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暗卫寻不见他,自然会去族里询问。估计师父离开时肯定已经跟祖父交待过了。
姜坤将嬴风带到一个古墓前,指着敞开的墓门道,“进去。”
嬴风不情愿地皱眉,“师父,您看我长得这么帅,还活
二百八十、开战
姜坤一甩手怒道,“若不是行者楼出手,你们一脉安还有命在这么多年,行者楼为了保住你们的性命,花费了多少心力。你们却不知回报,还一心想要光复秦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嬴昌道,“您花了这么多心思培养风儿。不就是为了让他控制朝堂局势,自古权臣与自立为帝就只有一线之隔,您又何必退而求其次。若是风儿登基,势必能更加壮大行者楼。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姜坤板着脸摇头,“亏你还是风儿的亲祖父,居然连风儿的心思都看不透。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你若是逼着他杀了自己的好兄弟,自立为帝,无疑是剜他的心。到时你们立的,就是个魔头!那天下可还能有太平”
嬴昌紧紧握着手里的拐杖。姜坤很早就告诉过他,会让嬴风封侯拜相,以此来影响朝堂的局势。
只是嬴昌不甘心,身为秦始皇的血脉,怎么能向他人称臣!
姜坤叹了口气,“我知你心有不甘。但你应该清楚,如果你执意避风儿称帝,行者楼绝不会善罢甘休。没有了行者楼,你们只能任人宰割。你当真要用一族的性命,赌一个虚无缥缈的帝位”
嬴昌狠狠跺了一下拐杖,“愧对祖宗!愧对祖宗啊!”
姜坤背过手道,“若是风儿成了行者楼的楼主,那便是真正的‘无冕之王’。怎么能算愧对祖宗你可见哪朝哪代能如行者楼一般,屹立千年不倒的”
嬴昌没在多言,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说什么“无冕之王”,不能青史留名,亦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壮大氏族,也不能传位子嗣,行者楼就算再有力量,也只会是王朝的陪衬,而楼主之位又怎么能跟皇位相提并论
祖父走后,嬴风紧紧靠在冰冷的墓壁上出神,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让他被拉扯的心得到缓解。
他不想辜负族人的希望,也不想违背师父是意愿,不想背叛刘义隆,更不想伤害檀邀雨。他似乎处在所有矛盾的中心。
师父说的没错,他的确会难以抉择。今日他可以躲在这古墓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明日呢后日呢说不定留在这跟尸体聊天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嬴风正出神,古墓的门却打开了,姜坤从上面走了进来。
嬴风忙道,“师父,多……”
他“谢”字还没出口,就被姜坤一掌拍飞,“又偷懒!给我滚回去练功!”
嬴风忽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师门里人人都不懂得“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
邀雨揍过他,师伯揍过他,师父揍过他,就连子墨都揍过他,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讲道理吗!发型都乱了啊!
…………
嬴风被姜坤关入古墓之时,西秦的太子被北凉的士兵押解着,来到了马蹄寺。
乞伏暮末拼命地喊着,“你们做什么!孤可是西秦的太子!孤是使臣!快放开我!”
北凉士兵连拉带拽地将乞伏暮末带进了大雄宝殿。
沮渠蒙逊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太子这是要效仿你父王,也来他国做质子只是本王却很难相信你们求和的诚意啊!”
乞伏暮末赤红着眼睛道,“孤不是质子!孤是使臣!特来拜见仙姬的!你们快放开我!”
“拜见仙姬”沮渠蒙逊眸中闪过一丝杀机。
这几日檀邀雨和他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做部署。幸好马蹄寺远离城邦,否则光是疏散百姓,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只是没想到,刺客和杀手还没等来,反倒是这位西秦太子先自己送上门。
 
二百八十一、包围
到了第三日,依旧没有任何敌袭的征兆。
即便第一波偷袭是试探,过了这么多天了,也该有所行动了。可马蹄寺周围却安静地如往常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邀雨想不出对方的意图,可她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子墨,”邀雨道,“你到张掖城里去打探打探,看看最近是否有什么举止异常的人。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子墨也察觉到事有蹊跷,于是点头道,“好。你自己小心,我去去就回。”
只是子墨才跃下山崖,就有一个北凉兵高呼着往马蹄寺而来,“报——”
那士兵一口气儿跑上山崖,跪在北凉王面前道,“大王……不好了……咱们被包围了……”
沮渠蒙逊皱眉,“包围这附近连个鬼影子都没一个,被谁包围了”
那士兵深吸了口气,才道,“今天早晨,军需官见寺中余粮不多了,就打算带属下等人去张掖城调粮。没想到我们一队人才刚走到马蹄寺外围,就被莫名地攻击了,一队人马,就只有属下一人因为在队伍最后押车,才幸免于难!”
沮渠蒙逊道,“你们只不过是遇上敌袭,怎么能叫被包围了你可知动摇军心是要军法处置的!”
“属下不敢胡说!”小兵忙解释道,“属下当时被吓瘫了,坐在地上起不来。然后就看见一只野兔往外跑,结果瞬间就被切成两半了!属下发誓,当时周围就属下一人,根本没见到其他人。”
小兵这时又从怀里掏出根树枝,示意沮渠蒙逊看树枝的前端。
那枝条似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在前端留下了干净的切面。
“属下觉得奇怪,就走到旁边一点儿的地方,用这根树枝往外伸了伸,结果树枝瞬间就给切成了这样。属下这才意识到我们被包围了,所以赶紧回来禀报!”
邀雨此时走过来,从小兵手里接过树枝仔细端详。不管这是用什么切的,至少能知道它很锋利。
邀雨将树枝递还给小兵,“你做的不错。出了事还想着求证,也是难得。”她转身对北凉王道,“殿下留在寺中不要外出,本宫同子墨先去查探一番。”
邀雨说罢,就走到殿外,一跃而下,拉上子墨向小兵描述的方向而去。
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看见了那一地尸体。
邀雨没有贸然靠近,而是仔细观察周围。由于离得有些远,很难说清致命的伤口究竟在哪儿。
但是那只野兔被切割成两半的尸体却很明显。
“不像是刀斧伤。”子墨皱眉道。
邀雨点点头,“看来不试一下,是很难知道了。”她说着就往前走。
子墨一把拉住她,“你在后面,用九节鞭护住我,这样你能看得更清楚。”
邀雨笑笑,知道这是子墨的“担心病”又犯了,“你又没罡气护体,还是我去才好。”
子墨余光一扫,翻身纵跃就抓了一只野兔在手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兔子向外抛去。
只听一声类似弓弦的嗡鸣,野兔就在空中被切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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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檀邀雨听到声音的瞬间便出手,转龙鞭打向虚空之处。可再收回时,鞭身上已缠住一根极细的铁线。
这还是邀雨第一次将转龙鞭九合为一,鞭身在铁线缠绕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似乎极力想挣脱转龙鞭的挟制。
邀雨顺着铁线看去,发现它的两端都被埋在地下。似乎有什么机关牵动,能在铁线弹出之后,又收回去。
“这么精巧。拿来杀兔子有些可惜了吧!”邀雨说着,拖着铁线疾步后撤。
一开铁线还
二百八十二、突围
邀雨和子墨走回马蹄寺,将两人发现的情况都跟北凉王,慧悟等人说了一遍。
随后邀雨问道,“北凉可还有其他的宝物被人窥视”
沮渠蒙逊皱着眉摇头,“本王实在想不出来。如果本王手里真有什么,值得下这么大功夫将我们围死的,那他们应该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慧悟也摇头,“这寺内虽有信徒捐赠的金佛,可想必也是入不了这些歹人的眼的。”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云道生抬头盯着邀雨道,“若是他们并不想要玉玺,而是想对仙姬不利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邀雨身上。
虽说北凉王和慧悟的心里,对邀雨天人转世的身份还都存些猜疑,可他们心里清楚,檀邀雨是与众不同的。若是能把檀邀雨抓住,说不定要比玉玺更有用。
而檀邀雨知道,云道生的话另有深意。
如今在外人的眼中,她是仇池的国主仙姬,也是魏皇封的天女。只有少数人知道,她是未来行者楼楼主的人选之一,同时也是行者楼卜算者姜乾的徒弟。
拜火教同行者楼是多年的老对头,肯定不能看着行者楼壮大。杀了檀邀雨和云道生,就等于将行者楼下一代的长老人选灭了一半!
云道生的眼中流露出心痛之色。
他和檀邀雨的身份,只有行者楼内部的人才知晓。如果今日马蹄寺外的敌人是冲着他和檀邀雨来的,那只能说明,行者楼的内部有人叛变了。
檀邀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不想再硬耗下去,“既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拖延,那就先破了阵,闯出去再说。”
子墨却不赞同,“只怕他们是故布疑云,引你出去,然后再分而击之。”
邀雨略微思索,也觉得放弃天然的地形优势去突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慧悟忧心道,“贫僧方才去灶房查看,余粮的确是不多了。两千人马,顶多再支撑三、五日,便是极限了。”
沮渠蒙逊建议道,“不如先放烽烟示警,张掖的守军知道本王在此处,看到烽烟肯定会来救驾。到时我们在内外夹击。”
邀雨笑道,“如此甚好。只要外面有守军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我们就能找到机会突破出去。”
沮渠蒙逊立刻下令,让人去把烽烟点起来。
而邀雨和子墨则架着北凉王,借助崖壁上寺庙的飞檐,一路越上了山崖的顶端。这里是附近地势最高的地方,即便是远处的情形也能一览无余。
可是三人在崖顶等了很久,张掖的方向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沮渠蒙逊的眉头越皱越紧。
“事情有些不对,”沮渠蒙逊道,“军中以烽烟为信,张掖守军若是看见了马蹄寺的烽烟,应该也会燃起烽烟,这样才能将交战的信息传递出去。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张掖城的方向却丝毫没有动静。”
“居然把张掖的守军都拿下了”檀邀雨皱眉道,“布了这么大的局,显然所图不小啊……”
沮渠蒙逊果断道,“国中有变,本王要立刻带人突围,还请仙姬相助。”
邀雨点头,“理当如此。凉王可想好了要从哪里突围”
沮渠蒙逊有些犹豫,“铁线机关实难防御。虽说西侧可能也有陷阱,但至少羽箭用盾牌还能抵挡一阵。若是我们也向树上放箭,应该能压制住对方的攻势。”
邀雨听沮渠蒙逊分析的很有道理,笑着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去闯东面的铁线机关。”
沮渠蒙逊一愣,“仙姬可是说错了本王说的是去闯箭阵。”
邀雨却道,“凉王会这么想,对方肯定也会这么想。他们仗着铁线锋利,平常人对机关的畏惧,料定我们不敢去闯。因此会将更多的兵
二百八十三、战局突变
刘义季带着两千精兵,自建康离开后便一路疾驰,为的就是能早一日赶到北凉,将玉玺拿到手。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南北交界,他欲借路的仇池,居然闭关锁国了。
无论是商队,流民还是使团,都不能进。
守城的小将见他们是刘宋的御史,开始还好言好语地解释了几句。到后来刘义季表示一定要借路仇池去往北凉传达圣旨后,守城的小将就开始装聋子了。
若不是护送他的将领拦着,刘义季就差不顾形象地叉腰骂阵了!
火急火燎地赶了几天的路,居然被个弹丸小国拒之门外!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刘义季想了想,直接以自己的身份递了拜帖,求见仇池的右相秦忠志。
结果帖子递进去就石沉大海。刘义季没办法,又递帖子拜见左相。这次倒是有反应了,梁翁让人用绳子吊了一竹篮的干粮放下城下。
守城的小将对着怒不可遏的刘义季道,“梁翁说了,殿下回建康路途遥远,这些是梁翁自家做的馍,送于殿下路上吃。”
转述完梁翁的话,守城的小将就又开始装聋作哑了。
刘义季意识到仇池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他虽然奉命宣旨,召檀邀雨回建康。可谁都明白他此行的目的只在传国玉玺。
若是檀邀雨不肯把玉玺交出来,刘义季不介意让自己带着的两千人马将她押解回去。
仇池人大约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并不把刘义季当做友军来看。
刘义季知道,传国玉玺对于他三哥,甚至整个南宋王朝有多重要,既然仇池过不去,他就绕道其他地方!
“改道大夏。”刘义季一声令下,宋朝的使节队便调转马头,朝大夏的长安城而去。
可命运玩弄起人来的时候,真能毫不留情。
当刘义季风尘仆仆地赶到大夏,递交国书,表示要借路去北凉时,长安城居然也封城了!
刘义季气愤地将拜帖摔在地上,“仇池锁国也就算了!大夏平日里多少人进出,怎么突然就也跟着锁国了!”
护送他的将领疑惑道,“难不成夏朝也有意染指传国玉玺,所以才不放我们过去”
刘义季看着四周同样被拒之门外的商队道,“若是只针对我们,这些商队就不会在此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传国玉玺意义重大,夏朝还是赫连勃勃在位的时候,就狼子野心地想要一统中原。盖了座北方最大的统万城就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啦简直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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