上香的女眷们原本躲在主殿里面看热闹,此时全都惊叫着从主殿跑出来。邀雨也没拦着,任由她们逃出白衣庵。

    可那位之前同住持师太讲话的贵妇却被邀雨扣了下来,“你走不了。你还要给本宫做个见证。”

    没一会儿,墨曜就带着好几包东西回来了。有些是果子蜜饯,有些是小块儿的点心,更多的就是纯粹的炙烤肥肉,白花花地看得邀雨都反胃。

    住持师太颓然低下头,她就是好这一口儿,戒不掉啊!她已经小心再小心,怎么就被这半人半兽的怪物给闻出来了呢!

    邀雨把油包接过来,往贵妇面前一递,“你可都看清楚了”

    贵妇惊恐地连连点头。

    邀雨又问,“出去知道怎么说吗”

    贵妇已经快把头都点得掉下来了。

    邀雨杏眼微眯,腰上绑着的九节转龙鞭在内力的催动下嗡嗡作响,随后七节鞭身腾空而起环绕在邀雨身边,邀雨素手一指,“给本宫拆了这个鬼地方!”

    墨曜和祝融没有丝毫犹豫地飞身出去,开始拆房子。

    墨曜本来还以为是拆屋里的东西,后来发现祝融直接从地上抱起上马的石凳往房顶上扔。眼见房顶一个接一个被砸塌,墨曜这才领悟邀雨的意思。

    而邀雨的七节鞭身,如同七条被操控着的巨蟒,拉着凄厉破空声,不断射向四周!

    邀雨郁闷地想,若不是不能用罡气,不过是座破庵堂,拆了也就是呼吸间的事儿!现在,就当是给她试试九节转龙鞭的威力吧!

    无论是门窗立柱,只要是碰到七节鞭身就立刻粉碎。仿佛它们不是木头做的,而是脆弱的蛋壳。

    邀雨肆无忌惮地控制七节鞭身破坏,完全不去管地上已经吓傻了的住持师太和贵妇人。

    地上的二人满眼的惊惧,看邀雨就如同看见那索命阎罗一般可怖。

    邀雨嗤笑,“怎么,以为封了本宫天女就能完事大吉你给老虎改名叫绵羊,它就能改吃素吗简直笑话!”

    邀雨不再管地上那二人,抬腿就朝后院走去,今天她要将这庵堂一处不留地翻过来!

    拓跋焘在白衣庵是留了人手的。可那些人发现邀雨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就直接怂了。谁的骨头还能比门柱硬啊

    这些人一商量,派了两个赶紧去宫里报信,其余地原地继续监视。

    拓跋焘在宫中得到报信儿时,檀邀雨拆了庵堂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平城。

    同时崔浩也带着自己的夫人,也就是那位亲眼目睹邀雨手拆白衣庵的贵妇人,进宫求见。

    “朕以为她为了留在北魏等她师傅,是不会轻易生事的。”

    今天侍卫们为了不让邀雨抢到宗爱手中的金佛,冒死挡在宗爱面前。当时邀雨完全可以杀了这些侍卫,可她却没有。

    这让拓跋焘错误地以为,即便邀雨再气也会保持理智。谁想到她会为了几包肥肉就蹚平了城中唯一一座



两百一十二、玩失踪
    整个北魏朝廷,除了拓跋焘和盈燕,没有一个人是希望檀邀雨成为皇后的。并不是皇后的位子有多尊贵,而是皇后生下的嫡子将决定各个家族的兴衰。

    尽管北魏有子贵母死的习俗,可舍弃一个女儿,换来一个有自己血脉的太子,这种事儿在各位家主眼中,怎们看都是划算的。

    所以檀邀雨成功手铸金人后,各个鲜卑贵族宗室都开始行动起来,打算先合力除掉檀邀雨。

    本来大家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为好,结果檀邀雨自己就把最好的借口送让了门儿。

    白衣庵被拆的第二天,就有人说听到那废墟里有奇怪的敲击声,还有女人的哭声。

    渐渐地,传言就走了样。说是白衣庵下面原本镇着妖邪,如今庵堂被拆,邪祟现世,才有鬼哭声。

    白衣庵自建造起已经七十年了,由于是平城内唯一的庵堂。所以整个平城的主母贵妇几乎都是白衣庵的香客。住持师太对这些夫人们从来都是十分客气,大家谁也不肯相信那慈眉善目的师太竟然会因犯戒就要被处死。

    宗妇们纷纷谴责起檀邀雨,有几位甚至把状告到了太后面前。太后虽没去过白衣庵,但却是知道此地的。

    在太后看来,崔夫人没必要说谎,所以犯戒之事,定是真的。但只因犯戒,就判处极刑,又显然太过了。而且杀的还是佛教中人,很容易给皇帝落下个暴虐残忍,不敬佛祖的名声。

    太后自己信佛,所以断不会放任拓跋焘就这么把人杀了。可事情涉及檀邀雨,就会变得有些复杂。

    太后仔细想了想,如今皇帝正在气头儿上,她这会儿去劝,只会让皇帝更恼火。索性是秋后问斩,等过一阵子,皇帝的气消了,再去劝也不迟。
1...5253545556...1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