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做首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搬砖的阿南
但同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颧骨变高了,眼窝变深了,鼻梁也变得挺拔了不少,有点像……
他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向崔若萱问道:“娘子咱们家确定是定州的吗”
“是啊!咱俩从小就见过,只不过你忘了而已。”
“那我这脸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啊!”
“哦!忘了告诉你,你家是蕃子。”
蕃子东厂的蕃子这不还是不能生吗“蕃子是指……”
“胡人。”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何明远被这话给打蒙了,别人再怎么穿越都没变血统啊!自己竟然换族群了。
崔若萱继续说道:“你们家自称是后汉大将军何进之后,其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攀附高门罢了,听爹爹说你们何家是西域的胡人,北齐时才迁居定州。”
何氏,西域人,昭武九姓何明远感到有一丝不妙,没想到这次穿越穿大发了,连国籍都穿没了。
但何明远却没从崔若萱的脸上看出什么排斥来,按说崔家可是中原望族,他们怎么会找一个胡人家庭联姻呢
崔,卢,王,郑,自永嘉之乱,中原沉陆以来,一向是内部通婚,耻于与诸姓联姻,就是李唐王室,也难入他们的法眼。
在这些世家大族眼中,李家和拓跋家,长孙家一样,说好听点是六镇良家子,说不好听了不过是从草原沙漠里来的蛮子,哪里配和中原望族血液相融
想当初,不对,是想后来唐文宗时期,宰相郑覃嫁孙女,宁愿嫁给九品的崔某某,也不嫁给皇太子。
使得唐文宗不得不叹一句:我家二百年天子,顾不及崔、卢耶
连天子都看不上,怎么会嫁给九姓昭武胡呢
何明远好奇的问道:“当初你爹把你嫁给我,族人不反对吗”
“反对有人曾经反对过,不过由于你爹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人渣,我们家怕被他搞,所以就派我来和亲。”
“怎么连和亲这个词都用上了”
崔若萱说道:“忘了告诉你了,你爹是出了名的不肖子,年轻的时候和来俊臣他们是一伙儿,整天告密,来俊臣告别人谋反是为了色,你爹告别人谋反是为了钱,两个人狼狈为奸,害了不少好人,你阿翁就是让你爹活活气死的。”
来俊臣,不是武则天有名的酷吏吗害死的人成千上万,何明远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爹竟然和这种东西是一丘之貉,不用别人打,自己都想自杀。
“既然你是被强迫嫁过来的,为什么还肯跟着我”何明远再一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崔若萱说道:“谁说我是被强迫的我一直喜欢你呀!尤其是你那份人渣的样子,哇!帅呆了。”
“喜欢人渣,你也是厉害。”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你,我也没办法,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何明远再次照了照镜子,“确实挺帅的,比来之前好看多了,就是妖娆了点。”但当看到崔若萱那副色眯眯的样子,暗想道:这他吗的明明是喜欢好看的人渣呀!跟人渣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只见这人并没有像街上的人那样穿着圆领袍,而是身穿一袭白色儒服,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连何明远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阁下是”
崔若萱立刻跑到了男子身边,说道:“这位就是江郎,江仲逊,药都是他给配的。”
“多谢江兄,改日定当重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江某早闻何兄大名,真是久仰。”
“不必久仰了,我这名声还需要仰吗长安城里想打死我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江仲逊笑道:“何兄好有趣。”
何明远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我这像是有趣的样子吗
“江兄哪里人士”
“小生泉州莆田人。”
“哦,莆田鞋挺出名的。”
“是吗”江仲逊有些疑惑,我自己在莆田带没听说过有什么知名品牌啊!
“江兄可是来京赶考的”
却见江仲逊摇了摇头,说道:“小生无意做那唐皇彀中之人。”
(唐太宗曾视察御史府,看到无数新晋进士鱼贯而出,说: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意思就是:你看这群傻缺,中了我的圈套了!哈哈哈!)
“江兄,你不愿考取功名,以身许国吗”
江仲逊说着便坐到了何明远的身旁,说道:“小生自幼追随孙先生,先生教导我,国家之本,在于人民……”
何明远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问道:“等等,孙先生叫什么名字”
“家师讳闻。”
“孙大炮他也来了”他并没有搞清楚,此“闻”非彼“文”。
“孙大炮是谁”
“没什么,尊师到底是做什么的”
“学医的呀!”
“不会吧这么巧”(这有什么巧的,他会医,他的师父还能和编剧一样是个搬砖地不成)
“怎么了”江仲逊有些不明所以,说道:“我知道家师确实有名,但也没这么令人惊讶吧”
“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你跟家师有交集吗”
“我是家师的粉丝啊!”
“什么丝”
“额,怎么说呢算是信徒吧!”何明远想了一下,追随孙先生应该没什么吧自己实在想把这几十年的变化告诉先生,尤其是当年他和袁大头赌的那十万公里铁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现在中国变身基建狂魔,是
第六章 买房,找工作,就来西明寺
过了几天,何明远的伤渐渐痊愈了,为了不向长安的黑恶势力低头,他毅然决然的蓄起了胡子,才几天,脸上的胡须就已经十分茂密了,这虽然是件好事,但这也使他西域胡人的身份坐实了,汉儿的胡须哪像这样疯长的。
何明远洗漱完照了照铜镜,高兴的笑了起来,这下子没人能认出他了,没有了之前的风情万种,取而代之的是匪气横流,他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好像西域的胡商啊!”
却见身旁的崔若萱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你这两天怎么怪怪的。”
“好好的一张脸,非得留胡子,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那我出去被人打死你才高兴吗”
何明远想起这件事就有些懊恼,自己那件五花锦袍在搏斗中被扯了个稀烂,说是搏斗,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挨揍。
他十分怀疑这帮人,为什么非要把衣服给扯破呢有一丝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还好江仲逊给他借来了一件僧袍,由于他比较瘦弱,僧袍穿起来显得极为宽大。
他看着一旁正盘着腿坐在榻上的崔若萱说道:“我去智真长老那里找个活干,你……”
“去吧,去吧。”崔若萱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像是在练气功。
本来他是想把生活环境改变一下,但看着崔若萱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就有些火大,好像她不用吃饭一样。
“你就没想过要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昨天不是刚做了吗你还想来”
“我不是说的那个,我是说你就不去找个活干”何明远还以为这是现代社会,男女平等,都能保持经济独立。
崔若萱比他更为惊讶:“你让我出去干活”
“有什么不对吗”
二人四目相对,惊讶的看着对方,好像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其实这并不是崔若萱的错,何明远有些太高看唐朝的男女关系了,唐朝虽然在汉家王朝中算的上最开放的时代了,但比起他前面的老元家还是差太多。
唐代女子的政治地位确实在中国历朝历代都算比较高的,不过这也算是承接北朝遗风,北魏一朝先后出了太武帝保母窦氏、文明太后冯氏、灵太后胡氏一系列政治女强人。
武则天孜孜以求的与高宗并列“二圣”头衔,也是冯氏和胡氏玩剩下的。
但这也仅仅是政治方面,并不能掩盖唐代女子家庭地位的下降。
北魏均田制,计口授田,不分男女,丁男授田四十亩,丁牛授田三十亩,女子授田二十亩,虽然不如牛,但还算是国家公民,经济地位的独立,让女子不用依附于男子,这也是北朝女子地位较高的原因。
这种现象直到隋炀帝时期才被改变,隋炀帝继位后,直接废除了女子,奴隶和耕牛能够得到田地这种权力,一来是人口增多,二来就是汉家王朝本身的原因。
在中原人眼里,鲜卑人那种男女无别,尊卑无序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咱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丈夫是天,不妒不怨,口无妄言,目不斜视,将夫比天,其义匪轻,这并不是我说的,这些都是唐代墓志铭上的东西,也是汉家历来提倡的。
虽然唐代女子有离婚的权力,但是,比例是相当相当少的,不过相对而言唐代女子的地位已经不知道胜过宋明多少倍了。
何明远也没办法,心中只能怪罪于好吃懒做的封建地主阶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去让一个宰相家的千金,首富家的儿媳去做体力活,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穿好了衣服,尽量抑制着自己张扬的步伐,只见门外的江仲逊早就等候多时了。
江仲逊背着个药箱,和小采萍坐在石阶上,一起背着诗经。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何明远立刻从后面接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着便坐在了石阶上,不自觉的握住了江仲逊的手说道:“这是邶风里的《击鼓篇》吧!”
“何兄早。”
何明远见他背着药箱,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崔监进来身体不好,让我去给他看看。”
“崔监是谁”
“不是令正的叔父吗”(令正,对他人妻子的尊称)
“她叔父那么多,我岂知道是哪一个”听崔若萱前几日那么一说,她家还真是家大业大。
“崔九啊!至尊跟前的红人。”
崔九怎么这么熟悉噢!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这不是杜甫的《江南逢李龟年》吗
没想带崔若萱嘴里的九叔就是此人。
“江兄,敢问崔监是什么意思”
“崔九官拜秘书监,固人称崔监。”【秘书监,国家图书馆馆长】
何明远现在知道崔若萱为什么那么嚣张了,崔湜这样的谋反大案竟然对他家一点影响都没有,该当官还当官,该受宠还受宠,虽然是件幸运的事,但还是感觉古代皇帝对法律的蔑视,武则天想杀谁就杀谁,没罪也杀,李隆基想不杀就不杀,谋反也不杀。
记得《大宋提刑官》里杰森郭达森有一句话: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
想到这里何明远不自觉的苦笑起来。
“何兄”江仲逊见他又开始发呆,赶快摇了摇他说道:“何兄,咱们该走了。”
“嗯。”何明远摸着自己的头笑道:“虽然伤好了些,脑子还是有些发愣。”
……
二人找到了寺院的智真长老,他现在虽然已经退休了,但好像还管理着寺院的事务。
只听到禅房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个老和尚正在熟练的打着算盘,嘴里还念念有词:“房租...贯,香火...贯,至尊赏赐...贯……”
何明远记得这个老僧,他好像就是那天救自己的那个人。
“大师”
和尚见到二人,也没有一点掩饰,像一个商贩见了顾客一样,十分热情地说道:“哟!江先生,何郎,你们准备交租金了这租金呢每日是……”
何明远在他身上明明看到的是自己穿越前的影子。
江仲逊连连摆手,说道:“大师,我们不是来交租金的。”
“不来交租找我做什么别说是来讲经的,钱财是钱财,经文是经文,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江仲逊立刻解释道:“我们不是想赖账。”
“不赖账就行,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的,我看情况给你办。”
江仲逊问道:“你们寺院里不是开有邸店吗”
老和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道:“怎么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你就是告到朝廷我也不怕的,我桑面有人。”
江仲逊学着老和尚的口音说道:“我资到你桑面有人,我这个兄弟只不过是想在你们邸店里帮帮忙,来还租金钱。”
哪知道老和尚一听这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人人都说何郎狼心狗肺,不学无术,么得想到何郎还有给人做活的这一天。”
“怎么,我不能来吗”何明远简直受够了这几日的生活,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如今身无分文,只能任由别人对自己百般嘲讽。
“当然可以,有何郎这样的人给我们做脚夫,西明寺脸上有光啊!”老和尚说话阴阳怪气的。
随后从下面拿出了一块牌子,扔给了何明远,说道:“你以后就是西明寺的脚夫了,出去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烦,就报我的名字,给,你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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